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總統李登輝逝世1周年【農業的李登輝──從研究者到施政者】
編按:前總統李登輝逝世將滿一週年了,在踏上從政之路前他是純粹的農經學者,但他的從政之路也是從對農業的意見開展的……真希望阿輝伯也能看到今年奧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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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這隻母雞已經被榨光了。」師承李登輝的前農委會主秘廖安定指出,1960年代末期臺灣遇到農村發展困境,李登輝的博士論文,關心的就是臺灣農工部門發展為何嚴重失衡。
1949年國民政府遷臺,臺灣人口一下從六百萬人遽增至七、八百萬人,為了供應軍需民食,臺灣農民至少受到三層剝削,第一層是政府實施戰時「田賦徵實」,規定農民收成後,必須以稻穀低價折算繳稅;第二層剝削是「隨賦徵購」,農民繳完稅,還要額外被政府強迫徵購稻穀,第三層剝削是「肥料換穀」,政府統銷化學肥料,要求農民以稻穀換購,剛開始實施時,一公斤肥料甚至要用兩公斤稻穀換,後來調整到一比一,但與真實價格相比,依然是不成比例,農民苦不堪言。
李登輝認為,農業和工業是雙元經濟,工業部門雖然生產力較高,但是鄉村物價較低,農業和工業實際上有可能達到假性均衡,但是臺灣連假性均衡都不存在,因為還存在剝削。廖安定說,「他關心的就是臺灣農村發展不平等,要達到平衡,就是要把不平等的制度改掉。」
1970年國民黨第十屆四中全會前,時任行政院副院長的蔣經國突然約見李登輝,表示要聽取他對農村問題的看法。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李登輝勇氣十足,對「肥料換穀」問題直言批判,讓蔣經國印象深刻。1972年,蔣經國接任行政院長,正式延攬李登輝擔任政務委員,要他同時扛起復興農村、推動職業訓練及督導石油化學工業的重責大任。那一年李登輝49歲,是蔣經國內閣最年輕的閣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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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agriharvest.tw/archives/45204
#李登輝 #臺灣農業
同時也有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2萬的網紅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單位規劃拍攝製作過程長達四年,拍攝地點橫跨東京都、山口縣、台北、兵庫縣、巴黎的獺祭紀錄片,在大家都不能出國的時候,在這時候公開讓大家看看吧! 櫻井博志會長:【Dassai這個名字,寫成水獺祭典的「獺祭」兩個字。同時也跟中國的二十四節氣的第一個節氣有關聯。至於為什麼用這個名字,是因為我們家的地名。...
肥料換穀 在 葉慶元律師(葉狀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失去真相的台灣史
清大 彭明輝
在國民黨的遮掩與扭曲下,我那一個世代的「台灣人」很難了解真正的台灣史;後來,在綠營各路人馬的遮掩與扭曲下,野百合和太陽花世代很難了解另一面的台灣史。
當我看到年輕一代對日據時期的瘋狂愛好時,心裡很悲哀:台灣人似乎永遠脫離不了「認賊作父」的史觀,永遠被愚弄,永遠感謝、崇拜剝削我們的「賊」。
當媒體與大學教授紛紛成為政黨的爪牙時,台灣人永遠只有知的權利,而沒有知的機會。
"別把日據時期浪漫化"
年輕一代紛紛想要了解被國民黨遮掩掉的歷史,而瘋狂地迷戀跟日據時代有關的故事。在海角七號等一系列「懷日」電影裡,台灣人跟日本人只剩浪漫或淒美的情感,而徹底忘記慰安婦的故事,也忘記殖民與被殖民的關係。
但是,容我跟你講幾個很簡短的小故事。我媽在日據時代拿到新竹州(桃竹苗)國小畢業考第一名,而成為新竹州畢業生領證代表,日本人群起抗議——台灣人不是「二等國民」,而是「被殖民者」,所以不可以當日本國小畢業生的「領證代表」。
日治時代台灣的治安很好,是的。但是這故事沒講另一半。我爸在日據時代當學徒,因送貨而返店時間較晚,在街上被日本警察毫無理由地懷疑是賊,就被逮進警察局,毒打一頓到皮綻肉開,然後才開始問話,並打電話到店裡求證——台灣人是沒有基本人權的「被殖民者」。
請你記得這些事實,然後再去看看近年流行的「瘋日據」電影,看看他們多麼歪曲史實,多麼地認賊作父。我沒有要鼓勵仇日,我只希望台灣人可以客觀而完整地面對台灣的歷史。
"被浪漫化的日據史"
我很早以前就聽過社會學界與人類學界的說法:日本人比國民黨更認真地建設台灣,日據時代的台灣遠比中國更進步,日據時代的台灣有很多項目甚至比日本本國更進步。我不否認這些事件,但是很難認同這個「史觀」。
日據時代的台灣是全球熱帶流行病學最出色的地方,或許是事實,但是動機呢?我相信是因為日本處心積慮地要進犯中南半島,因此他需要研究熱帶流行病學,而「熱帶流行病學研究中心」當然不適合設在酷冷或溫帶的北海道與東京。
日據時代台灣有好幾個城市的都計規劃水準遠超過日本本土(譬如台中市)。或許這也是事實,但是原因呢?盡管日本政府從明治維新就開始積極引進西方的學術、技術與制度,但是日本民間的既得勢力一直都排斥自行流洋的學生(政府派出國考察者例外),因此很多留歐的建築師與都市規劃專家在日本本國被排擠或找不到發揮機會,只好到台灣來發揮,不是因為「愛台灣」。
"日本積極地建設台灣的農業、礦業與經濟"
是的,但是你聽說過這個俗諺嗎:「第一憨(傻),種甘蔗去給會社(株式會社)磅。」——國民黨以「肥料換穀」、「青果合作社」等手段剝削農村應得的經濟回報,其手段與日本如出一轍,甚至可以說是「以日為師」。
日本建設台灣,是把台灣當標準的殖民地去建設,目的不是「平等對待台灣人」,而是把台灣當作「香蕉共和國」一樣地供養日本,支持日本去侵略中國與東南亞——台灣是日本的工具,而不是目的。
我爸媽都對「外省人」心結甚深,也都常講日語,但是他們從來不曾說「日據時代我很幸福」,更從沒跟我說過「我是日本人」。我媽倒是跟我講過:她跟日據時代的老師通信(用日文),老師很得意地拿給他身邊的日本人看,並說:「你看,這是我在台灣教出來的學生。」
上面這一句話什麼意思?在日本人的心裡,台灣人就不是日本人!
「日本人李登輝」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念頭。台灣人是不可能跟日本人平起平坐的,所以不可能有「日本人李登輝」,「日本人李登輝」只存在於幻想或妄想的世界,而不可能存在於現實世界,所以光復之初才會有全省同胞歡天喜地地到碼頭迎接國軍這樣的事。
" 誰在殘害當今的年輕人?"
我爸討厭外省人,因為他在法院工作的數十年內老是受到外省同事的欺負。不過,他一輩子銘記在心並每年去探候的恩人也是外省人。我外祖父原本富甲一方,卻因三七五減租而家道中落,所以我媽討厭外省人,但她也沒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外省人中有好人,新竹中學校長辛志平就是全新竹人敬重至今的外省人。反過來說,本省人中有漢奸與台奸,他們危害台灣之慘烈,猶遠遠超過外省人。
我爸媽曾告訴我們,今天台灣最著名的十大本省家族有哪些人是日據時代當漢奸,而得到日本政府經商的特許權,從而發跡致富;又有哪些家族在蔣氏王朝裡利用特許權來擴張財富。
外省權貴令人不恥與厭惡,「本省」權貴又好到哪裡?解嚴之後「專業退位」與「黑金政治」傳聞甚囂塵上,使得黑道勢力大舉進入農會、漁會、地方議會與國會,其危害台灣政治與經濟發展之深,至今猶深入骨髓而難以治療。
陳水扁當權期間,各種綠營的新舊權貴以「小蝦米吃大鯨魚」之姿侵佔公股銀行,趁著WTO逼迫台灣,「公營事業私有化」的過程「賤賣國產」,以及通過「股票分紅費用化」和「內線交易」的模式,進一步癱瘓台灣產業界「優勝劣敗,多元競爭」的市場機制。這些作為不但是貪污,甚至更扭曲了台灣的產業發展路徑,毒害台灣的產業體質,導致今天台灣經濟疲軟無力,全台灣人看不到未來。其為害,遠遠超過蔣氏王朝。
自從解嚴以來,綠營奸商、權貴與政治人物相互勾搭成一個權勢龐大的集團,集媒體、金融、房地產、新興科技產業於一爐,以媒體的扭曲報導、名嘴的巧辯歪曲和網軍的力量愚弄選民和無知的大學教授(包括很多形象良好的綠營教授),以便從房地產、金融、行政院國發基金的補助、扭曲的產業政策等各種手段,侵佔國產,榨乾政府的錢,更無法無天地炒作房地產。
平心而論,蔣氏王朝對台灣人的傷害是一時的,隨著他們的逝去而煙消雲散;解嚴以後綠營政治人物、教授、奸商、權貴對台灣的傷害,卻是與時俱增,禍害無窮。
今天台灣的非典就業已經高居就業者的7%,幾乎都集中在年輕人;此外,全台灣除極少數人之外都深受高房價之害。這兩條大罪,完全跟蔣氏王朝無關,全部是解嚴以後綠營政治人物與教授縱容(甚至勾結)奸商、權貴的結果。
可悲的是,許多年輕人卻誤把這些奸商、權貴、爛政治人物當作偶像,誤把殘害自己的賊人當恩人,這不也是另一種「認賊作父」?
"坦然面對自己的歷史"
柏林有猶太博物館,因為德國人願意面對醜陋的歷史;波蘭把最血腥的Auschwitz集中營改建成博物館,因為他們願意面對自己曾經既被納粹蹂躪又曾協助迫害猶太人的歷史。
人必須坦然面對自己過去所有的歷史,不被仇恨蒙蔽地面對過去所有的歷史。
然而,蔣氏王朝遮掩了一部分台灣的歷史,解嚴以後的綠營教授和媒體則以另一種手段扭曲、遮掩了台灣的另一部分歷史。
先是為了「去中國化」,而故意美化日據來醜化台灣與中國的關係;接著,年輕一代因為「去中國化」,竟然把一切「非中國」的東西都當作台灣史的珍貴過去,肆意美化而歪曲日據時代的事實。綠營老是把政治、文化與血統三個問題混為一談,搞到最後,年輕人根本就不認識真正的台灣和自己的血脈、文化。
絕大部分「閩南人」和「客家人」都是漢人和平埔族(原住民)的後代,我們不該否認自己血液中的漢人成分。「撿骨」的風俗反應的是(國民黨治台以前)台灣人都自認為故鄉在中國的事實(鍾理和就曾把大陸當「原鄉」),我們也無法否認我們使用漢文,深受漢文化影響的事實(而且漢文化確實是值得我們珍惜與傳承的可貴人類文化)。
我們不該美化國民黨治台史,我們可以在政治上主張台灣獨立,卻不該因而否認我們血液中和文化中的漢元素。
我們是不該否認日本建設台灣的事實,但同樣地也不該忘記我們是被當作殖民地的事實。
一味排中、反中與去中的結果,年輕人搞不清楚自己血液與文化中的漢元素,甚至還把日據時代美化、浪漫化。這真的是我們所要的「台灣史觀」?
"被埋葬掉的「後解嚴台灣史」"
綠營為了激勵年輕一代的仇中意識,來滿足自己對外省人的仇恨,或者作為選戰中廉價地賺取選票的噁心手段,不但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許多大學教授都被愚弄而不自知,甚至甘為犬馬供人役使。
解嚴後,綠營媒體變成「本土」政治人物鞏固政治勢力的關鍵工具,他們用扭曲的報導來跟本土政治人物交換炒地皮等牟取暴利的手段;當綠營官商勾結以侵吞公營銀行、賤買國產時,他們也以扭曲的報導、以偏概全的攻擊等手段,為本土政治人物的貪污腐敗遮掩,至於換取到的是什麼利益,一般人更加難以耳聞。
當年輕世代把綠營政治人物不分賢愚不肖地當英雄崇拜時,我很心痛;當綠營大學教授跟我說:「民進黨沒有黨產,所以不會貪污」時,我更為他們的幼稚感到痛心。
一位年輕人看完我寫的「了解時事與政治人物的幾個要領:一個教案」後,義憤填膺地寫信來譴責學術界沒有盡責協助台灣大眾釐清真實的台灣史,並且欣慰地寫下幾位「有良心」的「學者」,而我卻發現這份名單裡至少有一半是「深綠教授」——這些人觀點偏頗, 只會挖藍營的瘡疤,而不願意客觀地看見綠營的醜陋,因此只能阿為「教授」,而沒被稱為「學者」。
當媒體與大學教授偏頗到這種程度時,要期待綠營粉絲的年輕世代去了解台灣史,恐怕永不可能。而在綠營教授不顧一切地去中與排中之下,年輕世代難道真的要學「日本人李登輝」一樣地去歌頌日據時代?
'結語'
國民黨開始走入歷史,這是咎由自取。但是,如果台灣人不去認識解嚴以來綠營政治人物、媒體、名嘴、教授、奸商、權貴如何相互勾結魚肉台灣人,則台灣將永遠走不出經濟與政治的黑暗期。
清大 彭明輝
肥料換穀 在 獨立評論在天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05年的《#無米樂》,讓 #台南後壁 成為熱門景點,也讓 #崑濱伯 成了見證台灣農業轉變的代言人。
公視 時光台灣 Reel Taiwan 紀錄片《#未完成的任務:現代台灣締造者》導演 #許雅婷 去拜訪他時,近90歲崑濱伯就像是一部台灣百年農業的活字典,3個多小時的訪談,崑濱伯知無不言。從日據時代的「#大地主小佃農」、二二八時的農村記憶、國民政府遷台推動的「#土地改革」與「#肥料換穀」,一直說到最近許多政策為了發展經濟而犧牲農業,,農地價格高漲,農民卻越活越苦⋯⋯
課本上的名詞,在崑濱伯口中,變成一個又一個鮮活又切身的故事。
崑濱嬤在一旁,一面做生意,一面聽崑濱伯說話,有時還會生氣地制止:「好了,不要再說了,一直講一直講!」
崑濱伯笑笑地回應:「時代不同了啦!可以說。」
經歷過 #戒嚴時代,老人們還遺留著對國家權力的畏懼,而崑濱伯卻與時俱進地用他的理解,持續關懷台灣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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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料換穀 在 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本單位規劃拍攝製作過程長達四年,拍攝地點橫跨東京都、山口縣、台北、兵庫縣、巴黎的獺祭紀錄片,在大家都不能出國的時候,在這時候公開讓大家看看吧!
櫻井博志會長:【Dassai這個名字,寫成水獺祭典的「獺祭」兩個字。同時也跟中國的二十四節氣的第一個節氣有關聯。至於為什麼用這個名字,是因為我們家的地名。山口縣岩國市、周東町獺越,有川「獺」穿「越」這兩個字。獺這個漢字對日本人來說非常難寫。我身為這裡出身的釀酒人,就總想用上這個字當品牌。再加上(中國)有「獺祭魚」這個說法,就決定以這個命名了。另一個是因為正岡子規是日本文學上非常有地位的改革者、詩人。他的屋號就是用獺祭屋;更讓我想用這個名字。】
以日本知名的國宴酒著稱的獺祭,並非如同大眾所想像的一樣,是一個位在大城市中的超級酒造。事實上,旭酒造並非位在東京或大阪等大城市中,其實是位在山口縣岩國市山中的酒造。從最接近的位在周南市的新幹線德山站出發,若要到達他們在山中的總部,開車至少要四十分鐘以上。說它是一個崛起於偏鄉的企業也絕對不過分。
對於這個位在山口縣的酒造,也許大部分人的印象都還停留在獺祭這個品牌上,但事實上,櫻井一家經營酒造的時間,其實遠比媒體批露的時間要來得早。他們的先祖早在明治年間就已經開始投身這一行業。
但事實上,對於外表看來慈祥和藹的櫻井博志會長來說,繼承旭酒造和開發出獺祭這個品牌並非如同傳統的接班一樣順遂,完全是一路披荊斬棘走來的戰鬥歷程。一開始最大的挑戰,就是櫻井博志年輕時雖然待在家族企業旭酒造中,但個性剛烈的他跟父親起了非常大的衝突
櫻井博志會長:【我跟父親的關係不是那麼融洽,兩個人衝撞得很厲害。那時候,我經營了一家石材經銷商。在這石材經銷商的經驗裡,我學到最重要的事,就是品質愈好的東西愈好賣,生意才會蒸蒸日上。那時的日本酒造業界,好像幾乎沒有這種認知;廣宣打得很厲害,業務也跑得很勤,覺得好像靠品質以外的努力就賣得動。我其實不以為然。】
但等到櫻井博志的父親驟逝,他必須回來正式接班時,所面對的卻是持續衰退的清酒市場,和經營波動起伏的旭酒造。原先旭酒造的代表品牌【旭富士】在整個岩國市只能排到第四名,業績也下滑到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
櫻井博志面對這重重的危機,在退此一步即無死所的困境下,開始進行了全面性的改革。首先,旭酒造為了穩定產量和導入整體數據化科學化的製程概念,由冬季釀造改變成四季釀造,也就是一年四季都可以釀造生產出貨的概念。利用溫度控制、先進的自動系統來釀酒,讓產量更能夠配合市場調變,也更能夠穩定的出貨,這等於讓旭酒造的釀酒流程擺脫了手工作業的印象,變成可以量產,即時出貨,且品質穩定的產品。
另外一個重要的改革則是改變了以前委託專業的杜氏釀酒的概念,完全由公司的職員來釀酒。
二號藏工廠長三浦史也:【既有的常識裡,好酒是不可能大量生產的。但是旭酒造把大量生產好酒這件事化為可能,成功實現,並且能夠進一步大量行銷海外,讓那些覺得獺祭好喝的消費者輕鬆就能買到獺祭。能夠把好東西量產,這也是我們在生產上不可或缺的優勢。】
歷經奮鬥,多年之後,旭酒造不只在東京站穩了腳步,更開設了實體商店,成為東京這個時尚都會的一員。位在銀座最繁華五丁目的獺祭Store就正是旭酒造打贏了一場又一場戰鬥的結果。
在東京,旭酒造剛站穩腳步之後,就立刻面對必須要推出更高品質產品的挑戰。初期櫻井博志推出的是精米步合50%和精米步合45%的純米大吟釀。清酒是由米所釀造而成,米的表層有蛋白質和脂肪,在釀造時會造成不純的雜味,留下來的米心【稱為心白】,澱粉質越純,釀造的品質也越高。精米步合50%以下就可以稱為純米大吟釀,但光是磨米就必須花到四十五小時,獺祭二割三分的標準則是驚人的精米步合23%,也就是磨除酒米77%的外層,而所花的磨米時間必須花到整整七天,一百六十八個小時。而獺祭二割三分的第一次海外訂單,是西元兩千年的元月初榨,由旭酒造的社員親自護送通關,目的地則是一月三號的中華民國總統府。
櫻井博志會長:【最喜歡的……!與其說喜歡,我會說我最看重的獺祭精磨二割三分這一款。怎麼說呢,這應該是我付出最多心血的一款酒吧。在二割三分當中,我們付出了所有的技術、甚至夢想、尊嚴這些,把這些東西都賭上了,所以說我非常看重二割三分。】
親身來到旭酒造的釀酒區,你會聞到一種與其他酒造都不一樣單一而純粹的水梨香味【亦有一說是哈密瓜的清甜】。這是因為旭酒造只專注於釀造純米大吟釀以上等級的清酒,對櫻井博志會長來說,這就是一種玉不琢不成器的磨練。
櫻井博志會長:【這種香氣,就是您提到這種類似水梨的香氣,算是吟釀酒特有的香氣;也的確是因為精米步合的關係,透過更低度的精米步合才能產生這樣的香氣。我們在酒槽內投入比一般酒造更大量的酵母,而酵母在非常低溫的環境下,比一般酒造低得多的溫度下,進行長期發酵。然後也正因為在已經精米的情況下,除了葡萄糖之外,酵母攝取不到其他任何養分。所以酵母會在飢餓乾涸的狀態下,在嚴寒中、低溫,而且嚴峻的競爭環境下存活下來。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酵母不單是成長,甚至產生了代謝異常,所以才產生了這樣的香氣。另外就是我們只釀純米大吟釀,跟其他酒造的香氣明顯不一樣,所以你才會在我們家聞得到這麼純淨的好味道。】
一路拚搏奮鬥到今日,雖然清酒的市場在日本四十年間衰退到只剩三分之一,但旭酒造比起當年櫻井博志接班時搖搖欲墜瀕臨破產的狀況,光是業績就逆勢成長了一百倍。甚至因為獺祭的成功而讓全日本的山田錦酒米栽種成長超過六倍,但偏偏獺祭與傳統概念中的使用在地米釀酒完全不同,他們的酒米來源來自於日本各地,但就是沒有山口縣。因為當初連續三年,當旭酒造想要採購山田錦時,山口縣的經濟農業協同聯合組合會找盡各種理由拒絕,連旭酒造想要自己栽種山田錦,經濟連也拒絕提供穀種。走投無路之下,旭酒造才開始設法跟全日本各地的農民契約耕種山田錦。
山田錦是一種心白較多,非常適合釀酒的稻米,但也因為這樣稻穗的重量較重,容易倒伏,耕種也需要更多的技巧,不是熟悉種植酒米的農家很難快速上手。旭酒造想到的方法非常符合他們不斷突破傳統限制的精神:他們找上了科技公司富士通。
富士通株式会社秋彩事業部加納正裕:【比較大的挑戰有兩點:第一個,我們完全不知道會做出來什麼樣的成績。為什麼這樣說,是因為到目前為止以我們的實際成績來說,確實有過食用米的相關經驗,但酒米這個領域我們沒碰過,不知道能做到什麼程度。】
【秋彩系統會把生產者的農作、農家生產的數據,以及感應器所偵測而來的數據一起匯入整理。重點是讓那些老經驗的、栽培技術高超的資深農民,如何把他們的經驗轉換成數據保留下來,讓新進者能夠共享這些經驗、讓新手也能運用這些資源讓生產更容易上手,我們在往這個方向努力。】
在技術上不停尋求突破的旭酒造,在二零一七年十二月十日,又破天荒的在讀賣新聞上刊登了全版的廣告。但廣告的目的不是賣酒,而是告知全日本的消費者不要買貴了!廣告上面寫著獺祭真正的定價,跟明列出六百三十家直接合作的店家,希望大家直接用合理的價格跟這些店家購買。
櫻井博志會長:【之所以要刊這個廣告,是因為那時候獺祭非常熱門,我的營業數字也非常漂亮。但相對的,我的產能跟不上。產能跟不上的話,那些旁門左道的店家就有了哄抬價格的動作。比如跟來路不明的地方拿貨,然後轉手賣個三倍價錢,這種事時有耳聞。你要賣多貴我管不著,可是這些投機取巧的店家,根本沒有心好好照顧我的酒。不重視低溫保管,更不會冷藏,常溫的狀態下直接擺在架上、倉庫亂堆;這樣子亂搞,客人怎麼可能喝到高品質的獺祭!?對我們來說,這種行為不但讓客人喝不到我們真正想呈現的獺祭,而且也會對我們的營運產生殺傷力。就是這幾個點,讓我們決定刊登這個廣告。】
旭酒造也透過對山田錦的特A級產區,兵庫縣加東市的契約耕作,來鞏固高品質且老練的農家生產出來的山田錦酒米。加東市在多年前因為水質和有山有水的地勢以及黏土土質,被評斷為最適合生產山田錦酒米的地方。而在加東市的山中,除了有著耕種好米重要的水源,東條川的支流以及鴨川水庫之外,也有著十分清幽的南傳佛教聖地,念佛宗三寶山無量壽寺,每年重要祭典時,佛教之王堂都有數萬人聚集在此處參拜,也是當地民眾的信仰中心之一。
藤原健治 農民:【作為釀酒原料用的山田錦不同於其他食用的稻米,它的稻梗長得很高,在東北地區的氣候下容易傾倒。一般食用的稻米的稻梗比較短,有一點風吹不會傾倒。你看那邊的食用稻米和山田錦明顯不一樣吧。他們的種植方式和肥料使用量都不同。山田錦的種植很難,所以不是針對一般消費者的農產品。】
藤原健治 農民:【我現在種植稻米的面積是4丁5反(約20畝),每年的賣米所得是800萬日幣。我今年74歲,一般的上班族應該是已經退休的年紀了,他們是靠養老金生活,如果我以前去做公務員,我現在也有在領養老金可以領呀。種植稻米每年有800萬日幣的收入很好呀!當然和領高薪的上班族比可能比不了,但是我很知足了。】
旭酒造和獺祭這個品牌越挫越勇的精神,必須從他們一個又一個突破難關的紀錄中看出。平成三十年,發生了極為嚴重的西日本水災,位在山區的旭酒造雖然沒有承受直接的傷害,但持續的斷電卻對他們以0.1度C為標準管理的發酵過程造成了無法確認的影響。原先估計有超過九十萬瓶的純米大吟釀都因為發酵過程無法百分之百保證而不能掛上獺祭的品牌,必須報廢。
旭酒造株式会社 営業部長松藤 直也:【因為水災有部分製造設備受損,雖然超乎我們的預想供電等基礎設施很快恢復了運轉,但是由於水災造成停電酒廠內部分正處於發酵過程中的獺祭酒受到影響,無法以合格產品來銷售。正當我們陷入困擾不知道該如何對應時,很多熱心的人們伸出援手,其中就包括漫畫【島耕作】作者弘兼 憲史老師】
因為大水必須暫停釀造工作的旭酒造一公布要暫時停產,末端銷售網站甚至直接將獺祭零售價格上漲五倍,一場可見的屯積和價格飆升的風暴即將來臨。旭酒造一方面要面臨嚴重的損失,一方面又要面對市場上缺貨的嚴重危機。不過,反敗為勝的機會再度出現。
櫻井博志會長:【大概一個星期之後,慢慢在想,這批酒雖然已經不符合獺祭的的既定標準,好歹也還是純米大吟釀,是不是還能做點什麼努力!或者說再用個什麼別的品牌之類的;品質上我們覺得自然比不上獺祭,賣出去的話會違背我們對客人的承諾,所以在想是不是用個什麼其他形式來處理…】
【所以大概在災後第三周左右吧,我跟島耕作的原作者弘兼憲史老師聊到這個,我有這個想法,不知道老師怎麼看。他說要不我們就來個獺祭島耕作吧!有了老師的授權,整個案子很快就動起來了。】
不到一個月,旭酒造不但從天災中恢復,而且成功地化危機為轉機。每瓶售價1200日幣的獺祭島耕作每一瓶都捐出200日圓,共計一億三千萬日圓作為此次水災的捐款,六十五萬瓶一上市就被一掃而空。反而成功為獺祭這個品牌打出了更成功的公益形象。
就這樣,旭酒造從日本山口縣岩國市深山中一座搖搖欲墜的破落酒造,成長為各國元首手中的國宴酒,甚至逆勢成為日本酒的代表品牌,他們靠的並不是單純的幸運。而是一步一步,一戰一戰面對逆勢也絕不屈服的堅毅信念。未來的獺祭和旭酒造也將在父子二人的攜手之下,繼續往更高更遠的方向邁進吧。
櫻井博志會長:【一開始雖然不全然是這樣,但現在來說,日本酒對我而言,就是人生的全部了。】
櫻井一宏社長:【我父親擅長去挑戰各種新的嘗試,嘗試的開始很快,失敗時終止嘗試也是當機立斷。他通常設定幾種不同的方向,而且向著設定的方向邁進的信念非常堅定。現在的我和他相比,還有很大差距,我要更多的學習他這種風格。其實獺祭這只產品也正是在我父親的大膽快速的嘗試風格影響下經過多次的失敗和挫折後,才研發成功的產品。今後,我還要繼續堅持和模仿我父親的這種風範去嘗試更多的挑戰。在建立了這個信念的基礎上,將來我是否可以超越我父親不是我的理想目標,我在意的是如何讓獺祭變的更加美味。在追求目標的過程中,如果獺祭的品質和消費者的滿意度可以不斷提升,對我來說比起超越我的父親,能帶給消費者更多更大的快樂和享受是更有意義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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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禮拜我的西方胃突然覺醒了,嘴饞很想吃義大利麵,但是去外面吃實在太危險了,最近不是有一張圖說,武漢一家餐館一人確診結果傳染9個人嗎?看得我頭皮發麻,所以我就叫我的專任主廚:我老公蘿蔔頭下廚煮給我吃,他也真的乖乖上超市買材料,沒想到我們最常吃的那款義大利麵醬竟然缺貨,不知道哪時候才會補,蘿蔔頭只好買番茄回來從頭熬,煮好我都餓昏了,還好我不是想吃起司,不然要等個幾年。他還跟我說,好多進口食材都找不到了,讓我開始明顯感受到這波疫情所造成的糧食斷鏈危機。
我們先說清楚喔!台灣目前不缺糧!不缺糧!不缺糧!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遍,請大家千萬不要去囤糧,我們每個人都只有一個屁屁,也只有一個胃,甜點那個胃不算,ok?
我國農委會先前已經表示,台灣的稻米加上二期,到今年年底會有280萬公噸,我們不只防疫超前部屬,糧食部分也是超前部屬至少一年時間。台灣稻米自給自足沒問題,但世界上許多國家,包括東非和南亞在疫情爆發前,就已經陷入乾旱、蝗災和戰亂所導致的糧食危機,現在又遭受COVID—19威脅,更加民不聊生。聯合國「世界糧食計畫署」(WFP)21日就警告,全球正面臨二戰以來最嚴重的人道危機,未來恐怕出現「聖經等級大饑荒」!
「聖經等級大饑荒」聽起來超驚悚,其實就是末日等級,聖經《啟示錄》第六章描述,世界末日來臨的時候,上天會召喚「天啟四騎士」,帶來瘟疫、死亡、饑荒和戰爭,來審判人類。我們不想危言聳聽,但瘟疫和死亡,現在就在我們眼前上演,接下來恐怕就是饑荒,「世界糧食計畫署」預估,疫情可能讓饑荒蔓延全球36國,瀕臨餓死的人恐怕比病死的人還要多!
2.65億是多少人哪?換句話說就是,今年底以前,恐怕有11個台灣的人口即將餓死!離我們最近的一次大饑荒發生在葉門,當地受到內戰影響,2016年以來有至少1600萬人處在極度饑餓狀態,老百姓只能啃樹葉充飢,每天都有130個孩子被餓死或病死,是100年來世界上最嚴重的饑荒。但這次「世界糧食計劃署」預估的數字,是葉門世紀饑荒的16.5倍!
現在許多國家的人民,排隊不是為了搶防疫物資,而是為了領糧食餬口。
但病毒又不是米蟲,怎麼會把糧食吃光光?簡單來說,食物要端上餐桌前,大致會經過幾個階段:1.生產、2.加工、3.運輸、4.銷售,最後來到5.消費者手上。但這波疫情讓上游生產鏈,到下游運輸鏈,整個供應鏈統統卡住!
我們先來討論生產鏈。
世界上最大的糧食生產國,依序是中國、印度和美國,它們各自的糧食產量,超過一整個歐盟的總和。但如今一國是疫情爆發地(中國)、一國是封城煞不住疫情(印度)、一國是確診和死亡人數第一名(美國)。
生產糧食當然需要人力耕種和收成,但各國面臨大規模封鎖,糧食產能都受到衝擊。例如中國最大的糧倉黑龍江,現在面臨第二波疫情爆發,過去每年4月底都是當地春耕關鍵期,但今年封城封路影響耕種,可能讓中國水稻、大豆產量受重創,現在還傳出,北京當局打算向美國購買3000萬噸農產品,以備不時之需。但美國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美國食品業每年仰賴20萬外籍移工的幫忙,但位於墨西哥的美國領事館因為疫情關閉,導致工人一度拿不到臨時工作簽證,拖累糧食生產進度。
餐廳和學校不營業,採收又不合成本,農場主人只能忍痛把作物搗爛當成肥料,幾百萬噸的牛奶也全部放水流。加州過去負責生產美國三分之一的蔬菜,三分之二的水果和堅果,加州的情況就是全美的縮影。
不止農產,美國畜牧業也爆發危機!美國最大豬肉生產商Smithfield,在南達科他州的豬肉加工廠,有240名員工感染肺炎,目前無限期停業中,光是這間工廠的豬肉產量就佔全美5%。(0214)美國最大肉品公司Tyson,位於愛荷華州的豬肉工廠,也因為20名員工確診而停擺,美國肉品市場成了重災區。
我們再看到運輸鏈。
這部分我真的很有感,之前從國外買保養品,原本差不多10天包裹就會到,現在等一個月我的皺紋都出來了,還不知道漂在那個海上。大家不要以為各國宣布禁航、關閉邊界,只是讓大家不能出國玩而已喔,世界上大部分的糧食供應都是靠輪船運輸,但目前全球已經有30多個港口限制船隻進入,包括澳洲、葡萄牙、智利和阿根廷。從疫情爆發以來,已經有435個貨櫃航次被取消,我國向阿根廷訂的6船玉米,也在對方港口卡了一個多月。
運輸新鮮容易腐敗的農產品,靠的是航空貨運,但受旅行禁令影響,客機不飛了,機腹載貨量也跟著銳減,加上業者很難獲得飛行許可,空運現在變得又難又貴。
最後是各國的屯糧政策。
這就像民眾一聽到風聲就跑去賣場掃衛生紙,到處搜括口罩和酒精一樣,各國政府聽到糧食供應可能告急,當然先顧自家人。日本農林水產省就統計,截至4月中,全球已經有超過14個國家,祭出農產品和食品出口限制令。例如全球第二大稻米出口國越南,一度禁止稻米出口,後來改為配額制;泰國也一度對雞蛋採取7天出口禁令;烏克蘭實施小麥出口上限,全球最大小麥出口國俄羅斯,也宣布暫停小麥、大麥、玉米等穀物出口,一口氣禁到7月1日!我們不只一次談到全球化,當然糧食也不例外,我的稻米種得好,就專心種稻,想要小麥就去跟別國買,大家各司其職,不用勉強自己生產不擅長的東西,例如新加坡甚至有90%的糧食仰賴進口,而台灣雖然稻米、蔬菜吃個一年沒問題,但重要飼料「黃小玉」(黃豆、小麥、玉米)95%都靠進口,目前庫存只剩3個多月,萬一「黃小玉」來不了,台灣畜牧業、烘焙業恐怕被K.O.。
雖然台灣不會發生饑荒,疫情對我們的衝擊主要是食物選擇變少,頂多吃個地瓜籤飯回味童年、共體時艱,但對於很多生活在貧窮線以下的「日光族」來說,封城就等於失業,失業就沒錢,沒錢就沒食物,沒食物就容易發生暴動,是國家安全等級的問題,目前印度、菲律賓和肯亞貧民窟,都相繼發生了糧食相關的暴動或混亂事件。
「世界糧食計畫署」已經向G20喊話,要求20億美元糧食與醫療預算,外加3.5億美元,幫前線救援人員買防疫裝備,G20也達成共識,確保全球糧食供應。但疫情爆發以來,不少國家大難臨頭各自飛,全球化遭受威脅,國際組織搖搖欲墜,各國真的能攜手合作,挽救這2.65億人的性命嗎?
這週琪斐大放送的關鍵字是#聖經級饑荒 #糧食斷鏈 #國家級囤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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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料換穀 在 侯漢廷為民請命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陳儀真的運米赴陸嗎?】
有人說:「國民政府在光復初期掠奪台灣米糧送往大陸打內戰,導致米糧稀缺、米價上漲。」此一說法不僅在網路瘋傳、更透過教科書被寫成「標準答案」。
但其實,最新的證據證明過去的研究是有疏失的。歡迎分享轉發!宣導正確歷史!
一定有人說電報是假的。那請拿出證據或其他史料,證明陳儀真的掠奪台灣米糧到大陸。
為什麼跟你學習的、跟網路上聽到的不一樣?
答案很簡單,教科書真的寫錯了!
我希望要反駁的,拿出證據,不要只會人身攻擊或轉移焦點,說國民黨其他地方很爛或日本其他地方很好,我們在談的只有一件事:陳儀有沒有將台灣的米糧送至大陸。
※
(史料內容繁多,大家可以只看影片。)
一、缺乏米糧之歷史背景
關於1945年臺灣稻作生產情形,日本殖民當局分析,由於寒害、乾旱、暴雨等天災因素,及美軍空襲轟炸等原因,第一、二期稻作大幅減收,未來的糧食需求將出現大問題。亦即,日本殖民當局不但精準預知1945年的嚴重糧荒,事實上他們於陳儀抵臺之前,就已經確切知道1945年上半年米穀收成的悲慘情況。1945年臺灣稻米的總產量只達到747萬公石,未及1937年的一半。
又由於美軍大肆轟炸,臺灣肥料工廠殘破不堪,肥料生產可說幾乎完全停頓。1945年全臺肥料施用量為0.2萬公噸,僅及日據時期的1938年肥料最高施用量38.9萬公噸的0.5%, 可見肥料的稀缺。戰爭時期,農村之少壯者均被徵調參加侵華戰爭,農村的勞動力極端缺乏,又因農產品被日本殖民當局低價強制收購,等於無代價被搜刮,農民對米穀增產已失去興趣。在缺乏肥料、天災、戰爭缺乏勞力等因素之下,1945年的臺灣糙米產量一落千丈,大為減少,約僅63.8萬公噸 ,僅及前一年1944年產量的59.8%。比全省最低消費量還少22萬噸,出現嚴重米荒。
然而,就在糧食已經非常不足,臺灣需施行米糧嚴格配給的情形下,日人仍強將大量的臺灣米穀(糙米)運往日本。1943年自臺灣運往日本的糙米達25.8萬公噸,1944年運往日本16.6萬公噸。1945年上半年日人又將3萬公噸糙米輸往日本、沖繩與華南。 同(1945)年6、7月時,日人還以臺灣的糧食供應其在東南亞作戰的日軍,雖然到了後來,運糧船一艘艘地被美軍炸沉,連漁船運米也遭炸沉引 。凡此種種,更加重了臺灣地區米糧不足的情形。
當時學者即評估,到了1946年春,如果依正常消費標準,即如果米糧是在市場自由買賣,則臺灣缺糧約超過一半。「臺灣將超過一半的人在市場上是有錢買不到米,無米糧可食!」
1945年,日本殖民當局已完全掌握臺灣即將面臨嚴重糧荒大災難,但就在要將臺歸還中國前的九月上旬,日本人放棄對各項物資的管制 ,導致民間大量消費糧食。據9月22日《臺灣新報》報導,從萬華車站到龍山寺間馬路兩旁的店家內,都高高地堆著牛、豬、雞、鴨等肉在販售,市民們完全可以買到他們想要的商品 。又由於日人管制鬆綁放任不問,全島耕牛頻頻被偷屠宰。據陳儀抵臺當天10月24日《臺灣新報》的報導,當時全臺耕牛總數的三分之一遭屠宰,故影響未來耕作與糧食生產尤大。
據當時專家估計,日人投降後一、二個月間所大肆浪費的糧食,可維持臺灣半年份的食用量 。就臺灣整體社會而言,米穀專家們則估計,依當時臺灣現存米穀與第二期的收穫量,到了1946年的二、三月,臺灣社會就將進入饑餓狀態。 糧食不足必然帶來社會的動亂,已可預見類似二二八事件的發生不遠矣。
屋漏偏逢連夜雨,1945年缺糧,1946年,第一期稻作遭旱災,中部水田因缺水而未能播種者即達萬餘甲,第二期又於9月25日遭逢臺灣十四年來未有的巨大颱風。 故1946全年稻作收獲僅89.4萬公噸,遠遜於日據時代產量,在稻作收成勢必銳減的預期心理下,米價再度高漲。
二、陳儀積極解決糧荒
糧荒如此嚴峻,陳儀抵臺後,積極努力解決糧荒問題。例如陳儀於1945年10月24日抵臺,僅一星期後的31日,長官公署就公佈〈臺灣省管理糧食臨時辦法〉。
11與12月時,花蓮港廳與農林處即宣佈禁止米穀釀酒製粉,臺北市開始實施食米配給。翌(1946)年春,長官公署、臺灣省糧食調劑委員會、臺灣省貿易公司(1946年2月7日改為臺灣省貿易局)、警備總司令部、國民黨臺灣省黨部及花蓮、臺南、臺中、高雄、臺北、基隆等縣市皆有諸多解決糧荒問題之命令及方式。在光復後直到二二八事件爆發前,陳儀政府不斷嘗試各種方式,欲解決糧荒。
當時陳儀採取重新整治農田水利、加強化肥供應、調整土地關係等措施,使遭到戰爭嚴重破壞的農業生產力逐漸得到恢復。到1947年,全省受戰爭和自然災害破壞的農田水利設施基本修復,並進一步加強了河患的防治與農田水利工程的建設,農田灌溉面積有所增加。化肥產量也逐年增加,部分緩解了「肥荒」問題。
在此同時,中央政府曾多次向臺灣徵米,但陳儀鑑於臺灣人民亦缺米糧,所以反對將米運往大陸,極力抗拒,以致中央無法徵收。 如1945年12月28日中央行總秘書長向景雲,致電行總臺灣分署錢宗起詢問:
「臺灣食米全年生產及銷費量各若干,目下有無餘糧可資出口,供給華南各地。署如大量購運有無困難。盼即電復滬福州路120號善後總署。」
行總不僅催促分署,也直接去電長官公署詢問是否有辦法糧食出口。陳儀在12月29日以亥艷電向行總署長回覆如下:
臺灣素以產米著名,唯近年因肥料供給缺乏,收穫逐年遞減,估計自本年十一月至明年五月需要四十九萬三千餘噸,而本省可能供給者祇三十七萬九千餘噸,尚短十一萬四千餘噸,雖目前尚未缺糧,而轉瞬即感糧荒頗為嚴重。為今之計,首在輸入大批化學肥料,使勿失農時,來年收成方有把握。次則在青黃不接時期,運濟糧食以資過渡。報載聯總明年一至六月運米七十三萬噸接濟我國。此項糧食如何分配,當在藎籌之中,務祈將臺灣列入分配糧食區內,於明年二、三月間接濟五萬噸以維民食。一面並請分配大批化學肥料來臺,藉利農事,實所企禱。至臺灣糧食產銷數字,已由救濟分署另電詳陳,佇盼電復。弟陳儀亥艷親印。
陳儀不僅明確表達了沒有餘糧可供出口,更要求中央行總能盡速撥糧食、肥料來到臺灣,以解決臺灣方面缺糧之急。
此外,長官公署於1946年5月25日下令查緝嚴禁糧食出境,並積極籌購外米。1946年1月31日,越南西貢米五千袋運抵臺灣 。同年夏天,內地福建曾運米364公噸、穀281公噸及麥32公噸至臺灣 。此外,自1945年11月至1946年10月止,貿易局以交換物資為主併採購的方式,自上海、天津、青島等地進口大量臺灣所缺的物資,例如肥料8,457公噸、麵粉90,900袋、布123,664疋、汽油26,500加侖等共二十三類之多,並大量配銷予一般人民及合作社。
由上述資料可知,「長官公署運輸大量米糧到大陸而導致臺灣米荒」之說,應該僅是「傳聞」,並非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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