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集
外交泡泡裡掛羊頭
美國衛生部長阿查爾高調訪台,兩國在訪團層級大做文章,刻意在中共門前演示親熱友好。儘管阿查爾指蔡為習,差點歪樓,但在台協會處長酈英傑特以中文表述台美關係是「真朋友,真進展」,才是精髓。兩個「真」字遙送北京,只為川普的選情借東風。
阿查爾以一介藥商說客進入川普團隊,並無醫衛專業。美國延誤防疫的戰犯中,他排名緊跟川普之後,早被切割在決策圈外。國務卿龐培歐替訪團加值,聲稱與台對話攸關美方防疫應對;但阿查爾空談全球公衛合作,隻字未提美國抗疫有何需要台灣之處,更未承諾缺藥、缺疫苗的台灣可獲美支持。
藥商部長率團來台向北京踢館,只見花拳繡腿,外交引戰團雖有航母在東海巡弋造勢,戰場卻在美國本土的總統大選。中共派軍機越過台海中線,張牙舞爪看似接戰,另一手則趁機剷除香港親美勢力。虛實間,只有大國得失;無論台港,都只是強權攻掠的棋子。
川普選戰大打「反中牌」,上半年美中台在世衛議題混戰,台灣賣力配合落得白忙一場,現在又要協力救選情去戳中共小刀。靠美國支持連任的小英,不得不報恩;李登輝已成歷史,生為台灣人依然悲哀。
白宮以防疫合作之名吹送外交泡泡,蔡政府以外交之名,特許VVIP免除入境檢疫。兩國掛著防疫的羊頭,煽動解放軍擦槍走火,視人民如芻狗。羊頭不在乎人血,這樣的政府講人權,還真令人反胃。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一敲銅鑼,鼓鈸喧天,暮色沉沉的馬游塘村生猛了:金豬開陣,祝禱繚繞香燭,爐火熊熊蒸氣騰騰──村屋間空地搭竹棚張綵燈,筵開廿八席,熱辣辣葷素源源上桌來,觥籌交錯,賓主俱歡顏。 這是一場筵席包辦館「大來東南」主理的壽宴。食材爐灶、枱凳碗筷、侍應廚師統統到會來。從上世紀中葉起,大夥就像紅船戲班一樣鄉轉鄉,...
踢歐歪力的狗 在 黃之鋒 Joshua Wo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法治……唔係人人『捍衛』得起嘅。】
黃之鋒深明「法治已死」這種說法在法理上無法論證,但在政治討論上甚為關鍵,能為體制外的抗爭助燃。「對個體制越不信任,理論上就會有越大的 incentive 去推翻現有制度。」
深思一層,他說,「其實(「法治已死」)依句嘢唔係真係衝住法治而來,而係衝住民主派而來。」黃認為,這種呼聲更多是象徵著一種質疑——為甚麼事到如今,民主派還不願言「死」?他們對現有秩序的堅持,似乎和某部分群眾對司法體制的失望,無法對合。
法官天不天真,黃之鋒不知道。他是覺得,司法界各種問題的敗露,重點在於讓群眾不要再天真下去。
自高等法院上訴庭副庭長楊振權 2017 年在重奪公民廣場案判詞中所寫的「一股歪風」,到近日郭偉健形容傷人案的「被告經已被這場社會運動弄至為滿身鮮血」,法官在判詞中評論社會運動,已非新鮮事。黃指,法官受個人觀點影響是世界性問題,但在香港,更是「球證落埋場踢波」。
同樣對改革感到悲觀的黃之鋒則覺得,政治團體的責任在別處。「大家一定是支持(法院改革),但......落實到的機會是微乎其微。我覺得反而現在政治組織,或者政治團體(應該考慮)點樣能夠 share 到前線抗爭者,以至很多普羅大眾(對司法制度的失望)。」
自雨傘運動起的「公民抗命,無畏無懼」,到如今爭取《香港人權及民主法案》在美國國會通過、提倡「國際攬炒」,黃之鋒一直是香港民主運動面向國際的臉孔。他看到,現在群眾對國際戰線的「超然期望」,和「法治已死」的底蘊某程度上一脈相承。
「大家咁想國際制裁,都係因為覺得本地制裁唔到,其實本地體制唔 work,先要揾外國體制去懲罰啲警察。」除了國際戰線上的定位,從抗爭者變成政治犯的身分轉化,亦讓黃之鋒體認到,法治的意義和個人經歷密不可分。黃第一次有類似「法治已死」、香港法治只是「糖衣包裝」的體悟,是因為在 2015 至 2018 年間面臨審判與入獄。
又回顧被捕經驗,他覺得「有險可守」和「法治已死」是兩個概念。「『法治已死』就係講緊你 — 覺得仲有無法治啦。『有險可守』更加係講緊你覺得個體制係咪 benefit to 你——唔係你對個體制有無信心,而係你覺得在體制裡面,你係咪被納入為其中一份子。」
他回想起,「黎智英雨傘嗰陣被人拉,入到差館,可以玩電話架,痴線㗎,可以嗌外賣、食雞粥......咁佢哋梗係覺得法治未死架。但係你響差館被啲狗恐嚇話要強姦,咁你梗係覺得法治已死。」到上月,黃之鋒就警暴問題寫過一篇文,其中一句是:「如果你思疑法治仍否存在,你可以試下被狗拉一次」。
黃對於誰在體制內、誰又被體制排斥,感受甚深。「法治唔係人人『捍衛』得起嘅。」
黃之鋒又認為,一般市民雖嚮往法治,卻難以知覺自己在這種理想中的位置。「即係作為一個普通的香港人,我日常生活點樣捍衛法治呢......除咗大律師班友,佢哋真係會覺得,我依家上庭打官司,我放棄我一個鐘的 hour rate,去做一個靜默遊行,咪就係捍衛法治。......你立法會議員梗係可以捍衛法治啦,你去到嗰個高度,平民係唔會有咁多 opportunity 去捍衛法治。」
過去民主派人士不時指出市民亦有責任「捍衛法治」,和法律界聯手打一場硬仗。黃覺得,「捍衛法治就等於專業人士——例如社工話要在未來繼續持守我的社工專業,咁你一般人唔會持守到。」
言下之意,「法治已死」是觀感,「捍衛法治」或「有險可守」則是一小撮人的使命,亦象徵著法政界專業人士和普羅大眾的分層。兩者雖無衝突,但多講「法治已死」又有何用?
黃認為,這句話的涵義在於點出了民主派和民間某部分反抗聲音之間的斷層。「佢係對於民主派政治人物無同普羅大眾、所謂黃絲,有一個同聲同氣、對於司法體制的理解而不滿時,出現的一個 term。」
而這個 term 背後,是走向體制之外的政治能量。「成日話法治就係香港最後一道屏障,咁依家就係同你講,香港無法治囉,無法治嘅話,你就唔好寄望單靠個體制 — 透過法庭尋找公義依樣嘢,係一個 false hope,而點解啲人會咁踴躍投入街頭抗爭,其實就係對體制絕對失望。」
在黃之鋒的形容中,似乎有兩條戰線。一條是由政治本錢較多的政治人物、法律界人士主導的法治守護工程,另一條則是群眾在體制外,以對司法機關之失望為燃料的公民運動。
黃之鋒則覺得,「法治已死」同「打官司」並沒有互斥性:的確,就算法治已死,都係要打官司,因為「法治已死」是一種「政治性陳述」。
「例如我覺得我哋要『捍衛』香港高度自治啦,咁你(問我)覺得依家係咪『高度自治已死』或者無咗?梗係啦!」
郭黃二人對法治現狀的理解分歧,似乎來自出發點之不同:郭不解,講完「法治已死」是否等於不需繼續在體制內努力?法治未死似乎是在體制內抗爭的依據;黃則覺得,這邊廂說完要街頭抗爭,然後另一邊廂又言「我哋香港法治仲係 okay 㗎」,實在矛盾,其著眼點放在體制外的抗爭力量上,但歸根究柢,無論體制內外的工作,皆可在「法治已死」的框架下運行。
黃表示理解民主派的窘境,大概無人能預料「警察漠視法治的程度可以去到咁」。重點是,現在的討論反映了人們對政治人物的表態有需求。
「點樣理解個司法制度,係每一個政治人物都要答的問題」。
相比之下,黃之鋒對立法會過半的可能則悲觀得多,「就係正如我之前寫文講的問題 — 北京會唔會接受到涂謹申做立法會主席?定係佢會 DQ 晒 70 個議員,將個立法會搬去深圳搞『臨立會 2.0』?」問及既有體制下走向法治的進路,他苦笑,「鬧下警務處處長、或者鬧下李家超,你當唔當係捍衛法治吖?」
而若要講司法改革的想像,他亦覺得已不合時宜。「老實講,你要講政策、藍圖式嘅嘢,四年前選舉好多人都講咗啦,但問題係做唔到吖嘛。而......當香港都經歷咗上年的狀態... 就算有學者寫一份《香港司法改革》的報告,寫完出嚟都唔會有人理囉。」
對黃來說,法治論述對於政治人物來說,重點始終在於回應普羅大眾的無力感,以之結連。
「點解大家香港人都竟然會開始接受到有義士用汽油彈去反擊警方?好簡單的邏輯就係,你對司法體制、既有的體制越有信心,體制外抗爭的意慾就會減少;司法就係依個體制的一部分。所以基本上,你對法治的信心越少,咁你咪自然越接受到體制外,一啲好唔符合規範嘅嘢。」
踢歐歪力的狗 在 李昆霖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昨天很多粉絲看了Anna講英文的影片問我是如何把她的英文教得口音這麼好聽
我的密訣就是千萬不要自己教
小啦是個很台的女性,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生出一對英文講這麼好的小孩,在沒有出國移民的情況下
我其實已經解開了如何讓小孩英文口音好的秘方,既便是生活在台灣。
其實跟有沒有讀美國學校或歐洲學校一點也沒有關係,因為如果你太晚入學的話(超過十歲就算晚了),你的口音就已經差不多定型了,尤其是男生。
我因為自己十三歲才移民澳洲,所以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我的口音一直被外國同學嘲笑,而這也是我一輩子努力也改善不了的痛。而我妹八歲移民到澳洲她就完全沒有這個問題,她講話的腔調就像外國人一樣。
所以我從很年輕時期(十多歲)就開始研究如何有好的口音,全部的報告顯示出年紀是最大的關鍵。再來才是環境
在Savi四歲時,我走路經過咖啡廳看到一群外國人在聊天,聽得出是北美地區的口音。於是我就走向前問他們其中一人是否有興趣當我小孩的家教。
他們都是中山大學的交換學生,都是加拿大人,於是我選了一個最像費德勒的來當家教,因為只有他可以每天下午來我家陪小孩玩一個小時。
因為是大學生,所以費用並不貴,每小時只要四百塊,但是他每天來陪玩,也不用真的教他們英文文法或kk音標,只要用英文對話就好。
我認為,語言其實就是lifestyle, 就是你的生活環境,如果你每天下午都一定要跟外國人玩,那你的英文一定會好。
每年他們交換學生都會學成歸國,於是我每年都會換家教,但我有一個小心機,就是只找英國跟北美地區的外國學生,而不是南非荷蘭或德法地區的人。
因為重點是在口音。而不是會講英文就夠了。
所以他們會去公園放風箏,踢球,下西洋棋,玩樂高,偶爾還是會讀一點故事書。但絕大部分都是玩。
所以他們不會排斥英文,也不會怕外國人。Anna從二歲開始旁聽,在這過程她一直在旁邊打滾跟狗睡在一起玩。
但她一直有聽進去。於是她在四~五歲左右時英文就講得非常標準。
還沒進去美國學校就非常標準了,比她爸爸學了一輩子的英文口音還標準
所以方法是人想出來的,如果你的資源有限無法移民,那像我每個星期花二千多塊,就可以換來小孩的第二語言能力。
但是要持續好幾年,今年已經是第六年了,家教還是每天來,但已經不再只是玩,而是導讀很多元化的書
就像我在經營提提研一樣的用心,
我真的很在乎教育的細節,並不是只會拍歪頭網美照好嗎!
踢歐歪力的狗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一敲銅鑼,鼓鈸喧天,暮色沉沉的馬游塘村生猛了:金豬開陣,祝禱繚繞香燭,爐火熊熊蒸氣騰騰──村屋間空地搭竹棚張綵燈,筵開廿八席,熱辣辣葷素源源上桌來,觥籌交錯,賓主俱歡顏。
這是一場筵席包辦館「大來東南」主理的壽宴。食材爐灶、枱凳碗筷、侍應廚師統統到會來。從上世紀中葉起,大夥就像紅船戲班一樣鄉轉鄉,走過六七動盪、七八十年代經濟飛躍⋯⋯伙頭兵團今天髮稀了、背彎了,彈指間炒炸蒸燉,光芒依舊在。縱然行業日落江河,廉頗亦老矣,但這終究是他們的舞台,猶如大老倌踏出虎度門,必定傾力演出。
正月,是大來東南全年難得的忙碌時候,一個周日包辦了六七個筵席。人稱「倫叔」的老闆陳倫駐店調兵遣將:哪位師傅擅長哪些菜、走甚麼崗位、誰去煮日宴或晚宴甚至走兩場……他自詡為僱傭兵阿頭,「無僱傭兵,怎打成仗?我們有後生的,不是個個六十幾,八十幾也有,總之是耆英啦!耆英功夫夠,守門好,調味等等準確些。」倫叔八十歲了,依然精神矍鑠。
幾十年來他都行散工日薪制,有訂單就召集好兄弟埋班。這晚壽宴,他派出三個大師傅,四蒸兩炒六個爐頭,還有幫廚和雜工十三人。「我們包辦筵席,不可能跟酒樓一樣分工。」晚上十幾個樓面,日間已在油麻地店內劏魚剪蝦。
師傅也清晨六點多回店預備:需火候的燉湯、炸子雞上皮,以及每一個菜式的配搭得先做好。譬如「百寶鴨」,全鴨起骨,再釀入蓮子、銀杏、瑤柱、鹹蛋黃等超過八種材料,扣燜一小時,廿八席的鴨就花上好幾小時。筵席現場,師傅也「瓣瓣得」:砧板埋灶搬抬,隨時走位「執生」:上菜急起來也要掉下熱鑊去幫手排菜。「我們好似舊時打波,十上十落的陣形。」倫叔用荷蘭隊全能足球比喻。
包辦的承諾
藍田山上馬游塘村的壽宴,七點開席,午後雜工率先運來枱凳鋪設;師傅和食材工具在兩三點陸續抵達,起爐搭灶洗刷,肉食菜蔬調味料一一擺列開來。
五點多,鑼鼓響起,主家拜神;師傅開爐點火,首先熬煮糖水紅豆沙,而澆在大菜上的濃芡、炸油一一先推先熱待用;雜工披上白恤衫,變身侍應候命。準時七點,拜神金豬吃罷,冒着白煙好彩頭的「發財好市」啟動盛宴,主人賓客齊舉杯:「飲勝!」
大家酒酣耳熱之際,在爐邊起勁的師傅忽然停下來,翹首以待。原來主家要敬酒,樓面事前通報師傅歇一歇。「包辦筵席有一好處。酒樓一起菜就全部煮了出來。去到你府上就不是了:喂,師傅慢一點啦!遲幾個字再起菜啦!師傅就會停。」倫叔得意地說。
他強調,大夥臨時是主家的僕人,「也可以說是包辦的承諾,如果到時『我不喜歡做』,唔得!你幾大都做完那一晚。」像這天天氣不穩,主家搭的竹棚不能遮蓋廿八圍,要分頭二圍,大夥就分兩次煮食招呼,工時長了近一倍,酬金不變,也無怨言。
功夫,六十年前
這晚主家曾宏五兄弟為八十有一的母親擺壽。「我覺得在村搞到會很有氣氛。」曾宏說,原來四十多年前阿爺已跟東南結緣。跟冷餸翻熱的盆菜不同,筵席上每一道菜現煮現吃,那股熱辣辣給人驚喜連連:一條蒸魚上來,剛剛離骨,很嫩滑;熱炒燜煮,全是「小時候酒樓的味道」──沒複雜的化學調味,吃了不口渴。
賓主享用完鬆軟大壽包、濃甜紅豆沙,盡歡席散。師傅撤退,樓面收拾狼藉杯盤。時近午夜,大貨車盡吞爐具碗碟,消失於夜幕下;要不是賓主臉上的悅色酒氣,盛宴好像沒發生過。
倫叔說,筵席到會不是沒市場,飲食集團也設部門營辦,不過數獨立經營、既包辦「筵」(菜)又提供「席」(枱凳餐具)的筵席專家,九龍只怕剩下他這一家。而他,也入行超過半世紀了:1957年,十九歲的他由廣州來港做了一年錶行打雜,就投靠開包辦館的姑丈,從此走上包辦路。
「當時甚麼也不懂,何謂大雞三味?何謂四和菜三和菜?好烏龍。」知不足,學不倦。他晚上一有空就用舊報紙練字;看營業部怎樣寫菜單;入廚房偷師。後來他往外闖,包辦館、茶居,樓面廚房點心樣樣都做。「我們東南的事頭請人,席上揀菜薳,好挑剔,你不勤力不醒目他不睬你。」他先後入東南、大來兩間包辦館。兩店由甘日新和嚴志二人在1948年創立。1972年,兩位老闆退休打算結業,他於是和拍檔用盡十萬元積蓄頂手,把兩個字號合併成為「大來東南」。
筵有大小 無分階層
倫叔二十多歲就在包辦館當上大掌櫃。他回憶,行業在六七暴動前最興旺。大來經常到富貴人家的花園別墅做宴;主家一來喜歡包辦隨時候命,二來家宴私隱度高。那時,工廠在大時大節和廠慶也經常擺酒,「譬如唯一水壺廠、鄧芬記。有錢佬聚居的又一村、中半山、九龍塘,那時候很多……」倫叔不願提豪客名字叨光,只漏了嘴:「舊時總華探長是常客,現任不少高官警司也食過我們的餸菜。」
從前,包辦館街街也有,單是廟街已四五間,包括大來和東南。店本身也擺到三四圍,「那時無冷氣,太太們喜歡高髻頭,牛角扇吹到髻都歪了。」倫叔忍不住笑起來。六七年暴動後,有錢人紛紛離港暫避,兩店生意跌了八九成。及至七十年代,酒樓愈開愈多,「人家當然想嘆冷氣、更好的招呼和環境。」包辦筵席漸漸式微。
為了拓展生意,倫叔二十年前也做起盆菜來;沙士前甚至也做蛇宴。現在筵席和盆菜各佔一半。盆菜有幾百元一圍;筵席可達萬多元一席,但不多;千多元最平常。「貴婦狗生日請客仍然有;隱形富豪做生日、擺滿月,入伙一定要光顧我們啦!旺一下新屋。」他做得最多的是社團和大學千人宴。正月時,露宿者之家也訂了五席給附近油麻地、深水埗的街友。蒜香基圍蝦、菜膽百寶鴨、五柳炸石斑……他和師傅一視同仁用心炮製,佳餚趁熱派人連同摺枱碗筷用手推車送過去,服務周到無分階層。
老友一齊打天下
「我做了幾廿年,後生做到老了。」倫叔笑咪咪,總是腳踏白水鞋,手握一罐生力啤。接洽生意、買料、訂貨他一腳踢;廚房告急他就衝入廚房,樓面不行幫樓面。
「現在無人願意(接手)做這樣辛苦的事了。」大來東南到今天,打理人只剩他一個。人家退休坐公園,他很抗拒,有事做就開心,「回來認識多些朋友,老中青也認識一些,多好呀!同時跟社會不脫節。」
辦公枱上,毛筆墨盒放在手邊,他十年如一日為客人擬寫菜單。菜單值多少錢,他就買同等的貨給客人。「你不可以隨便一種貨給主人家,否則如何運作幾十年呀?蠔豉來說,客人需要大隻的金蠔或最大的沙井蠔,二百多元一斤,我需要買那些。小一點百多元甚至幾十元一斤,不同嘛!」
人隨行業走到日暮,倫叔一點不傷感。目睹同行一間間消失,唯獨大來東南撐了下來,他淡淡然說:「無人光顧,你就要結業。我們幸好有班老友記合作,圍威喂,打天下!」倫叔呷一口他形容為「生命之源」的啤酒,清涼、回甘。
舉重若輕 大師傅
謝龍師傅(67歲)
入行四十多年,去過上海、台灣做大廚。這日他中午和七十多歲的Man叔在上水煮了六圍,傍晚再來馬游塘村拍檔入行六十年的鄭成師傅炮製廿八席。一年之中,只年尾正月較忙,「如果靠包辦筵席搵食,真是無得食。」他在大來做散工三十多年,倫叔叫到,義不容辭。「當做義工舒筋活絡,是一種樂趣,大家老友傾吓偈開心點。」做廚師,謝師傅笑言:「客人讚好,證明自己煮得好。」
黃錫師傅(66歲)
曾在港島有名的包辦館歐燦記隨父做廚,二十多年前歐燦記結業,轉來大來。「上門到會好像酒樓,只是整個廚房搬過去,沒有搭棚的就在露天煮。」這天,他清晨六點多就返油麻地店鋪廚房張羅,蒸煮了七八成,現場來做兩三成。席散,其他師傅撤退了,他留下來搬搬抬抬,收拾物資上車,回店卸貨已過午夜。「做慣了, 沒甚麼問題。」錫師傅總是和顏悅色。
撰文:韓潔瑤
攝影:關永浩、葉天榮
大來東南筵席
地址:油麻地廣東道844號永發樓地鋪
電話:2780 3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