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會在這個會期開始,我們試辦同步口譯服務,現在由本會委員陳柏惟委員,他已經申請台語同步口譯,相關的口譯人員與接收器的配置已經到位,請陳委員開始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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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請問一下,美國國防授權法....(台語)」
.
「我跟委員報告一下,語言是一個交通的工具,大家工具都能夠共用,會方便一點,如果委員堅持要傳譯才可以,那我就按照規定,請傳譯一下再講,時間並沒有辦法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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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一攤,語氣顯得十分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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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譯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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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國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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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官按照他的想法翻譯陳柏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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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和台灣有關係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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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官照做了,但被邱國正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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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講的也要傳譯回去阿?他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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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官無奈,只能將中文翻成台語,問陳柏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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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剛剛官員講的你聽得懂嗎?」(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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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懂阿.」(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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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惟不卑不亢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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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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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官告訴邱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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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他剛剛講的再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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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官再翻譯一遍,邱國正這時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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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跟委員講,你剛剛講的我都聽得懂,但我要跟你講的,這是一個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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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國正明明聽得懂台語,卻假裝聽不懂,堅持陳柏惟要用國語來質詢,然後假裝對方聽不懂中文,遷怒翻譯的官員,要翻譯中文給他聽,這根本就是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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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自己不只會聽,還會說,不時說兩句台語,不知是貶低,還是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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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立法院通譯服務第一天,陳柏惟按照程序申請,被質詢的對象卻搞不清楚狀況,認為說台語是對自己的冒犯,然後這項服務卻被暫停了,就因為這種國語本位主義,因為一個人,廢棄整個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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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惟明明是被壓迫的一方,卻被顏寬恆說成是用母語來打壓對方,實在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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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款國防部長,怎麼帶台灣兵打仗?要怎麼保護台灣島上每一個族群的人?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是殖民者政權的領袖?比總統還大?可以超越國家制定的多元語言及保護母語的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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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領的稅金沒有說台語的人貢獻?今天有議員講客語或原住民語,是不是不允許他們說,一律只能對他講中文?他為誰服務?他為誰而戰?他的主人是誰?他是不是把民意代表和台灣人民當成自己的下屬那樣教訓?所有人得對他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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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略的角度,邱這種天朝心態,見到美國官員來指導部署,是不是要對方只能講中文?聽得懂英語還要假裝聽不懂?看到日本盟友渡海來台參加演習,明明有翻譯的機制,是不是要求他們不要講日文,只能用中文跟他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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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笑的是,他自己連中文都說不好,什麼叫做「語言是一個交通的工具?」它是用騎的還是用飛的?語言是一種溝通工具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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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聽得懂,還要翻譯官翻給他聽,然後又說對方聽不懂.自己聽得懂的,假裝聽不懂,對方聽得懂的,卻說對方聽不懂,如果語言是一種溝通的工具,你聽得懂,就讓對方說自己感到舒適的語言,你說自己說的語言,對方也聽得懂,他也不曾反對你的表達,沒有誰凌駕於誰,應該照怎樣的規則,彼此有默契,方便即可,邱顯然不是這麼回事,他要對方照自己的規則,把自己的規則當成立法院唯一的規則,有的,只是偏見而已,就算一般人正常溝通的方式,邱也並沒有加以遵守,反用來使對方被誤解成對自己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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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國正顯然是完全不會用這個工具,反而把溝通的工具,當成為難他人的工具使用,逼迫對方只能講他想讓他說的語言,或者讓翻譯的官員去做超出他義務的行為,因為他們都聽得懂彼此,另一方卻刻意喪失了這種能力,溝通最基本的前提,互相理解,無法成立,邱不只反對特定的語言,本質上是拒絕溝通,無論對方使用什麼樣的語言,自己擅長什麼語言,只要拒絕理解與拒絕對方表達,溝通這件事,都無法達成.假設今天陳柏惟講國語好了,邱假裝聽不懂,然後要對方說英文,「may I help you?」然後要旁邊的官員翻譯給對方聽,譏笑他不懂英文,這難道不是涉嫌種族歧視嗎?要是其他人早就一拳往他鼻子揍上去了,而換成是台語,這一切就沒有問題了,反倒是是說台語的人有問題,這不是鴨霸,什麼是鴨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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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被質詢的對象,他完全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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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顏寬恆說什麼說母語很驕傲,不是拿來炫耀和壓迫別人的工具,他不如這麼說好了「母語是媽媽的語言,但是不能質詢官員,一質詢就是炫耀和壓迫,是做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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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美顯示了過往黨國體制下,官員和地痞流氓如何打壓本土語言,和台灣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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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變成一種日常,一群人隨著統媒起舞,反倒是陳柏惟要道歉了,還有人幫邱國正解釋什麼他是外省人,聽不懂台語?他自己就說他聽得懂陳柏惟在說什麼了,還堅持擺架子羞辱對方,今天不說語言問題好了,一個被質詢的官員可以直接嗆議員「你來當國防部長好了」根本是高級外省人的優越感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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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國會殿堂,不是你家,這種傲慢的態度,是怎麼讓人民相信你是服從國家,而不是凌駕在人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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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什麼叫做「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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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派不是黨國的官員進來做官,就叫台派了,歧視的這麼明顯,還得保護他去斥責真正的台派議員,合理化他的行為,這不叫台派,叫華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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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個官員公然施壓立委不能說台語,只能說國語,怎麼會變成「難道只有會說台語的才是台派」?現在台派是被規定只能說華語嗎?「你說自己的母語就是對我的壓迫」,這又是什麼奇妙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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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國防部長,還需要中國分化嗎?還需要團結台灣嗎?更諷刺的是,今年四月,國防部還提出「提升後備戰力」改革案,邱國正還說什麼地方宮廟的義勇,都可以納入後備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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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宮廟講的是什麼語言?不是台語嗎?你不尊重其他族群的語言,憑什麼領導他們?是還活在黨國時代把台灣充員兵當成戰爭工具,一邊利用他們一邊當他們是次等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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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惟這一席,神父保定了,不留下這一席,台語,台灣人,沒有明天,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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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歌分享Good things (by Dan and Shay)
今天好多的奧運好消息,看新聞都覺得嘴角忍不住上揚!
所以來分享這首歌,歌詞沒有難度,剛剛好搭配小高一最近學的假設語氣,還有倒裝句構,我覺得歌詞寫得很棒,歌曲很好聽喔!
期待更多的好消息!金牌!金牌!
#尹小俐點唱機
#mondaynoblue💙
#台大明明陪你宅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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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與未來](六之三)
國安法第一審唐英傑案,專家證人解釋「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的作供進入了一個新階段。控方專家作供後,辯方向自家邀請的學者提出問題。今天較後時間,代表律政司的主控官向辯方專家學者提出盤問,雙方攻防火花四起,加上法官們的提問,法庭裡關於歷史、學術、法理辯論,討論層面甚廣。
代表律政司的署理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在早上較後時間,開始向港大政治及公共行政學系教授李詠怡提問。周天行戴着金屬框眼鏡,右手長期拿着原子筆,在擱在木架上的滿有螢光筆筆跡的文件上做筆記。每問畢一條問題,就會動手在文件上寫一點東西。
港大教授李詠怡(Eliza)這天穿了灰色線衫上衣,在上面加穿黑色西裝外套,她表情不多,語調大部份時間平穩,但有些時候,還是會表現出驚訝的語氣。
法庭是個講究用字精準的地方,然而當周天行以司法常用英語詞彙向社會科學背景的Eliza發問,雙方已經就問題的用詞爭辯起來。
周:「光時口號,梁天琦是創作者(creator)?」Eliza強調, “creator”只適用於聖經形容創造天地的上帝,但漠視了梁天琦參選之前,『光復」二字已經在社會上有人使用,故她認為應稱梁為 “improviser”(有二次創作的意思,或在前人的根基上再創作的含意)。
周:「Does slogans represent political agenda?」(口號是否代背後有政治議程?) Political Agenda可解作一些潛在政治訴求。
Eliza追問:「甚麼叫represent?」周天行於是提出兩個詞語代替represent. “regarded” “considered”. Eliza有點莫名奇妙,她回應道:「口號是口號,政治議程是政治議程,兩件事是不同的。」這個問題最後不了了之。
在重點主題上,雙方糾纏良久。例如有一段,討論到「主權Regime」這個主題。周天行前請Eliza回答香港是否中華人民共和國一部份,Eliza答是。
周專員再追問:「若我問妳,要從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去光復主權,是否代表必然要推翻政權?(To reclaim the sovereignty from the PRC, does it necessarily mean to overthrow the Regime?)」
三位法官之中兩位,陳嘉信和杜麗冰均追問周專員:「那一個政權(Which Regime)?」周專員垂頭找文件約六秒,再說:「香港的政權。」
Eliza回答道:「這條問題很混淆,香港從來都不是獨立國家,何來主權?又何以光復?而且Regime在政治學上不只解作政體,也可用在經濟或貿易概念上。你問的『光復香港主權』和『推翻香港政權』是兩回事,我不知道怎樣把兩者放一起。」
周專員用十二秒再找筆記,改為問,即是把香港從中華人民共和國分割出來。Eliza回答:「『推翻政權』又和『分裂香港出來』是兩回事。香港從來都不是主權國,怎樣去恢復其主權呢?實在有點荒謬(absurd).」
Eliza說:「我有點被混淆,這裡有不一致之處。『光復』是關於『過去』,想回到一個舊的狀態;而『港獨』是『未來式』,我不知道如何把兩者放在一起。」
周再指,若說話的人從來不接受香港是中國一部份呢?Eliza指:「這裡要涉及太多假設,才達致你所說的總結,對我來說 doesn’t make sense。」
過去,將來,今天的審訊,又再把法庭變成時光機,從1360年的元朝,再拉到近代中國史的文革,再提及到香港殖民地時代,再回到近年香港社會運動的脈絡。
上周五,辯方報告裡提及元順帝因為想花費修建皇宮,被臣子勸阻,稱要「光復祖宗之業」,Eliza指,元順帝說此話時仍在帝位,故認為「光復」不一定涉及推翻政權。
周專員今天追問Eliza,知否元順帝說這話的背景,正是元朝「紅巾軍」把蒙古皇宮燒毁,元順帝覺得失去了「上都」(今內蒙古多倫西北,其中一個首都)感到羞辱,故「光復」是涉及祖宗國土之爭。
Eliza則認為,陳祖仁作為臣子寫此段文字,一直讀下去,並不是談及實質國土的失去,「業、大業、功業,不只是關於國土和政權,而是古時皇帝與皇朝如何看待皇帝正當性,就是作為天道承繼者,那個授權不只是談及土地,而是那個皇帝做了甚麼事跡。」Eliza說,她看了整篇古典,認為很清楚文中不「只是」談國土喪失。
然而,周專員曾經挑戰Eliza對中國歷史的理解。Eliza說,她在中學有讀中史科,但在大學副修世界歷史。周專員堅持要問:「妳有無正統的中國歷史訓練。」
Eliza反駁:「如果你想說,我只有中三程度的中史學識,我不會同意你的說法。作為學者,特別是研究香港政治的學者,我們常要去參考中國歷史,因為香港很多的發展和中史有緊密關連。我懂得看寫中文亦會讀文言文,作為學者我有能力去理解中史。」
周堅持要問:「我問正統的中史訓練。」Eliza如此回應:「如果你硬要這樣問(If that’s how you like to put it.)我沒有教過中國歷史科,我博士研究也不是中國歷史,你可以說我『正規中史訓練是到中三』」。
而作為控方專家的嶺大歷史系教授劉智鵬,今天打了紫藍色的間條領呔,整天坐在控方律師後,聽到他同意的觀點,有幾次認同地點頭。
劉智鵬曾經在他的報告中提及「革命」可以參考「文化大革命」之使用,是「文革」與「政治層面」有關聯的例證。然而Eliza卻反駁,「文化大革命不涉及政權更替,中華人民共和國沒有被推翻或被取代。」
專員此時拿出一份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官方網站的文件。文件名為《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文件於1981年公佈,為內地官方對文革定性的文件。
周專員把文件較後幾處,談及文革三個階段節錄,以英語讀出。文件內容節錄為:「林彪、江青、康生、張春橋等人主要利用所謂『中央文革小組』名義乘機煽動『打倒一切、全面內戰』;林彪反革命集團陰謀奪取最高權力、策動反革命武裝變的事件。這是『文化大革命』推翻黨的一系列基本原則的結果,客觀上宣告了『文革』理論的實踐的失敗。毛澤東、周恩來同志機智地粉碎了這次叛變。」
周專員繼續以英語朗讀:「在發現江青等人借機進行篡權活動以後,對他們作了嚴厲批評,宣佈他們是『四人幫』;1976年毛澤東同志逝世,江青反革命集團加緊奪取黨和國家最高領導權的陰謀活動。十月上旬,中央政治局執行黨和人民的意志,毅然粉碎了江青反革命集團,結束了『文革』這場災難。」
「煽動」、「內戰」、「奪取最高權力」、「叛變」、「篡權」等英文翻譯,由周專員讀了出來,在香港高等法院的一庭空氣中飄揚。
周專員讀畢,問,這份文件,與如何理解「革命」這詞,有關聯嗎?
Eliza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回答:「你知道關於『文革』這課題,曾經有多少人出版了多少本專門的書籍,有多少人研究過?我認為要小心使用這資料。」
周追問下去:「這份資料有相關性嗎?」糾纏一會,Eliza答,「我不會改變我原來的看法(關於文革不是關於政權更替)。周再追問下去:「那妳認為文件那一部份不合乎事實或不準確?」
此時,法官彭寶琴插嘴:「周先生,你要再修正你的問題。」法官杜麗冰接下去:「李教授(即Eliza)沒機會從頭到尾看全份文件,她怎回答你?」彭寶琴再說:「她這方面的意見也不太有相關性。」關於文革的討論,就此打住。
另一個有火花的議題,就是關於在光復社區示威中,有示威者拿着殖民時代的港英旗揮舞。Eliza指出,她沒有訪問過拿旗的人,不能知道每個人心裡想甚麼,但以她的閱讀(decoding),揮旗的人對香港2010年初的狀態不太滿意,想把香港恢復到以前的社會秩序。
杜麗冰法官追問:「回到殖民時期統治?」Eliza回應:「或許是那種生活方式。」杜官接着問:「那是一樣的(統治和生活方式),想回到殖民地的生活,和回到英屬殖民地是一樣的。」
Eliza說,她不同意。「我猜測,人們對殖民地時代一些東西懷念,或許是經濟結構,文化符號,我不知道。例如1997年7月1日,香港由殖民地變成香港特區,在社會、文化、經濟上,不是突然產生巨變。」
Eliza以社科學者概念再重申:「想回復英治殖民地,和香港獨立是兩個不能共容的概念。」
陳官追問:「恢復殖民地不是必然從中華人民共和國分割出來嗎?」劉智鵬專家此時在座上點頭。陳官再說,即使他同意Eliza所說,但邏輯上不是不通嗎?
Eliza再表示:「在狹義上及技術上可以說是,但法理上甚麼是分離主義,並不是我的專長範圍。我會問,香港要回到殖民統治,現實上可能性是零,故此我認為,揮旗者是要表達他們對現況的不滿。」
三位法官,此時先後兩次把座椅退後商議。陳官表示他要「收回『同意李教授』言論的說話,而且這句話,亦不代表我們三名法官的看法。」然而不久,三官表示要休庭20分鐘。休庭後,陳官澄清他對Eliza證供的理解,並請她再詳細解釋。
Eliza表示:「這裡涉及三件事。一。殖民地時代的生活方式;二。殖民時代的政體;三。追求港獨。而我認為,二。和三。基本上有矛盾。」意思是,兩個訴求是不能同時並行的。
Eliza亦補充,控方專家劉教授曾指「香港自治運動」是「港獨運動」,她想澄清,「以我所知,香港自治運動是受到曾任嶺大助理教授的陳雲著作《香港城邦論》啟發,陳雲一度為該組織做過advisor,後來離開了,但他們不是追求港獨,而是追求保護香港的政治、經濟、文化,支持『一國兩制』框架和原則,追求高度自治,只是覺得一國兩制實踐起來不及他們期望。」
盤問到了最後,周天行專員花了長時間,追問在光復行動中,一些示威者拿着或喊過的口號,例如「驅逐支那罪犯」「大陸人番大陸」等。周專員指,示威活動中,明顯有「反中共」及「支持港獨」成份,問Eliza是否認同「光復」二字意思,要參考這些「客觀事實」。
Eliza說:「我要強調,這些活動中的確出現了很敵意的行為,對內地遊客和水貨客,而水貨客亦不只有內地人,也有香港人從事水貨活動。示威裡,有語言暴力(verbally abusive),很強敵意(very hostile),我認為這些口號很不恰當,富侮辱性,甚至涉及歧視(racist)。」
Eliza指,但示威遊行裡,參加的人多樣。她舉例七一遊行,每年遊行有不同訴求的人在其中,包括性工作者,性小眾,宗教團體,甚至乎外傭,示威者之間的訴求不必然一樣,甚至可以有矛盾。故此,她堅持認為,社區的光復行動,主要訴求是關於公共空間秩序問題。
陳官追問,照片裡有人舉起「恢復英港。建立港人政府」口號,如何解讀?
Eliza答:「字面可解作『恢復英治時代香港』,但我們要問,這句不夠具體,『港人政府』究竟是指,『香港人由香港人去領導』(government led by Hong Kong people),還是『香港人的政府』(government of the HK people)?」
Eliza說:「如此這般,表達意思不明。而很多示威者都有點『詞不達意』(not coherent), 他們也不太清楚自己想要甚麼,但他們憤懣很大,就弄一點東西出來表達一下。」
周專員沒有放棄去追問,為何光復社區的示威者要舉港英旗幟。他問Eliza:「妳說示威者有不滿,所以去舉旗。但他們為何一定要舉旗,他們可以找渠道去投訴呀,例如向立法會議員申訴。」此時,旁聽席爆出笑聲。
Eliza再解釋:「示威的作用,就是向政府發放訊息,表達民間訴求,他們為何不向立法會議員求助,我不知道。」
經過了2019年和2020年,香港的街道,示威活動幾近絕跡;而立法會選舉,民主派議員亦在DQ潮下集體請辭,多個議員相継被控及入獄,而立法會選舉辦法亦大幅修改,按中央及港府宣傳,這是「完善選舉制度」。明天李詠怡教授會繼續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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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一):[Regime & Redeem]
7月2日控方專家劉智鵬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10137115741348/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二):[Just Do it]
7月9日辯方專家李詠怡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29321820489544/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三):[過去與未來]
7月12日辯方專家李詠怡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37523026336090/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四):[知行合一]
7月13日辯方專家李詠怡及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0215429400183/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五):[沒有誰比誰高貴]
7月14日辯方專家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3328702422189/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六):[選櫻桃的人]
7月15日辯方專家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5860505502342/
(圖為辯方專家證人之一的港大政治及公共行政學系教授李詠怡離開高等法院)
假設語氣倒裝 在 倒裝句Part 7 的推薦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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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語氣倒裝 在 有三種假設語氣的句型是可以改成倒裝的方式來呈現 - Facebook 的推薦與評價
別說我沒告訴你-#TOEIC閱讀技巧篇】 假設語氣是多益文法題必考的重要文法,我們之前有分享過假設語氣的四種條件句,分別是現在事實假設、未來事實假設、現在事實相反 ... ... <看更多>
假設語氣倒裝 在 [題目] 假設句的倒裝- 看板TOEIC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書名:國際學村新多益文法考前衝刺
頁數:p.71 第2題
題目:(Should/Have) we had more time,we would have spent it
solving the problems.
疑問:
答案是選Should。
這種倒裝句的第一個字只會有Were、Had、Should、以及動詞過去式,
所以這題直接刪去Have只剩Should可選,但是這樣文法又似乎不對了,
還原句子應該是
If we should have more time, we would/will spend it solving
the problems.
這樣的寫法,不管是if子句或是主要子句,時態都跟題目對不起來,
難道是
If we should have had more time, we would have spent it
solving the problems.
這樣還原嗎?或者應該怎麼改?
這樣的話又變成是什麼意思?
它就不再是對未來的、幾乎不可能發生的假設了,那麼應該是?
請求高人指點,拜託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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