【#陳茂雄 專欄】單靠嘴巴救不了中國國民黨
孫文學校總校長張亞中這次參選7月底投票的黨主席選舉,至於若當選是否能負擔每月該黨三千萬元借貸的龐大壓力這一項問題,張亞中表示,他除了要幫中國國民黨重新找回理念和論述、解決兩岸政治難題外,他有豐富的行政經驗,也有許多企業界朋友,他相信只要他秉持著「無私無我」的初衷,「錢能解決的問題都是小問題」。
顯然的,張亞中不只對台灣政壇不清楚,連中國國民黨面對的問題也不了解。中國國民黨連續敗了兩次總統大選,不是敗給民進黨,而是敗給自己,2018年的九合一選舉,民進黨都已經崩解,可是2020年的總統大選卻輕易的擊敗中國國民黨,張亞中是否想過為甚麼?總統大選時,人民最關心的是總統要將台灣帶到哪裡去?#中國國民黨 卻違背主流民意,當然被淘汰。
#台灣主流民意
https://www.peoplenews.tw/news/8f1296ba-cdaf-4dd5-82a7-3f21d87c53da
陳清茂是否當選 在 無影無蹤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金馬獎總評(紀錄片):中國背景之作傲視本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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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紀錄片】
王婉柔《千年一問》
李家驊《我的兒子是死刑犯》
鄧偉《爺爺和父親》
李哲昕《迷航》
香港紀錄片工作者《佔領立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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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覺得看得最過癮、最驚喜的一個項目,總是最佳紀錄片。尤其在金馬獎面臨對岸抵制的當下,本項看來卻有如聞風不動,依然有來自兩岸三地的作品,題材也依然存在政治指涉的批判性。因為與劇情片創作者多半必須面臨商業的妥協,紀錄片工作者能夠更獨立的進行創作,許多好片都是在往社會的痛點戳。也難怪香港金像獎至今不願成立最佳紀錄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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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香港的《佔領立法會》是今年唯一記述本屆香港社運的作品,也許是為了保護創作者的安全,本片沒有具體的導演,而是代表「香港紀錄片工作者」。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證明在香港揭發真相,已是存有風險之事。本片的背景是2019年7月1日,香港史上首次發生立法會被佔領的狀況。從清晨伊始,一直到晚間民眾闖入。整個過程沒有解釋性的旁白,而是讓觀者有如親歷其中,看見事態的演變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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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具有張力的一幕都被攝影機紀錄了下來,包括抗爭者試圖衝破玻璃的實錄,以及現場所出現的路線之爭,在抗爭者向前挺進時,也出現了對於行動表示質疑的人。即便到了最後已然闖入立法會,也存在離開與留下的議論。創作者並沒有妄加論斷,而是寫實地呈現了人民的憤恨、恐懼以及不確定性,那些不確定性可能是出自於,沒有人確切知道彼此的立場是否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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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算是具有特別觀點的作品,但本片作為歷史的紀實,本片堪稱精煉且穩健,反映了香港人所遭遇的困境,同時也預示了該抗爭對後續社會運動的影響。不過相形之下,個人更期待《亂世備忘》(2016)這類已經對事件進行過確切梳理的作品,若回歸到更細緻的、關於觀點與技法的討論,《佔領立法會》相較其它作品比較會難以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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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同樣來自香港的《迷航》(如附圖),其實是以中國烏坎事件為創作背景。2011年,廣東省汕尾市的烏坎村的村民眼見土地遭到村委會變賣,上訪又遭到無視,憤而組織上街抗議。在中國的政治環境底下,民眾以這種方式向官方表示不滿是極為少見的,會這麼做顯然是已經走投無路。不過村民們強調自己並不反共,只是要當局給個交代。這其實只是前後橫跨五年的烏坎事件的起頭,而導演李哲昕在當時就已經扛著攝影機出現在現場進行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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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採訪的對象包括幾個參與事件的中堅份子薛錦波、楊色茂、林祖鑾(林祖戀)、莊烈宏等人。不過鏡頭一個轉換,時間一過,就得知剛剛還對著鏡頭侃侃而談的薛錦波之後在看守所疑似遭到虐死的訊息。不過第一次抗爭最後有了好的結果,當局同意不追究抗爭者之前的刑責,更讓村民自行組織選舉委員會進行村民代表選舉。國際媒體紛湧而至,以為這是中共政權逐漸放送管控的前兆,認為這是一個「民主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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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民主選舉順利召開,在村民間富有極高聲望的林祖鑾等人都獲得高票當選。但新的一批人上來之後,又過去一年,其它村民卻發現什麼也沒變,土地沒討回來,反而覺得這群新的掌權者像是繼承了之前老官員的利益與嘴臉。但林祖鑾卻也對著鏡頭說,改革不是一蹴可幾。此言甚是,土地既然已經被盜光,換人上來也討不回來,但這些人走進體制之後有沒有收到什麼好處,卻也沒人說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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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李哲昕就這樣花了長達八年的時間,將烏坎村事件爆發之初,一直到2016年的第二次抗爭之後為止,貼近了整個事件的核心人物,將村民面對迫害的悲憤、迎來民主的狂喜以及隨後的失落,整個歷程,全數記錄下來。與其說這是一部質疑專制政權的作品,不如說它更像是一個對民主制度的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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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反對中國民主化的聲音不外乎都是「中國太大、人太多,難管」、「小農村教育素質太低,無法選賢與能」這種言論。當烏坎村真的施行民主試驗之後,所見識到的,確實是出現明顯的適應不良,而這些新官即便真有改革理想,也受限於僵化尺度而寸步難行。況且擁有了權力之後,在欠缺判斷力的情況下,不免也想撈點油水。中國透過這個民主試驗,仿佛是想向世人說明中國人真的不適合民主。但事實真是如此嗎?導演將這個問題留給了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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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迷航」宛如是在指涉中國這艘大船的處境,看似船身堅固,但所面臨的卻是茫茫前途,不知制度要將船體導向何方。又可以將「迷航」延伸成全人類的命運,在民主化運動重獲新生的波蘭、匈牙利等國近年都轉趨專制,證實民主並未成為一個不可逆的選擇。從烏坎村裡村民的命運,不止可以看見制度利弊的辯證,也能看到人類命運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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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整個作品在拍攝執行上、素材數量的彙整、梳理出一個脈絡的難度來看,《迷航》都是「之最」。而就選材來看,整個議題與事件經過也勢必會在歷史上留下一筆。更可以說,本片堪稱是金馬獎近年角逐的紀錄片之中,格局最為宏大的作品之一,無法想像本屆金馬獎可能會有別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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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唯一來自中國的長片作品《爺爺和父親》也未必沒有競爭力,它處理的看似不是國族議題,但格局依然可觀。本片聚焦在導演鄧偉眼盲的爺爺,他的爺爺三歲眼盲,長大之後被父母培養成算命師,年近九十仍然繼續執業。於是導演就跟著爺爺四處走,看他如何為人相命,也記述他與兒子(導演的父親)之間略帶緊張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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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之父幼時窮怕了,眼見家鄉開始發展,他毅然從事建商工作,也以此賺得不少錢。不過他眼中只有城市更新,將舊屋視為敝屣,等同無視自己的父輩堅守的價值。若由此將這對父子之間的衝突延伸出去,可以看見的是小城鎮力求發展、脫貧,造成的新舊世代隔閡。歸咎其來,就是一種貪念在驅動這個時代往前走,導演鄧偉藉爺爺睿智的開悟,揭開了時下中國二三線城鎮的人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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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這些更大格局的思索,就家庭紀錄片的角度來看,本片也相當驚人。包括爺爺偷聽父親對話的鏡頭,以及片末靈堂父親觀賞紀錄片時的真情流露,都在在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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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部代表台灣的紀錄片《千年一問》與《我的兒子是死刑犯》也各有可觀之處。其中導演王婉柔透過《千年一問》向觀眾介紹了台灣漫畫奇才鄭問,此君在漫畫界富有盛名,在日本、香港乃至中國大陸,都獲得崇敬,但在母國台灣卻是直到他過世之後,才有相關展覽問世,成就終於獲得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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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為了讓觀眾清楚了解鄭問其人,不放過他人生的各種枝微末節,對本身就已經是鄭問迷的朋友而言,紀錄片的陳述大概是相當完整,但135分鐘的片長,對於一般觀眾而言,恐怕有些折磨。一些動畫的運用,雖然有看頭,但其實不見得有其必要性。包括動畫在內,中國弟子悼念老師的場面,也都有點流於煽情。太多東西要述說清楚,卻使得作品顯得笨重,欠缺剪裁,但鄭問兒子之死的關鍵事件卻只用一句話草草帶過,令觀影者產生疑惑,致使這部看似齊全的作品,又像是缺了一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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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得說,雖然作品的野心未能與呈現成果匹配,但就說故事的技巧而言,王婉柔確實具有一流水準。觀影過程中,感覺像是在看海外如Netflix(網飛)製作的精美紀錄片,流暢而通俗易懂。此外,跳脫出成果本身,其選材本身也具有代表性,台灣有太多精彩的人物值得被介紹,這樣的嘗試非常值得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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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形之下,李家驊的《我的兒子是死刑犯》在五部紀錄片之中不算突出之作。導演以沉穩的角度訪問死刑犯本人或者相關的律師,試圖卸下囚徒的標籤,讓我們以一個人的角度去體會他們的生命故事。跳脫出人的本身,導演也對現行體制提出了深切的叩問。這是繼《徐自強的練習題》(2017)之後再有一部探討司法、死刑的作品入圍金馬獎。但本片的創作形式頗為簡約,是以一段又一段的訪談與新聞片段交織而成,雖然是一部穩健的議題式佳作,但在競賽處境之下就明顯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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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觀下來,幾部作品所關照的議題都至關重要,但評審畢竟無法以議題選擇來論斷作品優劣,還是要回歸到作品本身的剪裁梳理是否得當。以這個標準來看,兩部拍攝地點在中國為主的《迷航》與《爺爺和父親》勝出可能性顯然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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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茂是否當選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神父的鹽
張經義的事件,挺有趣的.
一名在中國上海東方衛視任職的台灣雲林人,他在米國白宮詢問川普問題「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大家都很關注這個會議,所以我代表....」
川普打斷了他,問他「來自哪裏?」他回答,「I’m from Taiwan.」
隨後,這位米國總統展開了史無前例的狩獵-在推特上發表「Cut him off now!」他轉發的訊息是,「為什麼中共的情報員總是可以獲得進入白宮簡報室的方式?這位『記者』向總統說謊,自稱自己來自台灣,但他其實是上海東方衛視的人,該媒體是中共大外宣的一部份」、「若認為張經義應該被逮捕或驅逐出境者,請轉推該則推文.」
仔細看看,這不就是台灣內部有些人,最討厭的意識形態檢查嗎?
沒想到,米國總統做得如喝水般自然.
對於那些盛讚「兩岸一家親」、以「全球華人」自居的中華民國人而言,他們長期灌輸給台灣人一個概念,「國際現實」、「弱肉強食」、「力量不夠大小聲會被笑」、「台灣人不能自己做決定,台灣的前途要由全體中國人決定」,乃至於連米洛斯對話都搬了出來
「強者咨意而行,弱者只能忍受」、「正義只存在於兩個實力相當的對手之間」.
這種「力量決定一切」的邏輯,他們要台灣人去接受,在中國打壓台灣的時候,並認為自己以中道者自居,冷酷地看著這一切,置身事外,是理所當然的,他們認為兩岸一家親是一種務實,舔中是一種常態,沒有人該跟錢過不去,也沒有人應該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中國夢」被視為一種顯學,於是各種統戰無孔不入,以台北市而言,除了白狼堂而皇之的上國小學校頒獎,統促黨在台北車站舉辦中共國慶,乃至於中國新歌聲事件,上海台辦李文輝在台下巡遊,學生在校外濺血,他們對其他人說,
「批評的人是在意識形態檢查」.
當蔡衍明自爆柯文哲市長喜歡從後面來,中國時報記者在會議上提問是否刻意營造無社區傳播的假象,還有中時記者在串聯,要疾管署「關閉發言平台,只要直播就好了!」進行言論管制,因為要防止網軍滲透和言語霸凌.
當一群人在紅媒下面,高唱言論自由,這一定代表台灣社會,有某種認知上的混淆.
川普簡單多了,不管你講什麼,不管你是「百年來首位華人白宮記者」或是「全票當選白宮外國記者團的副會長」,白話一句,給我滾.
這麼鐵錚錚的現實主義,在華國人面前上演,他們驚懼了,他們震撼了,「強者咨意而行,弱者只能忍受」的米洛斯對話,瞬間不適用了,張麗善、柯文哲、台民黨眾人,瞬間跳了出來,為他抱屈.
雲林縣長張麗善說「愛護雲林的孩子」,稱「網路霸凌無助防疫」,柯文哲說「如果要這樣,開始呼籲大陸工作的人,趕快逃回來算了.」如同過去質疑我就是質疑台大醫院的邏輯,也像是當初反對反滲透法那樣「長江三角地區70萬台商會有疑慮」.
他只要胡亂牽拖,綑綁一堆人,就可以反對任何事物,規則不重要,感受最重要,我要更改的,就是所有人的感受,變得跟我一樣,不論任何規則,對錯與是非.
陸委會以《兩岸條例》第33條規定,台灣人民不得擔任公告禁止中國大陸黨務、軍事、行政或具政治性機關、團體職務或為其成員;違反規定依法處台幣10萬以上50萬元以下罰鍰,照柯文哲的邏輯,凡在中國工作的,都是在中國黨媒工作的人了.
至於台民黨,就更加誇張,傾全黨之力護航,指開罰張經義違反法律精神,言下之意,就是要兩岸條例做廢,鼓勵人民違法了,一下子說「金星秀」、「中國夢之聲」有台灣藝人擔任主持人,一下子點名前教育部長吳茂昆曾赴陸擔任顧問,彷彿張經義被川普點名,民進黨官員應當被懲罰一樣.
吳茂昆案例先前已經釐清,並無違反第33條,不涉及兼職、兼課,與實質聘任,吳所擔任之產學合作顧問,非固定編制,無核心權能,至少不會跑到川普前面,被指稱是中共大外宣.
台民黨此舉,顯然是例外凌駕通則,闖紅燈被開罰,嚷嚷著路邊停車怎麼不抓,若你不能辦到全部的人,那你不能辦我,若一堆人違法,法律就不算.
川普此舉,顯然是一種政治操作,不能說,張經義沒有一點無辜的成分,他似乎被遷怒了,那來自於他上一個對象,鳳凰衛視的王又又,她質問川普,「阿里巴巴及華為等中國企業向美國捐贈了大量醫療用品...你是否要和中國一起抗疫?」
川普打斷了她「你為誰工作?中國嗎?」,王又又稱,「不,我為香港」.
而今,川普用同樣的方式,質疑張經義,正是因為對王又又產生了警戒,所以在張經義還沒完整提問的時候,先發制人,無論他有沒有問奇怪的問題.
亞美利加的意識形態審查,凡中國來的,一律都有問題,在中華民國看起來是不正確的,此時的川普,卻用得正確無比,也令人恍然大悟.
噢,原來國際上這是一種合理的攻防手段.
當中國的滲透無孔不入,來到你的面前,大膽的嶄露侵略性,在這個moment,與其計算合理不合理,是或不是,不如交由對方來直接回答答案,是,或不是.
結果,他們下意識地都在閃避自己來自中國,和中國有關.
正是由於,有一群人以踩線和偽裝自豪,把規則當作自己的背書,浸沐於中國的榮寵,而絲毫不以為意,當在線上,伸出了手,整個身體都傾斜180度,侵犯了你的領域,而你礙於禮貌,或是眾人的觀感,不能指出真相,只能與他身陷在一片模糊裡,被動的回答他的責問,他們早已越線了,又不能說有,三普凸顯的謬誤是,羞恥心.
在這個moment,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中國來的,代表中國,為中國工作,他們憑藉著中國的影響力站上這個位置,無論是否被允許進來這裡,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來自中國.
而說香港,而說台灣.
因為連他們自己也知道,只有說出這兩個自由世界認同的名詞,他們才能免除其他人的質疑,才有質疑他人的資格,在他們心中,都知道中國是有罪的,不堪聞問的.
為何不承認?因為會被模糊焦點,因為這會讓其他人明白自己代表誰,這會讓自己陷於錯誤,墜入川普的陷阱,我不是代表第三方,華人,中文世界,我是代表中國,我感到羞恥.
先有中國的侵犯與滲透,才有意識形態檢查,正因為人們長期把不正常的當成正常的,所以才把主導權交給對方,許多人搞錯了,不是因為不正常的人太多,所以不正常就會變成正常.萬把金錢與資源,換你一句詭異的話,也許是躲在千百種合理質疑的一句,也許是竊得許多信任的人,稍微說一下謊,這都代表著,你已經被滲透了,你口中有紅色的影子,抓出這個影子,不是種罪惡.
當我接受不正常成為正常的一部分,我並沒有接受不能指出他,相反,我隨時能指出,我並沒有交出我選擇的權利,反而是混進來的傢伙,你才要因為你的不正常而覺得羞赧,而學習低調,「你並沒有成為正常的一部分」.
我們想想發生在陳時中身上的事,為何我們會容許中時的記者,指責台灣的防疫都是假象,而陳時中只能被動地說「這對疫調是不公平的」,如果他像三普,反問你來自哪裏?為誰工作?那會怎麼樣?
為何允許中時記者殘暴,而只准陳時中恭良?為何他必須是高EQ的,而另一邊的人EQ低到不行呢?
我們心裡期望一個和諧沒有暴力溫馨的地方,而這必須單方面的由一群人完成,一個巨大的邪惡卻被無視,我們任由那些各有理由的代理人,無辜的拿著針刺進指甲尖的縫隙.
我們忍耐,然後不得哀號,為了這個溫柔而沒有衝突的世界.
三普告訴我們,相較於這個世界的完整,他更在意這世界的公正,而這樣的想法正在重塑這個世界的規則,或許正義並不存在,你不爭取,正義就沒有到來的必要性;正義可能是充滿破壞性質的,但你若不會破壞一些東西,最終自己的瞳孔就會逐漸被侵蝕,在等待一個和諧到來之前,等待危機解除之後,你會先壞掉.
這個世界不應該建築在忍耐他人的惡意身上,純粹因為我們比他們更在意和平.
這就是神父必須稱讚三普此舉的地方,他打破了這個不公正的世界觀.
華國人賦與台灣的國際觀,「弱肉強食」是為了服膺於中國的欺侮,放棄反抗,遇到米國,就不適用,應該盡情的和更強的米國唱反調;中國可以不仁,台灣不能不智,當你掙扎或脫離,就是不智.
你要為了我們華人、Chinese、中國人,而忍耐,不要跟人家大聲小聲,要努力為他們增添光環,而不是破壞兩岸和諧,自失立場,當中國受到危害,我們要同仇敵愾,挑戰強權,當台灣受到損害,我們要委曲求全,讓中國有正當性去征服全世界.
中國=世界.
這樣的世界觀,就是要與世界為敵,仇恨全世界.
三普的弱肉強食,就是告訴你要反抗,當你成為他人的一部分,這不是一種榮耀,而是一種恥辱,你要為自己而戰,如果弱肉強食,是要你放棄自我,當你強起來的時候,也依舊是被食用的對象-因你沒有身而為人的反抗意識.
為什麼這些為中國服務的人,會提自己是台灣和香港呢?那是因為這些國家,是真正被承認的,他們自由性強,他們受人信任,在良知這方面,台灣和香港強,中國弱.
而這樣的強悍,他們卻不提起,只有在自己被質疑的時候,自己身陷險境的時候,才承認他,才代表他,而諷刺的是,提起他們的時候,依然是為了中國,為了自己,在為中國服務的時候,為了保全中國這個身分,以避免被揭穿.
張經義犯的錯誤,並不是在當下,而是在許久之前已經就犯下了,當他以白宮歸國記者之姿,上了李四端的節目,李四端問他「你是台灣培養的一個新聞人,但在美國工作成長,然後現在是在兩岸中間的另外一方的媒體工作,你自己怎麼去把握這個平衡性?」
「其實我覺得自己相當的幸運,我們都知道台灣駐美的記者很多大部分的時間可能就在棒球場,或者是孫安佐,或者是韓國瑜之類的,他們可能跑棒球場的時間,都可能比白宮還要多.」
「很幸運的,我做的是一個正經八百的,真正的國際新聞,這是我希望能做到的,同時在大陸現在這麼一個關鍵的,中國大陸崛起的這樣的一個時刻,讓他們能夠看到世界,那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報導正兒八經的國際新聞.」
「所以你的觀眾讀者也期待你做這件事?」
「是的.」
而李四端面露羨慕的顏色,轉而問范琪斐,「這不就是我們台灣現在的問題嗎?」
「難道我們就不能有嚴肅、正經一點的國際新聞報導嗎?」
「我聽經義講,我羨慕的,我相信也是所有...一個正經,而且有他有一貫性地,他的見解是長期培養的,這種邏輯,現在我們台灣看到的國際新聞...老是在自家市場打轉.」
李四端口沫橫飛,儘管范解釋半天,他還是轉頭望向張經義,
「如果你今天有機會替台灣媒體工作的話,你今天還能習慣,還能適應嗎?」
彷彿他眼中這個學生,在東方衛視工作的白宮記者,是多麼完美的化身.
張經義的錯誤,和很多人一樣,就是慣性的捧中貶台,侷限於自己的眼界,站在哥利亞的肩膀上,以為寬廣,而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眼前渺小的大衛,你可以很簡單挑出上百個錯誤,包括他手上的杖是如何破舊,甩石的機弦是如何不堪一擊.
甚至連他旁邊的牧師,都在唱頌關於非利士的人讚歌.
范回答得很好,「因為我們政治因素的關係,所以很多事情,因為我們在國際上被邊緣化的關係,很多事情變成,跟我們的生活就很遠.」
而這個「邊緣化」是誰造成的呢?自然是兩岸中間的另外一方,中國,所造成的.
而那麼溫馨的食堂裡,沒人指出這個事實,他正在為邊緣化我們的敵國,工作.
中國導致了台灣在政治上被邊緣化,而我們台灣的媒體人們,卻在艷羨邊緣化我們的人們,嘲諷我們被邊緣化後產生的結果.
從張經義的口中可以聽出來,他是一個認真的記者,專注於工作上,並且十分投入於三普,把他和三普同框,視之為一種榮耀.
而這個他以為榮耀的來源,卻拿起一把長矛,將他穿刺在地上,告訴他,你的榮耀不屬於你.
你站在在強國的肩膀上,來到這裡,如果你不是鳳凰衛視的記者,你將什麼也不是....而正是因為你是鳳凰衛視的記者,所以你現在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
最後能拯救他的,卻是那個渺小的大衛.
只會報米國棒球場的大衛,只會報孫安佐的大衛,他緊緊的抱住他們,給不了他幸運的大衛.
張經義的左邊,是超大型巨人,右邊,是凱之巨人,挾著這兩個巨人,他滿面春風,這幾乎是所有中華民國人的憧憬,兩岸一家親的夢想-親美友中,名利雙收.
他出書,成為一個名人,他佔據了各大媒體專欄,並有各種報導,在吹捧著這個鳳凰衛視的白宮第一人.
而他們通常不說鳳凰衛視這件事,他們說「百年華人首位白宮記者」、「唯一搭過美國總統專機的中文媒體記者」甚至說他是「台灣之光」.
他的專欄,寫得並不怎麼樣,滿口「吃瓜」的中國用語,看不出有什麼台灣的影子,想必是在中國太久了,已經忘記了台灣是長什麼樣子了.
偏偏,各大媒體樂於讓他佔據旁大的媒體資源和話語權.
把一個為中國工作,或者說,為敵國而工作,視為是自己的榮耀,以為那成就都是靠自己得到的,想必是搞錯了什麼.
張經義稱他第一天到鳳凰衛視上班,老闆就說「你去跑白宮吧」,李四端問他「他們這麼多人,為什麼讓你有這個機會?」
他說他不清楚,只是很興奮,搞不清楚狀況.
他們是看他的能力?還是看他的經歷?恐怕如王又又一樣,看的是他的背景,他來自台灣,她為香港工作,這可以蓋去中國媒體的色彩,擱置米國的懷疑.
至於白宮呢?恐怕看的是他中國的背景吧,不能輕易得罪,又得適度討好,兩個大國就算競爭,也要在身旁留一個對話的管道,這很有利用價值-需要對方的錢,藉由他的麥克風盛讚偉大領導,需要反擊對方的滲透,就說他是間諜,應該滾出去.
當他站在兩個巨人之間,趾高氣昂,指著自己的母國夸夸而談,下一秒,就在兩個巨人之間,被踩踏殆盡.
他以為那是美好的風景,在他人眼中,卻是腳趾之下的危險叢林.
在他們眼中,你不過是個指甲垢而已.
何其荒謬的米洛斯對話.
弱肉站在強食那一邊,以為自己就不是肉了.
一塊肉,對著母親子宮吶喊弱肉強食,
要被吃掉的時候,才知道大喊媽媽救我.
一干華國人,華國媒體,服膺華國政治正確,要台灣人以這樣的人為榮,並鼓吹人們去稱讚他,用盡一切手段,要人們仰望他,將他當作榜樣.
出了事以後,反過來責怪台灣,「台灣沒有舞台給一個追夢的年輕人?」
「但這樣一位年輕人,為何跑到對岸的媒體工作?」
「是不是台灣新聞圈也該反省,沒有提供舞台呢?」
「這可能是台灣媒體的國際新聞市場太小、口袋不夠深,也長期不重視國際新聞的結果.」
台灣市場太小,是跑去中國黨媒工作的理由嗎?2300萬人,有辦法成長成14億人的市場嗎?家裡窮,也沒人叫你去做賊阿?就算他不是賊好了,一個人嚮往強國,崇拜大國夢,好往危險處鑽,說的是一帶一路,講得是中國崛起,用的是吃瓜用語,中國給他舞台,給他市場,給他口袋,最重視國際新聞,不就是這些華國媒體口口聲聲說的「最棒的夢想」?而這個「這個最棒的夢想」,滿足這些人們的夢想條件,夢想的地方,不就是三普責怪他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理由嗎?
由此可見,問題不在市場,也不在舞台,口袋夠不夠深,重不重視國際新聞,因為中國皆有,卻是他受苦的標的,問題在於他所走的路,正不正確.
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身為他的前東家,怎不告訴他這樣的夢想是有代價的?這樣的夢想是有風險的?這樣的夢,背後盡是各種虛偽,埋藏著愚弄人民的無知與人民真正的痛苦-正是因為統一一處聲音,所以井底的人們才對外頭的世界求知若渴;正是因為咽喉被捏住了,說不出話來,所以別無選擇,只能聆聽他人選擇的正經和嚴肅;不正是由於他們獨裁的領導,要愚弄他的人民,忘記自身遭遇到的痛苦和不公正,轉而相信他的權威,灌以人們尊嚴的錯覺與糖蜜,看哪,你們的痛苦是值得的,我的灑幣是正確的,我要天天讓那些喉舌與眼線,報導我們如何成為世界強權,如何號令天下,西方的國家與領導也不就那副德性,看吧,民主和自由也不過如此而已.
「真正的」國際新聞?「正經」的國際新聞?「嚴肅」的國際新聞?
沒有比戒嚴和老三台時代,新聞不自由的時代,獨裁政府是唯一的時代,更加正經嚴肅的東西了.
這些,你都沒告訴他,沒教教他,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l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再來責怪台灣這青苔碧瓦堆,不曾讓他睡過風流覺.
當真沒睡過?沒睡過?
你們這些哀江南,與枕邊同他殘山夢,怎沒告訴他紅箋啣燕子,素扇染桃花?
可笑、可笑.
神父曾經去過一個討論區,那裡,叫做島抗聯.
全名是島民抗中聯合,那裡有擅長評論的,有擅長英文的,有擅長構圖的,不分職業、年紀,擠在一塊兒,分享中國底層被打壓的人民的消息,翻譯捷克議長柯佳洛去世前收到的威脅信,關心香港反送中,關心國際消息,特別是中國迫害人權的訊息.
我在那裡遇到一個網友,印象深刻,他告訴我他在病榻上,一整天清醒的時間,無法超過8小時.
他說他醒來的時候,都在關心台灣,關心國際上的訊息,關心中國今天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跟你說喔,神父,我曾經開了幾百個帳號,來對付那些網軍五毛.」
「五百個帳號?這麼多啊?怎麼辦到的?」
「買比特幣用的,嘿嘿.」
他高興的說著,彷彿在說著什麼夢想似的,我知道他投入的一切,都是無償的付出.
「台灣不能變成跟中國一樣.」
他說,
「阿,抱歉,我開始想睡了,明天還要化療呢.」
他向我道了聲晚安,然後就下線了.
那瞬間,我感到惋惜又慚愧.
台灣的確有很多人才,而且需要舞台.
然而那些舞台,充斥著特定的政治正確.
他們寡占了空間,指定劇目,決定了演員表,讓觀眾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身上,要求他們想達到的效果.
若不符合他們的要求,就責備觀眾素質不夠高.
那些不符合他們期待的,就視為偏激的,在破壞兩岸和諧.
他們代理台灣的聲音,讓外國以為,台灣樂於以中國為榮,對於台灣人,他們壟斷了世界,告訴台灣人世界是繞著中國轉動.
當中國崛起的時候,他們要台灣人瞻仰他們的榮光,想想自己有多麼羞赧;當中國被世界所厭惡,他們責怪台灣,為何不提供世界的舞台,為何不聲援這位「台灣之光」?
我以為的台灣之光,是替台灣爭取光榮,而非讓台灣人感到羞恥;我以為的台灣之光,是在台灣脆弱的時候,守護台灣的人們,而不是自己受挫的時候,稱他是台灣之光,要其他人去保護他.
台灣之光,並不是那麼廉價的東西.
把大中華,當成是台灣的光芒,要台灣的光芒,去承擔中國的災厄.
脫華上等,附匪下流.
這一句島抗聯流傳的話語,值得為中國、中華、台灣,分不清楚的人,下一個是非分明的註解,BROTHER.
本篇文章的完成 感謝 #Yawen tomoyo的贊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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