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狗狗—What a sunny boy!】
Billy Boy其實過了很艱苦的一個星期!皮爺之前帶他出去散步回來之後,他的左後腳就不敢觸到地面,如果硬要四隻腳都貼地站著,整個左後腿就一直抖個不停,我要替他檢查,他就抗拒的吼叫不讓碰他的左後腳,後來我將他翻過來肚子朝天,請皮爺協助按住他,我抓住他的左後腳仔細看,原來有一片碎玻璃刺入了腳掌!刺得很深,費了一番勁兒才將玻璃碎片夾出來,立刻替他清潔消毒。之後Billy Boy走路就一跛一跛的,走不快也走不動,胃口也不好,成天就趴著不想動。皮爺看了就會嘆氣說Billy Boy 老了,16歲,時候到了,沒辦法了⋯⋯。我不理皮爺,只是説暫時不要由他帶Billy Boy去散步,都由我來帶,而且他不要全程抱著Billy Boy上下樓梯。每次要出去散步時,我都會先鼓勵他說「我們一起去喝咖啡、去吃青草、去玩兒!」,上下樓梯時,鼓勵他自己走,不要急、慢慢走沒關係,我會陪著他,如果他真的太吃力了,就抱著他走一層樓,休息一下,接下來再讓他自己走。出門之後,之前向來活活潑潑跑在我前面的Billy Boy變成緩慢的走在我後面,我也改變自己的速度陪在他旁邊同行,並訓練向來抬右腿尿尿的他改為抬左腿。路上有小女孩經過,指著Billy Boy對她的媽媽說:「看!走不動的老狗!」我立刻蹲下來抱住Billy Boy:「沒關係,她年紀太小什麼都不懂,你自己明白你是最棒的,所有受的傷吃的苦都會成為你的生命勲章!我會一直陪著你!」有一回我們前往誠實律師咖啡館的路上遇到一位走路緩慢的老太太,她盯著Billy Boy對我説:「你有一條非常漂亮的狗,但他是不是像我一樣老了走不動了?」我對老太太說:「謝謝你的讚美。我的狗受傷了,還有,你們都不老,只要你不覺得自己老,你就是年輕人。」過了兩天,Billy Boy步伐比較不那麼沈重,跛行的情況也有微微改善,胃口也好一點點,每次替他消毒噴藥時也比較不會那麼抗拒了,我帶他去福煦大道(Avenue Foch)兩側的大草坪散步吃草回來時又遇到上次那位老太太,我笑著向她問安,Billy Boy也朝著她搖尾巴。「你們看起來好開心哪!」老太太問我。「你看!天氣這麼好,不開心豈不是太可惜了!」我指著天空說道。「你每天都這麼快樂嗎?」老太太又問我。「呃⋯也會有很想死的時候,不過,通常不會持續很久;只要我讓自己快樂,一切就會變得開朗起來!」我照實回答,老太太浮現了笑容,我們互祝日安。
昨天到Belleville給皮爺送手機並跟他一起吃午餐然後獨自回家後,發現這些天來狗碗裡每天都剩一堆的狗豆竟然吃光光了,水也喝了一半,Billy Boy趴在床上對我咧著嘴笑搖尾巴!出門時明明他是趴在地上的,而且自從腳受傷之後他就沒辦法跳上床了⋯⋯,看到我一直盯著他,Billy Boy立刻以後腳站起來,以前爪抱住我。「Billy Boy,你的腳好了嗎?」Billy Boy飛似的跳下床,還有一點點跛跛的把狗鍊叼過來丟在我面前。我們去附近的Coffee Parisian喝咖啡,Billy Boy一路蹦蹦跳跳又小小跛跛的跑在我前面,把我扔在露天咖啡座,自己跑進店裡賣萌和大家社交。今早帶Billy Boy去Brasserie Victor Hugo時,他搶在前面跑下樓梯,皮爺才非常驚訝的說:「Billy Boy好了?!!!」我笑笑説:「他的生存意志和奮鬥精神應該給你很大的啟示吧!」
老狗站著不動 在 我家在阿爾卑斯山Alpenleben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真是讓人恐懼、不安、傷心的ㄧ年!
到年底還有3個月的煎熬、未來的禍福誰知道!
以前都覺得每年過得好快,轉眼之間就過去,今年就特別難度。
洛桑妮 在27.09.2020離開轉眼10天
這些天整理一些牠以往的照片,一幕幕美好浮在眼前就像昨日,每看一次淚水就無法控制。
牠真的太乖,我都很自豪說洛桑妮聽得懂德文、中文、跟英文,不管用什麼語言測試牠都會執行指令。
在家總是在牠固定位置,不會進臥室,也不會上沙發,從來沒有咬過一雙鞋子,更不會隨意在家裡大小便。
牠最愛的零食放在牠睡覺的矮櫃上,沒有我們的餵食也絕對不偷吃,自律性非常好。極度的好。
開車出去玩在後座總是非常安靜,就算四五個小時不停也不見牠焦慮,亂動,幾乎不會覺得後座有隻大狗。
牠很安靜從來不會對人吠,也沒有攻擊,遇見干擾也是閃避非常溫柔。
這樣的洛桑妮一輩子擁有一個牠就足夠,往後沒有任何「牠」來取代。
牠就是太乖、乖到我們完全沒有感覺牠的不適,每年都會去醫生哪兒注射疫苗、體檢,醫生也只是說一切都好,有些反應醫生也是回說;老狗的症狀。
一年多前開始厭食,抽血檢查說是甲狀腺的問題,所以固定用藥之後又恢復精神。
一年後又開始食量減低,醫生也沒有說要特別檢查,跟醫生提說牠後腿無力常常費力起身、醫生還是一句話;老狗正常。
跟大麥町研究狀況,大麥町說洛桑妮跟他上山時一切都好「?」
都好?我覺得懷疑,因為跟我出去常常是出發時體力很好,回家時就速度減慢,想法還是;他老了體力不行。
健康狀況急轉直下是一個半月的時間,還是一樣後腿無力,很費力支撐站起來我都笑他腿麻嗎?幫他按摩後又開心的跳起來好像沒事。
食欲不振吃的很少體重急速下降,但是因為毛髮多外表看不出來,也就沒有特別小心。
直到後來開始不吃,大麥町打電話詢問醫生後,醫生還是一句;老狗都是這樣,不放心帶過去看看。
去時醫生看了洛桑妮,先是抱怨我們怎麼這麼晚才帶過去?
當下決定掃描,後發覺內臟有很多陰影尤其是脾臟部位、肝的部位。
抽血檢查後,所有內臟功能指數都非常的糟糕,醫生當下就是宣佈無救,可以考慮安樂!
我跟大麥町傻了,我生氣醫生怎麼這麼簡單就讓我們放棄!
不能開刀?
醫生說就怕開一半就在死在手術台上。
我要努力,醫生沒有拒絕,我想他也不想擔責任,而是讓我們自己決定。
回去後開始照顧洛桑妮,奇怪的是洛桑妮沒去醫院時還是一樣,自己會在院子走來走去,去了醫院回到家身體就急轉直下,整個臥倒!
回家立刻上網查詢,醫生檢查出最大問題的脾臟,脾臟出血是很大的問題,常常發生時需要急救,一旦大出血容易喪命,脾臟也是造血功能,一旦脾臟出了問題無法造血,血就是肉,沒有血也難怪肌肉萎縮無力。所以後來再怎麼餵食洛桑妮也願意吃就是越來越糟。
就算我們每天打抗生素、止痛藥、營養素都是強撐。
為了照顧洛桑妮大麥町夜夜陪睡,設定鬧鐘,半夜帶他出去尿尿,給他水喝,只要有動靜大麥町就起身查看,因為我們都不希望牠睡在屎尿中,這樣十幾天的看護大麥町也累得撐不下去。
夜夜外出尿尿,前幾天還能幫忙抬起身子然後緩慢出去,最後兩三天是完全無法站立只能趴著尿、也因為半夜大麥町抬不動只好套上尿褲,因為沒吃也無法用力幾乎沒有糞便!
我知道努力真不行,跟醫生哭說著還有機會嗎?
醫生看我每天去都哭稀裡嘩啦,也跟著眼紅答應我再幫忙,希望有機會。
最後我自己知道,再撐下去痛苦的是洛桑妮,我們只好妥協跟醫生約時間。
時間上唯一的等候就是遠在維也納的兒子,卡在工作上重點沒法馬上走。
委屈洛桑妮再忍忍,我跟醫生再多要止痛藥,讓洛桑妮撐著兒子回來。
在等兒子回來的那一天,我跟洛桑妮說;寶貝再等等,等Kai回家媽媽帶洛桑妮去看醫生,讓醫生給打一針不痛痛,可以好好睡覺。
洛桑妮懂了?
離別當日我說;洛桑妮你是好美的寶貝,讓媽媽給妳照漂亮的照片好嗎?
以往厭煩我照相的洛桑妮,總是不配合的轉頭或是趴在地板上,這次牠竟然頭抬得高高讓我照了幾張,之後撐不下去頭又趴下去。
最後的照片中的洛桑妮竟然非常美麗,眼神有光、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兒子回家讓兒子跟牠有一點時間話別,一些時間後,我發覺洛桑妮的眼神一直弱弱的看著我,當下我理解說洛桑妮問我;可以去醫生了嗎?
強忍著不讓牠難受,眼淚還是奔潰狂飆!
送去醫生哪兒牠很安靜,上了台先注射麻藥讓牠睡,可是藥劑已經輸送不了,血液幾乎沒有循環,總共打了三劑最後藥劑打靠近心臟位置,然後才注射最後一針。
當下我們一家人的情緒一定是崩潰的,就這樣送走了洛桑妮。
我們有安排寵物葬儀公司,依照時間來接洛桑妮。之後洛桑妮將火化後葬在牠平日最喜歡的位置。永遠的相伴。
我相信肉體的離開靈魂依然還在。
我覺得洛桑妮會回家,為了證明他會回來,所以床單洗乾淨放在牠位置,隔日鋪平的床單有輕輕壓痕。
晚上聽到一次,牠每次趴下時骨頭跟地板撞擊的聲音,像每一次我聽到的一樣。以往我都笑牠說;趴這麼大力骨頭不痛?
夜晚上床前在樓下可以聽到樓上客廳有東西掉落聲。
這一些小動靜,我想在牠離開第七天之後,應該就真的走了。
祝福牠成為一個小天使,來生是個美麗動人的女子。
傷心💔需要時間癒合。
只要牠有美麗的來生,我們祝福、再祝福!
老狗站著不動 在 人在國外,想念台灣的時候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081620 晨間隨筆
當 Euthanasia 不再只是作文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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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外文系插大轉學考的那兩年,英文寫作是這幾年來最好的時候;當時補習班老師都會出作文題目給我們,有歷屆試題,也有當下時事題,其中有一個非常有爭議性的申論題,就是 Euthanasia(安樂死)。當時的我才二十歲,這個議題對我來說非常的沈重。沒有很多人生歷練,其實寫出來的文章也只是冰冷沒有溫度的說詞,既使是最容易寫的正反兩面,當這題目在人生道路上拋出,就不是你有時間慢慢去思考要怎麼寫出高分的作文題目,而是無情的選擇題:救與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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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支黃色藥物注射進血管的時候,Dulce 的呼吸慢慢停止,全身進入了深深的睡眠,接著那一管又粗又毒的粉紅藥液帶來了心臟的休止,死亡毫無意外地降臨。COVID 下每個主人焦急嘈雜的診間,人來狗往,氣味紛雜,我在上次 coco 等待醫生的房間,抱著 Dulce,安靜地坐著,安靜地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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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禮拜 Dulce 的狀態都不是很好,前兩天她從狗門到院子之後,就哭著跟我們說,她走不動,沒辦法再上台階從狗門進屋了。那個晚上,我到房裡把她的床和玩具移到院子,那兩個晚上,我和 BIG 輪流照顧,不敢把她獨自留在院子,一有什麼動靜,coco 也是第一時間衝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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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 Dulce 的前一晚,我在百貨公司關門前半小時手刀開去並買了兩張新床和玩具、浴巾給 Dulce,原本每兩個月就有新床的 Dulce,今年因為疫情關係,這還是第一次換床,我的腦海裡,都還會浮現 Dulce 每次看到新床的開心模樣。只是這次不大一樣,望著柔軟的新床,Dulce 卻沒有興奮的跳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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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有心理準備,只是還沒有準備好。甚至在離開家的路上,我們都還抱有一絲希望,就像是給醫生檢查看情況有多糟。直到快到醫院前到紅綠燈,我和 BIG 輕描淡寫的說,若醫生說手術治療後她可以好好的,我們就讓她手術,若真的沒有更好的方法,我們再讓她安穩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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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爆滿,Dulce 第一次乘坐在 X4 的後車廂,不是我回頭就可為看到,等待醫生讓我們進診間時,我下了車,開了後車廂,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抱著精神狀況還不錯,只是沒有招牌笑容的 Dulce,我陪著她說話,但是沒有很久,醫生出來了,要 BIG 和他一起把 Dulce 抱進去,要我在車上等或可以 FaceTime 診間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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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等待的十五分鐘,是無敵的漫長,我看著模糊的手機螢幕,在未知的等待裡拼命的輸入大量關於安樂死的資訊。直到看到 BIG 紅著眼眶站在車窗旁,我火速熄火下車,在車旁我倆放聲大哭,終於換我可以到診間裡看看摸摸我心愛的 Dul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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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lce 是BIG 從掌心大時養到今年十四歲的老狗了,他們有比我這五年更多的記憶與歡樂,他無法在診間裡陪 Dulce 走完最後一程,但事實上是醫院規定只能有一人在裡面!BIG 要我為了 Dulce 勇敢在裡面陪她,我看著 Dulce 看到我想起身卻依然沒力氣的臉龐,難過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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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如光速,我們決定帶走 Dulce 的生命,為我們貌似永遠的關係按下停止鍵,但是我們對 Dulce 的愛與不捨,依然真實存在,難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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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年間,我送走了最愛的兩隻狗,一隻在台灣家裡,半夜我們懷裡自然走的妞妞、一隻是到現在我還無法接受我做了這樣決定,用藥物讓她停止生命走的 Dulce;這輩子狗狗能來到家裡與我們作伴是緣分,也是我們好幾輩子修來的福氣。Dulce,爸爸媽媽永遠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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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onslearned
不曾養狗的人很難想像與狗一起生活是什麼樣,養過狗的人則無法想像沒有狗的日子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