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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媒斷捨離］人人都講Clubhouse，又睇下走去咩方向？Video killed the radio star～～～In my mind and in my car～～We can't rewind, we've gone too far

The first rule of Fight Club is: you do not talk about Fight Club.

TLDR：要invitation 就comment 留名啦！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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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頭又告個急先：Ivan已被炒，3月開始失業。未訂嘅記得訂Patreon，積小成多呀。訂咗嘅可以考慮加碼（https://bityl.co/4Y0h）。一星期至少出返六篇文，今年我已經寫咗三十幾篇，篇篇三千字，冇苦勞都有肺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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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實情早兩日已經想寫，但事忙，Clubhouse忽然間爆紅。之前Patreon都提過幾句，因為外媒Bloomberg 或 The Information （專做tech news）都有提。你等香港繁媒提就已經慢幾拍。不過冇乜關係，又唔係有得炒，遲幾日唔會死。

2. 急吼時是甚麼東西？可以睇下外媒點介紹，或者佢自己點定位。例如MeWe就強調No ad No BS，係真唔係都好，呢個就係佢定位。咁急吼時嘅最大定位：就係—audio only，夠晒革命性。

3. 本人唔係咩創意人，但明顯地，有啲人投訴急吼時冇呢樣冇嗰樣，完全就miss the whole fpt．人地就係要冇呢啲嘢嘛。創意唔一定係加法，可以係減法。

4. 你可以當係古老當時興，出返老人家零智能電話，或者玩返ICQ，再唔係就筆友。不過呢啲多數搞唔起，你懷舊幾日就算數。另一種係品味玩法，黑膠，實體書，急吼時比較似呢種（雖然唔完全係）

5. 吾友話頭，急吼時係乜？就係—的士台！真係貼切，我冇見外媒用呢個比喻，到底鬼佬的士有冇的士台架呢（應該係有的）。

6. 的士台偉大在乜？就係偉大在，只係出聲！當然而家技術我估要做到有樣都得，但咪煩，咪分心，仲會影到CFO畀人吹蕭（咁你吹到雪雪聲做蕭正楠都冇計，但照計都唔會有人理你）。即係，的士佬吹水冇問題，但如果佢在部的士Zoom，你都唔會坐啦，專心開車啦老友。

7. 呢個就係急吼時最偉大最煞食嘅地方。我就係要同你唔同，MeWe好大程度就係照抄Facebook，暫時還好，但我直覺（即係靠估），你要打倒一樣嘢，係整樣唔同嘅嘢出嚟。雖然急吼時明顯唔會打到Facebook，但重點佢真係think different，我唔係要一個新Facebook新Twitter，唔係更多功能，而係更少！

8. 玩落似乎大有市場。點解？我諗有幾個原因，幾樣都同佢只係聽聲有關。首先，照計幾方便你返工用！我唔知大家公司有幾自由，但唔少公司老細都未必鍾意見到你返工玩Facebook/Mewe，用自己電話都唔太好。但你插住個headphone就無敵啦！因為好多縮皮濕鳩大公司都搞埋啲Open Office Hot Desk（本世紀最西嘅發明，沒有之一，搞出嚟嗰位祝佢落地獄），咁公司當然係嘈到仆街，好多同事插耳筒做嘢，老細都唔會干涉—咁，你咪可以專心玩急吼時，原理同以前工廠妹聽收音機差不多，但唔會嘈到人

9. 亦正如吾友李勁華話齋，呢個急吼時一出，電台啲清談節目可以收皮。Video Killed the Radio Star，有心定無意都好，新媒體當然會將舊媒體趕上絶路。就等於Patreon FB Page去中介化咁，仲邊使買份報紙返嚟睇陶傑沈旭暉（仲奉送一大堆你唔想睇嘅人）。正如你有個急吼時，仲使乜聽電台？的確，佢就有啲似電台，你開車或坐車聽就一流。（亦可能因為咁美國十分流行，真係開住車一流）

10. 另一個原因相信係，Social Media Fatigue，特別係Zoom Fatigue．過去一年你做過幾多次Zoom/Team之類？我就好累啦。舊年12月尾我在台北隔離中，結果連公司炒我都要Zoom，HR同事仲堅持要見我個樣—問題係，我睇緊四仔（唔係有乜做？），咁唯有熄咗佢，著返條褲先。幾咁緊張呢！如果係唔使見樣咪好！

11. 的確，我已經麻甩到不得了，但都覺得成日開個樣好有壓力。如果話要化妝嘅女士更加煩。有一個唔使開樣見人嘅媒體，幾咁好呢。另外，我仲可以一路做住其他嘢，壓力細好多—Zoom你一路做住其他嘢，係好覺的。

12. 換言之，就係社媒斷捨離，唔好再見樣，好大壓力，聽聲算啦。

13. 仲有，呢個係我個人十分變態嘅一個想法，可能冇科學實證，但至少係都市傳說—呢，咪話啲盲人聽覺特別敏感？你睇星鬥士星矢沙加（好似係？）都自廢五感令到其他勁啲，正如啲友做愛都玩蒙眼，敏感啲（是真的）—唔開樣，你發現聽嘢特別有Feel—亦因為咁，咩顏聯武　陳海淇　長玩長有。唔想不敬，但真係好多人見到佢地真樣後，就冇晒幻想空間，唔係佢地醜，而係想像最美好，所以鹹故永遠有市場，有鹹書嘅年代都仲有人玩173 每6秒1蚊—而聽聞好多都係肥師奶（肥人聲甜，又一urban legend）。（我當年好鍾意聽張麗瑾唱「留給最愛的說話」，甚至幻想佢好似張栢芝咁款—現實係張栢芝唱歌就難聽到仆街）

14. 不過我仲想講多個重點，就係我張相寫嘅嘢。唔知大家有冇留意，我估你地冇。急吼時嘅terms of service（99.9%嘅人都冇睇），有講明一樣嘢：what happen in 廣西，記嚟把西。真的，公司有話你知，嚴禁將入面嘅內容轉貼，錄音都係禁止嘅（除非得到所有回音谷入面嘅人同意，係所有）。
15. 在呢方面，其實佢又唔似係想做一個go viral嘅社媒．由急吼時呢個名都知公司至少原意係想精英制。甚至佢一路限住invitation only，懶係吊高賣咁，仲只係iPhone用家先有得玩（當然另一原因係：冇錢，人數上得太快會負荷唔到）

16. 由於佢只係得聲音，又唔畀你錄低或轉貼，即係好似趙學而同謝霆鋒咁，「講過算數」（＊），亦都唔會留底。咁你估到了，就又成為hate speech溫床。公司話會嚴打，但點執行？仲有，hate speech都算，但仲有一個大忌：反猶。聽聞唔少反猶言論，咁就冇運行了。

17. 我諗到嘅玩法仲有好多，例如傳統的士台咁，用嚟提供交通消息邊度裝快相就啱晒。或者講鬼故？講鹹故？Wargame 溝通？開群組講股票？總之任何即時，但又唔使睇螢幕嘅嘢，就啱晒。例如鹹故，你咪可以空出雙手。 唔使好似睇AV咁要不停fast forward 。或者例如我有Patreon讀者，玩ask me anything咁？但大家又唔使睇住我個衰樣。其他人又都聽到我答你問題

18. 當然，都係新屎坑，但又唔好太快批死。可能真係殺出一條血路？公司成立唔夠一年，最新已經再拎1億美金融資（其實好少），估值已經去到10億美金，噢，獨角獸，一年唔夠—BTW，畀你見到個市場做大幾咁重要。人地一做當然係全世界，可能中國除外。而中國至少自己十幾萬萬同胞可以自足（或自瀆）。你個app如果齋做香港，真係祝你好運

19. 至於點monetize？襟芒，呢個年代拎錢要monetize架咩？錢多人傻啦。1億美金融資算得係乜？

20. 總之，開住車，返住工，煮緊麵，跑步機上玩，Perfect．

21. 無論如何，真係好早階段，大家可以參與下。吾友話頭，真係冇乜機會畀你可以由頭參加一個新意念，你當而家你好似ICQ 6位數咁，你就係先行者了。要invitation嘅可以留名，小編（即係我本人）會PM你。不過iPhone User only．同埋應該要你電話（PM得了，唔使公開），但信唔過我嘅，當然唔使理。

（＊）殞石旁的天際，Once upon a time，當年謝霆鋒同趙學而拍拖，有次有人問佢，謝霆鋒拍拖講過嘅嘢算唔算數，佢話：都算嘅，講過嘅，咪真係算數。你睇中文幾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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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月頭！你嘅2020年點？我嘅2020年就幾好。Ivan Patreon，港美市場評點，專題號外，每日一圖，好文推介。每星期6篇，月費80，半年已1300人訂！（https://bityl.co/4Y0h）

自從上次旅行返嚟，
就有一種好強烈嘅感覺，

比以前更嚮往自由，

唔係任性，衝動嘅個種自由，
而係希望可以負擔少啲，

擁有自己需要，放棄不必要嘅，某程度上就係依家流行嘅斷捨離。

所以第一步就將房間內嘅層板拆除，
拆層板後重見天日嘅牆貼
雖然導致房有回音😂，但空間感大增😍

每朝瞓醒都豁然開朗，又可以減少需要抹塵嘅地方😎

之後就到收納凌亂嘅電線……主要係充電線😖

電話×3，iWatch，tablet，相機……仲有先生嘅新寵airport 🤦🏻‍♀，說好的斷捨離呢？！ 呢個時候比我發現左
ZEOdigi嘅nextpods 無線充電座＆Airpod無綫充電盒，

佢嘅WIRELESS CHARGING功能非常吸引我，可以避免散落一地都係電線，

輕輕一放就能快速充電。

最重要係一個充電座可以同一時間為iphone同iwatch充電！

對於講求效率嘅香港人黎講實在太貼心，所以我就決定送先生一份聖誕禮物，
*爲了拍照美觀而開蓋, 充電的時候記得要把閃電logo向下才充到電啊

一人一個，唔洗爭😆（說好的斷捨離呢？！） #zeodigi #nextpods #nextpad #wirelesscharger #airpodwirelesscharging

離開時空膠囊——專訪《尋愛偵探阿洛伊斯》導演托比亞斯．諾雷
　
「我感覺，當我們在線上越來越緊密，現實中的你我，卻是更加孤寂。」
（I feel that the more we get connected on-line, the more isolated we get off-line.）
　
看完《#尋愛偵探阿洛伊斯》（#ALOYS）、構思著專訪題目那幾天，我漫步在曼谷街頭，一邊踏查這座和台北相似又不識的城市，一邊透過網路不停歇地掛念台北的人際和工作。旅人總是孤獨的，尤其我的行程有一大塊都漫無目標，幸好有熟悉的線上世界，讓我沒那麼察覺自己在「異地」。但我也一度想：平常當我穿梭在家附近，或餐館和巷弄，或戲院和咖啡廳，也是像這樣一邊心心念念在數位網路上奔走，那時候的我，和「在地」的現實生活，不也有點疏離嗎？
　
那麼，平時的我，又能說自己「不孤單」到哪裡去？
　
這讓我更期待跟《尋愛偵探阿洛伊斯》的導演托比亞斯．諾雷（Tobias Nölle）聊聊了。在他的故事裡，與父親一同經營私家偵探社的中年男主角阿洛伊斯，在父親去世之後，從寂寞雙人組變成孤絕一顆星，但他繼續拿著卡帶式的 DV 攝影機，拍徵信對象，拍鄰居，拍自己的貓和路邊的羊，外帶沒有配料的中國餐廳白飯回家吃。直到有天，他的攝影機和卡帶不翼而飛，盜走東西的神秘女子隨後打來，提議進行一種叫「電話夢遊」（phone-walking）的幻想交流遊戲……
　
這是一部頑皮的電影，也是一趟視覺的幻術之旅。藉由想像世界——或其實更像知覺的錯頻——的通透與清新氣味，療癒一顆快要窒息的心。那些聲音開啟的幻象，動搖了阿洛伊斯，吸引他離開舒適圈，但是那些過去不曾有的喜悅，又漸漸將他困進一個新的泡泡裡。這當中影像敘事的切換精準，恣意灑脫，是《尋愛偵探阿洛伊斯》帶給我的驚喜。然而此前此後，不同程度的孤寂（loneliness），更是這部片用它的美學和節奏，細細捧著的核心。
　
背後的策劃者托比亞斯．諾雷畢業於紐約的視覺藝術學院（School of Visual Arts），他的外表看似嚴峻，大鬍子遮起半張臉，但他的內在顯然是個小鬼在踢皮球——他在自己執導的 MV 裡，從人的肚子抓出一隻章魚，讓男子在煙霧瀰漫的房間磨蹭假馬背，讓粉紅色的大娃娃邊作蛋糕邊 rapping……；在十年前入圍世界各地影展的短片《René》中，他讓主角偽裝成一個大紙箱，蹲在馬路中央等人「揀」去。如此不安分的創作心，透露的是他的思緒騷動。
　
於是我寫下一連串提問，寄過去，不到半天就收到導演在一個聽著歡樂分隊（Joy Division）的早晨（他自己說的）寄來的回覆。我在信中提到，《尋愛偵探阿洛伊斯》拍攝於 2015 年，彼時 VR（虛擬實境）仍不是個大家朗朗上口的詞彙，但透過片中的「電話夢遊」，他已經預見了不只人際身份，連感官都被置換成虛擬想像之後帶來的美好、加上困惑。如今三年已過，面對無孔不入的網路服務讓每個人的線上自我、都膨脹到認不得真正的自己，也看不見真實的彼此，對此他是悲觀還是樂觀？
　
「我天性就不是個悲觀的人，所以我相信這是必要的演化過程，它會帶來好處像是幫助我們探索全新的知覺面向、互動可能性，也會帶來不健康的副作用，像是疏離、社交恐懼以及人與人之間的異化」——導演的回答正反面並呈，也緊貼著電影主題。事實上從當年的《René》開始，諾雷對無法融入世界、又亟欲從他人身上得到回應，「像是一句沒有回音的嘶吼」的邊緣人心態，就充滿了同理心。「我感覺當我們在線上變得越來越緊密，現實中的你我卻是更加孤寂。這也不是歐洲獨有的現象，而是普世共通的。」
　
這也是為何，《尋愛偵探阿洛伊斯》能夠打到我吧！裡頭的角色都像是自帶黑洞，讓我想起宮崎駿筆下我最心愛的人物無臉男（カオナシ），那麼熱切要示好，又那麼笨拙和不得要領。阿洛伊斯對鄰居不理不睬，卻對自己拍下的影帶依戀至極，看畫面上的情人甜蜜相處，或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在牆邊抽煙，他都彷彿窺見了真正有光的世界。「透過觀察那些影片，他非常明白『生活』理論上是什麼樣子，卻沒辦法親身參與。他偷偷仰慕『人生』的概念，一遍遍看著那些影帶，卻克服不了恐懼。簡而言之：他從來不曾學會『活著』。」導演這樣形容。
　
但不只如此。諾雷還讓阿洛伊斯用的器材，盡是些古董玩意：卡式攝錄影機和播放器，映像管小電視，大盤帶錄音座，沒智慧的手機……這是在定位故事年代嗎？（但明明女主角用的是iPhone？）「他用的是從前就跟父親一起用的器材，他們只管東西能用就好，並不想換新求變。這也代表他還『困在過去』（stuck in the past），包括工具，包括傢俱，凝結在其中的空氣，和一成不變的衣裳——我想要呈現一個男子，必須離開他的時空膠囊，抵達現實／現時的情景。」
　
最後這句的膠囊意象，讓我想起一個固著、停滯但讓人安心的感覺，這在片中是由阿洛伊斯的父親（由主角本人的父親飾演）來作象徵：那些父子相處的點滴，共彈的鋼琴曲，成了他的寄託，也是他最後必須放手、不能再緊緊抓住的幻覺過往。「另一方面，這也意味著類比時代的終結。」導演補上這一句，那世代傳承的意義，就更明顯了。
　
然如果要說，是阿洛伊斯的孤單讓《尋愛偵探》沈澱下來，真正為故事定錨的那一枚黑洞，來自女主角薇拉（Vera）。在她身上的不只是孤寂，而是無盡的下沉力量，是悲傷（sadness）。反覆看過幾次之後，我都對薇拉的悲傷感到好奇，尤其這名字的拉丁血緣還有「真實」之意，更加深這一股沈重。我試著問導演：為她設想了什麼樣的背景故事？他的答覆——說了等於沒說，卻不讓我意外：
　
「從一開始，我就不打算對她的心境多作解釋，目的是讓觀眾和阿洛伊斯一樣，只能去試著『想像』她。所以我也不會在此回答，這是你（觀眾）的任務（笑）」——諾雷真的在回覆最後寫上了「（smile）」，讓我一邊想像一張爬滿了大鬍子的笑臉，一邊忍不住回以（十分友善的）冷笑：哼哼！
　
還好，他至少願意回答我的下一題：從哪找來了沒有演過戲的女主角緹德．奧．弗蓓克（Tilde von Overbeck），讓她完美詮釋這樣一個神秘又靈動、憤怒又剛烈的角色？「弗蓓克是一位視覺藝術家，性情無畏，生命力旺盛，同時擁有深邃的靈魂，有時還帶著一點怒氣，根本是完美的薇拉」。她的一個藝術學生將她推薦給諾雷，而他發現她對人生的光明與黑暗面，都了然於心，且有一種未經雕琢、沒有被磨平的性格。「這正是我對薇拉的想像：有稜有角，也有缺陷和裂痕，這樣的性情叫我著迷，但也是這樣的個性，往往會讓一個人難以融入群體。」
　
於是，在兩個非典型角色之間，《尋愛偵探阿洛伊斯》搭起了情誼之橋，故事最後當兩人像《西雅圖夜未眠》的男女主角一樣，終於見到了面——或其實沒有見面？我可不會爆雷！——這開放性的結局指向哪裡，導演有答案嗎？
　
「我是個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所以我當然希望他們能有好結局。但那過程肯定不容易。說不定他們會去喝一杯咖啡，說不定就此道別永不相見，說不定一起去散散步、融化冰冷的現實……他們已經有許多共同的回憶，和許多共通點，靈魂也靠得很近，但這樣的連結足以對抗現實的考驗嗎？就看觀眾怎麼想了。」
　
我讀著這段回覆，條理清晰又周延、中肯，一邊在心裡想著：你少來，你的想像一定跟我一樣吧？你一定也是心嚮溫暖的人，和信仰連結（bond）的人，不然怎麼可能拍出一部既哀傷、又甜美的電影？《尋愛偵探阿洛伊斯》是諾雷和十年以上的老搭擋攝影師 Simon Guy Fässler 繼許多短片、MV 之後又一次合作，兩人間的互信和默契，呈現在最後一幀幀精美的構圖，和帶著魔幻氛圍的畫面上。「很多時候你必須靠直覺，當我覺得『這就對了』的一刻，往往不用靠言語，他（Simon）也能感覺到。有他在，我覺得自己強壯多了！」同樣的助力也來自負責音樂的瑞士音樂人 Tom Huber 以及配樂老搭檔 Beat Jegen，隨著阿洛伊斯的想像世界漸漸擴張，他們不斷要在極簡主義與「非常豐沛」的音樂中求取平衡，而一切的依歸是：音樂要從角色內在的宇宙而來。
　
我想起第二次看，特別為片頭著迷，那無人跡的空房子裡，水龍頭不停流瀉，空蕩蕩的冰箱被翻開，灶上的火爐無聲地燒旺著。而一隻攝影機孤零零地在地板上空轉。這一段搭配清冷的電子音階，格外迷濛，又像在預言片尾：當阿洛伊斯終於前往「現實世界」，他把他的孤單，都留在這間孤獨的房子裡了。「這開場想要表達什麼？」——沒想到，當我這樣問，導演直接回答：「你已經自問自答完畢了！」又接著補充：「說不定這就是萬物初始的狀態：空空如也，等著我們填上夢想，畫面，聲音，情緒……就跟我們的大腦一樣。」
　
於是，結尾也能是開頭，導演以一個取巧的答案言明：他畢竟是個，希望觀眾來詮釋他的故事的創作者。如同片中只要一閃神，或一閉眼，就會開展在阿洛伊斯面前的那片森林：豐滿，帶著生氣，彷彿危機四伏的同時，又像家一樣讓人安心。
　
這段神奇經驗，用自己的心情填滿那些櫥櫃的樂趣，正是《尋愛偵探阿洛伊斯》吸引我之處。也是我想藉這篇專訪，傳達給讀者的。在那想像力的大窗外，一場宴會即將展開，而邀請函在這裡，就交給你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