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兄弟 The Chung Brothers向趙孟準醫生致敬
昨天收到了一個很不開心的消息,就是我們的好朋友趙孟準醫生(趙醫)與世長辭,實在令人惋惜。
少年時,在教會唱《齊唱新歌》時有幸唱過趙醫填詞的歌曲,包括《神!祢在掌管》、《一生不枉過》等,得悉詩歌界竟有一位如此出色填詞人。
後來,2010年錄製《齊唱·吳秉堅之歌》時冒昧致電趙醫,請求他為唱片寫liner notes,趙醫一口答應,並說:「下次玩音樂受埋我玩。」隨即成了好朋友,天南地北,無所不談。
2011年左右,趙醫完成了《弦動人生》一書,想為著作增添一張原聲大碟,並特別要求南美曲風的歌曲,如Bossa Nova及Tango等,找了我們鍾氏昆仲合作,真是受寵若驚。我們為專輯作曲、填詞、監製,有幾首歌曲更多與偶像趙醫合寫,畢生難忘。2012年《弦動人生》大碟面世,獲各方好評,並在ICA開了一場發佈會,找了不同國籍樂手包括巴西籍的音樂人一同現演出。歌曲《驚動創造》更罕有地獲CASH金帆獎三項提名,實在難能可貴,更是我們和趙醫合作的一個里程碑。
在過去十年,與趙醫的現場演出不少,以下是一個在趙醫教會的分享會,演唱《神!祢在掌管/一生不枉過》medley,並由趙醫親自指揮弦樂團,乃珍貴片段,希望大家欣賞歌詞的同時也陶醉於趙醫對音樂的熱誠。
如今趙醫安息主懷,我們可以透過他歌曲和著作懷念他在世上的貢獻。當我們不開心時,或覺得前景糟透時,不妨聽聽趙醫寫的《無言者》,看看大家有否共鳴。
趙醫,thanks for everything! 祈望天家再見。
人生 像 無言 的 歌 詩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向趙孟準醫生致敬
昨天收到了一個很不開心的消息,就是我們的好朋友趙孟準醫生(趙醫)與世長辭,實在令人惋惜。
少年時,在教會唱《齊唱新歌》時有幸唱過趙醫填詞的歌曲,包括《神!祢在掌管》、《一生不枉過》等,得悉詩歌界竟有一位如此出色填詞人。
後來,2010年錄製《齊唱·吳秉堅之歌》時冒昧致電趙醫,請求他為唱片寫liner notes,趙醫一口答應,並說:「下次玩音樂受埋我玩。」隨即成了好朋友,天南地北,無所不談。
2011年左右,趙醫完成了《弦動人生》一書,想為著作增添一張原聲大碟,並特別要求南美曲風的歌曲,如Bossa Nova及Tango等,找了我們鍾氏昆仲合作,真是受寵若驚。我們為專輯作曲、填詞、監製,有幾首歌曲更多與偶像趙醫合寫,畢生難忘。2012年《弦動人生》大碟面世,獲各方好評,並在ICA開了一場發佈會,找了不同國籍樂手包括巴西籍的音樂人一同現場演出。歌曲《驚動創造》更罕有地獲CASH金帆獎三項提名,實在難能可貴,是我們和趙醫合作的一個里程碑。
在過去十年,與趙醫的現場演出不少,以下是一個在趙醫教會的分享會,演唱《神!祢在掌管/一生不枉過》medley,並由趙醫親自指揮弦樂團,乃珍貴片段,希望大家欣賞歌詞的同時也陶醉於趙醫對音樂的熱誠。
如今趙醫安息主懷,我們可以透過他歌曲和著作懷念他在世上的貢獻。當我們不開心時,或覺得前景糟透時,不妨聽聽趙醫寫的《無言者》,看看大家有否共鳴。
趙醫,thanks for everything! 祈望天家再見。
人生 像 無言 的 歌 詩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失敗者回憶錄0730)
那些年我讀的書
數年前,作家蔡瀾在一篇文章中,提到愛情小說家亦舒少女時代常愛流連在我主編的《伴侶》雜誌社,我引導她看《紅樓夢》和《魯迅全集》,《紅樓夢》「她一看數十次,背得滾瓜爛熟,看得寫了三百本愛情小說」,「但魯迅文章一看,就看壞了,別的不學,學到魯迅的罵人。」
1964、65年吧,亦舒十七八歲,剛在《明報》發表《女記者手記》不久,有人介紹她給《伴侶》寫稿,她跟男朋友常來雜誌社閒聊。我沒有「引導」她,是她問我看什麼書,我就說看《魯迅全集》和《紅樓夢》。她最先找魯迅的小說看,跟我談起來,許多我沒有留意的細節她都注意到。她有沒有看魯迅雜文,我不知道,但魯迅雜文大多只針砭時弊,極少罵個人,他說過,「最高的輕蔑是無言,而且連眼珠也不轉過去。」因此,被他看得起而「有言」批評的人極少。
《魯迅全集》所含文化養份多,國學,西學,融會貫通於對人生、社會、時政的思考、評析與發現中。文化界前輩、寫一手好雜文的羅孚說,他是吃魯迅奶水成長的。我想我也是,當然讀書不能照單全收,不能替代思考。
我當時的工作之一,是要根據中國出版的各種中國古代詩詞的註釋本,編選三冊《中國歷代詩選》,因此廣泛地閱讀了自《詩經》以來的中國詩歌,極為沉迷中國古代詩詞的語言、意象、情操和境界。《大公報》的前輩陳凡那時對我說,做編輯,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起標題,而標題要起得好,讀《唐詩三百首》最有用。回看那個時代的報紙標題、電影名字,包括西片譯名,大都能瞬間吸引眼球,有好多還留下忘不了的印象,比如《亂世佳人》《魂斷藍橋》《劍膽琴心》等等。近二三十年,起標題就越來越不講究甚而有點怪怪了。
閱讀中,最觸動我思想感情的,是十九世紀俄國的現實主義文學作品。其中,托爾斯泰、契訶夫、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人道主義、深刻反映現實,和對感情世界、對人性的解剖挖掘,都使我深感震撼。長篇小說中我讀得最仔細和寫過長篇讀後感的是托爾斯泰的《復活》。中短篇小說讀得最多的是契訶夫。1958年,我買了共27本汝龍翻譯的《契訶夫小說選集》,這套書我收藏至今。他的故事,也常被我引用到時評文章中。
比如《第六病房》。小說講的第六病房,是當年俄國收容及治療精神病人的病房。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是監獄。陰森的鐵窗、殘酷的毒打,那些不幸的「病者」,其實就是囚徒。小說的兩個主人公,一個是「病者」格拉莫夫,另一個是醫生拉京。格拉莫夫講話既像瘋子又像正常人。他重複講人的卑鄙,踐踏真理的暴力,說第六病房的鐵窗總讓他想到強權者的愚蠢和殘酷。他被送到第六病房是因為有一次他看到一隊被押解而過的犯人,他突感恐懼和明白過來:他原來就生活在沙皇俄國這個大監獄裏,而且永遠無可逃遁。他覺得自己有一天也可能戴上手銬,被人押著送進監獄。他雖沒有甚麼過失,但難道不會有人誣陷嗎?難道法院公正嗎?越想越害怕,逃避,躲閃,語無倫次,以致被人懷疑患上了妄想迫害症,送進第六病房。
另一個主人公是去治療格拉莫夫的醫生拉京。拉京剛來醫院時,想建立一種合理健全的秩序。但是他深深感到在黑暗的現實裏自己是多麼軟弱無力。於是他乾脆逃避生活,躲在家裏喝酒,看書。但是作為一個有思想的知識份子,他需要為自己的生活態度找一種解釋。久而久之,他就產生了一套對現實妥協的自欺欺人的哲學。
在病房,格拉莫夫對醫生說,「是的,我有病。可是要知道,成百上千的瘋子行動自由,因為你這蠢才分不清誰是瘋子,誰是健康人。為甚麼是我和這幾個不幸的人,被關在這裏?你們醫院裏所有的壞蛋,在道德方面,比我們這裏的任何人都要卑鄙得多,為甚麼我們被關起來,而不是你們呢?」
他的話使拉京受震動,他禁不住與格拉莫夫談人生、社會等話題,格拉莫夫駁斥他的「美好的時代一定會到來」是自欺欺人的人生哲學,使他也逐漸認同社會上的虛偽人群才是「瘋子」,於是他在與其他人談話中也講一些憤世嫉俗的話,他的言談被人認為是「瘋話」,最終醫院同仁指他是「瘋子」,關進第六病房,而且折磨致死。
小說告訴我們,真正有病的是病房外的人。虛構的小說所反映的才是真實的世界。
末代港督彭定康回憶他離港前視察一間精神病院,一位病者問他:「英國作為古老的民主國家,為什麼在把香港交給一個極權國家之前,沒有徵求一下香港人民的意見?」彭定康感到,精神病人問的才是「最有理性的問題」。(43)
圖1,魯迅詩「悼楊銓」手跡:「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何期淚灑江南雨,又為斯民哭健兒。」
圖2,1958年買下的「契訶夫小說選集」。
圖3,「1959年在香港出版界慶祝國慶集會上。
(《失敗者回憶錄》在網絡媒體「matters」從頭開始連載,網址:https://matters.news/@yeeleema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