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氣和認識十來年的老朋友隨意漫步,吃完午餐正發愁不知道該去哪裡時,靈機一動便往我們的小學母校走去。
走進校園一看,好像變了很多又似乎都沒有變:總是破爛的籃球場地板煥然一新、老舊的外牆磁磚翻新,用新磁磚仿著老舊樣式、變矮小的校園圍牆、總是貪快走著的小門...。而矗立百年的「八芝蘭公學校」依舊堅毅地站在圖書館門前,想當初畢業紀念冊還在這裡拍照,也才仔細的注意到原來母校是全台灣第一間小學,聽起來很厲害,哈哈!
教室數量還是一樣,只是班級數比起我們的年代減少了一半,看著以前的教室變成學務處、防災物資置放間等等,學校感覺多出很多空間,但似乎也是做了很好的規劃運用呢,也意識到現在少子化超嚴重!
大概有五年以上沒有踏進這座熟悉的校園,尤其跟著老朋友一起更有趣了,講著小時候的校園傳說:大象溜滑梯下面有白骨、孔子雕像動物雕像半夜會動有的沒的;回憶當年這個角落長什麼樣現在都不一樣了、以前老師會打人怎樣怎樣的,超級懷舊,不過憶當年就很興奮是初老症狀嗎XD
你們多久沒有回母校看看了呢?久久回去懷舊一下,似乎就能稍微的找回那個無憂無慮,最大的煩惱是功課不會寫的快樂時光了。
說到這裡還是不寫出是哪間學校,我們兄妹倆都是這裡畢業的呢,有同一所國小的校友要來相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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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館國小畢業紀念冊 在 林達陽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還有18天。過了昨天,又下起雨了。打電話回高雄,知道南部也是陰霾的天氣了。掛上電話,心裡空蕩蕩的。還有18天,好像有什麼一夜之間長大了啊。
長大。小時候看彼得潘的故事,一開始只當是歷險記來讀。但Neverland一詞屢屢吸引我的注意──迪士尼的版本裡是譯做「夢不落」,但整個字串裡哪有夢字呢?頂多可以解為永不降落。也有些譯本,尤其是印刷較差、塞在學校圖書館角落的盜版版本,多將land做島嶼解讀:「永不島」,好像充滿了青春無敵的氣力似的,懷著永遠抗拒的革命精神之類的;或是「永無島」,這聽起來虛幻多了。直到現在,我都記得自己縮在國小還未改建的圖書館角落閱讀那些書的樣子。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非常懷念那個狹小、老舊、堆有許多稀奇古怪但翻譯錯誤百出的藏書的角落,無時無刻都想回到那個角落。那個角落給我神秘的安全感,Neverland上的孩子是永遠不會長大的,或者,是永遠無法長大的。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些書的版權是大有問題的。其實就是盜版的。我也是很久之後才意識到,原來彼得潘的行為都是犯法的,有許多法條好幾條罪可以辦他。但在那之前我哪裡曉得、哪顧得了那麼多呢?盜的形象甚至是好的──盜火者的正義,盜富者的俠氣,盜墓者的勇氣等等。許多關於好壞的評價必須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並不全然是那麼回事的。長大。我努力往前想,剛剛成年、18歲的時候,我的夢想到底是什麼呢?
現在能記得的18歲夢想無非就是考上好大學、交到好女友、打好球、寫出好詩、轟轟烈烈的搞一件(最好當然是很多件)好的大事。大概就是這個樣子。那時的我找了幾個朋友,花了兩年多的時間,滿心浪漫、千辛萬苦的編輯著《擴張的盛夏》,雄中十年詩文選集──編選很容易,排版印刷我們也還行,錢努力去找總是會有,再不堪就是去打工自己墊。最大的難處是,我們要如何與畢業近十年、不知用的是真名還是筆名的學長姊們取得聯繫呢?
那時我已經是法律系的學生了,心裡明白,一件大事既然要「好」,那就不能是盜。版權這事是非聯絡作者不可了。那時我們打過許多電話,給當時的作者,給當時的編輯,給作者或編輯當時的同學,或給他們的老師。真是上窮碧落下黃泉的找。許多號碼已經變成空號了,許多人已經不住原址了,也有些人,已經過世了。有一段期間我們不斷重複著那樣的畫面:整個週末,或是寒暑長假,我們幾個人打了上百通的電話,靠在圖書館角落,翻著泛黃的歷屆畢業紀念冊,一通一通惴惴不安的打。這些人都是我們的學長,和我們一樣意氣風發的經過南方的18歲,一樣讀過雄中,一樣喜歡文字。我們邊打邊想,偶而互相交談,帶著驚訝或不夠世故的尷尬。學長們怎麼都不寫了呢?往後,我們會變成怎樣的人呢……
還有18天。我從回憶裡清醒過來,下樓買飯,路過超市,架間閑晃好半天,才又好奇又害怕的買了黑木耳露來喝。帶著稱不上甜的淡淡甘味,略嫌稠密,但很健康、安全,很符合下著細雨的居家週末的心情。但那其實不是我的心情。我仰著頭喝,彷彿喝的其實是酒,看見家家戶戶點亮了燈,窗戶透著溫暖的光,裡頭走動著快樂的人。我想起彼得潘的故事,想起故事裡的Neverland,想起當年一起編輯、一起做夢、一起寫作、但後來一一停筆的朋友。我與多數人都保持聯絡。詩是那扇總是開著的、彼得潘本來想關但是終究沒有關上的窗。詩是我們以不同的方式去反覆解讀的Neverland。還有1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