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短篇|地方系列|偷語者剪溜】
高雄鳳山有位阿婆總在路口穿梭車陣中推銷果汁,這些果汁是用一堆腐爛水果由她「親手」擠壓製成,而且時常直接將兩瓶不相干的果汁混在一起,強迫推銷,甚至強迫「以物易物」,將果汁丟給騎士後,直接動手搶走騎士的便當或飲料。
為了閃避阿婆攻擊,總讓騎士不惜紅燈越線,連飆車族都聞風喪膽,人稱「水果妹」,是鳳山地區的都市傳說。據傳她存款驚人,且有數棟透天厝。
〈鳳山水果妹〉
快!快!過得去、可以、可以…….噢不!黃燈了!
明鳳懊惱地放慢速度,與整排機車交錯停在紅燈線前。
她繃緊神經從後照鏡觀察動靜,那個全身披掛暗紅罩衫的怪婆婆駝著背,穿梭在車陣中向騎士兜售手中的罐裝果汁。所有機車分頭逃竄,一輛黑色勁戰甚至越過了線,差點被疾駛而過的汽車撞上。
眼見阿婆從背後逐漸逼近,明鳳趕緊往右邊靠去,停在後頭的短髮少女成了替死鬼,阿婆不由分說,便將一整袋果汁放在cuxi腳踏板上。
明鳳一邊同情,一邊慶幸躲過一劫,蓬頭垢面的阿婆卻不知何時將臉貼在她耳邊,伸出髒污右手拿走明鳳掛在龍頭下的珍珠奶茶,咧開一張沒牙的嘴,嘿嘿笑著硬塞來一罐果汁,隨即又大包小包步步逼近其他機車。
氣呼呼到家後,明鳳隔著衛生紙才敢拿起瓶身黏糊糊的罐子,毫不留戀全數倒掉,果汁發出噁心臭味,叫人想吐。
當晚明鳳甚至夢見那阿婆用她卡滿汙垢的雙手直接榨擠剖半柳丁,然後一匙一匙將發臭黃色液體餵進明鳳嘴裡。
幸好沒為了這惡夢遲到,明鳳掛著黑眼圈坐在櫃檯後,調來這分行不到一周,皮得繃緊一點。
「砰!」一大袋果汁從天而降,明鳳驚恐抬起眼,眼前正是那個阿婆。
阿婆咂著乾癟的嘴,眼角皺紋爬到顴骨,她從灰撲撲布包內掏出厚厚一疊鈔票及皺巴巴帳簿,「我欲寄錢。」
點鈔機飛快數完鈔票,明鳳對著帳簿瞪大了眼,飛快地在心中確認存款數字長度。阿婆氣定神閒,拿起一罐瓶身沾上污泥的果汁,瓶口塞進嘴裡,咕嚕咕嚕喝下半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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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一早直奔信義威秀,想堵個早場看《你的名字》,沒想到一路滿場到晚上吃飯時間,悻悻然離去。走去市府捷運站的途中,遠遠就看到有人在排隊,原來是週年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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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歲過後,因為年老色衰加上體力不佳,痛而卸下北市代班天王一職。從學生時代到踏出社會,各大百貨都曾有過我脫序又得顧及形象的忙碌身影。抱著跟老朋友見面心情,有好長一段時間就算有正職工作,假日還是會接代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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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貨是個很溫情的地方,會讓我想到鄉下菜市場,雖不同櫃,但彼此就是同事會互相照應、關心,肅殺氣氛只會在有客人的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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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講話就太不在節奏上,很常有脫序應對,如何做到調侃奧客又不至於被客訴,被教訓完還能笑著說謝謝,被我視為一種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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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連載代班生涯裡眼裡所有荒謬至極的三二事,但我體內擁有自由的靈魂,天性奔放不願意被拘束,其實說穿了我就是怕有一搭沒一搭,寫到後來變成交作業。(以上是藉口沒錯)幸虧有 大陰盜百貨 出現,畫出許多足以傳世的經典場面,畢竟我深信自己會老人痴呆,最後連想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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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新光三越各分店也打滾過好一段時間,仔細回想,幾乎所有好笑的事情都發生在 SOGO BR4,身為開店元老一員,七樓被我視為後頭厝(台:娘家)。偽日系百貨多如牛毛的規定,在沒有智慧型手機的年代被調到新光體系,尿都要先閃個兩滴。(抖煙灰,瘋狂吐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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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週慶,遇到一組客人客單不高還要凹贈品,裝忙不理他,還說沒關係我等你忙完,送不走也罵不退,最後失心瘋到連NG展示品也想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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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人性最醜陋的一面,全程超過三小時我假笑到太陽穴抽痛,腦海中已經殺過他千百回,身心俱疲,以殘花敗柳之姿躲在樓梯口窩囊的吃著便當,來支援的櫃姐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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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威廉,這檔結束,年底有空幫我們家接週慶嗎?新光三越嗶嗶店。」(太怕被告,所以請導播幫忙消音)
「新光三越規定很多耶,我這麼瘋會不會害你被罰?」
「週年慶沒有管那麼嚴,而且我們嗶嗶店客人才瘋。」
「是嗎?最喜歡瘋子客人了,我超會應付奧客。」
「不是你想的那種瘋,是真的瘋子。」
「天啊!好想看,我可以接啊!」
「太好了!週慶前幾天我要連休三天,去拜拜順便做臉、染頭髮,你來幫我代三天可以嗎?」
「好啊!我剛好沒事,我找一天去櫃上,你帶我走一次上下班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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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寫下去會變成微電影只好分下集
#有正在忙週慶的神經病嗎
#週年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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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下面那支是大阪燒的鏟子,不要以為我天生是隻鴨子,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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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厝 排骨飯,統編:91502642,地址:高雄市岡山區岡山路276號....是否開立發票.否.營業地址.高雄市岡山區岡山路276號.財稅營業項目.561112便當、自助餐店 . ... <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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