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內的夏天】
1871年普法戰爭落幕後,即使過了好些年,慘敗結果為法國帶來的創傷仍舊隱隱作痛,撕扯著每個高盧人的日常。此時,已然成為世界文化中心的巴黎有股革命風暴逐漸醞釀成形。一群新生代畫家面對工業化、都市化和新科技快速進程,包含攝影術日益成熟,不再只滿足於聖經故事、神話傳說、歷史人物或是想像場面,而把焦點轉向當代人的生活樣貌。
只是,按照所謂〝革命〞定律,一開始總是得披荊斬棘篳路藍縷,如今廣為人知的印象主義(Impressionism)即是如此。莫內(Claude Monet ,1840-1926)則為這群先鋒者之一。由於表現方式過於前衛且生不逢時→戰敗賠款搞得民不聊生,還有誰有閒錢買畫?導致印象派畫家出道之初曾經屢屢受挫,飽受奚落。
1878年,老是被嘲弄的印象派畫展已經舉辦過三次,除非原本出身富貴,基本上多數畫家都還是苦哈哈的窮小子,莫內也不例外。這一年8月,他舉家搬遷到巴黎西北郊弗特伊(Vétheuil)小鎮。此時莫內家老二米歇(Michel Monet,1878-1966)才剛出生五個月,莫內太太卡蜜兒(Camille Doncieux,1847-1879)卻身染沉痾,於隔年9月病逝。
對於畫家來說,事業不見起色,經濟始終拮据,加上痛失親密伴侶,肯定相當折磨痛苦,他只能繼續埋頭作畫,把哀愁和心緒織繪於筆畫顏料之中。幸而到了1880年,開始有後來的第二任妻子愛麗絲(Alice Raingo Hoschedé,1844-1911)陪伴與照應,想來對於莫內的生活及創作也有不少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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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弗特伊(Vétheuil)小鎮約莫三年中,莫內大概畫下150幅畫作,雖然比不上梵谷兩三天可以產出一幅作品的驚人效率,但也稱得上很可觀。
弗特伊位於塞納河畔,就在巴黎和盧昂(Rouen)之間,只有600多位居民,經濟生產以務農為主。塞納河為重要運輸河道,河面上通常有著貨船往來載運商品。
不過一來河中矗立不少小島,將小鎮阻隔於繁忙交通之外;二來畫家通常會依據主觀篩選創作材料。面對船隻來往景況,莫內只鍾愛因為季節遞嬗光線移轉,小鎮所呈現的不同景致。他甚至在這兒繼續把小船改造成工作室,就在河面上飄飄蕩蕩地順著流水捕捉雲影波光。
除了財務困窘,剛好那幾年又特別寒冷,酷寒冬季應該是莫內的弗特伊歲月另一項重要考驗,雖然他曾因此畫下不少雪景之作,但夏季是還是最怡人的作畫季節。氣候一旦轉暖,莫內當然要把握機會,從各種角度廣泛描繪弗特伊鄉間風光,留下許多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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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特伊景色》(View of Vétheuil,1880)中,莫內描寫初夏時分茂密盛開的罌粟花田。畫面右下角可見蜿蜒小徑通往小鎮地標-中世紀哥德式教堂塔樓。有趣的是,其實畫家本倫是在塞納河上一座小島上取景作畫,至於潺潺流過的塞納河則被白楊樹給遮住了,只從枝葉間隱約露出點端倪。
1881年夏天,終於又捱過另一個可怕嚴冬,迎來溫暖氣息,莫內再度背起畫架,散步到原野捕捉蔥蔥鬱鬱旺盛生機,這幅《弗特伊聖馬丁島上的小徑》(Path on the Island of Saint Martin, Vétheuil,1881)也是他的成果之一。
此時他的技法特徵已經不同於1870年代時那樣粗獷坦率,而是較為細膩與節奏性。
細看前景罌粟花與中景後的麥田,線條與色彩曼妙翻飛如同棉花糖般輕盈細緻。後景白楊樹則以藍色和綠色的旋轉形式表現出旺盛生命力;而天空與雲朵畫法又不同,莫內選擇以寬闊濕潤筆觸,強調中午時分的蔚藍晴空以及朵朵積雲。
這兩幅作品創作時間相隔約一年,乍看有些相似,從遠處教堂和白楊樹群判斷,可知兩者取景角度頗為接近,但遠近距離不同,從中便能觀察到莫內對於〝以不同條件重複繪製同一主題〞的興趣。只是兩者還是有分歧之處,例如無論是在罌粟花葉、白楊樹等細節描繪上使用筆觸皆各有殊異。照那翻轉的筆勢看來,寫生《弗特伊聖馬丁島上的小徑》當下,風勢應該較為明顯,《弗特伊景色》則平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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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如今,嬌豔可愛的罌粟花田和搖曳如波的金色麥浪,仍舊年年依時綻放於法國鄉村。尤其是望向白雲翩翩,真讓我想起小時候在阿嬤家,咬著冰棒拋棄參考書和測驗卷,盯著天空作白日夢的暑假時光。
《弗特伊聖馬丁島上的小徑》或許是弗特伊困頓歲月最怡人的句點,因為再過不久,莫內這一大家子又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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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愈見延燒的當下,賞心悅目的藝術形式或許可以撫慰心中不安,尤其是常得宅在家中,無法自由活動時→既然不能出門玩耍,只好看畫過過乾癮。幸而藉由莫內筆下的夏天,似乎也讓我們跟著他漫步於鄉間小徑中,享受陽光浸灑,感受輕風飛颺悠然時光。何況我們只需好好欣賞,無須擔負創作壓力,實在是愜意太多。
然後再來點香檳就更完美了。
#莫內的夏天
#要來準備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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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勞團抗議不斷,特定政黨從中作梗,執政黨內部猶有異議,行政院版勞基法修正草案仍快速拍板定案。縱然內容有所妥協,但堅守「四個不變」,確保勞工安全與權益,更附加「加班彈性、排班彈性、輪班間隔彈性、特休運用彈性」等「四個彈性」,賦予企業經營和勞工工作彈性。此外,行政院回應「五缺」(缺地、缺水、缺電、缺才及缺工)議題記者會亦於上週分別舉行,並提出具體可行方案。賴清德院長可謂不負小英總統付託,上任兩個月即繳出漂亮成績,表現令人激賞。
台灣這些年經濟成長疲弱,薪資倒退,以致民眾對未來失去信心,或坐吃老本,或滿足於小確幸,壓抑了打拚昂揚的精神,於是社會充斥怨懟氛圍,需要一位堅毅不拔的領導人帶領民眾突破困境。其中努力的重點就是拚經濟,帶動永續成長,以突破台灣目前中等所得的陷阱,向上躍升。而拚經濟不光是需要路徑圖的指引,更重要的是,必須提出具體措施與具有執行力。揆諸李登輝之後歷任國家領導人,莫不把拚經濟當成施政優先事項,但常常是一堆口號、訴求與藍圖,卻光說不練,以為只要口號響亮,訂出方向,經濟自然復甦,因此在李登輝之後,經濟成長率每況愈下,持續下跌,淪落到積重難返的地步。
由此可見,台灣經濟下滑的癥結,在於缺乏策略與執行力。陳水扁時行政效率尚佳,卻糾葛於意識形態的對立,在國會多數的泛藍陣營逢扁必反之下,重大政務的推動幾乎停頓不前,幸而承繼李登輝時代六%高成長的基礎,阿扁時期的經濟尚可維持四%中度成長的規模。到了馬英九政府,一味親中西進,以為只要承認九二共識,得到朝貢式的和平紅利與中國市場,台灣經濟自然隨著中國崛起而壯大。但是,全面向中國傾斜,加深了台灣對中國的依賴,不但造成台灣被邊緣化,削弱了我經濟自主發展的力道,經濟平均成長率降至僅約二%,更讓中國勢力滲透至台灣各個角落,擴大了中國對台灣的影響力,種下小英時代,中國一再以經濟籌碼企圖脅迫台灣接受九二共識的惡果。
小英執政時,台灣已百病叢生,改革勢在必行,尤以經濟必須振興,方可改善民眾的生活,掙脫中國的陰影。由是各項改革大菜紛紛端出,民眾拍手按讚,而書生內閣滿腹經綸,天花亂墜,文青親信,沉溺浪漫訴求,感情抒發,一句句文學佳言,出乎領導人之口,莫不令人感動萬分。然而,一聲聲「你們的問題我都聽到了」之後,卻往往在此劃下句點,再無下文。總之,英全的學院派組合施政步調緩慢,遇事游移不決,無法建立執政威望與效率,以致改革延宕,支持率下跌。對比之下,賴揆上任後任事的積極主動,展現決斷與執行力,在兩個月之內,包括軍公教加薪、解決企業五缺,以及阻力重重的勞基法修正,為遲鈍的官僚體系帶來活力與衝勁,徹底改變了民眾的觀感,迅速填補這個政府備受詬病的空談缺失。
民主政治本無神壇,沒有任何政治人物是完美的,一切作為都必須接受公開檢驗。吾人讚譽賴揆的施政表現,並非造神,他只是做了擔任國家最高行政首長應該做的事;我們肯定賴清德,乃因感於近年太多政治人物,往往流於空談,囿於身段,無法身體力行。尤有甚者,溝通協調本是手段與程序,以之做成決策並實行,如今卻常常本末倒置,凡事皆強調必須溝通協調得到共識,才能執行,一旦正反意見並陳,而這是民主社會必然現象,即猶豫不決,無法做出決斷,致而打亂施政腳步,貽誤了改革時機,結果一再端出半吊子改革,既無法徹底解決沉痾,更讓民眾失望。賴揆積極任事的態度,或可做為借鏡,讓小英政府開始展現積極、正向、承擔與勇氣,兌現其對人民的承諾與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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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的世界財經周報》歐洲危機年:馬克洪與歐蘭德的民主素養
【馬克洪出身社會黨總統歐蘭德幕僚 35歲即受提拔擔任經濟部長 任內推動勞動法案改革觸怒同黨議員 歐蘭德以憲法權力繞過議會通過力挺 但馬克洪認為跳脫左右派意識型態框架 才能解決法國經濟問題沉痾 但從競選過程到就職倆人人口不出惡言 充分展現法國民主素養】
5月8號,法國的二戰結束紀念日,這是現任總統歐蘭德,最後一次主持這個紀念儀式。
幾個小時之前,法國選出了新總統馬克洪,歐蘭德立刻邀請他共同出席紀念活動。
在全國政要和大批媒體的鏡頭前,他們之間的肢體語言溢於言表,無論是能說的場面話,或是不能說的內心話。
這是一個法國人望穿秋水,等待了9個月的畫面,沒有人能夠預測,他們兩人的重逢會是這樣,誰能想像一場政治謀殺和背叛的結局,可以是盡在不言中的溫柔敦厚。
馬克洪與歐蘭德,是一齣法文版,沒有女主角的馬克白,是為了搶奪大位不惜弒父的哈姆雷特,但是兩位男主角,在權力野心與政治智慧之間的拿捏,讓這一刻,除了凱旋門下的無名戰士紀念碑之外,沒有人傷亡,不是悲劇收場。
第一幕是2012年的春天,競選期間為歐蘭德,研擬經濟策略的馬克洪才33歲,歐蘭德2012年五月當選之後,馬克洪選擇離開銀行界,成為歐蘭德總統府辦公室的副主任。
當時的歐蘭德,才剛帶領社會黨奪回,密特朗之後失去了17年的政權,他在2012年5月15號就職,6月17號,國會改選,但在五天前的6月12號,卻因為一條推特,就此成為第五共和最跛腳的新任總統,這條推特不是他發的,是陪他一起就職艾麗榭宮,新的女主人,向為他生了四個孩子的前妻,公開宣戰的140個字母,直白的說,就是已經扶正了的小三,公開羞辱前任髮妻的一條推特。
偏偏歐蘭德的前任髮妻,是2007年代表社會黨參選總統,敗給薩科奇的左派皇后賀雅爾 ,歐蘭德當選後,賀雅爾希望能夠擔任,法國歷史上第一位國會女議長,歐蘭德當然支持她參加國會改選,沒想到已經是正宮的小三,竟刻意發推特表示,支持同選區裏賀雅爾的對手。
法國頓時全國譁然,從來不過問政治人物私生活的法國人,赫然發現他們竟然把國家,交給了一個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擺不平舊愛新歡的人。
從這一天開始,歐蘭德只能每況愈下,為了要證明自己無法齊家,但是能治國安邦,歐蘭德全力拚經濟,而當時還沒沒無聞的馬克洪,志在協助歐蘭德啟動經濟改革,已經是歐蘭德極為倚重的核心幕僚。
2014年一月,法國的八卦雜誌拍到歐蘭德單槍匹馬,騎著小摩托車,戴著自以為天衣無縫的頭盔,到總統府旁邊的公寓裡約會新女友,前小三發現了新小三,一哭二鬧三上吊,逼得歐蘭德不得不在第一次出發訪美前夕,以一篇18個字的新聞稿,冷酷地宣布結束他們的伴侶關係,歐蘭德民調自此跌入谷底,從此成為法國第五共和,最不受歡迎的總統,同年三月的全國市長選舉,社會黨兵敗如山倒,歐蘭德被迫重新組閣,新的閣員名單裡沒有馬克洪,他失望地在夏天遞上辭呈,離開總統府。
馬克洪對感情的堅持,顯然和歐蘭德南轅北轍,但真正讓他受傷的,或許不是沒有被提名入閣。
「(這是真的嗎,聽說您在告知您的外婆去世的時候,他很,嗯,輕率的反應讓您非常受傷),這不是應該說出來的事,(好,這是不是真的嗎),這不是應該說出來的事,」記者VS馬克洪。
第二幕是2014年的秋天,馬克洪正式出場,
「馬克洪,經濟部長和工業部長,」總統府辦公室主任Pierre Jouyet。
馬克洪被緊急召回出任經濟部長,還不滿37歲的他,已經是歐蘭德內閣中最年輕的閣員,他是那個士氣低落的內閣裡,最耀眼的明星,但是他的年輕和他不尋常的故事,並不是他要的人氣和賣點,馬克洪志在大刀闊斧的推動經濟改革,挑戰鬆綁星期天不准工作的勞工法,開放長途巴士營運和國營鐵路競爭,放寬觀光要點的商店營業限制,放寬封閉的代書和拍賣專員的就業市場,這一切被統稱為"馬克洪法案"。
一年內,他花了500多個小時,在國會各個委員會努力溝通,馬克洪希望可以在國會辯論這項法案,但是當時的閣揆瓦爾,決定動用憲法第49條第3款,在2015年8月強行通過,讓他倍受羞辱,因為質疑歐蘭德想改革經濟的決心,也是在推動經改法案的過程當中,他意識到傳統政黨被選舉利益和黨團綁架的現實,徹底瞭解必須要斷捨離地打破黨派對峙,重新創造遊戲規則。
他於是大膽在2016年4月成立了"前進運動",和他一起為"馬克洪法案"共事過的國會議員,是支持他,脫黨追隨的第一批生力軍。
「這個運動,讓我們一起向2017前進,向勝利前進,」馬克洪說。
但,要求忠誠度的社會黨內閣,怎麼可能忍受馬克洪公開另立門戶的挑釁,對他的寵愛有加,並大力提拔的歐蘭德,始終不願公開批評,
「我們之間不單單是職位上的從屬關係,他知道他欠我什麼,這屬於個人和政治上的忠誠,」歐蘭德說。
也認為把野心勃勃的馬克洪留在內閣,起碼比較安全,放他自由闖蕩江湖,恐怕威脅更大,
第三幕 得從2016年8月30號,馬克洪出其不意的辭職開始,
「Emmanuel,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預感我們會繼續聽到關於你的消息,這是好事,我知道,我相信,我深深相信,這會是對整體大局有利的,也會有利於整個左派,祝福你,希望對你的祝福會是對我們所有人的祝福,」繼任經濟部長Michel Sapin說。
歐蘭德始終必須面對,這位他全力提拔的愛將,已經成為他無法制約,後生可畏的對手,就像他自以為戴上頭盔,就可以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去自如的天真,他赫然發現馬克洪彬彬有禮的外表下,有一顆不願再排隊等待號碼順位,要立馬出征的革命野心。
他唯一的賭注,是馬克洪不會和他一起角逐大位。
「我宣布參加總統大選,」馬克洪(2016/11/16 )說。
卻沒想到2016年11月16號,馬克洪宣佈決定參選,向一直沒有表態的歐蘭德正式宣戰,民調低落,政績不彰,又不受歡迎的的歐蘭德,在兩個星期之後宣布放棄連任,成為第五共和首位不競選連任的總統,他一直到最後,都拒絕相信馬克洪會背叛他,他曾說,馬克洪是每個父親都想要的兒子。
「但是我很清楚今天我的行動,無法團結大家而可能造成的危險後果,所以我決定不競選連任,」歐蘭德說。
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大家都知道了,但是這兩位,為了奪權,漸行漸遠的政壇父子,並沒有殺紅了眼,馬克洪在競選期間,不斷被貼上「歐蘭德傳人」的標籤,馬克洪雖然極力切割,卻從未口出惡言,相反的,他還在關鍵時刻捍衛歐蘭德,
「(請您用一個字來形容前任總統歐蘭德,歐蘭德),被阻撓,(被誰阻撓),被環境所阻撓,」記者VS馬克洪。
而歐蘭德更是辛苦的遲遲不願表態,支持社會黨真正的候選人哈蒙,選在第一輪開票後的第一時間,出來力挺馬克洪。
「我決定把票投給馬克洪,」歐蘭德。
因為他知道,最最可怕的結局不是他輸給馬克洪,而是他可能要把國家交給瑪琳勒朋,放下自我和驕傲之後,歐蘭德很清楚的知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改革,只有馬克洪才能完成。
「他累積了許多和我一起共事的經驗,繼續完成我們已經開始的任務,他可以的,(他沒有背叛您嗎),沒有,他做了他覺得應該要做的事,他一開始和我一起,之後他走了自己的路,現在他要領導法國人民一起走,我祝福他能成功,」歐蘭德VS記者。
九個月之後,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凱旋門前,一位是稍嫌生嫩,還不習慣禮儀文法的最年輕總統,一位是從不受歡迎,到選擇歷史高度的末代總統,從背叛到傳承,他們彼此尊重的政治智慧,柔軟了他們各自驕傲的身段,他們手裡握著的,不只是點燃紀念碑的火把,也是代表法蘭西捍衛民主的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