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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周專欄：我與英培安的二三事

香港讀者很可能不知道英培安其人其文，這是很可惜的事情。新加坡和香港在文化和歷史經驗上，原本有很多相似和相連的地方，但我們對新加坡文學所知不多。我有幸在三次機緣中和英培安相遇。第一次是一九九四年，英培安決定暫時離開新加坡，移居香港，在《明報》和《星島日報》上寫專欄。當時我正嘗試當一個專職的書評人，常常在報紙的文化版上發表文章。也因此大家互相注意到對方，後來便交起朋友來。英培安當時在屯門租住一個小單位，我還住在深水埗的老家，他不嫌遠跑出來旺角跟我見面聊天。他雖然大我整整二十年，當時已經四十有七，在新加坡的文壇已經是中堅人物，但對我這樣初出茅廬的新人沒半點前輩的架子。大家的文學品味亦十分相近，所以聊得相當愉快。

英培安談到在新加坡從事文學的艱難，除了在日益商業化的社會中文學作品的銷路問題，還有偏重英語的教育政策對新一代的影響。當然還有政治方面的壓力。英培安在一九七四年創辦前衛書店，招來了好些左派人士在那邊聚集。他雖非左派，但經常在報章上發表批評政府的言論，結果在一九七七年十一月遭內安局拘留審問，四個月後才獲釋。在出售前衛書店之後，他又創辦了草根書室，除了賣書也搞出版。他的大部分小開度的舊作都是草根出版的。這種對文學的堅持，對當年剛起步的我產生很大的鼓舞。人家在這麼高壓的環境也沒有放棄，我們在相對地自由的香港，又怎能動不動就自怨自艾呢？

英培安曾經考慮過留在香港，但他最後還是回到新加坡去。他的成長的根，文學啟蒙的根，都在新加坡。在九七以後，我和他因為疏於聯絡而沒有了彼此的消息。直至二零零七年，他獲邀來港參加香港書展，我才有機會跟他短暫一聚，在會展的咖啡店坐下來聊了一會，聽他談這些年在新加坡的經歷。當時得到的印象是，他的文學路開始變得平順。二零零三年他獲頒新加坡文化獎，被認為是對他的「平反」。二零零四年題材敏感的長篇《騷動》（寫五十年代反英抗殖時期的左派青年）獲得新加坡文學獎。英培安從沒有為了得到認同，而改變自己去迎合任何人。所以這些獎項別具意義。另外又聽說他正受一宗誹謗官司的糾纏，那也源於他不畏強權的性格，所以被文化界的一位名人釘住不放。不過，這次見面實在太匆匆，並沒有留下很強烈的感覺。如是者又是多年沒有聯絡。

今年八月我到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擔任駐校作家，為期五個月。打聽之下，跟英培安相熟的朋友說他患有前列腺癌多年，二零一五年又接受了大腸癌手術，不久前還因為流感而性命垂危。我大吃一驚，更覺得必須要爭取機會見他一面。又得知他近年還創作不斷，繼《騷動》後又寫出了《我與我自己的二三事》、《畫室》和《戲服》三部長篇，都是獲獎作品，其中《畫室》還被改編成舞台劇，好評如潮。我一方面擔心他的健康狀況，另一方面卻非常驚喜，這位二十多年前相識的友人，在這期間精進不懈，得到了更高的成就。我在南大的駐校開幕禮上，在我事先不知情下，英培安親自來了。他家離南大很遠，需超過一小時的車程，但他卻專程跑過來看我，讓我十分感動。看他雖然有點疲倦，行動有點緩慢，但神色還是不錯，說話依然像當年一樣，溫文中有風骨。

我覺得更為有幸的是，今年碰上新加坡作家節特別表揚英培安的文學貢獻，贈予他「文學先驅」的名銜。除了有關於他的活動，還為他在藝術之家（作家節主要場地）舉辦了一場個人展覽。展覽名為《自省與自覺》，以實物、場景布置和引文呈現英培安作品的不同主題。展覽小冊子由研究英培安的學者謝征達編撰，扼要而全面地介紹了作家的創作歷程。在向英培安致敬的晚間聚會上，多位跟他認識多年的文壇好友輪流上台發言，分享跟他相處的種種珍貴回憶。有老朋友稱英培安為全新加坡最笨的人，因為他不但從事文學創作，還開書店，搞出版。而他每當碰到什麼賺錢的機會，例如寫電台廣播劇大受歡迎，或者當上大書店經理而收入優裕，他每次都很快便辭退不幹，理由是要專心寫小說。輪到英培安總結時，他笑說感覺有點像回到了當年的內安局，因為自己的隱私和忘記了的事對方都知道。幽默是回應政治的一種方法。

英培安經營多年，以售賣文史哲華文書為主的草根書室，於二零一四年易手。新的草根書室移至歐南園附近舊街區裏的武吉巴疏。這一帶都是保留下來的兩三層高的傳統店屋，其中不少改裝成新式的商店和酒吧食肆。有趣的是，從前舊草根的年輕店員陳婉菁，為了繼承英培安搞獨立書店和出版的志向，在二零一六年開辦了城市書房，地址就在市中心百勝樓斜對面的橋北中心三樓，也即是舊草根旁邊的鋪位。於是，英培安的書業繼承便出現了雙胞胎。有增無減，實在是好事。如果去新加坡旅遊的話，我推薦大家去逛逛這兩家書店。

自從再遇英培安，我搜羅了他最近十多年的書，從《騷動》到《我與我自己的二三事》、《畫室》和《戲服》，一口氣地看完了。我感受到當中有一股強烈的生命力，衝擊着我的思緒。曾經有香港朋友批評說，新加坡是一個有着漂亮的軀殼，但卻沒有靈魂的地方。讀了英培安，我可以肯定地說：不是這樣的。

張超雄：兩錯不能成一善

　　上星期日，網民發起反對水貨客的「遊覽上水」行動，並且輾轉至屯門及尖沙嘴，有示威者踢倒內地客的奶粉貨物，並多次指罵包括港人的途人。

　　大部分的香港人都認同香港的內地遊客過多，並且感同身受。當你一出門上班，乘搭地鐵，往往車廂已經逼滿，當中便有不少拖着行李的遊客，甚至給他們的行李輾過；當你逛街購物，無論是在尖沙嘴、銅鑼灣，或是在屯門、上水，你會發現處處都是藥房化妝品店，以往熟悉的老店、小店逐一消失。當你到上水、屯門等鄰近過關口岸的地區，你會發現水貨客正在各處大量購貨，而且阻礙着街道，造成不便。

當權者忽略港人需要

　　以上的感受都是非常真實，而且有數據為證。二○一三年香港接待的旅客達五千四百萬人次， 已超過英國（三千萬人次）及南韓（一千二百萬人次）所接待的旅客人次。當中七成五來自內地， 而一簽多行的遊客有一千二萬人次，佔整體旅客人次兩成多。到了二○一四年，我們接待旅客的人次已超過了六千萬人次，當然亦是以內地遊客為主。此外，二○○四年至二○一三年間化妝品及個人護理用品零售店數目便激增了十五倍，零售鋪位的租金亦在二○○四年至二○一三年期間平均上升了七成。

　　可是，我們的當權者卻對以上問題孰視無睹，梁振英甚至說要「平衡好內地居民來香港旅遊的需要」。如果內地居民旅遊是一種需要，難道香港人整體生活質素不是更要放在首位來考慮嗎？在不損及香港市民的生活質素下，香港人當然歡迎世界各地來的旅客，但不能將生活質素和旅遊需要放在同一地位上來「平衡」。

　　在政府怠忽職守下，部分香港人便有「自救」的行動。當商場在訂定租金政策時，忽視社區需要，服務對象以自由行旅客甚至水貨客為主，我們當然可以在商場內抗議。如果出售貨品予水貨客的店鋪，他們的貨品阻街，我們更有權要求食環署執法。假如看到有旅客作不文明的行徑，妨礙他人時，我們可以指正他們的行為。

辱罵掀起族群仇恨

　　可是，在過往多次針對水貨客的行動中，我們看到不少示威者所做的已超出以上範疇，不少人針對的是經過的旅客途人，施以辱罵甚至動粗。不論是專職帶水貨的人，抑或是一家大小的內地旅客，無一例外。此外，不少指罵的言辭中更涉及內地人的身分。把憤怒放在內地人身上的做法十分危險，帶動了對整個族群的仇恨，不少歷史悲劇便由此而生。

　　結果不能合理化手段（The end cannot justify the means），不能以為「正義」，便行事不擇手段，手段及目標同樣重要。同樣，兩錯不能成一善（Two wrongs don't make a right），政府政策出錯，但示威者並不能因此野蠻對待平民。

　　最後，當權者不能只是出來譴責事件而逃避責任，必須立刻就自由行及一簽多行作出限制，訂明香港旅客的承載量，否則類似的事件將會再次發生。

http://cheungchiuhung.org.hk/chi/iMOiq

［請廣傳］今次坪石選舉，好多人話，社民連蚍蜉撼大樹，點會贏民建聯？但對唔住，對我哋來講，每次選舉，就係教育機會，等多尐人知道保皇黨點樣損害香港人利益。我哋抱住精衛填海，愚公移山嘅心志，盡能力去做，做到最好！如果冇鼓動風潮造成時勢嘅氣魄，冇百折不撓愈戰愈勇嘅精神，點同共產黨鬥呀？點同大財團鬥呀？所以，如果你同意我呢番說話，我希望你分享呢份單張，告別犬儒，消滅民建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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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匯上市

梁國雄反對。梁國雄：「在我看來，今次大賤賣資產，第一，令小商戶－這些被香港社會稱為勤奮努力，在獅子山下最具溫情、最肯工作的人－現在便被當作為『曱甴屎』，面臨被踢出局的苦況。」（1/12/2004）

民建聯支持。陳鑑林：「民建聯原則上支持政府分拆房委會的商場和停車場上市……大家均覺得政府把房委會的商場和停車場出售上市，是明智的做法。」（1/12/2004）

領匯上市後……

租金狂加：在2005年至2012年間，16個曾翻新的商場共有1620個鋪位租金由20.5元加至37.2元，平均加幅81.5%。

引入連鎖店，踢走小商戶：厚德商場連鎖店佔鋪位總數89%；天耀廣場連鎖店佔鋪位總數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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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屋租金封頂

梁國雄反對廢除。2007年6月3日，梁國雄聯同30多名示威者到時任房屋及規劃地政局局長孫明揚住所抗議政府廢除公屋租金封頂，後來被控「非法集結」，被判60小時社會服務令。

民建聯支持廢除。1997年的陳鑑林：「民建聯認為，公屋租金佔居民的入息中位數的平均比例不應高於10%。（公屋租金封頂）」；2007年的陳鑑林：「如果我們仍繼續堅持並認為現行法例可以是一個上限，可以是一個封頂， 可以是一個保障的話， 這種看法其實已經變得不切實際了。」

民建聯及自由黨等支持政府廢除公屋租金封頂後，公屋隨後加租：
2010　4.68%
2012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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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鐵合併

梁國雄反對。梁國雄：「我已經說過很多次，合併就是把一個政府尚可以全權擁有、在董事局中相對來說有較大決定權的機構，投向另一個已經被政府賣了出去的、私有化的機構，亦正是因為這樣， 地鐵這間企業經常以照顧小投資者的利益為理由， 拒絕減票價，亦拒絕進行一些合理的改革。」（6/6/2007）

民建聯支持。民建聯張學明：「如果兩鐵成功合併的話， 全港市民， 包括屯門、元朗區居民， 均可從乘搭地鐵、東鐵及西鐵得到因減價帶來的好處……民建聯作為一個負責任、務實的政黨，絕對不會選擇以這種態度來處理市民的切身利益問題。其實， 從外地的經驗可以看得到， 兩鐵合併是切合本港整體社會利益的。」（6/6/2007）

2007年兩鐵合併，票價凍結期兩年，隨後年年加價：
2010　2.05%
2011　2.2%
2012　5.4%
2013　2.7%

2013年運輸及房屋局局長張炳良：「政府作為港鐵的大股東，在整個談判過程中反而是被動，因為受制於上市規例，大股東不能夠凌駕小股東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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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退休保障（老年退休金）

梁國雄支持。2012年10月梁國雄拉布要求政府撤銷「長者生活津貼」資產及入息審查，讓長者能直接每月獲發2200元，作為「全民退休保障」的過渡方案。2013年4月梁國雄再發動拉布，要求政府設立「全民退休保障」，保障長者晚年生活。

民建聯於80-90年代一度支持，及至2011年已放棄無須審查的「全民退休保障」，轉而支持需要經濟審查的「退休保障養老金計劃」。1998年的陳鑑林：「民建聯在上星期亦特別就老年退休金計劃及雙層社會保障方案進行電話調查，結果發現有八成被訪者是支持政府應同時推行強積金及老年退休金計劃，遠高於支持強積金計劃的人數。因此，我們認為政府現時是有絕對足夠的民意基礎，推行雙重的退休保障制度。」

由1993年政府首次向立法局推薦老年退休金計劃至今日已有20年，仍未有「全民退休保障」（老年退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