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油站 / (16-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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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台灣寫的經濟學課本時,大概都會讀到「穀賤傷農、穀貴傷民」。看到這個新聞時,心裡稍稍算了一下 ... 覺得油降價對加油站營收的傷害真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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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廠 (...這也能扯到科技產業 ?... ) 品牌廠普遍有一個問題,就是產品線類型過少。所以當一個產品停止成長時,產品本身波動就會傷到企業本身的營運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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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加油站有點像。消費者樂於看到產品售價下滑,可是對供應商 (品牌) 來講,那只好想辦法在成本這個部份動各式各樣的手腳,否則只好面對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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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想 cost-down 的過程,倒底誰獲利誰受傷?
http://money.udn.com/money/story/5641/1450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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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戰報8之米山顧米鄉 無米樂 有米卻不樂!
所有經濟學開堂第一堂課,都會舉「穀賤傷農」當例子解釋市場供需,的確,農民很辛苦,老老實實地下田種稻,天色還未光,透早就出門,卻往往僅能賺取微薄收入顧三頓。
後壁區種稻面積超過三千五百公頃,規模全國第一,是台灣最重要的米倉,後壁優質米在市場上本身就是一種優勢品牌,2006年崑濱伯還以台農71號勇奪全國冠軍米殊榮。
但是後壁農民辛苦種出好米,真的收入都合理回歸農民身上嗎,還是有很大利潤流向黑心米商的口袋?「一斤濕穀賣不到9元,誰搶了農民的利益?」2011年6月28日公共電視「有話好說」的節目,就以這個標題討論農民被剝削的真相,很多後壁人看了,都深有戚戚焉。
米山認為,稻穀的收購價還有很大爭取空間,農業局應該站在農民立場說話,後壁發生「金農米」收購的遺憾,讓很多農民感到委屈。
1977年黨外省議員謝三升,以「三斤稻米換無一包菸」生動地點出農民被剝削的苦楚。米山若當選,將會強力要求農業局立即和農糧署擬定合理收購稻穀的機制,收購的行情也必須隨物價指數上漲而提高,因為如果稻穀收購價無法隨物價來調整,那等同變相讓農民的權益縮水。米山主張,透過政府出手,訂出合理透明的稻穀收購價,避免再發生如「金農米」的收購爭議。
相挺農民、照顧農村,是本土政治人物的職責
請支持頭頂台灣天、腳踏台灣地的1號劉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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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筆記]
【Wondero】什麼是夢想?
文/Paul
作為人類這個物種的代表,人生來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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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學畢業生問了一個長輩:「路在哪?」
長輩反問:「你說呢?」
畢業生:「路在之後的工作?」
「工作了之後呢?」
「…存錢買房子、養小孩、養爸媽,努力工作。」
「然後呢?」
「等小孩子長大。」
「然後呢?」
「多存些錢給他好出國唸書。」
「然後呢?」
「然後等他畢業找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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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西佛斯(Sisyphus)因為欺騙了哈帝斯跟塔納利斯(死神)而糟受懲罰,被懲罰要終日推一大石,把大石要推向高山,然而每當快推到頂峰時,大石便會滑落,他又得重推一次,終日重覆,無窮無盡。相信看過卡謬的《薛西佛斯的神話》的朋友都對這一段希臘悲劇式的神話故事感到印象深刻,在卡謬的詮釋下,他於《薛西佛斯的神話》提及:
「對Sisyphus而言,沒有主宰的宇宙既不貧寂也不徒勞。石頭的每一粒原子,夜色瀰漫的山丘的每一片礦岩,本身就形成一個世界。向山頂奮鬥的本身,已足以使其心充實。我們應該想像Sisyphus是快樂的。」
對於這個神話本身,以及卡謬的詮釋的討論素有眾家說法,今天不在此囉唆這部份,交給有興趣的部份自己去閱讀。
我個人作過許多實驗,發現越是年長、越早因為社會而變得「世故」的人,對這故事帶來的衝擊便更加巨大。
過去作為一個群體生活,集體意識凌駕了個人的意識,漸漸,隨著人在大自然競爭下的日漸茁壯,以家作為單位的小社群誕生了,再結合了這個社會逐漸的教條(可以是禮教也可以是宗教)、政治、經濟、社會、知識體系的建立,也走向分工與複雜化。
中國古已有「一日之所需、百工斯為備」的觀念,直至今日,科學的理性除去了生活中的各式神秘色彩、官僚機構式的組織為今日社會的重要單位,在越人工的地方,資本主義精神便越凌駕了其他萬種意識型態,如早期幾位提出「資本主義」這概念的人當中,有一位德國經濟學家Sombart,他對韋伯(Max Weber)的研究也造成了不少影響,其說道:「資本主義精神即是,我們對於滿足生活需求而利潤,變成了為了利潤而利潤。」
同時,左派歷史學家霍布斯邦的作品「資本的年代」裡,也清楚的描寫道,於1848年之後,革命止息,人們不再頻繁的發動社會運動,取帶而之的是全球資本主義的勝利,連續好幾年的經濟榮景,背後是超規模的全球市場的形成。在這樣的全球市場形成的過程中,許多地方逐一現代化,鐵路改變了地球的地貌。
而這樣的工業化過程,讓作為一個人的生活分裂成了不同的片段:生產是一回事,生活是一回事,社會又是另一回事,人越是以一個「我」為獨立活著,在現代就感到越疏離,儘管生活在一個分工極極複雜,「一人之所需、千萬工斯為備」的時代,生命的體驗,卻越來越像一個以「沒有面孔、沒有特色、沒有特別存在感」的小原子活著,上工的時候成為一個小螺絲釘,野心頂多催促著自己變成一個「更大的螺絲釘」,離開工作崗位時,則感受到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儘管這種無力感是作為一個個人古今皆然都會面對的,但這種露骨的頹廢,在今天卻成為了人類常見的普遍體驗。
人,尤其是小孩子,在還有著「赤子之心」的心態的時候,天下無不是遊戲場域,對於生活單純的執著、對於自己存在的確實感、對於事物運作的好奇心,總覺得世界是「好玩」且「必要」。然而,長大的過程裡,世界不知道怎的多了許多無趣且「不必要」的色彩。
仰望天空,那裡似乎已無處可祈禱,因為在近代理性與科學方法除魅的過程下,對於許多人來說,天已與神秘的權柄脫了關係。腳踏大地,卻毫無踏實感,人像電影裡的異形用黏液建築了一個異形造的世界,我們不同於異形,我們用工業試圖打敗大自然,築起水泥和鋼筋,建立了一個人造的世界。荒謬的是,隨著人造的世界越擴大,人卻越來越被「數字化」,成為災難裡看見的死傷人數,成為績效報告裡的KPI,這個體系嚴明的社會越來越「去人化」
作為孤離的個人、慢慢淪為工業生產線與官僚機構底下的小螺絲釘,被擺放在跨地域的市場裡待價而沽,人被標上了標籤,名牌上寫著「勞動力」,以這樣的身份成為一種商品,明明在分工的體系裡,透過交換與交易而相互依賴,但生活在這樣的體系中,無力感卻無比龐大。無論以何種視角來看,我們都感受到巨大的隱形繩子牽住了四肢與喉頸:不自由。
或許這樣的窒息感從人類這種生物有意識以來,就已存在。這種巨大的繩子,過去往許是由大自然給予的,霍布斯邦於《資本的時代》指出,一直到1850年代以前,當時已躍強權的歐洲,仍然「靠天吃飯」,這是自然的牽制。而欠收或穀賤傷農的時候,隨之而來的就是革命,除了自然給予的繩圈,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形成社會,社會則構成了規範與秩序,可以看作是在「人與人之間的姿意妄為」之間,透過各種的溝通—暴力的或理性的—形成的談判結果,先秦的中國哲學,或是近代西方從馬基維利、霍布斯、洛克、孟德斯鳩…等大哲,都過著各自的觀點思考「秩序」與「自由」的關係,並提出不一樣的理論。
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大型官僚機構與工業、唯經濟至上的心態主宰世界許多地方多年,過去仍然「樣貌可怕」,今日卻「容貌可親」,被資本主義巨大的繩圈圈住的現代人,被這個世界鼓勵以三種不同的方式爭取作為一個人的自由,分別是消費、致富、及我認為真正的「夢想」:志業的達成。
現代人太難不消費。現代人太難不去累積財富。現代人卻太容易不去思考、實踐志業—人生意義的創造。
於文初的畢業生與前輩的對話,來自於一位稍長我的學長,而另外有一位較年長,約為30歲的朋友,也曾跟我聊到類似的話題,相似度非常高:
「我的夢想就是賺夠錢,然後買一棟大房子,跟另一半安穩的守住這個窩,所以我現階段的目標就是努力工作、賺錢、升官、發財,再把謹慎的投資理財…所以我打算在OOX買一棟房子等增值再賣出去。」
「那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跟老婆去爬山吧。老了想跟她去世界各地走走看看。還有畫畫,我很喜歡畫畫。但現在我都不敢畫了。還有寫程式吧!雖然跟現在的工作沒關係,但我其實很喜歡寫程式…。」
「那你的夢想為什麼不是跟老婆去各處看看,臺灣就很多山可以爬啊!去也很方便。或是畫畫跟寫程式呢?」有趣的是,我另外一位工程師朋友,本身很不喜歡寫程式,但寫程式這件事卻是這位長輩的樂趣之一。
「哪敢想啊!假日我跟老婆都是去兼差賣保養品,房貸也要還啊,回家剩一些自己的時間,躺在沙發上就不想動了,看個電視就想睡啦。」
「那麼你覺得你哪一天可以開始畫畫呢?」
「等我賺夠錢再說吧!」
我真心的希望他的那一天可以趕快到來,因為我認識了許多「長輩」,到了七老八十,不能動了,等到不能再鑽營利潤了,才終於覺得「賺夠錢」了。
現代人,很大部份得透過「消費」才能滿足所需,甚至「消費」還帶有了情感上的意義,透過購物「消消氣」,「購物就是爽」,消費也具有社會意義,「沒有買什麼東西,好像就很不入流」。
而社會的互動,被簡化成了「利潤」的追求,生活的邏輯、社會的邏輯、生產的邏輯,被簡化成一種「逐利」的關係,越是接近逐利的場域,思想就越發的原始:1.賺錢就對了。2.除了賺錢之外,沒有其他的責任。3.賺錢本來就是最上位的目標。
夢想,一種人在生命的虛無中對於意義的追求,被放在了「賺錢」與「消費」之後,更甚者,賺錢就是夢想(儘管賺了那麼多錢之後,還是有想做的事。)工具成為了目標,許多人的生命的方向被簡化成「消費」與「累積財富」,此事自古皆然,但在資本主義的今日卻是全民運動,這樣的全民運動更反過頭來加強了資本主義的正當性、無盡開發的正當性。
夢想呢?夢想到底是什麼。我從自己與身邊許多人的觀察上得出的一個論點,夢想比起上面那一串複雜的敘述,單純多了。
Dream is pure production。
除了吃喝拉撒睡、除了呼吸之外,社會與個人、個人的生活與生產,本來是分不開的。人喜歡做東西,人喜歡遊戲,無論是一種勞動上的生產,或是一種心智上的生產,卻讓人感到好玩甚至是興奮,懷有赤子之心在遊戲場裡實踐一件自己很想要的事情,並希望把這樣的愉快和人同樂,是許多孩子都有的經驗。
我的兩個外甥,以及很多認識的小朋友,都有對我做過一樣的事:他們組裝了積木,或畫了一張畫,或是敲敲打打動手做了一個心血結晶,做完之後,他們想拿給別人看,希望大家一起感受那股快樂,如果你的家裡有孩子,或多或少都有遇過這樣的情況。
因為夢想是一種單純的創造,一種把意志實現於現實的過程。人是生產的動物,不論勞心或勞力,生產的過程就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一個透過「自己」選擇,或是「後來認可」的選擇的生產過程,人在這樣的過程中實踐自己。
這樣的孩子的遊戲,於長大後,若用他來養活自己就會成為一種志業,利用餘暇再做多半就成為了一種「興趣」,但無論如何這樣的遊戲,都會激起人的熱情。
「想做」、「願意做」、「願意為它犧牲」。
然而,長期以來,夢想,卻始終受限於現實,難以達成。不管哪個時代的人,都有其舒適圈,以及其一陳不變的生活迴圈,人在不斷的推大石中掙扎。
什麼是夢想?
夢想是一種在跟現實妥協的風險中的自我實現,一種打造「單純的生產物(Pure Production)」的過程,而人作為社會的動物,是難以姿意妄為,必然受到他人的牽制,在今天,這樣的牽制力量還來自於巨大的社會系統,可是一旦經過考驗,最後淬煉出來,一種自我實現的實踐,那便是夢想。這個夢想可能只完成想像裡的三成、四成或五成,但不失於其意義。因為人生來迷惘,我們卻在當中找到了方向,並在自然的考驗、他人的考驗、自我的考驗下,把意志實現於現實,意義便誕生了,一種經過試煉的自由。
夢想是如此的重要,一種人生意義的實踐過程,但今日的我們只把它拿來當作廣告詞,當作為消費而消費、為利潤而利潤的糖衣,或根本不當作一回事,只享受在資本主義精神當中。
引用來源:https://woundero.wordpress.com/2013/08/02/dream-is-pure-produ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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