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ato Hsieh:妳老闆郭董買多少,報個價啊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10219642030549340&id=1473785203
Greg Chiang:外國人家都用兩三倍的價格在搶
我們這邊買貴還想要彈劾指揮官
好不容易購足兩千多萬劑的疫苗
卻還在嫌來的不夠快拖政府後腿
海人:台灣人太多具有健忘的特質
所以我只好再好好的提醒大家一下
我們現在如果
能夠拿到AZ跟莫德納的疫苗
都要感謝疫情指揮中心提早去採購與爭取
那個過程可是受盡在野黨的各種羞辱
一下說要調查人家一下又說要彈劾
但疫情中心還是達成使命簽了兩千萬疫苗的合約
因為疫情突然爆發不能第一時間馬上到貨
大家就要把疫情指揮中心所有的努力當作空氣
這樣會不會太離譜了一點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10165095428435510&id=625580509
蔡季霖:反正就是怎樣都要挑你毛病.
買不到疫苗不可以, 花大錢買疫苗也不可以.
去年7月說一定要國產, 今年5月說國產不好要快點搞進口.
整個有病.
安玉曦:一狗票人在講台灣為什麼不花大錢買多一點疫苗
買貴就要被彈劾,梭下去不就關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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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ck Mayson:反疫苗的三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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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種人:無知愚昧的人
附圖是天花疫苗剛發明的時候,反對天花疫苗的人把辛苦施打天花疫苗的醫護人員醜化成一頭噁心的病牛(註一),試著要把病毒施打到恐懼的孩童身上。當時的歐洲人甚至認為接種牛痘就會跟牛一樣長出牛角與牛毛。
這幅十九世紀中葉的插圖其實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英國約克大學歷史教授與世衛全球健康歷史中心的負責人Sanjoy Bhattacharya在最近的採訪中就說:「反疫苗運動就跟疫苗本身一樣古老。」(Anti-vaccination movements are as old as vaccines themselves.)
反疫苗運動的最早起源其實是來自於醫療知識的匱乏以及無知愚昧所帶來的恐懼。英格蘭與美國在十九世紀就有成立所謂的反疫苗聯盟,這些聯盟的訴求多半來自於道聽塗說的假消息,或是參雜迷信與奇怪教義的農民信仰。
例如1882年美國反疫苗聯盟在紐約開會的時候就聲稱天花不是源自於接觸傳染,而是來自於自身的污穢與髒亂,這樣的假消息竟也在美國大肆傳播。可惜美國當時沒有「疾管家」可以澄清謠言。
當然,有的基督教派也會宣稱疾病是上帝給人類的懲罰,使用疫苗免除染病違反了上帝的旨意。例如牧師埃德蒙˙梅西(Edmund Massey)在1772年發表「接種疫苗是危險及有罪的行為」之講道文章中就提到:「任何想要藉由接種疫苗預防天花的方法是惡魔的作為。」他的謬誤說法也影響了整個北美洲,導致許多人對防治天花的人痘接種術產生抗拒心理(當時牛痘接種術還沒發明)。
十八與十九世紀的歐美雖然已歷經過啟蒙運動,但是為數廣大的農民與教徒,甚至是部分的知識份子,對於新興的醫學技術依舊處在一個類似於魔法般存在的理解程度。
這類發生在歐美的蒙昧情事,其實也發生在二十世紀的台灣。早在清國割台給日本的隔年,也就是1896年,日本就對台灣頒布了嚴格的種痘規則,所以讓原來跟清國一樣天花疫情嚴重的台灣,到了1907年就只剩一例天花而終至歸零絕跡。
一直到二戰結束,C國人來到台灣後,又重新把已經絕跡的天花帶到台灣。結果爆發天花疫情最嚴重的C國軍眷區,竟也是最反對接種牛痘疫苗的區域。這群C國人在戰後把傳染病帶來台灣,卻因為無知而完全不遵守防疫與接種預防針的勸說。這等於是叫已經歷經現代化與養成公共衛生習慣的台灣人,得要再次重新面對十九世紀蒙昧與骯髒的未開化境況,會由「迎接祖國」轉而產生反抗的心理也是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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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人:不想被限制自由的人
這類人跟尚處蒙昧階段的愚民不太一樣,他們大部分都受過良好的教育,也有一定的公民意識,但是卻基於政治原則與陰謀論的理由而反對疫苗。
例如英國在1885年強制規定所有孩童都要接種天花疫苗,引發十萬人在萊斯特(Leicester)上街抗議。原因就是這些民眾認為政府強制施打疫苗已經是違反個人自由的原則。
像是去年武漢肺炎爆發後,英美同樣出現不少反對施打疫苗的團體。今年2月20日,澳洲雪梨還有一批人跳出來遊行反對施打疫苗,3月7日則是有一批羅馬尼亞人上街反對施打疫苗,直到上禮拜倫敦還有一群人上街群聚示威反對疫苗施打。
你可以笑這些人天真、反智或不怕死,但是這類人發起運動的原因就是基於人身自由的考量(通常這類遊行也會伴隨著「反口罩」與「反封城」的訴求)與不信任政府以及厭惡集體主義的西方思維傳統,有的反疫苗的人甚至以陰謀論懷疑疫苗公司就像惡靈古堡的跨國企業保護傘公司一樣邪惡,所以選擇了這種「就算我死了也活該」的行動,遊行中甚至還可以見到一部分的嬉皮與反科學的教派參雜其中。
這類的反疫苗運動通常也會牽扯到反政府主義與民粹主義。英國疫苗信心計劃的創始負責人海蒂•拉森 (Heidi Larson)就說:「反疫苗運動背後主要是反政府的心情,而且民粹主義和反疫苗運動完全正相關。」
例如2018年,當時走民粹路線的義大利國會第一大黨「五星運動」,在前一年義大利還發生嚴重麻疹的狀況之下,竟然選擇取消學齡前兒童接種疫苗的規定,造成醫界譁然。這樣的做法或許一時討好了部分民眾,但是卻也對長期的防疫戰線埋下隱憂。
當然,我們一般人會解讀傳染病肆虐之下還這樣子群聚遊行,就是自私與愚昧而已。但是對這類人而言,他們要的就是無拘無束的自由生活,就算因此病死了,他們也不得不自認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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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種人:拿疫苗做政治鬥爭的人
歷史上你很難找到像國共兩黨這種會把疫苗拿來當做政治鬥爭,罔顧他人性命還阻擋政府購買與施打疫苗的混蛋,真的很難找到。這種人就是我所謂的第三種人:拿疫苗做政治鬥爭的人。
這種人既不是因為愚昧無知而反對疫苗,也不是因為追尋自由而反對疫苗,更不是出於對疫苗安全的憂慮而反對疫苗,說實在,他們內心是不反疫苗的,甚至比誰都還要怕死而寧願插隊去搶打疫苗。
但是這種人就是不想要他們的政治對手拿到疫苗或是研發出疫苗,所以才故意編造出一整套反對疫苗的理由與藉口,然後自己再偷偷跑去施打他們才剛罵完的外國進口疫苗,最後再鼓吹開放致死率高、品管有問題與即將到期的中國疫苗給台灣人打。
我們就先來看看國共兩黨這一串從今年2月延續到6月的反疫苗車輪戰。首先是今年2月17日,陳時中透露本來要簽約的BNT輝瑞原廠疫苗500萬劑遭到中國阻擾而生變,陳時中只好先進AZ來用。接著是2月26日,國民黨立委費鴻泰罵說打AZ疫苗就是把人當白老鼠。還說寧願慢慢等也不打AZ。然後緊接著3月3日第一批AZ疫苗進來11萬7千劑時,國民黨開始將砲口轉向AZ疫苗並大肆抨擊其副作用與效力。
到了3月18日,國民黨籍立委陳玉珍甚至在立院突襲提案「採購調閱小組」要阻擋AZ疫苗進入台灣施打。最後柯文哲夫人陳佩琪於3月19日再補上一腳說打AZ疫苗就是跟風。3月22日行政院長蘇貞昌帶頭打了第一針AZ,還被藍白粉笑說是打假針。一直拖到4月中的時候,陳時中已經開始擔心疫苗會打不完而過期。到了5月12日的時候,台灣還剩18萬劑到月底就要過期的AZ疫苗還沒施打。
好啦,結果這些國民黨人跟一堆紅白粉一起用恐嚇與嘲諷的方式說打AZ疫苗很危險很無腦,導致一堆醫護人員跟符合施打資格的老人本來可以在5月15日疫情爆發前就打疫苗的。現在染疫死了一堆老人,你覺得要怪誰?這些始作俑者的中國黨棍加華腦民眾當然是怪民進黨政府啊!
這樣還不夠,接著國共兩黨又把造謠的矛頭指向5月28日抵達台灣的莫德納疫苗,最後甚至還想複製宇昌案(特偵組查無不法簽結)與浩鼎案(無罪定讞)的陷害模式繼續追打台灣國產疫苗與摧毀台灣生技產業。還好有人查出國產疫苗背後的高端疫苗股票持有者之一是韓國瑜的親信林鼎超,還持有三千多萬市值的股票。好啦,國民黨現在也不敢打啦。
最後呢,這些人就開始鬧說國產疫苗沒有三期實驗啦,只有二期實驗而已啦。各位知道國際上現在正在打的AZ、莫德納、BNT輝瑞、嬌生的正式完整三期實驗報告很多都要等到2022年或是2023年才會出來嗎。這些大廠只做到三期的初步或期中就趕快申請「緊急授權」(EUA)了。你可以等到2023年嗎?不是等不及嗎?不是跟挫屎的華國巨嬰張小燕一樣跪著哭喊著馬上就要疫苗嗎?
民進黨政府千辛萬苦避開中國的干預,找到了莫德納505萬劑、AZ疫苗1000萬劑、Covax 476萬劑(被中國多次阻擋)、日本捐贈AZ疫苗(1000萬劑以上,已先到120萬劑),現在還有美國現貨捐贈的75萬劑疫苗(一年多前短視近利的藍營痛罵台灣捐一千萬份口罩給美國的善報來啦)。甚至在一年半前就與美國合作部屬了國產疫苗的研發,包括國產高端疫苗(500萬劑,七月到貨)、國產聯亞疫苗(500萬劑,七月到貨),初步統計總數四千萬劑以上的原廠合格疫苗準備要在台灣大規模快速施打,唐鳳已經趕著要把全民疫苗預約系統在6月中上架。
結果你們這些華國巨嬰還嫌不夠,國民黨立委葉毓蘭甚至酸日本第一批先送來的120萬劑AZ太少,然後國民黨在美國議員來的那天,還帶隊到總統府前要求要「立刻購買立刻到貨三千萬劑美國疫苗」。這些人跟長不大的嬰兒一樣愛說「馬上」、「現在」、「立刻」、「全部都要」。在國際上大家都在搶疫苗,加上中國強大干預的情況下,你以為民進黨政府這一年多爭取到的國際疫苗來得很容易嗎?
好,民進黨政府也說讓你們自己去買買看,有原廠授權書就馬上通過審核。結果看看你們一堆國民黨地方縣市首長、統派團體加宗教團體,想用華人那套走後門、靠關係、急就章的文化陋習,看看能不能跟國際大廠凹些市場上也炙手可熱的疫苗來救急。結果不是沒備文件沒送案,要不然就是直接被國際大廠打槍。最後糗到連1劑都買不到。
有一個叫王X智的TVBS前主播還誇張到說是海外獨派跟台僑在運作卡疫苗。這人是不是算命的說他命中缺什麼,所以他父母才幫他取這樣的名字啊?你們這些缺乏國際觀與常識觀的草包,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國際社會與商業程序是怎麼運作的,所以才會在那裡胡扯瞎掰啊?
你知道嬌生在6月4日給路透社的電子郵件表示:「自去年開始,嬌生一直都有與台灣政府針對疫苗的供應進行祕密協商。」你不知道,你只知道老子有錢,我自己要去買為什麼不行。
看看中國統派的張亞中拿了一張透過影視娛樂公司牽線的A4白紙就說要進口疫苗。你還有臉笑地下電台賣藥的?整天喊食安食安,結果這種要打到人體血管裡面的東西你可以這麼隨便?你敢隨便打疫苗,那些每天都在打醫療糾紛官司的國際藥廠公司還不敢給你打哩。
政府有把關藥劑安全的責任,藥廠自己也在把關,不敢亂發疫苗給一堆阿里不達,以避免疫苗流入不明人士手裡亂加工、仿冒或是被劫貨,所以窗口才主要只對中央政府啊。很多藥廠甚至做到底下有誰拿著自己品牌的疫苗在兜售都要跟原廠報告。
這不是用官僚文件在刁難,民進黨政府甚至已經鬆綁規定還加速審核流程,但是政府與藥廠雙方還是有顧及疫苗安全的責任,而必須以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來審核與保證,即使是在人命關天的緊急狀況下還是得有基本的文件審核流程。懂嗎。不然出了事你要出錢幫藥廠、政府還是受害民眾打官司嗎? 更重要的是,現在藥廠自己也沒有疫苗可以出貨給想要買的商人啊。
有人說民進黨政府這一年半做了什麼?就是幫你爭取到一年半可以去自由逛街、廟會鑽轎,還有精神氣力去罵民進黨政府的時間啊。多少一線的醫護人員就是因為民進黨政府爭取到的一年半時間,讓他們可以在五月中疫情爆發前後就可以打到疫苗而撿回一命。
你知道如果去年疫情一爆發,民進黨政府就聽信深藍趙少康的話繼續開放中國人來台,那麼一年半前的醫護人員就要跟沒有管制中國遊客的歐美國家一樣,直接面對沒有疫苗可打,又要救治眾多確診者,然後醫護也同樣死傷慘重的恐怖狀態嗎?你不知道,因為你們這些人只看TVBS跟中天,你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看看,現在連以前挺藍營的聯電董事長曹興誠都忍不住跳出來痛罵:「藍營人士天天吵罵,唯恐台灣不亂,甘為中共犬馬,品行可謂墮落不堪!」
負責贈送台灣120萬劑AZ疫苗的日本外交系統,在遭到中國一再阻擾疫苗送台的時候也罵中國說:「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怎麼還在講一個中國?」
文末我再重複一次前文說的話,歷史上你很難找到像國共兩黨這種會把疫苗拿來當做政治鬥爭,罔顧他人性命還阻擋政府購買與施打疫苗的混蛋,真的很難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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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天花疫苗牛痘接種術的發明源自英國醫生愛德華•詹納發現擠牛奶的工人只要輕微感染牛痘病毒,也就是天花病毒的近親,就能夠對天花終身免疫。)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2094284564045470&id=100003918390219
一「國產首支!高端武肺疫苗成功解盲 抗體效價662勝AZ、莫德納 - 生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莫德納】、【AZ】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2016606955146040&id=584986081641475
【回顧】
一【輝瑞疫苗台灣買得到?柯P:一定排到很後面、晚於英法兩國】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1841560759317328&id=584986081641475
中國 白紙運動 訴求 在 區諾軒 Au Nok-hin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會否參與政黨政治,是民主派今後無可避免而且十分現實的問題,問題是制度有多公平,以至可以為市民做到什麼事。環顧歷史,戒嚴時期的台灣有黨外人士參選地方政府;韓國任朴正熙政權高壓,也有後來的六月民主運動;無論多嚴峻的環境,政黨沒有競選公職的角色,不過是壓力團體。檢討議會路線有沒有意義,今後將會不時纏繞民主陣營。
有人選擇離開,有人選擇留下,留下來的仁人志士總得尋找出路。日前傳出現屆區議會議員將被大幅裁撤,雖然終歸未發生,筆者所接觸的現任民主派區議員,許多都懷着服務到最後一刻的想法。因為我是市民一人一票選出,要盡可能報效居民,告訴社會支持民主的人可以把政治實踐得更好。不過,正如去年7月1日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副主任張曉明答記者提問,後國安法的參選是要求民主派「好好做一番反思,並且做適當的調整」,留下的人有多準備委曲求全,以至接受到什麼程度,很少看到有人討論。
留下來的理由不難想,有一個位便有陣地服務市民、請團隊、探手足,不留下亦無可厚非,因為參選已經改變不了任何殘酷的政治現實,早已由離開立法會的民主派表述,在此不必詳述。建制派元老盧文端先生在《明報》觀點版強調有空間,王慧麟兄稱之向民主派喊話,如果重點是尊重憲制,「香港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們支持香港回歸中國」是大多數民主派的立場,不會有任何懸念,倒想藉機補充幾句,高壓的政治操作不改變,強權壓民意,不過是重演議會欺凌戲碼,忠誠反對派、不被祝福的派,情况都不會有太大分別,愈高壓,愈少人覺得制度有參與價值。要重新建立參政空間,不妨評比下列環境是否合理:
動輒得咎 民主派面臨司法逼害
「建制派指控、警察拘捕、律政司提告、法庭看運氣」的港式公檢法系統打壓,已成家常便飯。政治陣營互相指摘本來沒有問題,最惡劣的是建制派的政治攻擊竟可觸動執法系統開刀,律政司不但受理提告,而且往死裏打,最好的例子就是要求以立法會《權力及特權法》控告民主派議員,變成一次又一次檢控,令一條本來是保護議員的法例,淪為政治打壓工具,陳志全反告被郭偉强拖行於地,會經律政司不提證供起訴化為烏有。最近的政治形勢可見,無論是保釋、提告還是判案,各部門猶如競爭交數,北方國師田飛龍要「啟動並窮盡本地法律資源加以檢控和懲治」,本地部門發揮得淋漓盡致,在建制派沒有後果、民主派動輒得咎的環境,溫和如張超雄站在會議廳舉牌反對,都會面臨司法逼害。
根本影響不了決策
參選是為了影響施政,這種可能近年已趨零。民主派的議會抗爭是管治沒商量的結局,連當今的建制派都抱怨政府制訂政策不聽意見,遑論執政陣營以外的人。自梁振英上場起,議會矛盾便愈趨激化,以往黨派間的平衡、協商逐漸步入歷史,林鄭上場開初,因着與個別民主派議員友好,一度有和風,終歸成為最不聽人言的特首,一再證明特首硬起來,是可以完全無視民意訴求。如果參選是為了改善施政,但你根本影響不了決策,不過是花瓶。如今建制派面對有成員愈走愈深藍的形勢,不是將陣營拉回民意主流,而是想怎樣配合深藍市場,只會想出更多逼害路線,成為惡性循環,和風何在?
參政渠道不穩 政治權利隨時被剝
從2016年取消議員資格起,香港的參政渠道,一直不穩而欠準則。政治人物隨時因着政權的想法而被剝奪政治權利,新香港下,更加難釐清什麼會犯法,還要參選的話,首先要預備一堆後備,最好是張白紙,這絕非健康的政黨政治。體制以外人士參政,只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黃梓謙模式,立場全面轉藍,但又不是傳統建制派,未必得到祝福,有沒有市民支持未知;要不就是繼續在議會反對、試水溫,無論做法多溫和,像張超雄,終有被屈違法、被批鬥、被控風險,卻改變不了什麼施政,吃力不討好。
有些評論急於解脫政治苦難,大言慚慚大破便是時候大立,可以那麼輕易掩蓋傷痛,委實驚訝,忽視了社會建立信任需要多久累積。本文嘗試以最溫和的文字,點出幾個將心比己的問題,行出回應一步,這不是體制外的民主派可改變之事,如果有親建制代表真心認為,政治閉塞終歸對人民福祉無益,不妨探討一下怎樣扭轉上述現况,為生活於不幸的社稷積點陰德,福有攸歸。
https://news.mingpao.com/pns/%e8%a7%80%e9%bb%9e/article/20210105/s00012/1609783818372
中國 白紙運動 訴求 在 司徒夾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一國兩制3.0”,咁仲係咪一國兩制?
肯定仲係啦,淘寶嚟香港都未包郵⋯⋯
[#沈旭暉隨緣家書]經過三個月的群眾運動,特區政府終於由「暫緩」變成「壽終正寢」變成「動議撤回」《逃犯條例》修訂,也許算是回應了民間「五大訴求」的第一訴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雖然被視為援兵之計,畢竟也是零的突破,不少長輩都感到欣慰。但正如同一個政府過去多月不斷表示,爭論字眼不需要,即使動議獲最終通過,「壽終正寢」與「撤回」無分別,既然是一個一個「無分別」的讓步,又如何期望「暫緩」當下的劍拔弩張?假如政府的「四大行動」是回應的終章、而不是千里之行的微步,帶來的期望落差,只會適得其反。
有些「和理非」私下認為,應該「見好就收」。究竟民間怎樣會「收貨」、甚麼才是「實際」,並沒有水晶球可準確預測,但希望政府明白,整件事情的「root cause」並非經濟物質主導,也不是外國勢力主導,這些因素即使存在,頂多也是助因。當初民間對《逃犯條例》修訂顯示的高度不信任,實乃反映對近年「一國兩制」每天被扭曲的高度不信任,而這觀點其實特首本人心知肚明,否則不會以「中港矛盾」的角度,在立法會形容反對條例的聲音「全部都是廢話」。
怎樣可以簡單分析上述憂慮?
「一國兩制」這概念不同西方的federation或federacy,正如北京強調乃「獨一無二」,具體表現在它涵蓋範圍的彈性:理論上,只要不是白紙黑字的「一國一制」與「港獨」,在中間的龐大光譜,都依然是「一國兩制」。假如這是海外例子,例如法國,一修訂憲法,就屬於全新的遊戲規則,此所以由「第三共和」到「第四共和」到「第五共和」,甚至黃背心運動也有人呼籲成立「第六共和」。但《基本法》作為香港實質上的「小憲法」(這名詞對北京而言也是政治不正確),卻屬於柔性小憲法,同一條文的執行方式,可以有龐大偏差。此所以1997年以來,同一個政治框架下生活的香港人,其實已經經歷了眾多不同朝代,只是名字上沒有改變而已,粗略可分如下:
一國兩制1.0(1997-2003):當時北京對香港事務幾乎毫無參與,一切「河水不犯井水」,民間毫無港獨聲音,和港英後期的最初分別只是「換旗換督」,而董建華在全國的排名和實質地位,也遠高於現在的特首。可惜碰巧出現國際金融風暴,整個蜜月期並沒有轉化爲一般人的收成期。直到2003年出現七一遊行,北京的憂慮開始出現,開始調整香港政策。
一國兩制1.5(2003-2012):北京雖然開始參與香港事務,但依然希望以公務員治港的實驗,多給予一次「港人(相對)治港」機會;取代董建華的曾蔭權曾豪言和中央「玩舖勁」,任內錄得至今最高的特首民望,而在2008年北京奧運期間,不用推國民教育,香港人的中國身份認同也創新高;其實即使是七一遊行時,港人的不滿也只是針對特區政府,北京的威望依然很高。但最後這任政府被批評為對國家安全議題把關不力、打擊地產霸權不力,曾蔭權的下場,更是令人欷歔。
一國兩制2.0(2012-2019.6):梁振英擊敗唐英年當選特首,可看作中央對香港管治的一次路線大調整,強調土地問題是重中之重,希望通過在經濟議題造出成績,主打「民生」議題爭取民意;同時提倡加強國民身分認同及內交,改變過去十多年政府對「一國」的相對忽視,但以群眾鬥爭手法協助施政的風氣也開始出現。結果種種抗爭,因為政府路線的改變而激化,本土派逐漸成為氣候,2012年的反國教運動,2014年的雨傘運動、2016年的旺角黑夜,都是對意識形態上越來越收緊的回應;而當和平爭取的期望完全落空,勇武抗爭的民意也開始形成,整個管治模式和2012年前相比,彷如隔世。但客觀而言,政府「只是」以親疏有別形式扶植政治新貴「革新」建制派的政治光譜,加速中港融合,其他手段的打壓雖然開始出現,但尚未成為制度的一部份。
一國兩制2.5(《逃犯條例》如果通過):條例修訂之所以惹來破紀錄人數的激烈反對,數以百萬計的港人多次上街,比例上冠絕全球,因為它激起了港人的深層憂慮,拆毀了內地和香港之間的「兩制」最重視的法制防火牆,令香港社會及國際社會重視一切行之有效的規章,都被殃及池魚。無論者是否過慮、無論湯家驊如何辯解,民眾擔心「一國」層面的其他規則和潛規則,也會加速來到香港,乃客觀事實。假如修訂通過,香港可說進入了「一國兩制2.5」時代;而民間的「五大訴求」,無論內容是甚麼,歸根究底,其實就是「不要出現一國兩制2.5」;即使回不去1.0,最好也要是2.0之前。
理論上,「動議撤回」條例、特首及官員落區開展對話平台,應該是保證2.5暫時不會出現,但民間為甚麼不可能滿意?這是因為——
一國兩制3.0(2019.6—):6月大型群眾運動後,形勢急轉直下,不少人都被「點收科」這問題牽引,卻不為意一個超越2.0的威權主導、部份直接訴諸Rule by Fear的全新管治模式,已經全方位出現,特徵包括:
(1)完全依靠警隊具高度爭議性的執法,處理政治問題及異見聲音,期間出現的7.21、8.31,以及幾乎每天可見的濫「捕」及濫「暴」,甚至員佐級協會直斥示威者為「蟑螂」等「仇恨語言」,都不是2.0時代所能看見。這自然不是說示威者沒有使用武力,但正因如此,民間才認為必須一個有法定權力、可以傳召證人及查看文件的獨立調查委員會查清一切,否則更不可能還原一切。
(2)黑社會公然介入政治議題,不少公眾人物無故遇襲,連完全和平的連儂牆也出現針對普通市民的襲擊案,這和激進抗爭者針對象徵性物件和警察,帶來的陰霾,不能相提並論,而且前者並未受到同等程度的制裁,和示威者已有過千人被捕完全不成正比,更令人對社會治安有合理憂慮。
(3) 律政司可以在拘捕疑犯一天內起訴暴動罪,對同期其他相關罪行明顯有不同處理,連法庭檢控主任協會主席也發公開信質疑警方說謊、司法機關盲目配合會損害法治,反映「三權合作」、「依法治港」正取代「法治」概念。
(4)各行各業開始出現政治審查、秋後算賬,最明顯的例子是國泰航空,母公司備受政治壓力下,不少員工被無理解僱,具體罪名不過是參加了合法遊行,或在社交媒體顯示對運動的同情。遊行示威是《基本法》賦予的基本權利,以私人帳戶在社交媒體發言屬個人行為,但自從國泰先例一開,其他業界內部也陸續傳出成為對象。屆時社交媒體的白色恐佈、每個工作將出現的政治審查、作為資格審核的一部份,將不能回頭。這還不說可能隨之出現的換血,那就是4.0時代了。
於是,邏輯問題來了:假如這一波群眾運動的root cause,是令「一國兩制2.5」不出現,並把一國兩制帶回相對安穩的前2.0時代,此刻卻在運動期間,衍生比通過條例後的「一國兩制2.5」更令人不安的「一國兩制3.0」,特區政府要面對的深層次憂慮,早已比6月反修例時更嚴重。不少年青人以死相告,可謂絕望的明證。
建制內部的開明有心人如人大代表田北辰也明白,「社會焦點已不在撤回修例」,有法定效力的獨立調查委員會是「今時今日百分百必須需要做的事」。雖然不少人對委員會不寄予厚望,但假如委員會的調查範圍能涵蓋「一國兩制3.0」時代的上述特徵,一杯水端平查清一切,根本扭轉警察濫暴的結構性原因、杜絕黑社會襲擊平民的體制內外背景、為被秋後算賬的國泰員工及其他同類案例找回公義,帶領一國兩制起碼回到2.0時代,「五大訴求」自然得到回應,那份誠意,才是真正釋出的善意。
但假如特區政府根本不打算處理這些問題,或根本不被賦予處理這些問題的空間,「一國兩制3.0」就是fait accompli。對2.5的不滿已引來如此反應,3.0又會如何?政府朋友認為不要「得寸進尺、得隴望蜀」,但究竟這形容詞的subject,是哪方?假如政府昨天的姿態,在三個月前,即「一國兩制3.0」出現前搶先一步,運動早已「壽終正寢」;但到了今天,依然不承認root cause的根本,更悲慘的結局,豈非還在後頭?斗轉星移,放眼不羨永恒星體、悠悠沉睡終古之眾,在上位者空自等待果陀,何異活於平行時空。
明報筆陣2019年9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