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讓我選擇當一個溫暖的人】
我告訴他「有些事情想當面跟你說。」
回到花蓮,法采時光,我想親口說出自己的感謝。
幾個月前,我過的很茫然,
就是睡飽吃,吃飽睡,不知道接下來要幹嘛,
不能出國,所有工作、計畫、夢想都毀了,
不能聚會、不能出門、不能社交,
好像回到2003年SARS時人人都恐懼滅亡,
反正,什麼都不能做,就說服自己好好休息,
過了好一陣子糜爛的生活,
還好我爸媽也沒唸我,對他們來說
「沒有比生命安全更重要」的選項。
當然,這時候不是只有我茫然,
幾乎大半的人都陷入困境,
航空業、旅遊業、旅宿業、餐飲業、進口貿易等等,
除了外送平台逆勢起來之外,
你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多久。
在國外開旅行社的小J就透露,
若疫情持續得11月,可能旅行社就要關門,
手頭的現金大概燒到那時就沒有,
大家都在設一個停損點,
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變成怎麼樣。
身邊環遊世界的旅人朋友一個個陸續回國,
不是結束旅程,是被迫中止,
有人還在等待,有人已經開始找工作,
有人原本準備出發去打工度假,
這時候抱著核發下來的簽證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每一個人在後疫情時代都陷入迷惘,
我也不清楚接下來到底何去何從。
5月中,花蓮民宿幾乎倒了一遍,
許多民宿掛蛋外,甚至不到一成住房,
餐廳更是慘澹,每天開店就是為了打蚊子,
我去找認識民宿主人聊,
我以為他會抱怨很多,
但他卻告訴我這幾個月他做了很多事情,
他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很大年輕人走出困境,
而且樂此不疲,即使民宿生意不好。
許多人都只看著眼前,期待別人能幫忙,
尤其是在困境不安時期待有力的人援助,
我覺得不能只看見自己缺什麼,
而是要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我告訴冠羽說,
回家之後我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廢下去,
於是聯絡高雄的 #旅行養分 看能否辦小型分享,
沒想到一連辦了4場,
然後一路辦到台南、台北、台中,
我也就一路認識了 #林太做什麼 還有很多民宿、粉絲們,
粉絲的學長剛好在找旅遊講者,
於是牽線之後我又收到邀請。
這一個半月南南北北大概講了15場。
前天跟朋友聊,為什麼會有單身這個主題,
是因為去台南,朋友帶了一個忠實粉絲見我,
她說「我沒有在旅行,也不喜歡旅行。」
我傻眼。
她說「但我很喜歡你寫兩性跟職場的文章,怎麼不開一下單身的講座!」
於是就有了這個「單身更要去旅行的主題」。
邊走,邊寫,沒有旅行好寫,
我就寫生活以及當下的心情,
這幾個月也收到不少出版社的邀約。
朋友剛好要辦講座,我也熱心的介紹場地,
沒想到自己也一頭洗了下去,
台北平日的兩場便當店分享也額滿了。
我跟冠羽說「謝謝你,讓我決定當一個溫暖的人。」
雖然不知道眼前付出這些會有什麼收穫,
但我在你身上看見一種光芒,
讓我知道即使最後失敗、一無所獲、徒勞無功,我都可以回到原本的自己。
拖你的福,我好像接下來都會很忙碌。
請你收下我的膝蓋,還有真誠的回饋,
讓我有勇氣去面對不確定的未來。
每一個人都會害怕,但需要一個人告訴你,你可以勇敢面對。
——
單身,更要去旅行 法-失去一切卻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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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 睡 芒 在 香功堂主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意外發現,我這麼這麼這麼愛《末路狂花》,卻從來沒有為這部片寫過一篇專屬於它的文章,這是身為狂花迷的失職,趕忙為自己的愛片留下一筆記錄。
#好讀圖文版:http://mypaper.pchome.com.tw/hatsocks75/post/1380290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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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婦黛瑪和好友露薏絲一同出遊,卻遇見惡男想要性侵黛瑪,露薏絲開槍射殺男子。黛瑪打算報警,露薏絲卻不相信警方,決定開車逃往墨西哥。一路上狀況不斷,意外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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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末路狂花》兩位女主角 Susan Sarandon 和 Geena Davis 雙雙獲得奧斯卡女主角提名肯定,可惜最後由《沈默的羔羊》的 Jodie Foster 拿下影后殊榮。面對同等強勁的對手,只能說運氣不站在狂花身邊(#兩人同時入圍多少也瓜分了票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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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這真是一趟好棒的旅行...」黛瑪。
「嘿,如果不是一開始妳想要尋開心,我們也不會變成這樣。」露薏絲。
「所以這全都是我的錯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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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瑪應露薏絲的邀約踏上旅行,槍殺事件後,她忍不住埋怨起當初為何要陪露薏絲走這趟旅行。面對好友的責難,露薏絲也抱怨黛瑪的行為不檢,才會惹出風波。她們的第一時間反應都很直覺地認定對方要為這起件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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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是黛瑪認為自己只要「乖乖的」待在家裡就不會出事,或是露薏絲暗示黛瑪的「不守規矩」,兩人都是依據社會對女性的要求在思考,除了第一時間不敢報警(害怕人們不會相信她們是正當防衛)外,甚至進一步認為該對自己的「墮落」負起責任。受害者害怕無法被公平對待(過往經驗的陰影),或是受害者檢討受害者,終讓兩個女性成了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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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令我們陷入險境。我不曉得當初為何不報警。」露薏絲。
「妳知道原因,妳已經說過了。」黛瑪。
「我說了什麼?」
「沒人會相信我們,我們仍然會有麻煩,這輩子大概也完蛋了。妳知道嗎,那人傷害了我,若不是妳即時出現,他會嚴重傷害我,而且最後可能會無罪脫身,#因為大眾都看見我們一起跳舞他們會說那是我自找的。我的一生最後會變得比現在更不堪。起碼我現在很開心。我對那混蛋死了並不感到愧疚,我只是抱歉,當初是妳動手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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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喜歡黛瑪和露薏絲的轉變。露薏絲的性格保守,她甚至會告誡年輕女孩不准抽菸,或是糾正黛瑪腳跨在儀表板上的坐姿不端莊,但隨著事件越鬧越大,她的心境也越來越寬闊,或許保命成了心中唯一的想法,對於許多禮節不再計較,也或許是在逃亡過程中,嚐到了做自己的快感,也就不再事事遵循著社會教導的規則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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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黛瑪18歲便跟先生結婚,一輩子都是乖乖牌,凡事以夫為重(#丈夫對黛瑪多是指使與高高在上的態度)。然而,黛瑪的血液裡藏有叛逆因子,蠢蠢欲動,當她接連被兩個陌生男子欺負後,黛瑪謹守的女性守則全部被拋在腦後,開始大鳴大放(當個乖乖牌的結果,就是每個人都可以欺負你)。電影中段,黛瑪的性情益發地閃閃發光,你在她身上看到了熱情,看到了「原來可以這樣活著」的興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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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黛瑪對露薏絲說過一段話:「我從沒這麼清醒過,妳懂我的意思嗎?#一切看起來很不一樣而妳感覺到有些事情值得去期待。」沉睡中的甦醒。這趟漫長公路旅程之於劇中兩位女性的意義,不在報復男性,而是覺醒,清楚看見自己,並且願意為那個自己做出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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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末路狂花》,我想著:如果黛瑪和露薏絲活了下來,她們會面臨怎樣的未來?被陪審團批評不守婦道、被丈夫指責丟臉、被大眾檢討水性楊花、被新聞媒體塑造成性格偏激仇視男性的恐怖女子?電影裡,黛瑪說:「你知道,有些事情閃過我的腦海,我不能走回頭路,我就是不能再那樣活下去。」我想,在黛瑪憶起的過往與想像的可能未來中,她看到了自身無力掙脫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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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瑪剛踏上旅程時,有一幕假裝抽煙的畫面,那時候的她只是在想像/揣摩「叛逆」的滋味,到了影片後段,我們可以看到黛瑪老練地抽著煙,說明她已經從想像階段過渡到現實人生(解釋一下,#我覺得叛逆一詞有時是人們為能掌控他人而使用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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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方面來說,黛瑪會令我想起《臥虎藏龍》的玉嬌龍,官家小姐從嚮往江湖到成為江湖的一部分,不就跟黛瑪的轉變如出一徹,就連兩人的結局,都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約而同地都從懸崖一躍而下,拒絕活在那個「不再」適合她們的世界(但玉嬌龍的心境比較是贖罪,黛瑪堅持「我們繼續向前行」的精神,反而是積極而拒絕妥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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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聽過《末路狂花》原聲帶 N 遍,但從來都只是聽旋律沒有好好聆聽歌詞,這兩天又聽起原聲帶,片尾黛瑪和露薏絲駛向她們人生終站前的插曲《The Ballad Of Lucy Jordan 》,歌詞如此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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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37歲的年紀
她突然明白,自己永遠不會
駕著跑車穿越巴黎
讓溫暖的風兒吹撫自己的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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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電話持續響著
而她坐在那兒
父親的安樂椅上
輕聲唱著
兒時記憶裡的一首美麗童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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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首歌的歌詞,如此哀傷又感慨呼應了黛瑪和露薏絲當下的心情啊( #GeenaDavis拍攝本片時的年紀差不多是38歲正好與歌詞產生緊密連結)。我非常喜歡 Marianne Faithfull 這首作品,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聽聽: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0NxhFn0s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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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布萊德彼特憑《末路狂花》的小混混 J.D. 一角受到影迷的矚目。是的,他在片中出場的時間非常短。是的,他的短暫現身光芒萬丈,不只擄獲了黛瑪的心,也擄獲了觀眾的心。
逆徒 睡 芒 在 Chia-Chi Yu / 達姆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閱讀小說】 林新惠/一具 - 3之2
圖◎達姆
婚姻積分指南並非官方出版品,而是進入系統的人形成的線上社群。大家分享新發現的尋求積分的方法,或是印證某人的方法有用,彼此鼓勵互相監督。大部分的說法都是,如果你的結婚對象是女性,那麼你要盡可能男性化,因為那樣會讓系統迅速辨識你與結婚對象的差異,進行參數比對後得到更多的差距值,而那個數值就會變成更有效率的積分。因此他按照婚姻積分指南推薦的男性造型型錄,選擇最男性化的裝扮:硬挺的西裝和皮鞋,有層次的短髮,有秩序的蓄鬍,切勿化妝否則不合型錄中最男性化的教導。另外他非常有意識地在會議中、在和他人的互動中,露出左手的戒指,因為那可以對外展現他的身分與忠誠。除了家務和照顧妻孩的行程,在他隻身在外的時候,他的這些小舉動,都能透過戒指感應,形成積分,傳輸到房裡的妻子。他恪守一切,不偏不移。
將最近新出生的黃色小馬交給托嬰所老師時,他一如往常特意將左手放在小馬背上,以利讓老師見到戒指。卻是在他們的雙手如同鏡子般各搭著馬背一側時,他忽然驚覺,自己的無名指變短了。
無名指的指頭,大約在指甲根部僅存三分之一的地方,像是被人硬生生截斷一樣,消失了。
「不瞞您說,」老師的聲音讓他猛然回神,下意識把左手放進口袋。
「我覺得科技生孕像極了家家酒。」
他沒有點頭,只是驚詫看著老師修長淨白的手,來回撫摸小馬。
「只是把永遠長得一模一樣的玩偶送到名為托嬰所、幼兒園、小學的機構,機構裡的我們,只是把它們擺在一格一格寫著家長名字的置物櫃裡,等你們下班取回。我無意冒犯,但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老師不是第一次說這些了。如果是以往的他,大概會不置可否地笑笑離開,而後在上班途中鄙夷:說是這樣說,但老師不也依附這些因應系統而建立的機構,領著系統給的錢嗎?他不會當面反駁老師,不是因為禮貌,只是因為老師是系統外的人。
但此刻的他,盯看老師沒有戒指的手,平整乾淨的指甲,忽地有些怔忡,甚至被那樣的怔忡給迷惑。他悄悄在口袋裡握緊左手,藏起手指,彷彿老師的眼神能夠穿透他的西裝褲,看見裡頭那變短的無名指。
他倉皇轉身,躲到車上,雙手合攏來回比較。沒錯,不是錯覺。左手無名指真的變短了。少了大部分指甲的無名指,像是殘缺的斷肢。他想起方才托嬰所老師完美無瑕的手指,忽然覺得自己的醜陋不堪。
什麼時候開始?為什麼?
剛剛那樣迷惑的瞬間,又是什麼呢?
那天晚上他一打開臥房的燈,立刻就察覺,妻的膚色蒼白了一點。積分變少了。明明平常該做的一切,他什麼也沒遺漏。他因而慌亂爬到妻的身上,努力使自己能與妻做愛。因為不是平常的從容,他失了力道,有幾回他感覺下身整個陷入妻的軀體裡。妻仍然平靜閉著雙眼,柔軟安詳接收他的力氣。感覺妻的氣色回來一些,便疲憊倒在她身旁。沒留意就這麼睡著,直到隔天公司打來催促的電話。
他的生活忽然就這麼亂了。在托嬰所那樣不起眼的剎那,像一絲挑落的線頭抽散了整件規整縫織的衣服。
他遲到的程度超出系統的緩衝時間,且因為趕著自己要簡報的會議,無法送孩子上學,也疏於整理儀容。會議上他原本如常使用左手加強演說的手勢,但剎那間他又想起那隻變短的無名指,只好刻意插在口袋。只是如此細微的習慣改變,就讓他的簡報沒了平常該有的流暢和自信。失常的表現引來同事關切,這又讓他在應對中,因為擔心左手無名指被看見,而費心藏匿。一天下來的閃躲讓他勞累得沒有力氣上健身房,回到家時也不再親吻孩子們的小腳。
他打開臥房的燈,更沮喪地發現妻子又失了一點光度。昨晚他勉力讓積分回復的體液,像他今天一日的徒勞一樣無效地蒸發。
當他要拔下戒指,先以休息重整自己的時候,近乎恐慌地看見自己的無名指,又縮短到只剩下兩個指節。他沒了指甲,手指的頂端只有圓凸的關節骨。
「怎麼辦?」他轉過頭,詢問妻子。
那樣沒有意識的轉頭和詢問,自從他的話語消散在沉默的臥房之後,便使他感到無比空曠。沉睡的妻不曾睜開雙眼,無法回答他的提問。
在那樣的瞬間,托嬰所老師的話語淹過他的內心,同時妻子的積分光芒又暗淡了一些。
他努力了。他伏在妻身上,努力進入、抽出、進入、抽出。日漸縮短的無名指像節節敗退的生活,他無能為力。面對妻子日益淡漠的顏色,此刻他做的,似乎是最後的抵擋和挽回了。
日子全亂了套。每天醒來,關掉手機鬧鐘,戴上眼鏡,接著拿起戒指,為自己的左手套上時,總是焦慮地顫抖。又比昨天短一些了。他為此耗費大量時間在婚姻積分指南中搜尋,在討論區中發問,但總是沒有結果。廣大的網路世界不曾回答他,一如妻和系統無盡的沉默。因為消耗太多時間在網路上,他時常怠惰早餐,也不再專注看著孩子,幾乎每天都因為趕上班而將孩子留在家裡。
他的工作效率降低,自然也是因為上班時間大多在用公司電腦尋求無名指的解方。他經常請假,為了去排各大醫院的門診,用光了進入系統換得的休假。然而每一次進入診間,他伸出每一次都更短一些的無名指,都只換來不同醫生的同一句話,「沒有異常。」他因為低效率和常請假而開始加班,好幾個月沒上健身房,身形走樣。他迴避看見軀殼疲軟的自己,很少照鏡子,不再勤奮打理外貌。
每晚回到家因為疲勞而不再料理家務,經過孩子的房間也不再打開房門和它們說說話。衣服和餐盤擁擠地堆積,大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都聚集灰塵與頭髮。他在空蕩的家屋打電話給他唯一知道的,也進入系統的死黨,想問出答案,但對方從沒接過電話,也不曾回電。
他沒有辦法再倚靠炫耀戒指取得積分:他總是藏起無名指。回到家,他把自己藏進妻子的身體裡。打開妻子的雙腿,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只是為了求取一點點的積分,將每天最後的力氣溢散到妻子體內,濺上許久未換的床單。
臥房開始彌漫酸腐的氣味。臥房之外,整個家屋,都流淌著來不及處理的生活殘餘。那是日子敗壞的氣味,是他逐漸趕不上系統的氣味。
「我努力了。」此刻他在妻子身上,聲音在動作中斷續,「我是好丈夫,好父親,好男人。」他不斷喘息。然而他只能眼看好丈夫、好父親的積分不斷下滑,剩下如今他對妻子身體所做的,是最後一點好男人的證明。甚至也不算好,就只是,最底限的,化約為器官的存在而已。這是他最後能拿來兌換積分的所有了。
「妳有聽見嗎?」不知不覺,他提高話語的音量。「我說我努力了。」他頹敗的身體讓他無法維持平常挺直上身的姿勢,只能疲軟地撲向妻子的胸。他的雙手穿透妻子的身體,撐在床上,撐住自己。
從妻子已經褪淡為淺藍色的身軀,他看見自己的雙手,相較於右手無名指的完整,左手無名指只剩下最後一點指節。現在的手指,只比戒指高出一點點而已。
他很想再說一次同樣的話。儘管他明白那話語有多麼無效。而那沒有說出的話,醞釀成一股使他緊握左手的力道。在收束成拳頭的手上,至少有那樣短暫的時候,他不必看見戒指,也不必面對縮短的無名指。
他將拳頭抵著床,繼續努力進入、抽出、進入、抽出。他的汗水滴穿妻子的身體。他眼看妻子愈來愈透明,像在否定他的努力。近乎無意識地,在體液射出的同時,他舉高左拳,然後讓拳頭重重砸落。穿越妻子的胸膛,在濕透的床單壓成凹陷。
他知道自己忤逆系統了。徹底地。戒指感應一切,掃描他的內心,監測他的情緒。在他還沒能理清這些紛雜的感受之前,戒指已經將他的失語換算為數值,數值換算為積分的減少。睡前他摘下戒指,轉頭看見蒼白的妻,淡薄如隨時能被吹散的霧氣。他向妻子呢喃,「對不起不會再這樣了明天讓我重新開始。」
明天醒來,他會繼續努力,繼續戴上戒指,重新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好男人。(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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