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憑迷思:學位商品化與學術廉價化
汪志雄/美國伊利諾芝加哥大學教授(美國芝加哥)
國民黨高雄市長補選參選人李眉蓁的碩士論文傳抄襲,也引發社會各界對碩士在職專班的質疑。圖/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台灣人對文憑有著不切實際的期待、幻想與迷思。所以政治人物起心動念,有了一點點權勢,就要想方設法,拿一個學位沽名釣譽。下焉者,砸錢買學位,用假論文行騙。上焉者,買通指導教授,東抄西湊,輕鬆過關。
這種病態的學術倫理,因著虛偽政客的推波助瀾,成為台灣高教的顯學。一些大學刻意巴結,自甘淪為「洗學歷」的工具學店,某些系所成為特定政客的「垃圾回收」中心,一傳十,十傳百,拉出一大串政教勾結的腐爛臭粽。
這種大學、這種系所、這種教授,跟在外面賣的有什麼差別?當學位成為一種商品,台灣現在最不值錢的,就是讀書人,最沒有價值的,就是高等教育的學位文憑。
不過學術廉價化,舉世皆然。我每天一早到辦公室,打開電郵,就要清除許多「學術蟑螂」的論文演講與期刊邀約。為什麼稱之為「學術蟑螂」呢?因為這些會議與期刊,美其名是學術演講與論文邀約,其實都是賺錢的巧門。
這些主辦人看準了有人需要消化研究預算與升等,但是論文卻投不進正式的學術會議與科學期刊,就做起生意來。找一個熱門的觀光景點,訂一個觀光旅館的會議室,就可以辦一個所謂的「國際學術會議」,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國際學術期刊」。
這些會議或期刊,只要有人花錢去參加或付費投稿,什麼阿貓阿狗的論文都可以上去發表或刊登。到年度寫升等報告的時候,這些不入流的學術論文都可以按表造列。既可以消化預算、深度旅遊,又可以作為升等考績,真是一舉數得。
這些會議通常只有十幾廿個人,大部分與會學者都來自第三世界或開發中國家。反正就是我的論文唸給你聽,你的論文唸給我聽,唸完就各自安排旅遊或自由行。
有一回,一個朋友從台灣到芝加哥參加會議,我到旅館接他去吃飯,結果一問之下,就是這種「學術蟑螂」辦的會議。他事先不知情,晚餐時一直破口大罵。可見不管有心或無意,這絕對是一門好生意。
近年來,台灣教授升等論文造假時有所聞,世界知名大學販賣學位也層出不窮。這兩天,國民黨高雄市長補選候選人李眉蓁涉入論文抄襲風波,公開認錯道歉。前陣子,蔡英文的博士論文也鬧得沸沸揚揚,升等論文列為機密。看來這年頭,學術跟良心真的是愈來愈不值錢了!
不過相較於民進黨全黨上下,全力護航,國民黨則是努力切割,事不關己。果然兩黨都是正常表現,水準發揮。一個是土匪流氓,寡廉鮮恥,一個是無用書生,薄情寡義,都是剛剛好而已。
教育商品化英文 在 李開復 Kai-Fu Lee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搜狐科技專訪陶寧:無論技術VC、商業VC,本質都是關注技術創業者
本文轉載自搜狐科技
…………………………………………
2010 年,李開復給陶寧發郵件邀請她加入創新工場,當時陶寧剛完成在耶魯大學 MBA 的攻讀,一心想要回到中國,在中國企業上班。經過和創新工場團隊前後溝通兩個月的時間,她覺得這是一個值得加入的團隊,他們所做的也是在中國急需的一件事。
從 2009 年 9 月到今天,李開復創辦的創新工場已經走過了整整十個年頭。十年成長過程中,創新工場不斷調整自身的營業模式和管理模式,這其中都離不開總裁陶寧,一定程度上講,陶寧的成長就是創新工場的成長。
在加入創新工場之前,陶寧自己也曾是創業者。她告訴搜狐科技,自己的創業經歷很好地銜接了從一個打工者的狀態轉變,使得她現在更能設身處地地為創業者考慮。
「九年前曾經有一個說法是很可怕的,創業者為什麼沒有出路?因為你做的產品大公司很快就會做出同樣的產品,把你們碾壓掉。」陶寧指出,她剛加入創新工場時,創業環境並不成熟。
創新工場於 2016 年成立人工智慧工程院,2018 年創立商業落地子公司創新奇智,在裁判員的身份之外,創新工場也做起了運動員。
陶寧對此表示,人工智慧工程院能夠幫助創新工場作為技術 VC 對技術的理解和把控,避免「眼高手低」的情況出現,而創新奇智則是在工程院做研發和客戶對接時發現了很多空白領域,由此碰撞出來的產品化公司。
今年 6 月 5 日,創新工場大灣區總部正式開業啟動,這是十周年之際,創新工場的重大佈局,同時,創新工場宣佈已募集完成第三期人民幣基金,基金規模 25 億。截至目前,創新工場管理的雙幣基金規模約為 150 億元人民幣。
以大灣區總部建立為節點,創新工場正在進入新的階段,也就是陶寧在同我們的訪談中一直強調的「三位一體」,即產業投資、AI 研究院、商業賦能落地組成的生態。
人工智慧從 80 年代到今天,經歷了波段式的成長過程。「用開復的話說,三起三落,這中間給了大家很多希望,也有很多失落,這是第三次上揚。」陶寧表示,很希望第三次能夠站得住腳。
▍談創業變革:九年前缺人缺錢缺見識
搜狐科技:先聊下您此前的創業經歷吧,第一段創業經歷是怎樣開始的?您自己的創業經歷又是如何反哺在創新工場的工作的?
陶寧:當時的創業實際也是因為打工打了十多年,總覺得好像沒有完成自己的興趣和心中所想,於是決定自己去做,做的時候也蠻小女生狀態,小女生嘛都會喜歡紅酒、咖啡,所以我的創業也是圍繞著紅酒和咖啡做的,最終的結果全盤失敗。
回頭總結來說,我還是很不後悔的,尤其是對我後來加入創新工場這一段經歷有很大的幫助。從我的短暫失敗裏面可以看到,我憑興趣而做,這也是很多創業者問到為什麼創業這件事情的時候,也說這是我的興趣,我要滿足我的興趣,我要實現我的理想。
但是我在追求自己興趣的時候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創業是件嚴肅的事情,應該在自己的知識範圍或者經驗範圍之內去選擇自己的創業,紅酒、咖啡跟我原來的打工經歷是完全不相干的,我原來是一個 IT 女,一直在 IT 圈子裏面打拼,突然要追求自己所謂的理想,又沒有一個懂行的合夥人,最後的失敗可想而知。剛開始的時候可不這樣認為,認為我憑著十幾年的工作經驗去做一個似乎看起來比較簡單的事情,應該很輕而易舉,而且又是我的興趣所在,但最終的結果證明,憑興趣而不顧自己的專業知識和經驗,同時沒有一個懂行的團隊來做創業完全是不靠譜的,這也是我給今天打算創業的人第一個忠告。
搜狐科技:您加入創新工場之後,覺得之前創業的經歷對現在有什麼幫助?
陶寧:我自己這個短暫的創業實際使我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什麼叫創業,創業的人群應該具備什麼樣的特質,創業到底要完成什麼樣的理想,有了一個初步的感覺。在我接觸創新工場所投資的 300 多家創業企業的時候,實際也會發現也有跟我一樣抱著理想而經驗不足的創業者,同時也對創業者裏面的堅韌不拔也好,對於自己產品的精益求精也好,有了自己更深刻的瞭解和佩服。那段經歷比較好地銜接了我從一個打工者的狀態進入創新工場,圍繞著投資,圍繞著創業者服務的生態裏面去。
搜狐科技:看過您 2010 年剛加入創新工場時的採訪,當時您提到「中國的創業環境還不是很成熟」,現在 9 年過去了,您覺得中國創業環境發生了怎樣的改變?
陶寧:翻天覆地的變化,九年前整個創業圈缺人缺錢缺見識,九年過後在 2019 年我覺得我們得到了長足的進步,比如從資本上九年前我們幾乎看不到天使機構、VC 機構在創業圈裏面活躍,今天有無數的天使基金、VC 基金來幫助創業者,政府的引導基金也大力傾斜於創投機構,從資本方面我們真的從原來沒有到現在有巨大但資金來等著我們的創業者去拿到錢。
當然這裏面還有很多的路要走,比如我們的資金應該更耐心一點,更長期一點,對創業者能夠等待他們的成長。原來缺人缺見識,當時從大家的理念上來講並不接受創業這件事情,所以很多技術大牛也好商業大牛也好,實際更加傾斜於去打工而不是自己創業,尤其在 2015 年「雙創」之後大家的觀念有了很大的改變,至少現在大家認為創業是一條光明大道,是可以選擇的一條很好的路徑,甚至在自己的朋友圈或者家人圈裏面也是地位很高的。
九年前曾經有一個說法是很可怕的,創業者為什麼沒有出路?因為你做的產品大公司很快就會做出同樣的產品,把你們碾壓掉。但是今天可以看到,我們很多大公司願意收購這些創業團隊,收購他們的人才,收購他們的技術和產品,所以今天的創業出路更廣闊了,包括剛剛推出的科創板,尤其對於技術創業者來講,都有了更好的前景。
搜狐科技:就您自己來說,當時您對公司的管理運營模式,時至今日,發生了怎樣的改變?
陶寧:創新工場今年是第十個年頭,這十年裏面隨著創業環境的改變和技術的變革,我們自己的組織結構也好,提供的服務內容也好,有巨大的改變。
第一點,我們是 VC,主要是管理資本的,要把資本投資給創業者。十年前我們剛剛起步,第一筆錢加起來只有 1 億人民幣,1500 萬美金,今天管理 150 億人民幣,7 只基金,大大增加了。第二點,我們提供的創業服務內容,創新工場成立之初就是圍繞著早期創業者或者初期創業者,我們的創業者大部分原來沒有創過業,進入到創業這個行列的時候需要一個身份的轉變,也需要一個知識的轉變,在這個轉變過程中創新工場就特別在意對於創業服務這方面內容的提供。
在十年前我們提供的服務大家今天聽起來像笑話,幫他們報銷,簽每個員工的勞務合同。創新工場的空間很大,那時候沒有共創空間,創新工場是中國第一家用共創空間這樣的模式來服務我們的創業者,我們按座位收錢的收費模式也是創新工場第一個提出來的。
我們會提供堅持每週每個月的法務 newletter 給創業者提供今天法律的變化,市場部更多培養已經做得比較好的 CEO,提供一對一的媒體公關培訓,這在之前時機都不適合。我們推出的兄弟會、耶魯創新學者都是原來在平臺服務上的升級版。
搜狐科技:人工智慧的發展會經歷起伏,曾經也從大發展進入到寒冬,其實每次人工智慧的熱度被炒起來,大家對其的認知深度都是不一樣的,創新工場對這條賽道的發展有怎樣的預判?
陶寧:人工智慧從 80 年代到今天,用開復的話說三起三落,這中間給了大家很多希望,後來發現又失落了,這次是第三次,很希望第三次能夠站得住腳。如果用「起起伏伏」放到一個技術領域裏面,至少說明一件事情,大家很關注。為什麼會起起伏伏?說明這個技術發展本身是有難度的,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高門檻的事情。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關注?這個技術至關重要,大家關注度那麼高是因為這個技術對我們的方方面面,無論對於個人還是對於商業社會都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才會變成一下子爆發,沒有達到大家的預期之後又會淡落。
我們今天做人工智能的投資僅僅是剛剛開始,我認為人工智慧的投資或者技術的發展一定會持續大概 20 年、50 年甚至上百年,只不過也許 20 年之後我們不會那麼關注它,它已經融入到我們的日常生活當中甚至日常商業之中。我們今天很多人不懂這樣的技術,所以在學習的階段,才關注它,等將來我們越來越瞭解它,會變成一個平常的技術。
▍談創新工場的生態圈:三位一體
搜狐科技:創新工場是一家 TechVC,有自己的人工智慧工程院,商業化落地的子公司創新奇智,還會見各種各樣的創業者,所以您平時接觸的也應該是最頂尖的科技人才。您作為理工科學霸投資人與這些學霸們是怎麼打交道的?他們怎麼融入創新工場打造的 AI 生態圈?
陶寧:我們看到 AI 技術是有前景的技術,改變方方面面改變整個社會,因此我們就會接觸更多對 AI 有興趣或者有熱情的技術男、技術女,他們加入到這個圈子裏面,我們第一個要選擇這樣的創始團隊,要去檢測他們對於 AI 是否真的技術完備,真的懂這個技術。第二,和他們一起探討他們所選定的商業方向是否現在能夠做得出來、是否有需求。第三,把他們的技術和用戶的場景結合的時候,這樣的過程之中需要什麼樣的幫忙,也就是創新工場無論在技術上還是商業客戶上還有人才上我們可能要不僅僅給到錢,還要把這三個方面的資源也要對接給我們的創業者。
這些創業者之間也需要很多交流,他們自己的技術交流也好,還有參加我們已經舉辦了三年的人工智慧 DeeCamp 夏令營,其實在夏令營裏面,有多個企業跟我們一起做。在這個過程中也是發現人才、解決問題,這樣的交流是創新工場打造的平臺。
當然除了技術和產品,很重要的還有商業客戶,商業技術怎麼進入到千家萬戶或者各行各業當中,這個過程需要一定的客戶磨合,我們通過舉辦各種各樣的商業研討會,甚至我們帶領創業者去認識到具體的某一家客戶裏面去,跟客戶掰開來揉碎了講什麼叫大數據,什麼叫數據的分類,這樣的數據怎麼通過 AI 的技術提高他們的效率,這些都是創新工場跟創業者一起去做的生態。
我們在這樣一個生態裏希望第一把創業者融入進去,讓他們能夠快速地完成從原來的身份轉換成人工智能創業者的身份。同時把學校裏面的人才,快速地加入到今天的創業 AI 企業之中。其次客戶,無論是政府客戶還是行業客戶,讓他們更快瞭解人工智慧技術到底能夠幫助企業做什麼事情,讓他們能夠搭上人工智能這條船。這三個缺一不可,當然最後還有資本。
搜狐科技:很多時候,投資都是一個投人的過程。那創新工場作為一家聚焦人工智慧的投資機構,創新工場看中的人才有哪些特點?有沒有自己的一套「看人體系」?
陶寧:首先我們要看的是創始團隊,它一定是一個團隊的概念。任何一個人都不是 360 度全能的,一定要有團隊大家互補。我們又是一個專注技術的投資人,是 TechVC,第一個要考察的是這個團隊的技術能力,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技術,尤其是人工智慧創業,首先你的團隊裏面有沒有很懂技術類似 CTO 的角色,真正做人工智能的技術。
第二點,一開始我們就認為人工智慧做到創業這個地步,一定要商業化產品化,團隊內一定有可以商品化和產品化的隊員,甚至我們希望這樣背景的隊員最好作為 CEO 的角色,這樣才能把技術更好輸送到客戶手中,團隊的技術能力和團隊的商業能力是我們非常看中的。當然團隊本身之間的默契和溝通也是我們很在意的一件事情。
搜狐科技:創新工場不只是一家投資機構,本身也有人工智能工程院和做技術落地的創新奇智。既當裁判員,又當運動員,這種策略是否會受到質疑?創新工場是如何做到這兩種身份的平衡的?
陶寧:我們作為技術的 VC 很強調三位一體,我們首先是一個投資機構,用我們的七只基金投資今天做 AI 的所有創業者,今天的 AI 所能賦能的企業是各行各業,比我們在前十年所做的互聯網領域所覆蓋或者賦能的行業要多的多。
三位一體的第二體就是技術和人才,無論怎麼樣發展,我們的人才永遠是第一位的,而高端人才的缺乏永遠是有缺口的。我們在三年前設立了人工智慧工程院,目的在於加強我們作為技術 VC 對技術的把控和技術的瞭解,同樣也是通過人工智慧工程院這樣一個機構培養發現出更多的人才,而我們今天這個人才不僅僅提供給創新工場人工智慧研究院自己用,更多把這些人才提供給我們已經投資的人工智慧創業者,甚至原來投資的互聯網創業者轉型成為人工智慧的企業,他們從哪里得到人才?也是通過人工智慧工程院,通過夏令營培養的也好,通過我們自己的各種專案培養的也好,人工智慧工程院是解決人才和技術跟蹤的問題。
第三,賦能。當我們看到人工智慧的前景如此之廣闊的時候,今天的創業者並沒有覆蓋全部的領域,而我們在自己的人工智慧工程院做研發和客戶對接的時候發現有很多空白的領域,創新奇智就是碰撞出來的產品化的公司。
今天創新奇智所關心的零售業好,智能製造領域也好,比起我剛才說的廣闊領域也僅僅是滄海一粟,通過創新奇智落地使我們更加瞭解人工智慧技術今天的局限或者今天的優勢,這樣我們會更加瞭解客戶的需求和技術和產品的優缺點。
搜狐科技:曾經有人形容紅杉資本沈南鵬老師是「穿著西裝的鯊魚」,您更願意用怎樣的詞形容開復老師?
陶寧:開復本來就是科學家出身,他心裏一直相信技術能夠改變世界,如果用短短的句子來形容李開復的話,我更願意叫他「技術派的投資人」。
▍談創業人才及產品:人才缺口反而更大了
搜狐科技:前段時間,開復老師在接受採訪時說,創新工場每年暑假培訓大概 600 個學生,主要是電腦背景的,他們從不太懂 AI 到直接成為 AI 工程師,5 周時間就夠了。學習 AI 已經沒有那麼難,以前可能要讀博士,再練 3 年才能用,現在只要 5 周,證明門檻在快速下降。這是不是意味著 AI 人才已經沒有那麼難找了呢?
陶寧:我們已經做了三年人工智慧的夏令營叫做 DeeCamp,經過 5 周培訓,他們不能夠成為人工智慧的大拿,但是從學生的身份,從理論的領域轉變成一個可以進行人工智慧實操的入門級的人工智慧工程師,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轉化,但是也不是魔術,他們成為大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談到人才這個問題,實際人工智慧人才在前幾年一直很稀缺,現在也缺乏,為什麼今天似乎有所緩解?有兩方面。第一方面,人工智慧的課程在這幾年大學裏面開始開設這樣的課程,倒回去三年前很多大學根本沒有人工智慧的課程,當有了更多課程去開設的時候,我們的在校學生已經開始學到很多人工智慧的知識,在他們走入到社會走入到企業之中的時候,他們已經是一個具備了人工智慧基本知識的初級工程師。
第二,這幾年人工智慧越來越商業化,越來越被大家所重視,除了開發人工智慧的原始技術之外,有越來越多的人工智慧平臺、人工智慧工具來輔助大家做人工智能的技術研發。知識的賦能和工具的開發,使我們今天的人工智慧工程師已經不需要從頭做起。因此,看起來似乎我們可以更好更多地去提供人工智慧的工程師,但是反過來講,人才依舊是匱乏的,有兩方面的人才匱乏。
第一,人工智慧還需要更多的基礎研究,當然基礎研究更多是交給高校和像中科院這樣的研發機構去做。第二,人工智慧在前幾年缺乏是因為知識或者工具問題,但是需求也比較少,在這幾年,隨著大家認為人工智慧真正幫到我們的商業,現在無論是人工智慧的創業企業也好,還是我們的傳統互聯網企業,還是真正的傳統行業都已經意識到他們要進行「人工智慧+」這件事情,因此他們的需求量開始疾速擴大。我看過一篇文章,有一個投行裁掉大量的交易員,增加了大量人工智慧的工程師,從就業角度來講,缺口反而更變大了。
搜狐科技:您之前主導過 20 個產品的發佈,在您來看,什麼樣的產品稱得上是優秀的產品?怎麼樣才能讓這些優秀的產品更好地實現商業化?您能不能分享一個優秀的投資案例來具體講一講?
陶寧:我加入創新工場之前主要在 IT 領域裏面做產品經理,我認為一個好的產品首先要能給客戶帶來價值,這是最最重要的。第二,能夠讓用戶比較容易地、比較低成本地獲取這個產品。這兩個特質是一個好產品的標準。
比如,知乎是知識的社區,就是提供了讓知識份子能夠容易發表自己對於知識的看法的平臺,同時讓用戶非常方便地得到知識,所以才會被廣大用戶使用並熱愛。比如 VIPKID,大家發現它要解決少兒英語學習的問題,而且我們要解決的是真人教育的問題,用了互聯網的技術才能把六七萬家在北美的英文老師對接給中國學習英語的小朋友們,這樣的產品就是通過技術讓它容易到達,同時產品解決了小朋友學習真人英語的痛點。
搜狐科技:您一直在強調技術,TechVC 和普通的 VC 的區別到底在哪?普通的 VC 在科技上的建樹和人才可能積累不多,就做不好投資嗎?
陶寧:實際所有的 VC,無論是技術 VC 還是商業化 VC 大家都有一席之地,大家是互相取長補短的,技術 VC 有一點點特長,我們可以縱觀無論是 VC 行業還是後期 PE 的投資,幾乎關注的都是技術創業者。
技術在所有社會的變革之中應該是最大的助燃劑,也是最大可能改變競爭格局的因素。所有的投資人都會關注技術的創業者,只不過關注的階段不一樣。技術 VC 的特點因為對於技術瞭解比較深刻,因此會比較早地關注到一個可能要被商業化的技術。
那麼對於商業 VC,如果並不是對技術很擅長,當技術創造者、技術創業者成長起來之後,那麼他們就會看得懂,最終來講還是走商業化這條路。最後技術的產品還是要送到用戶手上,要變成商業化。無論是技術 VC 還是商業化 VC,只是角色不同、階段不同,但是最後實際大部分關注的仍然都是技術創業者。
搜狐科技:但是看創業公司時,對技術評判其實很難。創新工場在這方面是怎麼做的?工程院是否承擔了這部分角色?
陶寧:坦率講,做技術投資是風險很大的,技術做早了產品不夠成熟,如果做晚了,這個技術可能已經過時了,對技術的把控非常重要。但是做技術的風險前景又是最大的,如果縱觀從二戰之後的整個世界,60 多年,最大的變化者和最有商業價值的公司都是技術型的公司,大家又不得不去關注這樣的技術創業者,因為他們的前景最廣闊。
作為一個技術 VC 創新工場也相信這件事情,怎麼做好這件事?三年前我們成立的人工智慧研究院,全球都是獨一份,為什麼這麼做?
想瞭解技術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需要專業的人,不僅僅是投資的團隊基本都是學電腦出身的,光我們學電腦不夠,還要真正有技術人員去跟蹤新鮮的技術,去研究新的技術,甚至把這個技術真正寫成代碼去開發,這樣的技術看它能不能做成產品,而這個產品到底有多大的成熟度,用戶會不會接受,這個就是工程院在做的事情,不斷追蹤,還要做初級的產品,同時把產品推薦給用戶。這樣一個過程裏面,讓我們真正看到有些技術可以變成商業化,當我們的創業者用這樣的技術做這樣方向創業的時候,我們就會比較有信心。
也有一些技術並不成熟,僅僅還是在 paper 的階段,當創業只是選用這樣的技術路線,我們就比較存疑甚至不去投資,也會規避技術投資可能的風險,但這個大前提都是確實要有一批技術人員給你做技術把控。
我也知道很多 VC 會聘請很多技術顧問去做這樣的技術把控,這也是非常有效的手段。對於更更前沿,更新興的技術,有自己的技術團隊可能更好用一些。
甚至創業者在創業的過程中我們自己因為有人工智能工程院,他也可以第一時間去幫到我們的創業者,可以共同探討一些技術的挑戰。
搜狐科技:您曾經在接受採訪時提到過,一項新的技術,從技術研發到商業盈利至少有 7、8 年的時間甚至更長。但是作為投資機構,資本運作的週期可能要比 7、8 年更短一些,創新工場是如何做到這種平衡的?
陶寧:實際有兩方面,第一技術發展的確需要有耐心,從技術變化成產品就需要一段時間,從產品變成一個成熟的產品也需要一個打磨的時間。這個過程坦率講七八年是很正常的過程,作為一個投資人要有耐心,我們的公眾也要有耐心。
我們今天可以看到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有一定的壓力,我們的資本市場給了我們創業者一些壓力,希望能夠短期出成績,這樣的壓力最後的結果並不好,導致我們的產品不夠成熟,甚至用戶的接受度不夠高,有些反彈。
今天這件事情在變好,現在的資本開始變得更長期,我們變得更有耐心,尤其從政府層面的引導基金正在開始把自己的期限拉長,這樣一個變化都說明我們開始更加願意等待技術。如果縱觀整個世界,凡是技術大國或者有技術成就的一些國家都是有耐心的國家,都是具有耐心的資本,有等待的時間。我們中國正在往這方面好的方向轉變。
創新工場的資本基金也是很長效的,基本上都做到了 10 年的基金,給了創業者一定的時間讓他們成長,我們也看到整個市面上的創投基金也開始慢慢變成 8 年、10 年,這樣一個變化對於中國的技術創業者是一個福音。
教育商品化英文 在 渾水財經Channel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金融講ED: 渾水
奇怪的學科,奇怪的專業
近來新興一個有趣的職業叫「驗樓師」,順應著熾熱樓市而生,常在媒體上檢驗新盤的裝修工程有無甩漏,收視率奇高。我問了好些地產商、研究樓市的朋友,無人可以精準解釋這個驗樓行業的內情,如何興起等。後來網上查探才知,原來職訓局、青協都有驗樓課程,無殼蝸牛的我真是孤陋寡聞了。驗樓有是得讀,更開始走向專業化,說不定未來大學會有一個驗樓的學位資格。
香港的大學最近新辦了不少課程,港大推出了文理學士、文理學士(應用人工智能)、文理學士(設計+)、文理學士(金融科技)、文理學士(環球衛生及發展),以及一個供副學士申請的高年級學士課程文理學士(社會數據科學)等。中大也推出首個人工智能工程學士學位,以及數據科學與政策研究學士學位。
這些課程一看就知道是職業導向、順應潮流而生,甚麼AI、Fintech、大數據等時下好流行的buzzwords,現在都可以成為學位專業。香港的大學學位結構不難理解,有一些major學分要修讀,然後有一些electives讓你選讀自己喜歡,major以外的學分,然後就是一些通識學分、中英文之類。至於major的學分,有很多是幾個課程都通用的,以商學院為例,不論你是讀工商管理、神科Gbus、神科計量金融還是會計,少不免都是一起讀同一個經濟學101、數學101、會計101的基礎課程,之後部分major或者重疊。
所以,學位就好像一個藥單,把不同要選修的學分湊出來。所以開一些新學士學位未必如想像中複雜,本身可能有四成的學分是faculty已有的課程,只是因應額外需要,多讀幾個course或跨別人的faculty讀別人的學分就可以了。
這類由市場主導,然後院校配合風氣本來已經有,好像我的本科經濟學,無啦啦又另開一個global甚麼鬼東西,修讀的東西大部分相似,只是用了elective的學分配額讀多幾個商科課程,又是另一個學位牌頭了。
我沒有甚麼價值判斷,通常這個時候左翼會跳出來批判「教育商品化」,「破壞博雅教育本質」、「大學淪為職場訓練所」之類。按市場所需的職業學科會面對供求問題,例如傳統神科藥劑2年前傳出畢業生及回流學生過多導致供過於求,藥劑師工會甚至接獲數十宗失業求助個案。這就是市場供求的威力。
現在流行的STEM、AI、Big data等科技元素都不是我專業,我是社會科學人然後誤入歧途從商。這些學位能否配合科技創新,我不知道,但商學院的確有一些怪科是值得研究,例如港大的資產管理和私人銀行課程。盲的都知私人銀行的核心技能係湊客、講關係,這有得讀嗎?
至於資產管理又是另一盲點。商科大部分的知識跟CFA、FRM都專業重疊,甚至很多商科都自言課程編寫跟足CFA,那麼我畢業後讀CFA也行啊,除非你想省時間。
https://www.am730.com.hk/…/%E5%A5%87%E6%80%AA%E7%9A%84%E5%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