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愛情與麵包
朝陽在窗框中照射送小庭園內,卡爾和露絲的早餐剛準備好,卡爾揮揮手讓傭人們都離開,露絲有點疑惑和不安。
卡爾倚靠著椅子問:「你不打算告訴我昨晚你的節目嗎?」
露絲端起了紅茶道:「我知道你的僕人都看到了,所以你再問一次的意義是什麼?」
「作為你的未婚夫,我不想從別人口中聽到你的事,應該是由你親口跟我分享吧。」卡爾神色自若的說。
「昨晚我和佩琪跟傑克在三等艙玩耍跳舞,的確是一個愉快的夜晚,總比喝酒抽煙有趣多了。」露絲毫不客氣的道。
「哈哈,看我們的露絲小姐,總是咄咄迫人,好吧,露絲,你認真的聽好,我有重要的事想對你說,昨晚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你不愛我,甚至連喜歡都說不上,所以,如果你認真的想不履行這個婚約的話,我願意和你取消婚約,只要你開口就可以,我把選擇權交給你好了。」卡爾像是說著無關痛癢的事道出了。
露絲像是聽錯一樣的,要求他重複一次,卡爾再次說了,露絲久久都不能反應過來。
「怎麼樣?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嗎?為什麼會如此的驚訝?」卡爾笑笑說。
「我……你……你這是認真的嗎?」露絲慌張的問。
「當然是認真,我可沒有開這種玩笑的心情。」卡爾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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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俊文和李倩盈正在享受著二十世紀的土耳其浴,相差了整整一百年的郵輪,是沒有了現代感,但多了一種古色古香的古典味,兩人悠閒地回到房間時,露絲已經站在他們的房間中,一瞧到他們時便慌亂的衝了上來。
兩夫妻自然是知道發生什麼,系統的確認是無容置疑的,相信卡爾已經跟露絲說了要解除婚約的事。
露絲訴說著他們早料到的事,十之不離八九,李倩盈奇怪的問:「你不是很早就想解除婚約嗎?卡爾他主動的說,你不應該是開心嗎,為什麼要如此慌張?」
露絲掩住面道:「剛才我媽她知道卡爾不想結婚了,發了瘋一樣大吵大叫,把房間中的東西都打破了,說著自己要完蛋,這個家要完蛋,她質問我是不是我對卡爾做了些什麼讓他悔婚,她抓住我的臂一直的搖,現在我都不敢回房間了……」
安撫了好一會後,露絲終於冷靜下來,做決定,永遠也是最容易的部份,難的,是實行決定了之後的部署,以及承受決定了的後果。
露絲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家族的壓力,她們一家的欠債要如何處理,把資產都變賣後重新開始?事實上以她的關係網,生活肯定是沒有問題,但肯定不會是鐵達尼號的頭等套房,甚至連頭等艙也不是,她才十七歲,在沒有家族身份之下,二十世紀初的女性,能做的事其實不多。
李倩盈之前提過會給露絲一個職位,讓她可以自食其力,現在便是兌現的時候,但她知道在沉船之後便會離開這個世界,給劉俊文拋了個眼色後便把這鍋拋走了。
劉俊文想了一下:「我想,債務方面我們可以再想辦法,以我所知,卡爾他也不是對你無情,只是他真的弄清楚了跟你不能再勉強下去,你有事的話,他也會幫你一把,而我和佩琪也會,我覺得現在你需要先解決的事,有兩個。
第一,你媽媽的情緒問題,我想你能看得開,但以我觀察你媽對於金錢和地位的眷戀早已根深柢固,我怕她會做出傻事,甚至傷害到你,或者這幾天你先跟我們待在一起,我們能有個照應,你媽方面,我會跟布朗太太說一聲,她應該會看顧你媽的。
第二,你和傑克……是認真的嗎?既然你和卡爾已經沒有婚約在身,你想跟傑克走下去?還是你沒有打算,但我要先提醒你一下,傑克的經濟情況和生活方式,你應該清楚,這關係到你終生幸福,可不能衝動。」
露絲心中也是明白,這兩天和傑克的相處是很快樂,但也是僅限於在鐵達尼之上,有卡爾這個避風港,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她同時在挑戰著卡爾的底線,享受著一個貴族少女從未嘗過的叛逆快感,從電影中你也看到,露絲她沒有煙癮,但她卻會在媽媽和卡爾面前抽煙,因為她可以做到的反叛之事不多。
如果真的要面對,卻是另一回事,現階段沒有卡爾的壓迫,她亦未跟傑克作出進一步交流,只是一個略有好感的男人,在這時間點要說終生,卻言之尚早了。
李倩盈提出了跟露絲一起去找傑克,要跟他說這件事,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她們在三等艙的餐廳找到了正在吃早餐的傑克,李倩盈沒有讓傑克跟她們到別處地方聊,反而拉著露絲坐下,點了一份三等艙的早餐。
傑克露出了燦爛的微笑:「昨晚玩得這樣夜,我沒想到你們這樣早就起床了,你們有頭等艙的早餐不吃,跑來三等艙幹什麼?」
李倩盈正色問:「傑克,我有一個認真的問題要問你,你想清楚才答我,你到底如何看待和露絲之間的關係?」
傑克呆了一下,笑道:「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麼?」
李倩盈重覆了一次問題,露絲也很不好意思的讓她不要再問,轉身便想離開,可是卻被李倩盈拉著了。
傑克端正了身子,肯定地說:「我很清楚,自己只是癩蝦蟆……但我卻可以真心的說,我喜歡露絲,即使我明知自己配不上她。」
露絲聽後有點感動,卻言又止。
李倩盈繼續說:「作為露絲的朋友,我想知道你如何能夠給她幸福,她可是頭等艙的乘客,你只是一個靠幸運贏得船票才能登上三等艙的畫家,如果給你機會,你會做些什麼讓露絲得到幸福?」
餐點到了,一杯牛奶、一份煙燻鯡魚配薯仔、火腿和蛋然後便是麵包。
李倩盈轉眼看著露絲道:「這就是三等艙的食物,你吃吧,嘗嘗是什麼味道,一邊吃一邊想你能否每天也吃著這些東西。」露絲看著食物沒有動手。
傑克盯住李倩盈,然後看了看露絲:「看來……昨晚和今早,發生了不少事……好吧,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好,我知不知道這些事都好,這些問題,我也非答不可吧。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給露絲什麼幸福,我的情況你們也知道,我唯一可以做的……是給她我的所有,我每一幅畫換來的金錢,我也可以全給她,甚至我能把煙也戒掉,這……這是我現在可以給你們最真誠的答案。」
露絲思索了好一下,慢慢的將桌上的食物一一吃光,一言不發的思考著什麼。
李倩盈把麵包拿了起來:「愛情和麵包,從來都不是二選其一,而是你想擁有什麼愛情,同時吃著什麼麵包,傑克,露絲她家欠著巨債,以十萬計的美金,你一幅畫才賣不到一元,我當你是一元好了,你要畫多少畫才能幫到她?
露絲,即使你不用管這債務,你說你喜歡藝術、音樂、歌劇,假如這段愛情讓你連你的興趣都要放棄,你願意換取嗎?卡爾最多是讓你沒有知音,但傑克卻要你連這些興趣都放棄,你願意嗎?
這塊麵包,餓不死你們,但只是吃這麵包,你們的愛情,會不會變了味?」
李倩盈轉身離去,留下了在場看著麵包的兩人。
她嘆息道,這事,早晚也要你們面對……希望你們能找出答案吧……
吹著海風,她覺得自己老了,要一對十七八歲的孩子去想這答案,也實在是太殘忍,回想起來,她跟一個外母一樣,在擔心這小倆口子如何面對將來,沒有樓如何幸福,沒有錢單是愛情又怎樣,但最可怕的是,她完全沒有罪惡感,反而覺得是對他們好,也許,這便是過來人給未來人最殘忍也是最溫柔的勸告吧。
她突然想起劉俊文,這種艱難的問題,如果抽一支煙會不會感到舒服一點,平時劉俊文抽煙時,也是不是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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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
安德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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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書展返到屋企都十點,然後收埋個尾,終於趕到十二點寫完……
做作者唔難,做一個長期出貨既作者好難,真係將所有私人時間都付出,每日三篇文,係我對自己既一個挑戰,有人話事情做左21日就習慣,希望呢21日快d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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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口子意思 在 蕃茄家的媽媽是爸爸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男人不是豬,只是沒有人相信他們不是,包括男人自己(下篇)】
接下來的重頭戲又要回到我們女性身上了。今天,我們要來談談「#如何灌溉才能讓先生頭上的天線開始長出來」。
好煩喔,為什麼我們這麼累,還是每次都要我們自己先跨出第一步,男生都不用?
恩,我們可能得先面對一個事實,如果今天老公已經是天線發育完整的神隊友,或者是已經在快速進步中,其實我們的心裡並不會有那麼多的怨言,或者是覺得那麼疲倦,應該也就不太需要今天這篇文章了。會讓你覺得「有夠不公平」,「每次都是我」,就是因為另一半對「分攤情緒勞動」這件事情太沒有概念。
你希望一個沒有概念的人突然得到天啟,自動成長出「#能夠關注細節」,「#留意他人情緒」,「#主動承擔責任」的高階精密天線?我是不知道你的人生經驗如何啦,但是在我的世界裡,如果我買了一包綠豆,就這樣放在櫥櫃裡,放了十年他還是綠豆啊。要它發芽長出豆苗,至少要鋪個棉花,撒點水,放在有陽光的角落吧。
有啊,我唸他也唸過了,也好聲好氣說明過了,也大吼大叫抓狂過了,就是沒有用啊!
呃,不是,我剛剛說過綠豆,你再認真想一下。如果對著綠豆碎念,對著他講道理,對著他大罵,你覺得他會發芽嗎?(會才可怕吧!!!什麼樣的妖物啊!!!)
所謂的棉花,水分和陽光,意思是你必須提供先生一個成長的「#環境」,他的天線才會有機會探出頭來。
聽不懂啦!!!!!!
好,我可以慢慢說明,但是你必須要先有心理準備,我說的事情可能很難做到,非常難做到,但是絕對值得去嘗試。
先舉個例子。
之前還在日本的時候,蕃茄一週上學三個半天,會在學校吃午飯,但便當需要自己準備。而且學校沒有蒸飯箱,一定得當天早上做才行(該死的日本文化)。
問題是當時我一大早五點半就得出門上班,根本不可能交給我,所以我們連討論都沒討論,直接就是讓傑克負責。
老實說我根本沒有覺得需要花什麼心思。蕃茄才三歲,食量又不大。而且日本那麼方便,公寓對面就是全家便利商店,早上順路買個御飯糰、小蛋糕或是肉包之類的給蕃茄帶去當午餐就好了,只要會結帳就辦得到。
因為我自己是這種預期,只要蕃茄沒餓到就ok,所以根本沒去留意傑克怎麼處理。沒想到傑克從買現成的三明治切小塊加工配上一點新鮮水果開始,逐漸累積出心得,慢慢發展出自製的簡單冷麵或是小飯糰,到後來居然非常認真地每天構思不同的新菜色,累積成了一個很豐富的相簿,完全跌破我的眼鏡!
「那是因為你老公——」No!這句話不要說,吞,回,去!!!!
對。這就是我想建議你嘗試的第一件事——#不要把別人的神隊友當成特例。
如果仔細回想,我們的周遭多少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他的隊友都不會讓我們失望。只是聽完這種例子,也許只是讓你心情很糟,覺得「好男人永遠在別人家」我就是活該命賤不長眼。不是的。那只是因為別人家的是發育完的豆苗,你家的還是顆乾燥綠豆。
我推薦你從今以後,聽到這樣的例子要快點抓住對方問:「真的?那你怎麼跟老公溝通的?」
只要你越常發問,你會發現大家都一樣,是經歷了很多次的溝通才慢慢找出分工的默契和討論的方法,並不是誰特別幸運撿到大寶藏,得到一個有特異功能的老公。事實上,我們時常在互相堅定「#男人沒救了」這種錯誤的信念,卻完全沒有自覺。
你覺得沒有。好,有沒有試過或跟別人抱怨或是聽別人抱怨家裡老公很不上道?記不記得其他人會說什麼?
「拜託妳老公這樣已經算好了,我家的啊⋯⋯。」
「男人都這樣啊你現在才知道喔?」
「算了啦,指望老公不如自己來比較快啦。」
這些回應都是要讓你相信男生有機會變得又會育兒又會做家事能夠主動承擔?或者是讓你相信你有權利可以要求老公付出更多?只要找對溝通方式你的老公一定可以比現在更進步?
不是吧。我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在叫你放棄不要管了老公維持他的死樣子就好了啊!
老實說,如果可以,我真心希望大家一起停止講這些話。這些話講越多,聽越多,越會讓我們懷疑「是不是應該知足了?」,「別人都可以忍受,為什麼只有我不行?」
不,不應該忍受,不應該知足。我們的要求非常合理。先生並不需要變成超人,#我們只是需要幫助他培養一個一直沒有機會磨練的能力。
所以第一步,你要開始相信「別人的老公做得到的事,我的老公沒有理由學不會」。當然不是說別人的老公很會下廚,你家那口子就得要很會下廚。而是說「如果別人的先生能夠有能力找到自己擅長的家務,你的先生一定也有他可以勝任的領域。」
做好心理建設之後,接下來要來處理的是「#溝通技巧」。這可以分幾個面向來談。
第一個是,請從「#接受的教養方式不同」這個角度來跟先生討論你對他的要求。跟他說明你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操煩,可是因為你從小接受的教育,會讓你對於這些細節非常在意。請邀請他幫忙你「脫離操煩的折磨」,一起商量可以把哪些家務交給他負責。
第二個是,請停止交代「.exe」執行檔,一律交代「.zip」的壓縮檔,但是 #解壓縮之後的內容必須要有彈性。
不使用執行檔的理由是,如果你總是交代「倒垃圾」、「收拾桌面」這種跑腿性質的「小任務」給先生,他就會永遠停留在只能跑腿的能力,而且會因為他被大材小用,總覺得這種「小事」等等再做就好,你無法刺激他的天線發育,長出主動承擔家務的能力。
所以比較的好方法絕對是把整個「.zip」的壓縮檔交給他,但是需要做一些調整。
以上一篇的例子來說,假設你腦袋裡「倒垃圾.zip」資料夾的實際內容是「把垃圾綁起來,拿出來,裝上新的垃圾袋,站在門邊等聽到垃圾車音樂的第一秒就衝出去,這樣才可以在五分鐘內來回避開跟鄰居打招呼,到家的時候先洗過手再去摸其他東西。」,交給先生的時候,請先把檔案刪減成「倒垃圾+回家要洗手」。
至於中間的其他細節呢?不要管。這就是剛剛所提到的「環境」。你必須讓先生自己去發現中間的細節,而且是適合他自己的細節。
沒裝新垃圾袋怎麼辦?你就不裝也不丟垃圾,等他自己要丟的時候就會發現沒垃圾袋,自己會去裝。或者如果他毫無自覺,大喊「你怎麼沒裝?」,你就用一樣驚訝的語氣跟他說:「啊?我以為你倒垃圾的時候就順便裝了?」這樣一來,也許他會明白倒垃圾跟換垃圾袋是同一組資料夾,但是也許你們會開啟一個討論,最後達成共識「一個人倒垃圾,另一個人換垃圾袋」也說不定。
太慢衝出去遇到鄰居怎麼辦?不怎麼辦。他如果也討厭鄰居,幾次之後他就會知道要閃避,或者在他抱怨的時候你就可以分享你的訣竅了。如果他不討厭鄰居,喜歡跟他們聊個幾句敦親睦鄰,那根本就不需要照你的方法做,不是嗎?
以此類推「買衛生紙.zip」就可以刪減成「買多一點+指定舒潔」,其他要不要集點要不要趁打折多買去哪一間買隔個幾天就要確認家裡的庫存這些細節,請給時間讓他自己摸出來。
可是,萬一先生很擺爛,商量好交給他的事都不去做怎麼辦?
好問題。這就要來提第三點,#不幫做,#但也不生氣。
分配家務其實有個小技巧,就是交代下去的工作最好是「沒去做的話很快就會影響到家庭運作」的事,例如說「衛生紙沒買的話全家沒得擦」,「碗沒洗的話全家沒得用」,「衣服不洗的話全家沒得穿」這種都很合適,因為先生可以裝死的時間有一個期限。(所以「擦窗戶」,「洗廁所」這種雖然聽起來很適合男生,但是一陣子不處理根本不影響生存的家務,就不適合拿來培養天線)
以洗碗為例,如果先生遲遲沒有動作,但是晚餐時間又快要到了怎麼辦?不怎麼辦,裝作不知道。我會耐心等到我要進廚房煮晚餐的時候才「意外發現」髒碗都還在水槽。
這時請務必維持「純粹的驚訝」,不能表現出責罵的語氣。如果怒氣一來,對方就會開始防禦,什麼「今天上班很累又不是故意的」「你之前沒洗碗我也沒說什麼」這種狗屁理由都會冒出來,千萬要忍耐。
「咦?碗還沒洗啊?」就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就可以了。
如果這時候先生很不好意思地衝過來洗,就微笑地說聲「謝謝你」吧。如果先生沒有動作,推託說因為他上班很忙很累之類的話,你就一臉困擾地說:「糟糕這樣沒辦法煮晚餐,那請你去買吧,碗等等再洗。」他拖幾天就重複幾天,如果他質疑你故意擺爛,就一臉無辜地說:「可是你說了要洗,所以我很放心就沒去注意了嘛。」
第四點,只要有感覺到對方的付出,就大方地說「#謝謝」。
有些時候,其實就算願意分攤,在夫妻倆的默契培養出來以前,真的沒有那麼容易「做對事情」。
就以我自己來說,每當我上班回家,看見一邊忙家務一邊照顧蕃茄的傑克,其實我會有點不知所措。並不是因為我不想分擔,反倒是因為我太想分擔了,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會一直考慮在這個時候,到底是去負責煮飯,還是去處理小孩,哪一種可以讓傑克比較輕鬆。結果變得綁手綁腳不知道怎麼辦。
連我都會陷入這種奇怪的迷惘,完全沒有長出「天線」的男性,不只是看不出來有哪些細節要兼顧,他其實也不真的知道他如果做了一些家務,或者是顧了一下小孩,到底有幫上什麼忙。
所以,只要先生做的事,有稍微幫上一點忙,就說聲謝謝吧。「謝謝你剛剛煮飯的時候你幫我顧了一下小孩,這樣我的壓力小多了。」「謝謝你今天記得去倒垃圾,我陪睡的時候就不用顧慮了」天線能力已經開啟的我們,一定看得見這樣微小的付出,把它具體的說出來,讓對方知道他在正確的方向,他會很驚喜的。
看到這邊,你應該累壞了吧?辛苦你了。
我完全明白,在已經非常緊繃的生活當中,還要花費心思去「調教」出一個合適隊友,真的非常阿雜,所以你可能會對我這篇提出的建議覺得強人所難,覺得我對女性很嚴苛。
不是的,我並不是「要求」女性必須要為男性的無能負責。我在這一系列的文章中想說明的是,男性並不是「自願想要變成這副德性」,他們也是被教育出來的。當他們被教育成一個無能的狀態,為了改變這種令人崩潰的相處模式,真的就必須靠我們這些「學姊」來引導。
而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子著想。如果我們這一代不積極改變現狀,改變家庭裡的分工模式,將來我們的女兒很可能會去尋找跟爸爸相像的男人,然後繼續被困在這個角色當中;我們的兒子很可能會去期待伴侶做出跟我們一樣的付出,但是卻變成跟我父親一樣孤獨的男人。
如果做了嘗試,有可能會有所改變。如果什麼都不做,現況就會一直這樣下去,不是嗎?
文章裡所提到的方法,是我自己的經驗。如果想要更有系統,更詳盡的建議,歡迎你去閱讀「#拒絕失衡的情緒勞動」這本書。相信你會更有勇氣跟方向,找到跟伴侶溝通家務的訣竅。
這篇是我開版以來最長篇的想太多,感謝你閱讀完全文。希望你從中找尋到靈感,逐步開啟伴侶的「神隊友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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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口子意思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猴爪:被詛咒的三個願望】
這次推薦的短篇,算是超自然題材的恐怖作品,出自英國作家雅各布斯。
故事描述懷特一家人,從士官長莫里斯那拿到可以「許三個願望」的猴爪。
然而,許願這件事是有代價的......
一起來看看這部有些驚悚的短篇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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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爪 / 雅各布斯
外面,夜晚寒冷而潮濕,但在雷克斯納姆別墅的小客廳裡,窗簾下垂,爐火熊熊。父子倆在下棋,父親以為棋局將發生根本的變化,把他這一方的國王推入危急而不必要的險境,這甚至引起了那位白髮老太太的評論,她正在爐火邊安靜地編織毛活。
「聽那風聲。」懷特先生說,他看出自己下錯了一著影響全域的棋,可為時已晚,他態度和藹地想不讓兒子發現這個錯誤。
「我正聽著呢,」兒子說,他冷酷地審視著棋盤,一面伸出手來,「將軍。」
「我簡直不相信他今晚會來。」父親說,他的手在棋盤上躊躇不決。
「將死了。」兒子回答。
「住得這麼偏遠真糟透了,」懷特先生突然出人意外地發起脾氣來,大聲叫喊,「所有那些糟糕透頂、泥濘又偏僻的住處裡,就數這兒最壞。小路上是沼澤,大路上是急流,我真不知道人們在想些什麼。我猜想因為大路上只有兩所房子出租,他們就認為這沒關係。」
「別介意,親愛的,」他的妻子安慰他說,「也許下一盤你會贏的。」
懷特先生敏銳地抬眼一看,恰好瞅見母子倆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色,到了嘴邊的話消失了,他用稀疏的灰白鬍子遮掩起負疚的笑容。
「他來了。」當大門砰地一響,沉重的腳步向房門邁來時,赫勃特•懷特說。
老頭兒連忙殷勤地站起來,打開房門,只聽得他向新來的人道辛苦,新來的人也向他道辛苦,惹得懷特太太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當一個又高又壯、面色紅潤、眼睛小而亮的男人跟在她丈夫身後走進房門時,她輕輕地咳嗽。
「莫里斯軍士長。」懷特先生介紹說。
軍士長和他們握了手,坐在爐邊留給他的座位上。他的主人拿出威士卡和平底酒杯,在爐火上擱了一把小銅壺,他滿意地瞧著。
喝到第三杯,眼睛放出光彩,他開始談話了。當他在椅子裡聳聳寬闊的肩膀,談起奇異的景色、英勇的業績、戰爭、瘟疫和陌生的民族,這小小的一家人懷著熱切的興趣注視著這位遠方來的客人。
「21年了,」懷特先生朝他的妻、兒點著頭說,「他走的時候是庫房裡一個瘦長的小夥子。可現在看看他吧。」
「他看上去並沒有受多大創傷。」懷特太太有禮貌地說。
「我倒想親自上印度去,」老頭兒說,「只是到處瞧瞧,你們懂吧。」
「你還是待在原地好。」軍士長搖搖頭說。他放下空杯子,輕輕地歎了口氣,又搖搖頭。
「我想瞧瞧那些古廟、托缽僧和玩雜耍的人,」老頭兒說。「不久前有一天你談起什麼猴爪,那是怎麼回事,莫里斯?」
「沒有什麼,」這位當兵的趕忙說,「至少,沒什麼值得聽的。」
「猴爪?」懷特太太好奇地說。
「唔,也許,它有點像你們會稱做魔術的那種玩意,」軍士長不假思索地說。
他的三位聽眾急切地朝前靠攏。客人心不在焉地把空杯子湊到唇邊,又把它放下。
他的主人給他倒滿了酒。
「看上去,」軍士長說,他用手在衣袋裡摸索著,「這只是一個平常的小爪子,已經乾癟成木乃伊了。」
他從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給他們,懷特太太的臉厭惡地扭曲了一下,退了回來,可她兒子接過它,好奇地察看著。 「這有什麼特別的?」懷特先生問,從兒子手中拿過那東西,仔細看了一會兒,又把它放在桌上。
「一位老托缽僧用符咒鎮住了它,」軍土長說,「他是個非常神聖的人。他要顯示,是命運支配人們的生命,而那些干预命運的人會使他們自己遭受不幸。他用符咒鎮住了它,讓三個人,每個人都能通過它實現自己的三個願望。」
他的神態是那麼觸動人,使他的聽眾意識到他們輕輕的笑聲有點不協調。
「唔,那你為什麼不提出三個願望呢,先生?」赫勃特•懷特機靈地問。」軍士長以中年人慣于看待冒昧的年輕人的目光注視著他。「我提出了。」他平靜地說,他那佈滿斑點的臉孔發白了。
「你那三個願望真的實現了嗎?」懷特太太問。
「實現了。」軍士長說,他的杯子輕輕地敲擊著他那堅實的牙齒。
「還有別的人祝願了嗎?」老太太問。
「有,第一個人實現了他的三個願望,」他回答。「我不知道頭兩個願望是什麼,但第三個是祈求死亡。那樣我就得到了這猴爪。」
他的語調極其沉重,這一夥人都默不作聲了。
「要是你已經實現了三個願望,那麼,眼下它對你沒有好處了,莫里斯,」老頭兒終於說話了,「那你留著它為了什麼呢?」
當兵的搖搖頭。「為了幻想,我猜,」他慢騰騰地說,「我的確想過要賣掉它,可眼下我不想賣了。它造成的危害已經夠大了。再說,人們不會買它。他們認為這是個神話,其中有些人,還有那些真的有些相信它的人要先試試,然後再付給我錢。」
「要是你能提出另外三個願望,」老頭兒以銳利的目光瞧著他說,「那你會提嗎?」
「我不知道,」另一方說,「我不知道。」
他拿起猴爪,夾在食指和大拇指中間搖晃著,突然把它扔到火上。懷特輕輕地喊了一聲,彎下身子趕緊把它拿開。
「最好讓它燒掉。」當兵的嚴肅地說。
「如果你不要它,莫里斯,」老頭兒說,「把它給我吧。」
「我不給,」他的朋友固執地說,「我把它扔到火裡。要是你留著它,出了什麼事兒可別責怪我。像個明智的人那樣,再把它扔進火裡吧。」
另一方搖搖頭,仔細察看他的新東西,「你怎樣祝願?」他問。
「你右手拿起猴爪,大聲祝願,」軍士長說,「可我警告你後果嚴重。」
「聽上去像《天方夜譚》似的,」懷特太太說,一面站起來開始擺飯餐,「你想你也許可以祝願我長四雙手嗎?」
她丈夫從口袋裡拿出那個護符,軍士長臉上帶著一種警告的神色,抓住懷特先生的胳膊,全家三人不禁放聲大笑。
「如果你一定要祝願,」他粗暴地說,「提出些合理的願望吧。」
懷特先生把猴爪放回口袋,擺好椅子,示意他的朋友入席。吃晚飯的時候那護符有點兒被遺忘了,飯後三個人坐在那兒著了迷似地聽軍士長談他在印度的第二部分冒險經歷。
「要是關於猴爪的故事不比他剛才告訴我們的事兒更真實,」當房門在客人身後關上,讓他恰好能趕上末班火車的時候,赫勃特說,「那咱們從它那兒搞不出多少名堂。」
「你得了這東西給了他點什麼,爹爹?」懷特太太仔細察看著丈夫問道。
「小意思,」他說,臉上微微發紅,「他不要,可我讓他拿著。他又逼我扔掉它。」
「很可能,」赫勃特裝出害怕的樣子說。「嘿,咱們就要發財了,要出名,要幸福了。爹,先從祝願你當個皇帝開始吧,那你就不會再受老婆的氣了。」
他猛地繞著桌子跑了起來,受到中傷的懷特太太拿著沙發背套在後面追趕他。
懷特先生從口袋裡拿出猴爪半信半疑地看著它。「我不知道該祝願些什麼,真的,」他慢騰騰地說,「依我看,我想要的一切都已經有了。」
「要是你把這所房子的欠款付清了,你就很高興了,對嗎?」赫勃特把手放在肩上說,「好啦,那麼祈求200英鎊吧,正好付這筆帳。」父親因為自己的輕信,羞愧地微笑著,拿起了那個護符,這時他的兒子,帶著一種若不是因為朝他母親擠了下眼睛,本會更莊嚴的神色,在鋼琴旁坐下,彈了幾個感人的和絃。
「我願得到200英鎊。」老頭兒清晰地說。
鋼琴奏出的一陣猛烈的音響迎候了這句話,可是被老頭兒戰慄的叫喊聲打斷了。他的妻、兒向他奔去。
「它動了,」他喊道,對躺在地上的那東西厭惡地瞥了一眼,「我祝願的時候它就像條蛇一樣在我手裡扭動了。」
「唉,我沒有看到錢,」他兒子把它撿起來放在桌上說,「我打賭我永遠見不到這筆錢了。」
「這准是你的幻覺,爹爹。」他妻子焦急地瞧著他說。
他搖搖頭:「不過,沒有關係,沒受傷,可它還是讓我受了驚嚇。」
他們又在爐邊坐下,兩個男人抽完了煙斗。外面,風勢轉猛,樓上的門砰地一響,老頭兒緊張地動了一下。一種異常的、沉悶的寂靜籠罩著全家三口人,直到老兩口起來去就寢。
「我希望你們會在床中間發現那筆款子捆在一個大包裡,」赫勃特向他們道晚安時說,「而且在你們把那不義之財裝進口袋裡的時候,會有個可怕的東西蹲在衣櫃頂上瞅著你們。」
第二天早晨當冬日的陽光灑在早餐桌上時,赫勃特在明亮的陽光中嘲笑他的恐懼。屋子裡有一種前一天晚上缺少的乏味的安全感,那個污穢而皺縮的小猴爪已被隨意地放在餐具櫃上,表示人們不那麼相信它的效力。
「我想所有的老兵全都一樣,」懷特太太說,「咱們竟會聽信這樣的胡說八道!現在怎麼還會有實現祝願的事兒?就是能實現,200英鎊又怎麼能傷著你呢,爹爹?」
「也許會從天上掉到他腦袋上」輕浮的赫勃特說。
「莫里斯說,事情發生得那麼自然,」他父親說。「雖然你是那樣祝願的,你也許還會認為那不過是巧合。」
「好啦,我回來以前別動那筆錢,」赫勃特說,從桌旁站了起來。「我怕那會讓你變成一個自私、貪婪的人,那我們就只好不承認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媽媽笑了,跟著他走到門口,目送他上了路,又回到早餐桌旁,以她丈夫的輕信取樂。可這些並沒有妨礙她一聽到郵差敲門就匆匆跑向門口,當她發現郵差帶來的是裁縫的帳單時,也沒有妨礙她有點苛刻地提到退休的軍士長愛喝酒的習慣。
他們坐下來吃晚飯的時候,她說:「我想,赫勃特回家來,會有更多有趣的議論。」
「儘管這樣,」懷特先生說,給自己倒了一點啤酒,「我敢說,那個東面在我手裡動了,我敢發誓。」
「你認為它動了。」老太太安慰他說。
「我說它動了,」另一個回答,「我當時並沒有想到它;我剛——什麼事兒?」他妻子沒有回答。她在觀察外面一個男人的神秘動作:他猶豫不決地向房裡窺探,看來好像要下決心進屋。她心裡聯想起那200英鎊,注意到陌生人衣著講究,頭戴一頂光亮嶄新的綢帽。有三次他在門口停下來,然後又向前走開了。第四次他手把著門站在那兒,接著突然下決心打開大門走上了小徑。就在同時懷特太太把雙手放在身後,急忙解開圍裙帶子,把這件有用的服飾塞在椅墊底下。
她把陌生人帶進屋裡,他似乎很不安。他偷偷地凝視懷特太太,當老太太對屋裡那樣兒和她丈夫身上那件通常在花園裡穿的上衣表示道歉時,他全神貫注地傾聽著。接著她以女性所能容許的耐心等待他宣佈來意,可他最初卻奇怪地沉默不語。
「我——受命前來拜訪,」他終於說,又俯身從褲子上摘下一段棉線,「我從毛-麥金斯公司來。」
老太太吃了一驚。「出了什麼事嗎?」她屏住氣問。
「赫勃特出了什麼事嗎?什麼事兒?什麼事兒?」
她丈夫插嘴了。「哎,哎,媽媽,」他急忙說,「坐下,別忙著下結論。我相信,你沒有帶來壞消息,先生。」他急切地瞅著另一個人。
「我很抱歉——」客人開始說。
「他受傷了嗎?」母親問。
客人點點頭。「傷得很厲害,」他平靜地說,「可他一點兒也不痛苦。」
「啊,感謝上帝!」老婦人緊握著雙手說,「為了這感謝上帝!感謝──」她突然停住了,她開始明白了這項保證的不祥意義。而且從另一個人躲閃的神色中看出她的恐懼得到了可怕的證實。她屏住氣息,轉向智力比較遲鈍的丈夫,把她顫抖的衰老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屋裡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他被機器卷住了。」客人最後低聲說。
「被機器卷住了,」懷特先生迷惑地重複道,「是的。」
他坐在那兒茫然若失地凝視著窗外,把他妻子的手握在他自己的手裡,緊緊地捏著,就像將近40年以前他互相求愛時他慣於做的那樣。
「他是留給我們的唯一的孩子,」他輕輕地轉身對客人說。「這太殘酷了。」
另一個人咳嗽了幾聲站起來,慢慢走向視窗。「公司希望我向你們轉達,對你們的巨大損失表示真摯的同情,」他說道,也不看他的周圍,「我請求你們諒解,我僅僅是他們的僕人,只是服從他們的命令。」
沒有回答;老婦人臉色蒼白,她兩眼直視,聽不見她的呼吸聲,她丈夫臉上的神色就像他的朋友軍士長初次投入戰鬥時的樣子。
「我要說明毛-麥金斯公司否認負有任何責任,」另一方繼續說,「他們不承擔任何義務,但是考慮到你們的兒子為公司效勞,他們願意贈送你們一筆款子作為補償。」
懷特先生放下妻子的手,站了起來,恐懼地注視他的客人。他那乾枯的嘴唇動了動,形成了兩個字:「多少?」
回答是:「200英鎊。」
老頭兒沒有感覺到妻子的尖叫,衰弱地微笑了,仿佛雙目失明的人那樣伸出了雙手,接著像一堆毫無知覺的東西那樣倒在地上。
在離家大約兩英里的巨大的新墳地上,老兩口埋葬了他們死去的兒子,回到了沉浸在陰影和寂靜中的房子裡。這一切那麼快就過去了,最初他們簡直沒有意識到,停留在一種期待狀態,仿佛還有別的什麼事兒會發生——別的能減輕這個負擔的事兒,這個負擔對於年老的心是太沉重了。
可是日子過去了,期待讓位於順從——對過去的一切的無望的順從,有時被誤稱為冷漠。有時候他們倆幾乎一句話也不交談,因為現在他們沒有什麼可談的了,他們的日子漫長無聊,令人厭倦。
在那以後大約一星期的一個夜晚,老頭兒突然驚醒,伸出手來一摸,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屋裡一片漆黑,從窗口傳來輕輕的哭泣聲。他在床上抬起身來傾聽。
「回來,」他溫柔地說,「你會冷的。」
「對我兒子來說天氣更冷。」老婦人說著,又哭了起來。
她的啜泣聲漸漸從他耳邊消失了。床上很暖和,睡意使他眼皮沉重。他一陣一陣地打盹,然後睡著了,直到他妻子的一陣突然的狂暴喊聲把他驚醒。
「猴爪!」她狂暴地叫嚷,「猴爪!」
他驚恐地跳了起來:「哪兒?它在哪兒?出了什麼事兒?」
她跌跌撞撞地從屋子的另一邊向他走來。「我要它,」她平靜地說,「你沒有把它毀掉吧?」
「在客廳裡,托架上面,」他回答,感到很驚奇。「為什麼?」
她又哭又笑,彎下身來吻他的面頰。
「我才想到它,」她歇斯底里地說,「為什麼以前我沒有想到它?為什麼你沒有想到它?」
「想到什麼?」他問道。
「另外兩個願望,」她很快地回答,「咱們只祝願了一次。」
「那一次還不夠嗎?」他兇狠狠地問。
「不,」她得意地叫喊,「咱們還要祝願一次。快下去把它拿來,祝願咱們的孩子復活。」
老頭兒在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露出他那顫抖的下肢。「天啊,你瘋了!」
他喊著說,嚇呆了。
「去把它拿來,」她氣喘吁吁地說,「快把它拿來,祝願——呵,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丈夫劃了一根火柴,點上蠟燭。「回到床上來吧,」他不太堅決地說,「你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咱們第一個願望實現了。」老婦人狂熱地說;「為什麼第二次不會實現呢?」「一次巧合。」老頭兒結結巴巴地說。
「去把它拿來祝願。」老婦人叫嚷,把他拖向門邊。
他在一片黑暗中走下樓,摸索到客廳裡,然後又摸索到壁爐台。那個護符就在老地方,他感到非常恐懼,生怕那個沒有說出來的願望,也許會讓他肢體殘缺的兒子在他逃出屋子以前出現在他面前,他發現自己找不到門的方向時,氣都喘不上來了。他眉毛上出了冷汗,他繞著桌子摸索,沿著牆壁摸索,直到發現自己到了小過道上,手裡拿著那討厭的東西。
他進屋的時候連他妻子的臉好像也變了。那張臉顏色蒼白、帶著期待的神色,使他害怕的是那臉上好像有種不自然的表情。他感到害怕她。
「祝願!」她叫喊,聲音強硬。
「這是愚蠢邪惡的。」他帶著發顫的嗓音說。
「祝願!」他妻子又說。
他舉起手來:「我祝願我的兒子復活。」
那護符掉在地板上,他戰戰兢兢地瞅著它。當老婦人帶著熾烈熱切的眼神,走向窗口掀起簾子的時候,他哆哆嗦嗦地倒在椅子上。
他坐著,偶爾瞧瞧在視窗向外窺視的老婦人的身影,直到他凍得發冷。在陶瓷燭臺的邊緣下燃燒的蠟燭頭,不斷地向天花板和牆上投下跳動的影子,直到燭火猛烈地搖曳了一下熄滅為止。老頭兒由於護符的失靈,感到說不出的寬慰,爬向床上,一兩分鐘以後老婦人悄悄地上了床,冷漠地躺在他身邊。
誰都沒有說話,兩口子都靜靜地傾聽著鐘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一級樓梯嘎吱嘎吱地響,一隻吱吱作響的耗子吵鬧著急匆匆地竄過牆壁。黑暗使人感到壓抑,躺了一會兒之後,丈夫鼓起勇氣,拿起火柴盒點燃一根火柴,下樓去拿蠟燭。
在樓梯腳下火柴熄滅了,他停下來再劃另一根火柴。就在這同一時刻,前門上發出了一下敲擊聲,這聲音是那麼輕悄,幾乎聽不見。
火柴從他手上掉了。他一動不動地站著,呼吸也停住了,直到又聽見敲門聲。
於是他轉身飛快地跑回房間,關上身後的門。第三下敲門聲響徹了整所房子。
「那是什麼?」老婦人喊道,猛地抬起身來。
「一隻耗子,」老頭兒說,聲音發顫——「一隻耗子。它在樓梯上從我身邊跑過。」
他妻子在床上坐起來傾聽。一陣響亮的敲門聲在整所房子裡迴盪。
「是赫勃特!」她尖聲叫喊,「是赫勃特!」
她朝門口跑去,可她丈夫在她前面,他抓住她的胳膊,緊緊地抱住她。「你要幹什麼?」他嘶啞地低語。
「這是我的孩子,是赫勃特!」她哭喊著說,一邊機械地掙扎著,「我剛才忘了墳地在兩英里以外。你抱住我幹什麼?讓我去,我得開門。」
「看在上帝面上別讓他進來。」老頭兒哆嗦著喊道。
「你害怕你自己的兒子,」她掙扎著叫嚷。「讓我去。我來了,赫勃特;我來了。」
又是一下敲門聲,跟著又一下。老婦人突然一扭,脫開身,從屋子裡跑出來。
她急急忙忙下樓的時候,她丈夫跑到樓梯平臺上哀求著喊她。他聽見門鏈格格地響,底下的插銷被慢慢地費勁地從插孔裡拔出來。接著是老婦人用力的、氣喘吁吁的聲音。
「插銷,」她大聲叫喊,「下來,我夠不著。」「可她丈夫四肢趴在地上,瘋狂地摸來摸去,尋找那個猴爪。要是他能在外面那個東西進來以前找到它就好了。一連串猛烈的敲門聲在房子裡回蕩,當他妻子在過道裡把椅子靠門放下時,他聽見椅子發出的摩擦聲。他聽見插銷慢慢出來時吱吱嘎嘎的響聲,就在同時他找到了猴爪,瘋狂地低聲說出了他的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願望。
敲門聲突然消失了,雖然它的回音仍在房子裡蕩漾。他聽見椅子被拉回來,房門打開了。一陣冷風沖上樓梯。他妻子發出一聲長長的、高聲的、失望而痛苦的哀號,這使他鼓起勇氣跑下去趕到她身旁,接著跑到門外。對面閃爍不定的街燈照射著寂靜荒涼的大路。
倆口子意思 在 MADCOUPLE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產前最後一條片啦!
今次同我地度過待產的一天☀️
平凡日子總有意思!雖然我地都係紀錄下倆口子同狗狗相處既時光,但其實當中包含左好多愛嫁❤️快d去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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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couple好快會再有新片同大家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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