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旅行 ‧ 20170930 ‧ 赫瓦爾島的陽光]
擁有長長海岸線的克羅埃西亞,以一連串仿佛海上珍珠般的小島聞名,從阿姆斯特丹飛往杜布羅夫尼克的飛機上,1185個大小島嶼散落在蔚藍的亞德里亞海上, 不時可見到交通船、郵輪與白色的帆船在其間航行。
很多人會規畫在克羅埃西亞跳島旅行,以薰衣草聞名的赫瓦爾島(Hvar)島,平均每年日照時間為 2724小時 ,因為交通方便、觀光發達,成為很多觀光客的首選。從杜布羅夫尼克(Dubrovnik)搭乘交通渡輪出發,在島上小住2、3天,享受陽光、海水與美味海鮮之後,再搭船回杜布羅夫尼克或前往克羅埃西亞第二大城斯普利特(Split ),欣賞羅馬宮殿古蹟。假如不想在旺季時和遊客人擠人,可以去傳說中馬可波羅出生地科爾丘拉島(Korcula) ,或曾被作為南斯拉夫黨黨軍事基地的維斯島(Vis)。
規劃行程的時候,我和B先生對要不要跳島有些小小討論,由於時間有限,不管去哪個跳島行程,都勢必要放棄前往波赫,而且9月已經不是薰衣草季,假如選擇船班最方便的赫瓦爾島,也不知道要看什麼。由於我們對親眼探究南斯拉夫內戰 史的興趣還是大於在小島上度假,最後捨棄跳島行程,先往北開到波赫的莫斯塔爾(Mostar),再南下到斯普利特。
斯普利特是羅馬皇帝 戴克里先的出生地,他在海邊興築奢華的戴克里先宮(Diocletian's Palace),這裡不僅是當年的皇城,今日吸引大量遊客為了朝聖羅馬遺蹟而來。美劇《冰與火之歌:權力的遊戲 》也曾在這裡取景。旺季的白天,放眼望去,古城內外都是滿滿的人。
在戴克里先宮聽完阿卡貝拉 演出,我們想找路到皇宮地下室,參觀冰與火之歌裡的龍穴場景。皇宮周邊有不少藝術家擺攤販售作品,經過一個拱門,我們看到牆上掛著一排海景與人物肖像,以為這裡正在舉辦攝影展,結果靠近一看,牆上掛的不是照片,是細節非常逼真的水彩畫,波光粼粼的海水好像隨時都要動起來一樣,視線可以穿過清澈透明的海面,直望水底布滿青苔的石頭。我們站在畫前欣賞很久,畫作的取材都很在地,有的是克羅埃西亞古城,有的是港口邊纜樁 的特寫,有些是剛撈上來的魚,有的是正在專心織蕾絲的帕格島婦女。小小的水彩畫,又好像是面小小的窗。
和戴著黑框眼鏡的畫家先生聊天,他叫Zoran Bogovac,從小喜歡畫畫,不過為了平衡生計,他主要的職業是建築師,還曾參與斯普利特那座著名足球場的興建。
或許也因為建築師的底子,他的畫作非常寫實,乍看之下以為是照片。但他自稱自己的偶像是超現實主義畫家達利,自介的海報上有張照片,是他模仿達利的那兩撇翹鬍子。
雖然每年都有大量遊客蜂擁到斯普利特,但他認為這座城市給不了他太多創作靈感,杜布羅夫尼克還好些,旭本尼克(Sibenik)有建築師喬治‧達爾馬齊亞(Juraj Dalmatinac)參與興建的聖雅各大教堂,他更喜歡了。
安家立業之後,他終於可以利用空閒時間專心畫畫,時常到斯普利特周邊的小島取材。赫瓦爾島是他很喜歡的去處,島上的小港口、魚市、古城一角,他都一一用畫筆記下。
他的作品開始出現在紐約、華盛頓、雪梨、倫敦、巴黎、莫斯科等地的展覽或畫廊,他也因此旅行到不少國家,但空閒的時候,他還是喜歡在戴克里先皇宮的拱門下拉開細繩,把自己的畫一張張用木夾夾好,打開折凳,等待喜歡他畫作的有緣人停下腳步。
他開給我和B先生很好的價錢,我們也跟他買了一幅畫。我們以為,在遊客量這麼大的皇宮擺攤,生意一定很好。但他說,多數人只是拿著information的地圖,快速從這個景點移往下個教堂,根本不曾停下腳步欣賞他的畫。每當有人願意欣賞他的畫、甚至買他的畫,他都會覺得特別開心。
我們想,比起賣畫賺錢,他等待的,應該是懂畫的知音吧。
我們挑的那幅畫裡,兩艘小船靜靜停在赫瓦爾島的某個港灣,海水閃閃發亮,那天一定也是個晴朗的好日子。
雖然這次沒去赫瓦爾島,但至少帶回了那裡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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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多瓦足球 在 彭博商業周刊 / 中文版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全球經濟】阿根廷新總統的任務:真實呈現政府數據
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一幢破舊的政府大樓中,沉默寡言的經濟學家托德斯卡(Jorge Todesca)正在阿根廷領導一場公開化運動。富商出身的前布宜諾斯艾利斯市長馬克里(Mauricio Macri)在去年11月份贏得了總統大選,幾周後他任命托德斯卡為國家統計局的負責人,准許托德斯卡和其他部長們自由談論該國的經濟數據甚至其他一切事務。
在其他民主國家這看起來十分尋常,但在阿根廷卻並非如此。前任總統克里斯蒂娜(Cristina Fernández de Kirchner)的政府被懷疑過度操縱統計數據,以至於在2013年,阿根廷成為第一個因數據不準確而被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譴責的國家。當時的財政部長認為指責「毫無根據」。現在,托德斯卡正公開討論相關問題,力求恢復統計可信數據的能力:「統計局及其他機構在真相與謊言之間劃出了界限。」克里斯蒂娜未回覆記者的求證。
馬克里出生在一個富裕家庭,曾是廣受歡迎的博卡青年足球俱樂部(Boca Juniors)的主席,他承諾打擊腐敗和毒品交易、消除貧困,並取消國家對經濟的過分控制,最終以微弱優勢在選舉中獲勝。自12月10日上台以來,他取消了貨幣管制,削減了出口稅,並裁掉了名義上支薪而實際不存在的國有企業職工。
1月中旬,馬克里派遣高級財政官員前往紐約,與要求阿根廷償還2001年違約債務的債權人談判。如果能妥善解決該問題,阿根廷政府將得以在十年中首次向外國投資者借貸。紐約不良資產基金Maglan Capital的聯合創辦人塔維勒(David Tawil)說:「透明度將至關重要。」到目前為止,在馬克里治理下,各級官員都在談論通貨膨脹、稅收、匯率和農業收成等話題。
作為民粹派的庇隆主義運動終身擁護者,克里斯蒂娜(Cristina Fernández de Kirchner)在任期間掌控著大部份經濟領域,包括能源和媒體行業。她曾利用福利、巨額國家補貼、稅收、貿易保護和貨幣管制來努力刺激經濟增長。然而,最終她留下了一個極其糟糕的經濟,通脹達到25%,經濟停滯兩年,外匯儲備越來越少,預算赤字不斷增加。
克里斯蒂娜的部長們很少在公開場合發表評論。曾任克里斯蒂娜與基什內爾(Néstor Carlos Kirchner)政府文化部長的努恩(José Nun)稱,社會各階層、各企業和政府上下都不敢公開發表言論。基什內爾是克里斯蒂娜已故的丈夫,也是其前任總統。從克里斯蒂娜政府辭職並加入了反對派的努恩說:「你必須明白,克里斯蒂娜首先是一名民粹主義者,民粹主義者認為他們是人民意願的唯一代表。」現在,努恩在聖馬丁國立大學(San Martín National University)負責社會學博士學位項目。
在克里斯蒂娜的8年任期內,她通過活躍的推特平台、國家電視上的聲明和官方媒體上親政府的節目與外界交流,但很少召開新聞發佈會。38歲的佩納(Marcos Pena)是馬克里的內閣總長,他表示,自己的老闆已經完全不同了。在上任的第一個月裡,馬克里就召開了兩次新聞發佈會。他還在計劃出席在瑞士達沃斯舉行的年度經濟精英盛會,這是克里斯蒂娜從未做過的事。在被稱為「粉宮」的總統府中,佩納坐在自己偌大的辦公室裡說道:「要團結阿根廷人與你的言論有很大關係。一直以來,人們大大忽視了政府或政客們言論的價值,這是這個國家最大的問題之一。」
馬克里正試圖淡化一場由克里斯蒂娜引起的紛爭。在面積相當於德克薩斯州的彭巴,她與這個豐饒農田區的農民發生了衝突。她曾試圖抬高農產品出口稅,讓農民將更多的糧食在國內銷售,但農民們以罷工和路障予以反抗,導致了糧食的短缺。多年來,她視農民為囤積者和投機者。里德梅克爾(Gabriel De Raedemaeker)的家族擁有9400英畝大豆、玉米、小麥田,以及彭巴北部科爾多瓦附近的牧場,他說:「我們從來沒有和她政府中的任何人見過面。」里德梅克爾是一家區域農業協會的副會長,他說:「你無法想像這種好鬥的言論有多麼讓人沮喪。」
里德梅克爾表示,他知道政府是如何壓制批評意見的。他說:「每次媒體引用了我的言論後,我就會收到稅務機關的通知,像鬧鐘一樣精確。我不得不跟自己的會計師一起去那證明自己的清白。」克里斯蒂娜時期的稅務部長埃切加賴(Ricardo Echegaray)拒絕回覆。
馬克里利用一系列法院判決來繞過國會的行為也受到了批評,其中包括任命兩名最高法院法官的行為。阿根廷憲法專家、律師薩布賽(Daniel Sabsay)說:「可以使用法院判決,但不是以這種形阿式。這近乎違反了三權分立原則。」
克里斯蒂娜的前內閣總長、參議員麥地那(Juan Manuel Abal Medina)表示,馬克里沒有掌控國會,如果他想順利治理,他就要與發對派結成聯盟,其中包括克里斯蒂娜過去的盟友。
談及馬克里提出的貨幣貶值和其他措施,麥地那說:「我們認為其中的一些變化是不對的。這些措施可能在短期內有利於金融市場,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措施會阻止窮人的前進腳步,而這正是我們在努力實現的。」庇隆主義者控制了參議院,並在下議院組成了最大的反對黨團體。
在幽暗的統計局辦公室裡,馬克里的挑戰變得清晰可見。他已宣佈了「統計緊急狀態」,允許托德斯卡自由進行徹底改革。托德斯卡表示,要獲得可靠地通脹數據就需要幾個月的時間,而且也有人反對他。在該機構的1700名員工中,有200名來自極度親克里斯蒂娜聯盟的代表正在試圖阻止他的改革。
托德斯卡習慣了成為眾矢之的。2011年,因托德斯卡發佈其自行編制的通脹指數,阿根廷商務部秘書處對這位經濟學家罰款50萬比索(約合3.7萬美元),但這筆罰款卻被法庭推翻。托德斯卡說:「我認為,這就是總統選擇我的原因,因為我曾嘗試說明經濟統計數據的真相,並受到了懲罰。這是個複雜的任務,但是值得去做。」――Michael Smith、Carolina Millán、Pablo González、Dan Cancel、Charlie Devereux;譯 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