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天(1/23)終於回到波士頓的住處了!
.
延續著多年以來「回家就是要繞遠路」的傳統,這次經過歐洲回台灣、回美國路上再停留新加坡的超硬旅程,終於順利結束了!在這裡稍微寫一下心得並且分享一些照片。
.
▍最刺激的當然是1月11投票日。那天飛機表定是13:10到達桃園,預計有不到三小時的時間可以回家拿證件然後去投票;後來實際情況則是:飛機在大阪以及桃園都有誤點,出機場時間是13:58(在沒有托運行李、通關沒有排隊的情況下),機場捷運到台北是14:45,15:15到家拿證件,最後15:20,在結束前40分鐘投到票。現在回頭看只能說,要壓線投票,心臟真的得很大顆啊!
.
▍投票以外,這次可以說是歷年來「解鎖最多人生成就」的一次返台之旅,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大概是第一次參加ptt的板聚——在世界自助旅行板的板聚上分享旅行經驗,並且聽到不少神人級板友的分享,分享內容請見部落格文章( https://ltsoj.com/2020/1/19/ptt-indtravel )。
.
▍其他解鎖的人生成就包括:第一次吃鼎泰豐(排了90分鐘)、第一次吃台酒花雕雞麵(找了好幾家超市才找到)、第一次在台灣看樂團現場表演(Play.Goose @ The Wall)、第一次在台灣看演唱會(Nogizaka46 @ 台北小巨蛋)、環狀線通車第一天就去踩點(明明那天就行程表就已經爆炸@@),還有睽違多年再次吃到原住民部落裡的流水席婚宴,在超忙碌的行程中還創下了一天約6組朋友見面的紀錄。總之是一趟非常硬但也非常有成就感的返台。
.
▍繼之前拜訪公司的東京與波哥大辦公室之後,這次又沒事找事做,決定回程路上「路過」新加坡,並且主動提供一場演講,和那邊的同事分享我們在美國研發部門的工作。為了準備這場演講(還有板聚)的分享,讓我在台灣期間一直無法完全放鬆休息,但碰到這麼難得的分享機會還是要把握啊!只好先對自己的身子說聲抱歉了(結果果然回美國之前就生病了,哈哈)。
.
其餘的highlights就參閱照片的說明囉(未按時間順序排列)。
第 一次 見面 行程 ptt 在 李屏瑤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這也是同志遊行的意義所在,仍有人必須躲藏在暗處,藉由一次大型現身,讓很多人知道他們並不孤單,有燈、有人、有路可走。」
下週六便是同志大遊行,
同婚過之後,尚有很多關卡要過。
行動是最好的支援,
無論你的性傾向為何,都很歡迎上街來走走,
讓大家看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可愛的人。
每年六月跟十月,
都是私訊來詢問要不要出櫃的旺季(咦!)
僅以此篇,獻給大家。下周六見!
--
大學放榜的那一週,媽媽趁著排休,開車帶我出遊。我坐在副駕駛座,電台播著輕快的情歌,媽媽說,上大學就可以交男朋友了。講得像是我曾經對交男朋友有興趣一樣。她以為我沒聽清楚,再說了一次,我停頓,回話,說我沒有想交男朋友。又往前開了一小段路,幾分鐘,下一首歌,我們開上一座大橋,就在那個交接的當口,媽媽突然想通,彷彿她不曾懷疑過,用嶄新的口氣,開玩笑卻又遲疑,媽媽終於問出那個問題。我一直很怕,但也許我也一直在等。
那件事情不好說,詞彙太燙,於是媽媽說:妳是不是有「那個」的傾向?
無法說是,或者不是,誠實跟謊言都有難度,幾乎是最困難的口試,而妳已經為此準備了隆重的答案。妳終於能說:「嗯。」或者更接近「m。」難以張口,也難以啟齒的閉口音。車行駛在關渡大橋的中途,但她無暇顧及,逕行開往路邊停靠。她沒接話,我也沒說話,對話就留在橋中央。後來也發生過很多類似經驗,如同親子關係裡的百慕達三角洲。相關的話題總是靜悄悄陷落,開了頭,不收尾,或跳接,或切歌,之後都假裝沒發生過,隱密的攻防戰反覆進行,敵不動,我不動。
接著是上大學之後的事。我的初戀結束得非常慘烈,雙方都年輕,不懂溝通,有許多任性妄為的部分。對方後來劈腿,中間的風雨拉鋸已經不復記憶,只記得在椰林大道上淋雨狂奔,或者在醉月湖邊談判,現在想起來覺得真是體力充沛。第一次的分手經驗最苦,吃不下,睡不著,如同行屍走肉。當時流行略寬鬆的褲子,我記得有天需要去上課點名,套上褲子,手一放開褲子就直接滑落,十天內我大概瘦了七公斤。身邊能夠談論的人極少,幸好有個朋友總是在凌晨陪我講長長的電話,感覺快要溺斃的時刻,每通電話都是空投而來的救命索。跟這個朋友後來失去聯絡,但我會永遠記得她陪我走過的這段夜路。
媽媽察覺異狀,我只能說心情不好,有太多層次需要遮掩,也根本沒有面對其他壓力的耐受度,心裡疼痛而脆弱,輕輕一碰就會斷裂,還夾雜擔心事跡敗露的慌張。沒多久就是農曆新年,大家族的聚會上反覆地被問有沒有男朋友,還記得有個親戚插嘴說:「妳該不會是同性戀吧?」其他人有的笑,有的因為聽到這個字眼而尷尬,完全是地獄中的地獄。
連戀愛都無法公開談,又怎麼跳過戀愛階段,直接談論分手呢?
要到十幾年後,我有個異性戀女生朋友發現男友劈腿,她在雨天緊急收拾行李,逃離他們同租的套房,半夜叫了計程車來我家暫住。一進門她就跪倒在門口,呈現 orz 的姿勢,回過神就開始細數她抓包男友的過程,對話內容,心理轉折,哭啊,罵啊,喊啊,崩潰,在臉書貼抱怨文。我才突然發現,原來一般人分手是可以這樣的,可以光明正大地攤開討論,甚至哭著打電話回家。
上大學後,看見一些公開出櫃的同志,不一定認識,我遠遠看著那個誰跟誰,尋找一點尾隨的方式。這也是同志遊行的意義所在,仍有人必須躲藏在暗處,藉由一次大型現身,讓很多人知道他們並不孤單,有燈、有人、有路可走。
我在PTT找到Lesbian版,甚至不敢加進「我的最愛」選單,每次都重新從最外圍的選項繞路而進,怕被誰發現,還有已經倒站的壞女兒跟KKCITY的5466站台。虛擬的世界成為妳真實世界的支架。精挑細選某個下午,假裝只是經過,深呼吸,推門走進女書店或是晶晶書店。《童女之舞》《鱷魚手記》《愛的自由式》構築出一道階梯,飄動的彩虹旗是地下王國的召喚,妳在那裡找到一點近似於認同感之物。
我練習在日常生活循序漸進地出櫃,像是在岸邊做一場漫長的暖身運動,接著慢慢踏進淺水池,試圖跟親近的朋友談論,動作必須很小,很怕濺起水花。
初始經驗有好有壞。當我正襟危坐,跟朋友說,我想告訴妳一件事的時候,她就立刻知道了,她覺得很好笑,引用原文就是:「很明顯好嗎?」另一個朋友則石化了,她有點著急地結束對話,在幾天之後打電話來,哭著說,她沒辦法接受這種事,希望我能趕快恢復正常。我跟後者在一個共同的交友圈,我以為她可以接住我的困頓,但我判斷錯誤,剛好我也忙著打工跟家教,忙碌是很好的掩護,我選擇從那個群體撤退。回想起來覺得懷念,那是一個還很在意面對面、或是直接通話的年代。
進一步,退兩步,再進兩步,雖然磕磕碰碰,但我慢慢建立起自己的護城河,發現出櫃其實沒那麼可怕。
跟不太相熟的學姊修了同一堂課,她自然地跟我聊起前女友,不用多說,她辨認出我們是同類,類似這樣的事帶來一點安全感。也有過意外的插曲,系上辦三天兩夜的營隊,營區在山上,很冷,工作人員睡大通舖,睡前還要對隔天流程,開會到一半,某個學姊突然指著我,說「蕾絲邊」。我無法招架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並且覺得這說法古典卻新奇,我無言以對。學姊不放棄,繼續伸手指向我,重述「蕾絲邊」,見我全身僵硬無法回應,她把手伸得更長,將我領口露出的保暖衛生衣的蕾絲滾邊推回去。
再後來我跟媽媽之間也有類似的攻防,很多次我話說到一半,她的眼神或是反應,仍舊會把我推回去。我也顧慮到如果真正說出口,她就不能在眾人面前繼續假裝她不知道,她也會進入自己的櫃子,我家又不是開家具行的,話到嘴邊總是放棄。我是單親家庭獨生女,性向是我們這個小家庭裡的大象,已經漸漸擠壓到母女的談話跟空間,但我們選擇視若無睹。
大學畢業後我進廣告公司工作,工時極長,想要通勤時間短些,也想爭取自己的空間,我出外租屋。剛離家的時候媽媽天天打電話來,問工作狀況,問午餐內容,問一日行程,什麼都問,就是不問我的感情狀況。偶爾媽媽還是會開玩笑般地問有沒有男朋友,當然秒回沒有。這樣的往復更像是複診,一次次確認某種疾患的存在,日子久了,我開始覺得厭煩,長期的不問不說,近乎冷暴力。
工作幾年後,如此的問句又出現,這次不一樣,我終於有力氣回答:「我喜歡女生」。
那個下午很熱,我站在窗邊講電話,陽光普照,但我的聲音絕對在發抖。電話彼端出現很長、很長的沉默,然後媽媽說:「妳這樣不正常。」我回問她:「什麼是正常?」已經忘記這場對話怎麼結束的,最後我一邊哭一邊按掉了電話。
接下來我們經歷了關係惡劣的幾年,迸發出巨量的荒謬對話,例如她會突然說可以接受我不結婚,男生跟女生都不要交往,單身就好。再糟糕一點的狀況,我們會突然針鋒相對。我已經不是那個在母親面前失語的青少年,長出認同的同時,我也長出舌頭,學會反擊,學會辯論。不知道從哪一天起,立場竟然轉換,她漸漸說不過我,成為失語的那方。儘管如此,「同性戀」或是「同志」仍舊是不被使用的詞彙。我們因為各種雞毛蒜皮小事爭吵,只因為我們不討論最應該討論的事, 我們爭論,卻無法說出核心,我們動不動就吵架,聯絡的頻率拉得很長,見面的時間變得很短。
艱難的冷戰持續數年,很多時候我感覺自己是個孤兒,龐大的孤獨感讓我喘不過氣。
三十歲左右,我差不多建立好自己的支持系統,擁有如同家人般——不,可能比有血緣的家人還親密的——朋友們。再後來媽媽見過我的許多朋友,也知道許多女生也都是交女朋友的,比例之高,想必對她來說是不小的衝擊。我們漸漸能夠開啟對話,她不會再提「正常」這類的字眼,偶爾她還會跟我提起朋友的小孩,說對方看起來就是。接著她幾乎就長出雷達了,我發現她會偷看路上的踢。
從我十八歲的那個「嗯」算起,大抵經過十年,中間有各種大大小小無聲有聲的戰爭,我終於不用再跟媽媽出櫃了。去年公投前,媽媽特地手寫兩好三壞的小抄,進場前還想跟我對答案。至今她還是沒辦法很自然地說「同性戀」或是「同志」這些詞彙,但也沒那麼禁忌。
每個同志、每個非異性戀者,當他們發現自己跟世界的預設值不相同時,都勢必會走上一段追尋的路,每個人的旅程不同,或長或短,或輕鬆或困頓,有的一路獨行,有的順利跟了團。如同這段認同的路途,家人朋友也會有他們的路途,出櫃不是看一場電影,無法在兩小時內就得到完美的結局,出櫃更像是一千集的鄉土劇,必須吃過很多很多頓飯,過上很多平凡無奇的日子,才會有一點點情節推進。每個家庭的狀態都不同,如果不幸地降生在過難的級別,也請不要硬碰硬,就低頭趕快走過這一段,選擇遠一點的大學,經濟獨立,過自己的生活。要好好長大,會有人愛你。
後來我終於理解了媽媽口中的「正常」是什麼,正常是大多數人的選擇,是中間值,如同有人喜歡正常,有人喜歡半糖去冰,有人喜歡無糖少冰。正常不是正確,當你跟大多數人不同,不代表你不正常,你只是比較特別。
+
全文收錄於散文集《台北家族,違章女生》。
第 一次 見面 行程 ptt 在 邱澤 ROY CHIU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美好的旅程,期待下次再見面。
#將愛心手勢帶進東京
#熱情之中帶著禮貌充滿愛
#這次東京遠征隊100分
#環環感冒還沒好依然敬業
#期待北港六尺四的日文翻譯
必娶女人日本行幕後 #小鳳碎碎念
感謝各家台灣媒體對《必娶女人》日本行的報導,但文短情長,版面有限,還是不由的想在此跟大家再分享一下我們的日本行。
首先要感謝日本 @C-POP TV リッツグループ 邀請我們去日本,這次的宣傳行程從六月《必娶女人》甫一殺青就開始進行準備作業,經過半年我們終於...踏上日本國土(喜極而泣親吻成田機場的地板)
日本人果然嚴謹,一落地日本,隨即就是針對連續兩天的活動進行會議,會議地點:高速公路移動中的褓母車內(請想像在龍貓巴士中開會會是什麼畫面)
第二天的見面會是下午一點,但「真賈CP」早上九點就去了會場梳化,梳化的同時還要忙著簽書、再對一次流程等等...
P.S就算是私底下,佳嬿也還是稱邱澤"郝萌"或"萌萌"喔(不知為何覺得心花開充滿愛)
到正式上場之前,日方已經自行走位彩排了一遍,演員又彩排了一次,雖然有些累,但還好佳嬿就像小鳳的REDBULL一樣,具有提神效果。光是看他在休息室練習比手畫腳,就很有趣,為了掌握日本粉絲的口味,還請化妝師先試猜。但也就靠"蜘蛛人" 這一招,佳嬿完全的征服了日本粉絲的心(看來以後如果要交日本朋友,就靠這招了)。
佳嬿也很大愛的CUE沒答對的粉絲「如果你跟我一起比出蜘蛛人的POSE我就送你禮物!!」,所以不曉得為什麼,到最後大合照的時候,全場除了比手指愛心,又全場有志一同的擺出"蜘蛛人手掌噴絲"的動作XD ,所以各位必娶的粉絲,下次見到佳嬿時,除了手指愛心又多了一個示愛動作的選擇唷~(WINK)
至於阿澤哥,沒有錯誤!!見面會當天完全就是帝王之姿,一個微笑、一個揮手就hold住了全場,看起來現場有500多人,如果選里長應該已經當選了吧?!當天阿澤哥多數時候都是用日文回答,會後因為發稿之故還要幫小鳳翻譯解答剛剛的一些笑點,不能再愛你更多了(覺得--萌萌在發亮,萌萌是燈塔)
另外,粉絲告白橋段,加入戲劇表演橋段,也是阿澤哥想到的,因為怕粉絲害羞尷尬,不曉得該怎麼表現,所以才提醒說,那就來演一段吧!!(劇碼大概就是,男神送女生回家,女生鼓起勇氣叫住走遠的男神,然後告白,最後男神也答應了,從此他們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小鳳語速為古阿莫版)
對了,關於全球獨家首波地表沒有限量只有唯一的邱澤公仔,那天其實沒拍到近照,但是 邱澤 ROY CHIU 有攝下來,請去他的粉專敲碗(在這裡敲窗是不會有人理你的!!)
P.S鄉民們,萌萌真的有在FOLLOW妳們的推文喔,因為那天在機場他就問小鳳說「萌萌根本就是選手等級」的"選手"是什麼意思,說你是高手啦,高手高手高高手!!
見面會當天收到的禮物有三大箱,可以扛的,可以空運的,都有帶回台灣,信件那些,真賈情侶也都收妥妥自己帶回家,日本粉絲們不用擔心唷~
希望社長有記得,明年八月日本電視台播出時,要再發我們通告,我們還不想領便當啊XD
也要謝謝日方工作人員:竹之內社長、Tony、Ayano小姐、小川老師一行人(抱歉小鳳是水母腦沒有辦法記住所有人)
P.S小川老師是日文版的譯者,那天小鳳把PTT鄉民的回覆給他們看,小川老師表示--已崩潰。(有人有聽說關於北港六尺四日文翻法的八卦嗎?)
最後要謝謝這趟日本遠征隊的隊員們:
海納百川娛樂 嘉騏姐、歆雅、 澤東電影 小珮、小夏、必娶女人的編審秀貞姐,僅以曹格 力宏的歌詞暸表鳳心。
#緊緊相依的心如何saygoodbye
#愛你不是因為你的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