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9 星期二 絕對音樂】
「一生中,總有那麼一段時間,需要你自己走,自己扛。
不要感覺害怕,不要感覺孤單,這只不過是成長的代價…」
SO~~溫柔要有,但不是妥協,我們要在安靜中,不慌不忙的堅
強。
下午4:00-6: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芳翎和你/妳分享~~
趕快下載南投廣播的APP,一起加入我們的行列!
*************************
《慢活,才能感恩、得到更多!台大教授:時光留給最重要的人,是生活最美好的速度》
曾經我在三十一、二歲時,有些自豪得意,我常是紅眼班機的空中飛人。為了陪伴當時的女朋友、後來的妻子小瑜,因我們兩人雖都身在美國,但相距數千里之遠,於是搭飛機來回成了最佳選擇,而我也總挑選那最晚的班機,依依不捨的離開。
特別上了飛機後,我並未入睡。因當時我身在矽谷科技業,正為工作打拚,且還一邊攻讀EMBA學位,於是當飛機坐穩後,我總是拿出作業,並搶在降落前,完成功課。
雖然熬夜未睡,卻覺得頗有成就感。江山美人,都兼顧了。
大概是如此習慣,讓我回到台灣教書後,仍總把出國行程,排得緊湊異常。最誇張的一次,有場遠在美國的研討會,我算準於當日清晨抵達機場,再幾乎分秒不差地到達會場,而等研討會響起結束掌聲時,我又宛如聽到起跑槍響,轉身衝刺,趕赴機場回國。
但幾年下來,卻漸漸覺得,有些「忙茫盲」。理論上,是獲得到了幾個小時或半天、一天的光陰,但怎麼好像卻失落了更多?
忙,才更要讓心慢
最初,我也試著說服自己:「沒辦法啊,工作本就這麼忙。」
不過,若我們經常與自己對話,或聽從建言,便容易明白,人生正是因為忙,才更要花時間讓自己「慢」。
故於幾次「慢」之中,我明白了真正的收穫。如後來的海外研討會,我會試著讓自己多留一天。因數字算不出的是,多留這二十四小時,對於往後的工作,竟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原因很簡單,在多留下來的時間裡,我和其他與會的專業人士,共遊當地城市。於是,不僅見識了新的人文風光,更與相同領域的工作者,多了一份難得的情誼。
在不疾不徐裡,才能看得見深度。如當不同文化、不同背景,與相同的知識碰撞後,會有哪些不同角度、卻同樣精采的火花?這些心得,很難在一、兩個小時的演講中呈現或吸收,但透過結伴同遊,我們慢慢會看見,並漸漸互相啟發。
特別,當一同「玩」過、一同見識美景與美食,與僅僅一同出席研討會,那又是不同友情,於是當各自返國後,我們也會更常聯繫,在人生中互通有無。
慢,是一種刻意練習
但讓人好氣又好笑的是,即便理智上知道要「慢」,但實際行為上,卻需要不斷的練習。如我自二○一三年起,陸續參加國際六大馬拉松賽事。但最初幾回,我總覺得飛來國外跑馬拉松,難免耽誤職場正事,故總把行程壓縮到最緊,最好是傍晚飛抵,隔天凌晨就跑,跑完再衝機場。
但漸漸地,感覺還是少了些什麼。於是我又回頭,開始擁抱「慢」,如刻意於比賽日前後,多留下幾日空白,與一起練跑、一同參賽的好友們,體驗這座城市。
只是這回,還是不夠。除了欣賞賽道風光、城市人文,增進跑友間濃濃情誼外,總好像仍少了點什麼?特別當通過終點線,在那萬頭攢動、加油聲不斷時,好似少了一種聲音。後來我終於想明白,在響徹雲霄的歡呼聲中,我卻不見家人們的臉龐。
所以當二○一八年,跑完淒風苦「雪」的波士頓馬拉松後,隔年我決意,繼續參賽。但這一次,我特別詢問了即將就讀研究所的大兒子:「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去?你來幫爸爸加油吧?」大兒子欣然同意。
於是整趟旅程, 不僅只是一場馬拉松。我們父子先一同觀看大聯盟比賽與NBA球賽,然後我也安排參觀耶魯大學,以及我的母校麻省理工學院,與頗負盛名的MIT多媒體實驗室,當然,在地美食、龍蝦大餐,也是必然造訪的行程。
一直到我們父子抵達波士頓的第五日,才是正式的馬拉松賽事。二○一九年的波馬,起初略有小雨,但很快放晴,我得以享受賽道風光,而最為不同的,當是在終點線前,我看見了兒子的身影,並在他的吶喊加油聲中,跑進終點。
賽後隔日,我要飛回台灣,而大兒子則要繼續展開他的紐約之旅,一探美國的人文風光。或許我的馬拉松棒子,甚至世界觀,就在「慢」之中,傳承給了大兒子。
回國後,我在自己的網路日記上,以八個字總結這趟旅程:「父子同遊,快樂無比。」
我這才發現,波士頓馬拉松雖有跑完,但似乎早已不是主角,我因「慢」,得到了更多。
慢,才能感恩
慢,能夠父子同遊,慢,也才更能夠回頭感恩。特別當我們踏入職場,當我們成家立業,當我們的孩子成長時,那麼無可避免地,我們的父母也正逐漸衰老。
而常常父母的老,我們竟沒有察覺。一來父母不願我們擔心,總是報喜不報憂,二來我們工作繁忙,稍得空時,也總忙著陪伴孩子、妻子,這些雖是生活真實,但也掩蓋了人生最重要的事:父母最需要的,正是我們的陪伴。
能有固定時間與父母相伴,當是最好,但我們即刻能做的,更是邀請父母,參加一段我們原本就有的旅程。如職場上的員工旅遊,很多人會帶男女朋友,或是妻小同行,但其實,那不也正是邀請父母的最佳時刻?如我自己,便把握機會創造三代同遊的珍貴記憶。
二○一九年夏天,台大EMBA、我帶過的導生班,舉辦三天兩夜的活動,過往我們都是帶著孩子同行,但特別那一回,包含我母親,共有四、五位長輩,一起同遊。
旅行的挑戰之一,是我兩個長大成人的兒子願否同行?這點我原先也拿捏不準,但是當我告知他們,這回奶奶很難得也會與我們同去時,兩個大男孩都開心不已。
挑戰之二則是,三代同遊會不會順了姑意,逆了嫂意?當年齡大不同,喜愛也應該不同。所幸主辦同學心思周到,如同是登山踏青,卻區分為路跑鍛鍊組與愜意散步組,於是眾人都能樂在其中,且於第三日活動,更安排了不分年齡,都能同樂的農村生活體驗。
於是,我看見了母親的笑容。母親因有幾位與她年齡相仿的長輩,可以閒話家常、天南地北,但我想她老人家更開心的當是那幾日,兒孫都在她左右,如此空間,讓她回憶起了過往,帶來了心靈上的溫暖。
太快的人生都讓我們忘了曾經,甚至是當下。
不妨就「慢」下來,與父母去吃一頓晚餐吧,也不要急著走,且珍惜這一餐的時光。
並用心看看他們的臉龐、瞧瞧他們的動作,也許我們會看見不同,明白更多。
為慢而快,適時鬆緊轉換
說完了「 慢」, 還是得談一談如何「 快」。因為若沒有「 快」, 人生也很難「慢」。如在二○一八年下半年,是我行事曆滿檔的期間。原因是,我出任台大副校長一職,而且原先的行政工作仍在,仍有管理學院院長的職責在身,其中忙碌,可想而知。
特別我的一群跑友、馬拉松同好們,都十分「同情」我。他們深知,練跑必得花大把時間,且不進則退,若無時間鍛鍊,那身手必然退步。
但讓眾人吃驚的是,在最為忙碌的期間,我的總跑量竟不減反增。每月練跑超過三百公里,甚至於十二月,我更跑了三百六十五公里,而在比賽賽道上,竟還打破了自己的最佳紀錄。
能如此辦到的關鍵,正是我比之前更加勤快、更加懂得割捨。如於清晨六點起床後,我就摸黑練跑,然後準時上班,當工作一整天,晚上七點左右,天色暗下時,我則再去跑上一輪,且拜運動流汗之賜,到了晚上總是睡得特別香甜,如此周而復始罷了。
有趣的是,許多人都以為練跑是件苦差事。但其實,將運動安插於工作之間,如此不同鬆緊轉換,反倒成為大腦的最佳休息。甚至更有趣的是,許多原本卡住的難題,我竟都是在運動中或沖澡之際,「自然」有了新的想法,豁然開朗,讓大腦重新開機。
「人生,就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我頗為同意這句話,但這句話沒說的是,要能有時間「浪費於美好」,就必須「割捨不重要」,故我在最忙碌的期間,仍保持充實書籍新知,但甚少慢條斯理的看電視。
我們若能先明白,生命要留給哪些美好,自己心甘情願為何而「慢」,是要陪伴家人、伴侶或是鍛鍊健康?那我們的其他動作,就會自然快些,少上許多時間。就像,我年輕於美國、跳上紅眼班機時,雖總是很趕,卻每每甘之如飴。因為最美好的時光,我總保留給人生最重要的人。
練習享受「慢」,練習為「慢」而快。
那便是生活,便是最美好的速度。
文章來源:(https://thebetteraging.businesstoday.com.tw/article/detail/202006230043/181780/%E6%85%A2%E6%B4%BB%EF%BC%8C%E6%89%8D%E8%83%BD%E6%84%9F%E6%81%A9%E3%80%81%E5%BE%97%E5%88%B0%E6%9B%B4%E5%A4%9A%EF%BC%81%E5%8F%B0%E5%A4%A7%E6%95%99%E6%8E%88%EF%BC%9A%E6%99%82%E5%85%89%E7%95%99%E7%B5%A6%E6%9C%80%E9%87%8D%E8%A6%81%E7%9A%84%E4%BA%BA%EF%BC%8C%E6%98%AF%E7%94%9F%E6%B4%BB%E6%9C%80%E7%BE%8E%E5%A5%BD%E7%9A%84%E9%80%9F%E5%BA%A6?utm_source=FACEBOOK&utm_medium=article&utm_campaign=200924)
**************************************************
曾宛如副校長 在 知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一條和平、對話的貿易路 | 知史百家
安煥然
探討馬來西亞華人史,首先必須把歷史的源頭拉得更久遠,把歷史的視野放得更大,涉入東西交流史的領域,探討一下那條橫跨亞、非、歐,著名的「海上絲綢之路」。
1987年至1997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絲綢之路考察」 (Silk Road Expedition)計劃,其全稱即是「絲綢之路:對話之路綜合考察」(Integral Study of the Silk Roads: Roads of Dialogue)。
海上絲綢之路是古代各國人民貿易商品交流的友好通道。誠如劉迎勝《絲綢文化:海上卷》(浙江人民出版社,1995)一書中所說的:「在西方殖民勢力東來之前,海上絲綢之路扮演著東西方文化交流的主渠道角色。除十字軍東征和蒙古海外征服之外,東西海路實際上是一條『和平之路』。」海上絲路是跨越國界,跨越種族文化邊界,互涉交流的。在差異及奇異的互涉中,基於彼此間共同的意愿,和平而開放的對話。
就中國史籍而言,《漢書.地理志》卷廿八下就首次正式記載了一條從中國南方沿岸航行,途經馬來半島而至印度的海上航線。與陸上絲路的商品一樣,在當時,絲綢是中國對海外的主要出口產品。
唐以後,尤其是宋元明清時期,中國外銷瓷器更是以強旺活力閃耀於這條海上絲路之上。瓷器與絲綢不同,它笨重易碎,不適於陸路駱駝的承載,而較適宜於船運,很快就成為中國海洋貿易的主要出口商品,且動輒數萬計。近數十年來,考古發掘,東至日本,南至東南亞的越南、加里曼丹、馬來半島、泰國、印尼,過馬六甲海峽,經印度洋上的印度、阿拉伯世界,甚至更遠至埃及富士塔特及東非,都發現了大量中國瓷器的殘片。猶如三上次男在《陶磁之道》中所描述的:「陶磁的破片,宛如做不完的夢境中之魔法鱗甲小片……它姣小的豐姿,寂靜地散落在地面,它們那種毫無虛飾,楚楚可憐的姿態,令人油然隨手拾起,秘藏在其中一部份的美,隨即輕快開始歌唱,潛隱在其中的歷史,也輕盈地跳躍而出」,那是一段古遠生命力的再現。
貿易是雙向的。中國商品的大宗(絲綢和瓷器)運銷出口,交易入華之「番貨」則最主要的是香料。其市場的需求,興起於魏晉南北朝中國佛教始盛之際所引致的「(佛教)聖物朝貢」。至宋元以後,隨著中國市民社會經濟和人文風氣的提升,香料「異國情調」的魅力,遂使其從原有的奢侈品逐漸而成為市井日常的消費品。據考,宋代僅香料稅收一項,最高時竟佔了全國總財政收入的10%。
商業利益的誘惑,並不因此而帶來殖民或戰爭。海上和平之路的開展和存在,更促進了文化的廣泛交流。佛教、興都教、摩尼教、伊斯蘭教、天主教、基督教,僧侶教士的往返弘法,以及印度的語言學(影響中國的音韵學)、阿拉伯的星曆學和醫學的東傳,中國的導航磁針、紙幣之西傳,東亞漢文化圈及華夏秩序禮治天下之朝貢體系構成,等等,都是各地人民在此串聯網絡的場域中,和平互涉促成的。
史籍所載,馬來半島上的古國,如盤盤國、丹丹國、狼牙修、赤土國等,都曾遣使駛船到來中國朝貢貿易。宋元則是中國商人大量出海之時,華人商民揚帆起航,乘長風破萬里浪,趨利而勇敢的來到了勃泥國(今加里曼丹的汶萊、砂拉越等地),來到馬來半島的凌牙斯加、蓬豐、登牙儂、吉蘭丹(以上地名載於宋代趙汝适《諸番誌》);龍牙門(有考是今新加坡或其周遭海域群島)、彭坑、吉蘭丹、丁家盧、龍牙犀角、浡泥國(以上地名見自元代汪大淵的《島夷志略》)。之後,才有明代文籍中的滿剌加(馬六甲王朝)。
這些熟悉的地名,老早就在上一個「千禧年」見於中國史籍之中。它保留和重建了一段可貴的歷史。華人到來馬來西亞的先聲,即源於此:一條和平、對話的貿易路。
(原刊《古代馬中文化交流史論集》,新山:南方學院出版社,2010,作者授權轉載,特此鳴謝。)
作者簡介:
安煥然,馬來西亞南方大學學院中文系教授,華人族群與文化研究所所長,原副校長。廈門大學歷史學博士,台灣成功大學歷史語言研究所碩士。《星洲日報》專欄作者。著作有《小國崛起:滿剌加與明代朝貢體制》(2019)、《文化新山:華人社會文化研究》(2017)、《古代馬中文化交流史論集》(2010)、《本土與中國學術論文集》(2003)等。
曾宛如副校長 在 YY Lam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們的語文教育/林溢欣
香港教育制度經常與外國教育作一並置比較,然後得出「填鴨式」的結論,似乎扣上了這個帽子,隨之以來的一切劣評就出師有名、順理成章得多。「填鴨式」的好壞未有深入討論,生硬地灌注知識卻儼然是人所共知的低質教育現象。
語文教育,本來應該與生活掛鉤,順手拈來,靈活有趣。但在這個備受批評的教育制度之下,中文既脫不了「填鴨的罪名」,又因為制度的朝令夕改而變得烽煙四起。學生投訴課堂太沉悶,提不起學習動機;老師批評教務繁重,學生質素每況愈下,前者埋怨制度,同時討厭科目、老師,後者本是語文科的愛好者,卻不得不服膺於僵硬的制度,引申到一代不如一代的結論。日復日的機械式操練,學生敬而遠之,怨聲又起,所謂的「趣味培養」、「積學儲寶」自然淪為不切實際的口號。
然而,作為老師,退一步想,這一代的學生真的如此不堪?對中文真是提不起半點興趣?如果屬實的話,那麼我們一直引以自傲的人文教育、語文素養難道已經與時代越走越遠?
答案是否定的。相信語文的趣味是一切討論的大前提。《詩經》以來,代有文人傳世之作,架空作者背景而不論,自是興味索然,無可入手。學生對活生生的人物遭遇可以透過想像,然後產生共鳴,但純以課文逐字訓詁、斷句切入,提不起學習動機乃人之常情。所以,忽略了司馬遷與李陵之友情而論廉頗與藺相如的刎頸之交,是不可能領會史遷行文之間的悲愴,也就未得其文精髓;不知孔明與劉備歷盡患難始可建蜀,也就不可能理解〈出師表〉中的拳拳之忠;未能先探孔門一學的傳承,辨析孟荀的性善性惡之別,也就難以理解〈勸學〉的出發點。至於杜甫心羨劉備、孔明君臣相得,蘇軾遠追三國周瑜赤壁大業,范仲淹的「君民相憂」與王維的退隱官場、李杜二人的不為君用,歷史像穿針引線的繩索,一抖一掛,利利落落。
我在課上講授這些「弦外之音」之時,學生的興味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的論文指導教授說,他想寫一本書關於「十二篇範文以外的世界」,讓學生明白範文只是語文世界的「斷章取義」,是局部、決裂、而且有待縫合的。
如果說文言篇章尚有值得發掘趣味的地方,那麼,範文以外的白話篇章呢?文言世界可以透過人物背景、生活事跡沾染趣味,那麼白話篇章的趣味就在於篇章的故事,講究的就是選文的眼光。考評局選取黃國彬〈說誓〉作篇章,根基欠佳的學生碰上了這類諷刺小品,讀到了「這個『軑』就是《離騷》裡面的軑嘛。千乘萬騎,隆隆滾滾,場面偉大,以賓虛的氣勢轉彎,天地為之低昂,眾神為之屏息」一段,能不心生厭惡嗎?至於舊制會考的《漢字的結構》也是同類,從形聲到會意,看不明白之餘,還要消化沉悶內容以應付試題,直如洪水猛獸,令人悚然心驚。
我曾在課上朗誦過葉國居的〈討土〉,內容講述父親與天爭地的討土過程,寫家庭的支離破碎,寫生活難過以致於母親要離家改從他人,學生感受至深。又教過王盛弘的〈清糜〉,寫六嬸的一生宛如一鍋清糜,寫她的平淡寡味來突顯他人人生的色與香,學生唸唸有辭,似有所悟。又例如舊制的〈驀然回首〉,白先勇學習語文的過程也就是我這一代愛上語文的寄託,今天沒有了白話範文的框架,學生一開始就在未經篩選且泰半沉悶的文章中進行泥漿摔角,不跌個焦頭爛額才令人意外。
那天,我和一位中學副校長閒談。說到學生質素每況愈下的罪名,我甚是激憤,因為篇章的挑選、教學的方針也是學生對語文不感興趣的主因。這點官方、老師都責無旁貸。然後,他說曾在官方會議中提議加入陳之藩〈寂寞的畫廊〉作為白話指定篇章,因為此文簡潔,暗含淡淡歎息,對於將成年的學生而言,是不可多得的作品。只是,官方對此模糊其辭,不了了之。
我想起文中的一段話:
同樣的故事,同樣的戲臺,同樣的演員,同樣的觀眾,人類的滑稽戲在不憚其煩的一演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