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節—認識可愛的雉科朋友們】
說到感恩節,不免讓人想起這個節日的苦主——火雞。
今天我們就來談談這位朋友,牠原生於哪裡,如今過的好嗎?也同時認識一下住在臺灣的其他雉科小夥伴吧!
野火雞(Meleagris gallopavo)是原生於北美洲(包含墨西哥喔!)的雉科鳥類,且依據型態,可以被分為五個亞種(M. g. silvestris、M. g. osceola、M. g. intermedia、M. g. merriami,M. g. mexicana)。牠們出沒於開闊林地、森林邊緣,草原以及沼澤,並以種子、漿果、核果、橡實,以及昆蟲為食。
事實上,野火雞在1900年代,因為大量伐木與濫捕的關係,其數量一度跌到慘兮兮。人們開始意識到這個危機,於是陸續將野火雞重新引入到其原生棲地。
當初的人們或許不曾想過,火雞們真的很爭氣,如今有些族群甚至適應了城市郊區的生活,近年開始有民眾認為野火雞的數量太多了——因為火雞會出現在人們的家門口吃飯,而當牠們出現在馬路上,既干擾交通,還會啄人、啄車子(火雞看見車身的倒影就啄啄)。
回過頭來想想,野鳥適應城郊生活以至數量大長的狀況,或許跟我們的南亞夜鷹有幾分相似呢。
總而言之,火雞原生於北美洲,身在臺灣的我們不用擔心騎車回家的路上遇到火雞家庭過馬路。不過你知道嗎,遠在地球另一端的臺灣,也住著七種雉科朋友們。牠們分別是臺灣特有種的臺灣山鷓鴣、黑長尾雉、藍腹鷴,特有亞種的竹雞和環頸雉,以及鵪鶉與小鵪鶉。在保育狀況上,有五個成員屬於保育類動物。
如果你想在臺灣遇見野生的雉科朋友,大致可以往兩種類型的棲地去探尋:一是草生地與曠野(環頸雉、鵪鶉、小鵪鶉),二是高山與淺山的森林底層(黑長尾雉、藍腹鷴、竹雞、深山竹雞)。
臺灣的雉科朋友之中最常見的小夥伴,是鳴唱「雞狗乖」的竹雞。竹雞在黃昏的時刻相對不那麼警戒,運氣好的話,可以在咫尺的距離觀察一個小家庭喔!
除此之外,穩定漫步於花東地區的環頸雉也是相對容易目擊的對象,牠們的活動範圍時常與人類重疊,諸如開闊草地、旱田、蔗田,以及溪床,都有機會看到牠們。
令人遺憾的是,環頸雉的棲地地勢平緩,很容易被開發為道路或建立基礎建設,棲地的破碎化與消失,是環頸雉如今面臨的難題之一。另一方面,環頸雉因啄食農作物而時常被農民視為「害鳥」,嚴重時可能衍伸出獵捕與毒鳥的後果。在棲地縮減的壓力下,農民看待環頸雉的態度便顯得十分重要,或許里山倡議的理念,以及適當的補償機制,將有助於環頸雉的保育。
說到這裡,今年的感恩節,您是否多認識了雉科鳥類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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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鷹是保育類嗎 在 以身嗜法。法國迷航的瞬間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保育動物在我家』
崩潰ing...人生好難。
星期一晚上趕稿到半夜三點,好不容易上床睡著,六點被房間外面似乎有小動物的聲音吵醒。以為是貓,但轉頭一看,她在另一個房間打呼。查看半天,沒有誤闖的小動物,我們也就繼續補眠。
隔天晚上我早早子夜前上床,一關燈沒多久,房間外面又傳來聲音。躡手躡腳出去一看,原來是隻loir脂山鼠正在啃遮住閣樓天花板入口的保麗龍(正式的門板還沒完工)。睡鼠看到燈亮,呆了一下,又繼續啃。因為時間也晚了,梯子又在外面,我們想說牠應該只是肚子餓?就讓牠繼續啃。連貓都醒了,蹲著抬頭看牠(等牠掉下來?)。
我們實在太累,回房繼續睡。沒想到牠真的把保麗龍四個角啃掉,然後跟阿拉丁一樣乘著保麗龍魔毯直接掉下來!我們聽到牠奔下樓梯往一樓去,但樓梯間門關著,牠就被卡在樓梯下面的一堆雜物裡。貓也進不去。
等到下午,人貓都來來去去好幾趟,我們以為牠應該偷偷溜走了吧? 想把樓梯間整理一下,結果發現睡鼠來睡在那裏! 果然不辜負睡鼠的名號! 法文說 dormir comme un loir 睡得像隻睡鼠(又久又香~據說能從十一月睡到四月, 十月是準備吃東西過冬的過渡期),果然沒有亂說 XD。我還真得第一次看到睡鼠本人!
大家手忙腳亂地圍堵了半天,還是讓牠溜到二樓躲起來。貓雖然有來幫忙,但發現難度太高,還因為睡鼠完全不鳥牠而大受驚嚇,就丟下奴才,自己去外面圍籬睡午覺了!
總之,知道是睡鼠有讓我們稍微安心,至少不是兇惡的老鼠...晚上我們一關燈,牠又出來爬牆,應該是想回閣樓去。我在書房聽到聲響,過去開燈一瞧,牠就趴在牆上,像在享受spotlight一樣一動不動...然後我們靠近的時候,牠就爬啊爬啊往窗戶靠近,害我們開心了幾秒鐘以為牠終於願意出去了嗎? 結果牠只是爬到孰悉的牆洞鑽進去!!
二樓這個房間以前是倉庫,所以沒有粉刷,牆上都是石頭洞。我們不想再被吵醒,找了個金屬器具將洞暫時堵起來。隔天問了獵人朋友,他找了附近的陷阱義工(他說是他的興趣,免費的)來放陷阱,其實就是捕鼠籠。睡鼠是保護類,可以抓,不能殺,必須帶到五公里之外放生。但陷阱義工說放到郊外也等於是拿去餵狐狸跟老鷹...
放了陷阱之後,我們把堵住牆洞的金屬拿開,晚上牠是出來了,但還是繼續爬牆! 我們原本想說不理牠,牠應該會去吃捕鼠籠的水果,但是牠簡直在開運動會啊! 聲響大到我以為牠在鑽牆壁! 所以又出去把牠趕到牆洞關起來....之後,又聽到房間另一邊有聲響,我想該不會睡鼠全家來救駕? 結果是一隻體型更小的....orz
束手無策的人類只能回到房間上網找對策,這才發現這小傢伙是lérot (歐洲山鼠/園睡鼠),瀕臨絕種的保育類!!!
被這兩隻再吵下去,天天睡眠不足白天還要趕翻譯的我才會是瀕臨絕種好嗎?
我跟左膠說,不如就馴服這兩隻,關在籠裡讓他們不吵鬧就好? 他不同意,說很殘忍...阿放去餵狐狸跟老鷹就不殘忍?
我看我家來開放參觀保育類動物算了! 跟台灣開放螢火蟲觀光一樣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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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法國還算是保護動物吧? 山上這裡動物好多....狐狸/鹿/野豬/老鷹/蛇(只有屍體,活體我不敢看)...我都看過了!
夜鷹是保育類嗎 在 齊柏林的飛閱台灣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每次看完文茜姐的文章,總是熱淚盈眶,雖然人們常說人在情在,但齊大哥身邊的良師益友總是默默關心著我們,也持續用自己的方式關心台灣、守護台灣。
齊柏林基金會出版2019年年曆,已在博客來書店預售。
他生前的好友萬冠麗董事長問我需要捐贈多少給兒童骨肉瘤癌症基金會?多少給麥當勞叔叔罕見疾病患者之家?
然後我偶然看到了去年他墜機事件後,我寫的一篇文章,部分登於天下雜誌:其中一段,再次閲讀,我即使身為作者也感慨萬千,摘錄一小段,及其後全文,才一年又四個月,您,是否已經遺忘?
*他開始著手拍攝「看見台灣二」;他反省為什麼之前電影引起那麼大迴響,可是某些污染依然延續?政府依然沒有作為?
他的答案不只是簡單的批判。經過一些個人獨特的經歷,他開始深思一個從小不熟悉的事情:「仇恨」。
齊柏林發現由於各種政治符號對立的仇恨,台灣在各方面皆躊躇不前。
「仇恨」的情緒成為所有議題的前提,也消耗社會多數的能量。
當他參與反核時,某些老同事認定他變了!
當他飛行空拍霧霾,差一點撞上台中火力發電廠煙囪時,他發現那些反核的環保同志,許多不見了,他形影孤單。
齊柏林自認學識淺薄,專業不足。他擅長的工作是空拍,不顧命,不要錢,空拍了現象,引起共鳴後,交由專家、政府就可以解決問題。
可是「看見台灣」放映後,是一連串的政治抗爭,選舉……一一登台,政黨忙著選舉、奪權,專家也忙著參予政治光環的爭奪。
於是他給自己下一個使命,「看見台灣二」,拍一個島嶼移民的過程;從印尼、馬來西亞、婆羅洲到台灣、到日本、到紐西蘭……從唐山過台灣……從戰亂遷徙台灣……然後在大海大洋中彼此對峙。
可是「我們」呼吸相同的霧霾,並且「我們」一起砍伐地球的樹林。
不需翻譯的「唐吉軻德」,省了出征的朗誦詩曲,齊柏林又開始他背負龐大債務的使命之旅。
為了拍攝原住民先祖獨木舟跨洋移民的畫面,他需要更高階的陀螺儀。原本「看見台灣一」的陀螺儀可以拍山、海浪,可是拍不出渡船划槳細膩的粒子,也拍不清楚「霧霾」。
國際上市面的高空攝影機已經走向8K,他買不起。齊柏林咬牙,再投資兩千多萬,買了四K陀螺儀。
他告訴我這個決定時,充滿了信心,也認為在下一部影片中,他可幫台灣「把愛找回來」,那怕一點點,然後關注我們持續惡化的環境議題。
齊柏林認為這是他在前部電影中,未完成的使命。你相信嗎?就在他做這個決定之後沒有多久,陪同他航拍最久的飛行官陳秀明剛剛因飛機墜落死亡。他很哀痛,但完全沒有任何停止腳步的念頭。⋯⋯
那台斥資數千萬讓他又背負龐大債務的陀螺儀,這一回跟著他飛機失事,一起墜毀。一同墜毀的還有他未完成的夢,以及我們這個社會未恨完的恨,未吸完的霧霾,未停止的政治撕裂。⋯⋯
《天使的獨白》寫於2017/7/15
他不只是大地的守護者,他是天使。用搏命只為了告訴土地上的人,家園之美,家園之殘破。他知道,「死神」站在他後面,緊盯著他,從未真正離開;但「使命感」,三個簡易的中文字,始終支撐著他。長達二十五年,近八千多個日子,幾位陪同他航拍的飛行員,一一墜落;包括和他一起拍攝「看見台灣」的飛行員陳秀明,已在二○一五年十一月廿二日身亡。然而土地守護者的使命催促著他,使他克服恐懼,忘却死亡,持續飛翔。
直到某一個炙熱的中午,當天萬里晴空,雲朵那麼輕柔,大地上沒有人意識之後躲藏的危險;齊柏林先在池上鄉廟裡燒了一炷香,祈福一切平安,然後飛上天空,紀錄熟悉的土地,近在咫尺的「死亡之神」這次擄獲了他,天使,終於墜落了。
熊熊烈火燒起,在他死亡前後,飛機失去動力、摔落、爆炸,燃燒一切使命、遺憾、恐懼、對家人的眷戀……都結束了。
齊柏林的「鄉愁」不是一首歌頌土地的詩或者歌曲,朗唱完了,了事。他離世之後,我走入了他的家門,見著了他的父母,才真正意識他謙沖而害羞的表情,急促而堅定的理想,在這個仇恨、扭曲、慾望無止盡的時代,多麼崇高,多麼偉大,多麼孤獨,又多麼純淨。
齊柏林的家在木柵某一個滿是綠意包圍的老公寓裡;這裡住著幾位他的人生摯愛,爸爸、媽媽、妹妹、兒子、女兒、妻子……。
家門口還貼著紅色的春聯:「積善為德」,代表這個小人物家庭的教養。大門推入,不到三坪小院,齊柏林為爸媽築了一個簡易人工小池子,幾隻錦鯉,水池上方兩個玻璃箱子,齊伯伯說:「這都是小柏林動手弄的。」
享受,不一定得榮華,齊家安貧、樂道、積善、自足。我站池邊想起齊柏林曾傳給我的照片,魚兒對著我張大口,可能餓了一段日子,也可能已經習慣和人親密相處。魚池旁一小塊砂地,不到半個塌塌米,據說曾是齊柏林從河邊帶回來養育、也孵育烏龜的地方。這個烏龜事件一年前在齊柏林「成名」後,曾上了某報頭版頭條,標題痛批齊柏林「賴老父」、「假環保」。齊媽媽已經七十八歲了,即使齊柏林走了,她仍委屈地對我說:「烏龜」真的是齊伯伯夫妻約三十年前木柵爬山時撿回來,不是刻意的;後來在家堆沙丘,自然孵育更多小烏龜。報紙罵完柏林,又有人告發,某日家裡來了幾名壯漢把烏龜帶走,柏林年邁的父親,還被檢察官傳喚偵訊兩次。一生沒看過這種陣仗,齊老心想兒子到底惹了什麼禍?後來齊柏林回家知道此事,傷心好久,他真的不知道這些品種是保育類,才會大意貼臉書上;但讓他真正傷心的不是挨罵,而是他知道自己家孵育的烏龜,沒有野生能力,一但放生,鐵定活不了;他心疼那些烏龜的下場,自語:「我好像得罪了很多人。」
我試圖告訴齊媽媽,媒體環境的扭曲,一切已經過去;然後拍拍齊媽媽的肩膀,她放聲大哭,抱著我,不停地問:「為什麼?為什麼?我那麼乖的孩子為什麼走得這樣可憐?」
齊伯伯是河南安陽人,今年八十六歲。十七歲時國破山河碎,家裡鬧飢荒被迫從軍,來了台灣,之後就是你我最孰悉的老兵。退伍之後,由於他積極努力的工作態度,使他謀得榮工處司機的工作,直到退休。齊伯伯一生從未哀怨自己的人生,他慶幸自己還討得到老婆,有個安家處,有孝順乖巧的兒女。他的同袍,那些孤苦的老兵,沒處去時,就來齊家住上一段時間。齊維新沒讀什麼經典大書,却懂得把人生的逆境擱下來,慶幸自己沒在戰亂中死於戰壕,更慶幸自己退伍後還有個司機的工作。
他,像一個修行許久的高僧。「小柏林」長大開始賺錢養家之後,齊伯伯惟一的嗜好就是泡茶和登山;其他無欲也無求。
齊媽媽本姓江,彰化員林人,嫁給齊伯伯以後,為了貼補家用,一個人勤奮地做三份工作。清晨到菜市場賣滷菜,接著到工廠廚房幫傭做飯,晚上趕著夜市擺地攤賣成衣。
在這片熙來攘往的土地上,他們的世界沒有怨、沒有恨,甚至沒有「壞人」;齊媽媽從未期盼榮華富貴,只盼一家平安。即使齊柏林成名之後,她從未想向兒子要什麼,只擔心怎麼兒子還是穿著一身破洞的內衣。
齊媽媽哭著說:「我沒有看過這麼乖的孩子,從小貼心父母辛勞,自己做飯照顧妹妹……」,接著指了家裡幾乎每一樣擺設,漂流木茶几、椅子、色澤溫潤的泡茶盤、牆上的字畫,……點點滴滴,都是齊柏林為父母張羅的,到處都是「孝順小柏林」的影子。
我和齊伯伯談話時,齊伯母恍神地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搖動的樹影,駝著背,我知道她還在盼,盼一切只是夢一場,那個永遠滿面笑容的兒子,會再踏入家門……。
人生頭一次,她質疑,命運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她站了許久,沒有人捨得叫醒她,讓她墜入盼望吧!這比殘忍的現實好多了。
齊伯伯和我開始談起一些往事,齊伯林常回家告訴父母,他遇見我之後的點滴之事,包括我主持的電視廣播節目如何幫助他一路圓夢等……,齊伯伯說的愈感激,我愈慚愧。我曾經以為自己二十多歲在戒嚴時代,為民主「犧牲」;曾經以為在一片污穢的政壇中自己「不收任何政治獻金」很清高……
如今在這一家人面前,我自形慚穢。這個老公寓,如此狹小,如此近乎家徒四壁;而它裝了滿滿的愛、崇高無比的理想。
我無能說什麼,只好慢慢地告訴齊伯伯:「死有輕如鴻毛,重於泰山;柏林遺憾地沒有完成他下一個理想,但是謝謝他們教養也奉獻了柏林,讓這個社會因齊柏林而有所不同。」
齊伯伯沉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重複這句話:「死有重於泰山,輕如鴻毛」。近八十六歲的他,當下停住淚水,若有所思。
我告訴齊家二老,齊柏林教導了我們當代的人,什麼叫「犧牲」;什麼叫真正的「理想」;什麼叫「神聖的行動」。
真正的理想,是謙卑地不感覺自己犧牲,不在乎任何外界的嘲諷,也不迷失於一時的掌聲。
此時齊媽媽突然轉過身來,對我說:「我本來什麼都想給他,所以當他談著莫拉克風災,接著要抵押房子時,我就把地契給了他,我也聽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本來還求他不要做這麼危險的工作,老聽他說那個夥伴又摔死了……但他說只有空拍影片,大家才會有感覺。他那麼堅持,我就什麼都依他!」說完放聲大哭……。
齊媽媽已經七十八歲了,有心臟病、有糖尿病、有高血壓……,這些事她已毫不在意。柏林走當天,她昏倒一回;迎靈那天,又昏倒一次。她小聲地怕女兒聽見,對我說:「我本來想和他爸爸也一起走了……。」
自齊柏林走後,她已長期失眠,夜裡未曾退却的兒子形影使她無法成眠,有時候怕吵到老伴,自己跑到廁所放聲大哭;白天看到孫子孫女,又告訴自己要堅強……她日日體悟生命之死,不是自己,是疼愛兒子的墜落。她不敢看兒子的遺體,對齊家那不是送行。死亡不是儀式,不是影子,她心愛的兒子躺在殯儀館,包裹著層層紗布,屍體面目已無法辨認,如古老的木乃伊,皮膚透露著焦黑……。
這個小屋孕育了齊柏林理想的搖籃,母親給他永遠溫暖的懷抱,父親教他愛大自然,教他惜福,教他感恩。他也相信那首歌曲「美麗島」,「他們一再重複地叮嚀,篳路藍縷,以啟山林,婆娑無邊的太平洋……照耀著高山和田園……我們這裡有無窮的生命……」對他而言,這不是一首民歌,一首抗爭的歌曲,是人們應該以生相許,相信而保護的山林田園。
「看見台灣」票房大成功後,齊柏林沒有被隨之而來的名聲、金錢、金馬獎沖昏了頭。有一段時間我不太和他聯繫,因為我從過去的負面經驗感受到人性的變化,如果一個朋友成功了,你頂好離地遠一點。一方面我的工作角色已經完成,一個優秀的人終於被看到;一方面我相信沒有幾個人逃得出名聲與掌聲的迷醉,我與他必要的距離,對彼此都好。
結果齊柏林的反應是「傷心」。他不知道為何昔日尊敬的「姐姐」般人物,突然消失。我缺席了「看見台灣」的首映會、慶功宴、座談會……除了有一次請「世界周報」的團隊到南投山上,幫忙包車包電影場,把片尾那群爬上玉山的原聲童聲合唱團的孩子們從南投山上帶到台中看電影,觀賞「看見台灣」並且在電影中看見自己。我告訴齊柏林,他可能忙昏了,那些孩子差一點沒有機會在電影院看到自己演出的影片。
直到二○一五年十一月梁皆得導演花了二十年拍攝的「老鷹想飛」準備上映,我在試片間又碰到齊柏林,已經一年沒有連絡了,他頓時好高興和我互相擊掌。我想幫梁導演的忙,讓更多人看見他為了訴說「環境」、「農藥傷害」的紀錄片散盡家財的感人過程。此時我向齊柏林開口,「你願意和梁導一起上中天的青年論壇嗎?」齊柏林連一秒鐘猶豫都沒有,立即回答:「我太高興了!以前我做什麼事都要靠別人幫忙,現在我終於可以幫助別人了!」
過去這一年多,他開始著手拍攝「看見台灣二」;他反省為什麼之前電影引起那麼大迴響,可是某些污染依然延續?政府依然沒有作為?
他的答案不只是簡單的批判。經過一些個人獨特的經歷,他開始深思一個從小不熟悉的事情:「仇恨」。齊柏林發現由於各種政治符號對立的仇恨,台灣在各方面皆躊躇不前。「仇恨」的情緒成為所有議題的前提,也消耗社會多數的能量。當他參與反核時,某些老同事認定他變了;當他飛行空拍霧霾,差一點撞上台中火力發電廠煙囪時,他發現那些反核的環保同志,許多不見了,他形影孤單。齊柏林自認學識淺薄,專業不足。他擅長的工作是空拍,不顧命,不要錢,空拍了現象,引起共鳴後,交由專家、政府就可以解決問題。可是「看見台灣」放映後,是一連串的政治抗爭,選舉……一一登台,政黨忙著選舉、奪權,專家也忙著參予政治光環的爭奪。
於是他給自己下一個使命,「看見台灣二」,拍一個島嶼移民的過程;從印尼、馬來西亞、婆羅洲到台灣、到日本、到紐西蘭……從唐山過台灣……從戰亂遷徙台灣……然後在大海大洋彼此的對峙中,「我們」呼吸相同的霧霾,「我們」砍伐地球的樹林。
不需翻譯的「唐吉軻德」,省了出征的朗誦詩曲,齊柏林又開始他背負龐大債務的使命之旅。為了拍攝原住民先祖獨木舟跨洋移民的畫面,他需要更高階的陀螺儀。原本「看見台灣一」的陀螺儀可以拍山、海浪,可是拍不出渡船划槳細膩的粒子,也拍不清楚霧霾。國際上市面的高空攝影機已經走向8K,他買不起。齊柏林咬牙,再投資兩千多萬,買了四K陀螺儀。他告訴我這個決定時,充滿了信心,也認為在下一部影片中,他可幫台灣「把愛找回來」,那怕一點點,然後關注我們持續惡化的環境議題。
齊柏林認為這是他在前部電影中,未完成的使命。你相信嗎?就在他做這個決定之後沒有多久,陪同他航拍最久的陳秀明剛剛因飛機墜落死亡。他很哀痛,但完全沒有任何停止腳步的念頭。
那台斥資數千萬讓他又背負龐大債務的陀螺儀,這一回跟著他飛機失事,一起墜毀。一同墜毀的還有他未完成的夢,以及我們這個社會未恨完的恨,未吸完的霧霾,未停止的政治撕裂。
天使走了,遺留老父老母;天使走了,遺留持續破壞土地的我們;天使走了,我們再也沒有「第二個齊柏林」。
齊柏林走的當天晚上,我鼓起勇氣重看「看見台灣」。循他的眼,經過城市經過殘破經過聖壇般的美麗山河;循他的路,鏡頭穿過開發和墜落的寓言;循他的手,所有的大樓如同腐地拔起的虛假宮殿。他的鏡頭那麼哀愁,又那麼美;他的心那麼善良又那麼珍貴;他的離去對我是那麼痛楚,如砸碎了所有眼前的風景。
他以死亡,讓我醒悟,那些震撼的影片、照片,從來不只是傷山污河,是他與死神交換送給我們的禮物。
他以死亡,告訴我們那些畫面,一點也不「便宜」;那是他以溫暖的聲語,置生死於度外,搏命留給我們的警告。
離開齊家前,齊媽媽又對,咕:「他一直都知道危險,……我的小柏林,也一直很害怕……」。--
夜鷹是保育類嗎 在 我最近對不起大家。... - 屏東科技大學保育類野生動物收容中心 的推薦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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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凌晨快天亮時,突然聽到夜鷹開始狂叫地點在南屯十三期重劃區附近透 ... 28 F 推MAGODAJAN: 夜鷹是保育類受保護的,不過長得真的好可愛 02/12 08:48. ... <看更多>
夜鷹是保育類嗎 在 [閒聊] 送鳥會的迷思- 看板Aves 的推薦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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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路上找到的這篇文章是決定自己來養夜鷹的最後一根稻草。從撿到幼鳥
開始,不知道看了多少文章、影片。一開始直覺就是送到相關單位處理,打了許
多電話得到的回答不外就是將鳥放回拾獲處或是附近安全的地方,問到是否能收
容幼鳥,回答彷彿鬼打牆的跳回將鳥放好等親鳥接回。
雖說生命無價,自然界裡無論是小麻雀或是大老鷹,他們都是一個生命,但
在人類眼中鳥命有了輕重之分。夜鷹這種鳥還上過新聞,然而卻不是什麼好消息
,內容是夜鷹夜啼擾人清夢,底下留言有人稱夜鷹為"賤鳥",更有許多想方設法
要趕走夜鷹的討論,最讓人深刻的是有人稱夜鷹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鳥"...。而夜
鷹的飼養也挺麻煩,必須親自餵食或強迫灌食,一些雜食性的鳥兒到了一定大小
就會自己主動啄食,能吃的就吞下去,不能吃的就吐出來。尤其夜鷹又是夜行性
動物,相較之下鳥會不願收留也無可厚非。如果撿到的是保育類鳥兒,或許鳥會
還會親自派人來把鳥帶走吧!
在該文中看到鳥會照護小鳥的真相,當然文中也提到了幾個很可靠的機構,
而他文中敘述的是待在鳥會裡的鳥兒,如果是被義工帶回相信會得到良好的照顧
,但小鳥送到鳥會,後續如何也不得而知,只能祈禱小鳥順利長大回歸自然。
以下是一些個人對自然的想法,帶有些許情緒,可跳過直接end看最後網路該篇文章連結
這邊是鳥板,當然多為愛鳥人士。只是在當初尋找資料時看到一張見到落巢
小鳥該如何處理的流程圖,其中一項是小鳥若是被猛禽、天敵或其他掠食者攻擊
受傷的話請勿干擾,這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個人是十分認同這觀念,從A動物口
中救下一隻重傷的動物,A動物就少了一餐,必須再去獵補其他動物果腹,且被
救下的受傷動物生存率也是相當低,如此就造成了一條生命的無辜犧牲。
這幾天回憶起其實家中曾經養過多種小鳥,但都是童年時期的模糊記憶。印
象較深的是家裡的小鸚鵡(近來在板上看文,應該是虎皮鸚鵡)飛走了,隔了幾天
在附近的草叢裡發現鸚鵡的屍體。目前最擔心的還是小夜鷹是否能夠獨立存活,
夜鷹進食方式是飛行捕捉飛蟲,跟燕子一樣的進食方式,雖然沒看過野生夜鷹飛
行捕食,但相信大家多少都曾見過燕子飛行。要在空中捕捉飛蟲需要十分高超的
飛行技巧,先前文中說的飛行訓練其實就是在後面趕他逼他飛行,以及放在手背
輕拋讓他飛到地上。
目前小鳥主要還是用走的,但是有些許的飛行能力。於板上爬文看到有些人
從小養大經過剪羽的鸚鵡不會飛或是飛行十分笨拙以及會飛去撞牆的,底下有人
建議將鳥放手上上下移動刺激鳥拍翅膀鍛鍊胸肌。
鳥兒會飛不代表就飛得好、飛得遠,而夜鷹又是喜歡蹲著不動偽裝石頭,相
當擔心他活動量不足,肌力、耐力不夠。或許在他羽翼未齊逼他飛行是揠苗助長
的行為,但這是為了小鳥之後獨立求生的準備,我想比訓練鳥去抽紙牌、騎腳踏
車、跳火圈等等馬戲團特技來滿足主人的虛榮心要好得多了。
飛行訓練,最典型的就是鴿子放飛吧!為了訓練鴿子的耐力,主人在鴿舍揮
舞著棋子不讓他回巢而必須在空中不斷的盤旋直到主人認為夠了。小夜鷹現在的
狀況別說躲避掠食者,就連遲緩的人類都能輕易手到擒來。既然有心照顧他,就
要讓他的狀況良好再放飛,否則貿然放飛只是死路一條。
這段時間跟小夜鷹相處下來,他很明顯會認人了。常常正對著我盯著我看,
在房間裡也相當自在,只是還是喜歡跑去躲起來就是了。看到生人及陌生環境表
現得相當緊張不安,現在就順其自然,等他羽毛長齊再刺激他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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