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蜜莉的異想世界》在細節裡發現身體語言的流動】
第一次看《 #艾蜜莉的異想世界 》(Le Fabuleux Destin d'Amélie Poulain , 2001) 時,給我人生投了一顆震撼彈,我感覺到身體細胞每個都興奮的在顫動,也是我唯一看過最多次的一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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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對這部電影有如此強烈的共振?
我透過此回顧內心的路徑與分析畫面情節整理出一些小細節來感受,算是一種運用知覺變化的紀錄,一種有感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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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一片了無生趣的空間,也能創造好玩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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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艾蜜莉童年那種只跟自己玩的世界吸引,小時候我也是這樣長大的,因此對頻了童年孤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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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頭開始就運用強烈的色彩、蒙太奇手法的畫面來詮釋女主角愛幻想的超現實風格,在煩悶無聊的生活找素材創造一種「靜默奇趣」,白膠沾滿雙手待透明之後撕下來、玩氣泡布、收集石頭打水漂、手插入穀物深處被冰涼填滿的舒適感、湯尺輕輕敲碎布蕾上的焦糖...,各種在無趣中找樂趣的創意法,讓無聊開始有料了起來,這種五感體會的爽快,是細膩的、療癒般的效用,這些樂趣也是某部分我曾經有過的人生體驗,我還有一個在童年經歷與阿嬤相處所收藏的樂趣想分享:我喜歡睡前用手背觸碰鋪床的棉被感受它冰涼的感覺,待發熱了之後再收手等待棉被繼續轉為涼,重蹈覆轍直到睡去,還有一種是因為依附阿嬤怕黑與怕孤獨,晚上阿嬤都很晚洗澡,每晚都要等待她洗完回來房間吹頭髮,才能看到她陪我入睡,於是吹風機的聲音算是在那個時候最具療癒與催眠的音樂,也是我尋得安全感的聲音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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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力的啟蒙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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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度體會主角獨特的幻想空間與費盡心思的巧妙愛心,去完成他人心中的缺憾,我的感受力憑藉「女主角艾蜜莉將時光寶盒(年代久遠的童年玩具鐵盒),順利歸位給當時已經搬家的屋主(遺忘童年回憶的主人)契機開始了一場對自我實現的誓約:成為他人的天使」,內心也在當時默默的埋下一顆奇異之善的種子,無意識的在我心底提醒著我想完成的事,每當在現實中被無力感、匱乏感壟罩時,彷彿有一股無形力量的波動去引導我再次接觸這部電影的動機,包含電影配樂的音階觸動、靜心產生回歸源頭的感動、甚至是接觸到一丁點像(10%)艾蜜莉古靈精怪的特質人事物時,都會讓我憶起這部電影,讓我看見心理真摯的主體性,它彷彿讓我身體細胞活過來,真正的享受每一口呼吸,尤其是帶有回憶性的物品也能勾起心靈深處的思念,貪眷於時空記憶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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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現的傷口:孤獨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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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看見艾蜜莉的多次元人格,不只擁有喜歡創造驚喜的善良天使性格,同時內心也住著多位人格,兼具調皮愛惡作劇的整人專家、善用邏輯與觀察的偵探家、愛伸張正義的俠客...,而這位怪誕精靈的神秘女,將自己內心渴望被愛的感覺鎖在深層的心房裡,這種想愛又不敢愛的膽小脆弱,一種害怕面對現實,無人能進入的孤獨世界,讓我的某個意識層被照見著,電影風格醞釀一種無窮趣味特質的創造力與個人憂傷的感官體現,是我一直以來對生命多重面向的探索,為艾蜜莉值得高興的是,一位鄰居與艾蜜莉某個心境同病相憐的玻璃娃娃老畫家,因為病症的緣故,足不出戶只能在室內作畫,艾蜜莉為了讓畫家爺爺可以看見更多外面的世界,拍了很多有趣的影片送給他,因此為了回饋鼓勵艾蜜莉去勇敢追尋所愛,畫家對著艾蜜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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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小艾蜜莉,你不是玻璃娃娃,你可以用力擁抱生命。如果你任憑機會流逝,漸漸地你的心會變得乾枯易碎,就跟我的骨頭一樣。去吧!大膽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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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片段,感受了忘年之交的互補友誼,淡淡的為彼此點醒心中明白自己最缺乏的精神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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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艾蜜莉一樣,因為敏感細膩易受傷的靈魂,只能選擇將這些深沉的感受吞進心裡,用孤獨包覆著脆弱,在每個意識層次的深度自我整合中,都能看見我有艾蜜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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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看完電影之後,不管看了幾次,還是羨慕艾蜜莉可以跨出心中的膽怯,勇敢去愛擁有與自己相似靈魂的男人,到後來我才明瞭當時的心境,只是因為還未遇見我此生所渴望的靈魂,那種勇敢品質,是在靈魂認出彼此之後才能產生的深度堅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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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與我們.異與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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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總會因為自己與他人的不同,害怕自己內心的孤獨,而想迎合身邊的人,也擔心自己的各種反應與行為妨礙到他人,到了學生時期漸進式地的發現並反轉,決定不活在他人期望的價值觀裡,開始使用內心深藏已久的反骨力量,去對所有事情詮釋不同程度的叛逆,我承認某個時段曾經也為了反而反的任性過,到了現階段,有意識的去觀察此現象,選擇在「異中求同,同中求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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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不是為了證明你的獨特,也不是為了博取關注,而是為了活出真實的價值與靈魂的自由才有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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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合不是盲信、從眾與膽小,也不是為了隱藏自我,而是因為尊重對方的相對觀,產生的一種慧見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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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一樣不是為了展現我是最特別的,是因為看見全世界的所有人,都是獨特的。
每個人的品質與潛力,包含生命故事,都值得我們去一個個品嘗,即便是無聊人生,也有著屬於自己獨特的劇本,願不願意醒來,決定於心靈洞見、生命體驗的遠見、自省的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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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的文字裡,能感受我喜愛的程度嗎?我對於法式幽默的電影,也極為熱衷喜愛,包含電影配樂的音樂家揚.提爾森(Yann Tiersen)創作的鋼琴、手風琴風格,都成了我人生中的最愛,默默地成為我動態靜心(身體語言)的音樂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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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n Tiersen - J'y Suis Jamais Alle
https://reurl.cc/eEQk2R
Yann Tiersen - La Valse D'Amelie (Live 2002 Rennes) 現場演奏版
https://reurl.cc/NrOxMm
Yann Tiersen - Comptine d'un Autre été l'après-midi. 1 hour (432hz)
https://reurl.cc/vqGLz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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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人的隨性與優雅,也是我一直以來欣賞的,他們的文化,無時無刻透露出自在隨意的品味生活,電影某片段出現艾蜜莉正要捐款給一位流浪漢時,對方卻拒絕說:「我今日公休!」(專心陪著身邊的狗狗),這裡是我最被戳中笑點的地方,也是我看見他們重視生活品質的一種瀟灑自由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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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身邊與內心裡面,都有天使圍繞,這種名詞只是為了方便意象美化的一個溫暖的形式,包含我創立粉專(癒天使的閱章)的用意,也是為了讓他人理解:人人都是擁有自癒力的天使,也能成為他人心中的天使,自癒與療癒他人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是因為愛,所擁有的品質,我透過經驗、書與電影體會,紀錄活著的多重感受與內在情節產生的化學反應,嘗試用文字來描寫藝術語言,一章章的自我揭露來認識世界,同時也讓世界了解我的型態表現,我玩弄語言,期盼用多元的感官意象發現藏在意識底層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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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部電影的超現實途徑,會讓我渴望衝破幻象的實踐,去完成我此生未完成的事,迎那萬物,創造屬於我與他人連結的「益享」世界。
圖片來源
https://www.facebook.com/AmelieMovie/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310的網紅伊格言Egoyan Zhe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一輩子偷偷藉由小說來偷偷抱怨自己太太公主病的費茲傑羅? #大亨小傳 #費茲傑羅 #書單 ☞〈那些年我們一起(錯)追的女孩〉全文連結|https://www.egoyanzheng.com/single-post/2020/01/14/%E9%82%A3%E4%BA%9B%E5%B9%B4%E6%88...
是幻象 你在隱藏什麼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問:《零度分離》為什麼要設定在23世紀?您是如何選擇讓這本書在23世紀的出版社?書中各篇其實都可以直接敘述,設計一個「訪問者」Adelia Seyfried的用意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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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不,說起來,我倒是並不怎麼以為「書中各篇其實都可以直接敘述」。
相反地,訪問者兼敘事者Adelia Seyfried的存在或許是《零度分離》成書過程中最早確定的、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換言之,那可能是關鍵。
直白地說,Adelia是一位「親身涉入故事的敘事者」,而我的參考模版來自馬奎斯的短篇經典《異鄉客》與慣於夾敘夾議的米蘭.昆德拉。
當然,這中間有些細微差別:
首先,《異鄉客》中的敘事者(一名記者)確實同樣親身涉入事件中,但相較於《零度分離》,他的涉入較淺些,《零度分離》中的Adelia則涉入較深些(也因此,Adelia的敘事可靠度稍低,因為她有利害關係)。
第二,一般而言,昆德拉書中並不設計一位「親身涉入事件的敘事者」,是以小說中的夾敘夾議是由昆德拉本人(或說小說的「隱藏敘事者」,那觀看一切的「鏡頭」)來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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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而言,《零度分離》中的Adelia大約是調和了上述二種功能。
何以如此?這當然是因為,《零度分離》中的故事有個巨大的背景,而這背景中的未來世界(那「類神經龐克」的世界)有它自己的能動性與象徵意義。
純就小說技術而言,身處其中的Adelia能夠透過語言(敘述故事與議論)適度展示或解說這樣的世界,並透過自身戲劇化的涉入拉大故事的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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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點呈現得相當清楚:Adelia 的特殊身份與時代背景(二百年多後的地球世界)的互動成為了故事情節的一部份。
《零度分離》內部書中書的序言由〈再說一次我愛你〉中「鯨女科學家」Shepresa的兒子主筆;
而Adelia與色情片大亨Adolfo Morel的對談則另成了這本書中書的一部份。
我的原始構想是,這篇名為「我有一個夢:於神意之外造史」的跋,必然涉及了自此刻(2021年,Covid-19後的今日)開始,以迄23世紀之間,人類人文思潮的演變。
而這樣由「類神經龐克」所主導的價值觀之典範轉移,我們此刻或可預言,必是不小於「基督教文明之誕生」、「工業革命與資本主義之興起」等人類史之鉅變的。
一如法國小說家米榭.韋勒貝克於《無愛繁殖》中尖銳的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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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而上」的改變──也就是說對大部分人來說,世界觀整體而徹底的改變──在人類歷史土其實很罕見,真要舉例的話,基督教的產生可以算是其中一個。
一旦一種「形而上」的改變發生了,就不會受到阻撓,一直演進到最後的結果。它毫不在意地打亂經濟政治系統、審美觀點、社會階層,沒有任何人力可以阻止它的進程──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撓它,除非是發生了另一個新的「形而上」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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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艾西莫夫之概念,這聽來多麼「心理史學」(Psychohistory)不是嗎?
我們正面對著某種奇特的,由大數據運算所支撐(也因而相形可信、相對科學)的宿命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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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某些精彩曲折的、足以召喚人心底層之深情的故事情節,以及一位適切的敘述者互相配合,以拉出這樣的縱深。
這就是《零度分離》那位神秘作者Adelia Seyfried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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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夢境播放器AI反人類叛變事件〉裡另一個有趣的部分是提及Phantom沒有生殖慾望,所以沒有愛?Adelia Seyfried為何如此推論?另,倘若Phantom當初犯罪的官方紀錄有許多刻意隱瞞的事實,官方為何批准Adelia Seyfried訪Phant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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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為何批准Adelia至獄中採訪罪犯Phantom?我想這有許多種可能。
舉例,或許人類聯邦政府錯估了Phamtom所受運算能力限制的大小?(政府誤以為,它已經把Phamtom「限制」得夠笨了?)
又或者,Phantom的受訪內容原本預計被政府用作某種殺雞儆猴的大內宣?
又或者,這其實正暗示了神秘的採訪者Adelia Seyfried與人類聯邦政府間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憑什麼可以採訪Phantom?她與政府間有暗盤交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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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推想,都有可能。那大約正像是您所提及的,Adelia對Phantom的大膽斷言(或謂誤判?):
「你沒有生殖慾望,所以,你沒有愛?」──問題是,是這樣嗎?Adelia是否真心如此認為?她說了實話嗎?
這難道不也可能是一種偵訊或採訪策略嗎?為了誘使Phantom亮出自己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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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某些關於小說情節的可能性。而至於人類(或任何智慧生物體),是否在缺乏生殖慾望時,就沒有所謂「愛」之存在?
如果將這問題拿來問我,我想說的是,這是個艱難的問題。
我們甚至也無法斷定所謂「愛」有哪幾種不是嗎?
這個問題對您底下提到的《自私的基因》道金斯或許較為單純些,然而對於原則相信卻又未必盡信道金斯者如我,卻又變得無比艱難。
我喜歡電影《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
我通常會說,那是個關於「聖者」的故事。松子對她諸多情人的愛,既是男女之愛,也是救贖之愛,或許也是「神愛世人」中的愛。
而《零度分離》中〈再說一次我愛你〉的愛,又是哪一種或哪幾種呢?
這恰恰呼應了三年前(那時還沒有Covid-19這種東西呢)北太平洋上空駕機自死的Richard Russell──
「愛或親密,對人類很重要嗎?人們始終索求著的,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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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說回來,如果我們限縮範圍,我們也或許能針對這個問題擬想一個「道金斯式」的回答:
是的,沒有繁殖慾望,人類就不會有男女之愛,因為愛情本身或許僅是中樞神經自製的幻象。
這幻象目的何在?那是本我(id)與超我(superego)折衝協調的產物,為了將本我內部野獸般不受控的性慾改造為超我以及文明社會可以勉強接受的面貌。
於是我們賦予它「愛情」這樣的說法,並呈現於自我意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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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就是道金斯會給出的回答吧?你相信嗎?
我信服於其中部分,其他是半信半疑啦。
───節錄自 道金斯、霍金與佛洛伊德攜手並行的「類神經龐克」世界──專訪伊格言與《零度分離》
https://news.readmoo.com/2021/06/01/210601-interview-with-ego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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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AI因無法克制自己攻擊人類的慾望而犯罪,囚禁它的,該是一座由程式語言所構築的虛擬監獄嗎?
而罪犯AI所承受的無期徒刑,將會是「永恆剝奪它高階運算的能力」嗎?
「人,真是一種對神蹟成癮的生物嗎?」
華文版《黑鏡》,AI末世的「類神經生物龐克」
#伊格言最新長篇《零度分離》,2021年5月 台灣麥田/中國中信
兩岸同步出版
#Readmoo讀墨電子書店5/27正式上架
是幻象 你在隱藏什麼 在 心靈僻靜花園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真實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呢?
我們很常表現出一面的自己,而有意識或無意識地隱藏另一面的自己。被隱藏的那一面,是不被父母、學校、社會、文化所接納的(aka:負面特質),於是從小內化在心中成為信念,必須要摒除、切割、壓抑或否定那些陰影。
這就是人之所以為痛苦、不自由的原因之一。
當真實的自己的某部分被壓抑到陰影處,不斷強化另一面的光明時,人的內在就會開始撕裂。光明面的自己會儘量呈現或發展出父母或社會能接受的部分,而壓抑隱藏會被否定的部分,這個幻象會持續作用,直到無法真誠表達自己時,以另一種方式回到原點。
舉個例子說明,如果一個人從小在父母長年爭吵的環境下成長,為了維持父母的婚姻而扮演討好父母的角色(aka:拯救者),替媽媽管束控制爸爸,替爸爸安撫陪伴媽媽,於是父母的婚姻就落在當事者身上。
然而在家庭動力中,當孩子無法成為小孩,必須長大成為父母婚姻連繫的重要關鍵人時,這樣的肩頭壓力會使這個孩子沒有餘力(心力及空間)去思索、感受及表達自己內在的需求。很多被揠苗助長的孩童(aka:早熟),都有著「無法表達真實內在需求」的困難。
長大後這樣子的人會無意識地扮演拯救者,在生活當中總會遇到需要被幫忙、被拯助、被協助的人事物都身邊。而當事人內心其實渴望「被拯救」,因為那個當年沒有當過被疼愛、被關注的小孩的需求,一直在地窖的陰影處發作。然而有時候「期望被他人拯救」的希望落空過多時,就會在扮演拯救者的過程中滿足自己被拯救的渴望。
如果你整體觀察會覺得父母也不是不關心這個孩子,也不是都不照顧他、愛護他、或教育他。但不明顯的是,這個孩子「沒有」得到情緒上的被滿足。換句話說,情感上的被忽視是他的童年創傷,而造就討好者的因應樣貌得以生存。於是長大後與人的關係中,就不敢表達自己真實的需求,卻一昩滿足他人的需求。若是時間久了,當事者忍不住開始抱怨時就成了「受害者」,那個從小成為父母爭吵犧牲底下的受害原形就冒出頭來了。
另一種極端情況是,心中的拉扯會開始使當事者不平衡,為什麼我總是照顧你的需求,而我真正需要你時,你卻不能滿足我。於是,當年無法開口的,現在全部要回來。因此有可能從一個討好者,變成一個索求者(aka:加害者),迫使他人滿足自己的需求。但弔詭的是,縱使他人的滿足也無法無盡無邊,於是黑洞便形成。
以占星學來看,這讓我想到對宮的牡羊及天秤的原型- 戰士人格與討好人格,以及對宮的一七宮所象徵的原型- 自我及他人。這兩端的交疊及互融實在有趣,一個戰士之所以而戰,可以是為了自身需求,也可以是為了國家人民;而一個能周遊各國遊說邦交的外交官,可能能為世界減少一次戰亂或紛爭,但同時也能造成因信念或誤解而起的戰役。
為自己的同時,是否也同樣為他人著想?考量他人利益時,是否也含蓋思考過自己?我是透過服務他人來療癒自己,還是因為我療癒了自己也服務了他人呢?
看見,就是療癒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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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顯然依舊依戀著蓋茲比,然而同時卻又態度曖昧──她舉棋不定,不知是否該就此放棄不怎麼完美的婚姻(以及相當完美的物質生活,以及「慣於」此類生活的惰性)。而蓋茲比呢?伊格言說,他比黛西單純得多;毀滅他的並不只是他對黛西的純愛,還有對純愛的貪婪。那貪欲如此純真無邪,璀璨耀眼,如同鮮花、香檳泡沫或豪宅中川流不止的人群般指向永恆的虛空。問題在於,對純愛的貪婪是有罪的嗎?對幻象的迷戀真是有罪的嗎?
故事中緊接著發生了一場現實定義中的「罪行」。湯姆、蓋茲比、黛西、尼克一同開車進城去,準備前往另一場聚會──對吧,我們說了,當然要想辦法把所有人都湊在一起才有戲;那也是好萊塢通俗電影的敘事技術之一:快速升高角色間的衝突以導向結局。炙人的暑熱隱喻著所有人內心的焦躁,預示著災難即將來臨。一場致命車禍發生了,同車的蓋茲比和黛西不小心撞死了人,而執掌方向盤的正是黛西。
對,「死亡」和「罪行」緊接在這繁華宴席之後。這當然也是為了召喚最強烈的對比:一切事物皆瀕臨毀敗,而城市的無數幻影正試圖將其自身之輪廓隱沒入漫無邊際的蒼茫暮色之中。怯懦的駕駛黛西隱瞞了此事,因為有人十分樂意幫她隱瞞;那就是痴痴愛著她的蓋茲比。他乾脆謊稱自己就是駕駛,替黛西頂罪。在這罪行和死亡的場景之後,費茲傑羅如此描寫敘事者尼克與大亨蓋茲比的最後道別:
我們握握手,我慢步離去。走到樹籬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轉過身去。
「他們是一群混蛋!」我隔著草坪對他喊道:「他們那群人全部加起來都比不上你!」
我一直很慶幸當時說了那句話。那是我對他說過的唯一一句讚美,畢竟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贊成過他。剛開始他只是禮貌地點點頭,接著他臉上綻放出那種容光煥發的會心微笑。他那件華美的粉色西裝在白色臺階的相襯下顯得特別鮮豔。我想起了我第一次來到他這棟豪宅時的情景,那是三個月前──當時他的草坪和車道上擠滿了猜測著他是靠什麼罪行賺得大錢的面孔,而他就站在臺階上,隱藏著他那無罪的夢想,揮手向他們道別。
回到我們最初的問題:人為何總愛上不該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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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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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