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增12例本土病例 防疫著重長照機構與外籍移工】
今天(6月11日)中央疫情指揮中心公布本縣新增12例個案,分別集中在兩家長照機構。其中,一家長照機構有9例確診案例,另一家長照機構有3例確診案例。12位確診者,有10位分別收治在4家醫院治療,2位收治在集中檢疫所。
第一家長照機構的9例確診案例中,分別為住民5人、台籍看護2人、外籍看護1人、護理師1人。年齡介於30多歲到80多歲之間,分別是3名男性、6名女性。
第二家長照機構的3例診案例中,分別為住民2人、外籍看護1人,年齡介於40多歲至80多歲之間,分別是1名男性、2名女性。
根據疫調結果,今天的12例確診個案,共匡列接觸者64人(圖示C機構9例37人,B機構3例27人),全部進行居家隔離及採檢,剛剛收到的訊息,64位採檢結果全數為陰性。此外,在高風險公共場所活動史部分,包括竹東鎮中央市場及關西鎮金勇DIY休閒農場等2處。
今天2家長照機構的確診者,都和昨天長照機構的確診者,有地緣近距離的接觸關係;本府衛生局在第一時間,已先輔導兩家機構落實「分艙分流」及「環境消毒」作業,全力圍堵疫情擴散。
再者,針對機構群聚事件,在中央防疫醫師的指揮協助下,本府衛生局採取的處置作為,包括:
1⃣清空感染區,將感染區住民全部移出後,進行全區環境消毒,採檢確認環境安全無虞。
2⃣居家隔離住民安排1人1室。
3⃣非確診個案但有洗腎需求的腎友,在前往洗腎診所前先進行快篩,快篩陰性者才能前往診所,並由洗腎診所安排單獨時段、獨立病室。
4⃣加強機構監控及採檢,分別在隔離日起第3、5、7、10、14天,進行快篩及PCR檢驗,嚴密監測疫情有無擴大情形。
今天,本縣新增7位確診者康復出院,康復出院總數達到18人,但我在這裡,也要向鄉親報告一個遺憾的消息,本縣在今天出現第一個確診者不幸過世個案例。死亡個案本身是洗腎病友,屬於重症高風險族群,因在生前曾簽署放棄急救同意書,因此,醫院尊重病患及家屬意願,採取安寧療護方式,給予支持性治療,個案在昨天晚上11點多離世。
目前本縣的疫情發展,#長照機構 跟 #外籍移工 是防疫重點,從昨天起,全縣16家護理之家普篩已經進行中,目前已完成757人,另有住民及工作人員共1448人,預計下週完成快篩。另外,移工宿舍普篩方面,第一階段將優先針對高風險仲介公司的移工宿舍,共計896位移工進行普篩;後續,再針對人口密集區移工宿舍及混居宿舍,共計2086人進行普篩。
最後,本縣在5月底發生的機構群聚事件(圖示A機構),在中央協助疫調判讀下,可能是醫院及機構的指標個案,因為洗腎的關係,曾經在共同區域接觸引起,在此一併向鄉親說明。
另外,明天開始就是端午連假,加上端午節是重要的傳統節目,家家戶戶都要祭祖拜拜,不過在竹竹苗疫情艱困的時刻,我在此要拜託鄉親配合兩件事情:第一,一定要避免跨縣市移動的返鄉探親,在外地工作及就學的親人,也請他暫時不要返鄉;第二,祭祖拜拜習俗,請各位鄉親盡量簡化,避免到傳統市場群聚採買。請各位鄉親配合!
#防疫不能停
#領頭楊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港。故 kongguh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育有一子一女的Anda於2014年確診乳癌,進行切除手術後,2016年癌症復發,癌細胞轉移到肝臟。身體面臨巨變,她心情被受打擊可想言之,更甚者,她更要面對家中只有數歲大的子女,「醫生話畀我聽嗰下我都接受唔到」,Anda憂心指如何可以將自己接受不了的事告訴子女。 Anda的子女中,女兒更是「癡身」,...
親人離世輔導 在 葉慶元律師(葉狀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泰北孤軍
最近,黨產會百般刁難 中華救助總會 與 國防部 合作在泰北為國軍興建 #忠烈祠 的計畫。
黨產會的委員公開在媒體說,如果同意這個計畫,會幫助救總洗白,對黨產會認定救總為附隨組織的訴訟不利。
我對黨產會的政治算計不齒,也不想再和他們打口水仗,只想分享這個泰北孤軍的故事,請大家想想,政府該不該為始終效忠中華民國的泰北孤軍建這個忠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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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41年回家時,母親在村口等了他一天
王豪(止戈出品2018-08-10)
從曼谷飛往昆明的航班上,父親王畏天不停地向我念叨大媽做的破酥包,有多麼多麼的好吃,甚至口水都快流下來。我轉而問了他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我母親和大媽,你生命中的兩個女人,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你的母親只是守婦道,和你的大媽相比,一無是處!”父親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簡單粗暴。那是1991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和弟弟阿旭從泰國美斯樂回老家雲南鳳慶探親。
41年前的春節,身為國軍中校的父親,撇下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我的大媽,還有兩歲的兒子,隻身逃往緬甸,在那裡認識了我的母親。之後,他們前往泰國北部定居,相守一生。
父親的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1949年12月9日,盧漢起義。在我所學的歷史中,稱之為叛變。
3個月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解放軍進城那天,已經脫掉軍裝的父親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人群中靜觀這個城市新的主人。
父親畢業于黃埔軍校17期步兵科,後服役於滇軍,至1949年已是中校副團長。
若干年後,當父親向我講述這段過往時,我問他:“你覺得你們厲害,還是解放軍厲害?”
“他們穿得很破,但是步伐非常整齊。”父親沒有正面回答。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挺進昆明城的解放軍,讓父親感到不安。他調轉身,連夜趕回鳳慶老家,跪在地上對我的奶奶說:“娘,我要去緬甸找三哥,避避風頭,等形勢緩和就回家。”那時,三伯在緬甸跑馬幫生意。
在泰北的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一個傳統,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奶奶沒有作聲,起身去給父親收拾行李。父親的妻子,則把家裡的破酥包,全都裝進了父親的背包裡。
妻子是大他一歲的表姐,青梅竹馬。他們的孩子王磊,僅有兩歲。
那年,父親只有29歲。
父親四兄弟,大伯是舊政府的鄉長,二伯畢業于上海大夏大學,在省立昆華中學任教,三伯跑馬幫生意,常年在緬甸。
1949年,對於富甲一方的王家來說,是命運的分水嶺。
父親一路向西,再向南,翻山越嶺,在湍急的江水中拼命游向緬甸。到緬甸後不久,父親輾轉找到三伯,跑馬幫的三叔,早已不敢回老家。軍校出身的父親並不是做生意的料,時值李彌在緬北招募國軍殘軍,試圖反攻,父親當即前往,任上校副司令。
父親逃離家鄉不久,土改運動在全國迅速展開,曾在舊政府任過鄉長的大伯,是重點運動對象,他也在一天深夜,跪別母親,出走緬甸,遺下大伯母和4個幼子。
1953年,我的二伯也來到了緬甸。在此前,他被關押了3年。關押期間,他的兩個女兒夭折。被釋放後,依然處於被監視狀態。在一位同族人的勸說下,有一天趁著外出趕集,慌張逃走,未及告別家人。到此,王家四兄弟,全部在異國相聚。
王家的下一代,亦未能逃脫流亡的宿命。
大伯的大兒子,作為王家的長子,後來也逃到了緬甸,加入李彌的反共救國軍。在之前,他和奶奶、大伯母等三代人一起,被同台批鬥。他們的身上,有太多的壞人標籤,地主家屬、逃亡家屬、境外國軍家屬等等。
當兒孫們為了活命一個個地逃亡異國之後,只剩一幫婦孺,守著王家偌大的老宅,獨自承受整個家族之於歷史的苦難。奶奶只能整日以淚洗面,他的兒孫們,為了活命接連逃往異域,至她死,都沒有回家。
我叫王豪,1961年出生于泰國北部的一個小山村美斯樂。
在此前,我的父親一直在緬甸,試圖和敗退于此的國軍部隊一起反共救國。這一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緬甸政府的請求下,入緬追剿國軍部隊。後者不得不跨越湄公河,移師泰北。
父親的其他3個兄弟,也隨軍來到泰國。大伯和三伯繼續做生意,二伯後來成為美斯樂興華中學小學部的校長。
父親撤退泰國時,我還在娘的肚子裡。我的母親叫黃淑卿,1958年由雲南施甸前往緬甸,加入父親所在的第五軍政訓處。母親不僅模樣清秀,還寫得一手好字。
那時,父親已經離開雲南8年了,他知道,回家已遙遙無期,37歲的他渴望重組一個家庭。父親托人去做母親的工作,希望娶她做老婆。母親不為所動,態度非常冷淡。母親的態度,讓身為師長的父親不解,他瞭解後才得知,母親曾經有過家庭。父親並不介意,經過不懈努力,母親終於對父親有了好感,嫁給了父親。
一個英俊瀟灑的高級軍官,一個讀過書的大家閨秀,他們的結合,讓無數人羡慕。
父親的四個兄弟,先後在異國再娶,這是一個無奈且充滿愧疚的選擇。留在雲南的四個妯娌,一輩子都沒有改嫁。即使在後來,他們得知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家庭,他們依然在默默堅守和等待。
意想不到的是,1970年的一天,我的母親突然精神失常!這是一個讓整個美斯樂的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20多年後,當我回到雲南,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我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父親的這一段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父親常年駐紮軍營,母親只能自己帶著四個孩子生活。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每到天黑,她就要把門牢牢鎖好,檢查數遍才放心。然後點上蠟燭,輔導幾個孩子功課。
母親對我們非常溺愛,每當脾氣火暴的父親訓斥我們時,她便挺身而出,但每次,總是吵不過強勢的父親。絲毫不懂溫柔的父親,從來不會安慰母親。
1970年,在緬北駐防三年的父親回了家,我們一家六口終於團聚了。
有一天,全家外出做客時,母親坐在角落裡一語不發,對所有人的問候都不搭理。就在人們埋頭吃飯時,只聽“叭”的一聲,手中的筷子被她折成兩截,整桌賓客愕然。
她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一會哭,一會笑。
從那以後,母親的行為愈發異常。
1970年,對於駐紮泰北的孤軍來說,正處於生死邊緣。
在此前,他們多次被泰國政府圍剿,之後又為了搶生意和毒梟坤沙打仗。這一年,泰國政府邀請他們做雇傭軍,替政府收復被反政府武裝佔領的地盤,成功後就可成立政府承認的“泰北民眾自衛隊”,獲得長期居留權。
為了更多人的生,只能讓有的人去送死。
身居副軍長的父親,幾乎天天開會研究打仗事宜,照顧母親的事交給了傳令兵。
而母親不願呆在家裡,她經常有些疑神疑鬼地對我們說,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我們了。父親深夜開會到很晚,她就帶著最小的弟弟,守在門外,一坐就是幾個鐘頭。開完會的父親看到這個場景,氣得扭頭就走。
有人建議把母親送往精神病院,父親卻沒有同意。他擔心精神病院會讓母親感到害怕。1972年夏天,父親帶全家到清邁度假,他希望換個環境能讓母親的病好轉,但足足呆了一個月,沒有任何效果。
我曾問父親,他會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拋棄我們母子。
“不會的!”父親的回答,堅毅中,透露著一絲感傷。1950年,他曾拋棄了自己的妻兒。
母親嫁給父親的那一年,雲南廣播電臺開設“對境外國民黨軍殘部廣播”,經常會出現父親的名字,呼籲父親回歸祖國的懷抱,全家老小等候他們回家。
每次聽到這樣的廣播,傳令兵就會默默地退去。父親先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流淚,之後就是摔東西。對於流落異域的老兵,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過面向北方默默流淚的經歷。同樣,在他們的家鄉,他們的母親或妻子,也是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流淚。
等到1961年我出生時,父親四兄弟終於和雲南的家人取得了聯繫。大媽不識字,回信是由哥哥王磊寫來的,每一封信的末尾都會問:爸爸,您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我能感受到父親的歉疚和無奈,他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寄錢和物品回去。
那時候,中國饑荒遍野。父親寄回去的有炒麵、布匹、炒鍋、紅糖、衣服等等,對於家鄉的親人來說,雪中送炭。
1962年,家鄉來信,奶奶去世了。父親四兄弟相約在泰北的高山上,向北長跪,痛哭流涕。
到了“文革”,雙方的聯繫中斷。直到1978年後,通信再次恢復,也比較頻繁了。只是信的內容,再也不提回家的事情。漫長的“文革”,讓大家有了生疏且絕望。
在此前,父親曾有兩次撤台機會,但他沒有走。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四兄弟一致認為,雖然泰國也是異鄉,但離家要近得多。
他們一生,都沒有放棄回家的想法。而現實,卻讓他們成了一群寄居異國的孤兒。
因為父輩們的犧牲和努力,讓我們第二代有了新的出路。中學畢業後,我前往臺灣念書,後到日本工讀。直到1990年回到美斯樂,沒想到父親劈頭就說:“你還回來做什麼,看看這個家,一點溫暖都沒有!”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父親,曾經身為副軍長的父親,腰背依然挺直,但頭髮已經花白。那時,泰北的孤軍已經放下武器,解甲歸田。傳令兵早已四散而去,父親的眼裡,滿是落寞。
我看到瘋了的母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正是盛夏,身上卻層層疊疊穿了五六件衣服,頭髮很髒,身上滿是異味。沒有人能碰她,即便是自己的丈夫。
看到我回來,母親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她又對著空中喃喃自語。這個場景讓我非常難受,我決定留下來,守著年邁的父母,不再漂泊。
就在我回到美斯樂的這一年,家鄉的一封來信,讓父親有些激動。信是家裡的一位長輩,受父親的兒子王磊之托寫來的:
王磊和他娘,希望你們能回家看看,王磊擔心你不相信他,就托我來告訴你,黨和政府非常開明,政策也很明確,你們回來不會有事的,我用人頭擔保。
歷史的恩怨漸漸遠去,親人們的相聚,終於可期。
第二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從曼谷乘坐飛機,開始前往已經離別整整41年的家鄉。
因為通訊條件所限,抵達昆明後,父親才向鳳慶的家人發去電報:
吾已抵昆,攜子豪、旭同返
在決定回家之前,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曾徵求她的意見,想不想回中國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姐妹,那時,外公和外婆還都在世。母親猛地站起來,冷冷地答道:“不回!”然後扭頭走開。
這讓我十分不解。
這個謎底,直到我再一次回到雲南探親時,才一點一點剝開。
從昆明出發,坐著汽車在山裡顛簸了一整天,終於抵達鳳慶老家。
時年70歲的父親西裝革履,手拄文明杖,我和弟弟阿旭穿著牛仔褲,一身時髦打扮。那時的鳳慶,到處都是低矮的破房子。
回家的父親,如是異鄉人。
就在村口,遠遠的,望見一個穿舊式藍布衫的老太太站在一棵大樹下。走到跟前時,父親突然站住,他抬起右手指著老太太,用濃重的鄉音問:“你施玉蘭嘎?”
“哦,回來了嘎。”老太太答非所問地說,然後指著我和弟弟說:“哪個是阿豪?哪個是阿旭?”
那竟然是大媽。
在回家的路上,我曾無數次地想,父親和大媽見面時,一定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想到,在離別41年之後再見時,他們夫妻之間,竟是如此地克制。41年的苦難、分離,以及思念,似乎並不存在。
後來才知道,大媽為了等我們回家,就這樣在村口的大樹下,站了整整一天。父親走到大媽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辛苦了,你辛苦了!”這對曾經竹馬青梅的表姐弟,就這樣說著話,往家走去。
父親的舉動,就像一位長官在嘉獎勝利歸來的士兵。
一起前來迎接我們回家的,還有父親的兒子王磊。那個曾在信中無數次呼喚爸爸回家的孩子,已是43歲的中年人。而真正與爸爸相見時,他卻難以開口,一直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小時候一直期盼著爸爸回來,別人都有爸爸,我為什麼沒有。後來長大了,我和媽媽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突然回來了,就像是做夢一樣,很奇妙的感覺。”王磊很平靜地說。
兩歲時父親就離開了他,但他多年後竟然記得一個畫面:他耍賴皮哭,父親打了他屁股兩下。父親教訓他的畫面,是他對父親唯一的記憶,如同珍寶一樣,深藏於心,一輩子都捨不得忘。
大媽在接到電報時,就開始準備了。他們刷白了房子,從鄉政府借來新的被褥。父親被安排和大媽同住一屋。
我、弟弟阿旭以及哥哥王磊,住在兩位老人的樓上。夜深人靜時,月光從房頂的窗戶照進來,不隔音的木板下傳來父親和大媽忽高忽低的談話聲。
我們同父異母的三兄弟沒敢說一句話,側耳細聽,只聽得父親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你辛苦了,對不起你們了。”
大媽則說:“你也不容易。”
每當談話陷入沉默時,父親就搶著說:“過去的事你就不用再說了,你們受的苦我都知道。”
強勢的父親,沒有給大媽任何傾訴的機會。
我也終於明白,當我問母親和大媽誰更好時,父親為什麼會說母親“一無是處”。大媽對他的包容和體貼,以及作為一名傳統婦女的隱忍,是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父親的歸來,讓大媽高興不已,她忙前忙後張羅飯菜,待全家人落座,她卻不肯入座,我去請了好幾遍,她才悄悄告訴我:“我從嫁給你父親那天起,從來沒和他同桌吃過飯,這是老規矩。”
在準備的飯菜中,有一盤浸著油漬的破酥包,異常醒目。
回家的父親,還偶遇了當年隨他征戰的勤務兵,勤務兵頭髮花白,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他正步走到父親跟前,敬了一個禮:“長官,您回來了!”
多年後,父親提到這個場景,依然是唏噓不已。
留在雲南的勤務兵,也曾遭受了歷史的折磨,但畢竟,他可以留在家鄉,與親人廝守。
父親回家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修建王氏宗祠。作為鳳慶最大的地主,王家的五代祖墳曾在文革時被毀。當地統戰部門為了向曾為副軍長的父親示好,專門撥了一塊地用於修建宗祠。
在奶奶的墳前,父親長跪不起。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這是在泰北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的一個古老傳統。當年離家時,他告訴母親,他只是出去避避風頭。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在40年前,父輩們流離於緬北的叢林中,居無定所之時,留在家鄉的婦孺們,也在驚恐度日。
王家的祖宅曾是一個有著數十間房屋的青瓦四合院,依山傍水,每扇門窗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四合院前的操場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1950年後,十多名家丁全部被遣散,只剩一個啞巴忠實地守在奶奶身邊。再後來,所有人被趕出老宅,王家巨大的木門被貼上封條,財產全被沒收,家人住進一間陰暗潮濕的茅草屋,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半年後,茅草屋倒塌了,他們只能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借住。
“母親被批鬥時,我只能站在旁邊,邊看邊哭,等批鬥的人走後,才趕快扶起母親,去找點草藥來給母親敷在傷口上。”王磊說。
因為父親的身份,小學畢業後,王磊就不能繼續念書了,開始和母親在生產隊幹農活。
曾為地主婆的奶奶,1962年去世時,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心底善良的她,把很早前就給自己準備的楠木棺材,用來給那個忠誠的啞巴家丁下葬了。
她的靈前,沒有一個可以披孝的兒子。
流落泰北的王家四兄弟,其中大伯和二伯,在1990年前政策明朗之前,已經去世了,埋骨異域。
我的三伯在看到父親平安返回泰北後,相信了共產黨沒有說謊,也在一年多後回家探親,遺憾的是,見到了我父親的三伯母卻沒能等到丈夫回家,在一年前去世。
等了一生,就如此錯過。
王家四兄弟,只有我的父親,見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相見兩年後,大媽也去世了。
1993年年底,我成家了,母親的瘋病愈發嚴重,為了探究母親的過去,我帶著新婚妻子前往雲南施甸,去看望外公外婆。
我和妻子去看望外公外婆。
從外婆的口中,我知道了母親的秘密,那是一段連父親都不知道的經歷:出身大戶人家的母親,年輕時曾嫁給當地一青年教師,50年代因丈夫成分不好,夫妻被關進監獄,幾個月後母親以“陪殺”的身份目睹丈夫在眼前被槍斃,5歲女兒也在監獄受了驚嚇,夭折。
母親被釋放後,外婆集齊家裡所有的錢幣,捆在母親身上,送她跨過怒江,逃往緬甸。
我終於明白,母親的一生,為什麼會活得那般驚恐,那麼不安!她對我們的溺愛,對父親的猜疑,都是害怕再失去。可惜,行伍出身的父親,一生也沒能明白母親內心的創傷,他甚至連母親的生日都不知道。終於,母親再也無法承受歷史的沉屙,在恐懼和不安中,徹底迷失了,成了父親口中“一無是處”的妻子。
1994年,我們邀請二伯母前往泰國團聚,那年,二伯已經去世整整20年了。令人遺憾的是,二伯母臨走都沒有去二伯的墓地。她到死,都沒有原諒自己的丈夫。
他們是王家四兄弟中,唯一自由戀愛的。關於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兒子,會在另篇泰北系列故事中講述。
2005年,我的父親和母親先後離世,這對陰差陽錯走到一起的夫妻,一輩子過得都很分裂。他們的內心,各自都有著歷史的創傷,卻相互沒能理解和寬慰。
十年後的2015年,我的哥哥王磊來到泰北美斯樂,我帶他去了父親的墓地。他跪在父親的墓前,就如同他那年見到父親時一樣,依然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就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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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心靈!關懷創傷壓力症候群
#歡迎分享 #主播精選
#太魯閣號408車次 這場重大人禍意外,讓多少家庭破碎、天人永隔,尤其罹難家屬到現場認親、更是情何以堪,還好現場有辛苦的醫護志工們,有許多暖心舉動努力支持他們。
衛福部玉里醫院院長王作仁分享了這麼一席話,當家屬到場崩潰,情緒潰堤不捨的詢問「罹難親人會不會痛?」院長回答,「當意外是瞬間到來,親人沒有多餘時間反應,亡者不會痛苦」就是希望能夠撫慰哀慟的心靈。災難現場的 #急性心理衛生 工作刻不容緩,專業人員會視個案需求表達安慰,讓情緒宣洩出來,有些家屬在關鍵哀傷期無法講話,必須慢慢引導,也呼籲社會大眾多多陪伴關心。
而太魯閣號事故傷亡慘重,除了「急性心理問題」需要關懷,各界也該正視「#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指的是1個月後仍無法走出哀傷情緒,生還者、救難人員情緒如何宣洩、轉移?精神科醫師建議,可以放慢生活步調、工作減量,別對自己過度嚴厲,這起事件對於社會大眾的啟發,建議民眾表達慰問之虞,平常要活在當下,保持感恩的心,平時親友間多往來,遭逢巨變有支持性力量。
回顧2018年台鐵普悠瑪號,特搜隊傷檢員,隔年因為創傷後壓力症後群離世,#救難英雄 任務結束後的身心狀況不容忽視。衛福部心口司也成立「0402事故心理專案」,提供諮商、追蹤輔導、評估,轉介精神醫療需求及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個案追蹤3年。
盼望大家能夠手牽手、織起暖暖防護網,守護身心受創的苦難蒼生,幫助他們重建心靈。
願逝者安息,生者安好,天佑台灣,祈願平安。
#主播徐韻翔 #壹電視49台 #太魯閣號 #創傷症候群 #公共心理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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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有一子一女的Anda於2014年確診乳癌,進行切除手術後,2016年癌症復發,癌細胞轉移到肝臟。身體面臨巨變,她心情被受打擊可想言之,更甚者,她更要面對家中只有數歲大的子女,「醫生話畀我聽嗰下我都接受唔到」,Anda憂心指如何可以將自己接受不了的事告訴子女。
Anda的子女中,女兒更是「癡身」,會是想時時刻刻「癡」在媽媽身旁,這令本身要接受治療而身心俱疲的Anda更是矛盾,「每當自己一個人靜落嚟嗰陣,就會諗起自己嘅病情,跟住就會喊,經常都會覺得自己唔喺度,腦海經常都有呢啲畫面,但喺仔女面前要扮無事」,因為Anda認為子女年紀尚小,覺得不宜將自己病情告訴他們,因此在他們面前隻字不提自己患病。
可是小朋友的觀察力超乎想像,那時是Anda病發的時候,女兒也似乎察覺了媽媽有異樣,「有時同朋友去生日會,係件好開心嘅事,佢都話佢好想去,但佢去完之後就會話,『點解會用咗呢啲時間去同朋友玩呢』,佢話如果可以嘅話,『我會想多啲時間陪你』,我唔知點解小朋友會唔想去玩,喺呢個年紀用嚟陪媽媽,我就開始觀察佢,覺得佢有啲奇怪。」
Anda說女兒有時間中會問我些有關生死的問題,「譬如『媽媽你話人死咗會上天堂,你上咗天堂,仲可唔可以同我傾偈呀?又或者你可唔可以帶埋我去天堂呀?』我話人死咗先去天堂,我都唔知幾時會上天堂,如果我上咗天堂,你仲會有爸爸、有細佬、有其他親人,你都要好好生活,她就同我講,『唔啦,你死咗我自己喺度都無意思,我想同你一齊去天堂。』」
女兒的反應令Anda覺得太誇張,「佢(女兒)夜晚會喊,話會發夢,其實我陪咗佢好多晚,我都嘗試用自己嘅方法疏導她嘅情緒,睇吓佢咩事,發覺佢唔會話我知係咩事,淨係識得喊。」
Anda坦言那時不懂處理女兒的情緒,「每一晚你見到自己個女為自己身體狀況喺度喊,其實好很難受,嗰一刻其實我都好想喊,但我要好積極,我唔想畀負面情緒佢」,因此Anda成為一個嚴厲的母親,有時會責罵女兒,其實只時希望對方可以在自己在生時學會獨立,但女兒只是小學生,「依家諗返起佢都好無辜。」
Anda之前都參加過香港癌症基金會的活動,覺得他們幫到患癌的家庭,就向基金會下協助兒童的彩虹會求助,及後女兒獲安排藝術治療課程,Anda同時也獲輔導。
註冊藝術治療師海琳解釋指,藝術治療是心理治療的一種,它的獨特性在藝術創作方面,因為小朋友未懂說話時,已經可以塗畫,所以他們未表達到事情時可以繪畫輔助,加上治療師會邀請小朋友表達創作內容,孩子表達自己的能力因而加強。
海琳續指,治療過程與父母的溝通和相處很重要,因為他們處理到小朋友所表達的焦慮等情緒時,也可幫助小朋友與家長溝通,從而在家庭的層面上也可以處理問題。
Anda指女兒很喜歡畫畫,卻沒想過藝術治療可以幫到女兒,「原來真係投其所好,因為佢係有啲慢熱,未必容易同人傾到自己內心世界。」Anda透過藝術治療師,得悉女兒原來知道自己有很嚴重的病,雖然她不知道是甚麼,但知道是有機會會死亡的病。
Anda坦言那一刻自己才開始醒,因為她以為女兒一直都不知道患病,在她知道同時,自己又沒解釋清楚,令女兒覺得自己很快會離世,但其實情況未到如此惡劣,所以令她內心積壓了很多恐懼。
Anda接受輔導員建議跟女兒坦白病情,「其實佢哋可能只係小學五年班,已經察覺到身邊很多嘢轉變緊。」女兒清楚母親病情後,情緒有所好轉,令Anda如釋重負,「我覺得好開心,佢會好關心我嘅病情,但又唔會好似以前咁負面,而係積極咁看待。」
更令Anda窩心的是,女兒在接受藝術治療起,就已經會每晚製作小手工為自己打氣,現在更變成她的一個習慣,至今仍在繼續,Anda估計女兒為自己製作了約200份作品,「其實佢都幾犀利,可以一直維持咁做。」
Anda現時定期服藥控制病情,她的願望當然是身體健康,但也把女兒記在心上,「媽咪梗係最最希望見到個女大學畢業,之後結婚生仔,但如果喺呢刻,我見到佢她大學畢業已經好開心。」
香港癌症基金會屬下的彩虹會旨在協助5-17歲因家人患癌而受影響的兒童及青少年。彩虹會的臨床心理學家、藝術治療師和社工等專業團隊,可擔當患癌人士和孩子的溝通橋樑,紓緩孩子的憂慮。
親人離世輔導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本集主題:「心痛療癒師:從高敏感身心到不委屈自己的幸福之路」新書介紹
專訪作者:上官昭儀
本書特色:
華人首位色彩療癒師自我靈性成長的核心體悟!
從毫無宗教背景的家族,一腳跨進能量靈性的修持之路,
從面對親人死亡的鬱結,到普愛大眾的高能量大愛……
她的靈性體悟,能讓你找到真正的自己,
啟動你內在的靈性覺知!
◆獻給每個生命遭遇困頓、生活窒礙難行的人,讓他們得以建構起個人獨特的內在喜悅工程。
◆體質天賦敏感之人、想投入能量領域工作者,都可以從中獲得一個明確的引領與借鏡。
◆一本地球新時代的能量啟蒙教本,將幫助你掃除負能量,重啟正向光明。
色彩能量療癒師上官昭儀,看起來清純年輕有朝氣,完全不像是一個已步入半百人生的能量導師。她說她的靈性人生是從顏色開始,更是從生死的體悟開啟了色彩能量的大門。
從死亡、挫折、黑暗,到自信、美麗與光明,「我一直猶豫於兩界之間——生與死,靈與肉,守身與婚姻,正常與不正常,世俗與非世俗,胖與瘦,美與醜,是與非,有神與無神,有情與無情,有錢與沒錢……是滿足父母?還是滿足自己?是取悅外界?還是取悅自己?……然而,有天在演講中我才驚覺到,原來不知不覺地,我已然成為他人眼中羨慕的對象,我已經是個實現夢想的女人……」
這本書除了陳述她如何成就成為能量療癒師,達致事業成功之路,更提領諸多的核心體悟,以及自我療癒之法,讓你在面對紛雜繁亂的人生世事,遭遇困頓挫厄時,得以愛上自己,療癒自己!
★在異世界中潛能開發,找回真正的自己
‧小時候及長大後的許多夢境,原來都是真的!
‧鐵口直斷親友遭遇,在父母疑惑的眼神中,探索「無意識的自我實現」。
‧在天使圍繞哭泣的死亡迷茫中,獲得靈性啟發,成為日後生命中的寶藏。
‧水晶的療癒過程,啟動了內在最深的記憶,開始尋找拼回自己的靈魂碎片。
‧天生療癒的體質,卻無法解救弟弟的死亡;耗盡所有能量資源,卻無法阻止父親的洗腎之路。但生老病死的挫折,帶來了全新的體悟。
‧黑蜘蛛魔女三年的夢中迫害,篤定了未來靈性修持之心。
‧在現實界、在靈界,獲得能量高人引領,開始邁向色彩能量之路……
★世間道所有煩心事,就以愛來自我療癒吧
‧練習「夢中修練」,把自己的天賦能量找回來。
‧利用冥想的力量擺脫「分離之苦」,讓自己與離世的親友再一次快樂的談天說地。
‧個人聖殿的排列擺放法,可以用來協助自己度過生命無助或空虛的關卡。
‧找到你的「阿修羅」,把你所有的不平、不滿、委屈、仇恨、不滿足、不幸福、抱怨……都找到出口放下。
‧以「雙手療癒」,來對治金錢、性與權力的相關問題。
‧應用「彩色禪修」,透過情緒的淬煉,逐步去感知到快樂、無憂、無私、大愛。
‧運用「雜念管理」,來充分放下障礙我們的「思緒」,讓頭腦回復清明。
‧快樂頌唱咒音開發「高感知力」,讓我們的人生會願意放下人情世故,而不會一直說自己「我不得已」、「我沒辦法」這些藉口。
‧準備好自己,找到對的靈魂伴侶。
‧四種方式,在生活中不必擔心金錢問題,也不必用力地去找工作機會。
★「愛上自己」能量語錄,為自己找到快樂幸福的理由
‧愛是一切的根源,有了愛,所以我們打破限制,勇往直前。
‧愛是實現美好的顏料,有了愛,可以復原通曉礦石水晶訊息的能力。
‧生生世世,菩提之心就是以愛為願,以愛為行,以愛為光。
‧跟隨愛,可以找到尊敬的師父,也可以成為有愛的導師。
‧生存的種種考驗,都是為了令我們實現愛的本質,只要學會感知和觀照,愛可以在每天的生活中扮演最好的治療角色。
‧愛可以安住一顆混亂的心,可以促使我們運用正念思維,創新人生,愛上自己的道路。
‧彩色的身體地圖,需要以愛滋養,身體的地圖會因為愛的養分,體驗到快樂的最高境界!
‧透過平靜,才能回到無干擾的愛裡,在愛中,可以找回心的終極覺悟。
自己才是人生設計藍圖中的設計師,
我們才是創造者!
作者簡介:上官昭儀
以西方教育背景,融合東方傳統底蘊,超過二十年心理諮詢與團體輔導經歷,致力內在成長教育推廣十五載,專研生命之美。
藉由大量個案與授課,透過色彩、文字、聲音、形體等多元化方式引導人們感知身心和諧、認識自己,訓練心念的美感,抒解生活壓力與困境,協助人們有勇氣面對生命的挑戰,找到促進生命全面幸福成功的道路,創造生命的成功和富裕。
更重要的,是希望籍由各類成長能量管理法,支援孩童,以及支援成人內在的孩童,得到充滿成長智慧的快樂!
教學與講座足跡遍至臺灣,中國,香港,馬來西亞,加拿大與英國。
主要議題涉及個人,家庭,與企業成長。並專書專欄探討親子,家庭,兩性關係,愛與生命本質的追尋等療癒科學的應用與推廣。
忙碌之餘,仍熱愛大自然,修行,愛情與旅遊,渴望成為天地間充滿光明與愛的訊息傳遞者!
【資歷】
‧美力系統及臺灣伊莎貝爾色彩教育學苑(ICEA)創辦人
‧曾任英國Aura-Soma生命色彩藝術與科學應用學院(ASIACT)全球專任教育訓練講師
‧比利時松都巴厘「孩童教育基金會」亞洲區負責人
‧美國身體智慧-勁能量(AuraJin)全球指定全階段講師及督導
‧香港「愛上官」(ISHANGKUAN)生命之美品牌創建人
‧中國二級心理諮詢師。
‧中國人社部「色彩全腦智能系統分析評測師」課程及師資培育總監。
‧中國衛生部自然療法高級調理師、精油療法康復理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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