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旅日作家獲芥川獎
7月14日,日本文學最高榮譽的芥川龍之芥文學獎宣布:最新得獎者有兩人,一是日本仙台市出身、41歲的石澤麻依;另一位是台灣旅日作家、32歲的李琴峰,她以小說《彼岸花盛開之島》獲獎。李琴峰在台灣讀完大學才去日本留學,母語是中文,她以非母語的日文寫文學作品,而取得這個最高文學獎,實在很了不起。此外,她已有兩本日文小說由她自己譯寫成中文在台灣出版,分別是2017年獲日本群像新人文學獎的《獨舞》,和2019年入圍芥川獎的小說《倒數五秒月牙》。中文讀者直接讀她用中文書寫,比由他人翻譯會更好。
日本的文學獎,與香港、台灣的不同。香港較為人知的只有青年文學獎,台灣的文學獎較多,每個獎都分小說、新詩、散文等組別,獲獎之後也不見得可以寫專欄,出書,當作家。日本的文學獎得獎作品的體裁只限小說,一些著名文學獎不是公開徵稿,而是只要寫作者在雜誌或書籍上發表新作品,便會自動列入評選名單,然後評判再從中挑選。通常選出的得獎作品只是一篇,最多兩篇。獲獎作者基本上已獲得雜誌或出版社取用他稿件的機會,可以說已經出道,當以寫作為生的作家了。
日本各文學獎中,以創辦《文藝春秋》雜誌的日本小說家菊池寬在1935年設立的芥川龍之芥獎和直木三十五獎的歷史最悠久和公信力最佳。芥川獎是頒發給「典雅小說(雅文學)」新人作家的一個獎項,直木獎是頒發給通俗小說作家的獎項。
日本許多名作家,都因獲芥川獎而成名,如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大江健三郎。
為什麼日語學得這麼好?
李琴峰不是第一個用非母語的日文寫小說而獲芥川獎的作家,在2008年,出生於哈爾濱到日本留學並已經歸化日籍的楊逸,憑小說《浸著時光的早晨》獲當年的芥川獎,故事講述1980年代一個青年在中國20年轉型期中的經歷。但這本書沒有被翻譯成中文出版。楊逸也未見有其他著作繼續問世。
用日文寫作的台灣人,之前還有作家東山彰良,以小說《流》獲直木賞,他原名王震緒,家族移居日本,自幼在日本長大,並改了日本名,及繼續發表作品。
李琴峰至今未入籍日本。她1989年生於台灣,15歲開始自習日文,並創作中文小說。她大學時雙主修日文系與中文系, 2013年赴日就讀早稻田大學日語科碩士課程。畢業後做了三年上班族,現在是專業作家。
為什麼會想學日語?她說:其實沒什麼契機。15歲的某天,不知為何突然有個念頭,「不然來學個日語吧」,從此開啟了日語學習之路。她說,剛開始只是某種沒來由的念頭,但學了以後,便為日文之美所迷惑,從此欲罷不能。
日語之美在哪裡?她說,首先是文字,日文字夾雜漢字與假名,密度不均看來像是某種斑點花紋,這就有一種美感,彷彿是漢字的花瓣點綴在平假名的樹梢上,風一吹過,櫻瓣紛紛飄落。
接著是音韻,日語的音節基本上是「子音+母音」的組合,極富節奏與韻律感,使人不由得想出聲朗誦。
問李琴峰為何能把日語學得這麼好,她說,「因為我愛上日語了」。
《彼岸花盛開之島》
母語是中文,又愛上日語的李琴峰,在獲獎小說《彼岸花盛開之島》中,把中文、日文、台語,還有某些琉球語混合在一起,創造出一種新的語言。她知道在宜蘭的原住民中,有一種和日語混合而成的語言,於是她就做個語言實驗,把3種語言混合使用,這是個新嘗試。
有評審認為《彼岸花盛開之島》這小說的內容融入多種語言做安排,突顯日語是在變化的,因此得芥川獎對日本文學的意義很大。這可能是評審給李琴峰得獎的原因之一。
「彼岸花盛開之島」描寫一名漂流到彼岸花盛開的島嶼海邊、失去記憶的少女宇實(umi)來到陌生的島嶼,接觸島上人們的生活文化,島民操的語言是相當獨特的「日本(nihon)語」,但另外有一種稱為「女語」的語言,只有上了年紀的女性才能學習,作為歷史傳承之用。
這座島嶼只有女性才能傳承歷史,擔任所謂的島嶼領導人,領導人稱為noro,暫譯為「祝女」(祝福的祝),最高領導人是大noro,大祝女。故事寫到,大祝女下令宇實要與同齡的游娜(yona)一同成為祝女。和宇實、游娜同齡的男孩拓慈(tatsu),不得學習女語,但他偷偷地學習,女語學得比游娜還好。拓慈不懂為何男生不得學女語、無法當祝女。宇實與游娜承諾拓慈,倆人若當上祝女就改變男生不能當祝女的規則,並承諾也會教導拓慈歷史。
為何島上男性無法當領導人、沒有權力?這是作者幻想的烏托邦,它要突破人類自農耕社會以來的男權社會。但烏托邦也不是完美的世界。這座島嶼有光明面,也有陰影的一面。
彼岸花的雙重隱喻
《彼岸花盛開之島》想寫的是對人類歷史的一種反思。
作者李琴峰認為,幾千年來,透過男人的視野、男人的文字書寫的所謂歷史,其實都是經過男性視點解釋的東西,即使是性別較平等的現在,大家習以為常的思維、邏輯、科學乃至政治體制、意識形態都是男人建構出來的。
於是她思考,有沒有可能跳脫歷史脈絡,幻想出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由女性的邏輯、由女性司掌的世界。
烏托邦是西洋的概念,若以中國的概念來講,就是桃花源。因此她構思,有沒有可能在日本幻想出一個桃花源。她讀了琉球的神話,神話中有一個位於海洋彼端的神仙居住的樂園。她將這神話引用到小說中。
烏托邦是人類幻想出來、不可能存在的。對某些人而言,烏托邦可能是理想,但對另外某些人而言,不見得是理想。
書名《彼岸花盛開之島》,彼岸花是植物「石蒜」的別名,它可以作麻醉劑,也可以在加工後變成毒品,因此是雙重隱喻。同樣的道理,這座島嶼有光明面,也有其陰暗的一面,將男性排除在宗教、政治體制這一點就是陰暗面。
她說:「歷史不可能完美、人類所建構出的社會制度也不可能完美,包括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都不斷地在尋求改善或變革的契機,這座島嶼也走在變革的路上,雖然現在不那麼完美。」
這小說結局是光明的或灰暗的?她說,由讀者自由想像這座島嶼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李琴峰的小說都貫穿著「逃離」的主題。《彼岸花盛開之島》是幻想可以逃往的不太完美的理想之國。
逃離與理想國
李琴峰在2019年的一篇文章中說,在她十幾歲到二十前半段,「在台灣承受過許多不同種類的暴力,度過許多與世界孤絕的黑暗夜晚,忍受毫無道理被強加於身的生之形式,──當二十前半那尚未成熟的我為了逃離而來到日本,終於獲得那一點點自由的空氣時,天曉得我受到了多大的救贖。」但在日本,雖然「窺見過人類的溫暖光輝,也曾承受過令人憤怒甚而落淚的歧視」。
李琴峰談到在日本租房子,儘管有永久居留權,儘管日語流利,但仍然多次被謝絕入住──就因為她仍是外國籍。管理房產的不動產公司規定,日本人的保證公司費用為房租的50%,而外國人則是100%。
在她2017年獲獎的《獨舞》中,主角趙紀惠為了擺脫舊日傷痕,從台灣前來日本,卻仍無法從「自己」逃離,於是便決心從人生舞台逃離,嘗試死亡的跳躍。趙紀惠說:「出生並非出於自身意志,是遭人強加之事實。若人類註定無法對抗生之荒謬,那麼選擇從生命逃避的權利,總該是天賦的。」
在2019年的小說《倒數五秒月牙》裡,在日本工作的台灣女子林妤梅,以及在台灣工作並結婚的日本女子淺羽實櫻,曾是研究所時期的好友,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同性情感。研究所畢業後兩人分隔汪洋,彼此的生活都發生了變化。五年之後,兩人終於在東京久別重逢,共度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天。
逃離與留下,都需要勇氣,因為都要面對不同的問題。於是,在《彼岸花盛開之島》,李琴峰就夢想有一個世界,能夠接受人的不同屬性,卻不為其定義,這樣人類才能回歸單純的存在,並獲得些許自由。
https://podcast.rthk.hk/podcast/item.php?pid=23&eid=185633&year=2021&list=1&lang=zh-CN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4萬的網紅賢賢的奇異世界,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傳說中的植物 #傳說植物 #HenHenTV奇異世界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我們在不少的武俠小說或是玄幻小說裡面都有聽過一些植物的名字,例如說在神鵰俠侶裡面的情花和斷腸草,或者是在一些玄幻小說裡面的彼岸花,那究竟世界上有沒有這些植物呢?今天我們就來看十個...
彼岸花詩 在 看書的日常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日常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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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琴峰著·譯,《獨舞》(独り舞),聯合文學,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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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期待李琴峰自己翻譯的《彼岸花盛開之島》(彼岸花が咲く島)早日出版,一邊上讀墨買她的兩本日譯中長篇小說《獨舞》、《倒數五秒月牙》來讀。先看《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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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來寫一部,不以悲劇作結的《鱷魚手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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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不是個拉子,是否就不會遭到那種厄運?她明白人生沒有所謂的『如果』,但仍無法克制自己的念頭。是否性取向的烙印,就是她所有不幸的根源?這種想法毫無邏輯也無法證成,不斷在漫長的時光裡折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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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什麼都沒變。就算我改了名字,渡過大海,說著另一種語言,我還是我。而只要我還是我,只要這個事實仍然存在,我就註定被世界所疏離。身為自己,這就是我生命苦難的根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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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乃是對生命的逃避,但逃避又何妨。所謂出生,乃是無關乎自身意志,遭人強加以『生』之事實。若人類註定無法對抗生之荒謬,那麼最起碼選擇從生命逃避的權利,總該是天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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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讀邊覺得,啊,這是個深受邱妙津、賴香吟影響的作者,尤其是《鱷魚手記》、《蒙馬特遺書》和《其後それから》。中國文學如詩詞、張愛玲,日本文學如中山可穗等,也是她的文學養成。不過,台灣人身分、台灣女同志生活、台灣同志文學這些對日本讀者而言是「#異國情調」的元素,對同志文學稍有接觸的台灣讀者應該較無隔閡——邱妙津的經典意義自不用說,小說對邱妙津的致意也十分明顯;而書中角色揉合女同志身分、有某種精神或肉體創傷的人、身心病症、異鄉經驗等,陳雪、張亦絢等作者也都處理過。這使閱讀《獨舞》的新鮮感和驚喜感也同時被抵銷了不少。書中描繪的七年級世代的成長記憶或重要時事,因為太過切身和熟悉,對我來說同樣也並不「新」。雖然提及三一八學運、台大百日維新等,但只是浮光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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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這樣想著,一面訕笑並羞愧於自己是否反射性地想在這本「翻譯文學」裡找「同志奇觀」,或被更戲劇化的衝突養壞了胃口?又或者是疲倦於憂鬱、悲傷這一系譜的老調重彈?再思考,這些人物樣貌和情節的不新,折射出的是怎樣的台灣女同志的文學「再現」?可以肯認,即使邁入新世紀,看似同志紛紛華麗現身,可是新一代的拉子仍有自己的暗流要渡過。不管是自我認同的,來自群體壓力的;可能是從天而降的巨禍,或潛伏在日常生活中,以不同形式展現的猝不及防的戳刺、紙割、重擊麻筋般的酸麻。憂鬱、自厭、自哀、自棄之後,那些創傷和痛感不是要遺忘,未必要痊癒,但還是試著和它們一起繼續上路吧——《獨舞》所寫的是這樣一段向死而生的療傷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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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一縷微光的深夜舞台,一位女舞者穿著一襲黑衣,安靜跳著無聲的舞蹈。沒有觀眾,也沒有舞伴。舞者孤獨地舞著,時而以雙臂在虛空之中畫出弧線,時而以單腳為軸翩翩回旋,時而躍至空中翻轉跟斗。舞者不知要舞到何時,彼處既沒有時間也無論空間,所以只能一直舞旋下去,直到精疲力竭、渴盡最後一滴生之能源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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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淚沿著臉頰滑落,感受到那滴淚滑下的同時,她才注意到,自己有多麼醉心於這塵世的美,多麼由衷地愛著這個塵世。這世界啊,人要求生則嫌太過狹窄拘束,要求死卻又有太多羈戀牽絆。直到經過與世界作別的旅途,真正站在生與死的邊界上,她才重新體認到自己對這世界的眷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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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題之外,雖然李琴峰譯筆流暢,且應該不用擔心誤譯、翻譯失準的問題。可是,若要更加理解、感受作家創作語言的運用,感受到作家的「語言的寶石盒」(李琴峰語),可能還是要讀日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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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台灣跨語世代作家留給後代的難題,在台灣新生代作家身上用這種方式出現,不禁讓人莞爾。而從殖民地的異性戀男性作家前進「中央文壇」,為日本文學注入新血**,到台灣女同志作家有意識地以日語書寫並受到「日本文壇」肯認,雖僅是簡單粗暴地畫分性別和國族身分,其間的跨度可玩味出許多幽微的意義(「讓台灣被日本看見、被世界看見⋯⋯」從台灣這邊對得獎的詮釋來看,這當然跟台灣的文學、文化養成還有文化位階的排序有關,跟台灣國族意識的建構有關;隨便抽換一個語種想想看好了,若今天一個台灣作家立志到韓國以韓文寫作並且獲得韓國重要文學獎(比如「現代文學獎」之類?*)⋯⋯)當然也會思考,作為文學新人出道作,若放在台灣或許難以超越現有作品,放在日本的文學環境卻有機會迎面直擊⋯⋯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與其說中文版《獨舞》是當代台灣同志文學代表作,不如還是放回非母語寫作者在日本成為職業作家、「台灣女同志在日本文學中現身」的脈絡來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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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作為讀者,我打算繼續閱讀她的第二本中譯作品,也購入日文作品讀讀看,並佩服她有這樣的文學行動、意志和創作才華。像賴香吟寫的:「書寫不能治療,那是本身快要好才能書寫,那是痊癒之前的一個大口呼吸。」隱藏本名,離開台灣,打造一個新名字,從另一個島國、用另一種語言突圍,這會是台灣/日本同志文學的另一種可能性嗎?在接下來的作品會有怎樣的嘗試呢?痊癒之前的一個大口呼吸,去走一條無人走過的路,作家還年輕,未來還很長。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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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琴峰已出版著作、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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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獨り舞』(「獨舞」より改題、講談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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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五つ數えれば三日月が』(文藝春秋)
2019《獨舞》,聯合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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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ポラリスが降り注ぐ夜』(築摩書房)
2020 『星月夜』(集英社)
2020.10,東山彰良,《越境》,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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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倒數五秒月牙》,聯合文學
2021 『彼岸花が咲く島』(文藝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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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出版]2022,李屏瑤,《向光植物》日文版
彼岸花詩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生命這麼輕,這麼薄:悼念詩人吳岱穎特輯,之二※
吳岱穎〈C'est La Vie在島上〉
如果我們之間失去聯絡,在一個下著雨的夜晚
如果你記得生活的一切密碼,而我記得你的名字
在那座看不見泥土的山丘,你會把傘打開嗎?
你會把傘打開,並且為我遮擋帶罪的淚水嗎?
如果我曾被放逐,又回到你的身旁
在開始革命之前埋下我的彈藥,讓手槍生鏽
你能接受我背上的鳥群,為牠們預備屋舍嗎?
你能寵愛牠們如同愛惜自己的影子,並且餵養牠們嗎?
牠們飛過野火纏身的垃圾場,流浪在
大教堂的鐘塔和孤兒院的屋簷之下
牠們練習模仿手風琴的呼吸和旋轉木馬的升降
也學會頂著魔術師的帽子跳佛朗明哥舞,啊!生活!
你看見牠們肩上美麗的槍傷了嗎?別擔心
那些動盪都會化作給我們的寓言,給我們的歌
每一個音符都會因此擁有重量,擊穿我們的信仰
即使我已經乾涸,流不出一滴眼淚,一滴鮮血
我們即將分開,搭乘不同的列車,我們分開
穿過每一個兩兩相異,又無比相似的平原
讓折翼的鴿子帶走橄欖樹的春夢,越過洪荒
教你在遠方揉碎月桂樹葉,有懺悔洗劫你的眼角
別擔心,我們即將分開,像你的神曾經告訴你的那樣
因為夢境無法永遠睡在同一張床上,我們即將分開
我會在夜裡投下燒夷彈,照亮每一座虛構的坑谷
如同你曾經流淚關上的那些畫面:最後的激情,和死亡
如果此刻你從夢中醒來,別擔心,我們已經分開
各自生活在戰爭不願造訪的城市,為了微笑奉獻
如果你看見窗上的倒影你要想起這一切:分開
直到世界崩毀倒退,還原成我們曾經居住在其中的模型
〆〆〆〆〆〆〆〆
#吳岱穎 創作
#李蕪 製圖
※聆聽PSW朗讀(吳柏萱手寫),請至我們YouTube頻道:https://youtu.be/oqrkL4nT1d0
※本篇曾獲第27屆 #時報文學獎(2004年)新詩首獎,收錄於吳岱穎詩集《#冬之光》(#馥林文化)。
※#凌性傑〈懷念吳岱穎老師:發現者〉(節自性傑老師臉書貼文,6/22下午)
岱穎熱愛文學、音樂、藝術,堅持將美進行到底。當了老師之後,他總希望把最好的事物分享給學生,無法忍受糟粕取代精華,也無法忍受黃鐘毀棄瓦釜雷鳴。網路授課期間,我偶爾旁聽他講課,真正看到他的另一個形象。為了準備網路課程,他消耗不少元氣,鎮日憂心學生的學習狀態。唯一的堅持,還是對學生說真話,其中有滿滿的關愛。正因為關愛極深,有時情緒稍微飽滿,這讓我們非常珍惜,珍惜這位至情至性的同事,珍惜他給出的任何見解。
疫情下的網路課程,他跟學生談老莊思想,談生死自然。這些都是他心中最真切相信的,也是我願意信受奉行的。他最後一次上課,預告了下次要講張惠菁,要跟學生講他最愛的《給冥王星》。
星星綴滿天空,各自永恆,各自運行,各自燦爛。梵谷的星夜,流動在我的夢裡。〈Vincent〉這首歌是這麼唱的: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 Vincent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但願我能告訴你,這個世界配不上像你這樣美好的人。)
這當下,只想對岱穎說,敬愛的兄弟,願你沒有煩惱,沒有痛苦,橫越生死流轉之海,看盡彼岸花。如果還有一些些眷戀不捨,可以悄悄告訴發現者號。發現者號很樂意幫你傳遞消息。
彼岸花詩 在 賢賢的奇異世界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傳說中的植物 #傳說植物 #HenHenTV奇異世界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我們在不少的武俠小說或是玄幻小說裡面都有聽過一些植物的名字,例如說在神鵰俠侶裡面的情花和斷腸草,或者是在一些玄幻小說裡面的彼岸花,那究竟世界上有沒有這些植物呢?今天我們就來看十個傳說中的植物,而事實上是存在在這世界的。
好!我們開始吧!
1. 天山雪蓮
在金庸的書劍恩仇錄裡面的陳家洛為了救香香公主咯絲麗,攀爬懸崖峭壁就是為了拿到天山雪蓮,而另外一本武俠小說雲海玉弓緣裡面也有說到:用天山雪蓮所煉製的解毒靈丹,不但可以解毒,而且還可以給人增強功力,天山雪蓮真實的名字為雪荷花,傳說它是瑤池王母在天池沐浴時,由仙女們灑下的,所以高山游牧民族視這為吉祥的徵兆,就連只是喝下雪蓮花瓣的水滴也可以避邪益壽。這是新疆特有的珍貴草藥,生長於天山山脈,就是大概海拔4000米左右的懸崖峭壁上,那裡常年積雪,非常寒冷和空氣稀薄的環境下,應該沒有任何的植物可以生長在那裡,但天山雪蓮這種獨特頑強的生命力,讓它可以生長在冰鋒中,或是峭壁上。而且大部分的天山雪蓮是野生的,而且現在已經被列為二級的保護植物。
2. 斷腸草和情花
在神鵰俠侶裡面,有講到的斷腸草和情花。先說情花,情花雖然是在金庸小說裡面虛構的植物,但是裡面是這樣形容的:見樹枝長滿小刺,花瓣卻是嬌豔無比,似芙蓉而更香,如山茶而增艷。果子或青或紅,還生著茸茸細毛,好像毛蟲一樣。如果說毒性來講,白色曼陀羅的卻是有點像,它是一種中藥,全株都有毒,蒙古人用它來製作迷魂藥,聽說中了曼陀羅毒過後就不會出汗,所以迷魂藥也叫蒙汗藥。但是並沒有像小說裡面,一想到情人就會痛。曼陀羅也可以用來製作鎮定劑,也可以幫助睡眠。而斷腸草是真的有這種植物的,中藥名字叫鉤吻,也叫胡蔓藤和山砒霜(shuang)有可而見它的毒性可不是一般,聽說神農氏也是誤食斷腸草而死。誤食斷腸草的人,腸子會變黑,並且腹痛不止而死。但是這些毒性很強的中藥需要經過另外的提煉方可以當藥物試用,是可以鎮痛抗炎的作用。
3. 忘憂草
忘憂草又名為萱草,或叫做金針和黃花菜,在詩經。衛風。伯兮裡面有講到:焉得諼草,言樹之背,朱熹注曰:諼草,令人忘憂,背,北堂也。這裡的諼草指的就是萱草,而諼這個字也有忘卻的意思,北堂是指母親居住的地方,後來代表母親,在古代當遊子需要出遠門時,會在家裡種諼草,希望可以讓母親減輕對兒女的思念,忘記憂愁,這就是忘憂草的由來。它過後也成了中國的母親花,而它的花語就是:永遠愛你,母親。
4. 彼岸花
傳說中是開在冥界道路兩旁的陰間花朵,雪白色和血紅色代表著死亡,但是事實上真的是有這一種花,它的名字叫曼珠沙華 (Manjusaka),在法華經裡面的天雨四種之華,曼珠沙華就是其中一種,在中國這種花稱之為無義草,彼岸花在日本是對於金燈的譯名,而剛好日本人掃墓的時間是在春彼岸,就是春節的前三天,還有秋天的前三天,也就是秋彼岸,這種花剛好開滿在這個時節,在墳墓地的兩旁盛開,所以在日本也稱之為死人花,或叫黃泉之花,是去到陰間前唯一的風景。韓國和日本對於這種花也視之為死亡之花。
5. 九死還魂草
在武俠小說裡面也出現過幾次的可以讓主角起死回生,現實中是真的有這種植物,但是它的名字叫還魂草並不是因為他可以救人或可以還魂的功效,而是它本身是非常長壽的植物,並且可以忍受長期乾枯之下還可以活命的植物,有個日本的植物家用這個還魂草做成標本,但是11年放進水里,它竟然奇蹟‘還魂’了,而這種植物並不是稀奇的植物,它叫做卷柏,在海拔2000米的懸崖上可以找到,它可以止血,而且聽說還可以美容。
6. 曇花
大家也有聽過一句成語叫曇花一現,意思是美好的事物只出現一下子就消失了。傳說中曇花是一個花神,它每天都開花,四季都燦爛,但是他卻愛上了為他除草的小伙子,後來就被玉帝知道了過後,把它貶為一年只可以看一瞬間的花,不讓他再和他喜歡的人見面,還把那個小伙子送去出家,賜法號為韋陀,多年過去了,韋陀忘記了花神,但是花神還是無法忘記他,它知道每逢暮春時分,他一定會下山採集朝露為佛祖煎茶,花神就累計了一年之力,就在那時開花,希望韋陀可以轉身看她一眼,希望他能記得她。。有點悲慘這個故事。
7. 菩提樹
傳說中佛祖釋迦牟尼就是在菩提樹成道的,在梵文裡面Bodhi就是覺悟的意思,這種樹本身是桑科榕屬植物,生長在印度,斯里蘭卡和緬甸地區,它的樹汁可以做硬性橡膠,菩提花可以做藥,可以解熱。
8. 見血封喉
聽名字就知道厲害了,這個樹又叫做箭毒木,是世界上最毒的植物,只有它的樹汁進入你的血液裡面,血液會凝固並且血管阻塞,會讓你心跳加速後停止跳動,當地的獵人用這種樹汁沾在箭頭上,射中的動物跑不到七步就會倒下,除了他的乳汁有毒之外,它的果實也是有毒的。看到這種樹木記得遠離它。
9. 玉樹
整天聽人家講玉樹臨風,那麼究竟玉樹是長怎樣的,可以用來形容風流倜儻的男士啊?玉樹,屬於多肉植物的一種,它的樹葉肥厚,蠻有古樹的風韻,而這句話是源自於杜甫的飲中八仙歌的其中一句: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玉樹看起來比較像是盆栽,如果人講你是玉樹臨風,很可能他說了:一綠木。。。
杜甫只是喝大左~
10. 食羊草
在西歐的傳說裡面有一種樹叫,植物羊,在中古世紀的文獻裡面有描述過這種植物羊,它是活生生的羊肚臍連接植物的根部,並且會去吃身邊的其他植物。現實中的確有一種植物好像這種生物,但是卻是會‘吃’羊的,在智利有一種樹木叫普亞菠蘿,名字聽起來沒有什麼,但卻是非常危險的植物,它身上會散發出羊喜歡的氣味,當羊接近它時,就會被它身上的刺鉤著,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法脫離,最後就會餓死在植物旁邊,而植物就會吸收它屍體的養分。除了它會吃羊之外,它會流出一些易燃的植物油,而它生長的地方剛好是炎熱乾燥的地區,很容易就會引起火災。
世界的植物大概有40多萬種,而每一種好多不同的分類,植物可以吸入二氧化氮,吐出我們所需的氧氣,亞馬遜雨林是全球最大的森林,佔地大概5百萬km2,佔世界雨林的一半,它橫跨了8個國家,包括巴西,玻利維亞,哥倫比亞等等,在最近的幾年裡面,非法伐木在這10年裡面【破壞力接近17%的雨林,加上最近的森林大火,更是嚴重的破壞有地球綠肺稱號的亞馬遜雨林。
大家真的需要醒覺,好好保護我們僅有的森林,我們的地球。
好啦!今天的影片就到這裡,最近Youtube對於我們的創作非常嚴厲,動不動就給黃標,黃標就是沒有廣告,等於就是沒有收益咯,所以在之前寫好的稿或是一些想做的題材,都會因為這樣而止步,但我相信還有很多題材是可以做的,那會中黃標的題材有色情,爭議性的案件事物,恐怖等等,但是我很多影片裡面都沒有這些元素,都會中黃標,過後申請上訴後就變回可以有廣告,只是之前的開頭收益就沒有咯~~
不止是我而已,很多大咖也是中,有些甚至是頻道被停了或是盈利被取消等等。
對於我來說,我的頻道算是健康,而且兒童可以看得,又有教育性吧!
如果大家有什麼題材想我做,歡迎大家留言給我,記得盡量符合Youtube的準則就行了。
好!我們下個奇異世界見!Bye By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