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大師走了。他是個竹林七賢型的人物,83年生涯裡,有人喜歡他敬他為宗師,有人厭惡他避之如蛇蝎,但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得不重視他,都不太敢惹他。我和他在立法院同事了三年,兩個人都自戀狂傲,所以鲜少互動,也互不評價,只有一次他送我新著《上山上山愛》,事後他問我讀後感想,我説這書我愛看,每天睡前總要看上一段才入眠,李敖後來逢人便説我要看了這書才能做愛,弄得我挺尴尬難堪,這也是一段兩人互動的趣聞。幾年前就聽説他身体不好,公開活動少了,昨日驚聞大師辭世,哀痛逾恆,望大師一路好走。
竹林七賢評價 在 馮光遠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大學開始,就跟洲民一起玩電影
大四吧,他、我,還有畫家鄭在東
我們異想天開
在台北近郊四處勘景
想拍竹林七賢主題的短片
這麼多年了
我們這批人還過著「有點竹林七賢」的生活
經常講些被掌權階級認為「不識時務」的話
洲民這篇「請搭乘你們的黑頭座車離開台北吧!」短文
https://www.facebook.com/pages/%E5%8F%B0%E5%8C%97%E9%83%BD%E7%99%BC%E5%B1%80%E9%95%B7%E6%9E%97%E6%B4%B2%E6%B0%91%E5%83%8F%E6%88%91%E5%80%91%E9%80%99%E6%A8%A3%E7%9A%84%E5%9F%8E%E5%B8%82/423148437833878?fref=ts
痛批台灣那些嫌錢賺不夠
還打著文化旗子大撈特撈納稅人辛苦錢的惡質富豪
看了很有感覺
這幾個千億富豪管他姓蔡姓郭
其實就算洲民不講他們
這些年來他們的社會評價
也不會因為既投資文創又搞些什麼文化基金會
大家就會多尊重他們幾分
尤其是這兩天又上報的郭台銘
我們台灣到底做了什麼孽
竟然會出了這種以為砸錢玩文創,自己、以及家人,就會多了幾分文化氣息的「代工富翁」
看到郭台銘的公子年紀輕輕
就被許多人歸類成跟他老爸一樣的滑頭商人
真的為台灣感到難過
洲民文中提到的那幾個「假台灣文創」的頭頭們
幾乎都在摧毀許多年輕人好不容易建立出來的文化投入感
幾乎都在全力讓文化庸俗假仙化、過度商業化、傾向權貴化
幾乎都在嘲笑文化圈僅存的一絲絲公平正義機制
洲民,加油,繼續竹林七賢下去
倪桑,你也要加油,到底,你是這個城市的文化局長
竹林七賢評價 在 洪震宇的田野思考與觀察筆記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大春老師寫的、10月號GQ「男人的品格」
日前我替GQ寫了一篇文字,後來改寫了開篇,貼回自家臉書,給朋友們看看。關於「男人的品格」…………
─────────────────────
那叫魏晉風度
──哥們兒要像樣,很簡單,一言以蔽之,曰:不拘格調,沒甚麼……
韓劇欺人,到了家戶為之善頌善禱的地步。有一齣通俗劇,叫《紳士的品格》,一旦風行,島上到處有人談起各式各樣的品格來。既然從紳士衍出,首及男人的品格。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得鬼祟,一眼看見「男人品格」四字,就覺得這是女人抱怨出來的話題。「男人要有品格」不會是哥們兒之間的央求;而「男人沒甚麼品格」則往往是姑娘們歷經愛恨疲勞而得出來的共同結論。我不是姑娘,學不會從那樣的角度同哥們兒作精神講話,但是既然答應了要寫一篇文字,就得說幾句──這正是男人的第一種品格;說得偉大些,是重然諾;說得卑微些,是不賴皮。
首先我要提醒哥們兒的,是「沒甚麼了不起」的品格。
無論說與不說,男人的意識底層總潛藏著一種要比女人多擔待些社會責任的心理。在媒體紛陳、眾聲喧嘩的時代,這種事看來並不費勁,一旦有公共事務不得不參與喧囂,便義形於色,大節凜然,不過就是在臉書微博上公幹幾句,畢竟是公的居多。不過,現代男人可能不知道:古代士子初出為官,涉身於公務,一定先用死雉(山雞)作見面禮;拜見君長。為甚麼是山雞呢?
「以雉為贄」的用意,就是因為雉這種野禽「不可誘之以食、懾之以威」,只能殺死,而不可生擒。換言之,那就是「辦大事」的一種自許和自覺:必須抱著豁出一條性命去的決心執念,否則不要談治國、平天下。我開宗明義地說:而今沒有大丈夫,是因為這世界早就失去了以性命為誓的責任契約,不能以性命相許,男人通通小一號,沒甚麼了不起。
其次我要提醒哥們兒的,是「沒甚麼好計較」的品格。
晉明帝有一次問豫章太守謝鯤:「你自己說說;比之於中書令庾亮,你二人高下如何?」謝鯤的答覆是:「端委廟堂,使百僚準則,臣不如亮;一丘一壑,自謂過之。」拿治術比節操,誰能分得出高下呢?可晉明帝是個死心眼,似乎在任何事上都要比先後、論高低,他也問過周顗:「有人拿你比郗鑒(按:王羲之的岳父),你怎麼說?」同樣的話,居然問過兩次。
第一次,周顗的答覆是:「郗鑒比我,看來多用功夫。」這話說得有些模糊。一方面可以說郗鑒比較努力做人或求學,一方面也可以說周顗以為郗鑒的天資略遜。無論如何,晉明帝還是拿同樣的問題去問了郗鑒,郗鑒的說法則是:「周顗比我,更具備國士的資格。」晉明帝仍不愜意,回頭再問周顗第二回,周顗簡直不勝其擾,當場嗆道:「陛下不須牽顗比。」一個「牽」字,點染多少無奈與棖觸?
而「不須比」,正是士人們這種各適其性、各盡其性、也各遂其性的認同,也是魏晉時代整個社會逐漸染習、養成的核心價值。身在這個階層的男子於是更能夠發現個別人物、個別事物的美好。
魏晉人物之中有一個名氣遠不及建安七子、竹林七賢的阮裕,字思曠。這人,請容我接下來介紹給眾家哥們兒,他所實踐而示範的,是「沒甚麼捨不得」的品格。
在《世說新語‧品藻第九》上,有當時人對阮裕的評價,以為他:「骨氣不及右軍,簡秀不如真長,韶潤不如仲祖,思致不如淵源;而兼有眾人之美。」
前四句裡的「右軍」是指王羲之,「真長」是指劉惔,「仲祖」是指王濛,而「淵源」則是指殷浩。王羲之書聖風度,矯若遊龍,世所共知,千古不疑,也就無須冗詞贅述了。
劉惔和王濛擅長言事辨理,俱為會稽王司馬昱的門客,劉惔「為政清整,門無雜賓」堪為奉公守法的典型;王濛「丹青甚妙,頗希高遠」,以清廉簡約而備受推重。這兩個人非但以瀟灑的風度、樸素的格調齊肩,死時都不滿四十,還剛稱得上熟男而已,堪說是當時名士的象徵。
至於殷浩,從一個小故事便可以知道其人「思致」的清妙高明了。桓溫打從年幼之時就與殷浩齊名,常有競較之心,有一次忽然冷不防問了殷浩一句:「你比起我來,究竟如何?」殷浩當即答道:「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
可是「兼有諸人之美」的阮裕又如何呢?容我再一次向哥們兒報告:即使這些周旋了半天古文的段子讀來詰屈聱牙,儘想跳過,千萬別錯過最後這一則──
阮裕受王敦知遇,官拜上書郎,可是一心隱居,遁跡於剡中。他別無聚斂,倒是有一輛好車,任誰來借,從來不會拒絕。有人要為母親舉行葬禮,想向他借車,卻不敢開口。他聽說之後,就慨嘆道:「吾有車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車為?」當下便把車給燒了。
哥們兒,我說句實在話:要學阮思曠的品格,還得從捨得做起。你,肯借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