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圍攻:「AI 視覺」公司已集體殺入智能駕駛圈
2021-05-22
雷鋒網
如今的智能汽車賽道,說挨肩迭背也不為過。
新勢力派引領變革,最為二級市場所看好;泛網際網路派占流量高地,擅技術遷移;傳統車企派根基夯實,品牌名聲享譽在外。
甚至財大氣粗的某地產派也曾放下豪言――力爭 3-5 年成為世界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新能源汽車集團。
如華山比武般,大俠們個個嚴陣以待,各方勢力黃巾高擎,左右開弓。
你看看,前有行業鐵幕,中夾破釜沉舟之心,後是險峻江湖,哪還有初進牛犢的落腳之處?
即便如此,在月前燥熱尚未消退的上海車展後,鮮少被提及的AI視覺公司還是擠了進來。
看慣了巨頭們的聲勢浩蕩,轉身發現AI視覺企業們的入局講究一個循序漸進,起承轉合。
而他們的悄然進入,也給智能駕駛領域增添了幾段新故事。
海康威視:左手自研、右手投資
AI安防老大哥海康,深耕智能駕駛市場履行一貫的低調風格。
其對智能駕駛的綢繆始於2015年,當時海康內部計劃開展新業務,起初確定的業務有三:海康汽車電子、海康機器人、海康螢石。
2016年7月,耗資1.5億的海康汽車技術正式成立。
在此前後,海康還分別於2016年6月投資了威視汽車科技,2017年7月成立了海康汽車軟體。
2018年是海康智能駕駛的上升之年,市場渠道、技術研發上均有突破。
2018年2月,他們上線高級駕駛輔助系統、自動泊車APA+,同年又成功打入2019款保時捷卡宴的配置中。
汽車產業以穩為重,鏈條長、利益盤根錯節,新入者切入並不容易,而海康卻出其不意一舉打入高端。
數據顯示,截至2018年底,海康汽車已經通過了20家OEM的審核並成為其合格供應商,公司的主要客戶包括一汽集團、北京汽車、上汽榮威、上汽名爵、本田汽車等。
其中,定點項目超過200個,已量產的項目超過100個,覆蓋500家渠道合作夥伴。
成立子公司自研之外,投資也是海康較為看中的一大路徑。
在成立汽車電子公司之前,海康就曾在2016年入股毫米波雷達企業森思泰克,並成為後者的第二大股東。
2013年成立的森思泰克既是毫米波雷達第一批探路者,也是成績較為優秀的領軍企業之一。
森思泰克創始人秦屹是英國海歸的雷達專家,在英從事雷達研發和製造十餘年。
據悉,森思泰克所聚團隊成員中80%具有軍工背景,掌握雷達硬體、軟體和量產工藝等幾乎全部核心技術。
據悉,森思泰克毫米波雷達在北京、石家莊設研發中心,在蕪湖設總廠,在杭州設車載事業部。
石家莊,有軍工雷達大本營之稱,軍民毫米波雷達研發人才密集,且電科雷達研發54所和13所都在石家莊。
森思泰克也頗為爭氣。
2019年,思泰克首次實現大批量77GHz車載毫米波雷達國產化、突破國際巨頭壟斷。
森思泰克的77GHz毫米波雷達成為國內首個真正實現「上路」的ADAS毫米波雷達傳感器。
目前,森思泰克已成為紅旗、一汽、韓國現代、東風日產、長城、長安等國內外車企體系內供應商。
海康與森思合作的高分毫米波成像雷達+視覺融合技術,或許將對壘低線束雷射雷達。
大華股份:立足整車,三電、網聯、自動駕駛多點齊發
零跑汽車脫胎於大華股份的汽車部門,獨立後獲得了大華股份的技術和資金支持。
2015年,大華股份副董事長兼任大華股份CTO朱江明親自下場,成立零跑。
經歷2019年新能源補貼大退坡,不少新勢力造車企業已經出現嚴重資金問題,且變現存疑。
零跑汽車亦不例外。
2018年,零跑虧損 3.07 億元後,2019 年上半年又持續虧損約 2 億元。
2019年1月4日,零跑汽車第一款車S01上市,該車2019年全年交付約1000輛。
對於連續虧損的零跑,唱衰論一直也在網上發酵。
朱江明對此表示,「即使不融資,零跑也能再活三年。」他透露,大華股份將持續為零跑輸送資金,「當然我們希望能更多的融資,發展得更快些。」
在經歷融資受阻後,2021年伊始,零跑官宣融資43億元,合肥政府投資平台亦在其中。
今年年初,此前曾投資蔚來的合肥市政府與零跑方面簽訂戰略合作協議,未來合肥方面將對零跑B輪融資投資約20億元,並展開更多合作。
現金流方面,從不被業界看好,到巨額融資的到帳,仿佛又讓市場看到了可能性。
技術層面,零跑汽車稱自主研發了三電系統、智能網聯繫統、自動駕駛系統三大核心技術,並完全掌握自動駕駛核心硬體平台和算法技術,實現對自動駕駛感知、決策、執行層關鍵技術的自主化全覆蓋。
產品層面,零跑汽車目前旗下擁有3款量產車型,分別為:零跑T03、零跑S01以及零跑C11。
三款產品風格各異,銷量不一。
2020年,零跑汽車官方消息稱,2020年累計銷量達11391輛,其中T03為主力軍,貢獻了10266輛。
創始人朱江明也底氣頗足:「2023年零跑進入造車新勢力TOP3、2025年在國內新能源汽車市占率達到10%」。
商湯:求精感知技術,並進艙內艙外
與其他AI獨角獸相比,商湯在自動駕駛上布局較早,也更全面。
2017年進軍自動駕駛,商湯的汽車產業布局可分為艙內(智能車艙)和艙外(智能駕駛)兩大層面。
智能車艙層,基於前裝量產解決方案,以視覺感知技術為錨點,由點及面,覆蓋用戶從上車到用車的多個場景。
商湯的SenseAuto Cabin智能車艙解決方案包括駕駛員感知系統、座艙感知系統、智能進入等等功能。
據悉,在過去的兩年多時間裡,商湯已經拿下了30多個國內外頭部夥伴的智能車艙定點量產項目,覆蓋車輛總數超過1300萬輛,其中10 余個項目已經實現了量產交付。
智能駕駛層,商湯選擇與主機廠合作,做汽車廠商(OEM)及一級供應商(Tier1)的解決方案供應商。
在自動駕駛感知、決策和執行三大要素中,汽車廠商和Tier1占據重要角色。
2017年,商湯與OEM廠商本田簽訂了為期5年的長期合作協議,研發適合乘用車場景的L4級自動駕駛方案。
2018年,商湯完成杭州、上海半開放場地內實現無接管自動駕駛。2019年,在日本落地「AI自動駕駛公園」,將用於自動駕駛汽車的研發和測試,並面向公眾開放。
商湯的自動駕駛業務定位,是以視覺為主,其他元素為輔。
視覺之外,商湯在高精度地圖和雷射雷達、毫米波雷達等方面皆有技術儲備。
通過搭配多種不同傳感器,實現感知、分析預測、決策規劃控制、城市級三維地圖重建及無人車高精度定位能力等技術功能。
目前,商湯對自動駕駛技術進行了多次疊代,形成了一套較為成熟的智能駕駛方案:SenseAuto Pilot智能駕駛解決方案,聚焦 L2+ 級高級輔助駕駛至L4級自動駕駛創新,並在上海車展首次發布SenseAuto Pilot-P駕駛領航方案。
軟體之外,2019年3月,商湯還推出首款原創機器人SenseRover X自動駕駛小車,這是款針對自動駕駛的教學產品。
奧比中光:戰投+自研,兩條腿走路
奧比中光是AI初創企業中對智能汽車投入最多的公司之一。
作為一家AI 3D感知技術方案提供商,成立於2013年的奧比中光現今已在3D傳感領域深耕近8年。
3D傳感作為人工智慧領域最核心的視覺感知技術,融合了晶片、算法、光學、軟體等多交叉學科技術,是人工智慧時代感知識別、新型人機互動等最為核心的技術載體。
除3D結構光外,奧比中光在雙目、iTOF、dTOF、雷射雷達等主流3D視覺感知技術領域也有長遠布局。
早在2018年,奧比中光就投資雷射雷達晶片級解決方案提供商飛芯電子。
飛芯電子成立於2016年,是一家專注於光電設備、雷射雷達研發、集成電路設計的高新技術企業。
成立僅2年,飛芯電子獲得了博世等注資。
據悉,飛芯電子以研發、生產雷射雷達系統及核心晶片為主要業務,客戶群體主要面向國內外汽車、機器人、無人機等生產研發廠商。
飛芯電子稱,其針對行業痛點,採用了連續波載調製或相干外差探測方案,利用焦平面點雲測距技術,滿足較高的空間解析度和較大的視場角,探測距離可超過200m,且無需複雜昂貴的機械掃描裝置,不斷提高系統可靠性,也使獲得的圖像更為清晰。
2019年4月,奧比中光成立車載3D視覺傳感方案提供商奧銳達。
奧銳達的業務重心在智能座艙,產品包括ToF攝像頭模組、雷射雷達等硬體以及3D ToF智能座艙方案。
承襲了奧比中光的3D視覺感知技術,奧銳達可為智能汽車帶來DMS、OMS、手勢識別、人臉識別、身份驗證等多種3D化智能功能。
其金融級安全的3D人臉識別方案,保護駕乘人員的信息安全;通過3D-ToF 攝像頭,實現多區域手勢控制;同時,智能汽車還可以通過3D信息,判斷駕乘人員體型、座艙內位置等。
近日,奧銳達還發布了為智能汽車量身定製的3D ToF智能座艙方案。
虹軟:主攻艙內,走軟硬一體之路
2018年,為應對手機市場見頂飽和,虹軟正式將業務從智慧型手機領域拓展至智能汽車、IoT等領域,一舉橫向突進自動駕駛市場。
虹軟科技創始人兼CEO鄧暉曾表示,未來每輛汽車裡都有10個以上的攝像頭,智能座艙將成為智能駕駛視覺AI的重點應用場景。
與其手機定位一樣,虹軟的智能汽車走軟硬一體解決方案,力圖做車載視覺一站式解決方案的供應商。
從招股書看,截至2018年底,虹軟科技的「汽車等loT產品」的業務收入僅367.95萬元,占比不足1%。
與多數視覺企業加裝雷射雷達等技術不同,虹軟的的自動駕駛解決方案完全基於視覺層面,且核心聚焦在車內智能。
虹軟科技的智能駕駛視覺解決方案,包括車內安全駕駛預警、駕駛員身份識別、車內安全輔助、輔助駕駛預警、自動泊車等眾多解決方案。
2019年3月,虹軟入股開易(北京)科技,後者主營業務包括主動安全智能終端(ADAS+DMS+人臉識別)、SDK軟體服務以及硬體整體解決方案。
2019年,虹軟在科創板上市。
虹軟表示,其在計算機視覺領域積累深厚,融合其暗光高反差拍攝、防抖等影像視頻增強算法技術,即使在車內光線不佳、人臉角度多變、車輛晃動等特殊情況下,也能夠很好地完成車輛周圍環境監測和車內人員監測等功能。
上市後,虹軟大力布局智能汽車及其他 IoT 智能設備領域,目前成效初現。
據虹軟表示,智能汽車板塊2019年開始真正量產。
數據顯示,2020年,智能駕駛視覺解決方案業務增長較快,實現營業收入6592.99萬元,同比增長310.61%。
據悉,虹軟智能駕駛相關產品包括DMS(駕駛員識別系統)、ADAS(高級駕駛輔助系統)、BSD(盲區檢測系統)、OMS(乘客識別系統)、Interact(視覺互動系統)、Authenticate(生物認證)、AVM(3D環景監視系統)、AR HUD(AR抬頭顯示)和智能後備箱等各類以核心算法為基礎的相關軟體解決方案。
高工智能汽車研究院數據顯示,DMS(駕駛員識別系統)的算法業務是其智能汽車業務的主要收入來源。
虹軟今年透露,其智能駕駛業務已實現37+7個前裝車型定點開發(37款量產車型定點,7款車型預研),以提供純算法為主,公司直接與Tier1或整車廠簽約,涉及多家國內主流車企(含造車新勢力)及部分合資車企。
格靈深瞳:最早入局,協同成長
成立於2013年,格林深瞳是最早的一批AI視覺公司,也是最早一批投入自動駕駛的AI視覺公司。
當年,格靈深瞳聯合英特爾研究院院長吳甘沙、國家智能車未來挑戰賽冠軍團隊負責人姜岩等一同創辦了一家專注於自動駕駛領域的公司――馭勢科技。
2016年,馭勢科技在北京誕生,格靈深瞳作為投資方入股馭勢科技。
過去五年,馭勢科技在洶湧潮水中奮力前行。
2017年1月的CES,馭勢科技向世界推出了無人駕駛概念車「城市移動包廂」,該車型成為了全球第三款獲得紅點設計大獎的無人車。
同年,這家公司分別在4月和6月,於白雲機場、杭州來福士率先展開面向普通公眾的無人駕駛商業化運營。
今年1月21日,香港國際國際機場宣布,由馭勢科技與香港國際機場管理局共同研發的無人駕駛物流車將替代人力駕駛拖車,承擔往返機場和海天客運碼頭的行李運輸任務,意味著其在機場的運用已逐步上量。
在過去的一年中,馭勢科技與長安民生物流、一汽物流、巴斯夫(BASF)等數十家企業建立了商業合作。
據透露,在國內某豪華品牌車型上,馭勢科技提供的軟體算法也已前裝量產,並幫助該自主品牌率先推出 L3 級自動駕駛功能。去年馭勢科技交付了數百套「AI駕駛員」,實現年度業績同比增長150%。
前不久,馭勢科技宣布完成累計超10億元人民幣的新一輪融資,在這場融資中馭勢科技獲得了國家資本的參投。
馭勢科技在無人物流埋頭苦幹,潛心鑽研,其成績是在無人物流領域的業務布局幾乎占到了國內市場的70%。
2016年誕生至今,馭勢科技經歷萬千辛酸,在密如繁星的棋子中探索出一條最優解法,以機場定式,在精進自我的路上捨命狂奔。
而格林深瞳的自動駕駛之路,也隨著馭勢科技越走越遠。
曠視:立足AI視覺,做車載全套解決方案
2018年11月,曠視曾公開展示過車載AI視覺解決方案。
彼時的曠視,其解決方案基於車載系統和駕駛過程的人臉解鎖、帳戶切換、駕駛員識別、多模態交互等功能為主,並收取相應軟體使用費和服務費。
「人臉解鎖」可通過車外的攝像頭捕捉駕駛員人臉信息並進行身份的識別與確認,實現人臉解鎖車門、臨時授權人臉解鎖車門;
通過車內的攝像頭實現刷臉啟動發動機、保險箱等,「帳戶切換」功能可通過人臉識別無感知精準識別駕駛員身份,配合車載智能系統,快速調整用戶預設的車輛各項個性化配置(座椅位置、反光鏡角度、空調溫度、音樂、燈光、導航等)。
「駕駛員識別系統」可通過車內攝像頭,實時查看駕駛員駕駛狀態和行為,在駕駛員出現疲勞駕駛或分心駕駛跡象時觸發預警,保障行車安全。
曠視曾表示,其與蔚來汽車實現了未來在智能汽車應用上的深度合作,真正的無人駕駛商用較遠,曠視聚焦對人類駕駛員的理解和輔助。
的盧深視:基於3D視覺相機,為產業賦能
的盧深視在智能汽車領域的角色,更多是與第三方合作的方式。
作為三維視覺領域的佼佼者,的盧深視在高精度深度感知成像、三維實時高精度重建、三維跟蹤識別及感知等技術方向上深耕多年。
上月,的盧深視出席了2021全球自動駕駛高峰論壇,並展示了其最新3D CV相機及其應用。
的盧深視兩款自研3D CV相機,其在5米範圍誤差小於1mm,指標超越國際3D相機巨頭,量產良率達99%以上。
基於前端低功耗嵌入式平台,兩款相機均可實現非接觸式精準識別,基於結構光原理,更可還原人臉高精度3D細節信息,通過人臉立體尺寸信息精準辨識人員身份,同時對於二維和三維攻擊識別正確率高達99.99%。
多提一句,安全性上,可達金融級別。
據悉,除了智能汽車領域,兩款相機也在智能家居、金融支付、智慧交通等領域展開布局。
智能駕駛:AI視覺第二春
AI視覺眾企入局智能駕駛賽道,並非跑題創作。
其一,布局智能駕駛,是戰略向外牽引使然。
自計算機視覺出走實驗室樊籠,AI安防、自動駕駛便拿到一大波投資人的「S卡」。
當年AI落地之時,安防提供了絕佳的土壤,AI公司在此實現技術與產業的交融。
期間,AI與安防彼此成就:
安防向世界輸送的海大宇等驕子,幾乎主導了全球安防市場話語權,行業極速擴容,向城市各個領域蔓延。
AI獨角獸們也從安防起家,並逐漸走向千行百業,邁向全域。
左邊是AI安防成主要營收來源,右邊是AI安防逐漸占領一席之地。擺在入局者眼前的,是如何保持縱向持續增長的必答題。
擺脫路徑依賴,尋找AI安防之外的市場,已是當務之急。
如果說,過去五年,AI視覺公司的路徑是「通用AI SDK 重定製集成項目實施」的話,那麼未來五年,他們可嘗試「非標領域的標準市場 形成標準化產品 低成本規模化複製」的路子。
非標領域的標準市場在哪?自動駕駛、醫療、晶片赫然在列。
縱觀AI市場,目光所及賽道幾近全員虧損,掘金志認為,與高成本人力無關,因為虧損在放大;與硬體儲備也無關,因為可以OEM。
核心在於:AI安防未能標準化,項目需求又無窮多。
那就去標準化市場?有人問。
標準化市場可以一夜之間把價格做到無窮低,但高額運營支出非AI企業所能承受。
標準化市場上不去,定製化市場下不來,AI公司的突破口在哪?答案是:非標準化市場裡找到標準化路子。
賽道上,自動駕駛正是明顯的非標領域的標準市場。與AI安防共通的是,智能駕駛初創企業也依賴資本輸入。
但前者場景碎片化、項目定製化,產品標準化之路漫漫;後者以智能汽車為載體,技術上軟體定義、人機協同一旦成型,會一招吃遍天下鮮。
眼下,不少智能駕駛新勢力已實現產品量產,並獲得一定規模的現金流。
對於一眾搶灘的各路豪傑,AI視覺的入場似乎有些遲。
但智能汽車賽道正熱、格局未定,智能汽車產業鏈長、細分領域繁雜,此時入場的AI視覺,你可以說它入場稍晚,但不能說它機遇不在。
其二,自動駕駛或是計算機視覺技術應用必登之高峰。
近幾年,機器學習持續深入,計算機視覺應用亦有了飛速進展。
千山萬水跨越的人臉識別小山,是AI最成功,也最基礎的一環。
真正的AI,是貫穿感知-決策-執行的長鏈條,這一點在自動駕駛上體現得尤為極致。
感知層,通過各類硬體傳感器捕捉車輛的位置信息以及外部環境信息;
決策層的「大腦」,基於感知層輸入的信息作環境建模,從而形成對全局的理解並作出決策判斷,再向車輛發出執行的信號指令;
最後的執行層,將決策層的信號轉換為汽車的動作行為。
自動駕駛技術是人工智慧、高性能晶片、通信技術、傳感器技術、車輛控制技術、大數據技術等多領域技術的結合體,落地難度之大,各路AI無不動容。
計算機視覺應用場景萬千,自動駕駛無疑是極具挑戰性、最具想像力的一條。
越是長在懸崖之巔的花,越讓人著迷。
一直以來,在環境感知環節,存在AI視覺與雷射雷達技術路徑之爭。
不管何種路徑更優,已經在視頻物聯領域經歷過殘酷驗證,AI技術儲備上,AI視覺企業們也已攢下不少經驗。
狼多肉少,能吃幾成飽?
「自動駕駛是很低級的行業嗎?所有人都想來分一杯羹。」
這調侃入局者們聽了,大抵會覺得分外委屈。
大多數困在第一道門檻,錢。
「沒有200億不要造車」的聲量振聾發聵,造車明星蔚來也曾資金一度跌入谷底。
雖說AI視覺公司除了大華的零跑汽車外,其他參與者目前都專注於智能駕駛硬體和系統,但這也是個昂貴的行當。
不少企業本身依靠資本輸血,是否有更多資金和精力參與自動駕駛廝殺,是他們需要思考的問題。
行業壁壘不容小覷。
汽車產業發展百餘年才形成了一套嚴謹而完整的生產流程和制度,乃至於衍生出了一套基於安全的工業文明,不是後來者們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裡就能夠顛覆的。
作為智能汽車的核心體現,自動駕駛技術遠未達到成熟的程度;車艙內的智能化體驗也還有豐富的想像空間。
換言之,如果跨界選手想要在智能汽車的世界裡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不僅要高度重視安全這一話題,還要擁有強大的軟體能力。
但在前一輪前沿傳統主機廠以及蔚來、小鵬、理想等新造車勢力的人才軍備賽過後,新入局的玩家要如何吸納更多的專業人才?又如何權衡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才的意見和建議,從而做出最終決策?
與此同時,智能汽車的研發不是一件只要懂軟體就能夠做成功的事情。
隨著電動化、智能化大潮的到來,造車的門檻看似降低了不少,但在這一過程中遇到的內因外因的難題,可能遠比想像中的要多。
行業資源尚需積累。
相比AI安防、智慧城市等領域,AI視覺跨界者在智能汽車領域品牌影響力和渠道資源不足,短期內,造血盈利能力較低。
而且,AI視覺企業布局智能駕駛時間不一,技術雖有共性但終究有別,相較於大多數垂直企業,尚有諸多不足。
故可見,過去幾年,即使AI視覺巨頭,步伐也較為謹慎,大多圍繞艙內智能、ADAS市場。
如果說巨頭們跨界,自帶熱搜體質,AI視覺企業跨界的光彩,多少暗淡了些。
前者身家優渥,拿著頂流體驗卡入場,高屋建瓴,後者更多是以小舟,涉鯨波。
當然,隨著技術日進一桿,資源聚沙成塔,營收逐年增長,他們將投入包括但不限於研發、營銷、資本等層面,難保這一葉扁舟,哪天出其不意成為可遠航的重磅郵輪。
莫道桑榆晚
眾多跨界玩家湧入智能汽車,激發了新的生機。
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智能汽車的市場都蘊藏著無限機遇。
這個市場需要鲶魚的存在。
在新時代的風潮之下,我們固然期待看到不斷有實力強勁的新玩家們入局,留下中國智能汽車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們也殷切地希望,這是一片能夠承載百花齊放,充滿新的生機和活力的沃土,而不是拔苗助長的投機者的港灣。
憑藉先發優勢,不少入局者或已暫列行業前位,但隨著各方力量的持續加碼,後來居上也並非不無可能。
保持警惕,時刻成長。
資料來源:https://www.chinahot.org/science/83632.html?fbclid=IwAR2Mm9ZU17srF7sCywqUPw-hmRAyGN_sN9XnL0_Q6mE4bUYwUpgGNX3wHps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融資 成本 計算機 在 我要做股神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現金流為王,投資比重一錯,例如突然手癢癢去炒股,就會失平衡//
Rex:3字頭﹐儲左舊錢,想放棄正職,全力投資養家,有甚麼需要注意提點?
施傅:勇氣可嘉,先給個掌聲!要說提點的話,都有幾點:
1. 拿出計算機,計好Burn rate,至少留一筆錢,如半年的開支劃分開來,不會用來投資,預算好每年的支出,如生活成本、供樓費用、保險、預備不時之需的金額。計好數,投資時,心理壓力會少好多。
2. 做好理財計劃,最好你儲到的錢,已經足夠你創造你每月所需要的被動收入,收取派息、租金等現金流,讓你接下來只需要錢滾錢,改善你的投資計劃。應確保收入大於支出,並有一定的自由現金留來再投資,如果你本身儲到的錢未夠賺取足夠被動收入,應謹慎考慮融資。
3. 組合配置方面,要盡量以穩健現金流收入為主,如果你是一家的主要收入來源,更加不應再承擔更大風險。賺價差、短炒部份應佔組合最少(5-20%)。一旦價差部分賺到錢,拉高了比重,就再投資落現金流資產既部分,增大穩健收入。
4. 分散投資,絕對不能全部投資股票,可以考慮不同資產都買一些,例如債券、REITs、房地產,適當槓桿好債。
你的情況是「現金流為王」,養家就要穩健,還要準備好個人心理,投資比重一錯,例如突然手癢癢去炒股,就會失平衡
一般人都會覺得有穩定的工作收入先叫安穩,公司都可以倒閃、裁員,所有事情都有風險,識得控制風險,先會有真正的安穩。如果你最終做到被動收入,大過支出,不就可以了嗎?
#我問施傅答 逢週六刊登!
⭐️不論新手老手,有任何疑難歡迎留言或inbox我們,施傅團隊會盡力為你解答!
========
►YouTube【我要做富翁】:https://bit.ly/35LOy2J
►YouTube【富翁電視MTTV】:https://bit.ly/35dJW4Y
►Instagram:instagram.com/money_tab
►Facebook:facebook.com/203349819681082
► 下載【我要做富翁】App: http://onelink.to/mtapp
#我問施傅答 #全職交易 #全職炒股 #我要做富翁 #富翁電視 #投資不是大䲔專利
融資 成本 計算機 在 麥克風的市場求生手冊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們現在的情況和當時相似嗎?是的!1933年時政府是怎麼處理的?政府印了很多錢,推出了與我們現在使用的相同類型的程序。是的,同樣的。零利率達到了零,同樣的事情,同樣的過程。然後是貨幣從那個點開始導致擴張。股市要多久才能超過最高點?經濟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超過以往的高點?很長時間!」
「我認為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在歷史上多次看到這種情況,這次危機也不例外。所以,是的,這不是經濟衰退,這是一種崩潰,拋錨。」
「市場怎麼樣取決於你所在的市場和國家,而且大約25%到45%甚至50%取決於你管理的是哪種貨幣。如果你談論的是新興市場,他們的情況是會更糟,因為它們不會拿到足夠的(資金和信貸)等等。」
「現在的狀況比那時(2008年)更復雜,因為除了銀行,還有那些銀行之外的行業(在這場危機之中),這些分佈在各個地方的小企業。這是一場更大的危機,我們的貨幣政策也沒有那麼有效,因為利率下降已經達到了極限。」
「投資者必須明白他們可能無法玩好這個遊戲。他們可能無法正確的擇時買入或者賣出。要在市場上獲得成功比在奧運會上獲得金牌更困難。」
「我的建議是——多樣化和分散投資——對市場抱有敬畏——不要去做擇時投資,同時要意識到現金的危險!」
【Ray Dalio TED對話全文】
Corey Hajim:好的,所以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我們應該多擔心?
Ray Dalio:我認為你可以把這(社會隔離中的疫情)看作是一場海嘯。那麼當你看到這些殘骸的時候,後果將會是什麼呢?從收入和資產負債的角度來看,這對收入的打擊巨大,資產負債表也損失嚴重。
如何處理呢?為了理解這一點,你必須意識到這些漏洞——收入上的漏洞和資產負債表的漏洞,然後思考到貨幣和信貸的生產——誰生產這些貨幣和信貸?貨幣和信貸有不同的方式——有美元貨幣和信貸,也有歐洲的歐元貨幣和信貸。
所以當你看世界的時候,你看到的情況和1930年到1945年的情況是一樣的。現在我們看到政府產生了大量的債務,大量的借貸。我們看到的是零利率,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貨幣政策,而是產生大量貨幣和信貸。
美聯儲正在購買美國國債,而財政部正以一種雖不完美但規模相當大的方式,將這筆錢分交給大多數美國人。
歐洲人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做着同樣的事情。歐洲央行相對較小,因為世界上有大約70%是美元,歐元的比例較小。(歐洲央行和政府)會為那裏的人們生產(貨幣和信貸)。
而世界上其他地方將會有缺口,這些缺口是無法填補的。美國印鈔和借貸會給我們留下很多債務和貨幣。這是一個有趣的話題,我們需要討論這個話題。誰來支付這些賬單,誰來分攤這些賬單呢?
但是你知道你會得到錢(指美國的貨幣和財政刺激政策),歐洲人將會得到他們的那筆錢(指歐洲的刺激政策),我們現在的世界類似於1930–45的時候,同時世界上還有很多其他地方不會得到信貸和資金。
因此,哪些實體受益,哪些實體不會受益,這將會有很大的區別。我們必須通過大規模的合作(a big collaboration)來處理,以及決定誰將最終得到什麼——一個關於財富分配的大問題。這將會發生!
Corey Hajim:你有多相信合作現在可以發生?
Ray Dalio: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個決定性時刻(defining moments),就像1930年到45年那段時間。如果你回顧歷史,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人們如何共同解決現在這個問題是很重要的。我認為這將是一個決定性的時刻。
我想給你描述一個樣版。讓我們回顧一下過去的一千年,那些一遍又一遍發生的事情。我想傳達一個模式。
有四樣東西是我們的經濟、生活方式和財富的驅動力:
第一個也是最強大的是生產力,它來自於人們的學習、發明和實踐。它增長緩慢——每年1%、2%或3%。它成長緩慢,不易變,因為知識是複雜的。但它在一段時間內增長,提高了我們的生活水平。
第二個是短期債務週期。短期債務週期是指衰退、擴張和繁榮,一般持續8到10年。
第三個是一個長期的債務週期。這種長期的債務週期大約每50到75年進行一次,從一種新的貨幣和一種新的信貸開始。這(現在的長期債務週期)始於1945年,(二戰和佈雷頓森林貨幣體系結束後)世界創造了一個新的貨幣體系和一種新的貨幣,替代了舊的貨幣體系和貨幣。這就是新的世界秩序,也就是美國的世界秩序。我們已經看到經濟中仍然有70%的貨幣和信貸是由通過美元運行的。
第四個影響因素是政治。政治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們如何處理彼此之間的關係。這裏有內部政治,也有外部政治。
內部政治就是如何處理貧富差距,如何處理價值觀差距。人們一個共同的使命嗎?人們是否有一個可以達成共識的美國夢?人們有共同的追求或者人們為財富而鬥爭等等。
所以當你回顧歷史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就是革命的不同形式。這其中總有一場革命。有時是和平革命,有時是破壞性的革命。這本質上是一種財富再分配。
羅斯福通過政策變化和税收完成了(財富再分配)。在其他國家,民主被推翻,希特勒上台正是因為這個差距。(內部政治)是人們如何在內部處理彼此的關係。
還有外部政治,即國家之間的政治。你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個正在崛起的大國正在挑戰現有的大國。有競爭,也有戰爭的危險。所以他們如何處理彼此,他們是否互相爭鬥,會是決定性的。
總有壓力測試,這些大的壓力測試大約每75年進行一次。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壓力測試,看我們如何處理彼此的關係。我們有足夠的財富來分配。
但是當你處於支持圈之外(指不直接受益於刺激政策)時你會怎麼做呢,對於這些實體會發生什麼?或者,如果你在支持的範圍內,如何分配,如何彼此相處?我認為我們將不得不重新考慮誰擁有什麼等等。我想這就是我們的處境。
Corey Hajim:因為你已經寫了大量關於資本主義需要如何改變以及我們應該思考和做的一些事情。稍後我肯定會講到這一點。但我現在很好奇,從一個實際的層面來看,你認為我們正在走向全球蕭條嗎(global depression)?
Ray Dalio:是的,但是我想要小心的使用「大蕭條」的這個詞。儘管這個詞可以引起共鳴。但它也是很可怕的。你説的蕭條是什麼意思,像1930年那樣?我們回顧一下1929年到1932年的情況,經濟出現了下滑,失業率達到了兩位數,經濟下滑幅度達到了10%左右。我們現在的情況和當時相似嗎?
是的!1933年時政府是怎麼處理的?政府印了很多錢,推出了與我們現在使用的相同類型的程序。是的,同樣的。零利率達到了零,同樣的事情,同樣的過程。然後是貨幣從那個點開始導致擴張。股市要多久才能超過最高點?經濟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超過以往的高點?很長時間!
我認為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在歷史上多次看到這種情況,這次危機也不例外。所以,是的,這不是經濟衰退,這是一種崩潰,拋錨(this is not a recession,this is a breakdown)。我剛剛描述了政府如何製造貨幣和信貸的等等。這就是我們的處境。
Corey Hajim:你剛才談到了在大蕭條之後,有四個槓桿可以幫助你恢復。削減開支也被稱為緊縮,債務重組或減免,通過税收重新分配財富,印鈔票,你提到過的一些事情。這些東西能幫我們擺脱困境嗎?你覺得以前發生過。但是你現在怎麼考慮平衡這些工具呢?
Ray Dalio:這些是長盛不衰的工具,基本上是自有記錄的歷史以來就在用的工具。我想你將會看到一個組合——你已經看到了——印鈔票和再分配(redistribution),事情發生得很快。這個過程可能會持續幾年。
然後是重塑(rebuilding),這個過程與創造力有關。歷史上最偉大的力量是創造性,人類的創造性、人類的適應性。所以你一定會看到這些重塑的發生,你會看到一種類似Marco那裏看到的創新。適應的力量才是最大的力量。
如果有人感興趣的話,我在LinkedIn上貼出了一項學習研究——它追溯到500年前,研究了當時的實際GDP情況。研究報告中有一條線,你不會看到我們所説的這些蕭條。即使在這條線上,他們也幾乎沒有波動,當你深入細看某一個時間點的時候,你看到了GDP下降10%,失業率上升的情況,但它過去了。因為最大的力量是適應和創新的力量,如果人們能很好地合作。
這就是我認為的這段時間內的情況。它會過去的——世界將會變得非常不同,會產生一個新的世界秩序。但它會過去,會被創造出來,因為我們現在面對的只是貨幣和信貸。貨幣和信貸是數字化的——我是説,確實有很好的服務行業,這些是真的。但其他一切都只是會計數字而已。
所以,最多就是幾年,當你做出改變,解決問題,努力堅持下來,你就會來到這個新的改良重組後的環境之中(restructured environment)——可以説,它(指前文提到的restructured environment)在很多方面都是更健康的。因為它(通過了)一種壓力測試。
歷史上,人們(經濟上)變得更虛弱,或者説他們在很多方面都沒有準備好,是因為人們沒有建立足夠的儲蓄,或者他們強調奢侈品而不是必需品。(我們所經歷的)這是一種重新定位的體驗,在很多方面讓我們變得健康,甚至讓我們更欣賞生活中的基本要素。
Chris Anderson:好的,我來問一些我們在線觀眾的問題。早些時候的觀眾的主要問題集中在:你認為未來的經濟會有多困難?你剛剛已經非常正面積極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比如用了「蕭條」(depression)這個詞。這是一個非常有力的詞。不知道我的理解是否正確:你剛剛所説的(經濟不景氣的程度)比市場上大多數人認為的更嚴重。市場表現就好像是聽到了壞消息,很多人似乎認為,也許在一年之內,等到經濟復甦,我們就會回到原地。而你説,不對!這需要更長的時間。
這是否意味着,存在某種市場尚未完全看到的系統性衝擊(systemic shocks)?或許這與一些市場玩家無力應對的,堆積如山的鉅額債務有關。而現在情形下,人們不能工作。
Ray Dalio:我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市場怎麼樣取決於你所在的市場和國家,而且大約25%到45%甚至50%取決於你管理的是哪種貨幣。如果你談論的是新興市場,他們的情況是會更糟,因為它們不會拿到足夠的(資金和信貸)等等。
我可以描述我所看到的情況。我們看到大約20萬億美元的損失;我們看到,在沒有資金支持,沒有信貸支持的情形下,人們的生意(可能)會失敗。你知道的,我們周圍到處都是這樣事情發生。所以當無錢支付時,就會出現失敗。
問題是,人們要從哪裏得到怎麼樣的支票來支付這些款項,來渡過難關?我們將經歷巨大變革重組(giant restructuring),我們最終會解決這些問題。(例如)醫院可能會破產,因為(目前的境況)對醫院來説有非常昂貴的支出成本,他們無法完全覆蓋掉損失。即使我們知道人們需要醫院,它們也會破產。
所以你必須一個實體一個實體地來看,然後來思考到底最終由誰來付賬。有些人錯誤的認為這一切是(由於)病毒,病毒可能來了又走,也許我們再也見不到它了,這是可能的,誰知道呢。但如果它(病毒)再也沒有回來,(也)會有那些人破產,會有那些人失去一些收入。
我們將改變我們的運作方式,在某種程度上,供應線也將改變。換句話説,自給自足(self-sufficiency),自給自足現在意味着什麼?我們在這方面做的足夠好麼?我們將重組我們的經濟和金融體系。我們不會回到過去的樣子了(we are not going to go back to the way it was)。
Chris Anderson:那麼,你認為金融行業面臨的系統性威脅會比2008年更大嗎?
Ray Dalio:是的,這比2008年發生的事情更嚴重,我解釋一下區別。2008年,一樣的,我們有銀行,意味着你有一定的槓桿。當經濟下跌時,過多的槓桿意味着你在會計上破產了。然後環顧四周,誰是具有系統重要性的機構?你當然不想在這個時候讓銀行倒閉,然後你就可以借錢,借貸。所以人們可以通過某種方式讓銀行繼續維持下去。企業和銀行一起,通過銀行,產生更多的抵押貸款….這就是那時的情況。
現在的狀況比那時更復雜,因為除了銀行,還有那些銀行之外的行業(在這場危機之中),這些分佈在各個地方的小企業。這是一場更大的危機,我們的貨幣政策也沒有那麼有效,因為利率下降已經達到了極限。僅僅通過央行購買金融資產和購買普通金融資產是行不通的,他們必須購買政府債。政府,許多國家的政府必須有效地將購買力和生產能力提供給世界各地需要的人。
Chris Anderson:人們在問,在現在情況下,什麼樣的行業、組織、公司最有發展前景?
Ray Dalio:這就是它的美妙之處。基本上有兩種類型:
有一些是穩定的日常必需品,不是槓桿類的公司,你知道(比如)Campbell soup company(一家食品公司)之類的公司,每個人都會一直使用它們。
然後是創新者,那些創新,那些適應能力強,創新能力強,沒有資產負債表問題的公司。換句話説,他們有漂亮的資產負債表,所以有資本玩這個遊戲。他們將是偉大的贏家。
所以總是有新的發明,新的創造力,新的順勢而生,最後成為一個公司,成就一個企業家。他們會做得很好,加上那些製造我們總是需要的東西企業。這些事情會做得很好。
Corey Hajim:我想在繼續聊一下市場,顯然這是個很多人感興趣的話題,而市場好壞並不總是與經濟狀況相關。在過去70年左右的時間裏,市場參與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出現了更多的算法和量化的投資(公司)以及被動管理型投資。你認為這對現在的市場有什麼影響?對接下來幾年有什麼影響?
Ray Dalio:這些關於貨幣、信貸、和危機的原理,比如誰有什麼收入,誰有多少支出,誰有什麼樣資產負債表,我們如何處理貨幣和信貸。
這些(原理)人們常常忽略的,因為它們可能一生只會發生一次。比如上次發生(現在類似)的事情,要追溯到20世紀30年代。但是這些基本原理一直都存在。
同時科技一直在進化和改變,比如把一個人的思想和想法通過算法來實現。我們已經這樣做了25年了,我們的運作方式是把一個原則——我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並把它寫下來——放進一個算法裏。因為人類的思考和計算能力是有限制的,(技術)使得思考和計算的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這是了不起的發明。
因此,當與計算機結合時,計算機有能力進行槓桿式的思考和複製。這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進步。
所以當你考慮算法時,你必須理解它的本質,即(算法)正在處理的是否是合理的因果關係。這一切都歸結於:你是否理解(算法的)本質?你是否成功地將賭注押在了因果關係上?因為這是你賺錢的唯一途徑。
電腦可以用一種更先進的方式來處理它。一些人或錯誤的直接將機器學習應用到市場上,這一般行不通。我來解釋一下原因。
在算法決策方面,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你給電腦指令,讓它遵循指令,這樣就能讓你想法得以實現;另外一種是你可以把大量數據輸入電腦,然後讓電腦自己決定怎麼做。
兩者的關鍵區別在於你是否理解因果關係?你必須瞭解因果關係,才能知道你應該相信什麼。因為你(給機器學習)的樣本可能不夠完整。
比如現在的情況就很難在你(訓練機器)的樣本中出現,因為你必須回到20世紀30年代才能有一個類似的時期。
但是學習的能力和創造的能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大——這就是我們時代的力量。有些人會做得很好,有些人會做得很差,但歸根結底你是否理解這些因果關係?這樣你就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了。
Corey Hajim:這與被動投資市場非常不同,被動投資市場(passive investment)現在佔了很大一部分,大多數人都把錢放在被動管理(基金)上。我知道每件事每天都在變化,但我也知道每個人都會有這個問題。我不會問你具體的投資建議,但每個人都在想他們的401k計劃,你對人們應該如何處理這些錢有什麼大體的想法嗎?
Ray Dalio:是的,首先,投資者必須明白他們可能無法玩好這個遊戲。他們可能無法正確的擇時買入或者賣出。要在市場上獲得成功比在奧運會上獲得金牌更困難。你不會想到在奧運會上競爭,但每個人都認為他們可以在市場上一試身手,跑贏市場。
市場就像一個零和遊戲,現在有更多的錢在參與競爭。我認為最糟糕的事情就是——你自認為能夠正確的擇時。市場的競爭激烈,我們每年投入數億美元,這真的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所以個人投資者需要做的就是知道如何分散投資風險,知道如何以一種平衡的方式分散投資。所有投資者最大的錯誤是認為最近表現好的是更好的投資,而不是認為這個投資價格更高;而最近表現差的投資是最糟糕的投資,應該賣掉,而不是認為它更便宜了。
除非你知道如何處理這些差異,(雖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否則就會有麻煩。世界上財富的總量,本質上不會改變太多。一個上升,另一個下降。知道如何分散投資很重要——在資產類別中分散投資;在不同國家分散投資;在外匯資產中分散投資。分散和多樣化投資你的財富很重要。
不要認為現金是安全的投資。大多數人認為,我只是想要安全的資產,即使那些債券收益率很低。現金是一種誘人的投資,因為它沒有那麼大的波動性,但它會讓你的購買力每年損失2%。因此,現金幾乎總是最糟糕的投資。
所以你必須考慮換個思路考慮一下——你有投資一點黃金嗎?如果貨幣系統崩潰,貨幣被重新定義,你有一點其他資產嗎?多樣化和分散投資的方法很多,我一時也講不完。我試着在我的書裏和LinkedIn上傳達這些理念。我的建議是——多樣化和分散投資——對市場抱有敬畏——不要去做擇時投資,同時要意識到現金的危險!
Corey Hajim:好的,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在我們討論如何修正資本體制之前,我想再問一個大框的問題。我在Linkedln上讀了你的系列文章《the changing world order》,這篇文章真的很吸引人。我很好奇的你對「去全球化」的看法。如果想要實現復甦,似乎是需要(各個國家)協調和一起努力。如果我們現在從全球化中撤退,在經濟上和精神上有發生很多變化。這會讓未來變得更困難嗎?
Ray Dalio:如果我們退出全球化,這肯定會使事情變得非常困難。將理想主義與現實進行比較,説到全球化,誰會給那些在他們本國領土之外的人們開支票呢?有很多這樣的(需要幫助的)人。你知道的,我和我的妻子正努力幫助康涅狄格州的人們,(關於這個)我可以一口氣説出很多東西,比如這個工作是什麼樣子的,關於什麼等等。
國會和總統,他們開始討論我們將幫助誰,如何幫助?這將意味着什麼?這將涉及到真正的實際問題,而現實是——很多人將得不到幫助。
然後你就要處理他們(國家之間)會如何對待彼此——一個國家的漏洞和弱點是另一個國家的機遇。格雷漢姆·艾利森(Graham Allison)寫了一本書提醒我們,在過去的500年裏有16個國家曾經經歷過一個帝國對另一個帝國的挑戰。在這些案例中,有12個已經發生了戰爭,因為到最後,甚至都還沒有一個全球性的法律體系。權力是它的貨幣。所以當你陷入這些,如何解決爭端——誰得到了什麼——這就變成了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
所以我是一個全球主義者。我有一個夢想和一個願望,那就最好的人可以一起,一起為共同的美好而奮鬥等等。現在是時候了,因為我們處在一個相互聯繫卻支離破碎的世界(an interconnected fragmented world)。這種分裂——我可以依賴別人給我我需要的東西嗎?或者我可以依賴他們不利用我嗎?——不,你沒辦法建立那些依賴關係了。這不僅存在於國家內部,也存在於國家之間。
Corey Hajim:聽起來你在談論生產力和生產力對我們的重要性。所有人都想過上更好的生活,這似乎在全球範圍內都是如此。如果我們都集中精力在一起提高生產力,以這種相互關聯的方式,我們都會做得更好,而不只是囤積一項資產或一套資源。
Ray Dalio:你説的對極了。這一直是正確的,在今天尤其正確。同時,(一定要)閲讀歷史,理解其中的機制、問題和挑戰。在美國相對於世界其他國家被孤立之前,這種分離就已經開始了。
這種去全球化在我們有這個(病毒)之前就開始了,這種力量還有更多。它的發生是有原因的,所以不要忽視這些原因,也不要忽視對歷史的閲讀和學習。
所有事情都取決於那些手握權力槓桿的人的行為。我想要説,比如,我去過中國很長時間,中國人在很多方面都在幫助我,幫助我們這危機中需要的東西。公開這麼説句話,甚至可以説這是一件具有政治挑戰性的事情。因為我們的世界是如此的支離破碎,甚至公開説謝謝你——謝謝很多人,很多公司,幾乎是危險的事情。因為我們現在的世界環境中,(誰是)敵人,誰是惡人,你是否在這(敵人、惡人)之列?
歷史總是要去妖魔化(和我們)不同的人。環顧你的四周,(這種情形,指妖魔化假想敵的情況)是存在的,我們如何擺脱這種境況,取決於我們如何對待彼此。
Corey Hajim:是的,這一點很重要。我想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會對在這種情況下幫助我們的不同的人説聲謝謝。我們需要彼此。
然後,我想談談資本主義(capitalism)的問題,幾天前我們討論的時候你提到過,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如何變得比以前更強大和更好?大約一年前,你寫了一篇關於資本主義需要如何改革的文章,主要關注日益擴大的貧富差距以及由此產生的問題。那麼,現在我們的機會在哪裏?我們能做些什麼改變?
Ray Dalio:(這個問題)我理解的是——這個體系產生的結果,我們目前得到的結果是我們想要的嗎?我們的美國夢是什麼?是什麼呢,我們甚至不討論這個了。我1949年出生時,世界新秩序剛剛建立,世界新秩序在1945年建立。那時的體系崩潰,然後我們有了一個新的世界秩序——我們(那時)沒有那麼多的債務,剛從戰爭中恢復過來。
那時是一個機會均等的環境。那時我們有一個美國夢,有一個和諧的環境,有一個共同的經歷。順便説一下,這(指上文的環境狀態)不是一次性的,不是百年一遇的。如果你讀歷史,你會看這些時期是在經歷了那種崩潰、衝突和爭鬥之後而來的。然後,人們去構建資產負債表,重塑體系系統,開始一個新的系統,一起奮鬥。
然後當我看向我的四周,在教育系統中上學的孩子和貧窮的社區正在分享——他們沒有足夠的資源,別為此找藉口。因此,認為利潤制度可以完成一切的想法是不正確的,因為資源更多的分配給了那些擁有資源的人。
縱觀歷史——你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你會發現任何制度都傾向於服務那些制度的操控者。我們有一個資本主義制度,我們有企業家,企業家獲得資金,然後與政府合作,他們有一種共生關係(a symbiotic relationship),這對他們很有效。
所以它(這個制度)是自我延續的(self-perpetuating)。這些人(指制度操控者)受到的教育要好於,那些不在這個人羣之內的人(指那些非制度受益者),例如,在我們的體制中,收入最高的40%的人在子女教育上的平均花費是收入最低的60%的人的五倍。這就變成了一種自我延續。
當我看到這種境況時,我想説——的確,我是一個資本家——我相信這個制度,我相信它可以通過增加蛋糕的大小,有效的分配(來解決這個問題)。如果我們要討論如何有效地做到這一點——我們的確需要這樣做——總有需要改革的時候,而這些改革必須創造生產力。
這並不意味着僅僅是把錢送出去(給需要的人),而是意味着如何讓他們更加多產,從而使這些需要幫助的人在精神上更加富有成效,在身體上也富有成效,產出更多成果(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們需要這樣一個系統,所以出於這些原因,我在LinkedIn上發表了相關文章,如果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去閲讀)。
現在我們就正在重組這個體系。不管人們是否意識到,財富的轉移是巨大的,通過所有這些借來的錢,印刷的錢。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在接下來的幾年裏,我們將一直會討論的一件事——可能是越早越好——那就是我們如何進行這種重組構造restructuring。我現在擔心的和我當時擔心的是一樣的——這是否會以兩黨合作的方式進行,既能擴大蛋糕的大小,又能很好地進行分配。而不是以損害經濟發展為代價,因為這樣會失去生產力。
有些事情是很好的投資。教育是一項偉大的投資。受過良好教育的人越多,受教育程度越平等,就有越多的人有機會互相競爭,並在一段時間內提高(整體競爭力)。如果做得好,這將產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的生產力。
但實際情況是,各州和地方政府認為這是一項預算項目,所以他們關注開支,在教育上錙銖必較。如果你在一個富裕的城市,你讓你的孩子得到良好的教育,但如果你不是——而很大一部分人正在失去這種機會。
因此,教育這件事情必須好好規劃,這樣才有生產力,才能很好地分配蛋糕。每個人都相信這個系統是公平的,如果我們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我樂觀地認為我們會達到目標。這是我們的測試,這是我們的壓力測試。
Chris Anderson:人們對我們如何走出困境,是否真的有可能以一種公平的方式重建經濟這個問題非常感興趣。我的最後一個問題來自我的推特:你認為當前的危機是否表明,低薪和/或低技能工人是維繫國家團結的因素,甚至比銀行和對衝基金更重要?如果作為重建的一部分,我們能建立一個提高他們僱傭利益的經濟體系麼?
Ray Dalio:這些人就是英雄。真的!我們給貧困學生捐贈了六萬台電腦,用於他們的學業。你知道的,一個富裕的學生和一個貧窮的學生的區別就是一台電腦,以便於有學習的機會和能力。我要感謝——那些會感到尷尬甚至害怕聽到這麼説的人——我想感謝他們為這一進程所做的貢獻。
與此同時,還有那些每天都在以各種方式服務他人的人。所以這是好的品質。就像當人們從戰爭中歸來,來到最偉大的一代,正是這種特性與品質讓我們的國家走到了一起。但我們每個人都必須認識到每個人在這之中的角色和使命。一個首席執行官,一個在前線的英雄,他們都能很好地工作,一起前進——所以,是的,人們必須知道自己的作用,我們必須欣賞這樣的人。
我們必須認清現實——人們要有一定程度的基礎信仰,基礎教育,基本的醫療保健,基本的基礎——你不能低於這些。否則,當你低於這個水平時,就沒有機會了。而且這實際上是代價非常高昂的,(比如)以犯罪和監禁為代價。
所以,我們的一個使命是幫助那些從高中輟學去工作高中生,幫助他們重新進入高中然後在去工作。我們相信我們這樣做可以省下很多錢,因為監禁的平均費用每年要在4萬美元到每年12萬美元之間。而如果你讓這些輟學的高中生重新加入學習,讓他們正常的找到工作,會省下一大筆錢。
但是單單靠慈善家們做不了這件事情,這些支出是巨大的。所以,如果我們的國家做了這些事情,我認為那將是偉大的。
Chris Anderson:謝謝你,Ray。作為一個慈善家,你所採取的行動讓我深受鼓舞。還有你的一些同行,他們有是了不起的故事。昨天Jack Dorsey宣佈了他對人類的巨大貢獻,這讓我十分震驚——太棒了。這聽起來就像是你行走在權利走廊中的發聲,在那些財閥聚集的地方。無論是國家之間、公司之間、大財閥之間的合作,還是拳腳之爭。這都是如此重要。聽你談感恩,我們應該在某些方面有所感悟,比如中國(為我們)做了什麼等等。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對話經歷,當你試圖提出一個觀點(的時候),有多少人試圖推動這種類型的對話,而不是充滿敵意的恐懼對話?
Ray Dalio:我認為有一種普遍的錯誤觀念。我與很多你所説的掌權的人,或是政府工作的人溝通。我認為你必須意識到的是,很少有人是根據論點的質量來做決定的。大多數人,大多數人,就像類似於在戰爭中那樣,都有一個特定的目標(站隊),這些信息甚至來自媒體。你幾乎可以辨別出每個媒體或每個人是站在那邊的。
你真的相信有多少人是沒有立場的?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站隊(side)。在這個時代,或從歷史來看,能夠從兩方面看待問題並團結一致的想法,幾乎被視為軟弱或威脅,因為你必須站在一邊或另一邊,等等。所以説出來並不容易。比如,我想對所有(應該被感謝的)人,比如中國,説:非常感謝!(感謝)那麼多的呼吸器和口罩以及所有這些東西。
但這在政治上幾乎是具有挑戰性的,因為會有人跳出來威脅,為什麼我要這樣做?人們會説,好吧,他是個親華派(China Lover)或者説,他是我們的敵人,他站在了另一邊。
所以我想對你説Chris,你有一個座談會,把(這些看法)帶給那些你認為最具攻擊性的政策掌權者,將這(兩方)放在一起。這樣你們就可以產生碰撞後的,深思熟慮後的分歧(thoughtful disagreement)。
我相信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同意見,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同意見是為了得到正確的答案,併產生融合,雖然這並不容易。
Chris Anderson:這對我們來説是個不錯的挑戰。我也相信深思熟慮後的分歧。Corey有工作是關於狂熱的質疑者(passionate disbelievers)對於不理性的仇恨的傳播,比如兩性之間的不理性的性仇恨,現在我覺得誤解如此之深。
Ray Dalio:但你會為此奮鬥嘛?換句話説,如果有人因為你説的是真實的和有爭議的事情而反擊的話,你會回擊過去麼?這很重要。這就是考驗。
Chris Anderson:我會反擊,我甚至想説我會打回去。絕對的。
此時此刻,每個人都在影響着其他人。我們有機會讓彼此成為更好的自己。讓我們來看看那些鼓舞人心的故事,那些人類向人類伸出援手的故事,那些公司做着令人難以置信的事蹟的故事,那些暫時放下利潤目的的故事,那些國家互相幫助的故事。我覺得我們需要進一步詳述其中的一些故事,我們肯定會這麼做。我們每天都在努力做到這一點。我非常欣賞你談論的一些感恩的故事。謝謝你的聲音。
Ray Dalio:總結一下,我相信這是一個決定性的時刻,但我們會順利度過。我們將以重要的方式進行重塑,這很好。謝謝你們分享這些值得考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