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10年去收納時遇到最會亂買的星座】
分成兩種,
第一種 #很會亂買雜物的星座
第二種 #省小錢花大錢的星座
第一種很會亂買小雜物前三名
第一名【#天秤座】
天秤座自己很愛買,
還很愛揪別人一起買,
本身就是一個散財童子,
他喜歡的不是東西,而是喜歡買的感覺。
任何漂亮的流行的居家美化的小物,
想的到的他都要買,
但買了放到忘記的機率超高。
而且很容易一次買過量,
總是覺得可以買多一點來送朋友,
最後都忘記送。
第二名【#雙魚座】
雙魚座心情好跟不好都要消費,
而且腦波很弱超容易被慫恿,
雙魚座是出了名的囤貨和包色王,
好看的款式各種顏色都帶,
怕以後絕版的彩妝品一次買好幾個,
好用的好吃的都要囤一下
最後的下場都是
吊牌都還沒拆就過時了,
東西還沒用就過期了。
雙魚座醒醒啊!買適量就好
第三名【#雙子座】
雙子座很喜歡嚐鮮,
現在流行什麼他第一手會買到,
而且非常莫名奇妙
會在某各點瘋某種興趣,
例如這陣子喜歡腳踏車
各種車衣車褲腳踏車配件一次買齊,
騎個兩次後,就換新的興趣了。
突然又愛上露營
所有露營配備一次買齊,
什麼客廳帳,露營配備,露營桌椅
絕對不會漏掉,但露營幾次又棄坑
拜託雙子座不要這麼喜新厭舊,
請你們先思考
自己這興趣能持續多久再買好嗎?
第二種 省小錢花大錢的星座
第一名【#金牛座】
這是我最驚訝的地方
大家都認為金牛座很摳很小氣,
但最願意花錢請整理師的第一名,
竟然是金牛座!
原因是他們看似東省西省一堆小錢,
家裡的東西很舊了還在用,
但對於生活品質卻很注重,
真的受不了了要噴個上萬花費的,
金牛座反而很心甘情願掏錢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心態?)
#金牛都是我大客戶
第二名【#獅子座】
獅子座不是亂買,
他是瘋狂蒐藏,
可能會買滿牆的公仔,滿屋子的芭比
或者全部都是限量鞋子,
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手軟,
但不屬於亂買,
因為他買都是他愛的東西,
只是量非常大,異於常人。
重點是很多東西買了只看了爽而已,
會使用的機會非常低。
【#牡羊座】
牡羊座真的很奇妙,
買東西超級衝動,
上一秒他還在看,
下一秒已經結完帳等配送到家。
重點是牡羊座衝動買的都不是小東西,
都是很誇張的大東西,
例如按摩椅、機車、家具、電器
雖然很衝動,但他真的會使用。
比較不屬於買廢物的那種。
#以上是我這10年來去了1000多個家收納
#遇到的敗家星座前幾名
#僅供參考不用太認真
#我立志成為收納界的國師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590的網紅陳泰源-房仲/主持人/歌手/作家/演講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201118三立 高嘉瑜表示租房10年 澄清不是沒房而是買不起理想房 三立原影→https://youtu.be/bQKxpHDVELU 民進黨立委/高嘉瑜:「確實當時買了2間房子,那兩間其實都是小套房,那本來是想要打通自住,加上我現在租的房子已經住了10年,新房沒有辦法馬上裝潢、搬家。」 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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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森S台的那幾年,都說自己是凶宅探秘者。當年網路不發達沒有凶宅網,但我卻有自己的凶宅地圖,裡面記錄著我跑過的凶宅地址。
嘉義水上凌雲二村發生過駭人的電鋸殺人案(我是2001年去的,現在這裡已經拆除),這起命案是三個朋友,為了500萬分贓不均,其中一人趁著暗夜殺害另兩名朋友,在浴室利用電鋸分屍。
我和攝影還有民俗老師抵達時,接近下午四點,村裡頭一群媽媽們正在聊天。
『請問當年的電鋸分屍案,你們知道嗎?』
『我跟妳說,那時候警察來,我有看到那把電鋸,上面都是血還有肉塊。』
『那天晚上八點多,我有聽到傳來激烈的吵架聲。』眷村媽媽你一言我一語,其中一位邊說邊帶著我們往凶宅前進。
當年的凶宅,那時出租給宗教團體使用。據說曾經租給其他住客,但都住不到一天就搬走。我禮貌的詢問負責人大哥,是否願意讓我們進屋拍攝?
『我跟妳說,二樓我是不會上去,要拍你們自己去。我只會在一樓,而且五點,一定要離開,你們也要趕快走。』大哥說這話時,伴隨著的是音響播放的佛號聲。我內心還想五點下班馬上要走,有這麼趕嗎?
但也只好抓緊時間,跟著攝影師和民俗專家踏上二樓,只見兩間房間牆壁上到處貼滿符咒,房子窗戶緊閉,氣流不通暢,壓迫感特別重,馬上就感覺頭悶悶痛痛的。跟我來的老師,合作很久了,只要到不乾淨的地方,他的脖子都會起雞皮疙瘩。那天,我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合作以來最多的一次。
這裡有多兇~~~我不用問就知道。
二樓快速拍完,回到一樓,大哥早早退到房子外,在馬路上跟鄰居聊天。
『大哥~~請問一下,當時分屍是在哪間廁所?一樓還是二樓?』
『一樓啦~~你們自己去看啦。要五點了啦,動作要快一點,我要鎖門了。』
我趕緊帶著攝影進入一樓廁所,在磁磚縫隙中,看到幾枚像是沒清理乾淨的血跡。
『這裡你要拍一下喔,回去可以抽色處理。』交代完,我退到房子外,想問清楚狀況,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到攝影,臉色蒼白往外衝。
『你拍好了喔?這麼快!』
『賣問啦,緊造~~~。』攝影慌忙地說。
後來攝影告訴我,他正要拍排水孔旁的血跡時,排水孔有股風吹出來,攝影機頓時當機,他準備要重新開機,耳畔卻傳來男生的憤怒聲音。
『賣翕呀(別拍)』馬上拔腿就跑。聽到攝影講的話,負責人大哥才幽幽的說。
『我就跟你們說,五點一定要離開啦~~~你們就是不信。我說五點要走,就是因為我自己都碰過怪事,一定要我講這麼明白嗎?』
『隔壁的太太也在半夜聽過,這戶晚上傳來洗衣機的聲音,還有人聊天喝酒的聲音。對門的媽媽則是看到半夜陽台上有人抽菸。這間房子真的很邪門啦!』
這趟旅程後,我的攝影試圖跟我拆夥,他說拍新聞拍到活見鬼,錢真難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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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與女巫】
.1 女孩們
這個城市庇護難民。入夜之後由於人工照射過於光猛,連星星都看不見,城市反而成為星星的海洋。在外人眼中,這裡豪華得不像難民營。
這些都是倒影在玻璃屏的倒影,1 分鐘之前,Alice 不小心通過一台 Panasonic CF90 登入了政府網絡,並不小心修改了人口普查紀錄,將自己從「未普查」修改為「已普查」。她是一個業餘上網者,也不是想偷竊政府的甚麼資料,只是想測試一下能否做到。然後她發現並沒想像中的困難,於是找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地方作了修改,就當是一句不顯眼的「到此一遊」。
她懷疑在 C 區像她這樣的人有多少,也許沒有。她比較願意相信自己是特別的,這令她沒有那麼不自在。她瞄瞄電腦中的時間,三個八婆應該差不多已來到。芝芝、Keiko、冬菇頭,這是她同系的同學和朋友。這三個人看中 Alice 的電腦,在 C 區,速度夠快的電腦並不常見。而她們最近迷一個外面的男明星,叫 David,就這樣,所以她們需要夠快的網絡和電腦連接外面的網絡。Alice 千叮萬囑她們不能向其他人透露關於上網的事。
據說是在上世紀的一場大戰,具有VR 彩現能力和短期洗腦能力的高速電腦結構被定義為戰略物資,在戰後的難民營,管有高速運算機亦需要持牌。Alice 一開始認知到犯法,但上網可以看到的東西實在太多,後來她開始認為自己合法擁有它,只不過沒有文書——她對自己這樣辯解。
但具體上,她可以被控無牌管有高速運算機。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種機器屬於戰略物資,C 區大部份人口都是科技文盲,會以為它是其他大戰前的科技產物。她向父親這樣解釋這台機器:這是一台科技文物,它主要的功能是進行類似「貪食蛇」或是「接龍」的小遊戲程式,父親顯然不懂,所以就接受了它搬入房中。她也為這台機器寫了一個反跟蹤程式,她不想別人知道她在上網。
透過仍在地球軌道運行的殘存衛星,這台運算器可以透過一種在 21 世紀初開始流行的技術——全球 Wifi——接收到訊號。
相反,C 區下達消息以實體報刊為主,近年政府也實際出資建立了電視、電台,但那不是她在網絡存庫看到的世界。這個地方誕生,就因為那場因為互聯網而爆發的毀滅性戰爭,所以大家都被灌輸了「上網行為必須嚴格管制」的文化,還有相關的一大堆一般人進入不了的防火牆。
透過斷斷續續的收發,可以讀到不少殘存的網絡檔案庫。聽說大戰後的人開始重建各地網絡,修復以前的資料。關於之前的一切像朦朧的月亮,始終是模糊不清。國際聯盟認為,對 A 區至其餘各區的長期難民人口來說,全面享受互聯網人權的人口少於 5%。這當然是一個約數,很多人也可以用互聯網,這主要是擁有權力的人、金融政府機關、有錢的難民,或者像 Alice 一樣不正當得到工具的。這個消息,並沒有在 C 區報道或廣播過。
芝芝、Keiko、冬菇頭是能夠守秘密的人嗎?她會這樣想。
她們帶著一些外賣和——紅酒——前來,還有一個小箱放她們的睡衣。芝芝一家來到這裡以前,是一個美國人。這真是一個令人懷舊的名字。她放下之後,大動作擁抱她,說著路上許多的不便。然後她望著那台機器,「已經開動了啊?就像上次一樣,很讚。」芝芝說。她們放下行裝之後就開始上網,Alice 第二次讓芝芝操作,她已經在搜索關於 David 要破天荒走入難民營開音樂會的消息。
冬菇頭據她自己說,她一家來自亞洲某個國家,因此她被定義為亞洲人的方式也很方便,她正在抄寫她們讀到的消息——實際上是速寫。據說在難民營的上流社會,人們已經開始使用電子手帳記事,政府對他們開放了某些持有電子運算裝置的權限,甚至「合法上網」。不過要如何得到那個資格,似乎要經過許多官僚程序、實力和意志的較量。有些人得到上網專利之後會用各種方式分銷出去。
有些人得到足夠數據可以下載一本書而痛哭流涕。與大戰前不一樣,這是一個欠缺數據的時代。
Alice 沒有收她們錢,因為她們有莫名其妙的友誼,這都是因為在小學六年班的時候,她們曾經一起在河邊的路上發現一具腐爛中的屍體。雖然這並不是甚麼開心的回憶。
那實際上是一大批浮屍的其中一具,具體的歷史已經不再流傳了,被刪除了,只知道這些都是鄰國戰場飄來的。你只會知道有東西被刪除了,但不會知道是甚麼被刪除了。
她們開始吃飯,芝芝和冬菇頭邊看邊吃,Keiko 問:「妳爸爸是可以的吧?」
Alice 說:「沒問題,我早已跟他說過,你們在樓下沒見到他?」
Keiko 說:「有呀,他在跟一個男人聊天,好像很忙的,所以我才問一下。」
是怎樣的人?
「像妳爸爸那個年紀,但老一點點。」
只有 Steven 會經常拜訪爸爸,Steven 是一個有著老鷹眼神的英國人,他們之間似乎是以鄉誼結緣。從小他就會來拜訪,特別是聖誕節,十幾歲的時候她特別期待 Steven 來,因為他會帶一些貴重的禮物來,有一次是一隻戰前的 casio 手錶。據說是因為爸爸和 Steven 有一些生意合作。她沒有問,正如她主動要交近幾年的房租,爸爸也沒有問。
後來她才知道 Steven 實際也做過警察,但實際年期她也不懂,who cares?她其實從沒有跟他認真聊過天,這一切只是來自童年一些模糊不清又不重要的印象。
晚餐吃完,她們繼續忙碌,Alice 下樓扔垃圾,經過客廳時他們還在。Steven 穿著休閒的 polo shirt和西褲笑著看了看她,說了一些客套的話,她就繼續出門。父親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似乎正繼續之前的談話:「Steve,我上一次去鹿鳴堂喝咖啡已經像上個世紀了……」
她去了扔垃圾,又回去房間。芝芝說到正在幫 David 建立一個後授會,而她會是團長。
Alice 一邊喝著酒,打開了陽台的窗,讓微熱的海風吹進來。她不懂他,她看過照片,是一個好看的男人,27 歲左右的歐亞混血兒,175公分,瘦得出奇,反而是芝芝的自信比較令人好奇。因為她早已見過 David 代言的化妝品、洗頭水、衛生棉和人造肉的廣告。
Alice 問:「沒有其他粉絲也想組織團體嗎?」
芝芝像一個只有自己知道被包養了的情婦,嘴角含春,是的,芝芝身上有這股微妙的自信已經一陣了。她回道:「這個……我有秘密渠道,要是真的做起來,其他人比不下我。」
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可以啦……我認識他的經理人,厲不厲害?」
Alice 點點頭,原來芝芝正在談一個特許權回來,怪不得這件事比起上學還要緊。據說,芝芝也賣其他音樂人的錄音帶,但 David 出貨量非常大。當然,Alice 也是一個慣犯,情況不妙到退休的父親不時會問:妳真的不用上學嗎?妳沒有退學吧?之類。
晚上她們在地上鋪床就睡了。Alice 平時總是待到很夜,幾乎聽到雀鳥開始啼叫才睡覺,但這一晚她也躺著閉上眼。翌日她送走她們,泡了一杯進口咖啡,開始研究昨晚的瀏覽紀錄。
.2 男人們
據說,在戰後的流行樂壇,51 歲無性別歌手 Justin Morgan 稱霸了一個世代,已經進入半退休狀態,近年開設了公司方式提拔其他音樂人。有樂評家認為 Morgan 「以非二元的獨特唱腔和『世界系』音樂,表達了戰後一代人類無以名狀的悲喜交雜」,但 Morgan 近年遇到強勁的對手,來自偶像團體單飛發展的 David Song 經過轉投另一廠牌之後,成功轉型為音樂界最受熱捧的戰後一代音樂人。
另一位評論人這樣形容 Song 的音樂:
「你有時已經難以界定 Song 的音樂還算不算流行曲,當他越來越掌控自己的音樂,特別是他開始寫歌詞之後,音樂編排以至歌詞內容開始變得大膽,但也開始陰暗,你會聽到 Song 在復古搖滾的《Mother》描述了一個控制狂母親和兒子的故事,這是不是在評論他的前經理人?以電子環境音樂主導的《石碑》則談到了一塊突然降落地球的神秘石碑,有一隻猩猩接觸了石碑之後突然進化出語言能力,而該猩猩在得到智慧之後轉為奴役其他同類,並藏起了石碑不讓其他猩猩接觸。Song 甚至執導了這首單曲的 MV,在一個草原場景,他動用了兩百隻機械猩猩參演,他在一個訪問中談到:『(用機械猩猩) 是為了不想危害這個極度頻危物種,在不動用那種技術的情況下,又要表達一種超現實的情況,用擬真的東西是最好選擇。』這首歌的 MV 也獲得了北大西洋國最佳 MV 獎……」
之後的檔案有 95% 是關於 Song 的個人資料以及 (未被證實及已證實的) 感情歷史。包括他曾幾次被指控「教唆粉絲自殺」,其中一個事件中有一名 17 歲少女自殺,警方調查後定調事件:該少女因為家庭因素自殺。也有粉絲認為這是敵對勢力抹黑偶像。
這都不是 Alice 有興趣的事情。作為外快工作,網絡上會有人出錢請她工作,工作內容包括但不限於盜取企業和個人資料。最近她正觀察一個工作機會,似乎有人想組織一些「網絡維護員」,他們的任務是「維護」 Justin Morgan 的所有數據歷史,除了是刪除不利消息,最好還能夠製造半真半假、有一定根據的假資訊式宣傳。這是幾個知名業界人物之間首先吹起的風。
父親進了房。他五十出頭,穿著 T-Shirt,架著一副戰前的他珍而重之的眼鏡。「外面有個男孩。」她打開了「貪食蛇」,回答他:「外面又有一個男孩。」
父親說:「還是那個。」
對於拒絕人,其實她不真正懂得,還是使喚了父親去送人。她想像那個男孩的背影,他一定在經歷很多東西,但是她不會是能夠回應他的人。她怎麼會是?但她又放棄不了面子,不想像八婆一樣說難聽的話。
這個疑似工作崗位,表面上似乎是 Justin Morgan 粉絲面對 David Song 強勢挑戰而發起的「護主行動」。但重點提到 Morgan 就很奇怪,看到這種訊息的人就會想,原來 Morgan 已經衰落到需要用上一些手段?
在那個夏天之前的某日,她在本地網絡沖浪時發現,幾個隱約暗示過這「工作機會」的網絡足印,都來自 C 區。這好像不奇怪,C 區很多人可以上網……其實不多。想著想著覺得不太妥。C 區,上網基本上屬於游走法律灰色地帶的行為,而 C 區人千辛萬苦上網然後去尋找一個跟特定外國藝人有關的 digital artifact modifier/creator 的工作機會?十分詭異。如果要唱好 Justin Morgan ,為甚麼要在難民營找?難民營人口中的某人為甚麼會關心一個幾乎沒有進口的歌手的福祉?
當然,這完全不合理,但上網多了,對於奇怪的事情也就容易接受,很多事情你聽完之後聳聳背就過了。
這不是一個容易跟人分享的心境,這台機械帶來的資訊,好像也開始令人無法割捨。有些東西她知道了,但開始不敢跟人提及,這可能帶來危險。如果這是犯罪的工具,跟兇器待在一起久了,自己也養成了罪犯的心態。
「是知識把人類推向自我毀滅的吧,所以政府封鎖了過多的知識。擁有過多知識的人,就等於是網絡或者心靈的海盜……」那個有條件把機器交給她的男人,並不知覺自己發言詩意背後的偽善,那個男人是一個資深黑客,她知道的一切都是來自他,技術上和其他方面,都沒有跟對方平起平座過。Mr Maekawa,她一直這樣叫他。他頭髮的那種黑,像 Keiko 那種,一模一樣。跟她們相處的時候,她有時會偷偷觀看 Keiko 。
「所以這一切要解讀為,他們在找人搜集 Morgan 的敵人的黑材料。」他這樣的邏輯,她完全無法理解。也許他老了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為此,她就去打聽 Morgan 最大的敵人即 David Song 的資料。在這個可能的反串組合之中,Song 那一方也十分有嫌疑。通過朋友們留下的資料,她也似乎就好像多認識了一個人。
.3 曲行的蛇
人口普查的季節沉默來臨,看到街上那些穿全白生化制服的普查員,她才想起人口普查。普查員來了家中,但只跟父親談話和做電子登記,乾淨俐落就離開。父親不敢多問,跟她談到這事時,便說道:「可能政府政策改了,逐個完成,是吧?」
後來她對父親說,自己已經在學校完成了人口普查,父親聽完之後也沒問甚麼。忙碌的上網和網下生活就這樣繼續著,幾乎已經忘了有這件事。
在那一季度的年末考試之後,有一個中年人在出口等她,他說自己是校長,要跟她聊一些事情,她一時有點恍神,就被帶到了另一間大房。Alice 聲稱沒有作弊,中年人揮著手笑說:
「妳是 Alice Hall,確認了。回到妳的問題,不是,妳沒有考試作弊。很多同學都做了人口普查了是嗎?」
她盡放鬆面部肌肉,回道:「是,我有留意到現在是人口普查的季節。」
她現在才看清這個中年人的細節,他是一個很乾淨的中年白人,但不知為何卻看不出一點細節,她確認自己看著他,而這個人卻似乎一點特徵都沒有。他就只是……權力的樣子。
校長說:
「那麼普查員到妳家中了嗎?」
有一刻,Alice 有大禍臨頭的感覺,有一瞬間。不過最後她還是比較淡定:「沒有……怎麼說好?他們確實來了,但只登記了我爸的電子手帶,對我基本上是置若罔聞,我們以為他們會分開來找我,但到現在都沒有,會是忘記了我嗎?」
校長聽完之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好的,沒事了,假期愉快。」他笑了,像一團模糊的幻覺陰影在微笑。校長走了不久,芝芝、Keiko、冬菇頭也出來,她們正討論要為 David 後援會設立一個信托基金,問她意見,她那一刻有點懊惱,只好答:
「在難民營也要搞信托嗎?」
轉念又覺得自己說了壞話,在難民營之中比較忌諱「難民營」這種字眼。人們不禁在兩種狀態中流轉,是承認這裡的暫時性,還是尋求終止它?但她們似乎沒有在意,一番迎送之後,她打起難民的精神獨自走回家。
她喜歡走路,在走路時似乎會想到很多事情,好像是自由的感覺。當然由大學走回家的路,已經走過很多次,沒有驚喜,但那天卻是陰雲密佈。她還是回家,因為那確實是她的家,還是她在做黑客賺的錢付擔的,但父親也在那裡。
突然被校長約談的經歷不尋常,Alice 開始想像父親那一方,如果有需要,他的供詞會對上嗎?他怎知道「應該」如何回應?應該跟他談這件事嗎?回家後,她最後沒有膽量提起,但父親先提起:「從以前走到現在,大家的日子都很難過。」
以前他會跟她談這些睡前故事,他們很多人都是逃避一場災難,飄洋過海來到這裡。但不是那個老版本:「大家都在逃避大戰的陰影,大家都在逃避一些事情。」
她回應:「逃來 C 區,因為有一個女兒,成為一個單親父親,獲得難民資格,是為了甚麼?」
事後回想,這句話,任何一個父親聽到都應該拍案而起或深感懊惱,但父親沒有,父親是平靜的,只是看到思緒的皺紋。他就像準備了這個演說很久,他退休前明明是一個能言善辯的記者,她有時不知道人們變老的時候是否都會變得沉默。
父親說:「我們都曾像你們一樣有好奇心……反正現在的東西,我已不知道了,其實根本沒有鹿鳴堂這間咖啡廳。」
她看看他,他又繼續說:「鹿鳴堂是我們那個年代的學運組織,我們都想往外跑,在網絡下載外面的東西……」她問:「然後…?」
他把身體往後靠攏,接著說:
「後來發生了很可怕的事,很多觸犯禁忌的同志都犧牲了,就這樣。妳想像不到,妳從那台機器知道很多吧?但很多資料都是破碎的,假造的,拜託,但妳只有 22 歲。真正發生過的東西只在我們的腦海之中。我是其中一些倖存的人。很多事情都發生在 C 區。」
這個故事,父親的確跟她聊過不只一次,不過年幼的時候,她理解為「爸爸在上一次大戰中倖存」。
「抱歉,我不能再說太多,人生嘛,一切都要妳自己領會。」他最後說。他的臉容平靜,富有人性,沒有絲毫的恐怖,也沒有拆穿女兒的一時之快。
Alice 朝他抬了抬眉,示意「知道了」,之後她謊稱去女朋友家過夜,就去了那個男孩的家。
當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你不需要逗留的藉口。雖然 Alice 有些懊惱,她努力尋找這個男同學的記憶碎片,她記得他多一點,他們才能談話,她才能獲得回應。有些時候你要承認,自己害怕寂寞。
最後只談到「我爸爸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她就坐下來,喝著他提供的酒。難民營的人生活確實越來越好,連酒都很容易找到。雖然使用高速運算裝置的她如果有這種感想,亦是十分矛盾。
不記得名字的男孩也許以為她在煩惱家庭關係,但事情實在太複雜,她也願意他用一個簡化的版本來靠近自己。誰和誰不是這樣交往的?然後他們睡了一覺,他很有反應,但沒有做甚麼,Alice 覺得人和人能這樣交往,十分神奇。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男人。但是躺得再近,她還是不敢坦露恐懼。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懷疑自己的爸爸,她在地球上唯一的親人,聽起來十分可恥,然而她不敢回家,這是不是她恐懼和可恥的證據?
「謝謝你。」好像把不敢說的話這樣說了,才能心安。同床共枕的可恥,比不上動用自己的脆弱。人脆弱的時候,連冰山的雪花都是淫蕩的。
.4「因為你與我同在」
Alice 最後當然有回家,那確實是她的家。那個還未記得名字的男孩,Alice 本來沒有放在心上,但她之後將男孩放在心裡。
怎樣也好,他當日很保守的舉動,讓 Alice 感到他沒有自以為是踩入她的領域,這人值得記下。
她回去之後,也沒再跟父親再談當天的話題,他們又恢復日常的必要家居互動,自從那天她就沒有再進入難民營政府的系統,她只是個半桶水,反跟蹤程序根本可能無效,或者對方輕而易舉就破解了。總之,那些日子她的神經開始草木皆兵。
在學校,在同學朋友之前,她不會表露出內心的緊張。去到最後,她已經學會與這種內心永恆的緊張貼著臉相處,她察覺一切事物。如果這裡有人是告密者,是誰?芝芝、Keiko、冬菇頭,誰會出賣她?
有一天黃昏,在回家的必經之路,沿岸的一切都沐浴於血紅色的太陽之下,那裡有一個穿白裙的女孩,是 Keiko,她看到真實的 Keiko 的表情,那不是平日她示人的樣子。
Keiko 應該已經知道一切。她有一刻發現了這個眼前的事實。
最近的霉運總是將她殺得措手不及,但這一幕,Alice 在內心排演過很多次,是的,Keiko 總有一天會知道,原因根本不重要。是他告訴女兒,還是女兒發現的,都是折穿了她。
如同想像中的 Keiko,Keiko 快速走近,一巴掌打在她的臉,火辣辣的,混亂中 Alice 倒地,Keiko 壓過去讓她不能動彈,她可能吃過某些黑市流通的身體強壯藥,導致嬌小的 Keiko 這一刻力大無窮。在搏鬥中 Keiko 哭著大叫:「妳跟爸爸的事情是否真的?」
Keiko 沒有真的打她,而是倒在一旁。Keiko 的白裙此刻沾滿泥濘,泥土的味道十分特殊,Alice 就這樣躺著,看著沒有星光的星空。
夜幕裡沒有星的原因,是另一個區的照明系統影響這裡,相對的,我們也為其他區無法享受星空,作了應作的孽。
Keiko 哭著問她:「為甚麼是他?」
Alice 答:「這答案可能聽起來無情,但真的與 Keiko 妳沒有關係,純粹是 Mr Maekawa 和我自小就有很多交集,我從他那裡拿走了一台機器,在這段關係期間,我又學到了一些科技知識。這持續了可能六七年吧。」然後 Alice 開始朝她大喊:是的,他無疑是一頭禽獸,但如果沒有我的犧牲,妳是否也十分危險?說來……是否應該由我把妳撲倒?
她一邊說著,一邊爬起來,靠在路旁坐下。
Keiko 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這是不是罪案?雖然那是我的爸爸,但那時他絕對在犯罪。」
Alice 回應:「如果我當時報警,你就會成為孤兒。在巨型難民營生活已經好痛苦了,在難民營裡面做孤兒只會更加痛苦。所以,我跟他的事以這種方式淡出,妳才不用做孤兒,妳成長階段一直都有這個爸爸,是我在背負你爸爸可怕的那一面,所以我總是羨慕你,我總是想做你的朋友,因為你擁有他好的那一面,爸爸的那一面,但我擁有的是他另一面。」
Keiko 喘氣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Alice 也在鬧脾氣,從來沒人這樣打過她,所以她要恩將仇報。也許她可以選擇比較容易的路,選擇當一個受害者,是 Keiko 的惡魔電腦學家爸爸的受害者,然後受害者和兇手的女兒同樣可以做好朋友。
但 Alice 不願意視自己為受害者,她清楚知道記得自己當初發現 Mr Maekawa 這個不尋常的人,與他達成了協議,為了得到那台整個 C 區僅有一台的 Panasonic CF90 ,她知道自己選擇了不尋常的路徑。真可恥。對別人可以這樣說,讓他們用一個較能接受的版本跟她交往,但內心她知道自己沒那麼無辜。
既然不是無辜的,那就不用對自己好了,久而久之也忘記了對自己好是甚麼一回事。
機器現在屬於 Alice ,它的上一手主人是 Mr Maekawa,Mr Maekawa 從一位智能機械幕僚「阿福」手中買到,那是阿福不要的昂貴玩具之一。
阿福是「白皇帝」第六幕僚團成員,主要功能是增加 Fauci 總督的電子腦與雲端運算的聯絡速度,明乎其實是他的大腦 (之一)。由於總督的官邸是模仿美國內戰前的第一代白宮,而他又掌權了極長時間,富有詩情的人們開始用 Constantius the Pale 形容他。這位各國機構委任的難民營長,幾乎獲得一切緊急權力,他本人也是一台行走的決策運算機。
關於他身上的數據魔法,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大部份都是吹牛,再加上宣傳部門故意放出的惡搞版本。只知道有人認為白福奇將自己的腦袋換成了電子腦,而不是電子加強,方便隨時無間斷讀取資訊和決策推介,因此他也在無時無刻讀取民意。
由於難民區甚至這個國家對電子運算的強烈壓抑,每個人的運算力都很有限,除非用其他手段獲得。「白皇帝」卻被譽為擁有情報預知力的人型機算機,他逃過了幾十宗暗殺,並且歷史一直以勝利的甘露膏抹他。
他快速解決了上一次大戰之後的某一餘波而製造的幾百萬難民,將這裡發展成可以宜居、有經濟產出的地方。所以國際聯盟暫時仍然支持總督「暫時管理」這個難民帝國。
總督已經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機構,他身上的寬頻多到可以分出來管理區內交通燈、警署報案系統、某一次警隊攻陷行動的前期及中期部署,全部都可以透過他的意志來操作,而結果又總是顯示:聽從「皇帝」指示總是如有神助。
他簡直是先知。
而眼前這台計算機,應該算是那一班人一時心血來潮玩過的潮物,而今天讓她撿了二手。雖然二手,但她付出了無法正常戀愛的代價。因為 Mr Maekawa 是一個天才,也是一個禽獸。這是一個分化的社會,但當你未見過另一座山,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小。
神話故事中掉入凡間的神劍魔斧,就是仙人的模型玩具。是的,她從歷史課有聽過,在大戰期間,有些地方連出賣肉體已經沒法令人基本吃飽,人們基本上都在吃人肉。當她想到這些,就會覺得自己不算宇宙中最慘的人,這想法聊勝於無,是不?
「Alice ,原來妳是那麼嘔心的人。」Keiko 最後像總結一樣說。
「妳也很嘔心,妳令我想起他。」Alice 回應。
.4 「使世界如同荒野,是這個人嗎?」
芝芝和冬菇頭的準備工作密鑼緊鼓,在 Alice 不為意的時候,她們已經召集了二百個義工會員,還有會員 T-Shirt 和整套制服。據芝芝在聚會時透露,David 來到最近 C 區那一站,就開始起動,開始招收會員。芝芝說到這些的時候兩眼放光。
Alice 看到她們,內心不禁有點悵悵,她不想成為別人的焦點,生怕被人注意到,但她們倒是不怕的,很羨慕。
冬菇頭是真心熱愛 David 的,但由於 David 並不是極少數被認可能夠輸入到難民區的藝人,冬菇頭從小把自己養成了走私行業的專家,通過她家人的關係,可以偷運各種違禁品,包括偶像的商品。
一個冬天的演員會,在盛夏開始籌備。最後她們真的成立了公司,並且獲得 David 在網上認證,等於把這一區難民歌迷的事務交給她們了。一時間,芝芝和冬菇頭變得位高權重,走路有風。有一日芝芝問:
「Alice 妳畢業之後有甚麼打算嗎?過來我們公司幫手吧,我們很需要人手呢﹗」
Alice 微笑著回應她:「好吧,但給我考慮一下,技術上我們還未行禮,還可以優哉遊哉。」
事實上,大學畢業,還是難民,不容易找到好工作。對於 Alice 來說,自己在海外的幾十個戶口已經堆滿錢。父親有時問為甚麼從未見她上學,她會隨口答:me 已經退休了,父親以為她在胡言亂語。但她實際上確實不打算去當個荷官,雖然她數學相當好,但問題純粹是,為甚麼?
她除了偶爾去上課之外,大部份精力都用在管理自己的海外資產,雖然實際上總資產不多,但都是各種加密貨幣,相對安全。
David 在「新住民區」(一個較文雅的講法) 第一場巡迴演員會就在 12 月 24 日晚上,第一場是 C 區。
新中央日報一條新聞廣播:
「國外藝人 David Song 破天荒獲准在 13 區表演,是不是北大西洋國向我國釋出善意獲得積極回應?這會是東盟與北大西洋國長期停火後的交往預熱嗎?」
入秋之後,C 區也湧入越來越多外面人,他們也想來看演唱會,難民觀眾和其他觀眾因為買票的問題而引發街頭鬥毆,有一晚搞到全城宵禁,網絡受到大重置,害她又花了很多時間重新做上網設定。
經過那次跟 Keiko 衝突之後,Alice 對維繫那段關係沒有甚麼想法,它最後好也罷,不好也罷,如果人們在自己人生的低潮,漸漸就不會計較太多事情。
不知為何那天的事似乎連芝芝都知道了,怎麼都好,她不想理會,沒法隨意上網帶來的壓力,令她不太能集中。
芝芝約 Alice 在 12 月 24 日下午「出來玩」,芝芝說話時很神秘,「是開騷前的 party ,可以見到 David 本人。」
Alice 卻不想見那個人,她只好問:「為甚麼我也有份?」
芝芝回道:「因為然是我們後援會的技術總監,所以妳也一起來吧,他真人很不可思議的。妳不想認識他嗎?」
Alice 問芝芝:「這不是甚麼選妃的環節吧?」
芝芝連忙否認:「不是這種啦,是說請妳作為 VIP 去,跟另外那種不同。」
她問:「所以妳真是已經開始幹這個生意了?」
芝芝聳了聳背,她說:「女孩都要吃飯的嘛」。
Alice 回應:「好吧,只要我在的那個場合不是在搞選妃就好。」
她們說 Keiko 也會來,但她會在午夜的那一場慶功裡出現,就是不想見到 Alice 嗎?嗯,那次說的話確實很過份。她想。
「這確實只是普通飲料、普通閒聊的派對?」
芝芝再三強調:「是的,只有普通飲料和普通閒聊,耶穌,妳骨子裡其實也很煩呢。」
David 的音樂會在 3 區中央公園舉行,中央公園被一群模仿熱帶樹林的人造樹林包圍,經過樹林會進入一個人造沙灘,這裡卻沒有海。舞台就在最中心位置,在後台有一條延長出去的草地,回到樹林,再回到外面的世界。他們在後台的後方幾十萬處搭了一個男人身高的帳篷,他們就好像傳說故事中的蒙古包。
那次見面究竟是怎樣的,相較之後的事情實在過於平淡,事後反而很難想得起。或者她懷疑是某種精神控制技術,強行蒙蔽了某些記億。
David 來了,他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穿著休憩的黑色睡衣,但看來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充滿光澤,跟難民區可以買到的高級服飾,完全像是兩種事物。但他一把油頭、滿臉鬍渣,「他們還未開始準備。」她想。
芝芝和冬菇頭在跟這個親切的男人聊了一陣,然後她們向她介紹 Alice,對方望望她,走過來跟她握手,彷彿她真的是他這個粉絲後援會的技術總監。當時一開始談了甚麼,也不記得。後來大家互相傳著酒杯,分享起酒精來。後來芝芝和冬菇頭勁頭過了之後,去了處理一些「會務」,David 和 Alice 並肩站在夕陽之中,朝著他即將要開騷的那個會場,他雖然待在陰影中,但又好像晨光的寵兒。夕陽和清晨明明是兩種相對的事物,卻又是相像的現象。她是屬於晚上的,而他在鏡頭前總是出現在白天。
他們明明互不認識。她暗中調查過他,但這自然不是算是認識。
Alice 說:「我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所以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
「有人批評你的音樂吧?」
對方認真地想了一陣:「我覺得這是大家對成功有不同定義……有時作為一個創作者,用一般的方法獲得的成功也是成功,但在裡面我是不自由的,我總是知覺到自己需要做好某些本份,所以我有時會想在裡面鑽一些洞……當然我還在努力,這些實驗雖然很多我都認為成功了,但無疑也是有失敗的。希望之後能做出讓妳喜歡的音樂。」
Alice 轉個頭望了望他。「好,你做出了,到時我來聽。」
「妳在萬聖節時會扮女巫嗎?」
她搖頭。舞台那邊還發放煙花,觀眾似乎正在入場。
「上網的人某程度上也像女巫吧?」他又繼續逗她說話。
「放煙花了。」她說:「但我的朋友還沒回來。」
「她們回不來了。」David 望著遙遠的彩色耀光,如此說。
「為甚麼?」
「妳可以看到的人口普查,但也有一個異常的人口普查。這裡很多人口當初植入的行為控制晶片,是一批次貨。這涉及一些很複雜的數學問題。總之,接種了次貨晶片的人,慢慢就會出現精神疾病。兩個人口普查都是為了維修那一顆晶片,或者說更新它的韌體。如果不更新韌體,會影響最終的統計數據。科技會產生各種錯誤訊號,我的職責是負責偵測特定種類的錯誤晶片訊號。」
彷彿有一道可怕的閃光照顧她。
David 繼續說:「所以有人將我吸引到的粉絲,都錄制了名單,方便之後慢慢更新。」
「她們會面對甚麼?」如果不是好奇,不應繼續搭話。
「沒有甚麼,他們很人道的,只是更新一下那塊晶片,但那一刻我的粉絲就不會再愛我。他們會離開這個圈,妳的朋友也已經在登記中,但我打算放妳離開,讓妳記得這一切。」
……
「你是政府的人嗎?」
「他們造出來的生化人。我的臉孔可以隨意改變,我的人格則來自幾百萬個模擬程式互相混合的結果,其他的『我』性格完全不一樣。即使我在這裡突然被槍殺,新聞不會傳出去,這個事業也不會停,會有人代表我演出 David 這個角色。所有放出去的魚鉤都是這樣。」
……
「為甚麼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望著他,這人正在一口一口的喝酒,可以理解為超級巨星也會發酒瘋吧?
「因為接下來我只有一些時間交代妳有多重要這個問題。」
「請說。」
「如我所說,這些組織起來的人口,都會登續登記新設定檔,妳沒有登記,這才令我我注意到,應該交給上級機關。不過我沒有,想起來,我違反了守則。」
不知道是否酒醉,David 背後那個蒙古包正在飄浮,閃著妖異的光暈。她想離開,但是腳不聽使喚,她只好在醉感中聽他把話說完。
他的話音繼續傳來:「這是現實,我也說了,我是設計來吸引某種帶著缺憾的人,妳可以理解為一個精神控制的光環,妳的朋友也是我使喚走的,雖然妳不會知道傳遞方式。妳其中一個朋友以 Morgan 的名義招集打手,在我這條生產線上的下游員工,就會以此挑起爭論。她本來以為完成這件事,就可以成為 C 區的後援會首領,從她那裡,我也知道了關於妳的所有事。但這件事在今晚之後就會終結。」
「回到我們的話題,關於納米晶片(行為治療)二型的事情,妳查了很多,但都是不正確資料,我透露的比較完整。」
「一直是你負責監控我?為甚麼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你還好嗎?」她覺得很累,便躺坐下來。這很像一個暖水般的夢。
「我的時間緊迫,我要在我忘記這些事之前,讓妳記住。」他的視線投向沒有星星的夜空:「他們發現這個紀錄,我就會被回收,我的記憶會被清洗,這可以換取妳不被暴露。」
「你想要甚麼?」不知為何,她流出淚來,但她並不傷心,湧出的淚水更像是生物肉體受到某種輻射而產生的變異。
「被記住,就像明星一樣。」他微笑:「跟所有人一樣。你們像我們一樣被設定了軌道,無論多慢也好,總有人會走出另一條路。處於我們那個維度的物種,也會偶爾反抗。人們總是回到一樣的道路,但要有希望,而我擁有億萬個組合撞出來的這一個人格,這一個人格的任務成功率只有 99.9%,絕大部份時間我都服從我的本體,但有很微小的機會還是會出現 malfunction。」
她睡著了,或者是說失去知覺,在模糊中她感受到蒙古包外面捲起一股強風,是一架直昇機,上面下來了幾個男人,那個人自願跟著他們上機——下一個畫面是在醫院。
據說中央公園發生了氣體泄漏,所有觀眾疏散,音樂會無限期停止。後來 David 繼續前往其他國家演唱,但很奇怪的是,似乎由 C 區開始,Daivd 的人氣就馬上急降,他的商品、代言產品都成為蟹貨。他像旋風一樣,但在正式登陸之前離奇折翼。整個 C 區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特別事情。畢竟疑似恐襲、藝人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演唱,對一般人來說司空見慣。
芝芝、Keiko、冬菇頭和 Alice 一樣,都在中區醫院醒來。據說大家都吸入了不明氣體,但都沒有永久傷害。Alice 想起,這就像上一次她們遇到那條浮屍,她們目擊了甚麼,好像記得了甚麼,但之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5 MALFUNCTION
政府化武部隊徹底清洗了中央公園。
對於 David 為何突然辭演退票,甚至出現很多種不同解釋,包括有人認為當晚有 UFO 擄人和襲擊、地底怪物出現、大戰正以隱秘方式重新爆發、觀眾集體出現多重記憶等等,有很多神秘兮兮的傳說。但她不認為如果告訴 C 區人民他們是一個大型行為—精神實驗的白老鼠同伴,這就好嗎?不會好。
整個難民城市計劃,在人口數十萬數十萬滅絕的大環境下,任何混合著科學實驗、慈善、經濟復興資源競爭的大型人口實驗,都比起大戰爆發前更容易建立。這裡也是填海出來的,人可以改造自然,憑甚麼又不能改造人類?難民營有多少人被改造了?有人的能力被加強了?有人的能力被削弱了?不敢想像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 Alice 會回憶那個夢一般的談話,記憶好像碎片,不斷拾起碎片,碎片好像變得越來越多,分不清哪些是先,哪些是後。但在不斷回憶中,她好像慢慢了解皮膚下的那個 David 交托了甚麼給她,似乎是很有重量的東西。
有很多夢都是在醒來之後逐漸記起來,原來昨晚造了一個夢。關於那個明星的事也是這樣。
「為甚麼白白放過我?」因為我不是無辜的,我已經被沾污了。
David 皮膚下的那個人向她揮手,像明星向粉絲揮手:「這是白白給妳的赦免,我賭上自己的權限清洗妳的改動記錄,因為希望是從虛無裡面來的,我是從數據污垢裡面走出來的,這是我第一次反抗,也是我第一次赦免人。」
在很多海盜網民的私下討論中,「白皇帝」也指涉整個城市的人工智能維生體系,這是所有情報的主要海洋,他們開始認為,總督已經跟生化機器融為一體,已經無法以人類的標準去看,簡直是活著的神。他知道世上所有事情,所以他是否知道他旗下的某一個 David 選擇違反本能、靜悄悄地自我毀滅,本來完美的數學算式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有一晚她睡不著,到客廳去坐著,父親也在那裡,她坐下,這次她主動開口:「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他說:「sure。」
她說:「現在我有點明白你說的,你是倖存者的意思。」他喝茶,暫未回答。
「我發現一個人,他似乎無條件愛我,那種愛是令人恐懼的、陌生的,而現在這段關係已經死了,而我卻似乎生存了下來。」
父親說:「妳想跟他復合嗎?」Alice 願意父親了解自己比較顯淺的那個版本。
「但這不可能,那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我不知如何解釋。」
父親問:「那妳還愛他嗎?」
現在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因為她的晶片已經暗中被更新過吧?現在 David 是一個令她情緒上討厭的存在,但她記得另一個 David,那個由人類創造的物種,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人類身上。
她不置可否:「我收到他的心意,應該這樣說吧?」
她不打算說對方「自殺」了。
黑夜還很漫長,還有很久才會破曉。父親點頭:「是個怎樣的人?」她想了一下,結論道:「他是個會自己拿主意的人。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有主見。」那這個人很好啊,父親說。
完
17.9.2021 盧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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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戶牆可以拆嗎 在 陳泰源-房仲/主持人/歌手/作家/演講師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1118三立 高嘉瑜表示租房10年 澄清不是沒房而是買不起理想房
三立原影→https://youtu.be/bQKxpHDVELU
民進黨立委/高嘉瑜:「確實當時買了2間房子,那兩間其實都是小套房,那本來是想要打通自住,加上我現在租的房子已經住了10年,新房沒有辦法馬上裝潢、搬家。」
記者/陳佳雯、方柏丰 採訪報導……↓
高嘉瑜日前專訪時才說自己在台北租房租了10年也是「買不起房一族」,沒想到被自己財產申報打臉,一口氣買了兩戶就算了,詭異的是,高嘉瑜買了新房沒出租也沒裝潢,等於一邊要付8萬房貸,另一邊房租也沒少繳,這手法看在房仲眼裡似曾相識。
真的是投資課嗎?高嘉瑜被冠上吵房爭議,她喊冤只是講出年輕人心聲,自己不是沒買房而是買不起理想中4、5千萬的房,還特別澄清自己名下4筆土地,跟2戶各20坪左右分別是1100萬跟1300萬的房子都很小,甚至透露如果有機會還想買下租下來的這間房。
立委/高嘉瑜:「我理想的房子是我現在房東能夠把房子賣給我是最好的,就是我不用搬家可以繼續住在裡面。」
難道立委真的是口袋很深嗎?網友眼見高嘉瑜買房風波立刻製圖酸「嘉財萬貫」形容高嘉瑜在1年內就買下4筆土地和2筆建物,甚至知情人士透露高嘉瑜租房十年的建案也就是內湖知名國宅,在租屋網上的行情3房2聽租金3萬元左右,雖然高嘉瑜說自己不太會理財,但明明有兩間千萬房,卻又租房繳房貸實在有違常理。
重回高嘉瑜2018年一次購入兩戶的內湖新建案,環境清幽宜人,不過明顯的特徵,整個社區從外觀看,明顯依山坡而建,旁邊還有擋土牆,而這一區被規劃「在山限區」也就是山崩潛勢區域,蓋房子規定非常嚴格。
房仲業者/陳泰源 表示:「最高只能夠有五樓,但是如果你往裡面走的話,可能這個坡度又更抖的時候,搞不好連五樓高都不一定蓋得了,搞不好可能蓋個2~3樓都有可能。」
車子繞到社區後面,明顯我家後門有山坡,一旁的老建築低矮頂多三層樓,但高嘉瑜的房子不僅新穎,還最高五層鶴立雞群,環山戶住戶多次透過陳情,希望放寬規定沒有結果。
別看五層樓不高,這一建案最新實價登錄在67萬,但兩年前高嘉瑜剛入手時,1坪只買了58萬比同1年其他戶動輒63萬1坪入手價大約便宜百萬元,甚至是全社區最便宜。
另一個問題在房子內,高嘉瑜兩戶房子挑高3米6,我們找到同棟販售中的房子幾乎8成都有夾層,這張照片右邊臥室深度往下挖,天花板挑高就是建商暗示「可夾層」空間,但台北市規定有夾層一律即報即拆,轉手也難,被猜測是高嘉瑜至今沒裝潢閒置著最大的原因。
房仲業者/陳泰源 表示:「做夾層一定事消費者自己自費事後自己做的,建商他不會去替民眾承擔這個即報即拆的風險,是夾層,買賣時就要把夾層的格局圖畫出來,所以確實會有拆除的風險。」
高嘉瑜低於市價購入新房,寧可閒置房貸照付,怕是評估過風險,先不動,比較好轉手。
陳泰源youtube→https://youtu.be/eglnWFGpp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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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本段內容文稿:
歡迎來到「一天聽一點」,在上一集的分享裡,我為你拆解了詐騙的套路之後,相信現在的你,已經對詐騙的模式有所了解,也有了最基礎的辨識能力。
那麼到了這一集,我會把詐騙事件關注的焦點,擺在那些最容易受騙上當的「特殊體質」上面;透過這一段內容幫助你理解,到底是怎樣特質的人,會吸引到騙子找上門?
事實上喔,詐騙集團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賺錢,所以呢基於CP值的考量,他們會喜歡找那些最容易下手,又容易打發的人來開刀。
而這一類的人,又有三種最明顯可見的特質,它們分別是什麼呢?「害怕被討厭」、「絕對信任權威」、和「不想承認錯誤」。
先來說第一個,叫做「害怕被討厭」。
這樣的情況讓我想到八零年代,震驚台灣社會的「鴻源老鼠會吸金」事件是一樣。
在當年呢,台灣合法的投資產品還不多,因此呢只要有一個產品,它宣稱可以保證提供「4分」以上的利息,就很快的成為社會大眾眼中追捧的「金雞母」;而「鴻源」的主要投資人,又以退伍軍人跟公教人員居多。
在這些公教人員「呷好逗相報」的宣傳之底下喔,鴻源在將近十年的時間裡面,非法吸金了1000億台幣。
最後呢,在1989年6月30號,立法院修正了《銀行法》,而檢調單位開始強力的查緝地下投資公司。
鴻源機構在連續三個星期裡面,發生了四次的擠兌風暴,而主要的負責人,早就在案發之前脫產,所以投資人根本拿不回本金。
這個案子一直延宕至今,始終沒有辦法能夠完善的處理,也讓很多人賠掉了他自己的畢生積蓄。
然而時至今日,我們回過頭來看這件事情,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就會知道,每投資十萬塊,一個月就能夠領4千塊利息,這樣的一個「保證」,很明顯的就是不合理,就是一種詐騙手法。
要是天底下有這麼好本領的經營者,郭台銘又何必辛苦的經營事業,乾脆關了鴻海去投資他,不是賺得更快嗎?
「鴻源機構」呢,之所以會被餵養成為一頭金融怪獸,就是因為「害怕被討厭」這個心理因素。你想像一下喔,當年退休的軍公教人員,他們的社會和工作環境有什麼樣的特性?
他們是不是很強調合群、以和為貴、不要太計較、不要太有自己的想法?以至於呢,他們很怕提出異議會被討厭。
還有些人呢,是因為人情壓力而不得不投資,親戚朋友呢一吆喝,他們就掏出錢來,也許他們自己也想賺錢,但更多的是他們不想要破壞關係。
看著同儕或親人的一頭熱,就說服自己不要問太多,省得被排擠在小圈圈之外,所以才會受騙上當啊!
你問我為什麼對這個歷史事件這麼的清楚?因為我自己的父親,其實就是受害者之一。其實他有很多機會可以抽身,可是當法令一修正、擠兌一發生的時候。
鴻源內部上上下下,卻發起了一個叫做「支持公司」的運動,讓更多人把自己的身家財產投入更多。
在外人看來非常的荒謬,但是當你置身其中的時候,你的很多親友都在這個「局」裡面,所以只要有「暗樁」一配合「支持公司」的運動。
如果你不像是個火山孝子一樣,再投錢進來、反而是要把錢領出來,那是不是變得很不合群?
所以當年呢,目睹這一切的我,到了今天我都會警惕我自己。不要為了害怕被討厭,而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擁有自己思辨的能力,才是我們戰勝各種騙局的唯一解方啊!
再來,第二種很容易吸引到騙子的特質,那就是「絕對信任權威」。
這就讓我想到,美國的前納斯達克的主席~伯納・馬多夫的「龐式騙局」。
你千萬不要以為「龐式騙局」聽起來有多高明,它其實就跟俗稱的老鼠會一樣的。用短期暴利做為誘餌,拿新入會投資者的錢,去支付舊的投資者的那些高額利息,不斷的誘騙更多人投入資金。
而這個案子最誇張的地方,就是受害者包含了好萊塢的知名導演~史蒂芬史匹柏、美國名嘴賴端金,還有世界各地像是加拿大、西班牙、法國…,這些國家銀行機構都是受害者。
那為什麼馬多夫能夠騙倒這麼多人?這就不得不說起他的「豐功偉業」啊!
原來啊,馬多夫是從六零年代開始投入金融的經紀;於是呢,他那個時候就開始靠著挖東牆補西牆,或者是找家人借錢。
甚至於拿公司的錢,補客戶的損失,去造假很多投資報表…這樣的方法;不斷的去營造他「穩賺不賠」的好戰績,從而去奠立了他金融戰神的地位。
也因為馬多夫完美的形象,和他多年來漂亮的成績單,所以讓人會毫不懷疑他「個人誠信」的問題。在很多的死忠追隨者當中,甚至於不乏他的部屬跟學生。
這些人因為馬多夫的德高望重,把他視為華爾街之神,對他深信不疑;最後很多慘賠資本的基金經理人,更因為這份「絕對相信權威」,當東窗事發之後陸續自殺,付出難以挽回的代價。
像是這種「絕對信任權威」的背後,經常伴隨的個人議題喔,其實就是我們「把選擇權交給了他人」。
而這個背後更深、更深的部分,就是我們「恐懼權威」,才會始終沒有提出一些必要的質疑,而踏上不歸路啊!
最後呢,會增加你遇上騙子的特質,就是「不想承認錯誤」。
這裡讓我想起「女版的馬多夫」,也就是喔這個世紀的大騙局,矽谷的獨角獸公司~「血液公司」的創辦人,叫「伊麗莎白・霍姆斯」。
霍姆斯呢,在剛創業的時候,她原本是一個很受外界期待的青年創業家。而且她崛起的軌跡,和已故的蘋果創辨人「賈伯斯」很像,前景一片看好。
她還被知名的雜誌評為「全球最年輕、白手起家的女性億萬富翁」、甚至於「2015 年最具影響力的100大人物」的這些封號。
那更不要說「下一個賈伯斯」這樣的一個名譽也冠在她頭上。而霍姆斯本人,也深信自己就是一個「下一個會改變世界」的人。
然而呢,她號稱只要通過指尖採血,就能夠完成 300 多項血液檢測的驗血機;他們在內部研發的階段,就不斷的失敗。
但於此同時,霍姆斯卻不斷的向外界誇大實驗的成果,不斷的宣稱自己的公司,即將為世界帶來重大的改變。
儘管喔,憑著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很高明的行銷手法,暫時矇騙了不少投資者;但是呢,醜媳婦終歸要見公婆,傳說中的驗血機,總是會遇到接受檢驗的時刻。
那你會不會不很好奇,霍姆斯打算怎麼跟外界交待這整件事呢?
在我自己的實體課程裡喔,我常常會提醒我的學員,你永遠沒辦法叫醒裝睡的人,除非她自己願意醒。而這位霍姆斯小姐,就是最典型的「裝睡的人」。
她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造假數據,去播出事先拍攝好的造假影片,才終於讓這個造假的驗血機順利的上市。
你聽到這裡,我邀請你想一想喔,造假的驗血機,有可能去測出精準無誤的血液數據嗎?
而事實證明,造假的驗血機,只會讓醫生判讀失準,讓很多人誤以為自己得到可怕的癌症,造成呢病患精神啊、工作啊、金錢啊…等等的危害跟損失。
而更弔詭的是,即使已經紙包不住火,詐騙的事實就擺在眼前;霍姆斯呢,她要面臨的是二十年的牢獄之災。但她都始終都堅信自己的發明,雖然還「不成熟」,但終究會改變世界誒!
這裡就不得不提到,在心理學裡有一個名詞,叫做「認知失調」。
「認知失調」指的是在同一時間或處境裡面,有著兩種相矛盾的想法,而產生了一種不舒服的緊張感。
而為了改善這種緊張感,於是呢人們會很自然的,去改變自己的行為或自己的想法;讓自己相信的理念跟行為保持一致、沒有衝突的感覺。於是這樣的一個人,才能夠繼續順利的生活下去。
而不管這位跌落神壇的霍姆斯,她是基於什麼樣的理由不肯認錯;我都相信喔,在她內心當中有某一個部份,就是這種「認知失調」的狀態;所以她才會一錯再錯,還不斷「自我合理化」自己的這一切行為。
事情發展到此喔,我們都知道霍姆斯,是一個「不肯承認錯誤」的騙子。
但我邀請你想一想,那些曾經對她深信不疑的投資人,在某個程度上,會不會也因為面子或自尊的問題,不肯承認自己「錯信他人」,才會放任霍姆斯去扯出這個瞞天大謊?
而回到你身上,在你的生命裡,是否也曾經執著在某些錯的地方裡,想要找到對的答案。像是那些不斷的容忍花心、有賭癮、酒癮的情人,去期待對方回心轉意,或者是改變自己。
或者是明明你投資已經決策錯誤,每個月都在虧錢,卻還不斷的砸錢去補洞,不肯執行停損;這些都是同一種心理機制,不想要面對自己「認知失調」所惹下的禍。
也就是說喔,會讓我們上當的,不只是只有「詐騙集團」,還有我們心中的慾望跟恐懼,它會化身成為一個生命的考驗,在情感啊、工作啊、友情裡面,顯露出來。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在我的實體課程裡,經常會問學員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偷車賊會偷最好的車,還是偷好偷的車呢?」
假如你曾經受騙,或者你的身旁的人就是詐騙集團,像是職場裡霸凌你的同事、危險情人、對你進行情緒勒索的家人…。
你也可以好好問自己,是不是自己也有「害怕被討厭」、「絕對信任權威」或者是「不想承認錯誤」這樣的狀態?所以讓你變成那一台「最好偷的車子」。
這些功課的背後,都需要很真實的面對自己。然而面對自己,它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一直不面對,你只會活得更不容易啊!
這也是「啟點文化」一直努力的方向,我們讓每個有機會接觸我們的人,開始去面對真正的核心,無論是生涯的發展、還是人際溝通。
當然,最該面對的,就是你自己。只要你願意,啟點文化都在這裡,歡迎你~無論是我們的線上課程,還是實體課程,我們一起前進!
希望今天的分享,能夠帶給你一些啟發與幫助,我是凱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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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門課呢,集合了我這二十年自己創業、生命的實踐,還包含了超過上千人次的直接的教練跟諮詢。因為幾乎每一個人跟我談到最後,都會談到他要怎麼樣過出一個更好的人生?
其實呢,人生是一個時間軸的累積,如何讓時間變成你的朋友?讓時間幫助你累積、幫助你放大,這其實不難,但它需要一些必要的觀念,跟必要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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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分享就到這邊,謝謝你的收看,我們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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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如果涉及結構和承重之類的牆是不能打
但一般認為可以打的隔間牆打掉真的對原有建築毫無影響嗎?
總覺得敲敲打打的震動難免造成一些隱性裂痕(連敲個釘子都會怕了)
牆跟梁連在一起 怎可能只敲到牆不會傷到梁?
還是說有沒有拆掉反而對結構更安全的可能性(因為載重減輕)
還是通常能不敲就盡量不敲?
看一些室內設計的書幾乎都在教人改格局
不是不能改也不是沒有預算 改了也的確比較好 但不改也還好
所以還在猶豫要不要改
看過有些人改格局可以一改再改 拆了又蓋 蓋了又拆
只要不是結構牆都是無所謂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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