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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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現在應該出現了一種叫做「復屁太教」的新興宗教,他們不在乎台灣的疫情,也不在乎人民的死活,只在乎如何推廣復屁太,以及如何用復屁太來審判其他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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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意的並不是台灣有沒有疫苗,而是復屁太有沒有被汙名化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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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宗教的教義下,復屁太是唯一,就算進來多少支疫苗,只要沒有復屁太,就不行,所有疫苗,都不是疫苗,只有復屁太,是神聖的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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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呢喃著,「在復屁太之內,在復屁太之下,與復屁太同在」比手畫腳地舉行它們的聖餐禮,他們想像著在空氣中復屁太的形狀,然後捲起袖子,像是打嗎啡或是安非他命那樣,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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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像瘋子一樣,吶喊著假消息、你造謠,企圖去掰直任何不利復屁太的言論,奉行復屁太至上主義的他們,要把所有質疑者都打倒,只有這樣,他們的受體才能感受到與復屁太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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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們從來沒看過復屁太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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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國民黨縣長,發公文要求中央開放地方政府向中國上海復星醫藥代理,連一向自詡知識藍代表的朱立倫,都開始大喊,任何縣市有能力取得疫苗、任何企業能透過管道為員工購置疫苗,無論地方公費、或是民間自費,施打疫苗為政府分憂,通通不該擋;他強調,疫苗是全民所望,「Taiwan Needs He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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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不用考慮地方有沒有貯存這些需要冷凍疫苗的問題,也不用藥證,也不需要任何審核,打了會不會出事,也不用管法規,為了復屁太,藥事法可以作廢;中央也不許審核,只要對一般疫苗做一點正常的事,就是擋,連指揮中心都不需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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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認為,這疫苗就跟買感冒嘶嘶一樣,只要你讓我買,我就買的到, 只要你開放,我就像去便利商店取貨一樣,馬上拿的到,拿的到,回家泡泡開水吃下去,我的病就會好,就能解決一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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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嘴這樣說著,「現在大家盡量罵,因為跟生命相關,現在就是為了生命跟1450對抗的時候,如果贏不了1450,就沒有BNT疫苗可以打.要形成巨大輿論,讓全國民眾都要求進BNT疫苗、要打BNT,要贏了這些1450網軍側翼,就可以獲得疫苗、生命、安全;如果贏不了他們,從此一輩子翻不了身,就這麼簡單.如果不願意爭取,讓他們贏了,就打不到BNT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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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說,我們共同的敵人是病毒,這些人的敵人,是指揮中心,是政府,是醫生,是護理師,只要打垮他們,癱瘓指揮中心,殺死所有阻礙我得到復屁太的人,我就會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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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復屁太不是BNT,阻止台灣的獲得BNT疫苗的,是中國的上海復興,也就是他們妄想得到疫苗的來源,他們不去打倒他們,反而來倒打台灣自己,這一群中華民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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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吃緊,後方緊吃,他們為了一個復屁太,毀了整個國家,整個島,害死所有人,都無所謂,就像一群飢不擇食的餓鬼,只要有得吃就好,不用管吃了什麼東西,後果是怎樣,害死多少人,只要我能得到那個我心中所想的東西,不管他是糞便,還是毒藥,只要他是復屁太,讓我吃下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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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忘了,誰在防疫,誰在前線守護台灣的安全,你說那阿嬤臨終前的一滴眼淚,還是在前線累倒的護士,他們的犧牲與他們的悲傷,全都是為了一盒復屁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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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瘋了,狂了,顛了,為了復屁太,可以毀滅全世界,什麼叫義和團,這就是義和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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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給我復屁太,我就搗蛋,我就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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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妖魔鬼怪,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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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是一名父親,你的孩子生了病,你要做的,不是讓他保暖,不是確保他能獲得醫治,不是帶他去看醫生,不是看搖搖欲墜的家,能否能撐起一張床,一個墊子,補充水分和營養,而是去求取仙丹,那麼,你根本就是一名失職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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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思考,不是因著你的理智,而只是依循著幻想,與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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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父親瘋了,拋下孩子,去找王母娘娘,說那裏有仙丹可治,那個仙丹基本上可以是任何東西,這個父親是在意孩子嗎?不是,他是在自暴自棄,逃避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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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如果民粹到這個地步,除了復屁太,一切皆可拋,也不用防疫了,也不用進行疫調了,也不用安排床位了,也不用管醫療量能,只要不斷攻擊所有在防疫的人,吞一顆復屁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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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敵人不是病毒,而是台灣人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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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調台灣需要疫苗,要替人民爭取疫苗,這沒錯,這也是政府正在做的事,乃至於強調疫苗的不足、前線醫護的艱困、人民的苦痛,親人們、家人們的生離死別,如果是為了催促疫苗,呼喚國際的支援,這都沒有問題,但如果是為了一支沒有用、趕不及、即將過期、地方也根本沒保存能力,甚至危害生命安全的空氣疫苗,那基本上,是一種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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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吶喊著「到底還要死多少人」,一邊把來路不明的東西綑綁在全體人民的生命上,這是不相干的謬誤,不打這支疫苗人們就會死,不打這支疫苗台灣就會完蛋,不打這支疫苗指揮中心給我關掉,不打這支疫苗就換掉陳時中....這支疫苗根本就沒有用,也不會來到,如此一來,就不是要求取疫苗,而是要實現後面種種讓台灣癱瘓的不理性措施,讓所有人更加面臨絕望,台灣的疫情,更加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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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著,對台灣醫護永恆的虧欠,又說他們是天使,話鋒一轉,要當局者請以醫護安危,為第一考量,不是政治利益,要當局馬上購買4000萬劑莫德納疫苗,達到群體免疫,你如果不要復屁太,就必須提高莫德納的訂量至4000萬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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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對醫護留下鱷魚的眼淚,似乎以為人們忘了,當初那一句關於疫苗的「台灣,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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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比將希望寄託在一個不可知的東西,還要來的危險的事,把抉擇的權利交給一個中國的代理商,還要來的喪失自主,買疫苗,不是菜市場買菜,你不給我買復屁太,就給我馬上生出4000萬疫苗來,別說台灣,連日本都做不到,你生不出來,結果還是要買復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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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那群人,配合中國的打壓,讓台灣買不到疫苗,並以為讓台灣買不到,而沾沾自喜,你買不到其他的,只能買中國疫苗;現在,同樣一套又用在台灣人身上,在台灣等待其他疫苗的過程當中,他們力推中國代理的復屁太,讓所有人把他當成唯一,讓人們忘記自己能正常擁有的,現在應該做的事,陷入無止盡的內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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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中國持續打壓,並打壓的更加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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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不到也吃不到的東西,人們在匱乏的情境之中,不存在也變成存在的,用它逼其他人就範,用它來威脅自己的政府,威脅所有的人民,綁架所有人的苦痛用以情緒勒索,只為了滿足少數買辦和權貴的利益,這是一個迴圈,人們不停的重複著,我要復屁太,復屁太是空的,燒毀打劫了一陣,滿足自己的政治利益,你為什麼不給我復屁太,然後復屁太又拿不到,民進黨可惡,繼續自毀長城,讓本有的處境,更加風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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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的悲痛都成為一種莫須有的嚮往,因為無法滿足又變得更加匱乏,如此周而復始,成為一個復屁太的迴圈,該如何阻止人們走向慢性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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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將不理性的思維抽離,阻止那一小搓人繼續吃人血饅頭,讓理智浮現,復屁太根本就不應出現在防疫情境之中,成為人們互相埋怨,特定政黨鬥爭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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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好笑的事情嗎?人們打擊假消息,是為了鞏固台灣的利益,不讓人們被謠言牽著鼻子走,中國國民黨的打假,竟然是為了中國代理商的福祉,糾察台灣人不准說復屁太的壞話,興起對復屁太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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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防堵謠言,是為了避免境外勢力侵害人民的權益,而台灣有些人,則是以境外勢力為依歸,來打擊自己的防疫指揮中心,制裁自己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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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國民黨人的訓詁大義,恐怕李文亮也是造謠者了,他說,「華南水果海鮮市場確診了7例sars」,當時對武漢肺炎的疫情不明朗,中國的遮蓋消息,可否這樣說,那7例不是sars,sars不是武漢肺炎,所以李文亮「在網際網路上發布不實言論」,是在「造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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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的李德維所舉報的造謠,和這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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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稱,「連港人都不想打的品質不佳疫苗」是假的,因為香港人打了66萬劑,亦有在ptt的復屁太粉,引用香港01的文章,指戴瑋珊造謠,因為她說「有一整批疫苗大概640萬劑,其實大概會在6月底過期」,接著有個白癡號召鄉民到衛福部檢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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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640萬劑復必泰 還沒打完就要過期了」正是出自香港5月18日的報導,「近640萬劑復必泰疫苗若未能在未來約4個月接種,將造成大量浪費」,戴的說法其來有自,這些人顯然搞不懂造謠的定義,若只要稍微一點不精準,或說法有出入,就是造謠,那基本上人人都可以說是造謠了,更遑論還糾眾向衛福部檢舉,用的還是中國方面的文章,簡直是一群中國人在台灣搞文字獄,還企圖癱瘓衛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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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屁太的問題,就在於代理商上海復興的不透明,你永遠也無法清楚,他會進給你什麼東西,而別人給他的,又是什麼貨,人們對他的消息來源多半來自香港官方或者復屁太官方本身釋出的消息,這點本身就是值得存疑的,來源本就是一團迷霧,要接近真相,本就要提出懷疑和推測,只要所指的有其來源和依據,那它便是客觀而且合理的存在,相反,擴大否定人們思考和判斷,根據字詞或數據進行浮面的挑剔,這本身就不足以反駁合理懷疑或者斷定真相,更遑論是所謂打臉或者指控對方造謠了,這基本上,是在阻止人們下判斷,阻止討論,阻止真相被人民感知,換言之,就是在否定真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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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新社報導,香港政府可能或丟棄數以百萬的新冠肺炎疫苗,「復必泰」疫苗即將在3個月內到期,但香港市民對疫苗有所疑慮,接種率低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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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不只一般民眾施打意願率低,甚至醫務人員的接種率也不普遍.理論上他們是最知道疫苗重要性的專業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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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可以知道,香港人不想打復屁太,這是事實,不是假消息,把港府當成所有香港人,宣稱香港人都很想打,沒有不想,這才是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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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人不想打復屁太,除了對政府沒有信任外,和打了復屁太以後,遭遇的強烈副作用有關,目前,打了復屁太共11人死亡,以復屁太粉最愛的香港01消息為例,他們稱,接種復必泰疫苗後送院率居然比打了科興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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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臉書上,亦有專門打過復屁太的人們聚集在一起,成立關注副作用的社團,有些人打了面癱,有些人打了發燒,有些人打了昏迷,有些人打了流產,比較輕微的,有人剛打下去手臂就黑青一片,有些人打了肌肉痛,關節痛,躺在床上起不來,人們都在問的是,要不要打第二針,他們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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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疫苗多少都會有副作用,但是如此頻繁而強烈,甚至打了就要馬上進醫院的情形,怎麼看,都超過原本正常BNT疫苗應該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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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台灣真照著這些復屁太的推銷員,縣市首長引進,打了恐怕還沒起效用,醫院的量能恐怕更是危如累卵,一群人不是因為染疫,而是因為打了復屁太被送到病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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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的復屁太粉們,經常迴避一個事實,那就是復屁太剛進香港的時候,3月時,因為封蓋包裝有瑕疵、金屬環壓接工序未及完善、藥瓶封蓋鬆弛和出現滲漏,所以暫停施打,甚至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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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畫面是這樣,當時早上接到港府的手機訊息要去打針,打完了,港府突然說,暫停施打,這一批有瑕疵,衛生署表示將會與代理商復星醫藥舉行緊急會議,以便跟進事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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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的人開始破口大罵林鄭無能,痛斥上海復興無理由在這批疫苗被接種到現在,才突然稱這批次的疫苗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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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問題的是210104和210102這兩個批次的疫苗,其中210102(有效期至2021年6月)有58.5萬劑,這兩批有問題要封存的共130萬劑.而香港人已經被注射了15萬劑,我們用常識來想,這絕對不會只是瓶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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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幾批貨從哪裏運來香港?是德國廠房,分別位於緬恩斯及馬爾堡生產,抵港後放在攝氏負75度的冷藏櫃內儲存,那有沒有出問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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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人在醫院裡痛罵林鄭時打的復必泰,和拜登打的輝瑞是不是一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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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人打的是有瑕疵的疫苗,拜登打的是新鮮的,香港人打了很憤怒,拜登打了以後則是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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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間的差別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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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打的不是中國代理的復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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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可以知道,就算成分相同,也不代表他們的情況一樣,臭酸的牛奶跟新鮮的牛奶,我們不會認為他們是一樣的東西,拜登喝了新鮮的牛奶,我們就說臭酸的沒問題,這顯然是還停留在前運斯期,也就是3-6歲的孩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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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國民黨51歲的議員,大唱拜登打的就是復屁太,並指控其他人造謠,這完全是一種無知,這種混淆的說法,本質上,才是一種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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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復屁太是不是中國代工的呢?神父認為,不能排除中國代工的疑慮,根據上海復興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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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保障中國市場新冠疫苗產品的供應,受限於第一修訂案的條款,協議雙方同意在經相關監管機構批准的前提下,根據市場需求情況,分階段推進中國銷售供貨新冠疫苗產品,包括進口新冠疫苗產品(裝灌小瓶、進口產品)的成品(「成品」)進口新冠疫苗產品的大包裝製劑(「大包裝製劑」)在中國大陸分裝以及在中國大陸生產新冠疫苗產品。具體供應安排之細節有待協議雙方進一步協商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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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的消息,上海復興已經在上海設置儲存工廠,用以分裝,就算你現在想要的,是原裝,但是他們隨時可以代工並且分裝,至於想賣你哪種,取決上海復興,而最終,他們是要在中國製造,你將來買的就是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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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有兩個關鍵點,第一,即使是訴求是原廠製造,原廠包裝,香港已經證明了先前的復屁太就是有問題,而那是賣給中國人的,無論是運輸出了問題,還是在香港儲存出了問題,亦或是上海復興根本買的是別人淘汰的劣質品,復屁太都出過很嚴重必須退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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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即使現在改由德國其他廠出的復屁太,風險仍然是一樣的,而他,正是當初國民黨所謂「打別人不要的」疫苗,香港人不想打,疫苗即將到期,林鄭說要送給別人,然後,不斷出現的副作用與住院消息,昨日有一名30多歲的港女,打了復屁太被送醫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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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取決於,你是否要被當成中國人一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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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有人說,復屁太就是輝瑞BNT的中文名稱,這顯然有些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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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瑞並沒有正式的中文名稱,輝瑞公司和復屁太並沒有合作關係,復必泰就是復興+BNT,A包含於B,但B並不等於A,如果輝瑞疫苗有什麼中文名,那就是「輝瑞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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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輝瑞或BNT等同復屁太,就會出現「拜登打復屁太」、「台灣買復屁太結果被上海復興打壓只能買復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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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確的說法是,「現在」的復屁太,是有瑕疵的BNT,臭酸的BNT,有疑慮的BNT,即將過期的BNT,並不等同於BNT,但屬於BNT.復屁太屬於BNT,但不屬於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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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未來」復屁太會出現中國代工或中國包裝甚或中國製造的情形,那麼復屁太就不包含於BNT,只能說他們有交集而已,而依據他們的契約,這就是復屁太的本質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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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復屁太=BNT=輝瑞,這個簡單連結嫁接在一起,反對復屁太就等於反對BNT,等於反對輝瑞,這其中的危害是,復屁太若產生質變,變成中國疫苗,反對中國疫苗,就等於反對輝瑞,這和有人擔憂反對復屁太會影響人們施打輝瑞的意願,是截然相反的情況,後者,才是墜入國民黨教戰手則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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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復屁太粉炒作的這一波復屁太教的民粹風潮,造成的效益是什麼?那就是統派學者張亞中,今天宣布,透過台商及中國友人捐贈取得第1批德國BNT疫苗500萬劑,中國國藥疫苗500萬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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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了一份「北京兩岸東方文化中心」主任曾念具名的委託函,「
我北京兩岸東方文化中心今委託台灣孫文學校合作搭建疫苗入臺通道,為了謀求臺灣2300萬同胞的福祉.我們將從中國醫藥集團引進聯合國認證的滅活菌疫苗和復星醫藥德國產BNT.真心希望臺灣當局為了救臺灣人民而發放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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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PTT的柯糞,這為了這永遠也到不了的復屁太興奮不已,以為終於可以打到了,復屁太終於來了,一臉回歸祖國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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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中有人越想越不對勁,說「我只要BNT,不要國藥.」一名復屁太粉怒斥,「人家送你東西,你會說一半是我不愛的,請給我我要的嗎?當然是通通都要收下.」然後開始細數中國國藥的美好,稱中國疫苗通過了國際認證,做了臨床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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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說的是,打了會死人,其他國家接種了疫情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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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被說服了,從原本的要BNT,變成BNT包裹著科興和國藥,「讓人民多一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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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吧?原本的選擇,是「莫德納、AZ、國產、BNT」,怎麼會變成「BNT、國藥、科興」?這被掏洗的腦袋,究竟被洗出什麼不相干的玩意兒,朝著截然相反的道路行走?究竟是「多一種選擇」,還是改變選項,讓自己無從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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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爆發時,有統促黨跑去衝撞衛福部,說要打國藥疫苗,神父斥若鄙夷,如今,在這一群復屁太粉的操作下,欸,復屁太沒問題,國藥當然也就沒問題了,打中國疫苗,也變成理所當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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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行為,其實就跟統促黨一樣,趁台灣病弱的時候,拿著中國疫苗,中國代理的疫苗,企圖癱瘓台灣,然後國民黨地方政府個個鼓吹打中國疫苗,要進口中國疫苗,你以為是在膜拜復屁太,實際上,就是在配合統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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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群復屁太粉,對於疫苗的態度,從柯文哲的口中,便可知端倪,疫情爆發的時候,不好好防疫,只會炒作疫苗的匱乏感,強調疫苗剩兩瓶,怒嗆美國大使,「萊豬也吃了、軍火也買了,死11個人不算多?」,隔天,就被打臉,莫德納疫苗迅速送往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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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回答,「坦白講今天那個15萬進來,我知道又在做大內宣,你知道講一大堆,但是那個醫療上公共衛生實務看,這就是,政治意義宣傳意義,大於實質意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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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市長,就是疫情之時,狂噴口水,大搞政治,對於疫苗,鬥爭的意義,大於實質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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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屁太粉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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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疫苗,從頭到尾,皆是假議題,人們不反對BNT或輝瑞,反對的,是中國代理的復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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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反對呢?不是抹紅,也不是抹黑,因為上海復興,就是當初阻擋我們跟原廠買疫苗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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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壓你,讓你買不到疫苗,現在我要賣你,你只能買我給你的,這就像搶劫你的家,然後施捨你一碗米飯,這米飯有沒有毒?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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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卻想像那飯一點問題也沒有,要讓台灣人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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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去,你就是承認他們對你做的是對的,然後,他們還會對你一直不斷的做下去,這就是復屁太粉和鬼迷心竅的柯糞,所看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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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同意莫名其妙,就被兩方談走了自己的權益,由別人決定你自己的命運,你中國不只能代理港澳,還代理台灣,不需經過台灣同意,這就是把自己的命運交在敵人手上,這就是在承認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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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跟原廠BNT不能談了,他們會說你已經被代理了,跟你的代理商談,你自己的生命線,給捏在別人的指頭上,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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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最後的代價是什麼?這沒人去想,只想著,阿,我有復屁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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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要進口中國疫苗,就是為了分走中央的指揮權,並且在台灣國內製造不平等的差異,少數人享有特權,多數人得不到疫苗,只為了凸顯政府的無能和祖國的偉大,更重要的,讓他們成為國中之國,不理會民選政府的管轄,而跟隨敵國的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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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得到了復屁太,出賣的,卻是全台灣人的生命,為何?因為全世界疫苗匱乏的現在,其他國家看到你有疫苗了,也就不用再贈與了,也不用洽談了,你用中國的就好了,他們會認為,你跟他們是一樣的,是他們的一部分,樂於被打壓,這是中國的國內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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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正在興起的抗中浪潮,原本是Taiwan can help,民主的灘頭堡,人們將你推崇到台前,自然也不能對你棄之不顧,因為Taiwan lose,就等於世界lose,而如果你淪落到成為中國的附庸,對其他的民主國家而言,你將不具備正向的價值,他們沒有必要去管一個中國小島的死活,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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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受了這個疫苗,就等同認同對方的打壓,當你認同了,其他的國家也會默認,下次你再被打壓的時候,也就不會有人幫你說話了,當中國成功的封死每一個疫苗得到的路徑,而只剩下經由他們可以獲得的途徑,今天是復屁太,明天就是九二共識,然後是一國兩制,最後永遠不得加入who,你拒絕,就沒有疫苗,國內一群白癡,臭罵你不顧人民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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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才是真正的置人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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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用科興對於第三世界國家進行疫苗統戰,動輒洗白自己,也順便奪走對方國家的主導權,一邊賣沒用的疫苗,一邊讓對方欠下巨款,明明是帶病毒來害人的人,卻因為對方疫苗,而要他們稱自己為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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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有一帶一路,今有疫苗疫路,怎麼同樣的套路,科興變成復屁太,就沒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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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幾劑復屁太,就越強化中國打壓的正當性,莫德納疫苗從美國來,直到落地的最後一刻,都還有中國的黑手,如同鬼魅一樣,想拉走台灣的生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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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莫德納來了,這個被譽為疫苗界的鑽石皇后,不只莫德納,日本也要送AZ,陳時中說,從下個月到8月底前,陸陸續續會再增加1千萬劑疫苗,包括200萬劑國產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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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去真正好的,安全的疫苗,卻要去求取不正常的,付出高昂代價的毒蘋果,善良可以信賴的人,不去相信,卻去相信強暴自己的惡魔,明明可以從正確的管道獲得疫苗,卻要出賣自己的尊嚴和國格,去服膺親中政客和掮客,這一群復屁太粉在想啥,不言可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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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父看來,復屁太在香港那種比科興還高的副作用率,實在很難想像他是原本的BNT,復屁太的概念,有兩種,第一種,有疑慮的BNT,第二種,即將轉變成中國疫苗的BNT,人們天真的認為可以抓住轉變之前他還是純粹的部分,但問題還是在於,廠商是上海復興,曾經打壓你的人,你不知道他們會賣給你什麼,現有的資訊都是由他敘述的單方論證,而國內一干復屁太粉,他們採取的行動是要政府跳過所有審核的程序,無條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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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還是老問題,你為何不去包子店買好吃包子,而執意去撿掉在糞坑裡的包子?只為了求取那一小片尚未被沾染糞便的包子皮,然後無視跌進糞坑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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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正常的國產和其他國家的疫苗不打,為何要打復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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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高喊「台灣,換我們報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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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TT的柯糞和復屁太粉,和統媒卻製造這樣的新聞,「日本AZ疫苗該收嗎?他點『台灣陷入尷尬』」,說,這是拿了日本不想打的AZ,是為了核食,證明自己是落後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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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他們怎麼認為,民主國家日本,要被視為跟獨裁國家一樣,拒絕中國的疫苗,就是不顧人民死活,接受日本的餽贈,就變成落後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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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批評AZ,批評莫德納,批評國產,批評所有為疫苗努力的人,卻從來不會對中國的疫苗有任何疑問,他們輕易的把台灣人的生命安全,綑綁在一款來路不明的疫苗身上,欺騙其他人為他們的自私與病態,咆哮,吼叫,利用人們悲痛作為籌碼,把個人的利益,建立在別人的屍體上,讓你無從拒絕,讓你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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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中貶台,騙台舔中,他們的想法其實很單純,「有人不希望台灣太高興.」他們,就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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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的聲音,絕不可這些渣宰代替,否則,人將不是人,國家不會是國家,生命逝去,自己不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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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知道的,一個人能使自己成為自己,比什麼都重要,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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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 星期四 絕對音樂】
「就算是這世上現存的東西,只要改變角度,加以重新排列,就會產生新的可能。」
因為,愈不被看好,愈要做到最好~~,
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功成名就,不要忘記感謝曾經不看好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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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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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翎和你/妳分享~~
線上收聽快點這裡:
http:// http://www.kiss.com.tw/radio_hq.php?radio_id=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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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瑄:挫折時,我沒有時間拿來抱怨》
徐若瑄曾在日本大紅的幾首歌曲,總是脫不了「勇氣」,「鬥志」,「夢想」這些關鍵字,比起日本娛樂圈主流的美少女,她還多了一股堅韌,鼓舞人心的活力。
伴隨著歌迷一路成長,徐若瑄也成為能歌善舞,填詞演戲,並引領時尚流行的全方位藝人。如今四十歲的徐若瑄,再度吸引兩百萬粉絲關注,是她因胎位低置必須臥床近五個月,忍受三百多針,辛苦養胎產子的驚人毅力,「鋼鐵V」封號實至名歸。 在鏡頭下光鮮亮麗的徐若瑄,成長路上也全是她充滿拚勁,努力奮戰的軌跡。
來自台中,母親是泰雅族人的徐若瑄,童年生活可說是顛沛流離,父母經營各種生意多次失敗,經歷過近五十次搬家。徐若瑄姊姊曾回憶,父母為了擺攤做小吃,只能拿塊木板疊在板凳上讓姊妹兩人睡覺,結果徐若瑄一翻身就掉進水溝,花了好一番工夫才洗乾淨。有一次家裡抽屜只剩十元,弟弟餓著肚子,小學五年級的徐若瑄仍自信滿滿:「沒關係,還有米,醬油,雞蛋!」馬上做出「醬油蛋飯」,至今仍是弟弟心中的冠軍美食。
徐若瑄也曾在受訪時提到,身為二女兒的她,原本被期待能是個男孩,幫助家計,結果卻讓媽媽有些失望。個性不服輸的徐若瑄,暗自決定擔下責任。看著好歌喉的媽媽常參加地方各項歌唱比賽,贏得冰箱,電扇等獎品,十四歲那年,徐若瑄看準了電視台舉辦的美少女選拔賽,第一名可贏得機車,便卯足全力如願拿下冠軍。
「我把機車賣掉,換成現金交給媽媽,看到她當場落淚,我就決定我要繼續讓她開心!」「一台機車」的激勵,讓徐若瑄從此扛下一家生計,走上演藝圈。赴日打拚 把嘲諷當前進動力但徐若瑄的演藝起點,卻是從「標準配備不足」開始。唱歌咬字不清,講話帶著「台灣國語」,舞蹈僵硬,只能靠著不斷苦練改善。穿搭美感也曾被認為是「時尚災難」。徐若瑄回憶,二十歲時演藝成績不見起色,急欲重振旗鼓的她,一聽到日本星探有興趣,一個星期內就飛往日本,全身「土」味未脫,常引人側目。「只好買回一堆日本流行雜誌猛K,甚至買一樣的衣服照著搭配。」徐若瑄說,當時也沒有造型師幫忙,只能靠自己努力嘗試,找出最適合的型。後來她也找機會飛往紐約學舞蹈,突破自己的局限,不斷開發潛力。
回憶一九九五年在日本發展之初,徐若瑄坦言那時連合約都不懂得仔細看,前幾年幾乎沒賺到錢,「只能當作不斷充實自己,重新開始。」當時她日文不夠好,上節目還會被主持人當空氣,直接跳過不訪問。「打壓,不平都會有,但專注於人生更大的目標,就不會被那些枝節小事去異動你的決心。」徐若瑄說,背負著賺錢養家責任,「那些挫折對我來說都是小事,沒有時間拿來抱怨。」所以,對於別人的嘲諷,她會假裝沒看到,但心裡卻說「可別小看我」。在日本上節目時,「用日文講不到的,就是比手畫腳,後來這也變成收視率。」徐若瑄笑著解釋自己拿手的「逆勢翻轉術」。自我催眠:低潮都是考驗徐若瑄說,她很能夠自我催眠,遇到困難,一定會跟自己說:「沒事,很好。老天爺一定有看到。」她總是相信「低潮只是考驗,只要問心無愧, 老天爺一定會給你一條路走。」
當她成為人妻,順利懷孕,卻發現因胎位低置,必須臥床安胎時,雖然心裡苦笑,「自己出生到現在,已經有很多挫折了,怎麼連生個小孩都這麼波折。」她仍有滿滿鬥志,「一定要靠自己保住小孩。」 辛苦臥床頭下腳上將近五個月的時間,她樂觀的把這段「倒頭栽」,足以令人苦不堪言的時光,當成出道二十六年來的gap year(空檔年),停下忙碌的工作腳步重新充實自己。像是狂K育兒書籍,照時間表播放胎教音樂,在牆上貼滿英文單字惡補專業醫療用語和食物單字。
孕期挨針超過三百次,也笑稱自己是個「針包人」,以尋找「打針不瘀青」的妙方解悶鎮。 雖然在臉書上分享苦中作樂的安胎過程,徐若瑄也坦言,懷孕過程難免低潮,總是忍到入夜後才低聲偷哭,也有曾因為在床上使用尿桶,卻屢屢失敗弄髒床單,「氣自己很沒用」而生氣到哭的經歷。
雖然醫生認為養胎到二十八週大即可,徐若瑄卻硬是和孩子一起努力撐到三十二週,好不容易生下兒子小V寶,徐若瑄馬上又面臨兒子在加護病房待上二十九天的煎熬,還有動脈導管未閉合,只差一天就得動手術的天人交戰。「他很堅強!」想到兒子一出生就經歷的辛苦,鋼鐵V也心疼的忍不住泛淚哽咽。
從女神成為人母,生活重心大轉變,徐若瑄說照顧小V寶,「猜中他為何而哭」也為她帶來滿滿成就感。但她仍不會放棄自己喜愛的工作,「把工作時間調整成十一點到下午五點」,方便照顧孩子和家人,她也決定進修在職MBA學位。「其實也許是我怕孤獨,所以喜歡把生活塞滿。」徐若瑄說,從小和家人的緊密,讓她喜歡人多熱鬧的氣氛。「再好吃的東西,一個人吃也沒意思。」和家人一起分享所有成功收穫,正是徐若瑄不斷努力向前的原動力。
(文章來源:http://www.cheers.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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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孟捷與布拉姆斯的邂逅 第一章
2013 年 9 月 02 日星期一 19:30 台北國家音樂廳
曲目|
布拉姆斯:八首鋼琴小品,作品 76
J. Brahms: 8 Piano Pieces, Op. 76
布拉姆斯:四首鋼琴小品,作品 119
J. Brahms: 4 Piano Pieces, Op. 119
布拉姆斯:四首敘事曲,作品 10
J. Brahms: 4 Ballades, Op. 10
布拉姆斯:韓德爾主題變奏曲與賦格,作品 24
J. Brahms: Variations and Fugue on a Theme of Handel, Op. 24
兩廳院售票系統
http://www.ntch.edu.tw/…/…/2c90813e3e8c72c3013f196067d60d06…
我們不想濫用「台灣之光」之類的詞彙,因為我們知道,劉孟捷(Meng-Chieh Liu)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現任芝加哥獨奏家樂集(Chicago Chamber Musicians)音樂總監一職的劉孟捷,有著太多的不平凡,所以認識他的最好方式,就是從他的不平凡開始。
或是,9月2日進入國家音樂廳,親耳享受劉孟捷的布拉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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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鋼釘手指彈出心旋律 鋼琴家劉孟捷
鋼琴是他的命,他最愛的就是鋼琴。才二十歲出頭,他得意樂界。但是,8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病,醫生宣判「你完全不可能再彈鋼琴」,他的世界,徹底瓦解。今天,他憑著什麼樣的意念與行動,重新站上舞台,彈出比任何曲子更深刻動人的文章?
演奏廳內,32歲的鋼琴家劉孟捷,雙目微閉,神情專注,十指在琴鍵上快速穿梭,指尖流瀉的每個音符明亮清晰,表現出超乎年齡的成熟。
看他彈琴,架勢老練、沉穩,彷彿比實際年齡大上二、三十歲。走下舞台的他,身高180公分,體格壯碩,喜愛談天說笑,燦爛的笑容加上俏皮的眼神,像個18歲的大男孩。
很難想像,眼前的他在8年前歷經一場大病,四肢肌肉萎縮,瘦到只剩30公斤,十指攣縮糾結,被醫生宣判「完全不可能再彈琴」。現在,他的十指中仍有三指無法完全復原。出了問題的手指全在右手,裝入鋼釘的食指永遠呈屈指狀,再也伸不直,無名指與小指則因肌腱斷裂,做不到向上抬起的動作。
不過,劉孟捷用這樣的十指彈奏出美妙樂音,贏得國際樂壇的肯定。在2002年,這位出生於台灣高雄的年輕鋼琴家,獲頒美國紐約艾維里費雪職業大獎與費城音樂基金會職業成就獎。近年來,他在北美、歐洲和亞洲等地巡迴演奏,偏愛技巧艱深的炫技曲目。
劉孟捷坦率地說,「我的雙手和以前不一樣,完全是重新練出來的。」
掙脫病魔糾纏,他是如何重回演奏舞台的?
劉孟捷從小被視為鋼琴神童,14歲赴笈美國費城寇蒂斯音樂院,一畢業就被留下來任教,成為母校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這所學校是全世界唯一提供全額獎學金栽培音樂神童的地方,老師多半是滿頭白髮的大師級演奏家,學生的平均年齡是14-18歲。著名的鋼琴家伯恩斯坦、佛斯,都曾在那兒接受訓練。
能夠獲得教職最主要的原因是,畢業前幾週,劉孟捷臨時被指派代替因胃痛無法出場的鋼琴大師安德魯瓦茲上台。雖然,準備時間不到3個小時,但他當晚在費城音樂廳的演出完美,一炮而紅。
演奏會後,美國哥倫比亞經紀公司跟他簽約,安排各地的個人獨奏會,前途一片大好。除了四處旅行、演奏,他還要兼顧音樂院的教學工作。此外,全校160位學生每年舉行上百場的音樂會也由他統籌、評鑑。
劉孟捷除了每天在學校工作14個小時,等到半夜11點學生們離校後,他還繼續留校練琴到凌晨兩、三點,準備自己獨奏會的曲目。不到兩年光景,疾病悄悄地找上25歲的劉孟捷。
曲折求醫路
1995年夏天,一場重感冒後,他開始覺得手部肌肉有點緊繃,原本毫不費力彈奏的八度音程,略感吃力。
他懷疑,自己過度使用手部肌肉,引發肌腱炎。他先從與運動傷害有關的科別開始看起,遍訪名醫,甚至還飛到科羅拉多州,找上一位能治好紐約愛樂交響樂團小提琴家肌腱炎的名醫,但都徒勞無功。
幾經周折,他轉向風濕免疫科求診,抽血檢驗,被認為免疫系統出了問題。由於尚未出現其他明顯的症狀,醫生也無法告訴他確切的病名,遑論病因,只開給他少量的類固醇,控制症狀。
最令劉孟捷失望的是,醫生說不出什麼時候可以把病治好。他也擔心,自己會養成依賴類固醇的習慣,靠吃藥才能完成每場音樂會。
滿腦子工作的他,經常忘記按時服藥。此外,他也尋求其他療法,舉凡食療、針灸、中醫和按摩等等,來者不拒。但他手掌肌肉緊繃的感覺愈來愈劇烈,一場場的演奏會被迫取消,使得劉孟捷又急又氣。
急的是,難道自己的鋼琴演奏生涯就要結束了嗎?氣的是,醫生為何一直查不出他生了什麼病,治不好他。
甚至,他不理會醫生的嚴厲警告,「再不按時吃類固醇,就會死掉!」
在發病後的隔年夏天,劉孟捷整個人垮下來,肌肉緊繃的感覺從手掌蔓延到全身,體重從原本的72公斤降至43公斤,身上出現多處紅斑和潰瘍的傷口,形容枯槁。
某日,他因為高燒不退,全身肌肉無力,難以起身下床,被友人緊急送醫急救,診斷為心包膜積水,需要進行開心手術,但經藥物治療3天後,病況漸趨穩定,一個星期後,他被轉送到復健醫院。
住院期間,醫生也為劉孟捷進行萎縮肌肉的切片檢查,但仍查不出病因。他沮喪地認為,醫生根本治不好他的病,已經吃了一年半的類固醇,卻未能改善手緊的症狀,所以不願意再接受後續的治療。
爸媽幫他撿回一條命
此時,劉孟捷瘦骨嶙峋,手腳不靈活,打電話回台灣向家人求救。
家人一接到消息,大為驚恐。母親謝碧霞當時是高雄市三民國小老師,急忙在暑假趕赴費城照料兒子,並且陪同行走困難的他,前往多倫多尋求食療和靈療,因為那裡的民俗治療師同時也是他一位日本同學的媽媽宣稱,「保證可以治好他。」
時至嚴冬,劉媽媽追述當時的情景:他們每天會為孟捷熱敷和按摩,用檸檬汁清潔他身上潰爛的傷口處,並敷上蘆薈等草藥。另外,規定他早上7點~7點半要外出散步,呼吸新鮮空氣,即時下著大雪也照走不誤。
那時,「兒子的意識曾經幾次陷入一片混亂,會對著日本人講法國話或者台語,」謝碧霞說。
留在高雄的父親劉錦池,擔任七賢國中籃球校隊教練,急忙要求太太把兒子費城醫院的病歷表傳回台灣,四處請教醫生,得到的答案是「再不回醫院治療,隨時可能會死掉!」
父親即刻向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趕往多倫多。他驚見兒子瘦到皮包骨,癱瘓在床的模樣,一把將兒子抱起,扛他上飛機轉回費城醫院。劉孟捷癱坐在輪椅,一路上輪流用英語、國語和台語大聲吼叫,「我不要回醫院!」
重回費城醫院的他,體重掉到30公斤左右,心跳激增到每分鐘100多下、全身三十幾處潰爛發炎的傷口,再加上尿道感染,隨時有併發敗血症致死的危險。
醫生用抗生素消滅入侵他體內的細菌,並積極治療心臟問題,但是經過一連串的檢查,仍無法確定劉孟捷究竟罹患了哪一種自體免疫疾病。
7天後,他被轉到專門看肌肉萎縮病變的教學醫院,才被確診為罕見的「血管炎」,為他施打化療藥物,壓制體內過度活躍的抗體攻擊器官。
復原之路愛相隨
此時,劉孟捷四肢肌肉萎縮,只有脖子能轉動。
對他而言,任何一個動作都萬分艱難,「連電視搖控器的按鈕、護士鈴,他都沒有力氣按,」謝碧霞回憶,「醫院派人幫他抬手、翻掌做復健,稍微動一下,都會喊痛。」
他看起來像身上被挖了好幾個深可見骨的大窟窿,形銷骨立。他插著尿管,還外接三根細管,用來抽血、輸注藥物和營養液,因為全身已經找不到地方扎針。每天護理人員要為他量體重,連人帶床單,像拎包袱一樣拎起來稱重。
劉孟捷躺在醫院病床上,整整一個星期都不跟人說話。「被爸媽把我送回一直治不好我的醫院,讓我很生氣,」他解釋。
更糟糕的是,當他能開口說話時卻語無倫次,有時還出現幻覺,甚至發生過連爸媽都認不得的情形。
看在父母眼裡,倍感辛酸。「當時只求兒子能夠活下來,希望他以後可以行動自如,大小便能自理,就心滿意足,」劉錦池說。
每天早上,夫妻兩人8點進醫院病房,帶著為兒子準備的新鮮果汁,為他按摩、翻身、擦澡,一口一口餵他吃飯,忙到半夜11點,過了醫院最晚的探病時間才離開。
年過半百的雙親,撐了10天,體力吃不消,但在費城舉目無親,只好跑去音樂院找人幫忙。所幸,與劉孟捷相識的學生們願意自動到病房來陪他說話,替他按摩、擦澡,分擔辛勞的照料工作。
當劉孟捷住院的消息被傳開後,兩個月內,經常有來自全美各地的同學、朋友探望他,訪客川流不息。
在漫長的復健過程,劉孟捷學習如何運用身上每一吋肌肉和各個關節,經歷無數次挫折和疼痛,重新學會每個動作。
光是學坐,他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只能平躺的他,期間慢慢適應把床頭搖高的感覺,「剛坐起來,我會頭昏腦脹,」他說。
再來,他練習伸展四肢。為了把屈著的手肘伸展開來,他練習用叉子吃東西,叉了半天的時間,才吃到一口義大利麵,這是他第一次不必依賴媽媽餵他吃飯。
住院兩個月後,他的體重緩慢增加,人也比較有力氣,劉孟捷開始學走路。那天,在醫院迴廊上,不到40公斤的他,兩隻腳細得像根竹竿,只能靠雙手撐著助行器,「根本不能說在走路,就像用晃的前進,」他形容。
正值農曆春節假期,劉錦池再度赴美探視兒子,手持V8拍攝這一幕。他永遠忘不了當時27歲兒子欣喜、燦爛的面容,「好比看到他小時候剛滿周歲學走路的樣子,」爸爸喜孜孜地說。
另外,醫院也為他安排爬樓梯、踩腳踏車等復健項目,訓練腳力。
從兩根指頭開始
剛住院,他的雙手肌肉萎縮,布滿坑坑疤疤的傷口,連攤開手掌都有困難。
尤其是右手食指腹有3處傷口潰爛沾黏導致指節糾結縮短。「你的手是完全不可能再彈琴,」醫生建議他未來改學作曲或指揮。
等到他學會抬肩、屈肘等上肢大關節的動作,醫生畫了個紙鍵盤,鼓勵他多多活動手指,並且安排他捏紙黏土、抓毛巾、把指頭插進海綿挖的洞來復健。玩電腦,也是他練習觸鍵的好方法。
兩個星期後,寇蒂斯音樂院送來一台電子琴。剛開始,劉孟捷只能彈出單音,就像拿著筷子在琴鍵上咚咚地敲,因為他的右手只有姆指和小指能動,手掌張不開也無法兩指同時按鍵。
「當時,一談到音樂,劉孟捷當場眼淚就流出來,」父親說。
他的體力虛弱,整天躺在病床休息,一日心血來潮,要求媽媽播放他以前演奏會的錄影帶,最後以母子相擁抱頭痛哭收場。
以後,謝碧霞在病房準備卡通影片、腦筋急轉彎的笑話,或者講經說禪的書,來為他解悶。
劉孟捷卻愈來愈清楚,自己最愛的,就是彈琴。
手指的活動範圍雖仍有限,但他常在腦海裡彈奏音符,「特別是那些複雜的曲目,我連指法都看得一清二楚,」劉孟捷回憶當時的情景。
期間,一位女聲樂家數次從香港飛到費城醫院為他加油打氣,她到病房唱歌,鼓勵他彈簡單的伴奏應和,這是病房第一次傳出音樂,充滿喜樂,爾後琴音不輟。
在寇蒂斯音樂院主修管風琴的學生肯尼,也經常到病房陪他練習彈奏電子琴。他們先從技巧簡單的曲子開始,一人彈左手的旋律,另一人就彈右手,到最後兩人可以彈奏舒伯特的四手聯彈。
對劉孟捷而言,彈琴等於一切歸零,重頭學起,不能依賴過去的指法、技巧,得靠自己摸索新方法來詮釋樂曲。此外,彈琴也變得吃力許多,剛開始彈5-10分鐘就累了,連張開手掌都是忍痛練出來的。
他從單指,七指、八指練到九指彈琴。左手進步快速,右手無名指和小指雖不能抬高但還能按下琴鍵,唯有扭曲變形的食指一觸鍵就癱在琴鍵上,「連彈音階都覺得它很擋路,」劉孟捷形容。
住院半年後,體重增加到40公斤,還需要依賴助行器走路,他改採居家照護。往後,醫護人員定期到他家持續替他注射化療藥物,進行肢體的復健。
出院後,他為右手食指傷透腦筋,遍訪手外科醫生,希望能把糾結的指節鬆開。醫生們評估,他的食指肌腱壞死加上骨頭破裂不可能再演奏,勸他死心。
找了半年,只有一個醫生願意動刀,建議他還要植入鋼釘固定食指的形狀,否則指頭會晃來晃去。他對醫生的說法半信半疑,只求先把指節鬆開,還不敢把鋼釘釘進手指。
不過,右手食指抬不起來,一點也不妨礙劉孟捷練琴,他從莫扎特入門,再進階到蕭邦夜曲、布拉姆斯小品和拉威爾左手鋼琴協奏曲。
術後一年,劉孟捷重回舞台。1998年10月底,他在寇蒂斯音樂院舉辦了一場公開的獨奏會,挑戰艱難曲目,並獲得高度評價。
後來,他從一次次登台演奏,慢慢累積經驗和信心。在2000年,劉孟捷決定進行第二次手術,把鋼釘植入右手食指。
手術前,他與醫生一起畫圖討論,仔細研究鋼釘該如何擺放。進行手術時,他特別要求醫生把血淋淋的手指拿到他眼前,再三確認鋼釘植入的角度是他要的。雖然,同時他得忍受麻醉劑量減少的痛苦。
劉孟捷非常滿意手術結果,「我可以把拉赫曼尼諾夫的曲子彈得更好,因為我右手的食指更有力,還可以抬起來,」他自信滿滿地說。
兩年後,劉孟捷獲得美國古典樂壇兩項大獎,再創職業演奏生涯的高峰,打破了醫生「完全不可能再彈琴」的預言。
不再為病發愁
經歷那段與死神搏鬥的日子,劉孟捷感謝親友的鼓勵與扶持,也讓他認清自己要走音樂這一條路,領悟從「心」出力來彈琴。 他坦承,在病情最危急,再度被送進醫院時,種種事實都令人絕望,全身癱瘓在床,看著扭曲變形的十指,想像活下來卻不可能再彈琴,曾經想過「我不想活下去」。
不過,一句話激發了劉孟捷的求生意志。因為爸媽勸慰他說,「我們會養你到老」,令劉孟捷愧疚不已。
他開始什麼都不想,把宗教、哲學都拋棄,甚至連當鋼琴家的念頭也拋掉,一心想著:我要好起來。他把病拋到腦後,只管「好起來」,每天專心地吃飯、睡覺、努力做復健,身體於是一天天好起來。
儘管血管炎有可能再復發,出院後6年來,他的病情獲得控制,至少症狀不再那麼嚴重,類固醇已經減量停藥4年多了,而且這三、四年來沒有感冒過。
現在,他的生活忙碌。年初回台灣,停留兩個星期,他一下飛機,連續教琴10個小時,也有過一天睡不到兩小時的日子。
除了全省各地的獨奏會、學校演講,空檔時間還有接不完的聯絡電話,早上7點半就有人打電話來預約授課時間,深怕排不進他滿檔的行程。
曾經,劉孟捷滿腦子想的都是病,遍試各種療法,也困惑「為什麼生病的人是我」,勤讀宗教、哲學類書籍尋找解答。
但後來在康復之路上,除了吃藥打針,他逐漸領悟要秉持「我會愈來愈健康」的信念,學著不再為病發愁。
這場病也讓劉孟捷與家人重拾親情。「我像撿回一個兒子,」劉錦池坦承,兒子對父母講話的口氣沒像以前那麼衝,不再是一付「你們都沒有我行」的樣子。
劉孟捷年少離家在外,但這場大病讓他深刻感受父母的愛。爸媽從鬼門關前把他救回來,父親把他從多倫多送回費城醫院接受治療,母親則專程在美國照料他整整兩年。
找回對音樂的熱愛
劉孟捷藉由這場病更加認識自己,發現彈琴對他意義非比尋常。
病倒後,十指扭曲變形,他根本彈不出任何音,卻在腦海中一小節一小節複習過去彈奏過的曲目。渴望「多彈幾個音」,支持他走過復健之路,甚至願意接受兩次手術。 但在病前,彈琴是再輕鬆不過的事,劉孟捷愛看表演,練芭蕾舞,甚至想過當名舞者。
病後,他懂得珍惜天分,全部心力放在彈琴,「那股執著和認真是以前沒有的,」與他相交20年,任教於美國茱麗亞音樂院的中提琴家黃心芸說。
在重建職業生涯上,劉孟捷一度不願多談生病的事,怕被人以為搏取同情,直到2002年勇奪紐約艾維里費雪兩個大獎後,在洽談演出事宜時,商談對象對他的病改口說,「辛苦是有代價的」。
諷刺的是,他現在反而覺得,「沒有這段生病經歷,我不會得獎。」在音樂表現上,劉孟捷更臻成熟,琴音比以前溫暖、容易親近,層次豐富。
發現「心」力量
從醫學角度來看,劉孟捷彈琴應該比常人吃力,因為他有三根手指肌腱斷裂,也抬不起來,但他發現自己有「另外的力氣」,從「心」出力來彈琴。
他相信,人有很大的力氣,如同基督教說的,每人心中都有一個基督,或者「佛即本性,不需外求」。
而且,每個人往內看,都可以找到他自己的方法來開發這股力量,可以是宗教、音樂或者任何事。
「這場病好像一場修鍊,」他比喻,「練琴就像是我的早、晚課」。每天,劉孟捷花五、六個小時練琴,心沈靜下來,跳開自我,享受與萬物相融的美妙境界。
劉孟捷在病中學到自我療癒的人生功課,正好印證了《疾病的希望》一書所說,把疾病當成朋友,從中看見疾病帶來的希望。書末寫道:我經歷過生與死,快樂與哀傷,天堂與地獄;最後我終於了解,我存在一切之內,一切也存在我之內。
擷取自《康健雜誌第65期/2005年》 司晏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