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勢力陰謀,從五十年代談起
文:薯伯伯
中國輸出武漢肺炎,肆虐全球,成眾矢之的,不懂自省,卻反而開足文宣攻勢,一時又找來專家說甚麼「疫情首先出現在中國,不一定是發源在中國」,一時又散佈陰謀論,暗指美國帶來病毒,最近還加進了火星情節,文宣創意思維多姿,蔚為奇觀。
中共這種瘟疫陰謀論的文宣不是新鮮事,早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就有一場全國運動,矛頭直指美國。那場運動,除了在中國人的心裡,埋下了不少外國勢力陰謀種子外,還有使得中國人對戴口罩不感陌生,至少幾十年以來,在街頭上戴口罩的人不會招來異樣目光,也是跟這場運動有關。
瘟疫有真有假,有假戲真做,有真戲假做,但數十年來的思路,還是離不開一個主軸,就是把一切的衰敗窘迫,都找個虛無飄渺的外國勢力來承擔後果,難得是群眾肯受。
荷蘭史家馮客(Frank Dikötter)在其著作《解放的悲劇:中國革命史1945-1957》(中文版由台灣聯經出版)詳細講解這段歷史,以下的段落撮要,主要取材自《解放的悲劇》,第二部份第七章:〈戰事再起〉的大綱。
* * *
馮客於《解放的悲劇》一書中,提及在 1952 年 4 月,正值韓戰期間,中國收到一名指揮員的線報,指美國向中國發動生化戰。當時毛澤東下令調查,但還沒有等到分析結果,中國就向全國發出警報,控訴美國人秘密發動了細菌戰,指責他們在北韓及中國東北投放蒼蠅、蚊子、蜘蛛、螞蟻、臭蟲、蝨子、跳蚤、蜻蜓和蜈蚣,全都附有細菌,用來傳染疾病。除了昆蟲,還用上帶病毒的老鼠、青蛙、死狐狸、豬肉和魚,連棉花也可能傳播瘟疫和霍亂。
這些指控太過荒誕,中共知道單靠中國人臉孔去說是不夠說服力,於是找來親華的劍橋大學生物學家李約瑟(Joseph Needham)實地考察,發現一隻帶有病毒的田鼠,並隨後發表報告,支持中國政府的指控。不過事隔 9 年,李約瑟才承認,他自己其實沒有看到任何證據,但對中國細菌學家的話深信不疑,而不負眾望,到了 1994 年,李約瑟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但此乃後話。
雖然後來的實驗結果證明生化指控不準確,但毛澤東不願意放棄難得的反美宣傳的好處。中共抓緊機會,開足國家文宣機器,推動反美的高潮,每天刊載一大堆炭疽雞、狼蛛炸彈、毒豬、死魚的照片,全國各省市還有巡迴展覽,實牙實齒地標明美軍投放生化武器的 70 個位置。
這場運動,勾起了日本細菌戰的慘痛回憶,北京特別強調,當年七三一部隊在二戰後被赦無罪,是因為答應了要跟美國政府交換研究成果。群眾當中,有人相信政府說法,但也不乏質疑的人,在天津有人反問:「朝鮮氣候很冷,為什麼蒼蠅凍不死呢?」在中國東北,農民認為冬天快結束時,本來就會有昆蟲出現,沒甚麼大不了。
但仍然有不少中國人提心吊膽,有人被昆蟲咬了,立即奔往醫院求救。有人覺得反正世界末日,索性花光積蓄,吃喝玩樂。在重慶有人把孩子鎖在屋裡,以防感染。在河南有農村完全封鎖,因為聽說有特務往井裡投毒。亦有人擔心政權不穩,眾人普遍相信天災預示朝代更替。有人說國民黨要反攻大陸,有人褻瀆毛像,有人尋找聖水,據說能殺菌,當局斥責這是迷信,但連幹部自己也怕,縣領導依照江湖術士的古方,把自己關在衛生局裡,大喝雄黃(牛黄解毒片裡的一種成份),以為可以祛病。有懷疑感染病毒的人,被要求喝 DDT 來殺毒。
當時還強制注射疫苗,本來政府動員注射疫苗也不一定是壞事,但在山東有地方卻由民兵把守市場出口,將村民困在裡面,直到每個人都注射了疫苗才能放出去。有人拒絕服從打疫苗,就當成是帝國主義的間諜。有幹部還提出口號:「誰不打蒼蠅,誰就是細菌戰犯。」沒遵守規的家庭,門口掛上黑旗。
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從交通警察、食品加工人員到環衛工人都配戴棉質口罩,雖然這幾十年中國的衛生情況一直不及西方文明國家,但對口罩的接受程度又遠高於外國人,戴著口罩上街,也不會招來奇異目光,或多或少就是跟這場運動有關。
不過這場細菌陰謀之後的演變,越來越荒謬怪誕,當年全國上要「除五害」,即消滅蒼蠅、蚊子、跳蚤、臭蟲和老鼠。於是,在北京每個人每週都要上交一根老鼠尾巴。能超額完成任務的家庭,還可以在家門口掛紅旗,如果完成不了,就只能掛黑旗。
滿有離奇生意頭腦的中國人,為此還生出了一個老鼠尾巴交易的地下黑市,有些區域要求上交 5 萬條老鼠尾,於是老鼠尾巴的黑市價格也就水漲船高。其他城市則要求交上成噸的昆蟲幼體,達不到要求就要削減福利,結果有人還刻意坐火車去農村蒐集昆蟲。
這麼大型的衛生活動,嚴重妨礙群眾生產,但最終沒有使中國人更健康,反而從肺結核到肝炎,患者比例高得離奇,胃腸疾病的病發率比前一年有所增加。
這場運動,要等到 1953 年才結束。那年 3 月史太林去世,同年 7 月南北韓停戰。蘇聯發覺了細菌戰的不實之處,而長期擔任秘密警察首腦的貝利亞(Lavrenti Beria)收到報告:「(中共)建立虛假的鼠疫區,埋葬遇難者屍體,進行公開披露,並採取措施來蒐集鼠疫和霍亂桿菌。」
到了 1953 年 5 月 2 日,蘇聯部長聯席會議主席團做出祕密決定,要求中國政府撤銷所有細菌戰的指控:「蘇聯政府和蘇聯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受到誤導,媒體上傳播的關於美國在朝鮮使用細菌生化武器的消息,其資訊來源是錯誤,針對美國人的指控是憑空想像出來。」
事後,蘇聯向北京派出高級特使,傳遞嚴厲指令:立即停止所有指控。於是,一場生化鬧劇,來又如風,離又如風,突如其來,也突如其去。
* * *
馮客所著的《解放的悲劇》,更精彩的部份,在第三章,提及中共在 1952 至 1956 期間的嚴密控制,從政治整肅到思想改造。在今天讀回 60 年前的歷史,完全不覺陌生,不只橋段一直在複製,甚至連思路也如出一轍。
趁著疫症肆虐期間,最適合留在家中讀書,我強烈推介馮客的《解放的悲劇》,溫故知今啊!
《解放的悲劇:中國革命史1945 - 1957》
作者:馮客
譯者:蕭葉
出版:聯經(台灣)
頁數:384
《The Tragedy of Liberation: A History of the Chinese Revolution 1945 - 1957》
Author: Frank Dikötter
Publisher: Bloomsbu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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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勢力陰謀,從五十年代談起
文:薯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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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這種瘟疫陰謀論的文宣不是新鮮事,早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就有一場全國運動,矛頭直指美國。那場運動,除了在中國人的心裡,埋下了不少外國勢力陰謀種子外,還有使得中國人對戴口罩不感陌生,至少幾十年以來,在街頭上戴口罩的人不會招來異樣目光,也是跟這場運動有關。
瘟疫有真有假,有假戲真做,有真戲假做,但數十年來的思路,還是離不開一個主軸,就是把一切的衰敗窘迫,都找個虛無飄渺的外國勢力來承擔後果,難得是群眾肯受。
荷蘭史家馮客(Frank Dikötter)在其著作《解放的悲劇:中國革命史1945-1957》(中文版由台灣聯經出版)詳細講解這段歷史,以下的段落撮要,主要取材自《解放的悲劇》,第二部份第七章:〈戰事再起〉的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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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客於《解放的悲劇》一書中,提及在 1952 年 4 月,正值韓戰期間,中國收到一名指揮員的線報,指美國向中國發動生化戰。當時毛澤東下令調查,但還沒有等到分析結果,中國就向全國發出警報,控訴美國人秘密發動了細菌戰,指責他們在北韓及中國東北投放蒼蠅、蚊子、蜘蛛、螞蟻、臭蟲、蝨子、跳蚤、蜻蜓和蜈蚣,全都附有細菌,用來傳染疾病。除了昆蟲,還用上帶病毒的老鼠、青蛙、死狐狸、豬肉和魚,連棉花也可能傳播瘟疫和霍亂。
這些指控太過荒誕,中共知道單靠中國人臉孔去說是不夠說服力,於是找來親華的劍橋大學生物學家李約瑟(Joseph Needham)實地考察,發現一隻帶有病毒的田鼠,並隨後發表報告,支持中國政府的指控。不過事隔 9 年,李約瑟才承認,他自己其實沒有看到任何證據,但對中國細菌學家的話深信不疑,而不負眾望,到了 1994 年,李約瑟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但此乃後話。
雖然後來的實驗結果證明生化指控不準確,但毛澤東不願意放棄難得的反美宣傳的好處。中共抓緊機會,開足國家文宣機器,推動反美的高潮,每天刊載一大堆炭疽雞、狼蛛炸彈、毒豬、死魚的照片,全國各省市還有巡迴展覽,實牙實齒地標明美軍投放生化武器的 70 個位置。
這場運動,勾起了日本細菌戰的慘痛回憶,北京特別強調,當年七三一部隊在二戰後被赦無罪,是因為答應了要跟美國政府交換研究成果。群眾當中,有人相信政府說法,但也不乏質疑的人,在天津有人反問:「朝鮮氣候很冷,為什麼蒼蠅凍不死呢?」在中國東北,農民認為冬天快結束時,本來就會有昆蟲出現,沒甚麼大不了。
但仍然有不少中國人提心吊膽,有人被昆蟲咬了,立即奔往醫院求救。有人覺得反正世界末日,索性花光積蓄,吃喝玩樂。在重慶有人把孩子鎖在屋裡,以防感染。在河南有農村完全封鎖,因為聽說有特務往井裡投毒。亦有人擔心政權不穩,眾人普遍相信天災預示朝代更替。有人說國民黨要反攻大陸,有人褻瀆毛像,有人尋找聖水,據說能殺菌,當局斥責這是迷信,但連幹部自己也怕,縣領導依照江湖術士的古方,把自己關在衛生局裡,大喝雄黃(牛黄解毒片裡的一種成份),以為可以祛病。有懷疑感染病毒的人,被要求喝 DDT 來殺毒。
當時還強制注射疫苗,本來政府動員注射疫苗也不一定是壞事,但在山東有地方卻由民兵把守市場出口,將村民困在裡面,直到每個人都注射了疫苗才能放出去。有人拒絕服從打疫苗,就當成是帝國主義的間諜。有幹部還提出口號:「誰不打蒼蠅,誰就是細菌戰犯。」沒遵守規的家庭,門口掛上黑旗。
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從交通警察、食品加工人員到環衛工人都配戴棉質口罩,雖然這幾十年中國的衛生情況一直不及西方文明國家,但對口罩的接受程度又遠高於外國人,戴著口罩上街,也不會招來奇異目光,或多或少就是跟這場運動有關。
不過這場細菌陰謀之後的演變,越來越荒謬怪誕,當年全國上要「除五害」,即消滅蒼蠅、蚊子、跳蚤、臭蟲和老鼠。於是,在北京每個人每週都要上交一根老鼠尾巴。能超額完成任務的家庭,還可以在家門口掛紅旗,如果完成不了,就只能掛黑旗。
滿有離奇生意頭腦的中國人,為此還生出了一個老鼠尾巴交易的地下黑市,有些區域要求上交 5 萬條老鼠尾,於是老鼠尾巴的黑市價格也就水漲船高。其他城市則要求交上成噸的昆蟲幼體,達不到要求就要削減福利,結果有人還刻意坐火車去農村蒐集昆蟲。
這麼大型的衛生活動,嚴重妨礙群眾生產,但最終沒有使中國人更健康,反而從肺結核到肝炎,患者比例高得離奇,胃腸疾病的病發率比前一年有所增加。
這場運動,要等到 1953 年才結束。那年 3 月史太林去世,同年 7 月南北韓停戰。蘇聯發覺了細菌戰的不實之處,而長期擔任秘密警察首腦的貝利亞(Lavrenti Beria)收到報告:「(中共)建立虛假的鼠疫區,埋葬遇難者屍體,進行公開披露,並採取措施來蒐集鼠疫和霍亂桿菌。」
到了 1953 年 5 月 2 日,蘇聯部長聯席會議主席團做出祕密決定,要求中國政府撤銷所有細菌戰的指控:「蘇聯政府和蘇聯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受到誤導,媒體上傳播的關於美國在朝鮮使用細菌生化武器的消息,其資訊來源是錯誤,針對美國人的指控是憑空想像出來。」
事後,蘇聯向北京派出高級特使,傳遞嚴厲指令:立即停止所有指控。於是,一場生化鬧劇,來又如風,離又如風,突如其來,也突如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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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客所著的《解放的悲劇》,更精彩的部份,在第三章,提及中共在 1952 至 1956 期間的嚴密控制,從政治整肅到思想改造。在今天讀回 60 年前的歷史,完全不覺陌生,不只橋段一直在複製,甚至連思路也如出一轍。
趁著疫症肆虐期間,最適合留在家中讀書,我強烈推介馮客的《解放的悲劇》,溫故知今啊!
《解放的悲劇:中國革命史1945 - 1957》
作者:馮客
譯者:蕭葉
出版:聯經(台灣)
頁數:384
《The Tragedy of Liberation: A History of the Chinese Revolution 1945 - 1957》
Author: Frank Dikötter
Publisher: Bloomsbu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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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敲碗的帶小學生去俄羅斯看極光之冬季金三角旅行行程
Day 1
台北-北京
過境
Day 2
北京-傍晚抵達莫斯科
租車取車前往市中心
住宿:藝術家公寓 IZBA Kotelnicheskaya Royal Tower
(歷史建築、空間大、很有特色)
Day 3
莫斯科- 自駕前往金環小鎮距離莫斯科220公里的蘇茲達爾(車程三個半小時)
中途逛Outlet 公路邊經過好幾處XD,下午抵達小鎮散步、逛小鎮廣場的店
住宿:Paranoma Guest House
(窗景正對蘇茲達爾的Kremlin景觀超好、早餐非常豐盛、安娜老奶奶不諳英文,但會用google翻譯溝通順暢)
Day 4
蘇茲達爾- 莫斯科
早上參觀蘇茲達爾的教堂教會區(裡頭有教堂Annunciation gate church、博物館Knizhnyye Sokrovishcha Shesti Stoletiy、展示廳Saviour Monaastery of Saint Euthymius、庭園等可以逛)還沒開始參觀,就在門口零下十五度的街上跟攤販買手工木製玩具XD
中午去參觀蘇茲達爾的克里姆林、Sobornaya Kolokol’nya大教堂,在空地雪坡上飛空拍機
16:00開車返回莫斯科19:00
散步到紅場逛聖誕市集,和鼎鼎大名的聖瓦西里大教堂、Gym國家百貨拍照
住宿:藝術家公寓 IZBA Kotelnicheskaya Royal Tower
Day 5
莫斯科- 飛北極圈摩爾曼斯克
一早開車去23公裡外的Outlet 大賣場購物,再去一隻螞蟻跳蚤市場 Izmailovsky market逛市集購物(小學生和小學生的媽媽要買很多紀念品),中午回去整理行李打包,開車前往機場。
傍晚搭機,晚上八點半抵達摩爾曼斯克。
住宿:AZINUT Hotel
(摩爾曼斯克最高的建築物,頂樓有景觀餐廳,景觀很好,但是餐我個人覺得還可以而已,可以去喝杯調酒欣賞風景就好)
Day 6
摩爾曼斯克
租不到車的放空日,約了俄羅斯導遊朋友,到他推薦非常傳統蘇維埃時期留下來的糕點咖啡店,吃上午茶、聊天,下午摩爾曼斯克市區逛街逛到晚上,晚上去追極光。
住宿:AZINUT Hotel
Day 7
摩爾曼斯克- 基洛夫斯克
早上從摩爾曼斯克出發,到近郊車程45分鐘左右的哈士奇牧場Murmansk Husky(若要搭狗狗雪橇須事先預約),搭狗狗雪橇,這裡的狗狗是雪橇耐力賽的賽犬,遊客搭乘的路程和重量都比它們的常規訓練量距離還短和負重還輕。
搭完雪橇還可以在哈士奇牧場位麋鹿和狗狗們玩耍。開車往南三個小時到薩米文化村參觀,有傳統祈福儀式、薩米足球、介紹薩米民俗帳篷內裝、服裝、餵食麋鹿等活動,再繼續開車車程3小時到基洛夫斯克滑雪場附近的公寓。
住宿:Kvartira
(一房附一張雙人床、一張沙發床,另一房兩張雙人房,廚房、衛浴,一晚台幣1620元,距離滑雪場車程十分鐘內)
Day 8
基洛夫斯克滑雪日
小學生要求這趟旅行一定要滑雪,於是在摩爾曼斯克近郊十公里那間只有單一滑道弱弱的滑雪場,想必無法滿足小學生,才會大老遠殺來滑雪勝地基洛夫斯克的滑雪場Bigwood。
早餐在公寓自己煮,去滑雪場從早上十點半租裝備試裝備,教學上課兩小時後,就在雪場泡到晚上六點半(營業時間到晚上七點),真的是滑好滑滿。
晚餐到市區的餐廳用餐,導遊問我們還有沒有要去追極光,所有的人都累癱說不用了。XD
住宿:Kvartira
Day 9
基洛夫斯克 - 摩爾曼斯克 - 莫斯科
早上去騎雪上摩托車三個小時繞一整座山頭,中午午餐後去逛Snow Village(類似瑞典冰旅館的藝術冰雕屋,可以參觀不能住),下午四點往北開回摩爾曼斯克七點到機場,搭機飛莫斯科。
住宿:原本應該在飛機上,變成在莫斯科機場。
Day 10
莫斯科 - 伊爾庫茲克 - 奧洪島
摩爾曼斯克飛莫斯科的班機延誤,倒置凌晨飛伊爾庫茲克的班機失接,航班被改到早上七點四十五分,半夜只好待在機場,原本預計中午十一點多抵達伊爾庫茲克,也整個延誤到晚上七點半才抵達伊爾庫茲克,隨即搭接駁包車直奔距離三百公里遠貝加爾湖的奧洪島,晚上十一點半抵達民宿。
住宿:Residence PHILOXENIA- Olkhon
(一晚台幣四千塊,兩張單人床加一張沙發床,附「室內」獨立衛浴和餐桌的一室公寓,窗外可以直接看到貝加爾湖。
奧洪島其實有很多很便宜的住宿,像是有三張單人床的三人間,一晚才台幣500元,衛浴是公用,廁所在室外在室外在室外……室外可能是零下三十度…)
Day 11
奧洪島
澳洪島散策,走到貝加爾湖薩滿石拍照,逛小鎮,小鎮餐廳吃晚餐。
住宿:Residence PHILOXENIA- Olkhon
Day 12
奧洪島
貝加爾湖玩冰上雪橇、溜冰、去小森林溜狗,到鎮上餐廳吃午餐,傍晚回民宿洗俄羅斯浴。
住宿:Residence PHILOXENIA- Olkhon
Day 13
奧洪島
貝加爾湖北線行程,老司機阿伯帶我們去冰上獵遊,看冰柱洞、各種冰面結凍地形,午餐是在車上現煮貝加爾湖鮮魚魚湯粥(看到其他台車上的遊客是吃三明治,可能因為我們只有自己三個人包車的關係)
住宿:Residence PHILOXENIA- Olkhon
Day 14
奧洪島- 伊爾庫茲克
上午貝加爾湖南線行程,遠眺薩滿石,繼續玩冰看不同的冰湖面地形,中午和接駁回伊爾庫茲克的司機在湖邊界碰頭,換車前往伊爾庫茲克。
傍晚回到伊爾庫茲克,出門逛街做最後紀念品採買XD,和覓食。
住宿:Baikal Hotel
(一晚台幣1460的三人房,有兩張單人床一張雙人床,房間乾淨普通,附早餐挺豐盛的,但是沒電梯,前台人員親切但不諳英文)
Day 15
伊爾庫茲克 - 香港 - 台北
搭機離開
小叮嚀:
1、租車如果要租自排車的人,請記得提早至少一個月以前先詢問預定。
2、俄羅斯租車,駕照要解釋民國幾年和西元的關係,租車RentMotors評價好。
3、Sim卡在機場入境大廳出來就看得到了,若有安排要到摩爾曼斯克的人,建議辦Megafone(綠色那家)的收訊最好,14天內30GB 500盧布,約台幣235元。若是沒有要到摩爾曼斯克的人,辦MTC(紅色那家)一個月內吃到飽300盧布,約台幣141元,便宜到有點誇張。綠色那家的攤位是固定的,服務人員會講英文服務很好,紅色那家的攤位在機場是臨時的,上次來有看到,這次來小攤子撤掉了不知道改擺到哪裡,我們這次MTC的Sim卡是在市區辦的。
4、前往機場若不是搭機場捷運,而是自行開車或是搭乘計程車一定要提前四到五個小時出發,塞車塞在要離開市區的橋下回道一到兩個小時據說是常有的事,我們是傍晚六點的飛機,一點半出發開車前往機場,在市區多塞了一個小時,莫約一公里半的路開了一個小時,塞在路上看見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宮那幾棟顯著的建築一直在旁邊。Orz…
5、這次行程省略了很多莫斯科的重要景點,因為之前來過兩趟,如果希望莫斯科玩得更深入,要在至少多排兩天,才有空去逛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宮、列寧塔、普希金博物館、看馬戲團、看歌劇、看芭蕾舞,喜歡逛街購物的,要去逛逛幾座有名的華麗百貨GYM、TSUM等,還有一隻螞蟻跳蚤市集就可以消磨一整天。
6、貝加爾湖著名景點薩滿石附近是禁飛空拍機的,其他地方遠離飛機起降地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