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您願意花個幾分鐘看我寫很久的內心話
#告訴您台灣跟日本的防疫有何不同
我從去年疫情一開始就相當關注日本的疫情,甚至全球疫情的變化。但發現很多人因為阿中部長團隊先前把台灣保護得太好了,在之前那段國內疫情控制良好的時間並不懂得惜福,似乎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很多人只顧著開心地在國內旅遊或者炒股炒房地產,並不知道還有那麼多的國家深受變種病毒危害,每天染疫造成重症與死亡數激增,無數個家庭就這樣無辜地破碎了。
現在台灣本土疫情竄升,大家開始慌張了、開始把東怪西怪政府、言論太過於自由,媒體跟名嘴在那邊扯後腿、帶風向、挑釁民眾引起憤怒,台灣人民過去一直自豪著自己是全球防疫模範生,該有的道德水準跟氣度難道就只有這樣而已嗎!?現在是全民應該團結起來共同抗疫的時刻,而不是相互對立。今天記者會可以感受到阿中部長的火氣非常大,嚴厲斥責那些假訊息跟扯後腿這些對國家疫情沒幫助的行為。
病毒不分藍綠,請大家先不要過於慌張,重點要您我都能配合,並有著正確的醫學知識,對於那些搗亂或不戴口罩的害群之馬,請發揮正義感、站出來嚴厲地檢舉他。雖然目前本土個案還是每天兩三百在增加,但我們人民一定要有信心,我們一定可以斷掉這傳染鏈。現階段就是請大家要團結一心,有共同的信念,一起努力打敗這個討厭的病毒,再次把「防疫優等生」(日本媒體這樣稱台灣)的招牌宣示給全世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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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位這幾天有沒有認真收看「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的直播內容?我把自己觀看的心得跟日本長久以來的疫情對策做個比較,相信您更能懂得台灣為什麼要這樣做!而不是憑著自我意識恣意批評指責!要動怒之前,請您先冷靜想一下,這樣對台灣疫情是否真的有幫助? 阿中部長團隊真的已經很努力,做得很棒了!
【1. 為什麼不升「第四級防疫警戒」?】
媒體很愛帶風向,於是很多不懂的民眾就開始擔憂了起來,這樣算下來每天都超過100人確診,連續七天了啊,為什麼還不升第四級警戒?在前幾天的記者會,阿中部長就說這個設計是有兩個條件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今天又有記者一開始就重複問了這個問題。升第四級警戒必須符合若連續14天平均每天新增100名本土案例 且一半以上感染源不明。卡雙重條件這樣的設計是有意義的,在疫情剛開始爆發的階段,集中在某些危險區域的多件群聚事件本來就很有可能會造成確診人數快速地飆高,不能光是只看數字的增長,若是可以掌握其感染源,逐漸切掉這幾條感染鏈,那疫情是可以期待被控制住的。
如果確診者超過一半以上找不到感染路徑,那就會進入嚴重的社區感染,就會比較麻煩了,這時候才有升第四級警戒的必要。如果指揮中心可以更明確地公布更多確診者的統計資訊,那會讓民眾更好釐清目前台灣的疫情狀況,而從阿中部長的口吻可以知道目前感染源不明的人數並未多到超過一半以上,看起來還在指揮中心可掌控的範圍內,至少不是變成可怕的指數型飆升。
如果您了解日本政府掌控疫情的情況,您會明白那才是一個笑話。東京都的感染路徑不明人數早就是超過一半以上,但三次的緊急事態宣言下來,讓民眾對防疫感到越來越疲憊、對政府越來越沒有信任感,5月初的黃金週各旅遊地點人潮湧現,造成黃金週過後到現在快5月底了,緊急事態宣言形同幌子,政府官員只會站上台呼口號而沒有推出任何強而有力的新防疫政策,更不願意去修法去改變,一堆店都撐不下去快倒閉了,每天確診人數還是停留在平均5000人上下在跑。這就是阿中部長說的,管制強度不是越強越好,不能一下子就把強度拉到最強,這樣撐不久就會防疫疲乏,會導致反效果的發生。
「封城」大家都會喊,但如果就這樣直接封一兩個月,您會願意嗎?我看到我家附近很多飲食店家直接自發性地關門休息了,有營業的餐飲店也都把店內的椅子搬到桌子上來不准內用了,我覺得大多數的台灣人民都很願意配合,都有決心要共同渡過這次難關了!台灣真的很棒了!
相對來說,日本現在民心反彈、內閣支持率低到不行,不就是活生生那個失敗的教科書嗎?台灣很多電視跟網路媒體真的很亂,我們應該都是讀過書的人,是應該稍微判斷篩選一下,內心不要跟隨著起鬨,把良好的示範正確地教育給我們下一代,而不是每天憤世忌俗地大發脾氣,封城絕對是最後非常不得已的一步,會影響到很大的經濟層面。像我們新竹科學園區半導體廠內的機器都是24小時在運轉的,對於空調、溫調、超純水都有極度嚴厲的管控,溫度的控制精密到差個攝氏0.01度就會影響到好幾奈米defocus,只要一停機,斷水斷電的就會造成非常大的經濟損傷,每年的歲休都是廠內工程師們的一場惡夢,一切沒有您想的那麼容易。
【2. 為什麼COVID-19感染者還會跟家人同住?】
您必須先了解感染COVID-19,並不代表您一定就需要住院治療。本貼文分享這幾天疫情指揮中心比較重要的幾張圖,相信大家在衛福部跟疾管家的LINE@也都有看過了,真的希望大家可以花點時間閱讀裡面的內容。從中的資訊您可以知道,大部分感染COVID-19的患者是屬於症狀輕微,自行休養後是很有可能自行康復的,並不是感染了就一定會變成重症,請大家先不要對這個疾病產生這麼大的恐懼。
因為先前台灣幾乎都是境外移入個案為主,短時間國內疫情竄升那麼快,人民一開始肯定會對這個疾病相當恐懼。但好在台灣政府真的是很努力幫人民守護一年多的時間,隨著時間的拉長,有著國外那麼多醫學資訊相互傳遞,人類更加了解這個疾病了,雖然還沒有正式的解藥出現,但至少醫學專家已經更知道如何幫助患者快速恢復健康。因此,我們並不需要把它當作感染之後"人生就是黑白的"這種怪病,而是要先懂得保護好自己,知道現在變種病毒有著更高的傳染力,與任何人接觸都要提高警覺,即使同住有家人確診,也要知道該注意哪些事情?
您不覺得台灣的CDC一整個做得很棒嗎!? 日本政府有這樣用圖文宣導給他們人民知道嗎? 沒有喔!東京都政府人員只會在街上拿大聲公、舉著牌子呼籲大家不要外出!如果日本大部分的人民聽得下去這些話,現在日本就不會那麼慘了!我覺得台灣人民反而應該是要惜福的!而不是在那邊搗亂扯後腿!我們人民可以鞭策政府不洽當的政策,但防疫方面看起來目前的執行力都相當迅速果決,很明確地知道可以怎麼做會最好,而不是像日本現在那樣只能等待疫苗、其它就完全束手無策。沒有一個政府可以做到絕對完美,完全滿足所有人民的需求,阿中部長團隊已經夠辛苦、夠操煩、夠拼命付出了,當我們晚上還睡得覺的時候,他們團隊可能還在煩惱明天又有哪些新的難題,然後馬上就要早起面對媒體了,看到周志浩組長一整個變的非常憔悴、但還是得打起精神來。基本上還是請大家多鼓勵、少責備。
事實上,如果您跟我一樣長期有在關注日本的疫情變化,就知道很多COVID-19輕症狀的感染者本來就是在家休養了,不僅只有台灣是這樣。不可能所有陽性的患者都被送到醫院去治療,哪個國家能有這麼多病床?也不可能有這麼多負壓隔離病床!您有這方面的疑慮,應該是您不知道COVID-19感染者很多可能是無症狀、或者是上呼吸道感染,實際上會嚴重真正變成"肺炎"的患者比例並不高。
因此現階段我們應該是加強自己的抵抗力,有著充足的睡眠、保持好心情、多吃健康衛生的食物,而不是一直恐懼於確診者的足跡經過哪些場所。與其擔心那些有的沒有的,不如先顧好自己最重要!把醫療資源留給那些需要緊急治療的重症患者,我們真的要體諒這段時間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是超級辛苦的,每天活在汗水、淚水以及各種壓力之下,他們也是人、也會害怕,是該大家一起站出來團結守護這個家園的時候了!不是嗎?
或許您會質疑我所講的,但我說的這些日本新聞您都可以查得到,您也可以翻翻我粉絲團這一年來關於日本疫情的報導。就以日劇女王「石原聰美」來說好了,之前她被八卦周刊拍到陽性確診,有一段時間是待在家療養休息,她甚至很驚訝自己竟然也染疫了,看起來也是屬於無症狀患者,後來恢復之後,最近又看到她在棒球場上嶄露美麗的笑容擔任開球貴賓。日本職棒也有多位明星球員染疫過,包括大家都較為熟悉的巨人隊王牌游擊手坂本勇人,近期集體染疫的日本火腿隊西川遙輝選手也在恢復的第一場比賽就敲出安打,以及昨天廣島鯉魚隊主砲鈴木誠也等一堆主力球員都確診,這些球員可能因為身體健壯,靠著自身抵抗力就可以對抗病毒。由此更能明確知道,與其擔心您自己有一天不小心被感染了,那不如趁這段時間想辦法快點提高自己的免疫力,是有效防止自己成為重症患者的最好方式。
當民眾看到為什麼確診家人還要跟自己同住時,或許會有些生氣,然後就有一堆人吵著說要蓋方艙醫院什麼的。疫情數字快速飆升時,醫療資源當然就是留給迫切有需要的患者,更何況除了新冠病毒之外,平常醫院就有很多病情急迫的患者(癌症化療、開刀...),輕症狀跟無症狀患者就只能先居家隔離觀察狀況,也得拜託同住家人多多配合,平常我們可能也要在家備一些退燒藥或者之前帶回的那種止痛藥之類的。
不只是台灣這樣,日本早就是這樣了!!重點是,日本的法律不得限制人民移動的自由,於是很多陽性患者亂跑出去趴趴走,日本政府也無法可管,造成日本一堆感染源不明的患者,這就是讓日本社區感染擴大的重要原因之一。台灣或許能利用手機GPS監控、可能還有里長會每天打電話詢問身體狀況,確診者亂移動也肯定會祭出嚴厲的罰金,甚至網友們會當起鍵盤柯南指責撻伐這些不對的行為,我相信這些管控已經讓日本網友相當羨慕了!我們真的要有信心,台灣的疫情在短期間之內一定可以獲得控制的!
理解日本疫情為何控制不了的原因,您會更珍惜台灣現在的環境。又看著每天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出來開記者會,阿中部長頭髮都白了,張上淳教授專業地宣導衛教觀念,每天都會因應疫情,適時地變動各項規定與罰責。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大勝「日本各地方政府每天在那邊跟中央"請求"進入緊急事態宣言,然後菅首相就出來開記者會宣布預計哪天開始哪些地區要進入緊急事態宣言、哪些地區又要進入防止蔓延等重點措施....這種相當官僚又提不出任何新的防疫對策」好上太多了!每天看日本地方官員在那邊請求,然後中央首長又出來開記者會,先給民眾有心理準備哪天要開始怎樣怎樣的.....這戲碼演了一年多,看得大家都很膩了,阿是不會馬上就宣布隔天要緊急宣言嗎?乾脆直接宣布緊急事態宣言到年底好了,反正民眾也都覺得無力又無奈了!
您知道目前東京的電車上還有民眾不戴口罩、然後政府也對他沒輒嗎?台灣馬上就下令八大行業停業,您知道在緊急事態宣言下的日本還有非常多的風俗店家還公開營業著嗎?他們也沒有錯啊,他們又不是飲食店!日本政府這一年來最愛打飲食店了!您不覺得這極度諷刺嗎?如果日本民眾知道台灣馬上就做出超商實名制簡訊系統、如果日本民眾知道台灣飲食店並沒有補助的狀態下就自動配合防疫關店、如果日本民眾知道台灣政府馬上下令學校停課,我想他們應該羨慕死了!
昨天去一間很小的麵包店,看到店家已經放著QR CODE要求簡訊發送實名制登記了。這很小的舉動,都宣誓著我們全民要一起度過這個疫情難關的決心!同意的話,真的拜託發揮我們的良知,有著共同抗疫的共識,不要亂開疫苗跟患者足跡的玩笑,國家一定會重罰假訊息。拿出您正面幫助這個社會的愛心,而不是讓撒旦控制您崩壞的內心。
【3. 非密切關係接觸者請勿驚慌】
很多人看到確診患者去過的足跡就開始恐慌了!並不是您心裡感到害怕,然後就急著要去篩檢,現在是要珍惜各種醫療資源的時候,請把更多的醫療資源留給真正有需要的人。疫情指揮中心也有告訴大家若有相關活動接觸史、暫時無症狀時又該怎麼做?這幾張圖的重點都整理得很好,大家有看了嗎!?就把它當作SOP,萬一發生了,我們就知道暫時可以怎樣處理!
事實上,阿中部長也一直強調,如果您跟確診患者沒有密切關係接觸,那並不需要太過於驚慌的。假設您是同時間內有去某賣場,跟某位患者有擦身接觸過,但後續您並沒有任何徵狀發生,那就自行觀察14天啊!除非您跟確診者可能同在密閉空間內面對面講話,或者去唱KTV,或者同桌用餐....這種有濃厚密切接觸的行為,才有高度的危險性。不然,真的不要太過度恐慌,不要看到足跡就高潮好嗎!?
如果都沒密切接觸就被傳染了,那整個東京人潮那麼多、上下班電車那麼滿,不就整個東京都陽性了嗎?把口罩標準戴好,跟他人接觸隨時提高警戒心,才是我們每個人最該做的。
5/18新竹縣有兩位確診者,Ct值分別是36跟37,其中有一位住在竹北的韓國人離我住家社區還蠻近的,前一晚就在臉書群組聽到消息了。後來縣政府把兩位的足跡合在一起公布,有段純貞牛肉麵、好事多、大潤發、寶雅、全聯福利中心等地區....當天消息一出來,我發覺絕大數的網友恐慌到不行。但是我看到這兩位Ct值這麼高,34~40之間的話幾乎都沒傳染力了,而且大家去賣場也不太可能跟陌生人密切接觸,當下我就覺得還好吧!就再觀察即可啊!大家幹嘛那麼恐慌?難道全世界疫情拖這麼久了,大家一點基本的醫學常識跟判斷能力都沒有嗎?同一天5/18新竹市那位阿伯Ct值16,有兩天去過茶藝館,又有去園區工作,這位才是真正令人比較擔憂的!(後續5/20新竹縣也公告這兩位二次採檢為陰性,已被排除感染,相關接觸者也被陸續解除隔離。因此證明大家真的不要看到足跡或數字就自我恐慌了,是否有找出感染源、或者由Ct值的數據才是判斷疫情是否會繼續蔓延的參考指標。另外這一點也跟大家宣導了所有檢測工具皆有偽陽性跟偽陰性之可能。)
Ct值越低就代表病毒可能載量越高,可能傳播出去的病毒就越多。在5/19的記者會上面,張上淳教授也有回答說Ct值高於28基本上就培養不出病毒了,因應目前疫情升溫,專家小組也有針對解隔離的條件作一個較大的寬限調整,Ct值大於30以上就算是比較安全的了。這也可以回答說為什麼會將已經沒什麼傳染力的病人又送回到社區當中去隔離,因為目前病房的需求量較多,並無法將所有患者都持續留置在醫院裡面,後續再進行一個禮拜的自主健康管理即可,不然您是想留在醫院住幾天啦!畢竟目前台灣每天都還有許多新的確診者出現,絕對要避免醫療崩壞的情況發生。
2020年疫情初期的重症患者比例約3~5%,後續變種病毒的出現,除了讓傳染力變得更強之外,也讓重症患者比例是增高的。依美國CDC公布的住院患者數據對照看來,需要住院治療的患者比例大約拉高到10%左右。台灣目前總共3139人確診當中,有15人死亡,死亡率算起來還不到0.5%,全球目前致死率2.08%,這其中可能還要考慮一些比較落後國家因為嚴重資療資源不足而造成大量死亡的狀況,因此我們真的不要太過於恐慌,而是可以把重點擺在千萬不要讓國家的醫療崩潰,像日本現在每天都新增五千人左右的確診人數,醫院滿到沒病床、拒收新病患的這種狀況,就會相當麻煩。
再把它數字化,可能會讓大家更有感,假設100位COVID-19的感染者當中,很有可能有七成以上是無症狀或者極輕症狀的感染者,很多可能就只是上呼吸道感染,靠著自身免疫力或者基本藥物治療就可以恢復。而可能會有10位左右是重症病患(血氧濃度下降就算,所以今天記者會才會說要發血氧偵測儀給民眾,可以自行測量回報),最後死亡人數可能就2位之內。當然,年紀較大的長者或者本身有些慢性疾病的患者抵抗力會比較差,相對地引發重症的機率也會越高。新冠病毒疫情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大家或許早就聽過無數次這樣的資訊,那正確的衛教觀念不就是趁這段時間快點把自己的身體弄健康一點才對嗎!?
這也可以說明為什麼一堆日本年輕人在疫情初期時都會說這是老年人才會得的病,年輕人得了可能就像感冒一樣,很快就會自我痊癒!於是他們開始放縱,下了班繼續在居酒屋聚餐喝酒,政府不給允許飲食店賣酒,他們就直接在街上喝,不知道現在新的變種病毒已經變化到可以讓年輕人也趨向重症化!我覺得這個疫情來處罰這些狂妄到不遵守社會規矩的人剛剛好,深不知變種病毒再繼續突變下去,印度的雙突變病毒株傳入到日本社區,再次擴大恐怕真的會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前面或許我都是在跟大家說不要過於恐慌,不要看到數字就擔心好像世界末日那樣。如果疫情指揮中心還可以掌握大部分的感染源,而不是像日本現在那樣"走到哪被感染都不意外",那台灣的疫情一定可以被壓下去的,況且台灣人民又這麼願意自主性的封城,我們要對自己有信心!
但假使有一天我們真的被感染了,每個人身體的抵抗力都不一樣,並不能保證您就是那安全無症狀的70%,我們不知道病毒會對自己的身體有怎樣的危害,或許讓您身體很不舒服、發燒幾天、吃些治療的藥就好了;也有可能因為您的年紀跟免疫力不足而變成重症化,造成您一輩子的傷害,請不要拿自己的健康當作一個實驗品當賭注。我們都不知道明天將如何,不知道全世界的疫情會演變成怎樣,唯有保守自己的內心,更在乎自己的健康,在疫情期間外出隨時保護好自己與家人,配合政府防疫團隊的政策,勿亂傳假訊息、不去做那些對全體人民沒益處的行為,戴好您的口罩、勤洗手多消毒,唯有全民有共識的團結起來,我們才能夠更加快速地將疫情給壓下去,早日回到正常生活的那一天!
#自肅
#注意任何三密接觸的行為
#不要不急的外出
#StayHome
#盡量避免跨縣市的移動
這些日本人沒有做很好的示範,我們台灣人一起努力表演給全世界看!台灣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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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看完我這麼長的一篇貼文,但我覺得以上句句重點。
下面就是我個人的碎碎唸時間,僅提供參考。
我是誰?我現在什麼都不是,我只希望用我一點點小小的影響力可以幫助我自己的國家,希望大家可以一起努力度過難關而已。
過去上天給我很好的機運,在很短的幾年時間內,跟日本很多廠商合作都有著很理想的業績,有兩年的時間很多日本地方政府或媒體公司都願意找我在觀光推廣上的合作,然後拿了微不足道的部落格獎項,我很感謝那段時間所有粉絲讀者的支持,以及上天的眷顧,讓我有著那段美好的回憶。
現在哪裡都不能飛,頓時間我發現我原來什麼都不是,我很辛苦地想撐過這段時間,卻發現很多努力最後都變成感到更加無能為力,我學習放下自己內心所有的驕傲,很感謝身旁很多人的幫助讓我內心在這段時間依舊能感到平安,才讓我感受到原來人生並不是比成就比賺錢多寡而已,一隻微小的病毒就可以帶走您生命所有的一切,包括健康、包括地位,更多的時候我們是應該把時間留給自己心愛的家人。所以現在的我更加想知道自己生命的意義在哪裡?我又如何能夠用生命分享自己故事,把想要保留正面價值觀留給下一代?
大家都希望平安無事,但人一輩子不可能永遠都"無事",而在"有事"當中,您是否也能感到平安呢?我覺得這或許是比較重要的。
老婆鼓勵我把這些病毒與防疫知識分享給其他人,我並沒有很厲害、也沒有很專業,只是我也算是很認真觀察日本疫情有好一段時間了,相互比較之下,真的覺得台灣疫情指揮中心的應變很值得讚賞鼓勵,雖然現在台灣的本土疫情還很嚴峻、數字還在增長,但我們國人應當是要站出來支持對的事情、對的行為!阿中部長團隊以及所有還在醫院奮鬥的醫療人員,謝謝您們,辛苦了!
在還未爭取到足夠數量疫苗之前,台灣國人真的就只能團結起來自救,不要讓那些長期壓迫我們的國家瞧不起。如果可以,希望您也能把這些正確的訊息與觀念,傳遞給身旁的親友,我們一起守護台灣!我們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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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北孤軍
最近,黨產會百般刁難 中華救助總會 與 國防部 合作在泰北為國軍興建 #忠烈祠 的計畫。
黨產會的委員公開在媒體說,如果同意這個計畫,會幫助救總洗白,對黨產會認定救總為附隨組織的訴訟不利。
我對黨產會的政治算計不齒,也不想再和他們打口水仗,只想分享這個泰北孤軍的故事,請大家想想,政府該不該為始終效忠中華民國的泰北孤軍建這個忠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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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41年回家時,母親在村口等了他一天
王豪(止戈出品2018-08-10)
從曼谷飛往昆明的航班上,父親王畏天不停地向我念叨大媽做的破酥包,有多麼多麼的好吃,甚至口水都快流下來。我轉而問了他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我母親和大媽,你生命中的兩個女人,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你的母親只是守婦道,和你的大媽相比,一無是處!”父親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簡單粗暴。那是1991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和弟弟阿旭從泰國美斯樂回老家雲南鳳慶探親。
41年前的春節,身為國軍中校的父親,撇下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我的大媽,還有兩歲的兒子,隻身逃往緬甸,在那裡認識了我的母親。之後,他們前往泰國北部定居,相守一生。
父親的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1949年12月9日,盧漢起義。在我所學的歷史中,稱之為叛變。
3個月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解放軍進城那天,已經脫掉軍裝的父親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人群中靜觀這個城市新的主人。
父親畢業于黃埔軍校17期步兵科,後服役於滇軍,至1949年已是中校副團長。
若干年後,當父親向我講述這段過往時,我問他:“你覺得你們厲害,還是解放軍厲害?”
“他們穿得很破,但是步伐非常整齊。”父親沒有正面回答。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挺進昆明城的解放軍,讓父親感到不安。他調轉身,連夜趕回鳳慶老家,跪在地上對我的奶奶說:“娘,我要去緬甸找三哥,避避風頭,等形勢緩和就回家。”那時,三伯在緬甸跑馬幫生意。
在泰北的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一個傳統,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奶奶沒有作聲,起身去給父親收拾行李。父親的妻子,則把家裡的破酥包,全都裝進了父親的背包裡。
妻子是大他一歲的表姐,青梅竹馬。他們的孩子王磊,僅有兩歲。
那年,父親只有29歲。
父親四兄弟,大伯是舊政府的鄉長,二伯畢業于上海大夏大學,在省立昆華中學任教,三伯跑馬幫生意,常年在緬甸。
1949年,對於富甲一方的王家來說,是命運的分水嶺。
父親一路向西,再向南,翻山越嶺,在湍急的江水中拼命游向緬甸。到緬甸後不久,父親輾轉找到三伯,跑馬幫的三叔,早已不敢回老家。軍校出身的父親並不是做生意的料,時值李彌在緬北招募國軍殘軍,試圖反攻,父親當即前往,任上校副司令。
父親逃離家鄉不久,土改運動在全國迅速展開,曾在舊政府任過鄉長的大伯,是重點運動對象,他也在一天深夜,跪別母親,出走緬甸,遺下大伯母和4個幼子。
1953年,我的二伯也來到了緬甸。在此前,他被關押了3年。關押期間,他的兩個女兒夭折。被釋放後,依然處於被監視狀態。在一位同族人的勸說下,有一天趁著外出趕集,慌張逃走,未及告別家人。到此,王家四兄弟,全部在異國相聚。
王家的下一代,亦未能逃脫流亡的宿命。
大伯的大兒子,作為王家的長子,後來也逃到了緬甸,加入李彌的反共救國軍。在之前,他和奶奶、大伯母等三代人一起,被同台批鬥。他們的身上,有太多的壞人標籤,地主家屬、逃亡家屬、境外國軍家屬等等。
當兒孫們為了活命一個個地逃亡異國之後,只剩一幫婦孺,守著王家偌大的老宅,獨自承受整個家族之於歷史的苦難。奶奶只能整日以淚洗面,他的兒孫們,為了活命接連逃往異域,至她死,都沒有回家。
我叫王豪,1961年出生于泰國北部的一個小山村美斯樂。
在此前,我的父親一直在緬甸,試圖和敗退于此的國軍部隊一起反共救國。這一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緬甸政府的請求下,入緬追剿國軍部隊。後者不得不跨越湄公河,移師泰北。
父親的其他3個兄弟,也隨軍來到泰國。大伯和三伯繼續做生意,二伯後來成為美斯樂興華中學小學部的校長。
父親撤退泰國時,我還在娘的肚子裡。我的母親叫黃淑卿,1958年由雲南施甸前往緬甸,加入父親所在的第五軍政訓處。母親不僅模樣清秀,還寫得一手好字。
那時,父親已經離開雲南8年了,他知道,回家已遙遙無期,37歲的他渴望重組一個家庭。父親托人去做母親的工作,希望娶她做老婆。母親不為所動,態度非常冷淡。母親的態度,讓身為師長的父親不解,他瞭解後才得知,母親曾經有過家庭。父親並不介意,經過不懈努力,母親終於對父親有了好感,嫁給了父親。
一個英俊瀟灑的高級軍官,一個讀過書的大家閨秀,他們的結合,讓無數人羡慕。
父親的四個兄弟,先後在異國再娶,這是一個無奈且充滿愧疚的選擇。留在雲南的四個妯娌,一輩子都沒有改嫁。即使在後來,他們得知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家庭,他們依然在默默堅守和等待。
意想不到的是,1970年的一天,我的母親突然精神失常!這是一個讓整個美斯樂的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20多年後,當我回到雲南,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我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父親的這一段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父親常年駐紮軍營,母親只能自己帶著四個孩子生活。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每到天黑,她就要把門牢牢鎖好,檢查數遍才放心。然後點上蠟燭,輔導幾個孩子功課。
母親對我們非常溺愛,每當脾氣火暴的父親訓斥我們時,她便挺身而出,但每次,總是吵不過強勢的父親。絲毫不懂溫柔的父親,從來不會安慰母親。
1970年,在緬北駐防三年的父親回了家,我們一家六口終於團聚了。
有一天,全家外出做客時,母親坐在角落裡一語不發,對所有人的問候都不搭理。就在人們埋頭吃飯時,只聽“叭”的一聲,手中的筷子被她折成兩截,整桌賓客愕然。
她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一會哭,一會笑。
從那以後,母親的行為愈發異常。
1970年,對於駐紮泰北的孤軍來說,正處於生死邊緣。
在此前,他們多次被泰國政府圍剿,之後又為了搶生意和毒梟坤沙打仗。這一年,泰國政府邀請他們做雇傭軍,替政府收復被反政府武裝佔領的地盤,成功後就可成立政府承認的“泰北民眾自衛隊”,獲得長期居留權。
為了更多人的生,只能讓有的人去送死。
身居副軍長的父親,幾乎天天開會研究打仗事宜,照顧母親的事交給了傳令兵。
而母親不願呆在家裡,她經常有些疑神疑鬼地對我們說,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我們了。父親深夜開會到很晚,她就帶著最小的弟弟,守在門外,一坐就是幾個鐘頭。開完會的父親看到這個場景,氣得扭頭就走。
有人建議把母親送往精神病院,父親卻沒有同意。他擔心精神病院會讓母親感到害怕。1972年夏天,父親帶全家到清邁度假,他希望換個環境能讓母親的病好轉,但足足呆了一個月,沒有任何效果。
我曾問父親,他會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拋棄我們母子。
“不會的!”父親的回答,堅毅中,透露著一絲感傷。1950年,他曾拋棄了自己的妻兒。
母親嫁給父親的那一年,雲南廣播電臺開設“對境外國民黨軍殘部廣播”,經常會出現父親的名字,呼籲父親回歸祖國的懷抱,全家老小等候他們回家。
每次聽到這樣的廣播,傳令兵就會默默地退去。父親先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流淚,之後就是摔東西。對於流落異域的老兵,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過面向北方默默流淚的經歷。同樣,在他們的家鄉,他們的母親或妻子,也是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流淚。
等到1961年我出生時,父親四兄弟終於和雲南的家人取得了聯繫。大媽不識字,回信是由哥哥王磊寫來的,每一封信的末尾都會問:爸爸,您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我能感受到父親的歉疚和無奈,他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寄錢和物品回去。
那時候,中國饑荒遍野。父親寄回去的有炒麵、布匹、炒鍋、紅糖、衣服等等,對於家鄉的親人來說,雪中送炭。
1962年,家鄉來信,奶奶去世了。父親四兄弟相約在泰北的高山上,向北長跪,痛哭流涕。
到了“文革”,雙方的聯繫中斷。直到1978年後,通信再次恢復,也比較頻繁了。只是信的內容,再也不提回家的事情。漫長的“文革”,讓大家有了生疏且絕望。
在此前,父親曾有兩次撤台機會,但他沒有走。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四兄弟一致認為,雖然泰國也是異鄉,但離家要近得多。
他們一生,都沒有放棄回家的想法。而現實,卻讓他們成了一群寄居異國的孤兒。
因為父輩們的犧牲和努力,讓我們第二代有了新的出路。中學畢業後,我前往臺灣念書,後到日本工讀。直到1990年回到美斯樂,沒想到父親劈頭就說:“你還回來做什麼,看看這個家,一點溫暖都沒有!”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父親,曾經身為副軍長的父親,腰背依然挺直,但頭髮已經花白。那時,泰北的孤軍已經放下武器,解甲歸田。傳令兵早已四散而去,父親的眼裡,滿是落寞。
我看到瘋了的母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正是盛夏,身上卻層層疊疊穿了五六件衣服,頭髮很髒,身上滿是異味。沒有人能碰她,即便是自己的丈夫。
看到我回來,母親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她又對著空中喃喃自語。這個場景讓我非常難受,我決定留下來,守著年邁的父母,不再漂泊。
就在我回到美斯樂的這一年,家鄉的一封來信,讓父親有些激動。信是家裡的一位長輩,受父親的兒子王磊之托寫來的:
王磊和他娘,希望你們能回家看看,王磊擔心你不相信他,就托我來告訴你,黨和政府非常開明,政策也很明確,你們回來不會有事的,我用人頭擔保。
歷史的恩怨漸漸遠去,親人們的相聚,終於可期。
第二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從曼谷乘坐飛機,開始前往已經離別整整41年的家鄉。
因為通訊條件所限,抵達昆明後,父親才向鳳慶的家人發去電報:
吾已抵昆,攜子豪、旭同返
在決定回家之前,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曾徵求她的意見,想不想回中國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姐妹,那時,外公和外婆還都在世。母親猛地站起來,冷冷地答道:“不回!”然後扭頭走開。
這讓我十分不解。
這個謎底,直到我再一次回到雲南探親時,才一點一點剝開。
從昆明出發,坐著汽車在山裡顛簸了一整天,終於抵達鳳慶老家。
時年70歲的父親西裝革履,手拄文明杖,我和弟弟阿旭穿著牛仔褲,一身時髦打扮。那時的鳳慶,到處都是低矮的破房子。
回家的父親,如是異鄉人。
就在村口,遠遠的,望見一個穿舊式藍布衫的老太太站在一棵大樹下。走到跟前時,父親突然站住,他抬起右手指著老太太,用濃重的鄉音問:“你施玉蘭嘎?”
“哦,回來了嘎。”老太太答非所問地說,然後指著我和弟弟說:“哪個是阿豪?哪個是阿旭?”
那竟然是大媽。
在回家的路上,我曾無數次地想,父親和大媽見面時,一定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想到,在離別41年之後再見時,他們夫妻之間,竟是如此地克制。41年的苦難、分離,以及思念,似乎並不存在。
後來才知道,大媽為了等我們回家,就這樣在村口的大樹下,站了整整一天。父親走到大媽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辛苦了,你辛苦了!”這對曾經竹馬青梅的表姐弟,就這樣說著話,往家走去。
父親的舉動,就像一位長官在嘉獎勝利歸來的士兵。
一起前來迎接我們回家的,還有父親的兒子王磊。那個曾在信中無數次呼喚爸爸回家的孩子,已是43歲的中年人。而真正與爸爸相見時,他卻難以開口,一直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小時候一直期盼著爸爸回來,別人都有爸爸,我為什麼沒有。後來長大了,我和媽媽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突然回來了,就像是做夢一樣,很奇妙的感覺。”王磊很平靜地說。
兩歲時父親就離開了他,但他多年後竟然記得一個畫面:他耍賴皮哭,父親打了他屁股兩下。父親教訓他的畫面,是他對父親唯一的記憶,如同珍寶一樣,深藏於心,一輩子都捨不得忘。
大媽在接到電報時,就開始準備了。他們刷白了房子,從鄉政府借來新的被褥。父親被安排和大媽同住一屋。
我、弟弟阿旭以及哥哥王磊,住在兩位老人的樓上。夜深人靜時,月光從房頂的窗戶照進來,不隔音的木板下傳來父親和大媽忽高忽低的談話聲。
我們同父異母的三兄弟沒敢說一句話,側耳細聽,只聽得父親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你辛苦了,對不起你們了。”
大媽則說:“你也不容易。”
每當談話陷入沉默時,父親就搶著說:“過去的事你就不用再說了,你們受的苦我都知道。”
強勢的父親,沒有給大媽任何傾訴的機會。
我也終於明白,當我問母親和大媽誰更好時,父親為什麼會說母親“一無是處”。大媽對他的包容和體貼,以及作為一名傳統婦女的隱忍,是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父親的歸來,讓大媽高興不已,她忙前忙後張羅飯菜,待全家人落座,她卻不肯入座,我去請了好幾遍,她才悄悄告訴我:“我從嫁給你父親那天起,從來沒和他同桌吃過飯,這是老規矩。”
在準備的飯菜中,有一盤浸著油漬的破酥包,異常醒目。
回家的父親,還偶遇了當年隨他征戰的勤務兵,勤務兵頭髮花白,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他正步走到父親跟前,敬了一個禮:“長官,您回來了!”
多年後,父親提到這個場景,依然是唏噓不已。
留在雲南的勤務兵,也曾遭受了歷史的折磨,但畢竟,他可以留在家鄉,與親人廝守。
父親回家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修建王氏宗祠。作為鳳慶最大的地主,王家的五代祖墳曾在文革時被毀。當地統戰部門為了向曾為副軍長的父親示好,專門撥了一塊地用於修建宗祠。
在奶奶的墳前,父親長跪不起。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這是在泰北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的一個古老傳統。當年離家時,他告訴母親,他只是出去避避風頭。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在40年前,父輩們流離於緬北的叢林中,居無定所之時,留在家鄉的婦孺們,也在驚恐度日。
王家的祖宅曾是一個有著數十間房屋的青瓦四合院,依山傍水,每扇門窗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四合院前的操場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1950年後,十多名家丁全部被遣散,只剩一個啞巴忠實地守在奶奶身邊。再後來,所有人被趕出老宅,王家巨大的木門被貼上封條,財產全被沒收,家人住進一間陰暗潮濕的茅草屋,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半年後,茅草屋倒塌了,他們只能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借住。
“母親被批鬥時,我只能站在旁邊,邊看邊哭,等批鬥的人走後,才趕快扶起母親,去找點草藥來給母親敷在傷口上。”王磊說。
因為父親的身份,小學畢業後,王磊就不能繼續念書了,開始和母親在生產隊幹農活。
曾為地主婆的奶奶,1962年去世時,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心底善良的她,把很早前就給自己準備的楠木棺材,用來給那個忠誠的啞巴家丁下葬了。
她的靈前,沒有一個可以披孝的兒子。
流落泰北的王家四兄弟,其中大伯和二伯,在1990年前政策明朗之前,已經去世了,埋骨異域。
我的三伯在看到父親平安返回泰北後,相信了共產黨沒有說謊,也在一年多後回家探親,遺憾的是,見到了我父親的三伯母卻沒能等到丈夫回家,在一年前去世。
等了一生,就如此錯過。
王家四兄弟,只有我的父親,見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相見兩年後,大媽也去世了。
1993年年底,我成家了,母親的瘋病愈發嚴重,為了探究母親的過去,我帶著新婚妻子前往雲南施甸,去看望外公外婆。
我和妻子去看望外公外婆。
從外婆的口中,我知道了母親的秘密,那是一段連父親都不知道的經歷:出身大戶人家的母親,年輕時曾嫁給當地一青年教師,50年代因丈夫成分不好,夫妻被關進監獄,幾個月後母親以“陪殺”的身份目睹丈夫在眼前被槍斃,5歲女兒也在監獄受了驚嚇,夭折。
母親被釋放後,外婆集齊家裡所有的錢幣,捆在母親身上,送她跨過怒江,逃往緬甸。
我終於明白,母親的一生,為什麼會活得那般驚恐,那麼不安!她對我們的溺愛,對父親的猜疑,都是害怕再失去。可惜,行伍出身的父親,一生也沒能明白母親內心的創傷,他甚至連母親的生日都不知道。終於,母親再也無法承受歷史的沉屙,在恐懼和不安中,徹底迷失了,成了父親口中“一無是處”的妻子。
1994年,我們邀請二伯母前往泰國團聚,那年,二伯已經去世整整20年了。令人遺憾的是,二伯母臨走都沒有去二伯的墓地。她到死,都沒有原諒自己的丈夫。
他們是王家四兄弟中,唯一自由戀愛的。關於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兒子,會在另篇泰北系列故事中講述。
2005年,我的父親和母親先後離世,這對陰差陽錯走到一起的夫妻,一輩子過得都很分裂。他們的內心,各自都有著歷史的創傷,卻相互沒能理解和寬慰。
十年後的2015年,我的哥哥王磊來到泰北美斯樂,我帶他去了父親的墓地。他跪在父親的墓前,就如同他那年見到父親時一樣,依然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就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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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吃拉麵嗎?」女孩問。
她坐在離我非常近的距離,甚至能聞到她頭髮的香氣。
「喜歡啊,不然怎麼會來拉麵店?」
我看著她的眼睛,場景又回到熟悉的地方。
「既然你說喜歡吃拉麵,那我要考考你。」
女孩用溫柔帶著嬌嗔的聲音說著。
「要考我什麼?不會是陷阱題吧。」
我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我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
「你猜猜看,我喜歡吃什麼口味呢?」
「妳是指湯頭?還是內容物?」我反問她。
「這還用問嗎?笨蛋~味噌、醬油、鹽味、還是豚骨?」
這樣啊,我很清楚她喜歡的口味,根本不需要猜。
我在心中如此OS,不知道她下一步會說什麼?
「四種只能選一個,只有一次機會,既然你說喜歡我……」
她又接著說,並且使了一個「不給糖,就搗蛋」的眼神。
喜歡?我有跟她告白過,我喜歡她嗎?怎麼不記得了。
還是說女孩有讀心術,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已經偷偷地掃描完我的心思意念,是這樣嗎?我的大腦陷入混亂,既害羞又覺得有些尷尬,我真的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現在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如果猜錯的話,要接受懲罰喔!」她的聲音夾雜笑意。
「好啦,我猜是鹽味拉麵。」
還來不及收,話已經說出去了,我暗叫不妙。
「答錯了,我喜歡吃的是味噌拉麵,最好有滿滿的蔥和叉燒。」
我明明知道是味噌拉麵,怎麼會說出自己喜歡的鹽味拉麵呢?
這也錯的太離譜了,答案那麼明顯,我竟然答錯了。
「說好了,答錯的人就要接受懲罰。」女孩假裝有點慍色的說。
「接受怎樣的懲罰?」我語帶遲疑地問她。
女孩突然以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我說。
「你要答應這輩子娶我,作你的新娘。」
我忽然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不大對勁,環顧了下四周,除了桌上的涼拌豆腐、醃毛豆和芝麻牛蒡絲,還有一盤熱騰騰的煎餃,以及還未送來的拉麵之外,拉麵店裡一個人也沒有,沒有別桌的客人,老闆和他的兒子也不在廚房裡,只有紅圍巾女孩和我,等待什麼不知何時開動的晚餐。
「你要答應我,要答應我喔!」女孩在我耳邊悄聲地說。
「我可以答應妳,不過有個條件。」我吐出了這句話。
「什麼條件?你說。」女孩毫不猶豫回答我。
「可以請妳脫下那條紅色圍巾好嗎?我有點好奇。」
「早說嘛,又不是什麼希奇的事。」
說著,她就快速地解下她的長圍巾,真的好長一條,從沒看過這麼長的圍巾,肯定有三公尺以上吧,戴著脖子上不會覺得重嗎?
她一圈又一圈解開圍巾的同時,我發現到她的脖子是青色的,沒有血色的那種,和她的手她的臉的顏色有著明顯的不同,她的動作很俐落,好像平時經常會做同樣的動作,已經成為習慣了,但脖子的位置可以看見一條很深的傷痕,像是用裁紙刀割出工整的切線,暗紅色的傷痕,邊緣還滲著新鮮的血珠。
「要不要緊呀,還會流血對吧?」我關切地問她。
「流血很正常呀,畢竟是這麼深的傷疤。有滿足你的好奇心嗎?」
我像是心思被看穿的小鹿,默默地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嗯,我看得很仔細,謝謝妳……」
我還想多說一點什麼,但我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答應我了,別反悔喔~否則的話」
她不懷好意地發出類似冷笑的聲音。
「好啦,我答應妳。」
我的聲音背叛了我,其實我還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如果反悔的話,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
話音未落,她的脖子歪向一邊,重心不穩的頭顱滑了下來。
一個不留神,她的頭已經滑到我的懷裡。
媽呀!我就這樣從夢中驚醒。
「原來是一場夢啊~」
我大口喘氣,嚇得冷汗直流,好想忘記女孩的臉,因為當她的頭滑落在我懷中的時候,她的臉正好對著我,露出猙獰的笑容,好像找到主人的感覺。
連續幾個晚上我都做著同樣的夢,每次都是冷汗淋漓狼狽的醒來,我傳訊息給社團的同學,他們都建議我最好去神社參拜一下,滌淨身上的穢氣,儘管他們不願相信那天夜裡拉麵店遇到的就是出事故的那個女孩,但有些耳語已經在校園裡傳開了,不只有我們,也有其他同學在那間拉麵店遇到紅圍巾女孩,時間都落在凌晨一點至二點左右。
連續的怪夢,接著是不明原因的高燒,也沒有感冒症狀,問了醫生也查不出原因,神社我去了,住持給了我保平安的鎮魂御守,我也在獻金箱投入二張印有野口英世的千圓紙鈔,回來以後,總算高燒退了。
那段期間,內心有點抗拒再去那間店吃拉麵,同學揪我也不去,他們說我可能真的是被嚇到了,只是圍著紅圍巾的女孩能做些什麼呢?對於那些散播的傳聞,他們壓根兒是不信的,畢竟我們都是理科生,怎麼能被迷信擊倒呢?凡事要講科學的,即使我並不是研究生的料子,我也是對此抱持著懷疑的態度,可能是我太在意那女孩,所以才會夢到她吧,一定是這樣子的。
雖然有紅圍巾女孩出沒的傳說,但那間拉麵店的生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客人反倒是絡繹不絕,還有人說想看看紅圍巾女孩的真面目,特別從別的地方專程來這裡吃拉麵,還特別挑午夜時段,像是某種奇妙的朝聖之旅,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試膽的人比想像中還多,也有人在網路酸說,這一定是老闆刻意安排的噱頭,那女孩每次吃麵都不付錢,肯定是跟老闆事先談好的,當她準備要去洗手間的時候,會不會是從廚房旁邊的小門溜掉呢,這樣一來就可以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藉口,讓這則都市傳說成為拉麵店的免費宣傳,各種陰謀論也悄悄地在暗處散播。
隨著時間過去,慢慢新學期開始了,我也因為學業、社團、打工、寫報告等忙碌,慢慢地淡忘了這件事,直到畢業前夕,我決定不去念研究所,未來的工作也順利找到了,我又夢見了那個女孩。
「記得來找我,我在拉麵店等你。」女孩只說了這句話便消失了。
我很快從夢中醒來,她的模樣和上次見到她時並沒有不同,只是神情有些落寞。我在租屋處的床上爬起來,床邊茶几上的鬧鐘顯示是半夜一點零五分。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刻醒來,正好肚子也餓了,營業至深夜的拉麵店應該還開著,我想都沒想,就騎上了自行車,不一會兒來到了那個熟悉的Y字路口。
看到紅色的燈籠亮起忽然有種安心的感覺,果然店還開著,我停好自行車,打開了拉麵店的門,掀開暖簾準備找張空桌坐下,這時候紅圍巾女孩出現了,她微笑地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在她身邊,我掩飾著訝異又羞怯的心情,不知哪來的膽子還是坐過去和她並肩聊天,就如同平常和夥伴們無話不談那樣。
「你今天想吃什麼口味的拉麵?」她轉身問我。
「跟妳一樣,我想吃味噌叉燒,蔥放多一點,叉燒加量。」
我毫不思索的答覆她,只見她笑盈盈的點點頭,隨即走到送餐的小窗口,跟老闆說了句:「老樣子,這次叉燒加量,給我兩份拉麵。」
老闆和他的兒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很有默契的喊了聲YO~SHI~
聲音很宏亮,然後埋首專注地煮拉麵,當然這次拉麵的錢由我來付,打工的地方已經結束了,店長那邊有加發獎金給我,他有點依依不捨的問我,真的要去公司工作嗎?要不要繼續來幫忙我,小店一個人忙不過來,或許我該升你為店長,幫我打理這間店好嗎?
我最後還是婉拒了他,因為考進去的公司福利還不錯,說不定還有外派的機會,我想去好好見識一下這個世界,待在小地方一直做餐飲,沒有什麼發展的空間,所以跟店長一起去喝啤酒,他說儘管喝都算他的,就當作畢業禮吧。
兩大碗熱騰騰叉燒加量的招牌味噌拉麵端上桌了。
女孩和我稀里呼嚕沒幾下就吃完,吃得好飽,果然是名店,從不會讓我失望。
奇怪的是,剛才還在聊天喝酒的鄰桌客人不知何時離開了,我沒有印象他們有結帳,還是說我太專注和女孩聊天了呢?
我心中已經沒有當時的恐懼,只是想說畢業前能再見到她一面很難得,以後離開了這裡,應該沒有機會了吧,我大腦裡只想著這些,沒有想到那是最後一次了,真的,人生就是一期一會,誰也不會料到往後的日子會怎樣發展。
女孩爽朗地說:「好久沒有吃到這麼豐盛的拉麵了。」
「我也是。」一整個心滿意足。
就快要畢業,真是依依不捨,那些同學和社團夥伴,打工的地方和充滿回憶的校園,這所工業大學陪伴我四年的黃金歲月,畢了業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
「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喔~~」
「那個嘛,如果有機會的話,妳不是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我可是認真的,來勾小指,答應我要做到!」
我的小指也背叛了我,我點點頭,和她勾了勾小指,我不記得有沒有電流傳導到我的身體裡,但不知是拉麵,還是她的笑容,我覺得很溫暖,在這間小小的拉麵館,此時此刻就好像在夢境中,如果可以不用醒來多好。
(光陰飛快流逝,兩年過去了……。)
「喂,快醒醒,老公~你該上班囉!」妻子狂搖我的肩膀。
「有沒有搞錯,現在是半夜兩點鐘欵?」我打開手機看著藍光顯示螢幕。
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不用看鏡子也知道,還沒睡醒的我臉色一定很難看。
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臉色更難看。
「老公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妻子溫柔的聲音好像是在出什麼陷阱題?
「是結婚紀念日嗎?不是今天吧?」
我閉著眼睛努力再次進入睡眠狀態。
「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兩年了喔~啾」
妻子貼著我的臉頰,偷親了一口。
「上次見面,我們不是天天見面嗎?」
我還在找有沒有夢境的入口,就隨口敷衍她。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拉麵嗎?」
妻子笑著說,帶著一絲寒意,我摸到她的手是完全冰的。
我幾乎是跳起來的驚醒,這聲音太熟悉了,
除了她,我絕不作第二人想。
我睜開眼,看著握著我的手的妻子,
畫面變成了圍著紅色圍巾的女孩,她的表情和模樣絲毫沒有改變,
只是她一臉滿足的笑容,讓我深深感覺到恐怖。
「你要不要試著解開我脖子上的紅圍巾?」
我整個人僵住,房間的空氣也在瞬間凝凍住。
但我的手又背叛了我,好像完全遵照主人的指示運作的機器人,
僵硬而不自然地開始解開那條長長的紅色圍巾。
果不其然,妻子的脖子是青色的,一條暗紅色切齊的血痕,
還有幾滴鮮血落在枕頭,我當時就嚇傻了,連忙開了燈。
如夢初醒般,已經是早上了,妻子還是台灣的妻子,
不是什麼紅圍巾的女孩,但她的脖子也有同樣的暗紅色傷疤。
「好啦,看什麼看,還不趕快去上班,你不怕遲到喔~」
妻子好沒氣的說著,這就是夫妻之間的日常,連甜蜜的情話都省了。
接著妻子把一條長長的紅圍巾開始捲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像一切都是那麼地理所當然,毫不猶豫。
我已經分不清哪邊是現實,哪邊是夢境,就這樣恍惚地走進浴室,準備開始刮鬍子,腦海中還停留在昨晚的畫面,紅圍巾女孩躺在我身邊,那麼逼真的笑容,彷彿過去的記憶全面啟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在做夢嗎?我又一次捏著自己的大腿肉,希望它不會痛,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做清醒夢。
不對,我的大腿有感覺,手指掐得好痛,我照了照鏡子,仔細瞧瞧自己憔悴的模樣,沒睡好就是這副德行,刮鬍刀準備向塗抹好泡沫的下巴滑過去的時候,我明顯的看見自己的脖子上有著深藍色的一道傷痕,從左至右完全切齊。
當天晚上,我在百貨行買了一條深藍色的長圍巾,從此和它形影不離,妻子看了也很滿意,她覺得這顏色挑得好,很適合我又耐看,她會親手替我洗淨長圍巾上的髒污,很珍視地為我打理好外出的門面,我們也會戴著圍巾一起出門購物或是看電影,也不會在意路人的眼光。
妻子現在與我一同住在日本的關西地區,我改行從事電器行銷售員的工作,妻子是一家知名藥妝公司的產品客服員,我們一直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謝謝先生願意聆聽我述說這個奇妙的故事,希望對你的寫作能有一些靈感上的啟發,如果您願意幫我寫成一篇小說,請記得不要放上我真實的姓名,我想要保有一些隱私,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說。
為了撫慰少女無法安息的靈魂,
那間深夜拉麵店至今依然營業中。
(全文完)
文 / 銀色快手 覺得《殺人漫畫》很精采的人
20200928 PM 08:28 桃園 說故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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