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爆格其實並唔多,作為一個 #職業賊人,你爆一次格咪最多夠食兩個月?扣返租又容易俾同區嘅人認到,簡單來說值搏率太低唔划算,計返開隨時低過 #TA姐 做 #整餅師 嘅人工。
但講到爆格,其實爆開係有條路,治安大家可以上網查,我就不冗談了。但是樓價和租金,絕對會反映出當區域的治安如何。英國好古怪,隔一條街已經會有好大差異,隔兩條街直情好似有個AT力場咁,啲三山五嶽嘅人係唔會過黎,租嗰條街嘅治安數據係絕對重要過該區嘅治安。
所以,之前好多9upper之成日專揀啲超平嘅樓,同大家講「英國啲樓好平」,無錯,對比香港的確係平。但如果拎啲低得太過份嘅樓,去誤導讀者「平得幾過份」,可能係會「逢星期一俾人爆格、逢星期三被hate speech、逢星期五俾人criminal damage、然後逢星期日幫警察錄口供,因為附近鄰居DV」咁囉🙈🙈🙈
我係住在遠離地市的窮區,但我住緊嗰條街嘅租係比同區租金貴大約200-300鎊,原因係我唔想出門口好似玩GTA咁款,夜晚返屋企又擔心人地劫財唔劫色。當我地個borough 榮登全倫敦三大罪惡之城時,我地條街仍舊冰清玉潔,每個月俾多少少,其實係抵嘅…
#對上一次爆格係四五年前
#個賊俾屋主反殺隊冧左
#我地都有活動悼念個賊嘅
#我們只是一群手無寸鐵lv99Max的村民啦
#請山賊放過我們啦
#自從呢場悼念活動後
#就再無賊敢來了
#你估爆格就唔危險架咩
#話晒都叫罪惡之城
#你以為我地呢條街吃素的是吧 ☺️☺️☺️
#出入唔好一身名牌
#呢個好重要
#原文貴重物品放車尾係咩玩法
#爆車就真係好常見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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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流水淙淙,斷崖上,一匹老馬駝著一個男子,緩緩走在山徑上。
馬背上,男子直挺挺地坐著,灰色的布衣和頭頂的綸巾,讓他從遠處看來就像山水畫。
男子眉宇間透漏著清新,濃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
他是詹心,一位年輕的占卜士。
每個偏遠的山區,都有公權力到不了的地方。
如果你有看過「水滸傳」,應該會對這句話很熟悉: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幾位山賊從樹叢出現擋在面前,冷冷地說著。
老馬的慌亂從馬鞍傳到詹心身上,詹心微微安撫著,
刀光熀熀,照在馬兒的臉上,牠更加不安,晃動起來。
詹心坐在馬鞍上,旁邊就是深深的溪谷,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山賊陸續從樹叢走出,站在領頭山賊身後,包圍住詹心。手上都拿著白熀熀的刀子,深鎖著
眉頭,盯著詹心看。
「壯士有話好說,不必動手。」詹心小心從馬背上下來,輕輕落在山徑之內。
「先生,把錢給咱們,咱們讓先生離去,豈不兩全其美?」領頭山賊道。
「……行。」詹心取下行囊,遠遠遞給領頭。
「……先生可真相信我。」領頭拿了行囊,露出嘿嘿微笑。
旁邊的山賊也大笑了起來,把刀子舉起,扛到了肩上。
馬兒的馬蹄開始慌亂地踏著,詹心卻也笑了。
「如果你要殺我,何必先要錢再動手,殺了便是。」
領頭停了一會,有點驚訝這個回答,隨後慢慢露出笑容,接著哈哈大笑。
「……哈哈哈,先生好膽識!」
他從詹心的行囊拿出一貫銅錢,丟給了詹心。
詹心接住,表情還是如同先前平靜。
「這點錢請先生喝酒,下個城鎮有銀莊,先生可以在那裡領錢。」領頭使了眼色,其他山賊
紛紛收起大刀。「剩下的,就當作咱們兄弟的買路財了。」
山賊繞過詹心,集合在領頭身後。
「…多謝壯士款待。」詹心拱手。「但是,壯士恐怕需要在下的協助,剩下的銀子還是還給
敝人吧。」
「哦?」領頭的眉毛揚起,隨即放下。
其他山賊騷動起來,目露兇光,鼓譟著。
「……先生,您只有一次機會,願聞高見。」領頭說。
山頭上,雲霧繚繞,包裹著鬱鬱蔥蔥的樹林。
樹林之中是一棟木造的堡壘,燈火通明。
大廳上,一群山賊吆喝著,舉杯慶祝。
一個灰色身影混在山賊之中。
「先生……」一個大鬍子的山賊,醉醺醺地開口:「您真是鐵口直斷,要不是您,俺們一群
大老粗早就被剁成肉醬啦!」
「是啊!多虧詹先生,咱們躲過官軍巡邏,不然那百人大軍,大家都要去賣鴨蛋啦,哈哈哈
!」
詹心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
領頭山賊從人群中走出,來到了詹心座位旁,看著座位上的詹心。
「詹先生,」領頭說,隨即恭敬鞠了一躬。
「…萬分感謝!」
詹心看了一下,隨即起身,扶起領頭,兩人面對面坐下。
「…詹先生,您是怎麼知道官軍會出來巡邏的?」領頭問。
「這是在下的吃飯工具,如果不能占卜吉凶,何能自稱占卜士?」
詹心看著茶杯,又看向領頭。
「是…但,咱如何相信先生不是官軍派來的臥底?」領頭盯著詹心的眼睛。
山賊們的吵鬧聲安靜了,空氣中充滿一股注意力,
他們都在等待詹心的回答。
「……臥底首重低調,可有像在下這樣引人注目的書生來當山賊過?」詹心緩緩道。
領頭看著詹心,堂上靜得連針落下都聽得見,大夥面面相覷。
忽然,領頭笑了。
渾厚的手掌拍著詹心的肩膀。「先生果然不像一般人,讓咱們敬你一杯!」
詹心淡淡一笑,用被領頭拍痛的手臂舉起茶杯敬酒。
幾位小頭目見領頭反應,也舉起了酒杯
「孫掌櫃說的是,敬詹先生!」
餘下山賊見狀,也附和起來,
場面頓時又變成和樂融融。
「不過…」詹心道。
「今晚,掌櫃您的寶地會有意外之災。」
孫掌櫃眉毛一豎,握著酒杯的手筋彈了一下。
「…官兵?」
「不是。」詹心盯著領頭的眼睛。
「…我想不是人。」
領頭沒有說話,看著桌面。
周圍的山賊仍舊酒酣耳熱,大聲喧嘩。
「先生可知……」孫掌櫃開口。「……倀鬼?」
「在下所知,倀鬼是被老虎吞食的人。靈魂也被老虎控制,為虎作倀。」詹心托住下巴。
「沒錯。」孫掌櫃繼續說。「這一代大蟲橫行,常常有人葬身虎口。如果不是遇見咱們,恐
怕詹先生您也會遇到大蟲。」孫掌櫃壓低聲音。
「…因此,有人穿鑿附會,說這座山有倀鬼作祟,會引誘人去給老虎吃。」
詹心沒有說話,手指不斷掐著。
「……掌櫃,」詹心開口。「您見過倀鬼嗎?」
「…見過。」
詹心放下茶杯。
「那是這一帶都知道的倀鬼-『虎童』。
「虎童本來是山腳村莊的居民,後來被老虎吃掉成為倀鬼,在這一帶危害。
「即使是咱們這樣熟悉山路的江湖人,也有不少弟兄葬身虎童毒手。」
詹心把位置坐著靠近桌子。
「恕在下直言,掌櫃與許多壯士弟兄,沒有辦法擊殺一隻大蟲嗎?」
孫掌櫃放在桌上的手握緊拳頭。「……先生有所不知,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虎童卻總是帶著
好幾隻大蟲出現。」
「……帶著?」
「沒錯。和傳說不同,虎童與其說是被老虎操控的倀鬼,不如說老虎都聽命於她……」
一聲大喊打斷了宴會。
「報!敵人……來襲!」一名山賊慌張地闖入大堂,氣還喘不過來。
「……是虎童!」
大廳上一片譁然,人人開始騷動,慌張的抄起武器。
詹心看見剛剛酒酣耳熱的大鬍子山賊也不說話了,眉毛揪住一團。
孫掌櫃緩緩站起,冷靜地指揮山賊們部署兵力,詹心看見他的額頭滲出幾顆汗珠。
「詹先生,您親眼見見虎童吧。」掌櫃指著通往堡壘上層的階梯。
詹心在堡壘的二層遠望,孫掌櫃在他旁邊大聲指揮山賊,吼叫聲讓心的耳朵嗡嗡響。
大鬍子山賊背著大刀,將一端削成尖刺的路障搬到堡壘前方。
眾人合力將堡壘的出入口關上,並在後方以大石擋住。
遠處傳來老虎的吼聲,一群飛鳥從樹林中竄出,飛上天空。
眾人做好防禦工事,安靜地躲在城牆後方。
孫掌櫃取出西洋火槍,架在城牆上,瞄準了堡壘的樹林。
除了偶爾聽見的動物逃竄聲,詹心也聽見空氣從孫掌櫃鼻孔出來的微小聲音。
空氣凝結了,大家等著虎童的到來。
月亮從雲後露面,給大夥身後添上斜斜的影子。火把的光照著每個人的臉都是嚴肅的。
草叢晃動,詹心看見隱藏一對珠子反射著月光。
詹心知道那是一雙眼睛
一聲從老虎肺部共鳴的吼聲,讓詹心為之一震。兩個人身高的老虎從草叢中飛出,撲向路障
。
老虎一口咬住路障,開始往後拖。
「碰!」一聲,孫掌櫃開槍了,白煙從槍管冒出,一隻老虎倒下,但是其他老虎湧上,繼續
拉著路障。
「放石!」孫掌櫃大吼,幾個山賊開始將準備在堡壘上的巨石推下,卻被老虎靈巧閃開。
眼看路障就要被移開,孫掌櫃迅速地填裝火藥彈丸,快速擊殺老虎。
詹心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喉嚨跳著。
此時,他看見了一個穿著獸皮的人影,從樹林中走出。
「……是虎童。」掌櫃說。
一小批箭雨從堡壘往虎童射出,
幾隻守在虎童身邊的巨虎揮掌擋下,箭矢紛紛落地。
虎童慢慢走出。
在月光下,詹心遠遠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形,穿著獸衣。
虎童有一雙如同野獸的眼睛,瞪著樓台上的詹心,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詹心看著山賊們安排的防禦工事,頭低了下來。
「…孫掌櫃,快叫壯士們離開堡壘。」
「什麼?」掌櫃大喊,填裝彈藥的手沒有停下。
「這裡守不住了!」詹心對掌櫃叫。
掌櫃同時對虎童開了一槍,她頭一擺,子彈打在泥土裡。
同時惡狠狠地瞪著孫掌櫃。
虎童大吼一聲,一隻老虎將路障拖離堡壘,其他老虎開始撞擊堡壘大門。
「抄傢伙,給他媽的大蟲好看!!」大鬍子山賊在地面大吼,山賊們全部抽出武器,此起彼
落地吆喝著。
大門砰砰撞著,山賊門握緊武器,緊盯著大門。
虎童看著詹心,
心緊抿著唇,正眼盯著虎童。
虎童露出獠牙,怒瞪詹心。
大門被撞開了,老虎群衝進堡壘,每隻都張開了利牙大嘴,向前疾速奔來,如同萬鈞雷霆。
「殺!!!」大鬍子帶領著山賊,向老虎群奔去。
兩軍交戰,大鬍子一刀砍在老虎頭上,隨即衝向其他老虎,卻被撞倒在地,一隻老虎壓在他
身上,撕咬著。
大鬍子掄起碗公大的拳頭,往老虎頭上砸去。
老虎哀嚎一聲,其他老虎湧上大鬍子身上,大鬍子更加用力的揮拳,速度卻越來越慢,最後
終於放下拳頭,眼神空洞看著天空,腸子內臟流了一地。
其他山賊有的奮勇揮刀的,最後都慘死虎口。有些山賊嚇得逃跑,也被老虎追上,拋上空中
,摔落慘死。
堡壘的院子裡上演了一場大屠殺,山賊不斷逃竄著,卻被老虎驅趕到牆壁邊,老虎怒吼著,
撲向山賊,巨石般的頭部咬在每個山賊身上,山賊掙扎著被分肢,鮮血流出,無人倖免。
最後只剩下毛皮沾上人血的數隻老虎在庭院徘徊,還有滿地的斷手、血汙以及破碎的屍體。
孫掌櫃和詹心看著這一切發生,無能為力。
掌櫃的槍子彈也用盡了,他離開了露台。
「詹先生,」掌櫃用力站起,身體搖搖晃晃的。「…抱歉把你捲進來這個地獄。」
詹心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剛剛走上來的樓梯,眼皮不眨一下。
掌櫃鎖起了樓梯的門,準備帶詹心逃走,卻撞上了一個纖細的身軀。
「好久不見了。」虎童冷冷的說。
詹心看著虎童,獸衣下露出了白皙的手臂與腹部肌肉,澎亂的長髮垂在肩後,沾滿血汙。
如果不是沾滿塵土與血汙,心覺得那是一張秀麗的臉。卻有著利齒與野獸的眼神。
「是啊,虎童…」孫掌櫃開口,咬牙切齒。「殺光咱兄弟,你可滿意?」
虎童微笑,露出一部分獠牙,滿意地看著垂頭喪氣的孫掌櫃。
「你是誰,沒見過你?」虎童轉向詹心。
詹心神色嚴肅,看著虎童。
「他不是咱們的人,別對他下手……呃!」
虎童一腳踢在孫掌櫃腹部,他跪了下來,在地上捲成一團。
「在下詹心,是一名占卜士。姑娘想必就是虎童了。」詹心直直看著虎童,明亮的眼睛不畏
懼地閃著。
「有意思。」虎童咧嘴一笑。
「書生,這次放過你們。」她轉身走下樓梯。
詹心看著虎童離開,扶起了孫掌櫃。
月光下,虎童帶著老虎群離開了山賊堡壘,走入了樹林。
堡壘中一片斷壁殘垣,只剩下詹心扶著一跛一跛孫掌櫃,空中瀰漫著血腥氣。
樹林裡,一群烏鴉盤旋在山賊堡壘的空中,隨後大批落在屍體堆上啄食人肉。
詹心扶著孫掌櫃,來到堡壘的病床躺下。
做好基本的傷勢處理後,心收拾行囊,來到後方的馬廄。
打開門,老馬站在馬廄裡。
詹心摸摸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詹心說。老馬不斷踏步的腿終於停了下來,詹心從馬
鞍包拿了一顆方糖給牠吃。
詹心牽著馬離開堡壘,搬了幾塊木板擋在破碎的大門外。
「……先生去哪裡……咳…」孫掌櫃來到二樓的陽台,對詹心道。
「找虎童。」掌櫃看到心的表情很平靜,卻堅定不移。
「您瘋了。」
「沒有。」
「…先生果然…咳…好膽識……」
心向掌櫃點了點頭,掌櫃沒有說話,看著心跨上馬背,消失在樹林中。
樹林裡,詹心騎馬穿過樹林,霧氣讓他的布衣蒙上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小水珠。
遠處傳來老虎的悶吼,詹心算計著虎童行走的路線,一邊跟著。
樹林傳來不知名的鳥叫,詹心感覺自己離一群剛屠殺完的猛虎群越來越近,心臟跳動越來越
快。
忽然,虎群的聲音消失了。
汗水流下詹心的太陽穴,他拉住了韁繩。
「在這裡等我。」他輕輕下馬,拍了拍老馬,潛身往前走。
詹心輕輕穿過灌木叢,樹葉滑過他的背,一股寒意從前方襲來。
一片空地出現在樹叢後方,詹心走了出來。
空地周圍被棵棵松樹包圍,中央一個人影坐在大石上,幾隻老虎包圍著她。
「書生,放你一馬,還是想送死嗎?」虎童轉身,貓眼的瞳孔像針一樣細。
幾隻老虎匍匐向詹心走來,詹心卻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虎童,你傷不了我的。」
詹心感覺冷汗從額頭流下,但他沒有退縮。
虎童貓眼瞪大,齜牙咧嘴。「你會後悔的,我要讓你……四肢盡斷,慢慢折磨你,吃掉你的
內臟,最後咬斷你的喉嚨!」
虎童低吼一聲,老虎群加速衝了過來。
詹心的腦海快速閃過每隻老虎攻擊的路線,他看到不到一秒後的自己,無力地被迎面而來的
老虎咬住腹部,腸子流了出來。
詹心回過神,老虎的頭已經離他三尺,已經張開血盆大口,三寸長的虎牙閃著白光,就要咬
到自己的腹部。
霎那間,詹心感覺自己的腰部左移,身體重心向左邊一滑,老虎的牙齒接觸到詹心的灰色布
衣,扯下了一大半。
詹心雙臂伸出,往老虎頭上用力推下,老虎重達三百斤的身體向後飛了出去,詹心的布衣四
分五裂。
第二隻老虎來到,詹心看見幾秒後的老虎,就像夢中的殘影,半透明似的從空中撲下,咬住
幾秒後的他的肩膀,扯下了他的一隻手臂。
詹心回過神,老虎還在樹上,正要撲下。心一腳踏出,將身子前移同時轉向側後,老虎落在
他的面前,十隻虎爪陷入土中數寸。
詹心用極短的時間轉動腰部,一股旋轉的力量使手臂向前進。
「心,你記住,」草原上,詹心看著師父演練。「揮拳的時候,要在手臂伸直時擊中對方,
才能打進對手的身體!」
詹心的手臂完全揮出,伸直的手正好貼在老虎的眼睛上,揮拳的力道將老虎的眼睛擊出鮮血
,老虎只見視線少了一半,在地上打滾。
詹心向前狂奔,一一閃過每隻撲來的老虎,往虎童的位置奔去。
詹心心跳像是要從喉嚨跳出來一般,他知道如果不能成功,他終究會體力耗盡,到時就算他
知道如何閃避也沒用。
虎童看見詹心衝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但隨即怒吼,同時衝向前,向詹心脖子咬去。
詹心看見自己在幾秒後被虎童咬斷氣管,鮮血紛飛,眼睛瞪大死去。
但他回過神,在虎童牙離他幾寸之際,側身閃過。
同時,他的手掌迅速貼住虎童的拳頭。
虎童感到眼前一片黑。
「虎童!虎童!」
鄉里間,一群孩子在嬉戲著。
一個女孩哭著追著他們。
「……我不是虎童!」她哭著。
「你就是!」那群孩子繼續大笑。「你長著尖牙利齒,還有貓眼,你是不是吃了你爸媽?」
幾個孩子發出了嘻嘻嘻的尖笑,活像小猴子。
「…我沒有!他們是被官兵殺死的!」女孩哭著
「哦,你敢說大人壞話?不怕被抓去『種芋頭』嗎?」
「她才不怕,她是老虎,搞不好可以統治山林哦!」
幾個孩子臉湊近了女孩,做出了鬼臉,女孩的視線被幾張奇形怪狀的表情填滿,心裡也充滿
各種不解與害怕、憤怒。
「兔崽子們,還不回家,小心老子捉你們去給老虎吃!」
一雙大靴子踢倒了一個孩子,面色兇惡的官兵對孩子們恐嚇。
孩子們一哄而散,只剩下女孩呆呆地坐在泥地上。
官兵的臉湊近了女孩。
「孩子,」女孩看見一張陰沉的大臉,在她的眼前。
「你的父母是被老虎吃掉的,知道嗎?」
女孩流淚,那夜父母慌忙將她藏在密室,她從中看到了一切。
她從來沒看過老虎。
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帶著一群人闖進了她家,在她眼前殺了她的爸爸媽媽。
幾天後,女孩失蹤了。
她居住的破屋滿是血跡,村子裡傳說,老虎又進村來吃人了。
現場沒有發現腳印,但人們都說,老虎行走不會留下痕跡,於是大家都跟著這麼說,紛紛關
緊門戶,太陽還未落下便從田裡回家。
漸漸地,就在大家快要忘記女孩失蹤的事時,老虎真的進村吃人了。
村里變成一片血海,每一戶的窗子、門戶,都被老虎撞開,嬰兒、婦女毫無抵抗之力,被老
虎咬碎了腦袋。
跑得慢的人也在村外被老虎追上,紛紛咬斷骨頭,吞了下肚。
只有少數跑得快的人跑到了鄰村,再也沒有人敢回來這個村子。
虎童醒了過來,眼角留下了淚水。
她在一個房間裡。
「……心,又用你的能力整人了?」
白色馬尾的黑衣男人,坐在書桌前,說話時頭都沒有一抬。
「他們先動手的。」一個男孩站在門外,一臉不屑。
「這裡是哪裡!?」虎童大吼,但男孩跟男人似乎都沒有聽見。
「我教你占卜不是為了讓你把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推到水裡,也不是讓他們差點被馬車撞
死。」黑衣男人抬起頭,音量不大卻令人震懾。
虎童按耐不住,努吼一聲,一口咬向長髮男人,卻咬了個空。
她揮拳,腳踢,卻都沒踢中男人。
「……他們說我是沒父母的臭孤兒,媽媽跟人跑了不要我。」男孩低下頭。
白髮男人站了起來,來到男孩身旁,如鷹般的眼神看著男孩。
他伸手摸了摸男孩的頭。
「師父,可不可以教我西洋拳…」男孩小聲地開口。「上次你打倒……」
「…在你知道我們為甚麼占卜前,我不會教你的。」白髮男人打斷他。「吃飯吧!」
「這個給你,詹心。」
草原上,一個綁辮子的女孩,交給男孩一包東西。
虎童默默的看著兩人。
男孩打開包紙,是一塊燒餅。
「我爸叫我帶一份給你。」女孩也咬了一口自己的燒餅。
「…不用了。」詹心說。「我不能收。」
「為甚麼?」
「我不能平白接受你們家的東西。」詹心低頭,語氣有些冷。
「那你就有空的時候來幫忙我們就好了。」女孩把燒餅又遞了出去。「我們需要你的…」
「占卜?」詹心說。
「…不是,是幫忙跑腿。」女孩哈哈大笑。
詹心愣住了,但表情逐漸變的溫和。
他也跟著女孩笑了。
「心,謝謝你。」女孩說。「謝謝你算出了颱風來的時間,我們才能提早準備防護。」
「不客氣。」心說。「我吃了你們的燒餅,應該的。」
「才不是應該的!」女孩說。「我們真的很謝謝你。」
「還有,我爸說,以後吃晚飯可以一起來我們家吃。」女孩眨眨眼。「而且我媽每次都煮好
多,吃不完!」
她咧嘴一笑。
心搔了搔頭,看向別的方向。
虎童看著這一切,一股暖意充滿她的胸中。
詹心睜開眼睛。
樹林里微微亮著,樹枝看出去的天空呈魚肚白,天快亮了。
心看見虎童流著淚。
四周空蕩蕩的,老虎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地面上還留著虎爪深陷的痕跡。
「虎童,」詹心說。「別再殺人了。」
虎童沒有說話,默默地流著淚。
「殺人填不了你的空缺的,無論多麼強大,你還是孤獨的。」詹心剝去破碎的灰色外衣。
虎童呆呆地看著其他地方,剛剛那股暖意還在她的心頭,她清楚記得那個感覺。
「…梧桐。」虎童開口,滿是淚水的大眼看著詹心。「我本來叫做梧桐……那是我爸媽給我
取的名字。」
詹心走向前,摸了摸梧桐的頭。
「……剛剛那個感覺是甚麼?」梧桐開口。
「那是……」詹心說。「我的記憶,也是我占卜的理由。」
「…我也能有……這樣的感覺嗎?」虎童摸著胸口。
「可以……。」詹心說。
「……梧桐,你父母取了一個好名字……他們一定很愛妳……」
「梧桐,謝謝妳!」父親抱起年幼的她,來到餐桌上。
「梧桐,生日快樂。」母親拿出了長壽麵,放在梧桐面前。
「爸爸媽媽,你們不餓嗎?」梧桐說
「我們吃過啦!」父親和母親相視微笑。
梧桐夾起小小碗的長壽麵,快樂的吃著。
梧桐眼眶又感到濕熱,這次她不再發出怒吼,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少女充滿難過的大哭。
詹心深深吐出一口氣,一股腦坐了下來。
眼前已經不見那個半人半虎的母夜叉,只剩下少女梧桐。
天亮了,陽光從樹枝間灑下,照在梧桐與詹心的身上,背上充滿微微的溫暖。
詹心看到梧桐的未來,她用她的力量幫助很多跟她一樣遭遇的孩子,也是詹心有力的盟友…
…
忽然,心的背脊涼了。
一聲槍響劃破空氣,他看見的未來不見了。
大量鮮血從梧桐的胸口噴出。
哭聲停了,梧桐劇烈的喘著氣。
「梧桐!」詹心起身衝到了梧桐的身旁。
太遲了。
梧桐貓眼般的瞳孔不斷擴大。
鮮血從彈孔不斷流出,染紅了詹心的白色裡衣。
詹心看著空地旁的樹林,一縷白煙從樹幹間飄出,
詹心聞到了西洋火槍的火藥味。
一個人影一跛一跛從林中走出。
是孫掌櫃。
詹心衝向前去
一拳力大勢沉,擊在掌櫃臉上。
孫掌櫃滾了一圈,跌坐在地上。他流著淚看著詹心,眼睛跟鼻子皺成一團。
「……兄弟們…….大哥報仇了……」他聲音全被眼淚和鼻涕壓住,不斷重複這句話。
詹心奔著回到梧桐身邊,她的氣息逐漸微弱。
「……謝謝…」
梧桐虛弱地說。
詹心將手掌放在梧桐頭上。
「……我會下地獄嗎?」梧桐又繼續哭
「不會…」詹心連忙說。「記得那個感覺,那個暖暖的感覺……!」
「好......但是」梧桐的兩眼開始失焦,看著詹心的身後。「書生……我好冷……」
心不再說話。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淚水從梧桐眼角湧出,落入地面。
梧桐氣息逐漸微弱,手緊抓心的手臂……
許久之後,心闔上了梧桐的雙眼。
樹林裡,陽光灑在一個小小的墳墓上。
山路上,心駕馬走著。
一聲吼聲從對面山頭傳來,
心凝神望去,一隻老虎在山頭上看著他。
天空很藍,白雲慢慢地飄過。
詹心遠遠看著,老虎慢慢地離開,消失在森林中。
他揉了揉熱熱的眼眶。
藍天下,
方形的圍牆,忙亂的居民,
這裡是因城,湯朝的首都。
皇帝召集占卜師的啟示已經傳開,許多人都已經進京。
一匹汗血寶馬疾速馳過街到,來到了皇宮前。
「來者何人!」衛兵大喝。
「‘皇帝詔曰:召集天下最優秀的占卜師。’ 」
一名穿著華服、炯炯有神的男子道。
「所以我來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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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2.72.126.248 (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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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russellpan2 (42.72.126.248 臺灣), 07/29/2022 02:5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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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russellpan2 (42.73.94.69 臺灣), 08/03/2022 00: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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