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彈三個團員喜歡的歌曲都不太一樣
但也是因為這些不同
汲取了三方精華組合成BB彈的風格
最近會陸續釋出團員們各自的推薦歌單給大家
請霈豪寫介紹短文結果寫爆長
有興趣請往下閱讀
【霈豪SPOTIFY推薦歌單】
https://open.spotify.com/playlist/1zdYnjVcuhkYTPQyMN40Hs?si=6db6aec9576e44b9
★Marilyn Manson-This Is New Shit
一開始接觸搖滾樂就是這首歌害的(?),因為常常闖入哥哥的房間聽到哥哥在聽這首,被詭譎氣氛和重節奏吸引,實在是太酷了,還因此去買了專輯每天在學校午休的時候放給全班聽,結果被討厭,因為同學們想聽S.H.E
★Sum41-Fat Lip
後來也是翻哥哥的CD包裡面發現他們,這首歌比較多饒舌,而且是那個年代的(哭),現在聽會覺得有點搞笑,可是那時候的我覺得帥炸,一樣每天帶去學校分享,然後被排擠。這也是第一次接觸POP PUNK。
★Rage Against the Machine-Know Your Enemy
這個也忘記是從誰那邊知道的,反正一定不是什麼好咖,嗯...可能當時青春期對於反抗反政府或是對抗體制殺小的很有熱情吧,所以在聽他們的時候每一個毛細孔都在高潮。
★Lagwagon-After You My Friendi
同樣是從哥哥那邊知道的團,因為哥哥的關係我一直到幾年前才把這團的發音唸正確,不然以前都唸[拉瓜槓],之前跟鞋帶樂團的GAMA聊天講出來差點把他笑死,這也是接觸旋律龐克的第一個團。
★Arictic Monkeys-I Bet You Look Good on the Dancefloor
聽團的順序有點奇怪,會喜歡北極潑猴是因為被急促的節奏和對點吸引,還有主唱那個愛唱不唱嘰嘰歪歪的聲音,屌而啷噹的感覺,一直到現在還會拿出來聽。
★The birthday-24ji
有一次跟鞋帶整團去沖繩音樂祭玩,那時跟Gama睡過頭沒有坐到車,就用走的一個多小時到會場,後來下起了雨卻輪到The birthday登場,大家也是沒在管的就在雨中聽,老團就是老團,帥到哭欸。
這首歌讓我覺得很像穿著西裝的老痞子在歌舞伎町大搖大擺地走來走去的感覺,Bass line我很喜歡,整首歌一路屌屌的感覺實在是很帥。
★Hi-Standard-STAY GOLD
第一個接觸到日本的旋律龐克的團,這首國歌應該沒有什麼好說的。
★NOFX-What’s the Matter with Parents Today?
他們真的是有夠老,上次看他們因為肺炎而只能在自家游泳池辦表演就覺得[這些人是不是都不會退化啊?],講話一樣白爛,爛梗一直噴,超爽。
★TNX-Kick Your Ass
越聽越快,記得自己高中第一次組團的時候差點把鼓手操死,還丟鼓棒說[到底要多快啦幹!],沒辦法。我記得好像是我另一個樂團[鞋帶]的鼓手王大山傳給我聽,我自己是覺得有點像Arictic Monkeys的主唱跑去唱這團的感覺,這個也是到現在還在聽。
★Tool-The Pot
大學的時候第一次聽到這個有點被嚇壞,搭配上Youtube上面的影片那個巨大蝸牛爬行摧毀世界,覺得實在太酷了,後來認識了當時新竹清大的樂團[暗流],他們的音樂元素裡面也有一些類似像Tool的東西,那個時候台灣好像沒有人在玩這個,雖然現在也沒有啦(還是我不知道而已)
★ 八十八顆芭樂籽 88balaz-一起來跳舞
記得有一次哪個音樂祭,我拿著啤酒已經微醺了在那邊晃啊晃的,晃到芭樂籽的舞台,剛好在唱這首歌,我就走進人群裡面亂跳一通,那個時候阿強還會唱到一半大劈腿,對沒錯就是那個時期。
★ 百合花-怨妒
大學時期從網路上影片看到就開始覺得很喜歡,風格十足的樂器編曲,還有嘲弄社會的歌詞,就這樣一路聽過來居然因為餵飽豬而認識了主唱
★ 餵飽豬-豬瘟
第一次看到他們是因為共演,當時覺得這團實在是太荒謬了,顏伯聖每一次表演都像在射精,好像不把力氣發洩光就不能下台一樣,雖然有時候會把自己喝太醉在台上失控,不過因為人緣太好大家都笑一笑沒事,除此之外他們也是每一個團員都很好相處,好相處到有一次喝醉了我還跟地瓜喇機。
★ U.TA 屋塔-緩飆公路
應該可以說台灣沒什麼人在玩這種東西,第一次聽到就是在現場,當下覺得太好聽了吧!台下怎麼人那麼少啊幹!每個樂手演奏的東西都很有特色,感覺上是把很特別的東西擺在很對的位置上,後來也因為許珮和魚雷本來就認識很久的關係認識了他們。(快點出專輯)
★先知瑪麗-醉難寫的歌
這首歌被我歸類到了低潮必備良藥,低潮的時候就是要更低潮,越低潮就要越朝低潮走,不要試著逃出來,要好好享用它,才可以一口一口的把它吃光變成能量,當你凝視著黑暗,黑暗就會怕你,嗯,所以。
★Chaos Chaos-Memories
這是我最喜歡的卡通rick and morty裡面的插曲,當時是Rick做了一切認為[正確]的事情之後,一個人回到車庫的實驗室裡突然感到無比孤獨的時候放的音樂,我很喜歡裡面的歌詞,這首歌拯救過我無數次,心情低落的時候就會拿出來聽。
★Amazarashi-未来になれなかった全ての夜に
吳洌宇介紹的團,在日本頗有名氣,被譽為詩人的主唱秋田寫的詞總是能撕開你的傷口,讓你痛到沒辦法出聲,當眼淚快要掉下來的時候再溫暖的抱著你說沒事了,一切都會沒事的。我看過兩次現場,歌和歌中間安靜的時候會聽到歌迷都在啜泣,他們都不會隨音樂搖動,就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看和聽,感覺很像是被主唱站著罵,出場的時候大家眼睛都是腫的,有機會一定要看他們表演,還有這首歌的MV也很好看。
★Bacho-Saikoushinkioku
第一次聽到他們也是現場,一整團大叔,我記得好像是唐啟仁邀請他們來的,歌詞訴說著社會和人心的無奈,但又總是伸出溫暖的手掌把你從地上拉起來,好像是有人把你內心不敢對自己說出來的愛和勇氣全部說出來給你聽,很喜歡主唱的咬字不清和沙啞溫暖的喉音,但是他表演的時候我不會站在第一排,因為他超會噴汗。
★ 奮樂團-來麥田圈接我
會喜歡這首歌是因為歌詞的關係,其實一直覺得楊盛堯很會寫歌詞
出社會之後的不適應加上自己後來被慢慢的體制化的故事用有趣的方式唱,本來是外星人來到地球後慢慢變得跟地球人一樣,最後希望就算回不去外太空的家,也能夠記得自己是誰。
★ US:WE-懦弱者日記
第一次看到[直到看見鯨魚的眼睛]是在DEMO,那時跟哥哥的團瘋狂拉薩路去表演,演完之後輪到他們,他們從那時就把所有燈關掉,留一盞黃燈,我總是想像那是漁船上的燈,當時被音樂震撼到完全說不出話,大家就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聽,我覺得他們是Amazarashi之外能夠一邊聽一邊反思自己的樂團,我記得聽完之後在回家的路上一直跟團員說真的太厲害了,一直到現在我還是會關注他們什麼時候表演,也常常介紹給對音樂有興趣的朋友。
★BB彈-自己喝酒
再來就是我自己的樂團啦,會特別喜歡這首歌的原因是因為這首歌是在我加入之後做的,許珮結合了大家的編曲一起把它完成,畢竟自己生的小孩就先60分,所以說這是我跟許珮生的小孩(????!!!!!),因為共同創作的關係,給了我很大的空間編bass,所以這首歌可能會有比較多我喜歡的感覺在裡面,之後BB彈也會朝著這種方式創作下去。
我睡過他的房間歌詞 在 阿尼默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寫的。寫在新書出版之前。關於離開與回來。
〈成為一棵樹〉
有很長一段時間能放在我腦袋裡的東西,大概只有旅行。工作沒多久,存錢買了一台說不上輕巧卻堅固的單車,打算把台灣好好踏一圈。
就在那趟旅程的某天,我一早從礁溪出發,中午過後進入蘇花公路,險峻的山路,就算把變速器推到最鬆,踩下的每一步也要費盡千辛萬苦,並且要承受那些卡車一輛輛飛過的壓力,我知道風景很美,但有那麼點無心欣賞。十一月,東北季風開始吹起,晝短夜長,來到武塔的時間很尷尬,還要幾小時才會天黑,卻不夠前往下個村落,就算留在這裡,也找不到民宿旅館。試圖問問麵店老闆娘,這裡是不是有提供給旅人過夜的教堂或學校,得到的答案是爽快的否定。我一邊扒著麵,一邊努力抓準地圖上的比例尺,試圖想把真實的距離縮短。難道我該回頭到上個城鎮嗎?在這種路段,我深知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棲身之處,卻也無計可施。這時,老闆娘也許認為我不是個壞胚子,也感受到我為難的樣子,「不然你睡我家好了,我小叔去台北,房間剛好是空的。」我就這樣把腳踏車牽進室內,被領到二樓向外有陽台的房間,她介紹哪裡有澡間,哪裡是廁所,燈光怎麼切,餓了向她說⋯⋯
受到阿姨幫助之前,我還睡過國小的儲物間,某個夜晚在公車亭邊被雨水打醒,被路過的警察領回派出所照顧,但睡到陌生人家裡,還是第一次。隔天早上,我睡醒下樓,阿姨早已準備了早餐,說要趁熱吃,吃飽才有力氣繼續走。那碗湯麵,暖得我沒忘過。
多年以後,我再次來到這裡,依舊是那個宜蘭尾花蓮頭的部落,兩旁平坦的農地,先會經過警察局,接著是一所沒有圍牆的小學,筆直清幽的小路通往聚落,如果爬上堤防就能看到南澳南溪。我繞了一圈出來,停腳在入口不遠處,眼前的這家麵店,跟我記憶裡很像卻又不一樣。兩層樓的平房,主建築與馬路距離十公尺,我看了一眼二樓向外的房間,是我當年過夜的房間,腦子裡還映有床舖的位置,棉被的花色。但是大樹、延伸到馬路的營業場所,都是以前沒有的。一旁還增建了一間冷氣房,但裡面空無一物,只堆放了打直的桌椅,牆壁上寫著營業時間從早上十一點到晚上二十三點,以及各式餐點飲料的名稱與價錢,還有一台大型冰箱,透過玻璃門看見裡面也沒有任何東西。看得出來,在我來訪的前後兩次之間,這裡曾有過盛世,只是現在荒廢了。這些痕跡讓我懷疑這裡是不是我要找的地方。我只能不放棄地找尋與記憶連接的地方,但最陌生的,是阿姨的模樣。
她的外形不同以往,向我介紹她的炒麵最好吃的開朗神情不同以往,這是兩個不同的人吧。我向她說明我再次來訪道謝的緣由,她說,她不記得了,但她正是我要找的人,這裡從來只有一家麵店、一位阿姨,就是她。原來,當年那位清麗、表情略顯嚴肅的少婦,已成了慈祥的奶奶。
那段被幫助的際遇雖然只有我記得,但我們有很好的開場白。她講起這幾年的流轉,過去十年她在別的城市開卡拉OK,不知為何,生意再好也想回來老家,一週前才安頓下來並重新開張,那麼巧,如果我早點來,肯定不會遇上她。
後來我在旅行中也累積了幾次寄宿好心陌生人家中的經驗,我大抵是接受著世界的善意,才能走過很多地方的,也因此無法停止。
在我不到十歲的時候,就能獨自走上一個多小時到來來百貨,過沒幾年,就孤身搭車到台北,來回安靜得像是沒有發生過,從來沒人知道我經歷過什麼,但我經歷的,不過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九○年代電視上出現很多旅遊外景節目,我一集不漏地看,直到後來單車環島都無法滿足我內心的躁動,乾脆辭職出國旅行了。
歐洲的火車結構樣貌很多,有些一直保留著老傳統、六座一室的格局,我常是整台車子唯一的東方人,路過海關會因為檢查我的護照而停滯數十分鐘,那時都會在心裡對其他乘客感到抱歉。記得在某段夜車上,隔壁坐著一位從捷克邊境上車的波蘭大叔,即便各自操著同個語種卻無法溝通的兩個語言,他還是不斷找我聊天,我常為了節省住宿費搭乘夜車,所以在車上獲得充分的睡眠非常重要,第二天才有體力奔走景點。我只好藉著尿遁暫時逃離他的疲勞轟炸,不知道為何,在台灣鮮少路人會向我搭話,到了國外卻成了聊天吸引機。我找到幾節空包廂,於是我回去把我的背包從行李架上取下,那位大叔含情脈脈地目送我離開。
我到另一個包廂,把門關好,拿背包當枕頭,很快地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際,我隱約感覺眼皮外的走廊燈被遮住了,但零點一秒之後我又睡著,那刻,我為暖氣造成的乾燥努力吞嚥口水。接著有個不好的訊息襲來――有人進來了。我趕緊睜開眼睛,果然,是一張帶有病容的臉,正在俯瞰著我,我也睜睜地看著他,他看我醒來,嚇了一跳,身體往後彈了一下,這時他那張逆著藍光的臉、樹枝般凌亂的髮,顯得十分詭異。但微笑滿點,指了指旁邊一排椅子,這裡有人睡嗎?我說沒人,你可以使用。他揮了揮手退出包廂,或許也是個要回去拿背包的人吧。他離開前還不忘把門關好。
被他這麼一嚇,心裡並沒有震盪,卻也睡不著了,想著好險不是那位大叔,如果是他追到這裡來聊天,我該怎麼直接拒絕,畢竟他最後邀請我回他家了。並非每個陌生人邀請我,我就跟他們回家,尤其隻身在外。想著想著,不經意發現我褲子口袋外破了一個洞,形狀像是剪子的刀口,俐落直接,原來剛剛那個人是來偷錢包的。
這世界有善意,也有惡意。我就這樣在外晃晃蕩蕩,經歷許多意念,身體深處積累久久不癒的疲憊,再次回家時已有幾個年頭。但,這一回,我的體質早已開始改變了。
回家後見到媽媽,她說不要再出去了,她緊緊地抱著我,顫抖卻無力。不知道這一抱是不是把我抱回她的子宮,我開始生病,一連發燒好幾天,還拿了衣服去宮廟收驚。
或許覺得出門在外太久,心裡有愧,每天下午四點,我會陪我媽看重播的楊麗花歌仔戲,最後竟也看入了神。《新洛神》裡的馮寶寶,雖不諳台語,卻也下足功夫,欣賞起練得有模有樣的身段。《狸貓換太子》裡成為鬼魂的潘麗麗,還陽為自己申冤,捻起碎步揮灑長袖的舞姿,淒美動人,情感真摯,像是一朵在空中翻轉的百合,輕薄的花瓣看得到血脈。也因為歌仔戲在重複的音律中填上不同的歌詞,七字調、都馬調、鑼鼓調、雜念調,聽久了也就會跟著唱了。台語,我與母親唯一用來交流的語言,有著讓大腦裡管理語言的左半腦額葉旺盛活動、直擊靈魂深處的音調,那裡是我的原鄉,讓心神安頓的地方。
拿回發燒時收驚的衣服,道士說我被樹精嚇到。大概吧,不然我怎麼會這樣,體質變得自己都不認得。從不到十歲不斷逃離家門,這時的我才真正感覺到,我可以有家,我回家了,竟然不想再出門,那份看看外面的世界的欲望一點不剩地消失了,我想安定下來,穩當地生活,不再漂流。
也許那棵樹的種子掉在我的心裡,我把種子帶回來,家鄉的土壤肥沃,雨水滋潤,足以讓新芽撐開種皮,慢慢地把根扎下,慢慢長出第一片葉子,慢慢開花,之後結下果子,掉下來滋養自己,續留氣鬚。不知不覺,我成為一棵樹,走不了,也不想走了。
我睡過他的房間歌詞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工地老闆說要帶他去收驚,他說好。那陣子他剛失戀,失戀了就不上班,就算到了公司也還是被老闆訐譙,因為總一副不想做的樣子。老闆虔誠,認定他的厭世需要神明化解,殊不知他只是迷惘。「去收一下多少還是有點用啦,有那個正能量,而且也會感覺到有一個人真的在關心你,」十多年後的李英宏說話很慢,「在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的時候。」
他不知道自己以前為什麼那麼愛去夜店。去夜店喝酒,去夜店認識女生,玩完回到家,睡到下午四點,起床後到附近為搶放學時段生意而開門的早餐店,和準備回家的小學生一起買東西吃,吃完又是黃昏了,又開始找朋友去夜店。就算找到工作,隔天睡過頭就放鳥人家,當時的他沒辦法命令自己「早起,然後去上班」。
母親打開房門,會唸:怎麼又睡到這個時候……不找正經的工作做……他聽不進去。二十八歲發片前兩年,他和家人大吵,一氣之下離家,身上沒有錢。先是找朋友家借住,然後找房子,存款只夠買一張彈簧床,連塑膠封套都不拆,「可能也是男人的尊嚴吧,烙下一句話說要出去住了,也不能回頭。」他不是故意的,「封套不用拆啊,因為覺得,自己只是出去一下,明年就會回家了。結果就這樣過了兩年。最後還是拆啊,因為太熱了。」
偶爾開車,路上經過以前上班的工地,看到過去的一起上工的同事還在那裡。這些人後來都沒聯絡了。他曾經看見老闆在臉書上發文,說看到英宏發片了,有機會叫他來尾牙唱一下……他覺得滿溫暖,只是也發現自己已經好遠好遠了。
小時候,父親聽葉啟田,母親聽劉文正鄧麗君,李英宏自己開收音機亂轉。1997 到 2001,他轉到王菲,楊乃文,張震嶽,覺得〈你快樂所以我快樂〉好好聽。錢不多,但還是努力存錢買卡帶,好不容易買下一張就重播重播再重播。後來連存錢也嫌太慢,直接跟朋友借卡帶聽,借了也不還;或者到夜市找賣盜拷或翻唱帶的攤子,「夜市賣的真的很便宜。那時候看《鐵達尼號》,好想要那首主題曲,可是身邊沒人有,去夜市看到 59 元一捲,買回家一聽,結果編曲不是原來的,歌也不是席琳狄翁唱的。」他表情裡有一種荒謬的浪漫,「但還是好愛聽,我就是喜歡它那個氛圍嘛……」
他說,其實那時候的自己不在意類型,反而真的是一個聽眾。張雨生、許茹芸、糯米糰,混著中國娃娃、瑪卡蓮娜一起聽,收了一堆某某某年流行音樂大合輯外加舞曲大帝國,房間裡的卡帶架子一點架子也沒有。反倒現在,有了包袱,「會說,這個我真的沒辦法……其實也是我的偏見。」在夜市裡搜尋著野雞卡帶的李姓少年,有時候也到朋友家一起聽一捲專輯,共同度過一段時間。電視節目裡翩然現身的創作者,讓他從那時就對寫歌寫曲有憧憬。張雨生車禍當時,十一歲的李英宏看著新聞,拿出筆記本,寫了一首祈禱歌。連記譜也不會,他只是一直哼、一直哼,哼到旋律忘不掉,哼到看見歌詞就能唱出曲子。那是他創作的開始。
再長大一點,他寫的詞越來越多,高中時迷上饒舌,但一堆字找不到音樂可配。他聽到同學練舞時的曲子,把平常跟同學開的黃色笑話拿來當詞,完成之後還吆喝舞蹈科同學一起合唱。「那時候也沒有學過什麼,只是想把青春時期直男的情緒表達出來吧,用了最直覺的方法。」恰逢音樂平台「滾石可樂」橫空出世,他上傳自己的創作,竟被音樂人季龍祥發掘。「老師就說,覺得我的音樂很有趣,約我出來聊聊,還說我讓他想起早期的張震嶽。其實現在再回去聽那些東西,我覺得都是一些歪歌,都在寫學姊很正什麼的……可能季老師看見的是我創作的核心和靈魂吧。」
他似乎總覺得過去的自己荒唐。顯然那些理想的際遇沒有消滅他的迷惘。十七歲被豐華唱片簽下,作為嘻哈組合「大囍門」的一員出道,發了一張專輯之後卻又退出,緊接著就是那段不知道在幹嘛的日子。「以前覺得自己是天才,什麼東西都不用學啊,摸一摸就會了。騙自己說會了,其實自己不會。」荒唐過,也跌倒過。二十九歲那年,為了獎金,他參加朋友辦的手指鼓比賽,勢在必得,結果一敗塗地。「我覺得,一直到四年前五年前,我的音樂學習旅程才真的開始。」
他想從最基礎開始學起,就到附近的音樂教室學鋼琴,和小孩一樣彈拜爾。(「我還滿認真的,因為有花錢繳學費。」他說。)學了半年,知道這不是自己要繼續發展的技能,毅然停課,再跑去學混音。「現在會知道越學越不足。」雖然不能夠立刻掌握到一個技能,但他願意嘗試,也因為願意嘗試而往往能在幾次失敗之後就獲得新的領悟:
「也知道說,為了和別人比較才去精進自己是不健康的。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在創作這一塊比較好,就會在這一塊不停找尋和嘗試。其他地方,就是保持著那個學習心態。」
他說,現在有時候練琴,會發現自己的身體做不到。雖然會失落,但保持著這份心,又沒有那麼沮喪了。沒有被 2016 年個人第一張專輯《台北直直撞》的成功而左右,他往各領域鑽研,當了其他歌手的製作人,寫了電影主題曲,甚至自己也跑去演了電影。從十七八歲的起落,到十幾年後再出發,如今工作上軌道,有了穩定收入,似乎終於能讓家人高興一點。有時他們會問,什麼時候再出第二張專輯啊?怕他是不是又沒有工作了。父親始終不多話,李英宏只是在某次回家時發現爸在播放他的專輯。姊姊和妹妹都還跟爸媽住在一起,也沒特別對他的音樂說過什麼,只有以前常常叫他去考公務員的母親和他聊過他的歌。
一次是聊到他歌裡寫家人吵架,「她就跟我說,她覺得很愧疚,以前沒有好好對待我們。我就說沒事啦,不要亂想。」他頓了頓,「我媽比較會亂想。也是比較敏感。」沒追問他為什麼說「也是」,他兀自繼續:「她也說過,叫我要寫一些大家聽得懂的歌啊,這樣歌迷才會比較多……在她的想像裡面,歌曲還是比較有旋律性的那種,但我的歌……現在的歌可能就比較不強調這一塊。」
「其實爸媽年紀也到了,我會想要和他們多一些相處。有時候也會打個電話關心。如果住近一點的話,可能工作結束就可以回去看家人,但現在真的住太遠。我們家就是比較害羞,不善於表達……可能華人社會還是會這樣,會有某一種束縛,沒辦法像朋友一樣,總是會有一種固定的關係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過了某個時間點就變成這樣子了。有時候看到其他朋友和他們家人的關係很像朋友,我也會覺得很放鬆,很棒。但現在就還在努力,還在試。」
現在的李英宏少出門,夜店早已經不去了。他可以一個人在錄音室待上一整天,反而有其他人在的時候沒辦法好好工作。一天十幾個小時,切一點時間照顧愛犬古錐,切一點時間給感情,切一點時間ㄎㄧㄤ,剩下的時間留給工作,心裡還是掛念著家人。很希望自己可以住得近一點,可是要怎麼近一點呢?自己的工作在這裡,媽媽和妹妹的工作在那裡,生活習慣已經兜不在一起。一天之中只要某個行程稍微變動,晚上就沒時間去看家人。他只是出去一下,然後就回不去了。
今年初,他的新單曲〈蘆樂佛尼亞〉寫台北蘆洲:「來自 1986 差不多的朋友沒有人買得起房/住在 Lulifornia 其實也算挺方便/就算我睡到下午兩三點/也都還有早餐店……」句子裡藏著他千金不換的浪子生涯,不提自己無法回去的地方,「寂寞的人不在這/你不用怕……」母親如果聽見這首歌,會安心一點吧?
這兩三年,在各種專訪裡,其實他也曾悠悠地說過,他也喜歡葉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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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錄自 BIOS monthly 實體特刊《野 yeah.野歌》篇
完整專訪全文,請至嘖嘖網頁購買特刊:
https://zecz.ec/2PpOnSV
40 位創作者深度訪談/專題/創作
收錄音樂人李英宏專訪
販售截止倒數 9 天
2019.12.07 - 2020.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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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宿兩年,拆不下手的床墊膠膜 ──
李英宏:家啊,離開一下就回不去了.《野 yeah》節錄
biosmonthly.com/interview_topic/10186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王晨熙 hellohenryboy
責任編輯_ BIOS 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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