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撲克啤酒 Queen
今晚的表演課後派對搭配了 @sunfriend_mouth 的這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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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節錄自《看西方的古早人扮戲》殷偉芳老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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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古希臘的劇場活動,是由為了敬奉「#酒神 」的宗教儀式衍生而來。酒神是希臘神話裡十二大神祇中唯一的「半人半神」(demigod),其他的十一位都具有完整的「神性」。
通常酒神戴奧奈斯(#dionysus )這樣的半人半神,在希臘神話中通稱為「英雄」(hero),不會封神;像是著名的阿奇李斯(Achilles)就是一位典型的希臘英雄。
也許因為戴奧奈西斯只有一半的神性,比起其他的希臘眾神來說,最為平易近人。基本上,酒神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人間徘徊,和人類生活在一起。
戴奥奈西斯的母親是賽米麗(Semele),住在希臘其中一個叫做底比斯(Thebes)的城邦裡,是底比斯國王的女兒之一,因為人長得美,引起了好色出名的天神覬覦,於是天神宙斯(Zeus)背著自己的天后老婆和賽米麗暗通款曲,但是終究還是被天后希拉(Hera)發現了。
希拉發現天神老公在外面偷腥的時候,賽米麗已經身懷六甲;對於一直想要懷孕生子的天后來說,發現賽米麗懷孕的事實,無疑是在妒火上澆油!於是天后趁著某天,一直貼身照顧賽米麗的女僕外出之際,假扮成賽米麗的貼身女僕,並且裝出一副十分擔心公主的模樣,告訴賽米麗:
「整個底比斯城裡的大街小巷都在謠傳,尚未出閣的賽米麗公主竟然懷了平民的野種!」
賽米麗的自尊心因此深受打擊,就反問天后所假扮的侍女,應該如何向底比斯的百姓們證明,自己懷的其實是天神的孩子?天后假扮的侍女就接著建議賽米麗:
「等下一次宙斯再來看你的時候,你就叫他對著冥河發誓,讓你瞧他的真面目!如果你有本事對底比斯人詳細、正確的描述出天神的本尊,不就可以證明了嗎?」
賽米麗同意了,希拉也趁著貼身女僕回到底比斯的皇宮前,回到眾神居所等著看好戲;因為天后心裡明白,天神老公的本尊是雷電,如果賽米麗真看到本來面目,以賽米麗一個凡人脆弱的身軀,根本沒有存活機會,在當場燒成灰燼,就連腹中的胎兒,恐怕也要跟著遭殃!
但無知的賽米麗不知道其中的厲害,當宙斯再度造訪賽米麗時,賽米麗盡其所能的對天神施展媚功,終於天神對著冥河發誓:
「只要是賽米麗的要求,無論是什麼我都答應!」
接著,賽米麗就根據天后的建議,提出了要看天神本來面目的要求。即使宙斯知道,要是實現了賽米麗的願望等於是判她死刑,但是剛剛所起的誓已經被冥河綁住,不能反悔,只好照辦。
根據古希臘傳說,一旦被地府的「冥河」(Styx)綁住的誓言,發誓的無論是人或神,就會受到冥河法力的約束,一定要實踐所下的承諾。
天神為了保護賽米麗,把所有的烏雲都招來,圍繞在賽米麗身邊;但是一陣打雷閃電之後,賽米麗的肉體還是給燒成了灰,幸好賽米麗腹中的胎兒因為有來自父親的神性血統保護,並沒有跟著母體燒掉。
宙斯迅速的從快要燒成灰的賽米麗的子宫裡取出胎兒,馬上植入自己大腿的內側,提供胎兒繼續成長所需要的環境,也算是暫時避免善妒的天后再來找賽米麗的孩子麻煩,但是胎兒終究是要成人、獨立的。
過了幾個月,當胚胎成熟了,戴奥奈西斯就由天神父親的大腿裡出生,宙斯雖然是個花心的丈夫,但還算得上是個疼愛孩子的父親,一旦戴奥尼西斯出生了,宙斯很擔心這個孩子要再度成為希拉追殺的目標,可是對於已經出生、成了獨立個體的戴奥奈西斯,做父親的自己將不可能繼續隨時隨地保護。
於是當天神快要「臨盆」時,就先溜到雨神的居所,戴奧奈西斯一出生,就偷偷交給雨神照顧,希望雨神的住所附近老是下不停的雨,能夠模糊掉天后的眼線,給戴奧奈西斯多一層的保護,酒神才會有成長的機會。
酒神的希臘名字,原來就是影射戴奥奈西斯兩次的出生,一次是胎兒由母體出生,另一次是成熟後由父親的大腿出生的嬰兒。戴奥奈西斯這個名字,日後也會用來影射酒神的多重「雙面」特性。
酒神第一次是從將賽米麗燒成灰的閃電裡,也就是「火」裡出生,第二次是從雨神住所附近,從來不曾停歇的陰雨,也是「水」裡出生。一如釀酒用的葡萄,要在炙烈的驕陽下和豐沛的雨水中,才能健康成長,結出製作春酒最理想的果實。
話說,夾在天神和天后之間兩難的雨神,既不能不收留戴奥奈西斯,又拍惹不起兇狠的希拉,只好把戴奥奈西斯打扮成女孩子來教養,希望一直在尋找男嬰下手的希拉不去注意到這個突然間多出來的「女娃兒」!
也因此古希臘人經常形容戴奧奈西斯像「大姑娘般漂亮的俊俏男子」!這一點,當然也符合酒神其中一個「撲朔迷離」的雙面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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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確定所有人都喜歡想像自己心裡有一個其他人從來無法窺探的完整世界,不過我相信這些世界絕少如此完整。——摘自《掛在地圖上的狂想者》
〈活水來冊房初訪紀實〉
我很確定所有人都喜歡想像自己心裡有一個其他人從來無法窺探的完整世界,不過我相信這些世界絕少如此完整。——摘自《掛在地圖上的狂想者》
〈活水來冊房初訪紀實〉
必須承認不只一次想去造訪神州先生的藏書閣,在我腦海裡的想像,它必然如《百鬼夜行抄》漫畫裡蝸牛爺爺的書齋,在木質地板上鋪著榻榻米,幾乎觸及天花板的書牆,隨處都是各類的絕版文獻和妖怪圖鑑、奇談集,甚至有畫軸繪卷充滿不可思議的地獄圖和殘忍的民間故事。
走進其中,你會感覺到空氣正增強它的密度,古老的言靈和夢占使用的獸骨,化身成蟲的文字在燈光打開的那一刻,窸窸窣窣快速地鑽回書堆裡,不想讓你見到牠們出來散步的畫面,或許還能聽見某幾本書在暗處竊竊私語,交換著當年還未查明的一些信息,或對於不明來歷的造訪者發出各種偏見和質疑,認定人們索求知識純粹只是一種盜墓者的心態,他們殫精竭慮、挖空心思,僅僅為了覓得坊間難尋的孤本,能親睹藏家的夢幻逸品,以滿足己身俗不可耐的獵奇心理。你會側耳傾聽書本們的交談,說不定意外洩漏了主人不可說的秘密。
想像著某一面牆其實隱藏著機關,打開之後會有個蟲洞,通往不同的時空,從宋代活字印刷到古騰堡的學徒鑄造鉛字、從清朝木刻道教符籙印版到西川滿正愁煩新刊書冊裝幀要用哪種美術紙才能彰顯其特色與華麗,歷代精華盡收眼底。哲人日已遠,典型在夙昔,書畫名人的私房收藏,打開暗門就能窺其堂奧,這藏書閣便是博古通今,廣納賢人雅士之殿堂,直教人心生嚮往,非得一探究竟不可。
講了那麼多年,說好要去神州先生家逛書架,也遲遲未能成行,不是喜歡說客套話,而是不敢隨意去打擾人家的生活。此番書房主人來訊相邀,據說會有故事名人一同前往,身為書蟲的我哪能抵擋如此誘惑,回頭問妻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出乎意料爽快答應。隔天就在豔陽高照的正午時分,我們戴著安全帽騎上機車小藍整裝出發,還買了三顆超商飯糰準備肚子餓的時候可以吃,還帶了三盒鮮果雪花冰當伴手禮,就像小學生愉快的遠足一樣滿心期待。
那是一片已開發完畢的新市鎮,生活機能相當完備,我時常經過這裡,然後沿著新店山區進入台北市,從不曾停留過,或是進入密集的住宅大樓群,這裡的住戶一定不曉得,他們的鄰居藏著記錄台灣歷史的名人,關於這點我比他們幸運多了,一整個是秘密集會的概念,誰能說出通關密語,即可獲得任務的指示,不由得興奮起來,感覺自己是個跑男(韓綜 running man)。依照約定先把機車停在超商門口,打電話通知神州先生下樓來接我們,不一會兒,他出現了笑著和我們打招呼,便穿過花園中庭進入其中一棟大樓,按了電梯,我忙著跑我的腦內劇場,也不知電梯停在幾樓,門一打開,已經有客人在桌邊認真翻開地圖,一頁一頁全神貫注地查閱。
其中一人是我前些日子在研究都市傳說、暗網外星人文獻和新世界秩序陰謀論,意外發現的馬雅人,他是批踢踢版上的傳奇人物,以前銀快在玩文明帝國,很著迷馬雅文明和阿茲特克人,他以精通馬雅文明相關主題而聞名,讓我想起在倫敦旅行逛查令十字路Foyles書店,翻閱完一整本厚厚的馬雅圖文集的那種充實感,好多問題想問他,沒想到可以見到本尊,先按捺內心的興奮,看看他們在研究什麼再說。
馬雅人的好朋友是教地理的下巴老師,也是學者,他似乎對於各種地圖都有所涉獵,桌面上攤開的是七十多頁的日治時期測繪圖,下巴老師說這些原圖的好處是,出版的年代,發行的出版社和地址以及用什麼作為水準基標進行測量,才知道原本這系列的台灣地圖是以基隆港的平均海水面為基準進行測量,因為基隆港的潮差不到一公尺,而以台中港的潮差為基準的話,潮差有時會多達數公尺。
意外得知,原來台中公園有一個台灣地籍測量的原始基準點,位於砲台山上。這些小常識對我們外行人而言相當有趣,每一頁的地形圖,都像是台灣的一小塊拼圖,它的比例尺是五萬分之一,全部攤開來一定十分壯觀,我沒什麼概念,還問他們有沒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他們說沒那麼誇張,這時候神州先生從書箱取出一疊小冊子,很神秘對我們說如果在那個時代,家中有這個的話,一定會被警察抓出去槍斃,我好奇地看著那疊讀物,想起了全聯中元普渡的廣告爭議。
二二八事件那個年代知識青年的地下刊物;在東京發行的雜誌揭載了親身參與二二八事件倖存者當時的證言;台灣民主建國的思想行動綱領,幾乎就是台灣史的教科書;白色恐怖時期的黨外雜誌,在媒體政令宣言小手冊看見殷海光寫給雷震的一封信;讀到日治時期把一干反日份子當作匪類的剿匪作戰指導原則,從門禁森嚴的情治單位流出的文件史料,某人被監管跟蹤搜查底細以及日常記錄密密麻麻,詳盡的讓人匪夷所思。
還有歸還日本的政府官員的通訊名錄,馬雅人很仔細地逐頁翻看,有人名官職級等,目前去向,日本的地址與相關聯繫人,彷彿那個曾經存在過的殖民政府,你依然能按圖索驥找到他們的下落與後代子孫,那些人都是有名有姓有頭有臉,我想任何書寫日治時期小說的作家,巴不得能有這冊名錄當作人物設定集,既真實又虛幻,光想像每一個人的面孔和他們曾經在這片土地上做過的事就覺得好有趣。
我們所不知道的過去,被統治階層省略了細節,他們教導人民學習如何遺忘自己的歷史,而當這些歷史攤在同一張桌面上,我頓時有了某些不明所以的感慨,我想起《記憶傳承人》裡面被指定保有歷史記憶的那位導師,在他的腦海中,歷史是古老又鮮活的日常軌跡,而非符號和數字。
孩子們並不知道這片土地以前的主人是誰,開拓這片土地的英雄和那些流下汗水和鮮血的人是如何奮鬥與掙扎,彼此爭奪資源不惜械鬥,甚至為保衛家園,不顧一切抵禦外來的侵略。乙未戰爭、北埔事件、土庫事件、苗栗事件、六甲事件、西來庵事件、基隆大屠殺、大嵙崁大燒殺(桃園新竹大屠殺)、台中彰化地區軍事大掃蕩、雲林大屠殺事件、嘉義大屠殺事件,這些都明明白白記載在書裡面,有人不願意忘記歷史,有人選擇要記錄這片土地曾經發生過的事。
可以想見我的內心有多麼激動,那些流血的歷史化成字句,彈指之間只是輕描淡寫的翻頁,它震動著空氣中飄浮的微塵,動蕩的年代已成過往,而談笑間干戈化為玉帛,窗台上的風鈴微微發出清脆聲響,炎炎夏日還是書室最為清涼,似乎有幽靈穿梭字裡行間,願無主孤魂皆能成佛往生極樂淨土,我不禁在內心喃喃祈禱著歷史別再重演。
不小心話題又嚴肅起來,那些都只是我個人內心的台詞,實際的畫面是,眾人各自沉浸在書堆的想像世界,我最喜歡的有三本書,分別是1930年山根勇藏的《臺灣民族性百談》神州先生翻開〈罵話〉和〈話母〉篇章,說到片岡巖《台灣民俗誌》裡的〈惡口〉篇收入數百句台灣本土的髒話,最長的一句宛如鬼娃恰吉藉屍還魂的咒語,誰能一口氣念完可能會召喚陰曹地府凶靈惡煞銳不可擋「猫仔猫比巴放屎糊蚊帳蚊帳洗無清氣捕猫仔去破戯破無天光捕猫仔使肛尻」。
而這本《臺灣民族性百談》則是以學術觀點來評判台灣人髒話文化的本質與語言的特殊性,內文相當有趣,被神州先生慫恿今後有機會將迻譯其內容以饗同好。另有一則〈談漢民族食人文化〉最可怕的是早期移墾社會,市場上可以買到生蕃肉,也就是把原住民當作是山野獸類打獵捕獲便宰殺來食用,還有補血壯陽之說法,最可怕的是當時人皆信之,蔚為風氣,當然亦有提及吳鳳傳說,十足野蠻和文化獵奇。
第二本是清光緒年間出版的線裝泛黃小冊《中外戲法圖說》這本書已如咖啡漬的成色,書況完好,內容有魔術和雜耍技法的名稱及口訣,外國的魔術師也傳承了不少技術和中國人交流,只是沒有傳人示範指導,這些書裡的內容就像是有字天書,你看得懂但變不出把戲來,每個名稱都好像江湖中的絕世武功秘技,寫武俠小說想不出招式名稱翻個幾頁,靈感就來,相當實用,還附上道教的符咒,驅鬼避邪的咒語,坊間不外傳的秘術等等,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魔法書,真的好想收藏一本,不好意思跟書房主人問價錢。
第三本是《私刑類纂‧全》宮武外骨 / 著 半狂堂 / 出版 大正十一年發行,這是介紹各種酷刑的獵奇百科讀物,附有生動的插圖,我打算等冬天再跟神州先生借來翻譯內文,手邊中外酷刑書冊也蒐集了幾本,這本算是開了眼界,附插圖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遂想起月岡芳年的《英名二十八眾句》和丸尾末廣和花輪和一共著之江戶昭和競作《無慘繪—新英名二十八眾句》 人類文明發展到了一個極致,可以從酷刑的花樣繁多和羅織各種罪狀的殘忍行為獲得一種解放的快感,刑罰恰好是相對於欲望無止盡擴張的一種反饋機制,經由懲罰和行刑,觀看和紀錄去展現人類的衝動愚蠢和無知,閱讀的過程腦內啡旺盛,幻想劇場登場,不覺把手邊的飲料一口飲盡。
馬雅人和下巴老師看完日本文獻後,神州先生取出一本精裝書冊,超厚的一本書,跟大辭海、辭源那種書有得拼,是日本黑船事件(可以去查維基百科)馬修·培理將軍回到美國後整理的航海日誌和相關文獻,裡頭也記載一行人曾到過台灣並上陸勘查的過程,內有地圖和插圖,印刷精美,顯示出一百多年前美國書籍出版的印刷和裝幀優質水平,兩人讀的津津有味,我則是埋首在《臺灣民族性百談》的內容,也看了一些日治時期的風景明信片,和地名源流這類的工具書,整個下午吸收了大量文史訊息,個人覺得法喜充滿,醍醐灌頂,不亦快哉(硬要賣弄四字成語)。
因為下巴老師待會還有事先行離開,但臨行前依依不捨的我們,分成了兩組,下巴老師在門外和神州先生聊天,而馬雅人聊起家鄉和我的妻子老家相隔不到三公里,嘉義東石和布袋是鄰近的兩個小鎮,好多圍繞著家鄉的話題源源不斷,這一聊又是十幾分鐘過去了。我也趁著機會向馬雅人問了幾個和馬雅古文明相關的話題,他也滔滔不絕立即解答我長年以來的疑問,盈滿胸臆的種種疑問總算得以解惑,有緣千里來相會,大抵就是這麼回事吧。
最後,主人從木箱裡取出的是吾八書房的地方鄉土玩具蒐藏誌《これくしょん》(意即英語 Collection)以及《限定版手帖》放在我們夫妻面前,沒力很喜歡古拙手感的版畫與圖案,認真地一本一本讀起來,我和神州先生一邊閒聊,一邊端詳吾八書房的裝幀特色。《これくしょん》每期都有不同的專題,像是川上澄生的版畫特集、木芥子特集(源自日本東北地區的人偶,是以木頭手工製作)、西川滿特集、竹久夢二版畫特集等等。
《限定版手帖》是作家名流交換私藏絕版書目的同人誌,武井武雄和川上澄生經常發表專欄文章,武井武雄雅好豆本收藏,這些都是同好之間的通信雜誌,輕薄短小,類似今日的小誌和ZINE,他們也會辦分享會和即售會,很多都是手工裝訂,數量有限,每次使用的美術紙和裱貼的圖樣樸拙可愛,教人愛不釋手,神州先生還送了我兩冊重複的《限定版手帖》當作紀念品,不知道以後他的這些收藏品有沒有機會展示順便辦個分享會,我給了他一些可能合作的名單,希望能促成美事。
神州先生這時接到一通太太的來電,說已經下班了,他提及我們夫妻到訪逛書架,神州太太提議一起享用晚餐才回去,沒力的電力已經不太夠,但盛情難卻,也機會難得,我說好吧我先去超商補充點機能飲料和元氣果凍,等體力恢復一起用餐敘敘舊,這頓晚餐吃得很愉快,聊起書店種種和夫妻的奇妙作息這幾年的歷程,話匣子一開停不住,在義式廚房餐廳聊到七點多,騎車回到桃園已經八點,沒想到藏書家的書架就像浦島太郎的龍宮一樣,讓人不覺失去了時間感,細細品味這天下午穿梭時空二百年的奇幻旅程,透過書本我們似乎找到了前世遺留的線索,再次領略這片土地的豐富故事。
不曉得今天下午,藏書家來到荒野夢二又會跟大家分享什麼藏書秘聞,日治時期的故事八卦,有興趣的朋友歡迎來聽 8/12 活水來冊房說書會:翻開日治文學史最精彩的十五年,入場料二百元,下午一點半可以入場,歡迎大家鬥熱鬧。
荒野夢二 桃園市桃園區中正二街 28 號
文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2018.08.12 AM 06:52
註 / 神州先生之稱號是銀快夫妻命名,緣起日後另寫專文詳述
圖 左起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馬雅國駐臺辦事處 地球上的火星人-下巴 拍攝者 活水來冊房 未出現在畫面上的還有我的妻子沒力史翠普yucaio 和活水來冊房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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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EJ還沒有畫圖
先為大家更新一篇自己寫的驚悚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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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
"江先生是個不可多得的溫柔男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 每當看見他時
小翠心裡總是暗自閃過這個念頭
今年二十四歲
兩年前 小翠離開了父母的庇蔭
做為一名職場新人開始擔負起自己的人生
找了一份小職員的工作
在外頭租了某大樓B棟3樓的一間套房
每天早出晚歸的小翠
跟大樓住戶能碰面認識的機會老實說並不多
不過總是有個人讓她印象深刻
那個人姓江
小翠第一次有印象是在搬來大樓的一個月後
早上七點鍾 每當她急忙地走過大樓的中庭時
那個男人總是靜靜地坐在中庭的長凳上
由於早上能看見的住戶經常就只有他一個
從何時開始小翠發現
自己會在那走過的幾秒鐘 偷偷地觀察那個人
她發現江先生長的很秀氣
眉宇間透漏一股書香氣息
總是穿著簡單的襯衫
雖然五官不算上檔次 也是十分端正立體
總是默默地側著臉低頭
後來才發現其實他是在中庭寫生素描
他好像也喜歡看書
偶爾
手上的本子亦會換成某些書籍
然後她發現 江先生並不是一個人
他身邊總是帶著一個嬰兒車
後來跟大樓的三姑六婆打聽了一下
小翠漸漸瞭解江先生的背景
現年三十歲的江先生 原先從事著繪圖編輯的行業
他有一個頗具姿色的老婆跟兩歲的小孩
江太太原姓周
聽說本來是演藝圈的某個新人
老爸是上市公司的總經理 小有財氣
出道不久後在因緣際會下結識了江先生
因為跟某個男藝人有染 惹了道上風波
靠著爸爸的關係花了不少錢想搓平了這事
結果事情還是紙包不住火
在逼不得已下急流勇退 嫁給了江先生
後來進了酒店當公關小姐 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
這在之下 江先生辭去了正職
負起家庭主夫的責任
獨自一人照顧兩歲多的小孩
包辦家中大小瑣事
江太太很少在大樓出現
在大樓住了兩年多
小翠對江太太的印象並不深刻
只記得一頭的金髮的背影
偶爾下班時
看見過她腕著江先生的手走進電梯
那手上的對戒閃閃發亮
兩個人看起來倒是十分幸福恩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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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時後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那是六七月份左右的事情了
小翠剛搬來三個多月餘的時候
一如以往 她看見江先生坐在長凳上
江先生口中輕輕地哼著曲子 用腳來回推著嬰兒車
一面望著手中的書
她總覺得畫面有點那麼不對
又說不上來
方愣了幾秒 嬰兒微微囓嚅哭聲傳了出來
江先生低頭拾起掉落地上的奶嘴
白皙立體的手腕從外套中伸了出來
小翠這才發現
原來讓自己感到不搭嘎的 是江先生的衣著
明明是炎熱的天氣 他卻是一身長外套
而那白色手腕上 則是東一塊西一塊的淺淺淤青
發現了被注目的視線
江先生抬起了頭 正好與小翠對了上眼
他對著小翠報以一抹陽光的笑容
"早安"
小翠羞郝地揮了揮手
"急著上班嗎?"
江先生拍了拍長凳的空位
小翠看了一下手錶 覺得應該還有時間
她在江先生旁邊坐了下來
簡單的閒談後 小翠發現他比她想像中更平易近人
江先生談吐之間總是有著一種溫文儒雅的氣質
帶點磁性的低沉嗓音談笑風聲
雖然自己對男人的眼光一向不算太過精準
不過比起以前交過的男朋友
或是職場上那些追求自己的同事 上司
江先生的言行舉止
在這些人之中好像就高了那麼一層
高中美工科畢業的小翠 意外地聊起了相同的話題
就在快要聊得忘我時 嬰兒的哭鬧又打斷了兩人
江先生伸手安撫襁褓中的小孩
手一伸 小翠想起了那個淤青
她忍不住開口問起
原先 江先生吱唔其詞
好奇心能害死貓
小翠不死心地一再追問
拗不過他的江先生嘆了一口氣
只辯稱作自己太不小心
前幾日在浴室中滑倒所致的
"上班 快遲到了吧"
經這麼一提
小翠才發現自己已經快要錯過了上班時間
她急忙地向江先生說了聲再見
快步離開
從那天起 他們倆總是會在早上聊上一小段
小翠從江先生的談話中知道
小孩的名字叫做亮亮
其實並不是他的骨肉
江太太當初是帶球嫁給了江先生的
結婚的當時
其實已經身懷六甲的江太太
新婚兩個半月就生下了亮亮
亮亮是個早產兒
江太太對小孩寵愛十分
而江先生也愛屋及烏
基於江太太酒店的工作
兩年多來都是江先生一人在家 獨自照料著亮亮
他面有愧色的表示 自己是個吃軟飯的人
能為這個家做到多少事是多少
小翠自己雖然是個外人
每每聽到如此
還是會偶爾替江先生打抱不平
可也每每如此
江先生總是無處不護著他太太
他說 他愛他的太太 無怨無悔
如果沒有她太太如此辛苦
光靠江先生自己的能力
這個家沒有辦法維持下去
如果自己連把家照顧好的能力都沒有
那就沒有面子能面對太太
兼職著一些景觀設計的瑣碎案子
雖然收入不算太多
江先生說他多少可以洗刷自己
在家不事生產淨拿老婆錢糊口的罪惡感
江先生也總是會問起小翠的生活
問起職場 問起興趣
問起未來規劃 問起夢想
總不免俗地 小翠提起了自己的感情生活
一路走來一直不算順遂的小翠
她覺得自己身邊的男人都像蒼蠅
沒有一個有江先生的那樣善解人意
她覺得自己雖然自覺有幾番姿色
可是那些追求她的人
為何總是先看上她的外表而不是內在
對職場工作
小翠認為自己有理想 有抱負
可是在目前的環境之下
她覺得拳腳無法伸展
每天重複著一樣的工作內容
升職的道路也一籌莫展
她說自己的興趣其實跟江先生一樣
喜歡美工 畫圖 喜歡藝術
但其實她最想說的是
自己夢想和一般平凡女孩子一樣
總是希望能找到一個可靠的肩膀
像江先生一樣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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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過去了
小翠發現自己其實漸漸有點愛慕上江先生
比起那些無聊的上班日子
她好像更期待這每天半個小時不到的談話
而江先生就像是個心智成熟的哥哥
總是會給自己一些鼓勵跟建議
小翠也發現那些
總是以不小心受傷為理由
江先生身上淤青的真實原因
人總是找機會
把自己的不愉快宣泄在別人身上
而江太太的管道不是別人
就是她的丈夫
江太太十分溺愛亮亮
至於爭吵的原因其實也不外乎這些
江先生說
他太太總是要讓亮亮得到最好的照顧
買最多的玩具 買最好的衣服
這不算什麼
母親愛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可亮亮兩歲了 卻依然坐在嬰兒車裡照料
江太太不讓亮亮學走路
她說 孩子還小 太早走路對腿骨子不好
路走的早就是命不好
但是正常的小孩一歲多就該學走了啊
為此
江先生曾經跟太太吵過幾次
為了孩子的未來 他堅持
換來的是身上的傷痕
他體諒 他說亮亮是太太對前任的牽掛
理所當然似地
長期沒有實地走路
亮亮的腳比正常的小孩瘦弱
而他也不會說話 總是咿咿呀呀
變本加厲地
江太太將矛頭指向了江先生
為此丟破了不少的家具
她覺得亮亮不會說話
肯定是先生陪得不夠
可江太太不想找保姆 她捨不得亮亮給外人照顧
按耐不住
於是江先生帶亮亮去看病了
然而當診斷結果出來
原來亮亮是先天自閉症後
江太太卻認為
他不該帶亮亮去找那所謂的庸醫看病
所以江先生的新傷 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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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絲毫沒有怪罪太太
他總是對小翠說 自己做得不夠好
自己不夠細心
或許如果他更有能力一點
他就能夠改變太太的價值觀
讓她脫離酒店公關那向錢看齊的態度
脫離那醉金迷的生活
也許正因為江先生這份帶著懊悔的傻
意外激發了小翠內心的母性
不知不覺中 她一點一滴地陷入了江先生的生活
她開始對這個大她六歲的男人產生一種情愫
想要好好照顧他 保護他
曾幾何時
她的女用皮包裡開始多了罐碘酒 幾根棉棒
或者會是一些逗弄小孩的玩物
她開始會偷偷地打扮自己起來
讓自己看起來更漂亮那麼一些
她會開始下廚 煮一些簡單的東西
泡兩杯熱卡布其諾帶出門
同事們都稱讚她好像哪裡變得不太一樣了
一種陽光煥發的感覺
女人戀愛的感覺
直到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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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 江先生沒有來
時值一月份
強忍著星期一上班的倦怠感
晨風刮得小翠有點冷
厚厚的羽絨衣也仍擋不住那份失落感的寒意
手上的咖啡漸漸冷掉了 她忘了喝
小翠有點疑惑
他是病了 還是睡過頭了呢
或者是發生了些什麼趕不過來
她焦躁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分秒過去
當天 小翠遲到了
從不晚到的她
卻是晚了整整一個小時進公司
看著辦公桌上擺得滿滿的企劃書跟報表
小翠不禁覺得有點頭暈
然後第二天 江先生依然沒有來
第三天 第四天 也沒有
接著是第五天過去了
小翠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生活上少了些什麼
她想念江先生
想念那個帶點磁性的聲音跟溫柔的笑容
老實說
她也有點想念亮亮那個認出是自己時的呀呀聲
隔天是星期六
下午
小翠還特地花了點時間打扮了一番
現在的她
拎著一袋昨日下班買的水果
在江先生F棟10樓的門前猶豫了良久
她咬了咬牙 按下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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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的鈴聲從門外就能夠聽見了
五分鐘過去了
就在小翠死心打算回去時
門咿呀地打開了
來開門的的確是江先生
見到小翠 他似乎有點訝異的樣子
不過 卻又不是那麼地意外
"啊 是妳來啦 小翠"
"是啊 來看看你嘛"
"歡迎 請進請進...不過裡邊有點亂"
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
五天不見 江先生比平常瘦弱了一點
一點點青綠鬍渣從臉上竄了些出來
隨著江先生進了屋子 屋內淨是一箱箱的箱子
家具也只剩下一些重點 其餘的都不在的樣子
"你.. 要搬家啦"
小翠將水果隨意擱在了最近的箱子上
怯怯地問著
"對啊 就像妳看到的"
江先生邊說邊走到廚房 手腳俐落地忙著
"這樣啊... "
"也沒請妳來坐過 第一次來就是看我要搬走了 哈哈"
"沒關係啦.. "
赤腳踩在白磁磚舖的地板 腳底有點凍
小翠走到了為數不多的家具中
看起來比較舒服的長沙發上坐了下來
"江太太呢"
"婉兒她啊...三天前去外國玩了 跟酒店請了假了的"
"這樣啊"
"來幫幫手吧 不是帶了水果來嗎 切幾個來擺盤吧 我沒料到妳會來 咱們今晚索性吃好吃點"
江先生對小翠笑了笑
那個熟悉的笑容讓她覺得好欣慰
小翠有種錯覺
現在的他們倆好像剛搬來這裡的同居人似地
兩個人齊心準備著碗飯的感覺
她靠了過去 接手江先生手上的刀
揀起一顆帶來的蘋果
"亮亮呢 我今天忘了帶玩具給他了"
"沒關係 我剛哄了他 在房裡睡著呢 妳說我們吃牛肋排好不好"
江先生依舊微笑地切著鉆板上的肉
小翠看見他手上淨是瘀傷 不由得心一緊
然後她覺得有這樣錯覺得自己好傻
那些箱子
這代表她之後再也看不見他了嗎
"你是真的要離開了嗎 為什麼"
她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怔怔地望著他
".... 因為婉兒"
"又是她"
他總是這句
開口閉口 因為婉兒 這般所以
"妳不能這樣說 她是... 她畢竟是我太太"
江先生一時語塞
他停下手上的工作 嘆了一口氣
半分鐘的無語
"她根本配不上你"
小翠咬了咬牙 小聲迸出這句
其實她壓根沒料到自己會說出口
"不許胡說 不然我不留妳下來吃飯了..."
江先生看了小翠一眼 不再說話
他埋首繼續料理著手中的肋排
小翠心裡真得好痛苦
她曉得自己打從心裡
愛上了這個有家室的男人
看著江先生認真下廚的側臉
小翠無意識地削著沒皮的蘋果
思緒胡亂竄著
她很不是滋味
明明百般期待的一個良人
活生生的就存在自己生活週邊
她得不到 卻讓人這麼地糟蹋
真的 很不是滋味
她沒有再說什麼
繼續幫手打理著晚餐
只是默默讓心中的善惡天人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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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江先生確實是個稱職的家庭煮夫
連飯菜也是燒得有聲有色
這肋排的處理是極好的
雖然小翠並不能夠常吃這麼高級的料理
也是品嚐的出來
其實她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吃完的了
因為比起晚餐
小翠在意更多的 是江先生
總覺得時間不多了
她想好好地看著他
把這個擄獲自己芳心的男人看個夠
在斥責小翠之後 江先生並沒有開口說過話
小翠知道他一定生氣了
氣氛有點僵 於是她開口
"... 明明搬家 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呢"
小翠覺得自己口乾舌燥
"是不是怕我纏著你... "
對方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小翠心想
江先生弄著刀叉
依舊靜靜地咀嚼著自己的晚餐
"哎喲這你不用擔心啦 哈哈 反正你是有太太的人我是不會... "
"......... 婉兒她... 婉兒....... "
江先生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聲音有點顫抖
又是半晌的沉默
"婉兒她帶了男人回家.... "
"..... "
"她明明說當公關只是工作需要 她承諾過的......"
就像觸動了什麼開關 江先生一開口
語句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 不斷抖落下來
"...她說過不會跟男人有其他關係....只是工作上的往來而已 我是這麼相信她 一直以來這麼相信的..... "
江先生只是不停地訴說著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在眼前崩潰
其實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高了自己一個頭的男人
此時的他卻是如此的瘦弱
江先生繼續顫抖著雙肩喃喃地訴說
原來
一個禮拜前
江先生早些回家了
撞見了江太太與陌生男子的姦情
正所謂捉姦在床
兩人為了此事吵得不可開交
而眼見東窗事發的江太太
索性爆出了更多的內幕
原來趁著每個禮拜江先生外出取材的時間
江太太以照顧亮亮為名
實則和不同的男子在家中翻雲覆雨
她說她覺得寂寞 她怨恨江先生的無能
她說她本來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
想說的話已說盡 江太太頭也不回
逕自出門 只說是旅遊去了
只留下氣炸的江先生 決定帶著亮亮搬離這裡
"我已經 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
語畢
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江先生頹廢在椅子上
蒼白的臉色讓他秀氣的臉龐看起來格外惹憐
一股情愫湧然而生
小翠推開了椅子
默默走向江先生身後
她伸手摟住他的後頸
輕輕地 溫柔地 就像對待熟識已久的愛人那樣
他肯定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嚇了
身體震動了一下
小翠輕輕安撫著他的臉龐
他是這麼的近 這麼地唾手可得
理智在情慾中終究如湍流鴻毛般沉入
游移的雙手帶過了寬實的胸膛
漸漸往下移去......
"今晚 我能夠留下來嗎"
半晌 那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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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忘記是怎麼告別江先生
回到自己家中的了
小翠依舊沈浸在當晚的情慾之中
只知道隔天 江先生再也沒出現過了
然後F棟的那樓出租了
幾個月內 來來去去幾個房客
也沒有一個像江先生住這般地久
而每次上班前 望著空蕩蕩的中庭長凳
小翠總是會想起那段時間 還有那晚
也是衝動的後果 月事兩個月不來
驗孕條上那兩條直線嘲笑著小翠
可能因為膽小
也可能是還存在那麼一點期待
幾番折騰 小翠終究沒有把這個生命帶走
隨著時間一丁一點的過去
她的肚子終究是大了起來
可是小翠覺得很幸福
然後 一轉眼
八個多月過去了
這天一大早
小翠被樓下的警鈴聲吵醒起來
扶著近愈臨盆的大肚子
小翠走向浴室一如往常地盥洗
透過浴室的窗口
她看到F棟的樓下牽起了長長的黃布條
平日那些早晨通常不見人影的三姑六婆
也群聚在布條前七嘴八舌著
兩個帶著口罩員警走了出來
緊接著幾個人抬著兩個白布袋走了出來
人群避之唯恐不及地散了兩邊
一些嗓門大的談話傳了過來
幾個關鍵字讓小翠不由地豎起了耳朵
"嘿啊 就最早之前住在這裡的嘛 江OO... 對啊.... "
"... 妳沒聽說整個藏在夾層裡... 哎喲好可憐喏... "
"... 兩個都是!.... 女的胸口整個不見了"
"...孩子也真可憐.....聽說是... 活活勒死...脖子還有手印呢..."
小翠已經聽不下去了
記憶湧現
一陣排山倒海的恐懼隨之而來
夾帶著陣陣暈眩的嘔吐感
挺著大肚子 她忍不住在洗手台前乾嘔
然後她覺得嘴裡有點異樣
伸手往舌邊一捏
是一條細細的絲線
隨之將其拉了出來
好長
那是一條被染成金色的頭髮
然後接著是一小撮
又是一陣強烈嘔吐感
一個硬物連著頭髮被拉了出來
掉在了洗手台上 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音
頭昏眼花的小翠強忍不適
她定睛一看
卻發現落在洗手台上的
是一只漂亮的對戒
然後她耳邊響起那晚江先生的哭訴
"我想讓婉兒重新來過"
小翠想尖叫
沒有聲音
她只能望著鏡子中恐懼的自己 張得不能再大的嘴
在那深處有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
一雙妖艷動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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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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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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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其實是第一次寫這種略長的文章
怕自己會富堅 索性熬夜把它完成了
躺在床上用手機慢慢逐字打到現在
天亮了(OVQ
或許我的文筆不算好
或許文章內容沒有什麼飄點
我只是想說我很認真地打這篇想給大家看看
畢竟它就這麼浮現在我的腦袋中
如果有語句不通順之處還勞煩請大家告訴我
也希望大家看的開心
記得鞭小力點(˙v˙
也希望不吝給我一點意見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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