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鄭和之後再無下西洋?(一)| 知史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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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和下西洋是具有標誌意義的事件,也是一個極富爭議的話題。
大家都知道,明朝在當時擁有世界最強大艦隊的帝國,曾以巨大的熱情擁抱海洋。從1405年開始,鄭和在29年中先後七次下西洋,之後明朝的海外航行逐漸終止,在鄭和最後一次航行回到國內(1435年)之後80年,葡萄牙人來到了澳門,原來行駛著三保船的海洋已經被歐洲人控制了。鄭和率領的明朝海軍在艦隊規模、航海技術和組織協調水平諸方面都是當時的最高水平。這是史學界公認的事實。但是為甚麼鄭和之後再無鄭和?為甚麼以巨大的熱情擁抱海洋的國家最後卻退縮起來而錯失了一個新的文明時代?
看法很多。舉兩種有代表性的觀點。
一是王賡武先生提出來的,他認為,之所以終止航行是因為鄭和太成功了,「他的海軍滿載榮譽勝利歸來,並確認帝國沒有來自海上的威脅」,因此「鄭和與他的隨從也可以說失去了繼續遠航的意義」(《王賡武自選集》:〈永樂年間中國的海上世界〉)。由於不再擔心來自海上的威脅,明朝帝國的安全戰略便轉向北方。
二是中國航海史研究會提出的,他們認為明朝帝國出於財政上的考慮,停止了海上遠航。在明朝帝國內部,從一開始就存在著對遠航的不同意見。這是一項投入很大的事業,據統計,永樂年間,新建和改建約二千艘海船,每艘寶船造價約五六千銀兩,船上裝載的各種賞賜物品花費很大。到了明朝憲宗年間時,又打算下西洋,憲宗皇帝下令索取鄭和下西洋的檔案資料,但是這些材料卻被車駕郎中劉大夏藏匿起來,這位敢於抗上的官員的理由是:「三保下西洋,費錢糧數十萬,軍民死且萬計,縱得奇寶而回,於國家何益!此特一弊政,大臣所當切諫者也。舊案雖存,亦當毀之以拔其根,尚何追究其有無哉!」這位官員竟敢直指下西洋為「弊政」,可見內部反對之激烈。(以上摘編自張劍荊發表於《文史博覽》的文章)
接下來,我們要給大家分享一篇從新的角度分析這個問題的文章,供大家參考。(〈鄭和下西洋終止的真正原因〉:杜車别,《大明王朝是被誰幹掉的》,世界知識出版社,2017年)
鄭和下西洋停止的傳統解釋是因其耗費國力太大,得不償失。眾口一詞,幾成定論,但事實是否如此呢?
萬明在《中國融入世界的步履》一書中對此的分析卻表明,這種傳統說法並不不符合事實。鄭和下西洋所進行的官營海外貿易使明王朝獲得高額利潤,以胡椒為例:
將原產地價格、明前期鈔、銀的比價和胡椒在中國的官方價格及其與輸入蘇木折賞、折俸用途製成表格,洪武年間,明廷對海外各國朝貢附進貨物胡椒一項的給價,是原產地的20倍⋯⋯永樂五年鄭和第一次下西洋後,每斤胡椒在中國的市價是原產地的10倍。⋯⋯更有甚者,宣德九年,鄭和第七次下西洋後⋯⋯每斤胡椒100貫的折合比價大量折俸。⋯⋯統治者獲得了令人咋舌的高額利潤。
許多事實都表明,鄭和下西洋不但沒造成國家財政困難,相反獲得了巨大的利益。萬明在該書中引用王世貞說:「所奉獻及互市採取未名之寶,以巨萬計。」尹守衡說:「所至國王納款朝貢,採取未名之寶以巨萬計。」
鄭和七下西洋並未使國庫空虛,相反,在下西洋最頻繁的永樂時期,據記載,情況是「百姓充實,府藏衍溢」。停止下西洋後,國家財政反倒捉襟見肘。嚴從簡說:「又自永樂改元,遣使四出,招諭海番,貢獻畢至。奇貨重寶,前代所希,充溢庫市。貧民承令博買,或多致富,而國用亦羨矣裕。」
明英宗天順二年(1458年),司禮監太監福安上奏:
永樂、宣德間雲南、福建、浙江產有銀礦之所,悉令採辦煎銷,上納京庫,此誠國家大利。近年或採或止,國用不足。請如舊制,各遣內外官員開場煎辦。又永樂、宣德間屢下西洋收買黃金、珍珠、寶石諸物,今停止三十餘年,府藏虛竭。
宣德五年四月工部尚書黃福說:
永樂間,雖營建北京,南征交趾,北伐沙漠,而供給未嘗乏絕。近年以來,無大營造、征伐之費,當有數年之積,而倉糧每歲僅足,設有水旱之災,徵調之用,將何以給之?
永樂年間下西洋,不僅國庫充實,且貧窮百姓按照命令轉賣貨物,也有許多人因此致富。黃福則用鮮明的事實作了一個對比,永樂時營建北京、北征蒙古、南討安南並未造成國家財政困難,而宣德五年,國家無大費,每年的財政卻只剛夠使用。黃福雖未直接建議再下西洋,但僅兩個月後,明宣宗就令鄭和重啟下西洋,未必不是受此觸動。
從這些也能看出,所謂下西洋造成國家財政困難之說經不起推敲。萬明在該書中還列舉了下西洋所帶來的其他巨大好處,比如:
鄭和下西洋不但沒有造成明朝的財政危機,還起到了補救國家鈔法危機的作用。
鄭和遠航使得海外物品大量輸入,這些物品由奢侈品向日用品的轉化過程加速進行,輸入品的價格理所當然是在下降中。胡椒的大量輸入中國,使得其市場價格一再下跌。而直到兩個世紀之後,西方才出現了類似的現象。晚近兩個世紀,17世紀初英國東印度公司也把來自海外的大量胡椒配給股東,帶來市場價格的低落,而英國皇家也曾因積存胡椒太多而感到棘手。這說明伴隨海外貿易而來的衝擊,無論在中國還是在歐洲,都是同樣出現的。
鄭和下西洋近三十年的遠航不僅將中國商品遠銷海外,開拓了海外市場,而且也擴大了海外商品在中國的銷售市場,刺激了國內外市場的需求。在海外各國「必資華物」而「慕貢猶農望歲」,而中國則「夷百貨皆中國不可缺者,夷必欲售,中國必欲得之」。
下西洋也同時刺激了國內民間手工業的迅速發展。下西洋船隊攜往海外數量驚人的物品中採自民間的比例加大,對民間手工業的興起有著重要意義。而大量國內手工業產品的銷往海外,又不可能不刺激國內商品經濟的發展及市場的繁榮。
明代廣東著名的冶鐵中心佛山,明初那裡只是「孤村鑄鐵」,永樂以後得到長足發展。「番舶始集,諸貨寶南北巨輸,此佛山為樞紐,商務益盛」⋯⋯宣德四年爐戶已「多建鑄造爐房」,火光沖天。
可見,鄭和七下西洋於公於私,無論對國家中央政府還是對下層手工業者和貧民,在經濟上都有莫大好處,那為甚麼最後卻在一片反對聲中不得不終止呢?這就牽涉到明代文官集團的性質—通過科舉制度選拔出來的文官集團,代表的恰恰是部分商人資本家集團的利益。
海外貿易是一塊巨大的肥肉,明代商業階級對這塊肥肉垂涎欲滴。但從永樂開始下西洋,海外貿易產生的超額利潤完全壟斷在國家手中,商人資本家們心裡如火燒爪撓一般,看得眼熱卻可望而不可即。憑藉他們的實力,無法和國家組織的超級大船隊進行商業競爭。
作為商人資本家的利益代言人,文官集團自然意圖終止這種國家壟斷的海外貿易,更何況下西洋活動還最直接地觸犯了他們的經濟利益,比如用胡椒代發薪俸。明成祖生前,他們也知道無法蒙蔽皇帝終止鄭和航海,明成祖死後,他們就群起發動輿論攻勢,全力醜化下西洋活動,將其說得一無是處。這些文官炮製的輿論,甚至到現在還發揮效力,被當作貶低鄭和航海的論據。
後繼的明朝皇帝處在文官集團包圍中,在日積月累、長年不斷的信息轟炸之下,就真認為下西洋勞民傷財,有害無益。只有少數文官和太監以及後代一些文人在無意中才洩露了真相。
有這麼一則故事,不少人耳熟能詳。明憲宗希望重現下西洋壯舉,於是下詔索要檔案資料。但劉大夏等文官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態,竭力醜化下西洋為大弊政,劉大夏還把相關檔案藏匿起來(這則故事的許多版本中,說是劉大夏銷毀了鄭和航海的檔案資料,這是不對的,真正銷毀鄭和檔案的應是清朝乾隆),還自詡是為民請命的壯舉。再下西洋一事終於作罷。
耐人尋味的是,劉大夏為何要把檔案藏起來?按通常理解,似乎是因為看不到當年檔案就沒有技術下西洋,皇帝也只好罷休。但這解釋不通,真下決心,技術不是問題。鄭和航海時,也並沒有之前的一個鄭和航海檔案可以依賴,不照樣進行下去了嗎?
關鍵不在於技術,而在其他原因。那麼,真正的原因是甚麼呢?
(二之一,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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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時代推薦書籍:陪你去看蘇東坡》作者:衣若芬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
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琖淒然北望。
—蘇東坡
衣若芬教授做了三十年的東坡夢。一個女子,魂牽夢縈千年前的大詩人,考証他的出生地,走遍他被貶放的江山,飛行數十萬里,就為體悟蘇東坡寫下「萬事到頭都是夢,休休,明日黃花蝶也愁」的心境。
蘇老當年一定無法想像千年之後,會有一個來自比他當時被流貶的黃州(今日湖北黃崗)更遠方的台灣女子,歷經千年時光仍幽幽傳遞思念。之後依靠她嚴謹的學術論証,尋覓東坡先生出生地,兒時往事,硯台隱喻,身高長相,甚至反駁了林語堂先生蘇東坡傳記的史實錯誤。
三十年夢幻情牽後,衣若芬完成了這一整本書。何止紙薄情長,它太珍貴了!
出版此書飽讀詩書的悔之於臉書引用蘇東坡的詩句,撰寫他的閲讀感想:「晚景宜倍萬自愛耳」。歷經顛沛、苦難、羞辱、流離,那個一再被貶謫,猶須上表謝君恩的詩人,有著如此深刻的覺悟;晩年的東坡不只一次在信上這麼告訴朋友,用今天的白話説:「人老了,應該多愛自己一萬倍啊!」
這句評語,多麼適合疫情大流行下的我們。多愛自己一點,多愛我們仍擁有的時光,多愛我們的每一個踏步、每一個日子。多一些,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過去喜愛蘇東坡但懶於考証只享受其詩詞的我,從來只是悠遊於他和黃庭堅那一代才子的人生情境。
當命運被捉弄後,他們化苦為美,他們看厄如飛絮,——送行舟,水東流。
我這叫借東坡,有時行樂,有時照斷腸。
而衣若芬教授可是真在林語堂的書裡認識了這位才華橫溢的樂觀幽默詩人後,她看到蘇東坡不被現實擊倒,始終在顚沛時刻,仍能保有自己的對應方式和生活趣味,決心成為研究蘇東坡的專家。
蘇東坡不是梭羅,梭羅是一個本性叛逆,需要遺世的人。蘇東坡卻不是,他戀家也深愛他的朝代,但在幾次寃案後,他看破了,看破了通判、禮部尚書的官位。春庭月午,搖蕩香醪光欲舞。步轉回廊,半落梅花婉娩香。
那些他父親帶著全家進京入考的抱負,最後皆可轉成輕雲薄霧。他反對朝中大權人士王安石,説了真話,從此一路被貶。貶的地方也真多,沒完沒了。結果到千年之後,一名叫衣若芬的女子帶著我們追逐蘇東坡一路的足跡。這好像悲劇之旅,好像文化考証,卻有點荒謬地如文化旅遊行書。
每一段路程,都是中國體制血淋漓對一位講真話、才情洋溢的文人,最真實的惩罰。那豈止是蘇東坡的故事。
但在蘇東坡,這些苦厄卻化為一路的詩作之旅。
當年如果他假一點,妥協一點,官拜更高一點還有蘇東坡嗎?
幸好他沒有!!!
這真是文人和權力之間,最好的結局。貶值他的人,只是歷史書上的名字,而蘇東坡卻傳承千年,如今到處是他的紀念館,塑像:以及以不同方式愛慕他的人。
無意之間,蘇東坡教導了人們離愁斷腸時如何自處:他並非追求孤獨,他像我們這些凡人。經常必須在荒涼煙滅的每個地方,找到自處之道。
貶至黃州,他寫下:
缺月挂疏桐,漏斷人初靜。
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
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衣若芬説她想過這般的人生,流浪在時間的荒蕪裡,啜飲文字如甘泉。
我認為東坡的感慨可能更強,他是被棄絕的,被羞辱的流浪。但他去的地方,有山,有水,有風景且明麗。用現代的説法,他轉念地很快,縱情山水,怡然自得,樂觀幽默。
書一上市,我迫不急待的閱讀:試著摘錄幾段,勾誘各位,在這疫情壓著人悶悶的年代,跟著衣若芬追夢的足跡,一起尋東坡,學習他的自由自在。
也向我完全不認識的衣若芬致意。
* 幾乎所有蘇東坡長期居住過的地區,現在都興建了紀念館—浙江杭州、湖北黃岡(黃州)、廣東惠州,乃至於海南島(儋州)。這些紀念館都樹立了東坡的雕塑像,人們參觀紀念館,了解東坡與該地區的因緣,藉著東坡像,想像東坡的模樣。
在所有的東坡塑像之中,比較特別,而且是少見的坐像,在東坡的老家四川眉山三蘇祠裡,名叫「東坡盤陀像」。
從三蘇祠正門(南大門)進入,經過前廳、饗殿、啟賢堂,在來鳳軒前左轉,披風榭北面的水渠中,就見到東坡盤陀塑像。「盤陀」指的是東坡所坐的大石。根據《三蘇祠志》的紀錄,塑像由雕塑家趙樹同設計,「用白色水泥、河沙、大理石顆粒、顏料配合澆鑄仿紅花崗石雕琢」,重約六十噸,塑像與基石相連,總高四.一公尺,寬四公尺,厚二公尺。一九八二年四月動工,七月完成,費資人民幣五千餘元(新臺幣兩萬餘元)。
到三蘇祠參訪,免不了要和東坡先生「合影留念」。或站在像前;或坐於像側;或順著他臉龐轉向,遙望他左上方的天空,與他的眼神「空中接觸」。這一尊《東坡盤陀像》讓觀看的人有多種角度選擇—選擇怎麼看東坡,也選擇怎麼和東坡一起被看。
據說雕塑家參考了三蘇祠裡傳為李公麟的《東坡盤陀像》明代洪武二十九年(一三九六年)碑刻。隔著保護《東坡盤陀像》碑石的玻璃上下左右端詳,覺得和塑像其實不大一樣。玻璃反映出我的影子,照片裡的東坡碑刻和我的形貌重疊,好似把我的自拍像印在了東坡身上。
《東坡盤陀像》碑刻線描,東坡鵝蛋臉,天庭飽滿,鼻隆耳大,雙目有神,頭梳道士般的黃冠,衣袍寬闊,雙手執竹杖橫放膝頭,雙腿盤坐在不平的巨石上,石上鋪了豹紋的氈毯。這碑刻像說是出自東坡的友人畫家李公麟,可能有文獻的來源,和東坡亦師亦友的黃庭堅曾經寫過一則題跋,說:「李伯時近作子瞻按藤杖,坐磐石,極似其醉時意態。 」李伯時就是李公麟。
東坡盤陀塑像的東坡面容比《東坡盤陀像》碑刻像清瘦,雙目細長,鬚髯飄飄,頭戴高士巾,身著交領衫,腰繫帶,腹間打蝴蝶結,帶穗垂於左側。東坡坐在左高右低斜傾的巨岩,左手支岩,左腿盤起,弓右腿,右手搭在右膝頭。沒有橫筇枝,也沒有豹紋氈。
同樣採取坐姿,東坡盤陀塑像卻不像盤陀像碑刻那樣正襟危坐,給人節氣凜然之感。他雍容嫻雅,眼神淡定,風雨不驚。從塑像的坐態和欹斜的姿勢看來,我認為雕塑家用了水月觀音的造型來詮釋整體的東坡外觀。
水月觀音圖像創造於八世紀,是中土佛教禪宗結合隱逸思想的視覺呈現。「水」和「月」象徵無實相無定性的虛空本質,在佛教經典十譬喻和〈證道歌〉之類的文獻裡時常出現,並有《佛說水月光觀音菩薩經》。
目前我們能見到的最早有紀年的水月觀音圖像,是五代後晉出帝天福八年(九四三年)的敦煌彩繪絹幡(法國吉美博物館 Musée Guimet 藏)。在千手觀音像下方右側有「水月觀音菩薩」榜題,描繪竹林前面,菩薩右手持楊柳枝,左手執淨瓶,坐在水中一塊大石上,盤右腿,左腳踏在水中的一朵蓮花。這種「自在坐」的姿勢,坐在水中磐石,搭配月亮(圓光)的形式,是水月觀音菩薩的基本樣態。
但是東坡畢竟不是菩薩,我們也不必神化他。這「自在坐」相的東坡,以及他畢生崇尚的自由精神,使我想把不大好懂的「盤陀像」名字改叫「自由自在像」。「自由自在」,不正是人們熱愛東坡的原因之一嗎?
* 帶著濕濡泥土的銀杏落葉,找不著完整無破損無褐斑的。我翻撿著,想至少帶一扇給遠方的友人,這是今年在東坡家,秋天陽光雨露過後的記憶。
兩株象徵東坡兄弟的六百年銀杏,每年都有黃扇飛舞,雖說是第三次造訪三蘇祠,今年我才有緣躬逢其盛。小心翼翼除去葉上的雜滓,夾進剛買的書裡。南朝詩人陸凱贈予范曄折枝梅花,有詩:「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我這效顰之舉,不過是心頭的思念牽掛。
下次再訪三蘇祠,不知何年何月,即使還能遇見黃扇飛舞,也不是同一片被我呵護過的落葉。無法重來,無法複製,無法替換。
* 在蘇東坡的世界裡再想到法國導演班諾.賈克(Benoît Jacquot)的電影《女人出走》(Villa Amalia)裡的女主角,在情感受創之後拋棄所有,讓一切歸零,重新認識自我─人生,有什麼非擁有不可的東西嗎?
* 我的注記蘇東坡不是受盡磨難,失去了權力,攀月不可得才回頭找尋:「初心」練就「自在」
以下是衣若芬的考証:
軾年十二時,於所居紗縠行宅隙地中,與群兒鑿地為戲。得異石,如魚,膚溫瑩,作淺碧色。表裏皆細銀星,扣之鏗然。試以為硯,甚發墨,顧無貯水處。先君曰:「是天硯也。有硯之德,而不足於形耳。」因以賜軾,曰:「是文字之祥也。」軾寶而用之,且為銘曰:「一受其成,而不可更。或主於德,或全於形。均是二者,顧予安取。仰唇俯足,世固多有。」
這一方天石硯,有如東坡的傳家之寶。他十二歲時在紗縠行的空地玩耍,挖出了一塊形狀像魚,摸起來有如皮膚溫和瑩潤的淺綠色石頭。石頭上有細小星星的花紋,敲打有鏗鏗的聲音。他試著把這塊石頭做為硯臺,發墨效果很好,美中不足的是,沒有凹處能夠存水。父親蘇洵告訴他:「這是一方天然的硯,材質優異,就是外形不完善而已。」認為得到這塊奇石是對寫作的吉祥徵兆。
蘇洵為這方硯石刻了凹處,讓東坡能用來磨墨。東坡寫了銘文,思考「德」和「形」難以兩全,讓人聯想起《莊子.德充符》裡說的道理。世上很多人為存活而仰人鼻息,苟且偷生,東坡自勉「一受其成,而不可更」,堅持初心。
那一年蘇東坡才12歲。
* 42歲受審,先入獄月餘,隔年貶至黃州(如今湖北黃崗市,除了武漢之外,死了最多新冠病毒COVID—19的地方。)
元豐二年秋七月,予得罪下獄,家屬流離,書籍散亂。
明年至黃州,求硯不復得,以為失之矣。七年七月,舟行至當塗,發書笥,忽復見之。甚喜,以付迨、過。其匣雖不工,乃先君手刻其受硯處,而使工人就成之者,不可易也。
我的注記:又入獄又貶至千年前尚屬邊陲荒涼之地,只因慌亂之間找到兒時12歲,父親告訴他吉祥之物的硯台,東坡再交給二兒子蘇迨和幼子蘇過,傳承三代的心意之外,也代替了自己無法身為父親的陪伴的補償⋯⋯
一個小小紀念性的硯台,可以抵去了當下的悲慘命運⋯⋯
東坡那一刻如此歡喜,而非目睹此物,靜極生愁。
* 蘇東坡寫兒時故鄉蟆頤山踏青,詩句如清明上河圖,有畫面,有趣味,而非只有詩人自己的感慨:
東風陌上驚微塵,遊人初樂歲華新。人閒正好路旁飲,麥短未怕遊車輪。
城中居人厭城郭,喧闐曉出空四鄰。歌鼓驚山草木動,簞瓢散野烏鳶馴。
何人聚眾稱道人,遮道賣符色怒嗔。宜蠶使汝繭如甕,宜畜使汝羊如麕。
路人未必信此語,強為買符禳新春。道人得錢徑沽酒,醉倒自謂吾符神。
東坡描寫在了一個自稱道人的吹牛販子,他攔住遊客強賣平安符,說能保祐家裡出大蠶繭和大肥羊。如果不買他的平安符,還會擺現生氣難看的臉色。大過年的,遊客不想破壞興致,就讓那位「道人」大賺一筆,他拿錢買了酒,就喝得酩酊大醉,倒臥路邊,還喃喃地說自己是「符神」。
* 同樣寫蟆頣山踏青,子由版:
岸草青,三三五五踏青行。浮橋沒水不勝重,野店壓糟無復清。
松下寒花初破萼,谷中幽鳥漸嚶鳴。洞門泉脈龍睛動,觀里丹池鴨舌生。
山下瓶罌沾稚孺,峰頭鼓樂聚簪纓。縞裙紅袂臨江影,青蓋驊騮踏石聲。
曉去爭先心蕩漾,莫歸誇後醉從橫。
最憐人散西軒靜,曖曖斜陽著樹明。
意思是:冰雪融解,江岸的青草翠綠迎春,人們乘船橫渡,走過可能是木板搭建的浮橋,登上蟆頤山。山下山上,平民百姓和達官顯貴都盡情飲酒作樂。蟆頤觀底的老翁泉水流潺潺,水邊的鴨舌草欣欣向榮,這歡鬧的景象在人散之後恢復寧靜,是子由最感舒適的時候。
我的注解子由這樣的詩句,可以套用在任何一個小鎮山頭踏青。
這正是蘇東坡所以傳唱千年的功力。
書籍:衣若芬《陪你去看蘇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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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鹽
柯韓糞真的是要土下座了,brother.
臺大醫院發出聲明:
一、本院核准醫師休假出國完全依照衞生福利部公告之規範,來核准醫師之出國申請.並未自訂其他標準,且全體適用.
二、 台大醫院的住院醫師平日工作繁重,身心壓力極大,於不影響病人照護工作及照護品質下,均會安排輪流休假,以維護同仁身心健康.
三、經查3/1~3/13共有19位住院醫師前往非旅遊警示國家,均依相關規定辦理,並無任何特例。目前於返國後均依規定未到醫院工作進行居家檢疫或自主健康管理中,院方並持續關懷同仁健康情形.
換句話說,3月出國的醫生,並不只有張上淳兒子,還包括19位住院醫師,這是照先前禁止醫護出國的政策,這和神父說的相同-這並不是特權.
只不過,出國的醫生裡面,有個人叫做張上淳的兒子.
如果張上淳用權勢禁止他的兒子,其他醫生反而可以,這才是另一種特權.
特權是什麼?你可以,我不行,有些人因為親屬或者權力來源,可以獲得差別待遇,在醫生這個群體裏面,不存在特權.
所以中時所報導,
「權威消息來源說,張上淳3月4日出國的兒子在感染科擔任住院醫師,雖然出國是經台大內部審查同意,但在院內幾乎全部取消出國行程的情況下,張的兒子不僅在機場及NBA球場高調打卡,當國內掀起批評聲浪時,他還在臉書矛頭對準指揮中心,痛批限制出國的命令違反《憲法》,沒有效力.」
並非事實.
這當中造成了太多認知偏誤,我們一一來解釋,首先,張上淳醫師有兩子,小兒子為感染科醫師,大兒子為胸腔科醫師,出國的為小兒子,取消出國的是大兒子,大兒子在臉書上發情緒的文字,中時將兩人嫁接在一起,變成同一個人物,並加以喧染.
這造成了什麼呢?這造成了他有一個兒子,出國看NBA,院內幾乎全部取消(事實上沒有),只有他出國去,出國的同時還打卡罵人,稱自己沒有沒有違反這個愚蠢的行政命令,並說出國的命令違反憲法.
然而,事實上,並不是小兒子合理化自己出國行為,稱沒違規,痛批出國命令違憲,而是大兒子本來就沒有出國,他針對的,不是媒體所報導出國的行為,而是自己沒有出國卻被罵,他說的沒有違法,是因為他根本沒出國,所以沒有違法的可能,而不是出國沒違法,所以根本沒有因此行為與其他人對抗,而是他沒有產生這樣的行為,卻受到莫須有的指控,所以產生的對抗.
當然,他進而發出自己的論點,限制出國違憲,是「就算我出國,這個命令也無效」的衍伸涵義,算是進一步的反批判,他發文的時間,恰巧是三天前,媒體錯誤報導的時候.
除此之外,小兒子也沒有滑雪,柯糞們做的那些滑雪圖,用來諷刺「我OK,你滑雪」,根本是空穴來風,更重要的,中時未經過查證,直接轉PTT上的「胸腔內科爆料」,當中多半是他個人猜測和個人解讀,除了「出國還滑雪很開心放FB爽翻一波?」並非事實,「幫你COVER的同儕有沒有靠北的要死?」、「我們OK, 你出國?」、「這件事情非常嚴重打擊醫護的士氣」,恐怕都是他個人的解讀,而不代表全體醫護,不代表幫他的同儕,甚至他可能連台大醫院也有其他人出國都不曉得,沒查證就引用的結果,就是在挑起醫護之間的矛盾,並且企圖製造其他人對指揮中心產生不信任.
中時引用這樣的爆料,說白了,就是讓莫須有的「特權」猜想得到證實,並且假定了全體醫護的意志.
不過,我們看他發的這些東西:
「 張上淳兒出國爽玩爆民怨!網分析:民進黨這次完蛋了」
「張上淳兒 VS 新北里長 網曝最大差別」
「 張上淳兒遭學長爆料痛譙『我們OK、你出國?』」
「張上淳兒出國爽玩?網驚嘆:蔡政府又鑄下大錯了...」
「張上淳遭爆兒出國爽玩 網驚:這些人怎麼都不見了」
「張上淳兒出國爽玩 網友呼叫館長講跨麥」
「張上淳兒在哪家醫院?他給線索」
「張上淳兒子錯在哪裡?網友中肯分析」
「張上淳兒遭爆3月出國爽玩....網一句話怒嗆蔡政府!」
全都是在抄PTT的言論,直接複製貼上,大部分都是柯韓糞的言論,內銷轉出口,可以說,是在煽動民粹,與PTT內的柯韓糞互相配合.
甚至還有柯韓糞,藉此合理化中時的存在,他稱,還好有中時,讓我們多了一個發聲管道,不被民進黨控制.
這驗證了,柯韓糞就是喜歡從後面來.
至於中時說的「權威消息指出」,恐怕只是一個柯韓糞而已.
至於,「雙標」是否存在?
神父一向反對拿所謂「雙標」當作一種批判的理由,因為那只會讓問題更混亂,事實更加看不清楚,除了說人雙標以外,沒有任何理據,就只是為反對而反對而已.而基本上,每個人的視野,本來就是天生的雙重標準,我們假定世界是公正的,但我們假定「世界對自己是公平」的那一塊視野,一定會比「世界對別人也是公平的」,還要多一些,依此產生許多偏誤,稱之為「公正世界觀偏誤」.
而對於盛行偶像崇拜的群集來說,他們的世界,是極度偏頗的,恰巧是因為移情到偶像身上的關係,他們將他視之為一種座標,依據他的福祉、他的敵人,來判斷自己的利害關係,而別無其他,換句話說,用他們的偶像來判定這個世界是否公正,這就是一個極度不公正的狀態.
這個就是在說柯韓糞這個群集,把民進黨當作敵人,任何對於民進黨有利的,相關的,都屬於民進黨,把打擊民進黨看成比維護台灣防疫還來的重要,殊不知,船沉了,他們也會不得好死,但他們就是因著這種忌妒與羨慕,認為各種防疫的成功,甚至陳時中指揮官的成功,視為對自己的壓迫,這種偏差的眼界下,產生的就是忌羨,見不得人好,他們迫不及待的在船上打洞,而沒考慮到,自己也在船上.
所以說,柯韓糞這個群集的意見,是不值得參考的,他們把眾人的痛苦當成自己的快樂,而事實上,指揮中心的構成,乃至於全台醫護,全都是超越藍綠的,拿張上淳來說,他根本就不是民進黨人,把攻擊他和他兒子,當作顛覆指揮中心的方式,視為一種勝利,或把指揮中心當作是民進黨的,這都是一種病態的思維,指揮中心存在的目的,是為了守護台灣,預防武漢肺炎蔓延,確保每個人的安危,將他們當作敵人,無疑是自外於整個台灣社會.
而在生活陷入匱乏,或者面臨壓力的時候,人們會為了自保而縮緊自身的思維,看世界的眼光也會和平常有所差異,相對剝奪感會更加嚴重,這讓人們對於公平的想像,會更加傾斜,這並不只是出發於自身的利害關係,變得自私,而是在沒有自覺的狀態下,看不見其他人的存在,將自己的眼界替代成世界,忘卻屬於自己與眾人世界存在的公正,或者,將自我的公正世界膨脹,關於自我之於他人的公正世界加以縮小.
陷入一種自我中心,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所產生的公平,是沒有公平性可言的,大部分,是一種私平,「我認為對我不公平」.
而這個匱乏和壓力的情況,恰巧就是現在.
我們拿張上淳之子,的事件來說,拿張子對比國民黨里長,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或許柯韓糞覺得很棒,他們把國民黨里長防疫期間出國旅遊,被譴責,當作是一種對自己的不公正,姑且不論為何他們這麼愛護國民黨里長,張子沒被罵,里長被罵,這不公平-1450和英粉全都安靜了,這是雙標,我們看這種雙標,完全是出自於柯韓糞這個群集,自認為公平的產物,這就像小孩子被罵,不服氣,指著隨便一個人說他也錯你怎麼不罵他一樣,是一種本能式,退化式的,完全是皮亞傑所稱,3-7歲的前運思期,自我中心的表徵,我認為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拿張上淳之子比里長,看起來不公平,他們都出國阿,若我們這麼看,醫護群VS里長,那就沒那麼令人詫異了.
張上淳的兩位醫師兒子,不過是個住院醫師,在台大來說,就是主治醫師的小弟而已,學徒的等級,而當初醫護禁止出國的命令,恰巧就是一群人主張憲法保障自由,站在醫護角度出發的觀點,與防疫角度磋商的結果.
有條件的限制,這當然有其時空背景,主要是前線的醫護非常勞累,面臨極大的壓力,他們之中的部份人解讀這個法條,可能會產生另類的視野,也就是這些法條變得不只是法條而已,而是變成對於自己自由的雙重剝奪,有醫護人員認為自己被當作口罩等醫療資源,有律師說「國家公權力做到這樣很可怕」,有護理師說,「做到這樣真是可悲」.
她說「為何護理人員犧牲我們至少一年前排定的假期、損失我們用生命賺來的金錢,就為了照顧那些出國回來後感染肺炎的病人?憑什麼醫護人員不能出去玩卻要照顧那些出去玩回來生病的人?」
也有人說,「補貼旅費並不是關鍵之處;限制人民旅遊自由即屬違憲.」甚至有人開始探討自由與防疫的界線,甚至稱「管制政策得到民眾支持,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沒有影響到我的權益』」
神父個人認為,醫護應該盡情發聲,不過律師和左膠們應當閉嘴,現實上來說,如果醫護出國染病,照顧他們的還是另一群醫護,而且壓力應該會變得更大,而在外國,如挪威等,也都禁止醫護出國.
自由與防疫的界線,應該可以說在生死之間,死了就沒有什麼自由可言了,而有些人的生命格外重要,他一個人的存在就可能代表十幾條生命可以存活,而人們贊同管制措施,可能不是「沒有影響到我的權益」,而是早已感知到,「總有一天會輪到我」,疫情爆發下,如捷克,每個人都會被限制出國.
關於所謂法源問題,神父想到的東西大概是,鐵達尼號要撞冰山,我們還在研究航海法的問題,律師、醫師、護理師,他們都有各自的認知空間,和公正世界,其中,醫師和護理師是最值得同情的,在高壓的環境下,以及持續付出的心力,在這個時候頒布這樣的措施,等於像是囚犯一樣,除了進去牢房,在昏暗燈光下付出勞力,還要告訴他們,「你們要再被上一層腳鐐」.
他們聽到的就是這樣,因此,重點不在於這個措施怎麼樣,到底有沒有限制出國,或只是限制到疫區,而是一聽到「限制」兩字,必然會產生到的感受和視野,感覺被物化,或淪為次等公民.
這就是當時的時空背景,出國禁令因此放寬,而事實上是這樣,醫護的價值和里長是不可比擬的,甚至相比一般人而言,就像口罩短缺的時候,必然優先給醫護,真正爆發大型感染,醫護的生命也必須第一時間獲得拯救,因為他們是救人的人.
所以在這個磋商下,產生了可以出國的醫護,事實上,大部分的醫護依賴自律和報備制,他們放棄出國旅程,而現實上,現階段出國確實是增加感染的風險,和防疫破口.
在所謂公平的價值規準上面,要譴責醫生如同里長那樣,這就是不公正的事情,只有柯韓糞會這麼做,對於他們來說,顏色對了,里長大於一切,里長帶里民出國玩,跟旅行社揪團還可以免費,這本來就是很奇怪的政治生態,有很多里長一年到頭都在揪團,彷彿是旅行社的領隊,這本來就是不正常的.
在這個時候,還繼續施行這種文化,這就是極度的不正常,而且都是國民黨的,非常的白目,若有人容忍這個,或者說,為他們護航,說這是正確的,里長很無辜,你們只罵里長不罵別人,這個就是低等的移情作用,恐怕是有黨徽才會有一群保母幫他們秀秀.
何況,一個里長揪團2、30人,跟單獨的個人有得比?連這個都在說不公平的,恐怕只有被黨國遺毒蒙蔽的柯韓糞,會這麼做.
最後,我要告訴我的好朋友,顯智,不要隨著柯韓糞起舞,這就是時代力量一直以來的毛病,看風向監督,看PTT治國.
時代力量先前提出法源依據的問題,就是針對醫護出國禁令來的,引發這麼大的爭議,並不是因為「公平」的期待被破壞了,而是各種「私平」性,取代了公平的問題.
所以「有沒有一視同仁、公平對待?」當然有,這就是為什麼堅持出國的張子,和其他19位住院醫師3月出國的理據,至於「有沒有主張自己權利、或是在事後針對權利受損的救濟機制?」,當然有,張上淳大兒子主張憲法保障自由,稱「那只是個愚蠢的行政命令,還很明顯的違反憲法,可以說是個無效的命令!」他主張自己的權利,然後被一群柯韓糞攻擊.
沒有滑雪、沒有通通不准假,這都是柯韓糞挑起的民粹.
去譴責個別醫事人員甚至其親屬,這是不正常的行為,去攻擊那些出國的醫師,才會讓醫事人員感受差別待遇,讓社會大眾感到莫名其妙,當初質疑限制醫護人員出國禁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更別說,這個被攻擊的醫生還極有可能是時代力量支持者.
台灣社會,必須重新認識到「公平」的定義是什麼,是以大眾福祉為考量空間,而不是憑少數個人自我中心的感覺.
正如同醫護會產生「為什麼我們不能出去玩卻要照顧那些出去玩回來生病的人?」這樣公平的質疑,或者是現在人民會產生「為什麼張上淳之子可以出國,里長不行?」的質疑,如此這樣「公平」下去,就是每個人都不要限制,一起出國,台灣淪陷,因為台灣不會說「這不公平!」
最後,神父要告知每個人,你們不能將公平的定義,交給一群柯韓糞.
這是非常不公平的事情,是置台灣於險境之中,造成防疫的破口,人人受害.
他們本身,就是不公正的象徵.
尤其是他們崇拜的偶像,
幾乎是個Morons一樣.
一邊說著禁止醫護出國沒有必要,柯糞們拍手,好棒棒.
一邊對於外移入確診案例暴增一事表示,「礙於國際政治壓力,中央很多決定並未依照醫療專業去思考.」
柯糞們還是說,好棒棒.
我們不知道他當初說沒必要禁止醫護出國,是不是礙於國際壓力,只知道現在的他似乎在暗示中央偏袒外國,而他本身,在防疫方面,沒有絲毫醫療專業可言.
但是柯糞們,捧著他們的偶像,去鬧版,嚷嚷著「國民黨里長被罵不公平!雙重標準!」去把防疫版鬧到關掉了.
柯韓糞們,還是老樣子,請你們道歉.
請露出胸部,向台灣社會道歉.
為你們的無知、民粹、扯後腿,向全國國民道歉.
講soli,趕快講.
講soli啦,趕快,
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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