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顯智說故事:為什麼我會為大埔丟鞋案義務辯護?秀春姐的故事】
這是我在美國演講的片段,演講的時候我喜歡講許多故事與大家分享這幾年的心路歷程。因此,我們把影片整理之後,將推出【邱顯智說故事系列】,首先要說的,是大埔秀春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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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中,台灣一個很新興民主國家,或是一個還沒辦法做到轉型正義的國家。所以才會說,在這兩三年的過程中疲於奔命啦,他(陳為廷)這樣講很輕鬆啦,但是那是班班血淚,比如說有一張相片是我跟為廷跟秀春姐,其實秀春姐不知道在我們面前流過多少眼淚,一個家,被劉政鴻拆掉,之後還說天賜良機,他們從台北回來的時候,他是跟他的丈夫去瓦礫堆裡面撿拾他們的衣服,跟信件還有他們的藥。他們說,那其實不是拆房子,是在踐踏你的尊嚴。
張大哥是個疼太太的人,所以早上起來就開始擦地板,煮好早餐,請太太下來吃早餐,30年來。太太懷孕時,很想吃新竹肉圓,所以他就冬天時騎著偉士牌去新竹買肉圓給他吃。因為秀春姐的姊姊住新竹,有時候會去找他姐姐,回來之後,冷天嘛,他丈夫牽著他的手說,冬天很冷,把你握得暖一點。這都是他跟我們說的。所以,我跟陳為廷,或是其他律師或其他學生,為什麼會覺得說想要來做點事情,是因為你就站在這些人的眼淚旁邊,你就看這些人在流眼淚,我有時候會覺得,這是年輕人齁…因為他已經六十幾歲了,他已經沒有力氣出來跟國民黨車拼,所以我們可能需要出來幫他做些事情。
所以,在這種情形之下,為這些學生比如說,陳為廷丟到劉政鴻,幫他辯護我是很光榮啦,比王建民更準,這個叫「霸王硬上香」,你把一個人拆房子逼死之後,還硬要進去人家靈堂裡面給人汙辱,所以他丟他鞋子,我們幫他辯護。因為我們也瞭解,我跟他類似的地方是,我們都是艱苦人出身,第二點是我知道他沒有錢可以繳律師費嘛,不然他要請誰?就是說替他們辯護是很光榮的。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2的網紅為人民辯護邱顯智,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在這個過程中,台灣一個很新興民主國家,或是一個還沒辦法做到轉型正義的國家。所以才會說,在這兩三年的過程中疲於奔命啦,他(陳為廷)這樣講很輕鬆啦,但是那是班班血淚,比如說有一張相片是我跟為廷跟秀春姐,其實秀春姐不知道在我們面前流過多少眼淚,一個家,被劉政鴻拆掉,之後還說天賜良機,他們從台北回來的時候,...
劉天賜太太 在 曾柏瑜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拆政府拆了兩年,我們改變了什麼?】
「今天拆大埔,明天拆政府!」現在想想,多麼荒謬。
兩年前的今天,大埔四戶遭強制拆除剛滿月,兩萬人走上凱道,並佔領內政部前方廣場。當時的內政部次長蕭家淇隔天才到場現身,卻無法對訴求做出任何回應;而內政部長李鴻源,更是從頭到尾未曾出面。
回過頭來,看看兩年後的現在。
反黑箱課綱的學生從 4 月底成立行動聯盟,訴求會見教育部長吳思華;但,歷經了 3 個月多的時間,直到林冠華同學以生命為代價,讓聯盟號召佔領教育部後,才終得見到部長一面;可這一見,卻仍舊什麼都未能改變。
兩年過去,我們的政府對待人民的方式依舊:不看、不聽、不見。
不變。
想起來了嗎?高齡 73 歲的朱老太太因遭強徵農地,喝農藥自殺身亡;
還記得嗎?大埔四戶被強拆,是劉政鴻以「天賜良機」——趁自救會北上抗議、無人留守——偷偷拆除;
你知道嗎?大埔四戶被拆除之後,縣政府不但要索取高額的「搬家費」,家裡的東西還被丟在四個不同的垃圾場;
如果你還有印象,林冠華同學離開的時間,7 月 30 日,其實距今不到一個月。
多麼荒謬。一條性命在人生的半路上剎車,而教育部的新課綱還是向前直行;大埔自去年始,已被法院判決是違法強拆,到現在卻仍無法恢復原狀。這些存在我們共同回憶裡的臉孔、房屋、情緒、土地,在政府以「經濟」、「發展」為名的旗幟下,一切彷彿無足輕重。當「個人」遇上「國家」,我們的際遇被處理的方式,就是被否決,被遺棄,被淡忘,被埋葬。
「今天拆大埔,明天拆政府!」兩年了,如果我們還是喊著一樣的口號,而沒能有其它作為,我們只會比這個政府更為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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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黃謙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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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賜太太 在 劉中薇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這是《皇冠雜誌》六十週年慶的專題邀稿
主題是「圓滿」
當初看到邀稿主題,內心十分激動,過去一年,我戲劇化的結婚、生子,人生達到長期渴望的圓滿裡,不過,我卻沒有想像中的快樂......於是,我對於「圓滿」,有了重新思考,以這篇文章,與你分享。
自己和自己團圓
◎劉中薇
繪本作家謝爾‧希爾弗斯坦Shel Silverstein出版了暢銷書籍《失落的一角》,故事講述缺了一角的圓它很不快樂,於是它動身去尋找失落的一角。
途中它忍受日曬與冰雪,但是它也享受花香與嬉戲。有一回它遇到合適的一角,但是沒抓緊,弄掉了,有一回它抓太緊,破碎了。幾經波折,才遇到讓它圓滿的一角……
成長的過程中,我像是那缺了一角的圓,不斷向外尋找夢想、勇氣、愛與希望等等一切可以充滿我、讓我以為圓滿的東西。
而我,找到圓滿了沒有?
●
一年前的今天我舉辦了婚禮。
如果要問我,活了三十多年的歲月,是否有哪一天是我感到人生最圓滿的時候?是否有哪一天,是我打從心底深深覺得感激,深深覺得夠了,總算值得了,這輩子能夠活到這樣的境地,目睹這樣的風景,此時此刻就讓我死去,我可以了無遺憾。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毫不猶豫就能確定:肯定是我婚禮的日子!
那一天,似乎是我從小到大最恐懼、最期待、最害怕、最歡喜的事情,齊聚一起發生的總結,結果卻完全超乎我想像。
故事要從好久以前說起,我的親生父母感情並不和睦,童稚時期他們已經離婚,後來又各自遇到伴侶。
在我真命天子遲遲未現身的歲月中,我曾經嘆口氣,哀怨地問老爸:「怎麼你們每個人都有兩個以上的對象,只有我沒有?」
累積至此,我的人生已經有兩個爸爸與三個媽媽,上一代的糾葛,有那麼多無法一語道盡的幽微情緒,我簡直無法想像如果我要舉辦一場婚禮,我要如何搞定爸爸媽媽「們」各自的心情?大家都出席,倒底會是歡天喜地還是鬼哭神號?
而台下的賓客呢?他們看著舞台上驚人的陣仗,可會霧裡看花看得霧煞煞?
然而老天多麼疼愛我,籌辦婚禮過程的曲曲折折暫不贅述,婚禮當天,我所有的父母都上台向賓客舉杯,我甚至看見我的生父大方地伸出手為養父開路,請他先站上舞台,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完全失控。
鬆了一口氣啊!過往的恩恩怨怨,已經在女兒出嫁這天和解,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淚珠將我的婚禮點綴得無比耀眼。
「家」一直是我此生最大的功課,成長過程中,我的家曾經讓我流過許多傷心的眼淚。但我養父無私的奉獻也讓我流下許多感動的眼淚。
婚姻這件事,我從極度懷疑,到深深渴望,到欣喜接受它的降臨,我的人生好似忽然圓滿。婚後三個月,被醫生斷言恐難受孕的我,竟然自然懷孕,這又是一個奇蹟,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
去年的這個時間,喜宴差不多要結束了。
純白的長地毯,雪白的樹,燭光點點,眾多親友的到場祝福,我就這樣出嫁了。
今年的這個時間,我餵完副食品,小阿里已經在遊戲區玩耍,他咯咯笑著,彷彿這世界的悲傷都與他無關,這世界的祝福都因為他而存在。
有夫有子,完全是我想像中的家。
一年之內,所有我真心向宇宙呼喚的,祂都應許我了。
我如此幸福,我應該圓滿了。
但是找到失落的一角後,我卻開始有著難以言喻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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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本《失落的一角》中,終於完滿的圓後來並不快樂,因為它變成一個不斷滾動的圓,速度快到蝴蝶無法停下來在它身上落腳,它也不再駐足聞聞花香,它只能不斷滾動。它現在什麼也不缺,但是它卻不能唱歌了…….
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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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奶瓶與尿布堆裡打滾了幾個月,我不斷問自己,這不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家嗎?
這一切不是我深深想要的嗎?
為什麼我處在我的圓滿圖像裡,內心的失落感卻揮之不去?
我納悶,我沒有答案。
一段日子過去後,我慢慢找到呼吸的速度,打開書,重新開始閱讀與學習。
才體悟到,原來圓滿的圖像完成以後,人生並不是從此靜止停滯。
原來我除了想當小鬍子的太太、小阿里的媽媽,我還想當我自己。那個自己是一個不斷進步的自己,在靈魂上不斷成熟的自己。
於是,多年前老師跟我說過的一句話,從記憶裡躍然而出。依稀記得那是一個低落的夜,我再度被莫名的生命焦慮擊潰。我問老師:「老師,如果妳很想去公園散步,妳很想邀請一個人與妳同行,可是對方沒有空跟妳去,那妳怎麼辦?」
老師爽快地回我:「我就自己去啊!」
「為什麼?妳明明就很想有個人跟妳一起去啊!」我,偏執中。
「但是他沒空啊!」
「那變成一個人去有什麼快樂?」
老師語重心長地:「薇,沒有人可以影響妳要的快樂!」
沒、有、人、可、以、影、響、妳、要、的、快、樂。
這句話重重烙印在我心裡,在此後的生命裡不斷重新咀嚼實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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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希爾弗斯坦在《失落的一角》後,出了續集,叫做《失落的一角遇見大圓滿》
這次是一個小小的三角形,它在等待缺一角的圓。
有一天它遇見了很特別的大圓滿。
失落的一角對大圓滿說:「也許我是你那失落的一角。」
「但我沒有失落過什麼角啊!我也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容你棲身。」大圓滿回答。
「那多可惜啊,」失落的一角說,「我多麼盼望可以與你同行。」
「你沒辦法與我同行的,你應該靠你自己來行走。」大圓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故事的後來,三角形用自己的力量慢慢變成了一個圓。它再度遇見了大圓滿,兩個圓,終於在同一條道路上相依而行。
很多時候,我們努力想要尋找讓自己圓滿的另一伴。但弔詭的是,如果我們的圓滿是需要別人來填補的,那樣的圓滿並不真實。
只有當我們自己和自已團圓,成了一個圓滿的圓,才能遇見另一個大圓滿,然後相伴但不羈絆的在生命道路上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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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大部分的時間裡,我與小鬍子分居台北、上海兩地,我戲稱自己是「假性單親」。但我並不會讓「老公在不在身邊」來決定我與小孩快不快樂。小鬍子缺席的時候,我和小阿里很開心,我們讀書、唱歌,我們散步、逛花市,我們上嬰兒瑜伽課。
原來,當我內在是一個飽滿的圓,就不需要誰來讓我快樂。
老公不在的日子,我是媽媽與小孩的快樂。
老公回來的日子,就是一家三口的快樂。
我的日子,只有「不同的快樂」,沒有「不快樂」。
不管怎樣,都快樂。
因為,沒、有、人、可、以、影、響、我、要、的、快、樂。
至此,我終於明白,人生不是滿足自己想望的圖像,就是圓滿。
而是一個圓滿的人,不論處在什麼狀態,內在都是自在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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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我開始赴北京講課,某次課程中,我提出一項作業,我引導學生想像六十歲的自己要舉辦一個生日趴踢。我希望他們具體告訴我,六十歲的時候,「你擁有了什麼?有沒有孩子?事業如何?人生是什麼樣貌?你又希望用什麼樣的方式慶祝你的六十大壽?」
這些學生,有政府官員、房地產老闆、電影場記、有大學新鮮人等,他們來自湖南、安徽、北京、上海,四面八方。
有人的趴踢想要走自然風,田園裡有花有草,有清風與流水。
有人是中式壽宴,要有大紅燈籠,陳年普洱,鞭炮聲祝賀,還邀戲班子來唱戲。
另外許多人希望自己的家是個四合院,就在院中慶祝,翻出從小到大的照片,回憶豐富的一生。
不論什麼年紀,不論來自哪裡,不論想要用哪一種形式慶祝,其實大家對於一個六十歲的圓滿人生仍然有著共同的心願:希望自我實現得以完成,希望父母健在,希望身邊有伴侶,希望有相交一輩子的朋友述說共同的回憶。
我想,以上的心願,也存在我心裡。
我的六十歲壽宴呢,小阿里帶著小馬子,小鬍子已經變成了白鬍子。
遠處,走來一個綁馬尾的可愛女孩,小鬍子指著她打趣著對我說:「妳看,她像極了當年我認識調皮又熱情的妳!」(可愛女孩是我女兒,哈!)
至親好友圍繞在我身邊,述說我這一生,滄桑中有浪漫、不完美但美好的一生。
唉,其實我沒辦法想得太遠,六十歲,離我現在還有二十三年呢!此時此刻,我仍處在奶瓶與尿布中,我正從小阿里的嘴巴奮力摳出紙片,那是被咬爛的童謠歌詞。
我還努力騙回他啃壞的音樂書,那書本發出怪腔怪調的聲音,破碎的音樂七零八落充盈在尿騷味的空氣裡,不可思議地,這樣破爛的聲音,伴隨著小阿里的尖叫笑鬧聲,竟然好聽得不得了呢!
劉天賜太太 在 為人民辯護邱顯智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在這個過程中,台灣一個很新興民主國家,或是一個還沒辦法做到轉型正義的國家。所以才會說,在這兩三年的過程中疲於奔命啦,他(陳為廷)這樣講很輕鬆啦,但是那是班班血淚,比如說有一張相片是我跟為廷跟秀春姐,其實秀春姐不知道在我們面前流過多少眼淚,一個家,被劉政鴻拆掉,之後還說天賜良機,他們從台北回來的時候,他是跟他的丈夫去瓦礫堆裡面撿拾他們的衣服,跟信件還有他們的藥。他們說,那其實不是拆房子,是在踐踏你的尊嚴。
張大哥是個疼太太的人,所以早上起來就開始擦地板,煮好早餐,請太太下來吃早餐,30年來。太太懷孕時,很想吃新竹肉圓,所以他就冬天時騎著偉士牌去新竹買肉圓給他吃。因為秀春姐的姊姊住新竹,有時候會去找他姐姐,回來之後,冷天嘛,他丈夫牽著他的手說,冬天很冷,把你握得暖一點。這都是他跟我們說的。所以,我跟陳為廷,或是其他律師或其他學生,為什麼會覺得說想要來做點事情,是因為你就站在這些人的眼淚旁邊,你就看這些人在流眼淚,我有時候會覺得,這是年輕人齁…因為他已經六十幾歲了,他已經沒有力氣出來跟國民黨車拼,所以我們可能需要出來幫他做些事情。
所以,在這種情形之下,為這些學生比如說,陳為廷丟到劉政鴻,幫他辯護我是很光榮啦,比王建民更準,這個叫「霸王硬上香」,你把一個人拆房子逼死之後,還硬要進去人家靈堂裡面給人汙辱,所以他丟他鞋子,我們幫他辯護。因為我們也瞭解,我跟他類似的地方是,我們都是艱苦人出身,第二點是我知道他沒有錢可以繳律師費嘛,不然他要請誰?就是說替他們辯護是很光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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