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師診療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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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抑的情緒會以各種不同形式出現
越是重要的、關鍵的、急迫性的越壓不住
你不是不知道,只是害怕想起來
因為想起來也不知道怎麼辦
就連心理師也是(大家都是人)
所以私底下離婚後無措、痛苦失眠、暴怒憂鬱的心理師也是有(不過私底下就是常人角色,難以心理師的專業幫自己)
前幾天的「夢境117七爺八爺」是我的實例
會有身體化症狀(消化系統問題、胸口悶痛、分心)、失眠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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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趕緊自我檢查吧
#心理師診療日記
胸口悶痛怎麼辦 在 夏天晴x天狼星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8七夕活動番外 #編輯的暫定情人篇
#與星辰告白同票故二部都寫了番外
#2018舊文重發 #文章和星辰告白篇連動
趙正潁注視手機還未消失的畫面——來電結束。
他收起微笑,打從心底吐了口長氣,彷彿要把這陣子的疲倦全吐出體外,整個人消沉地趴在辦公桌上稍作休息。
預定和外包廠商開會的時間被延後了一個小時,他獨自待在會議室,只要手邊沒事、沒有人聲、甚至連一杯咖啡也沒有的時候,某些一直沒有解決的問題便會浮現在腦海中。
在他曾經的二十八年裡,能驕傲炫耀的事物向來是他偽裝出的表面,體會急於築成的高牆被輕易打破,破碎一地的石磚都是空心之物,迫使他明白不拿出真心真意,他所期望的事物便會再度遭受破壞。
他重新出發,找出曾在心中燃燒過的那件事,決意成為能出版好作品的編輯,就在那時,他找到了官敞崴。
他有了新的職場、新的戀人與溫暖的居所,該享受幸福的時刻,他卻擔憂著如果又像遇到官敞崴的最初,他再度失去職場、失去愛情怎麼辦?
他從交疊的手臂中抬起頭,決定不再讓負面思考左右他的理性。
他撐著臉龐,掌中有些微刺感,幾週的忙碌,今早也是匆忙刮了鬍子就出門,他不該是沒把鬍子刮乾淨的人,難道年紀越大惰性也越強嗎?一邊感嘆,一邊搓著有些鬍渣的下巴。
早上他經過廚房時,官敞崴興奮地撩開簾子,說中午要來找他討論新作,順道帶便當給他吃,不過,原本十一點要開的會議延後一小時,意味著他今天沒有午休了。
這可怎麼辦呢,他不想讓官敞崴失望,但自己有必須先執行的工作,他挪動眸子注視桌上那疊要在書展推出的企劃書。想做、想擁有、想珍惜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他很貪心地想全部做到好。
「啊……煩啊!」
如果可以,他好想什麼都不做,只專心愛著官敞崴順道去渡假就好了。
他整理好桌上的企劃書,收進帶來的夾子中,想想官敞崴那傢伙還欠他稿件,怎麼有心情有時間做便當給他吃?大四這麼閒嗎?官敞崴不是說想考研究所嗎?就算不想寫稿,至少也該把時間留在準備研究計畫書和應付推甄申請考試吧?
趙正潁將企劃書收妥,回到座位著手未完成的工作,度過這一小時。
*
外包廠商先打了電話告知趙正潁從印刷廠離開,已經上高架橋,在等待的時間,他又傳了一封訊息給官敞崴,要對方別來,晚上見,但進到通訊軟體頁面,對方仍舊未讀,此時官敞崴應該還在上課,也不好打電話過去。
正中午一到,職員陸續離開座位,無法跟官敞崴吃飯,他覺得愧疚,想隨便充飢一下,等下班再與官敞崴慢慢享用晚餐。
在職員離開得差不多的時候,趙正潁從反向的人群中發現了外包廠商派來的職員以及官敞崴的身影,他刻意避開官敞崴殷切的視線,替前來開會的對象拿樣品,帶對方先行進到會議室。
在與官敞崴目光交錯的瞬間,他依稀看見對方驚訝的神情。
「辛苦了,外面很熱吧,我來替您泡杯冰咖啡好嗎?」趙正潁替自己找了理由去看看官敞崴的狀況,他直接走向茶水間,被遺留在外頭的官敞崴想當然也跟在他的身後。
「……我不是有傳訊息說別來嗎?晚上再見面。」
和方才喜悅之情截然不同,官敞崴相當遺憾,感覺連無形的尾巴都下垂了。
「我只戴了便當盒出門,結果忘了帶背包,鑰匙和錢包剛好有放進外套口袋,所以……」
「啊?你連課本也沒帶。」
「是啊,超慘,又沒有學長姐可借,根本在上聽力測驗。」
趙正潁將冰塊放入在泡好的咖啡中,攪拌的同時問著:「報告交了嗎?」
「嗯,交是交了,但數據有誤,還得重作。」
趙正潁看了官敞崴一臉無辜樣子,「今天not your day.」
「我想一切的不幸都是為了午餐時間見到你吧。」
官敞崴順口說得這句話令趙正潁停了動作。
趙正潁想著,他一切的不幸也許就是為了碰上官敞崴,如果真是這樣,即使要他再遇到房屋漏水或是事業跌落谷底什麼都好,他不想失去官敞崴。
官敞崴突然伸手,撫著趙正潁熬夜了幾天而疲倦的面容,緩緩地從他的後頸往前推,臉逐漸靠近,側了過來,被太陽曬過的脣覆了上來,他彷彿吃進整顆太陽的味道,讓心和身體都變得暖和。
說過別在出版社這麼做,但趙正潁卻認為因工作而爽約的自己有愧於官敞崴,加上午休沒什麼人留在公司……心裡想了諸多理由來接受官敞崴換了姿勢再度的深吻。
所以說,童話故事裡寫的用吻來拯救世界,以某方面來說很正確,例如現在的吻拯救了昨晚只睡兩小時的趙正潁。他邊被吻,邊如此想著。
「那我……下班再來找你……」在彼此交疊的雙脣中,官敞崴吐著低沉的嗓音,一面揉著趙正潁的耳垂。
「嗯。」趙正潁認為不該陶醉在這種吻中,他想趕緊振作,趕緊恢復大人的模樣,但臉龐卻被官敞崴捧住,並往上一抬,讓他五官都往上揚起。
「我等你,不准花心喔。」
趙正潁揪緊了眉頭,心想這小子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才想出拳揍飛對方,官敞崴卻撩開了他的前髮,吻了他的額頭。
這回他可真的揍飛了那張臉,「快滾啦!竟然把我當小孩!」
官敞崴笑著摸摸被揍疼的右臉,一副即使被揍也要惡作劇的模樣,「知道了,我結束下午的課會在對面的便利商店等你下班。」
「要記得回家拿課本喔。」
「我知道,順便檢查瓦斯有沒有關。」
「喂,你今天有關火吧!沒關現在也來不及了。」他只說房屋漏水沒關係,可沒說房屋失火喔。
官敞崴見趙正潁那一臉緊張的模樣,笑著把便當交給他。
「放心啦,我想沒關的可能是水龍頭。」覺得趙正潁要開始唸他了,他趕緊補著:「這個給你,要記得吃飯喔。」
官敞崴將全部的便當給了趙正潁後,便主動轉身,離開了出版社。
趙正潁等了一會兒,默默地打開那便當,他記得官敞崴曾經要他買公司出版的《一百道愛妻便當》食譜,他等著有一天能吃到官敞崴的練習作品呢,實際看了之後,更後悔自己把官敞崴給趕走了。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當著官敞崴的面前吃完這些。
趙正穎將便當蓋上,把心思調整回工作模式,先把便當放回自己所屬的桌面,用外套蓋住免得讓人拿走,再端咖啡回到會議室。
來公司討論的外包廠商是個年輕人,如果他還待在時尚雜誌部,或許會請對方來當一兩期的讀模吧?不過,對方眼神兇惡,想想也作罷。
「……大致上要修改的就是這樣。」當趙正潁和氣的把要修改的地方說明完畢後,便聽見對方嘆了口氣。當初外包前已經訂好修改次數,目前應該在合約範圍內,他不需要道歉,但他討厭結束在不愉快的氣氛,他趕緊補了:「抱歉,期限最晚可以在週六十一點前給我。」
對方趕緊搖著頭,慌張的模樣像是自己不應該嘆氣,「我也希望工作能在週五前做完。」他邊說,邊轉過頭,有些害臊地說著私人話題:「我週六要跟戀人去旅行,啊不過,就算是要修改,我也可以帶筆電去修改。」
說戀人,不是說女友嗎?趙正潁想著,因為先前他向同事說自己有交往對象時,也是說「戀人」,自己好像太在意這種稱呼。不過說得也是啊,他從進會議室時就注意到對方手上的戒指,他還想著對方這麼年輕就結婚了,原來還只是戀人啊。
似乎是見趙正潁沒在接話,對方尷尬地抬起眸子,感覺就像要眾人面前發表什麼似的:「我要跟我男……男朋友出去玩。」
「喔。」趙正潁有些驚訝,但他不希望自己的訝異表情傷到有同性伴侶的人,「你放心,我要修改的就是那些,還有我也不會把你的性向宣揚出去。」
對方往後縮了身子,驚訝地看著趙正潁,「呃,謝謝你喔……」趙正潁馬上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喜歡同性和喜歡異性是同等的,他不該把這個視為無法宣揚出去的性向,他匆匆地說著:「抱歉。」
「沒關係啦,我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我不在乎別人說我什麼。」
「不,我真的覺得抱歉,因為我也……我也有……男友。」
趙正潁說完便捂著嘴,想告訴對方自己也是一樣的,沒有歧視的意謂,結果變成對初次見面的人出櫃。他說完滿是後悔,也不曉得對方的性格如何,要是宣揚出去……
趙正潁垂下臉,原來是他害怕被別人知道,而強行把觀念加在別人身上,以為對方也會害怕被宣揚。對方可是正大光明談戀愛,和他這種到處在意別人眼光,怕人嘲笑的傢伙不同。
趙正潁緩緩地抬起頭,就見對方笑開了嘴,「我叫朱星淋,很高興聽到你的表白,對了,我們交換一下Line吧,或許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趙正潁沒想到自己的行為被對方帶著走,就這樣交換了聯絡方式,送走了朱星淋之後,趙正潁又沉陷自責狀態。
對方好不容易跟戀人在一起,而他則是先從身體關係進而與官敞崴變成戀人,他們沒有經歷什麼被強迫分開或是愛得死去活來的經歷,他會喜歡上官敞崴,是發現官敞崴需要別人伸手解救,自己毫不猶豫就捉住陷入泥沼中的官敞崴。或許他是從同情官敞崴的過去,進而想了解、想去愛而愛上了,但官敞崴呢?
官敞崴因為小學時曾經見過他就喜歡他嗎?還是他在官敞崴面前哭?看他在人生谷底很可憐,也跟他一樣是從同情開始呢?或是只是拿他來彌補大學階段的戀情,畢業、結束兵役後或許就有所不同了?
趙正潁把這些不可能馬上知道的答案暫時埋入深處,回座位處理下午該做的工作。
*
一整個下午得到的感想是,不理會簡研沒內容的問話工作效率會增加,以及去買兩只戒指讓心情定下來。
他曾經說不相信戒指能套住任何感情,現在他卻篤信只要用戒指套住官敞崴,兩人的感情就能升溫。
趙正潁比平常早下班了,但出公司時仍接近晚間九點,他趕緊衝向公司對面的便利商店,他鮮少會在綠燈秒數不到十秒時衝向對街,他討厭狼狽跑步的模樣被人看見,更討厭讓官敞崴等。
進到便利商店,就見官敞崴坐在二人座座位,對面坐著一位看書的女性,官敞崴也在看書。
因為座位區全坐滿了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趙正潁一面解釋一面接近他們,但他卻不敢主動出聲,還是官敞崴瞄見了人影,趕緊收拾行李走向他。
坐在對座的女性目送官敞崴離去,還轉過身瞄向走近趙正潁的官敞崴,這些全都被趙正潁察覺到,他下意識地鎖緊眉梢,女性一見到他怒目的表情,立刻收回目光。
對方像被罵了一樣趕緊避開視線,趙正潁才發現自己做了不好的表情,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為什麼……
「工作辛苦了,好餓喔,我們去吃飯吧。」官敞崴揹好背包,已經準備要離去,但趙正潁仍留在原處,見他如此,官敞崴立刻伸手拉住了他,牽著他的手帶他離開便利商店。
走了好一段路,趙正潁才發現他們正手牽手走在人來人往的接上。他想收手,但沒有順利抽走。
「你一定很累吧,所以心不在焉?」
官敞崴把趙正潁的手帶進外套口袋,讓彼此的距離更靠近,但這姿勢更詭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被一個大學生牽著走,成何體統!
以前的趙正潁會這麼想,但今天不知怎麼了,他就順著官敞崴的意這麼牽著走。
「我們去看戒指吧。」
官敞崴立刻露齒而笑地點頭,「好呀!可是我還得等經費補助下來才能拿到研究費。」
「沒關係先刷我的卡。」
「戒指我一定要親自付錢,不如等聖誕節的時候再買?」
趙正穎不讓步地,「不行,現在就去買,然後你要天天戴著戒指上課。」
趙正潁邊說,邊叫了計程車,他帶官敞崴去朋友推薦的珠寶店看戒指。他心中一直問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何如此不正常,竟然命令官敞崴要戴戒指上課,他不會強迫別人成為自己心中要求的人,到底怎麼了,難道說這才是他的本性?
當兩個大男人進到珠寶店,櫃台小姐立刻招呼他們看對戒,看得卻是男女對戒。
櫃台小姐大概認為其中一人是陪朋友來買送女友的戒指吧,原以為趙正潁開不了口,官敞崴想出聲提醒對方,但趙正潁卻發出了嚴肅且低沉的嗓音指正:「我們要買對戒,女生的戒圍太小了。」
櫃台小姐才恍然大悟,頻頻說著抱歉,趕緊拿出經典款給他們挑。
「你喜歡哪種款式?」趙正潁積極地詢問官敞崴,官敞崴突然覺得受寵若驚,一時之間很想回答全都喜歡,但要是突然反常的趙正潁全包下來怎麼辦,兩人可能會導向負債路線,於是他仔細端詳眼前的樣式。
官敞崴原先想拿到經費再帶趙正穎去做戒指,想著究竟要直接買,還是委婉拒絕,但拒絕了又怕正潁會誤會,煩惱使官敞崴更加飢餓,突然一聲「咕嚕——」從肚皮裡震了出來。
官敞崴的飢餓聲讓趙正潁瞬間理性歸位,他看著絨布托盤上的戒指,方才因為吃醋而激動過頭,他連忙說聲:「抱歉,你說肚子餓要先去吃飯的。」
趙正潁看了看店內的時鐘,珠寶店九點半就快打烊,但餐廳亦是,他趕緊向櫃台小姐道歉,說著他們先討論,下次再來買。
走出店外,趙正潁一臉尷尬不敢正視官敞崴,被牽住的手被往旁邊一拉,身體整個倒入官敞崴的懷中,臉被強迫貼在那炙熱的胸膛上,聽著那逐漸加速的心跳聲。
「謝謝你,我好開心。」官敞崴不斷說著謝謝,隨後肚皮又發出「咕嚕——」的聲響,趙正潁趕緊推開他,紅著臉先看往四周,好險沒什麼人注意他們的行徑。
趙正潁在收回視線的同時,胸口一陣悶痛。他又因為在乎別人眼光,而推開官敞崴了。
「對不起,我不是不喜歡被你抱,反射動作卻推開你,我想證明對你的心意,才急著想挑戒指……」趙正潁自覺失去了語言組合能力,腦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他邊說,邊覺得臉頰燒燙,全身也跟著緊張顫抖,自己究竟怎麼了,又不是求婚為何他要發抖。
溫暖的體溫從掌心散至各處,官敞崴牽著他,不只是十指緊扣,對方更把他的手抬起,在他曲起的手指上落下一吻。
「正潁,等你忙完我們去做戒指好不好?」
被吻了之後要戴上戒指的手指,趙正潁害臊地抬起眼眸,連聲音也發顫:「要用……做的?不買現成的嗎?」
「等我存錢買好一點的戒指之前,我們先去做戒指。我知道有一間店可以當場做戒指當場拿,裡面還可以刻字喔。」
「也、也是可以。」
官敞崴凝視著他,遠處正有人靠近,忍著想推開官敞威的衝動,他閉上雙眼,豁出去在別人注視下接受官敞崴的吻。
緊閉了幾秒,但沒有他預想的吻。
他緩緩睜開雙眼,就見官敞崴露齒微笑。
「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在意別人眼光也沒關係,別勉強自己了。」官敞崴在他人注視下,替照正潁順了順髮絲,等對方經過他們後,才牽起趙正潁的手。
「對不起喔,今天我很怪吧。」趙正潁垂頭喪氣地跟著官敞崴的腳步前進,從開會時見到朱星淋手上的戒指、面對對方的坦率和自己老愛遮掩的態度,以及看到坐在官敞崴對座——明顯對官敞崴感興趣——的女性,這些加總起來讓他想證明自己才是官敞崴的戀人,做了許多失態的事。
官敞崴朝便宜又大碗的牛丼飯店前進,「我也很在乎別人眼光啊,像是能在別人面前把你佔有這類的事。」
「剛好跟我相反。」
「所以相加起來除以二,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模式呀,你慢慢習慣,慢慢來就好,我們還有六十年可以活耶。」
趙正潁跟著官敞崴進到丼飯店,他低語著說:「我就九十歲了耶。」
「到時候也要一起去做戒指唷。」官敞崴坐進靠窗的二人座空位,開心地邊說邊笑。
趙正潁很難想像拖著拐杖到工作室用顫抖的手去刻戒指的模樣,但想像官敞崴八十二歲還在打稿的模樣,就不禁笑出聲來,
「對了,你等我的時候有寫文嗎?」
官敞崴將目光從菜單瞥向窗外,趙正潁輕敲了桌面,「今天你本來要找我討論新作,還有交給我一半的稿件不是嗎?上個月就要交稿的書到底什麼時候才完成啊。」
「嗯,我在等你啊,等你忙完然後就可以……」官敞崴看回趙正潁,「我最近沒什麼靈感,想做愛。」
「這是你拖稿的藉口!」
官敞崴趕緊喚了服務生來,知道趙正潁會在意別人眼光,因此利用了這點,在點餐時順道思考藉口。
在服務生轉身離去時,官敞崴伸手握住趙正潁的手,一被他觸碰,趙正潁立刻紅了臉。
趙正潁明白官敞崴想要求什麼,其實他也因為忙碌有好一陣子沒和官敞崴做了:「……週六早上我要跑印刷廠一趟,確認沒問題就可以回家了。」
「嗯,那我這陣子會乖乖等你。」
「就算字寫少,你真的要寫稿喔。」
「會、會,今晚一定寫稿。」
當牛丼飯與味噌湯上桌,兩人便不約而同地急著解決晚餐,心想,如果早點回家,睡前或許能多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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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粉專七夕活動的番外文之一,同時第一名的作品是《星辰告白》和《編輯的暫定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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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更新:愛芙洛戰爭 第七章 月安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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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逢中秋,天氣逐漸轉涼,炎熱後的涼風吹得辛苦工作的人們通體舒暢,腳上的負擔彷彿輕了許多,工作夥伴們彼此之間也顯得更加和樂,和著一盞盞似燈籠的柑橘配著汗水咂巴咂巴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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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樓蘭百姓或是月皇宮內的文武百官,全因為天候的變化而顯得愜意,當然不只如此,每年的這時候,也是新一批新人入宮的時候,包刮新收的宮女、內侍、內醫、僕傭、新上任的文武官,以及被偶爾出宮巡察的月皇所挑選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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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年六歲,嬌小的身軀背了個小小的布袋行李,裡面是他母親月氏為他準備的一點隨身用品。尚還懵懂的他,張大著眼看著宮內枝葉隨風輕擺的楓樹,以及前方莊偉聳立、滲出威嚴之氣的月皇宮,左右六個巨大的黑色參天檜柱鑲入地表,頂著闊氣威武的鳳簷殿堂,入宮報到的新人一旦踏入了皇殿,無不是戰戰兢兢,對著端莊堂皇的偉大建築紛紛抱以發自內心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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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矮小、長相滑稽的內宮侍在宮前徘徊了一會,急切地迎上了月安,拉起了他的小手就說:「小月安啊,怎麼愣在外面,趕快進宮吧,皇子殿下可是很忙的,一整天都被安排了滿滿的課程,你從今天起做為皇子殿下的陪讀可要趕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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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閉著嘴不說話,只看靜靜地看著內宮侍以及宮內華麗多變的景象,很快就被帶到監視嚴密的內宮,在一處竹蓆文淵閣房內就蓆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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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人就先行告退了。」內宮侍陪著笑臉深深鞠了一躬便退出了簾門,留下了年七歲的皇太子涅莫希以及陪讀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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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房很安靜,只有皇太子涅莫希興味索然地翻書的聲音。有一頭長度快到肩膀的黑髮的涅莫希正側著身用左手撐地而坐,手上的書卷翻過面後,才將視線移至矮桌對面的月安身上,打量著對方,「你就是我今後的陪讀月安嗎?長的還滿普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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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與涅莫希相近只是頭髮較短的月安,聞言只是靜靜地盯著對方,心想著皇宮內的人說過他與皇子涅莫希長的很相像,那他的意思不就是自己也長的滿普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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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會回話嗎……」涅莫希撇了撇嘴,傲視著月安,「反正也只是做我的僕人而已,沒有嘴巴也沒有什麼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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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月安,家臣都說你聰明,以後我的作業你來做,我要讀的書你來讀,弄好後再把結果跟你學到的簡化告訴我,知道嗎?」在涅莫希的房內,他把月安叫到了他的跟前悉數下令。兩人在宮內已經一齊生活了半年,月安雖然少話但是適應力很高,平時靜靜地看著書,很快就將知識所學提升到了涅莫希的程度,偶爾還能在涅莫希傷腦筋的地方指點,大大出乎了月皇及大臣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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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靜靜地點頭,對於他來說,他並沒有什麼慾望及煩惱,只是在皇宮內被細心照料、與樓蘭皇子一起讀書罷了,他很少去思考書卷內容以外的事情,對於涅莫希的壓榨也沒有感到什麼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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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三年過去,兩人在日復一日的制式生活下成長到了九歲與十歲,在密集磨練腦力的情況下心智層面也成長了不少,已經能跟著大臣們開始思考一些時事政策,從中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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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命之年的月皇平時忙於政務,但偶爾還是會留心在獨子的功課上,檢驗成績。某日他讀著手中涅莫希與月安的報告文,題目是他三天前所下的,細細閱畢後,便將幾名近臣與指導、輔佐兩人的老師招喚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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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寫的?如實回答,別拐彎抹角。」話語間帶著穩重莊嚴之氣的月皇不怒自威,一開口便令在場的所有臣子肅然起敬。月皇的臉上雖略有歲月之紋,卻不減他的威風及英俊,已經是君王的他傳聞在宮內仍被無數婦女迷戀,而不是個風流輕浮的男人,這點也更加讓眾大臣敬佩,贊言是歷代最出色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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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移到了打理皇子功課及事務的侍臣身上,讓他哆嗦一陣,連忙回話:「是、是陪讀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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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點點頭,像是早已料到,「我所出的作業一直以來都被兩人用非常相似的想法與筆觸所寫,人是個複雜的生命體,就算想法在相仿,也還是能感受得到不一樣的習慣、風格,在文章上也有慣用字詞與文筆、筆風能看出端倪,但是一直以來我所看到的無疑是同一個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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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陛下所言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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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只不過來了一個陪讀,就仗著地位好吃懶做,這麼多年的時光也沒有一點進步,涅莫希,根本不配作為繼任的對象,既然月安與他的長相相似,那就改立月安為皇太子。比起涅莫希,月安對引誘之事不為所動、勤學、盡本分、安穩,也不屈服於涅莫希的欺壓,他是個優秀的孩子,誰該成為繼任者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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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了重近臣的焦躁,一個個震驚不已,「陛、陛下,您說的是真的嗎!涅莫希皇子可是擁有正統血緣的嫡子啊!」、「是啊陛下,就算涅莫希皇子在品學上不如陪讀月安,但擁有皇室之血,若是此血就此斷絕那可就斷了月氏皇室百年的傳承了啊!」、「陛下此事不可輕易決斷,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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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擺了擺手令眾臣靜下,「我已經觀察涅莫希很久了,夠了,人格與性格是天生加上後天所養成的,兩人皆已定下,涅莫希不把握自己身為皇子的機會,那也沒有必要讓他誤了國家大事,就算留著同一個家室的血,沒用就是沒用,若給一名昏庸坐上皇座,國家遲早衰退滅亡,古書記事不也記載了許多例子嗎?我心已決,這事就此定下,關於改月安為皇太子的事情只有你們幾個知道。明日就讓涅莫希閉關苦讀,讓他受點教訓,若是有本事爬回來的話那我還能考慮幾下。你們幾個,不得有私心,月安成為皇太子就是完全將他視為真正的皇太子,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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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聽聞是震驚得無語,但月皇十分堅定,身為臣子也不敢再說什麼,紛紛答應後便告退而去──月皇是十分出色的皇帝,其思想也不受傳統拘束,確實一個昏庸皇帝是絕對會害了國家的,但從來沒有一名皇帝能做得如此堅決。月皇,果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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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五個月後,涅莫希一直被禁閉在書房苦讀,過著日復一日、沒有自由的生活,往常的皇子氣焰也被消磨的幾乎全無,只有心中對月安及月皇的滿滿恨意與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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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月安被私立為皇太子後,雖然只有幾位大臣得知,但其他內宮侍人卻沒有什麼變化,一來平時他們就很少接觸皇子,二來皇子的事情他們不敢得知也無心得知,皇子從來都是深居內宮,這私換太子一事造成的影響可說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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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月安正式成為皇子受到了截然不同的高級待遇,作息也絲毫沒有改變,一如往常的樸素生活,除了學習還是學習,這點被月皇及其餘大臣看在眼裡,也紛紛誇讚著他,是個就算從貧苦人家的孩子成了地位之高的皇太子也絲毫沒有任何傲氣與散漫的優秀人才,何況他還是個孩子,日後肯定更加卓越,更表示月皇沒有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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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月安對此是毫無感覺,對他來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意義為何。他被帶進了內宮成為陪讀,每日讀書寫文章,就算現在成了皇太子、以後成了皇帝,對他來說他依舊是做著別人要他盡的本分,他沒有自己的慾望、沒有自己的夢,他時常在思考著,為何自己的衝動這麼小,或許上天就是要他來做一個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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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上課時間結束後,月安坐在內宮花園空地一旁的木台上,靜靜地吹著風,隔了數月沒見到面的涅莫希面色十分陰沉,對著他就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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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月安!」涅莫希猙獰著一張臉,憤恨無比,一把拽起了月安的領子,大聲吼著:「把我關起來,成為皇子爽嗎!就因為你,我要紆尊降貴,被奪去皇子之位,讓我受盡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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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淡淡地看著涅莫希,「我是覺得沒有什麼,如果你這麼想要皇子的位置,那你就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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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莫希愣了愣,勃然大怒,「你是說這個位子對你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嗎!這個所有人都萬分覬覦的位置、我被生下來就賦予的權利!……真讓人火大啊……反正把你扔到旁邊的井裡去讓你死了你也毫無怨言吧?但是這樣子我就更與恢復皇子之位沾不上邊了……」他突然冷靜了下來,隨即咧嘴冷笑,放下了月安說:「是啊,既然你也對皇位沒興趣,那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反正我們兩個的臉很像,就算我們交換身分也不要緊,你現在一樣是被逼著苦讀,我倒不想去,平時的話我就在書房裡放鬆好了,有什麼對外活動的時候,你就來書房跟我互調,總之,你得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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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度過無數個春夏秋冬,涅莫希與月安兩人成長至十五、十六歲了,也是進入了思想與心情最為起伏變化的年齡。當初的約定一直都存在著,月安在近臣們的栽培之下已經有了超越常人的智慧,而涅莫希平時更貫徹了他輕浮的性子,只有在皇子出巡、儀式、活動等場合上才會與月安交換身分去玩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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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的月安五官比起以前輪廓分明、工整許多,身材拉高了不少,但還是一樣瘦弱。他站在時常發呆的內花園空地內,靜靜地看著前方用石磚砌成的水井。這口水井在他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有水的,但現在已成了乾井,幽黑的乾涸深處不曉得剩下了什麼,好比他的心,井沒有了水一般的空虛、空洞,只是無意義地存在著,也沒有人會來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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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這個世界廣大浩瀚,他至今閱書無數,書中的世界他參悟了不少,其中所提到、描寫出來的景色與地方他也知道很多,卻沒有實際走過一遭,不知道,若他不是出生在這個樓蘭之內,又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外頭的命運,能給他帶來真正的存在意義嗎?每當想到這些,他的胸口就是一緊,彷彿被手爪握緊心臟一般,既悶痛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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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結交朋友,所以不會有為了朋友而一起奮鬥、前進的心態;他沒有對親人的情感,在六歲時他就來到了內宮,雖然在這之前都被母親照顧著,卻沒有很深刻的體會與感受,對母親的印象非常陌生,也沒有父親及其餘親戚,所以不會有想回家的衝動與念頭;他對宮內事情及皇位沒興趣,自然沒有野心成為一名明君或者對權力、土地、財寶及其他事物有興趣;沒有想到其他國家遊走的念頭;沒有一個喜歡的興趣;沒有喜歡的人;沒有要達成的目標。只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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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嗎?那麼活著也會那般痛苦嗎?其他的人,對於「活著」這件事又是怎麼看待的?有一個夢想或者有一位愛人的感覺是什麼?為何他沒有辦法體會?他是個沒有情感的人嗎?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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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胸口會悶痛,那不就代表著他擁有情感?……如果問題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問題的源頭在哪?是這個世界嗎?……是把他生下來的他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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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頭上的鳥兒結了個樹巢,與雌性一同孕育著幼鳥,扶搖著下一代。家庭與生命,是所有人認為美好的事物,但是看在月安眼裡,他卻沒有任何欣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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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振翅高飛,在藍天翱遊,那是帶著目的及意義的自由,月安張開了自己的手掌,他身處在這座偌大華美的皇宮,就算走出去了,也沒有目的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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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過後,涅莫希與月安時常交替身分的事情就被月皇發現,月皇憤怒不已,昭公月安為皇太子以告示天下,引發全國譁然,不過大部分的百姓都沒有反對之聲,月皇的英明與智慧深入人心,只要是月皇所下的決定,百姓們都深以為月皇是做了對百姓有利的選擇,而當他們得知月安本是個貧困人家的孩子,更敬佩月皇懂得禪讓明君之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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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的涅莫希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咬著牙緊握拳頭,雙眼狠瞪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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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沒關係,因為月安是我的棋子,就算月皇已定下月安的身分,大不了我自己成為月安不就得了?讓月安成為涅莫希、我成為月安。再說,月皇死後月安繼位,我就算當不成皇帝,只要我發號施令月安也只能聽我的話,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感到快意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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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涅莫希卻不知道,月皇早已注意兩人極其相似的問題,若外貌一樣,個性也能用裝的裝出來,屆時可會糊塗了所有人,所以月皇私底下在月安的左胸上紋了個形似傷疤卻又毫不起眼、難以模仿的紋身,並告知以後若是皇太子用自己的名字下了令,大臣得先核對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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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沒有意義的軀殼。」十九歲的涅莫希站在月安面前,陰險地笑著、嘲諷地笑著,「但是你是我,月安。你是涅莫希,你是月安;我是月安,我也是涅莫希。但是,你是我的棋子、你是我的複製體、你是我的人偶,你的誕生,就是為了平分我的壓力與責任,讓我能享受到更多人生中的美好,這樣你明白了嗎?這些才是你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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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張闔著嘴,皺眉看著涅莫希,「不、不對……這是你強行加在我身上的意義,這不是我自己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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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你自己有意義嗎?」涅莫希咧開了嘴角,「沒有對吧?那該怎麼辦?你沒有感受,那麼你有過憎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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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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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啊……就是對某件事物充滿不滿,無法宣洩的大量不滿,想傷害對方、殺死對方、奪取對方、想要讓對方一無所有!月安,你恨你母親、月皇、樓蘭,甚至是整個世界嗎?你恨他們所說的神嗎?讓你誕生在這個世界上莫名其妙地受苦著,你甘願嗎?如果不甘願,就去憎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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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月安面色痛苦地緊抓著胸口,指甲陷入了皮肉,但那種刺痛感卻絲毫比不上內心中難以壓抑的悶痛,難受的想要摧毀一切、摧毀造成現在這種狀況的根源!這……就是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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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你恨那個月氏老太婆嗎!就因為她沒有能力就生下你、就因為她沒有能力保住你,你的餘生都要受苦!你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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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恨……」月安淌下了汗,彎著身體喘著氣,感到了無比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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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他強制限制你的自由、私自安排好了你的人生、完完全全的掌控你、把你當棋子一樣操縱!你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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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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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恣意妄為的世界隨意放生你、拋棄你、折磨你,你恨這個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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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恨!全部、所有!讓我痛苦的一切!咳咳……唔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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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要記住,你只能信任我,我們是同伴,我們承受著一樣的痛苦,我們同生共死!你是為了我而存在的,所以給予你存在意義,但是放心吧月安,我會為了你幫你找尋到其他意義的,在這之前,你要與我攜手合作。」涅莫希掐住了月安的雙肩,咧開了陰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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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啪──」、「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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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月安!你痛嗎?這樣子的痛楚,有比你心中的難受還要強烈嗎?!」在一處暗房內,涅莫希用著手上的藤鞭不斷鞭笞著被吊起的月安。月安赤裸的上身,有著無數的血肉傷痕,怵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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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要這樣子折磨我!這該死的世界!我、我感受不到疼痛,快殺死我吧!我好痛苦、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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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不能放棄,你若是死了要怎麼繼續憎恨下去、進行復仇?前幾日當你驅趕了你的親身母親,看著她被衛兵強行驅趕、看著她痛苦的神情,你不是感受到了快意嗎?這就是憎恨與復仇帶來的解脫啊!很開心吧?很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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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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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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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lkrake227.pixnet.net/blog/post/111224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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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打了個怪怪的東西,與原本想的有點不一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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ㄎㄅ這一邊打了四天斷斷續續,好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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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迷上了一個國際遊戲,http://agar.io/ ,大細胞吃小細胞的國際遊戲,每天無時無刻都一大堆人,半夜兩三點也是,真不知道他們都多閒啊哈哈哈。這是個會玩上癮的遊戲,被吃掉了會很幹、吃人會超級爽,然後一大堆很好笑的ID,台灣人跟中國人互幹、台灣人跟韓國人互幹、中國人跟韓國人互幹、日本人很中立……這遊戲超級現實,而且大家都非常的賤,傻眼的情況你是遇不玩的,慢慢發覺吧哈哈!玩了三天終於第一名過5600分然後就被包圍加推刺細胞分裂之後被大家搶著吃掉……嗎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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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七月新番到目前出的都看過了,我會追的、有趣好看的只有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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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自衛隊>黑街>六花的勇者>下流梗不存在的灰暗世界 ,還有本來就有在看漫畫的監獄學園(還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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