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後恒大時代
恒大老闆許家印是江系人馬。基本上,中港地霸全部屬於江系。地霸推高樓價搞出社會動亂和貧民無立錐之地。目的不是賺錢,而是推倒習政權。
習近平打壓地霸合情合理,完全符合共產理念。對付地霸是政治運動,政治運動不問經濟得失。恒大倒下,必定遭到全盤清洗,包括相關銀行和官員,還有地方政府,總之一網打盡一個不留。政治經濟上會有全新格局。江系勢力將會受到重創。
從香港投資者角度看,這場江系習派政治鬥爭是大災難。江系到了殘存無路,必定破壞經濟與習派「同歸於盡」。江系要破壞中港經濟,絕對做得到。習近平面對江系同歸於盡威脅絕對不會害怕也不會退縮。
這場政治鬥爭的大輸家一定是江系,許家印倒下,香港四大地霸也活不下去。超人沽上海物業在香港搞黃埔翻版可能有點不明白政治情況。
今日港股暴跌,地產股領跌,形勢比人強,習近平要鬥地主分土地,四大地霸氣數已盡。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萬的網紅侯漢廷為民請命,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陳儀真的運米赴陸嗎?】 有人說:「國民政府在光復初期掠奪台灣米糧送往大陸打內戰,導致米糧稀缺、米價上漲。」此一說法不僅在網路瘋傳、更透過教科書被寫成「標準答案」。 但其實,最新的證據證明過去的研究是有疏失的。歡迎分享轉發!宣導正確歷史! 一定有人說電報是假的。那請拿出證據或其他史料,證明陳儀...
上海動亂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失敗者回憶錄0728)
情書——最早的寫作
1955年開始,是香港上海書局出版書籍最蓬勃的時期,主要是因應新、馬、印(印尼)的華文讀者需求。由於這些地區對中國紅色政權的防範,對中國出版物嚴格限制,以提供華文讀物為主的上海書局就要開拓書籍來源。上海書局總局在新加坡,在馬來亞和印尼都有分局,香港分局就要負擔將大陸出版物改頭換面提供給南洋的任務。在香港的約稿和審稿,由編輯趙克和吳藹凡負責。我在編輯部起先負責收集中國的出版物,其後升任助編和編輯,主要工作就是將中國的出版物重新編輯在香港用繁體字出版。那幾年,我編選過中國歷代詩歌、散文、小說等大部頭的選集,也編選過現代中國文學作品、西方的作家與作品集等等。因這工作,我大量閱讀中外文學作品,最令我沉醉的是中國古代詩詞,和俄國十九世紀批判現實主義小說。這些閱讀,固然給我扎下一些文化根底,也在思想上萌生了現實主義、人道主義的精神。在後來的極左思潮冲刷下,我的文學閱讀根底自自然然在思想上產生對極左的抗體,沒有完全喪失自我。
晚上我繼續閱讀,主要閱讀中國出版的許多人文雜誌,包括《人民文學》《文藝報》《文學評論》《哲學研究》《歷史研究》等刊物。不能說不受中共黨的文化導向所影響,但在毛澤東於1956年提出「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雙百」方針時,「引蛇出洞」引出了許多真正想要通過寫作去為政治、為社會除污滌垢的作家,發表不少「干預生活」的作品。我讀到劉賓雁的《在橋梁工地上》、《本報內部消息》及續篇,和王蒙的《組織部新來的青年人》時,極感震撼,讀到一些歷史、哲學的非馬列的文章,也引發思考。我當時感到有這樣離開主流意識的批判作品和文章出現,新中國充滿希望。到1957年反右運動發生,我嚮往的作家、文化人被打成右派,我顿感失落,但愛國觀念令我為中共政權找藉口,覺得也許為了鞏固政權,防止思想動亂,真的需要這樣。
上世紀五十年代後半,是我密切接觸中國文化和思潮動向的時期,幾乎每天都陷入思考。另外,從55年初開始,與麗儀頻密通信,這也可以說是我最早的寫作。
開始寫的信,不是情書,只是講些彼此生活、學習、周遭的事,我談的多是關於閱讀、文化思潮和對中國局勢的關注,而她講的是在大學的生活,她讓我知道她學習成績優秀,又是學校的體操隊員,還被吸收入共青團,成為學校重點培養的學生。慢慢我們的通信就涉及個人的理想、胸懷、情操,談思想、哲理、社會,類似幼稚版的魯迅的《兩地書》。再後來,就談到愛情,進而就是彼此的關懷愛慕。大約一年後,彼此都幾乎每天寄出一封信,就像日記一樣坦率直抒胸臆。那時寫信,跟現在發簡訊、發電郵不同,並非即時可達,而是要等幾天,從寄出一封信到獲得對這封信的回應,至少一星期以上。一星期的等待,就讓感情在期盼與思念中深化了。這樣的感情生活,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我後來回想這段日子,覺得我的寫作能力,在某種程度上是因寫情書而練就的。因為寫情書一定是給特定的對象看,一定要真誠,要剖白胸懷,要考慮她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是否會引起共鳴,並估量會有何反應。所有這些,都是寫作的重要條件。許多人文章寫不好,是因為沒有考慮到讀者,往往流於自說自話。若文章只是自己懂而別人不懂,那很可能是他自己對所說的道理也未必真懂。
一日一封情書,延續到六○年結婚。其後還有通信,但不是一日一封了。而且,變成談家事,女兒出生就講孩子。這些都不算情書了。
2008年麗儀去世後,我在悼亡文章中也提到過那些年寫情書的事。有朋友提議我拿來出版,但文革開始時她已全部燒掉。幸而燒掉,否則她1970年被審查時恐怕過不了關。沒有燒的、文革開始後我給她的信,被審查她的人逐字逐句審問。但燒掉了我也覺得可惜。因為當時這些信真是寫得很用心。現在出版,說不定還會有人要看呢。
我的寫作生涯從寫情書開始,大約兩年後,於1957年,我向《文匯報》的「文藝週刊」投稿,並被這個有較高要求的版面取用,由此走上左派文壇。不過,經60多年,搬幾次家後,那時的習作都失去,沒有留下來了。(42)
圖1,1956年在石澳海灘;
圖2,1956年麗儀是大學的體操隊員。
(《失敗者回憶錄》在網絡媒體「matters」從頭開始連載,網址:https://matters.news/@yeeleema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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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閱讀
歷史不止一種寫法
我曾經寫過一句話:「歷史,除了人名和年代是真的之外,其他都是假的;小說,除了人名和年代是假的之外,其他都是真的。」這不是準確的研究判斷,而是一種極而言之的講法。因為正如意大利歷史學家克羅齊所說:「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歷史都是由當代人按掌權者意圖而撰寫的。本朝人寫上一朝的歷史,多是貶多於褒;本朝人寫本朝歷史,就是褒多於貶。英國作家奧威爾的話說得更清楚:「誰能控制過去,就能控制將來;而誰能控制現在,就能控制過去。」所以我有那種極而言之的想法。
近日我讀到一本由十篇書評組成的書,分別介紹十本關於近代史的另類書寫。跳出由掌權者設定的框框,提出了不一樣的歷史景觀。這本書就是由任教於香港嶺南大學歷史系的毛升博士所寫的《歷史不止一種寫法》。
中國近代史常被表述為一部血淚史,充斥著被列強欺凌的敗戰、國恥、苦難和悲痛,都是「痛史」。但有一本書就講述清季民國還有一種喜劇化的表達方式,把當時的社會、政治寫作「連串的笑話」,作者根據這些笑話寫成「笑史」。
近代史講到二戰時淪陷區的汪政權,總書寫為「水深火熱」,管治者都是賣國求榮的「漢奸」,但有一本書就敘述名城蘇州在淪陷區時期更加繁榮,更享有「天堂」盛名。
十本近代史的另類書寫,包括:以小人物書寫大歷史、以笑代淚重寫近代史、以邊疆定義中國、以底層角度審視現代化,等等。撕破歷史的假面,讓我們看到部分歷史真相。
《中國近代新笑史》
在毛升的《歷史不止一種寫法》這本書中,我選其中一篇文章介紹。這篇文章講述一本叫做《大不敬的年代:近代中國新笑史》(The Age of Irreverence: A New History of Laughter in China)的書。
《大不敬的年代》是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大學亞洲研究系副教授雷勤風(Christopher Rea)的著作,2018年台灣出版了中譯本。毛升以《走出「痛史」》為題作介紹。
晚清以來的中國充斥著敗戰、國恥、割據、苦難、悲痛,近代史常被表述為一部血淚史。那個時代的文學作品,也常以「痛苦」為底色。西方研究中國現代文學的著作,也記錄了十九世紀以來中國所經歷的一連串創傷,強調歷史遺留的暴力如何宰制了現代文學的主題,更有把近代中國歷史比作積累多年的一堆殘骸。在這一主流的經驗下,是否還有另類但重要的體驗呢?加拿大教授雷勤風的研究指出,清季民國還有一種喜劇化的表述方式,即把歷史「當作一連串的笑話」。笑與淚是硬幣的兩面,正如晚清文人吳趼人既寫了一部《痛史》,亦寫了一部《新笑史》,「不見得因為有苦難所以不需要笑聲,有時苦難甚至正需要笑聲」。
英文學術界已經出版的中國幽默研究,討論的對象主要是老舍、魯迅、林語堂的作品,豐子愷的漫畫,以及侯寶林的相聲。雷勤風這本書用了更多關於中國笑話材料,附錄列出從1900年到1937年出版的中文幽默笑話文集就多達一百多本書。此外,還有漫畫、電影、傳記資料、學術著作、辭典、廣告等惹笑的出版品。
《大不敬的年代》通過呈現二十世紀前四十年中國人的笑,重構在現代化所造成的陣痛中,一些中國人如何用玩世不恭的方式,不僅熬過去,還能從中找到樂趣?
近代新笑史的起源是十九世紀晚期小報媒體的興起。義和團動亂之後,白話報紙大量出現,下層社會的啟蒙運動就開始於清末的1901年。為達啟蒙一般人之效,精英們放下身段,在報刊內容的通俗和嬉笑上下足功夫。吳趼人曾說,「竊謂文字一道,其所以入人者,壯詞不如諧語」,寓意好笑才能發揮最大作用。為將笑話從傳統上純粹只為娛樂提升為社會改良的工具,吳趼人提出「笑話小說」一詞,試圖利用小說,將笑話連接,以達改造時風的最佳成效。1905年科舉廢除,使得文人斷了學而優則仕的念頭,開始依賴小報媒體謀生,寫笑話是一種職業。《大不敬的年代》一書指出,從晚清到民國,一股笑話潮長盛不衰。晚清的譴責小說《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就是以笑話貫穿了整部小說的所謂「笑話小說」。民國報刊上充斥笑話,副刊、專欄中笑話既是賣點,亦為補白的好材料。如果說晚清的笑話主要是趣事軼聞,那麼民國的笑話則主要是文人編寫的、類型化的笑話書。
「遊戲」在1890年末成為印刷媒體的一個流行詞彙,同時也被其他大眾文化所借用。文人在印刷媒體玩「文字遊戲」,寫諷刺文章、笑話、謎語以及鬼故事。他們不再以道德模範自居,而是以賣遊戲文章為生,同時也麻醉自己。
晚清的遊戲文字催生了梁啓超的《新中國未來記》和李伯元的《新石頭記》。這兩個作品涉筆成趣,想像奇特,但論旨卻是嚴肅的政治話題。
辛亥革命前後,遊戲文字流傳到了各大報,打趣式的口吻成為當時時評的主要風格,揶揄是上海小報的重要特色,機智的笑罵文章也為各大報紙編輯所喜聞樂見。
接下來是石版印刷與攝影技術的發展,使報紙副刊出現了大量的漫畫。漫畫在有關政治議題的表達上更為直接、有力。
晚清以降,中國的政治文化論壇就充滿了尖刻的諷刺與惡毒的謾罵。
《大不敬的年代》一書指出,各種政治事件中,都是謾罵在主導輿論,如排滿運動中罵滿人、五卅運動中罵西人、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罵日人、1945年光復後討伐漢奸。文人之間的鬥嘴、詛咒也從來沒有停過。文人互罵,更在1920年到1930年出版的文學雜誌中成為常態。白話報刊的發達給了罵人以登報的機會,同時文人的筆戰更是銷量的保證。文人都以批評謾罵作為辯論問題的主要方式。一旦有人罵到自己頭上,則絕不嘴軟,一定要罵回去。雷勤風特別提到一本充滿粗言穢語的小說《何典》,指出受白話文運動影響後的文人,反對用典,以粗俗為美,反認為雅是中國產生不了好文學的禍首。
《何典》以「放屁放屁,真正豈有此理!」為廣告語,因其風格粗俗又具極高文學價值,在1920年代重版後,受到了文人積極的回應,並成為教人如何粗鄙地罵人的範本。
到了1920年代,「遊戲」一詞逐漸失去了喜劇性,報紙期刊也紛紛迎合小市民的口味,逐漸培養出了一股滑稽風。滑稽風創造了一個惡作劇的世界。笑話、遊戲、罵人、滑稽,發展到惡作劇,逐漸激起人們的厭惡、鄙視、焦慮甚至是慎防被戲弄的恐懼。不安情緒逐漸匯成一股輿論,催生出1930年代的幽默。
「幽默」是林語堂對英文「humor」一詞的翻譯,在他的努力下,逐漸成為一種新的喜劇形式,開始改變之前惹笑的各種粗鄙。林語堂通過《論語》雜誌,將這種講究「同情」、「有理」、「從容」的「幽默」加以推廣,並試圖說服中國人,幽默其實是生活的一部分。幽默文學影響了多位作家,影響力持續了至少十年,並引發文學界的討論:什麼是幽默?孔子幽默嗎?中國需要幽默嗎?需要怎樣的幽默?如何從幽默的角度,重新評價、發掘中國的傳統文化?「幽默」理念在當年的影響是如此深遠,以至於有人提出,對文學家來說,1933年不是「憲政年」,不是「國貨年」,而是「幽默年」。
《大不敬的年代》把中國近代史的「痛史」翻轉,書寫出笑史,寫得妙趣橫生。除了豐富的材料、細節、圖像,睿智的觀點,精心設計的章節,作者在寫作風格上也在努力復原當時的幽默感,如模仿民國小報的風格寫序言,大量使用中國笑話中常見的雙關語。本書原是英文著作,中譯本有些直接用了原中文。笑依賴語言,讀原文常比讀譯文好。因此作者雷勤風在中文版序言中說:「本書的中文版比英文版更好。」這句不是笑話。
「一分鐘閱讀」推介書籍
《大不敬的年代》
作者:雷勤風
由 麥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
https://podcast.rthk.hk/podcast/item.php?pid=23&eid=182364&year=2021&list=1&lang=zh-CN
上海動亂 在 侯漢廷為民請命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陳儀真的運米赴陸嗎?】
有人說:「國民政府在光復初期掠奪台灣米糧送往大陸打內戰,導致米糧稀缺、米價上漲。」此一說法不僅在網路瘋傳、更透過教科書被寫成「標準答案」。
但其實,最新的證據證明過去的研究是有疏失的。歡迎分享轉發!宣導正確歷史!
一定有人說電報是假的。那請拿出證據或其他史料,證明陳儀真的掠奪台灣米糧到大陸。
為什麼跟你學習的、跟網路上聽到的不一樣?
答案很簡單,教科書真的寫錯了!
我希望要反駁的,拿出證據,不要只會人身攻擊或轉移焦點,說國民黨其他地方很爛或日本其他地方很好,我們在談的只有一件事:陳儀有沒有將台灣的米糧送至大陸。
※
(史料內容繁多,大家可以只看影片。)
一、缺乏米糧之歷史背景
關於1945年臺灣稻作生產情形,日本殖民當局分析,由於寒害、乾旱、暴雨等天災因素,及美軍空襲轟炸等原因,第一、二期稻作大幅減收,未來的糧食需求將出現大問題。亦即,日本殖民當局不但精準預知1945年的嚴重糧荒,事實上他們於陳儀抵臺之前,就已經確切知道1945年上半年米穀收成的悲慘情況。1945年臺灣稻米的總產量只達到747萬公石,未及1937年的一半。
又由於美軍大肆轟炸,臺灣肥料工廠殘破不堪,肥料生產可說幾乎完全停頓。1945年全臺肥料施用量為0.2萬公噸,僅及日據時期的1938年肥料最高施用量38.9萬公噸的0.5%, 可見肥料的稀缺。戰爭時期,農村之少壯者均被徵調參加侵華戰爭,農村的勞動力極端缺乏,又因農產品被日本殖民當局低價強制收購,等於無代價被搜刮,農民對米穀增產已失去興趣。在缺乏肥料、天災、戰爭缺乏勞力等因素之下,1945年的臺灣糙米產量一落千丈,大為減少,約僅63.8萬公噸 ,僅及前一年1944年產量的59.8%。比全省最低消費量還少22萬噸,出現嚴重米荒。
然而,就在糧食已經非常不足,臺灣需施行米糧嚴格配給的情形下,日人仍強將大量的臺灣米穀(糙米)運往日本。1943年自臺灣運往日本的糙米達25.8萬公噸,1944年運往日本16.6萬公噸。1945年上半年日人又將3萬公噸糙米輸往日本、沖繩與華南。 同(1945)年6、7月時,日人還以臺灣的糧食供應其在東南亞作戰的日軍,雖然到了後來,運糧船一艘艘地被美軍炸沉,連漁船運米也遭炸沉引 。凡此種種,更加重了臺灣地區米糧不足的情形。
當時學者即評估,到了1946年春,如果依正常消費標準,即如果米糧是在市場自由買賣,則臺灣缺糧約超過一半。「臺灣將超過一半的人在市場上是有錢買不到米,無米糧可食!」
1945年,日本殖民當局已完全掌握臺灣即將面臨嚴重糧荒大災難,但就在要將臺歸還中國前的九月上旬,日本人放棄對各項物資的管制 ,導致民間大量消費糧食。據9月22日《臺灣新報》報導,從萬華車站到龍山寺間馬路兩旁的店家內,都高高地堆著牛、豬、雞、鴨等肉在販售,市民們完全可以買到他們想要的商品 。又由於日人管制鬆綁放任不問,全島耕牛頻頻被偷屠宰。據陳儀抵臺當天10月24日《臺灣新報》的報導,當時全臺耕牛總數的三分之一遭屠宰,故影響未來耕作與糧食生產尤大。
據當時專家估計,日人投降後一、二個月間所大肆浪費的糧食,可維持臺灣半年份的食用量 。就臺灣整體社會而言,米穀專家們則估計,依當時臺灣現存米穀與第二期的收穫量,到了1946年的二、三月,臺灣社會就將進入饑餓狀態。 糧食不足必然帶來社會的動亂,已可預見類似二二八事件的發生不遠矣。
屋漏偏逢連夜雨,1945年缺糧,1946年,第一期稻作遭旱災,中部水田因缺水而未能播種者即達萬餘甲,第二期又於9月25日遭逢臺灣十四年來未有的巨大颱風。 故1946全年稻作收獲僅89.4萬公噸,遠遜於日據時代產量,在稻作收成勢必銳減的預期心理下,米價再度高漲。
二、陳儀積極解決糧荒
糧荒如此嚴峻,陳儀抵臺後,積極努力解決糧荒問題。例如陳儀於1945年10月24日抵臺,僅一星期後的31日,長官公署就公佈〈臺灣省管理糧食臨時辦法〉。
11與12月時,花蓮港廳與農林處即宣佈禁止米穀釀酒製粉,臺北市開始實施食米配給。翌(1946)年春,長官公署、臺灣省糧食調劑委員會、臺灣省貿易公司(1946年2月7日改為臺灣省貿易局)、警備總司令部、國民黨臺灣省黨部及花蓮、臺南、臺中、高雄、臺北、基隆等縣市皆有諸多解決糧荒問題之命令及方式。在光復後直到二二八事件爆發前,陳儀政府不斷嘗試各種方式,欲解決糧荒。
當時陳儀採取重新整治農田水利、加強化肥供應、調整土地關係等措施,使遭到戰爭嚴重破壞的農業生產力逐漸得到恢復。到1947年,全省受戰爭和自然災害破壞的農田水利設施基本修復,並進一步加強了河患的防治與農田水利工程的建設,農田灌溉面積有所增加。化肥產量也逐年增加,部分緩解了「肥荒」問題。
在此同時,中央政府曾多次向臺灣徵米,但陳儀鑑於臺灣人民亦缺米糧,所以反對將米運往大陸,極力抗拒,以致中央無法徵收。 如1945年12月28日中央行總秘書長向景雲,致電行總臺灣分署錢宗起詢問:
「臺灣食米全年生產及銷費量各若干,目下有無餘糧可資出口,供給華南各地。署如大量購運有無困難。盼即電復滬福州路120號善後總署。」
行總不僅催促分署,也直接去電長官公署詢問是否有辦法糧食出口。陳儀在12月29日以亥艷電向行總署長回覆如下:
臺灣素以產米著名,唯近年因肥料供給缺乏,收穫逐年遞減,估計自本年十一月至明年五月需要四十九萬三千餘噸,而本省可能供給者祇三十七萬九千餘噸,尚短十一萬四千餘噸,雖目前尚未缺糧,而轉瞬即感糧荒頗為嚴重。為今之計,首在輸入大批化學肥料,使勿失農時,來年收成方有把握。次則在青黃不接時期,運濟糧食以資過渡。報載聯總明年一至六月運米七十三萬噸接濟我國。此項糧食如何分配,當在藎籌之中,務祈將臺灣列入分配糧食區內,於明年二、三月間接濟五萬噸以維民食。一面並請分配大批化學肥料來臺,藉利農事,實所企禱。至臺灣糧食產銷數字,已由救濟分署另電詳陳,佇盼電復。弟陳儀亥艷親印。
陳儀不僅明確表達了沒有餘糧可供出口,更要求中央行總能盡速撥糧食、肥料來到臺灣,以解決臺灣方面缺糧之急。
此外,長官公署於1946年5月25日下令查緝嚴禁糧食出境,並積極籌購外米。1946年1月31日,越南西貢米五千袋運抵臺灣 。同年夏天,內地福建曾運米364公噸、穀281公噸及麥32公噸至臺灣 。此外,自1945年11月至1946年10月止,貿易局以交換物資為主併採購的方式,自上海、天津、青島等地進口大量臺灣所缺的物資,例如肥料8,457公噸、麵粉90,900袋、布123,664疋、汽油26,500加侖等共二十三類之多,並大量配銷予一般人民及合作社。
由上述資料可知,「長官公署運輸大量米糧到大陸而導致臺灣米荒」之說,應該僅是「傳聞」,並非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