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藍色見鬼眼》第七十二章.變態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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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部合集(從頭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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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FB正連載第三部,每完成一部合集先會更新,如想追貼最近進度,請每日跟進阿暖的Facebook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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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我們都頓時焦慮了起來。因為他是警官,所以在這時候說的話特別有份量。
「那麼,小弟!我們馬上收拾細軟逃亡吧!」雷朋緊張地說。
(逃甚麼?如你們自己所說的,你們根本不是殺害全校師生的兇手!幹嘛要逃啊?)
「那可以怎麼辦?難道坐在家裏等警察過來,然後把我們當作外星侵略者般,給解剖研究嗎?」
「那也不用。」小妖說,「只要把事情繼續瞞下去就可以了。」
「瞞下去?一千個死者,牽連到的親人朋友可以多達好幾千人!除非能夠讓這一千人死而復生,或製造一千個複製人甚麼的,否則根本就不可能瞞下去!」
「複製人?慢著!我好像想到甚麼…」雷朋遂一個勁兒沉思起來。
(怎樣也好,我們馬上沿著地洞,潛回學校先看看情況吧!)黃嘉倫說,(再說,處理這一千死屍,還不是最重要的。小弟,你知道為甚麼必需回那屍橫遍野的學校去不可嗎?)
被黃嘉倫一語驚醒,我的血液又再度沸騰起來。「我當然知道。枉死者都會殘存強大的思念,彌留在人界無法散去。
即是說,現在學校裏有一千個亡靈的殘念,等待著我去超渡。而每超渡一個殘念,我藍眼的能力又會再增強一些!」
(呵,小弟經歷過兩次大險之後,果然開竅了。變得上進起來了啊。)
「雖然我仍然沒有任何拯救亡魂的使命感,但至少變強了之後,就不會再被人家欺負,我就有能力去保護重要的人。」我幻想著自己變強後斬妖除魔的模樣,想著想著,爽快的感覺竟沖昏了頭腦,「嘿嘿嘿…以後就只有我欺負人,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只有我坑人,沒有人坑得了我。像班導師那些甚麼亡靈惡鬼嘛,只要再讓我碰到他們,我要全部折磨到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求永不超生也不可以,嘿嘿嘿嘿….」
當我醒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嘿嘿嘿』地淫笑著,小妖那兩個眼球盯著我都紅筋盡現了,雷朋則不斷摩擦著已雞皮疙瘩的雙臂,以恐懼的眼光盯著我看。只有哈娜還是老樣子,甜甜地滿嘴巴喊著『哥哥』、『哥哥』甚麼的。
「我剛才…一直在陰笑嗎?」
雷朋和小妖都在看著我的前額,恐怕他們正在尋求黃嘉倫的意見吧。
(啊…這或許是他的底子太單薄了。剛才吸收那個班導師的怨念,邪氣太強,恐怕小弟原本純淨的靈魂,已有點兒被帶壞了…)
「若只是『被帶壞了』的話,說不定對將來的冒險有好處呢,」小妖遲疑道,「不過你們剛才也感應到了吧?那種讓人毛管直豎的心寒感覺,到底是甚麼回事?還有他的藍眼…好像…」
「我的藍眼怎麼啦?」
「好像突然閃出了紅光…令人聯想起地獄的火炎。」
(暫時應該還沒有大礙的。讓我們先把眼前的正事處理好吧!)黃嘉倫說,(一千個亡靈的殘存思念啊,可以想像那集合起來的陰氣會有多厲害!
陰氣本就是招災的,若不快快除了它,恐怕對整個城市也有壞影響…若丟下不管的話,就是突然發生地震海嘯之類也有可能啊…到那時候…)
「到那時候…嘿嘿嘿…到時候,就有更多殘存思念可以超渡,我就可以變得更強了…真恨不得這些天災快點來到啊,要不然我親自動手殺人好了,用最殘忍的手法折殺他們,使他們死後留下極強的怨念,然後再超渡他們…啊…好想要超渡那些死不瞑目的傢伙啊…嘿嘿嘿…咦?我剛剛又失去意識了嗎?我剛才說了些甚麼?」
(…)
「雷朋!我剛才說了甚麼?」
「別靠近我!你這個惡魔!」
「小妖?」
「小弟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在你的骨子裏,果然蘊藏著非同常人的變態潛能。我要認真考慮培養你成為我的接班人了。」
(班導師的邪念,似乎漸漸在控制著小弟的意識了。)黃嘉倫說,(這回我們真的要快點趕回學校。那一千老師學生的殘念,應該會比較純淨沒甚麼邪氣,小弟吸收了他們之後,應該就會回復正常吧。)
我們馬上沿著破洞下到廢水道裏去,再一直朝著學校方向狂奔。由於超級大蟑螂已被超渡,廢水道裏的蟑螂群已消失個一乾二淨,我們走過時,只偶爾竄出幾隻老鼠。
剛才被雷朋暴走變身而成的『肉腳魷魚怪』挾著走時,才幾分鐘就通過了的廢水道,現在憑自己雙腳跑,卻是跑了近半小時,才漸漸看到盡頭的地下教室。
「吁~吁~這廢水道也太長了吧。」不太擅長長距離跑步的雷朋,在我身後不斷邊跑邊抱怨著,「這廢水道的空氣又悶又臭,吁~~吁~~好了好了,前面就到地下教室,可以吸口新鮮空氣了。」
「雷朋且慢!」我想要阻止他已來不及了。那地下教室還躺著幾十條同學的腐屍,再加上由近千同學老師的腦漿融合而成的全腦魔人林俊傑,已化成一塘腐水…恐怕地下教室要比廢水道還要臭千倍不止吧。
「嘔嘔嘔嘔嘔~~」剛巧吸了一口腐氣進肺裏的雷朋,馬上嘔到不省人事。最終要由我和哈娜把他給抬上地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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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黃偉民易經講堂,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Wong Wai Man 過去的星期日,3月11日,有兩場投票,影響著香港人。 在香港,是立法會補選。 事緣立法會四位議員,被政府取消了議席,重新再選。 這是香港人和共產黨的戰役。你們選出來的議員,只要我不喜歡,一樣可以取消他們的資格。推倒重來,再選,如再不合意,一樣會再DQ。 直至立法會的議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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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三的日常—相機》
為遵守偵查不公開原則,本篇以創作為標題,
若有雷同,純屬虛構,請別吉我。
非經同意,請勿轉載、複製、引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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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的午後,咖啡廳室外的露天雅座,
一個皮膚黝黑、梳著短油頭、戴圓框眼鏡的男子,
啜飲著咖啡,一邊滑著今天的新聞,時不時皺著眉;
很快的,遠方出現一名個頭嬌小的身影,
穿著皮卡丘圖案套裝的女子蹦蹦跳跳的進入男子的視線,
開心的對著他揮手。
那是對皮卡丘有著狂熱喜愛的小六,
也是我的大學同學兼前同事。
大學時她便對攝影展現高度天分及興趣,
但一個小女生時常喜歡拍些鳥啊魚啊蟲子的屍體,
坦白說,是個怪咖,旁人無法理解的,
越是獵奇、越是血腥的她越喜歡,
不置可否,眼光獨特的她,作品受到不少教授的青睞,
安靜乖巧個性卻也讓她形同班上的隱形人。
在一次機緣之下與她分到同組報告而有所接觸,
發現她其實就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平時很文靜,
只是做起自己喜歡的事情會過度認真而忽略其他人罷了。
小六在大三時休學,考上警專,當上警察。
也許是身為警察世家的她註定的宿命吧,
爺爺、爸爸、伯父、舅舅、每一輩都有人當警察,
身為家裡的獨生女,踏入警界似乎也是可預期的結果。
好死不死,我在退伍後也考上警察,
完成受訓後分派到了小六所屬的四季分局,
而她也沒有辜負自己的天賦與當初教授對她的期望,
在我還是小菜鳥時,她已經是鑑識小隊的資深學姊了。
一般情況下,鑑識小隊編制於分局偵查隊內,
與收案小隊和機動小隊一樣,大概五六個人一組,
負責刑案的現場拍照蒐證與事後建檔等,
除非是重大刑案、直接交由縣市警局鑑識中心的那種,
鑑識小隊基本上會經手該分局所有需要鑑識的刑案。
要我說,這也算是緣分吧,
看著當初在班上形同陌路的女同學,
如今成為案發現場負責蒐證指揮的學姊,
五味雜陳的同時也是滿替她高興的。
「等很久了嗎?」皮卡丘女子絲毫不帶歉意的寒暄,
「不會啊,大概一小時吧,跟紅貴賓那一次差不多久。」
男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和她合作的案子中,
印象比較深刻的有三件現場。
第一次是個悶熱的晚上,地點是轄內某間豪宅,
在外租屋的兒子報案說房東向他表示媽媽積欠房租,
打電話給媽媽都轉入語音信箱,便到租屋處敲門,
發現大門被反鎖,只好請消防來破門。
門一撞開就發現臭氣沖天,滿地都是狗大便,
但空氣中瀰漫著除了屎味之外的另一個味道……
屍臭味。
不愧是豪宅,樓中樓格局,二樓還不用彎腰,
在一樓客廳旁的乾濕分離浴室地板,躺著一具乾屍,
乾涸的屍水旁邊地板放著電鍋、炭爐、木炭等用具,
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紅貴賓解釋了到處都是狗屎的原因。
打電話給勤指後,我們先封鎖現場,等了很久鑑識才來,
原來是他轄有一件跳樓案,但假日只有一人執勤,只好掛號,
大概快一小時才看到小六揹著單眼相機姍姍來遲。
死者應該死亡超過三周,屍體很僵硬,
整個臉部的肉都沒了,像是海盜船旗幟上的骷髏頭,
左手臂因為靠著洗手台,有一層薄薄、橙色的皮黏在上面,
像是撕開漫畫封模一樣脫落,但其他部位的肉依舊清晰可見。
但右手手掌不見了。
擔驚受怕的紅貴賓獨自一狗在這活了將近一個月,
飼料袋空空如也,豪宅內找不到其他食物,
為了活下去,啟動最基本的求生意志,
頓時不難想像屍體的右掌到哪裡去了。
至於臉部,有一說是因為人的臉部只有一層皮膚,
脂肪跟肌肉組織相較其他部位來的薄很多,
加上屍體腐爛的程序無跡可尋,可能從任一部位開始,
但判斷了一下,臉部的腐敗程度與四肢實在相差過大,
所以大概也是被紅貴賓給……
詭異的是,看起來主人是打算跟狗狗一起自殺的,
但我們到場時,案發現場浴室的門卻是半掩的狀態,
狗狗才可以活動自如地在一樓與樓中樓穿(拉)梭(屎)。
浴室內部貼滿了封箱膠帶,將整扇門所有縫隙都封死,
假設主人帶著狗在浴室燒炭,狗是怎麼推開門跑出去的?
若門是主人打開的,那祂又怎麼會死在門縫半開的浴室...。
「到底要怎麼解釋發現屍體時,浴室的門卻是開的?」
畫面轉回街角的咖啡店,皮卡丘女子攪拌著手中的咖啡思索著,
「我到現在還想不通耶.…..啊啊,還有那個,小孩的你記得嗎?」
怎麼會不記得?
第二次共事,是一件震驚社會的案件,
雖然網路上找得到新聞也大概看得到判決書,
但這篇是創作文,還是對內容稍做修飾。
不是最噁心,也不是最血腥,卻是印象最深刻,
小六也說處理這一件是她至今心裡最難過的。
僅僅學步兒年齡的幼小身軀,臥倒在滿是糞便的浴室地板,
周圍只有一個手機皮套,還有一罐喝空的鋁箔飲料包,
像骷髏般的皮包骨、雜亂稀疏的頭髮,眼神空洞沒了生氣,
不到一坪大的廁所內充斥著絕望的氣味。
第一眼看到就心痛萬分,好難想像祂生前受到怎樣的對待。
死者的生母有輕微智能障礙,職業是八大,
每天與同居人夜夜笙歌,對小孩完全疏於照顧,
甚至當祂因為餓肚子哭鬧時,將祂鎖在廁所內眼不見為淨,
猜測那個手機皮套是送給祂打發時間的「玩具」。
最後因為長期未進食而脫水死亡。
就像是一個沒有人要玩的布娃娃一樣,
靜靜地躺在滿是穢物的磁磚上,慘白的肌膚與瓷磚同色調,
沒有機會發育的纖細四肢像是四支蠟燭一樣,僵硬詭異,
腹部因為細菌增長的關係已經腫脹呈現黑綠色,
難以抹去的是那雙瞪大卻混濁無神的雙眼,
似乎在離開人世前一瞬還不明白發生甚麼事。
當下我無法控制內心激動的情緒把臉別了過去,
眼角餘光發現小六在現場蒐證時是邊拍照邊落淚。
生母在現場激動的表示:
「早上我還看祂站著啊!怎麼可能死一個禮拜了!」
本來很想嗆回去,卻看見小六被偵查隊的學長叫住:
「小六,妳來站這邊。」
學長賊頭賊腦的向她招手,
指示小六移動所站位置,
來到生母的左側,一邊看她荒誕不羈的表演。
「唔…...好臭!」
她忍不住掩住口鼻,看到偵查隊的學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那妳移動來我這個位置看看。」
跨了兩步,繞過生母,來到她的右側,
神奇的是,這裡一點味道都沒有。
「有發現齁?」學長悠悠一笑,
那臭味……怎麼有點孰悉,跟廁所的味道好像,
糞便混雜嘔吐物、體臭,加上一點點絕望的味道,
看到床頭櫃上一張雙親與小孩的合照相框,
照片上小孩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容,站在媽媽的左側。
被帶回去做筆錄時,生母馬上一改現場的態度,
變成一位唯唯諾諾、貌似不擅應答的小女人,
垂頭喪氣地做筆錄。
事後這案件開庭小六剛好有出席,她跟我說,
她永遠忘不了,當法官裁定不羈押、僅限制住居時,
生母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對著法警大吼「幹你娘機掰啦!」的表情。
「是啊,幹你娘機掰。」
短髮男子雙手抱胸,露出苦笑的表情,
「最痛苦的是我們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不是耶,我覺得最痛苦的,還是阿翔那件事.…..」
皮卡丘女子說道,眼神黯淡了下來,短髮男也陷入沈思。
第三次遇到她,也是工作上碰面的最後一次,
原本以為是很單純的A2受傷車禍,到場趕緊疏導交通,
搭擋的學弟分工合作確認傷者狀況,撥打119,
機車騎士搶快左轉,被直行的公車擦撞。
看著機車騎士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
頭上戴著看似昂貴的全罩式安全帽,
反光的遮光罩因為是彩色的,看不出他的表情,
只見越來越多鮮血從安全帽下汩汩流出,
學弟趕緊給我打pass,學長這個不太妙啊……
靠近一看才發現安全帽稍微變形了,所以罩子無法完全打開,
用力扳開罩子一看,映入眼簾是個稚氣未脫的微笑,
但無論怎麼拍打,騎士都沒反應,只好想辦法把罩子再往上拉,
接著,兩顆紅通通的眼球就這樣從面罩噴了出來.…..
依照目擊者的說法是,
騎士在被擦撞後,被公車的後輪碾了過去.…..
整顆頭顱嚴重變形,當場死亡。
圍上圍幕,依照死亡刑案現場做處置並通知鑑識,
小六夯不啷噹的背著單眼晃到現場,
一邊語帶輕鬆地和大家打招呼準備上工,
沒想到一掀開帷幕,她先是倒退幾步,
接著跌坐在地上,開始放聲大哭,
無論怎麼勸依然無法停止。
我先帶她到旁邊休息,安撫她的情緒,
平復了一會,小六才向我開口,
那是她前陣子和朋友出去玩認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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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識小隊每個人都會配發一台單眼相機,
大概就是台可以外接閃光燈的中高階單眼,
平常會讓隊員自行保管,屬公有財,
按照規定是不能夠攜出外用的。
但,規定是規定,總有不小心打破的時候。
大約一週前,小六自己一人加班到很晚,
在處理某件震驚社會大眾分屍案的存卷與照片,
因為內容太過龐大,她打算在隊部過夜,
打開外送app叫了麻辣燙來吃。
(沒有綽,鑑識小隊每個對於屍體的腥羶早已習慣,
一邊處理被大卸八塊的照片,一邊用餐是家常便飯)
半夜實在敵不過睡意,趴下睡了一會,
結果一不小心就被刺眼的陽光所吵醒,
低頭看錶發現已經九點半了,她猛然驚醒,
距離與閨蜜們約好要出遊的時間早過了半小時,
媽呀,今天約好大家要去白沙灣跑車的!
小六趕緊傳了訊息表示自己會晚到,
慌慌張張的盥洗完,抓起桌上的單眼相機便匆匆出門。
到達現場果然大家都在等了,
加上她四男四女,共五部重機的大陣仗,
體諒她的職業,閨蜜們沒有對她生氣,
反而跟她說,今天特地找了個男生一起同行,
就叫他阿翔吧,也是位重機愛好者,對小六揮了揮手。
三位閨蜜們分別都讓自己的男友載,
由於小六個性使然,對於閨密們刻意的配對感到彆扭,
卻也與阿翔一前一後騎著自己的重機墊後著。
一群人沿途欣賞沿途風景來到目的地,
最後要求小六幫大家拍一張大合照做為紀念,
小六拿起單眼,找了個平坦的基石設定倒數,
拍了張海天一線、風景絕美的大合照,
接著去附近的小餐車坐著看海景喝咖啡聊是非,
也在眾人的起鬨下與阿翔交換聯絡方式,
阿翔笑起來給人一種小男孩純真的感覺,
講話時會盯著小六的眼睛看,十分誠懇,
小六發現靦腆的阿翔其實滿可愛的。
返程後小六回到辦公室繼續整理照片,
整理物品時瞥見抽屜裡她個人的單眼相機,
才覺得有些奇怪,一比對才發現剛剛帶出門的相機上,
貼著「四季分局公有財」的貼紙。
「原來今天我把公務相機帶出門了啊……」
沒想太多的小六,把記憶卡插進電腦裡檢視照片,
因為天氣很好,照片不用後製調色就很美,
唯獨剛剛的大合照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排在最後面角落的阿翔,臉怎麼有點模糊,
不知道是不是沒對到焦,抓進電腦放大一看,
才發現阿翔的臉是爛掉的。
整張臉血肉模糊,白色紅色的肉塊覆蓋在原本俊俏的臉龐,
只剩原本應該是嘴巴的部位依舊掛著稚氣未脫的微笑,
雖然嚇了一跳,但身為老江湖的小六立刻安慰自己,
大概是iso值或對比沒有調好的關係導致相片曝光了,
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來處理車禍才想起來,
那一天出遊合照裡阿翔那張爛掉的臉,
就跟車禍現場那頂昂貴安全帽裡面的慘狀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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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在清朝時期,西方攝影師曾經想幫皇帝拍照,
在百般無奈之下皇帝同意了,卻只接受閉著眼睛拍,
當時有個傳聞,外型像一台大砲的古董相機會轟掉你的腦袋,
或者另一說是,相機會攝取你的靈魂,
一旦你的雙眼與它對視,靈魂便遭吸取,
永世不得超生。
平時大多時間都在拍屍體的公務相機,
除了大觀外,屍體的特寫與傷口細節是少不了的,
長年累月下來不知道與多少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四目相交,
是因為這樣而累積的過多的負面能量嗎?
亦或是,阿翔就是單純的地獄倒霉鬼而已呢……
處理過上千百件死亡案,練就了麻木的專業身手,
畢竟那些屍體即便死狀再難看,都是素昧平生的菩薩,
無論是被復合不成的前男友由愛生恨大卸八塊棄屍、
或是男女吵架一時情緒過不去選擇在警方面前跳樓的小飛俠,
只要帶著為民服務的心態,即可心安理得地做事。
直到那一天,處理的當事人是自己認識的朋友,
那張記憶中的臉,伴隨著外力的擠壓、衝撞,
變成白色、粉色、肉色的膏狀不明物體時,
當下崩潰的心情大概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__
「所以妳現在還好嗎?」短髮男子將咖啡一飲而盡,打趣的問,
「很好啊,我找到新工作了。」皮卡丘女子露出微笑。
小六在處理完阿翔的死亡案後就辭職了,
說也奇怪,這些日子沒見好像整個人都變開朗了,
她應徵上一家知名寺廟編輯的工作,不但可以繼續拍照維持興趣,
在寺廟內似乎也不用怕會拍到怪東西……
「我現在拍的,都是祂們的老大哦。」
短髮男子拿出一本銀色封面的書遞給皮卡丘女子,
作為交換,女子拿出一本XX寺100週年紀念專刊,
雙方看了一眼手中的空杯相視而笑。
「你呢?調偵查隊了沒?」小六問,
「沒有欸,依然在派出所,」一線三回答,
「 比起在辦公室批公文,我寧可跟神經病或刁民相處啦。」
看著逐漸西下的夕陽,時間差不多了,兩人起身,往反方向走去。
「生而為人,我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加油吧,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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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三的日常
Edited by Mo
Written by 一線三
Post by M編
Refine by Jun、Pika
Special thanks 淵哥
這一篇歷時蠻多時間才寫出來,
同時應該也是字數最多篇幅最長的一篇,
創作期間受到不少人很多的幫助,
真的是萬分感謝!
希望各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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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妻訣別後的中華民國》
林覺民(1887-1911),福建閩候人,字意洞,號抖飛,自幼啓蒙甚早,15歲考進「全閩大學堂」,深受當時革命思潮影響,常與同學言道:「中國非革命無以自強。」學堂的學監特別關注林覺民言行後,曾悄對人說:「亡清者,必此輩也。」1905年,18歲的林覺民留學日本,參加同盟會,矢志推翻滿清,建立民國。
「吾至愛汝,即此愛汝一念,使吾勇於就死也。」
1911年4月24日凌晨,林覺民先於香港寫下《與妻書》之絕筆信後,4月27日(清宣統三年三月廿九日),跟隨黃興在廣州起義,於城內和清兵血戰,受傷被捕。兩廣總督張鳴歧提審林覺民時,林覺民仍暢論天下大勢,並謂:「革除暴政,建立共和,使國家強盛,則吾死可瞑目矣!」然後引頸就戮,卒年24歲。俟後,林覺民與其他陣亡同志方聲洞、李炳輝等,合葬於廣州黃花崗,是為黃花崗七十二烈士。
從香港往廣州的輪船上,林覺民曾對同志鄭烈說:「吾輩死而同胞不醒者,吾絕不信也!」又對其他起義同志道:「吾輩此舉,事必敗,身必死,然吾輩身死之日距光復之期,必不遠矣!」廣州起義雖然失敗,但年輕烈士們視死如歸、慷慨赴義的革命情操,卻是驚天地而泣鬼神,感動全國民眾,以致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義,一舉成功,滿清腐敗政權,終於轟然崩塌,亞洲第一個民主共和國-中華民國,就此誕生。
「吾充吾愛汝之心,助天下人愛其所愛,所以敢先汝而死,不顧汝也。汝體吾此心,於啼泣之餘,亦以天下人為念,當亦樂犠牲吾身與汝身之福利,為天下人謀永福也。」
願為「天下人謀永福」的林覺民,在就義前,已育有一子依新五歲,妻陳意映正懷有第二胎,將近臨盆。意映來自書香門第,知書達禮,夫妻倆人夫唱婦隨,鶼𪃸情深。廣州起義失敗,消息傳到福州林家,林覺民生死未卜,一家人恐遭牽連,倉惶出逃,逃至福州光祿坊早題巷躲避風頭,幾天後,有人從門縫塞入二封書信,一封是林覺民的《與父書》:「不孝兒覺民叩稟:父親大人,兒死矣!惟累大人吃苦,弟妹缺衣食耳,然大有補於全國同胞也!大罪乞恕之!」另一封則是給妻子陳意映的《與妻書》。
「汝幸而偶我,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國?吾幸而得汝,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國?卒不能獨善其身!嗟夫!紙短情長,所未盡者尚有萬千,汝可以類比得之!吾今不能見汝矣!汝不能舍吾,其時時於夢中得我乎!一慟!
辛末三月念六夜四鼓,意洞手書。」
看完丈夫的訣別書,陳意映當場暈厥在地。
林覺民死後一個月,悲傷過度的陳意映早產,生下一男嬰,取名仲新,雖有二子相依相伴,陳意映仍悲痛逾恆,經常對著林覺民遺像泣問:「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就這樣離去?誰把我無止境的付出,都化成紙上的一個名字?」二年後,意映悒鬱而終,依新、仲新則由祖父林孝穎繼續撫養,依新不幸於九歲時夭折,只有仲新順利長大成人,結婚並育有二女林蘭、林婷,仲新後於1983年過世。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書與汝永別矣!吾作此書時,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書時,吾已成陰間一鬼。吾作此書,淚珠與筆墨齊下,不能竟書,而欲擱筆!」
109年過去了,今日之我輩,還有多少人能體念義士先烈們,在當時抛妻棄子、殺身成仁的情懷?他們割捨各自的「卿卿意映」,只為催生一個民主共和的國家,只為建立一個公平正義的社會,只為中華民族能屹立於東亞,再無遭列強鐵蹄的踐踏蹂躪、再不受異族統治奴役而淪為次殖民地,只為後代子孫永遠脫離那個「天災可以死,盜賊可以死,瓜分之日可以死,奸官污吏虐民可以死」的悲慘世界。
最後,在「中華民國」幾乎成了執政者視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此刻,我們緬懷林覺民,以及那個時代,為建立亞洲第一個民主共和國而視死如歸的革命青年。希望享有中華民國民主成果的我們,能無愧於這些懷抱「助天下人愛其所愛」的年輕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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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 Wai Man
過去的星期日,3月11日,有兩場投票,影響著香港人。
在香港,是立法會補選。
事緣立法會四位議員,被政府取消了議席,重新再選。
這是香港人和共產黨的戰役。你們選出來的議員,只要我不喜歡,一樣可以取消他們的資格。推倒重來,再選,如再不合意,一樣會再DQ。
直至立法會的議員,都是和稀泥;立法會在政治架構上,變得毫不重要;三權分立變成三權合作。立法會保留形式,但不能再監察政府為止,走向北京人大政協的角色。
這條路,大家都不好走。
要達到這個總效果,除非香港人都是順民,否則,北京要一再撕破面皮,再DQ議員,也要付上政治代價,更多年輕人會醒覺,特區政府管治更困難。
北京在同一日,人大幾乎一致通過修憲,結束國家主席的兩屆任期限制,習近平預備繼續擔任領導人,沒有離任時間表。
北京的邏輯是,習近平是黨政軍的最高權力者,共產黨總書記和軍委會主席,都沒有任期限制,單是國家主席一職限制不合理,所以要修改憲法。
1982年鄧小平為什麼要在憲法上加上這一條款呢?
1976年毛澤東死,四人幫被捕,鄧宮廷政變,才從華國鋒手上奪得權力。
中共自立國後,經歷種種運動,反右、大躍進、文革,都是因為全國權力,集中在老毛身上,造成無數災難,所以才覺得需要規定主席和副主席,連續任職不得超過兩屆。
這在一黨專政的國家尤為重要。
法國總統一屆五年,可連任一屆,共十年,但他們有反對黨,在野每天監察,還有新聞自由,在民間批評施政。
但中共沒有。
一旦終身領導人,他將聽不到反對和批評的聲音,錯誤政策,只會一直錯下去,一如當年老毛。而且獨裁者永遠找不到下台的時機。
無論如何,在三月十一日,北京人大幾乎一致通過了這次修憲。習近平已不需要接班人,他沒有準備交棒。
香港人的選舉結果並不理想。補選四席,民主派只能拿回兩席。
北京很重視這次香港立法會的補選,不惜人力物力。他們希望做成的印象是,市民接受DQ,再選,如果民主派四席全輸,就表示香港人認為DQ合理,被取消資格的議員是咎由自取。
功能組別的一席難打,這本來就是魔鬼制度,為港共度身打造。
今次他們不敢掉以輕心,集中一位代理人,沒有上次姚松炎偷雞機會。司馬文得票已高過上次姚當選的數字,只是對手只有一人,沒有分散票源,也因港共嚴陣以待的部署。
失掉九西一席,全港可以一哭。
姚松炎在議會一年的表現,有能力,勤用功,有道德,專業的君子,真正發揮了立法會監察政府的功能,真正代表市民的代議士,可惜……
投票率太低了,只有平均43%。
對手組織鐵票很努力,甚至不擇手段;但代表香港利益的市民,太意興闌珊了。合資格的選民,只有一半登記,登記了的選民,今次只有43%出來投票。
鐵票掌心雷的數字是固定的,勝負便取決於投票率上,53%,鐵票毫無作用,43%,不是全輸,只因幸運。
九西,有二十七萬選民沒有投票的,而姚松炎,只輸二千多票。
論語子罕篇第十八章:
子曰:
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
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往也。
一切事業,都是如此。所有的道德修養,就是要征服自己。孔子說,如似挑土堆山,一百擔泥,已挑了九十九,只欠一籮,止,就停了,未能完成大業。誰叫你停止的?吾止也,是你自己心裡疲累或退縮,不是什麼客觀因素。
又如填平一塊地,倒多一籮泥,就高一點,這個進步,也不是外來因素,是自己努力結果。孔子強調,一切成功失敗,都是個人修為,不要推在外來因素。
今次補選失敗,只因全港選民冷淡。
習近平因他的中國夢,要做終身領導人,在一黨專政下,他不容易找到全身而退的下台時機。在可見的將來,他大權在握,沒有制衡力量,對香港政策,只會愈來愈緊,議會法庭,愈來愈廢,香港人消極冷淡,正合乎他們三權合作的目標。
香港上至富豪,下至基層,都以為對專制極權柔順,就可以乞討一點空間,繼續過去的生活形式。南唐後主李煜都是這樣想,當他被賜毒酒時,他死不瞑目。
趙匡胤回應: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香港人與其任由宰割,不如善用手上選票。
#中共政權 #習近平修憲 #311補選 #DQ議員
2018年3月13日星期二下午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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