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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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2萬的網紅Hebe Tien's Official Channel田馥甄官方專屬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在萬萬不可的限制裡 找到萬事皆可的念頭 如果現在 哪裡也去不了 就待在家裡 回到心裡 在歌裡 想念什麼 想做什麼 『皆可』 《皆可》數位聆聽::https://orcd.co/anythinggoes 在眾所期待的第五張新專輯正式問世前,田馥甄又一新歌揭曉。繼首波斷捨離情歌《懸日》後,推出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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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的感動,在我學成下山後的第一場教練中,這些是玩家的體驗,也是我的體驗。珍惜地收下每一個看見與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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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愛的財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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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會問:「為什麼是我?」
求生者則問:「那現在呢?」
痛苦無人可免,但受害者心態是個人的選擇。
人生在世難免受到他人或環境的傷害或壓迫,為人多善良或做事多努力都不能保證什麼,唯一能保證的就是人都會有痛苦。外在因素和遺傳因素或許難以控制或無法控制,我們不得不受到這些因素的影響,但每個人都能選擇要不要繼續當個受害者。
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的遭遇,但確實可以選擇要對自身遭遇作何反應。
許多人之所以留在受害者心態的牢籠裡,是因為下意識覺得這樣比較安全。我們一遍又一遍地自問「為什麼」,以為找到原因,痛苦就會減輕。
「我為什麼得癌症?」
「為什麼失業?」
「為什麼被劈腿?」
我們試圖找出答案弄明白,彷彿有個合理的原因能解釋事情為什麼是這樣。但在追問「為什麼」的時候,就等於一直在找一個怪罪的對象,這個對象也包括自己。
「這件事為什麼發生在我身上?」
反過來問好了:「為什麼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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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心態是心的屍僵,是困在過去、困在痛苦、困在失去與匱乏中動彈不得,糾結於自己「不能做的事」和「沒有的東西」。
走出受害者心態的第一個工具是:無論發生什麼事,輕輕擁抱正在發生的事情。這不代表你必須愛上這件事。但當你不再掙扎、不再抗拒,你就有更多精力和餘裕去想像「那現在呢?」
比起原地踏步,不再糾結的你可以邁開步伐,找出自己此時此刻想要什麼、需要什麼,還有從這裡出發要去到哪裡?
每個行為都滿足了一種需求。許多人選擇繼續當受害者,因為這個身分讓我們不必負半點責任。但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即使是在非我們所致或非我們所選的情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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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說要給孩子根基和翅膀,其實對待自己也是一樣的。
你唯一擁有的就是自己。你生來是一個人,死時也是一個人。
所以,就從早上起床走到鏡子前開始,看著自己的眼睛說:
「我愛你。」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抱抱自己、親親自己。試試看!
然後繼續每天陪在自己身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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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
《#什麼樣的禮物可以拯救你的人生?》
The Gift: 12 Lessons to Save Your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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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伊蒂特.伊娃.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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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好:
這是明天(8/24)我要討論的書,抽書三本,歡迎參與。
「享譽國際的心理治療師伊蒂特.伊娃.伊格有著不平凡的過去:在二戰時,她曾被抓進納粹集中營,挨餓受凍、遭到士兵的毒打與羞辱,目睹過難以言喻的慘劇,但她卻活了下來。」
這本書的作者,經歷過相當殘酷的對待,但她巍巍顫顫地走到現在,活出自我。她從自身經驗出發,助人助己,送給我們十二項禮物。
如果各位看摘文,會發現受害者心態,其實我們已經反覆討論過。不過,這值得用不同的方式一提再提,因為我們在內在能量不足的時候,都可能再次陷落,需要好書的陪伴,提升我們的自覺。
祝願您,停止卡在怪罪裡,活出我們原本充滿無限生機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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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萬不可的限制裡
找到萬事皆可的念頭
如果現在 哪裡也去不了
就待在家裡 回到心裡 在歌裡
想念什麼 想做什麼
『皆可』
《皆可》數位聆聽::https://orcd.co/anythinggoes
在眾所期待的第五張新專輯正式問世前,田馥甄又一新歌揭曉。繼首波斷捨離情歌《懸日》後,推出第二首新歌《皆可》,在較為熟悉的田式風格中,再現新專輯另一樣貌。田馥甄說:「喜歡它看似悠遊自在卻又帶著有所追求的執著,而在曲末放下執著,愁緒卻揮之不去的旋律起伏,投射了自己心境。」
以歌抒情,有著孤獨無依的沉重也有自由自在輕盈的《皆可》,就在一句一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對自己生命的種種叩問中,傳達出此時此刻田馥甄面對生活、情感的人生態度和感悟。
🔸MV遠赴洛杉磯取景!繼《寂寞寂寞就好》《你就不要想起我》《靈魂伴侶》後
再度攜手金曲獎導演徐筠軒操刀執導
🔸以非現實視覺手法與歌者對話 感受/幻想著變化 殘酷 與美好的景物
引領觀者聽尋那萬事皆可的念頭
🔴喰空
「把這個夢給貘吧!」才出了念頭,食夢貘就自你身上應許而生;你們沒有身份,你餵食了貘,貘接受了你。拋下不吃的,成了種子降生在這座城。
🔴芽生
再幽冥暗黑的水中,都有發亮蠢動的生命;再荒蕪的土地,也會有適應而生的物種。
海是另一個宇宙,地是另一個蒼穹。雲朵們俯看著,打了一個呵欠。
🔴雷鳴
深海發出陣陣雷鳴,頻率與你的脈動相連、一路延伸至你的掌紋化作山脊稜線鐵道公路,打破互不干擾的默契。你就在那之間,是媒介是鏡子是溫床。
🔴藏虹
游移遷徙的幻獸們,才是彩虹的本體;他們的身體建成了虹之路,與幻獸同行的你,則不斷死去又重生,藏身在美麗的虹之中
🔴洗心
看著日月並存的天空,貘在你的身邊像是倦了或是道別,你這才發現自己也從指尖髮梢開始變得透明。貘和你都明白,你們終會再見。
皆可
作詞 Lyricist:藍小邪 Lanxiaoxie
作曲 Composer:林家謙 Terence Lam
可以只睡覺嗎
不做成 什麼夢
可以只呼吸嗎
不吞吐 茫茫人生
不勇敢不慌張不懷疑不信仰
不用有什麼
不聰明不笨拙不怕錯也不害怕
不錯
我可不可以 飄蕩成雨
可不可以 碎裂成瓦礫
可不可以 開成一朵 粉的雲
誰懂
我可不可以 心向光明
可不可以 身陷在泥濘
可不可以 僅僅擁抱 我自己
不勇敢不慌張不懷疑不信仰
不用有什麼
好在不聰明不笨拙不怕錯也不害怕
不錯
我可不可以 飄蕩成雨
可不可以 碎裂成瓦礫
可不可以 開成一朵 粉的雲
誰懂
我可不可以 心向光明
可不可以 身陷在泥濘
可不可以 緊緊擁抱 我自己
隨便我
變成一粒塵 還是一顆星
變成了海洋 還是空氣
變成了自己 放過了自己
都可以
隨便我
想要去哪裡 偏去了哪裡
路過誰懷裡 誰的心裡
看透了風景 淪為了風景
都可以
容我 哄哄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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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人 Producer:陳建騏 George Chen
編曲 Arrangement:吳加恩 Blackie Wu
吉他 Guitar:鬢角 Bin-Jiao9 (本勵門)
弦樂監製 Strings Producer:許義昕 Eddie Hsu
弦樂編寫 Strings Arrangement:吳加恩 Blackie Wu
弦樂 Strings:WOT Music 我的音樂
第一小提琴 First Violin:陳韋全 Rohnie Tan、陳柏邑 Boy Chen、高維濃 Weinung Kao
第二小提琴 Second Violin:張譽耀 Edric Chang、薛媛云 Aggie Hsueh、張奕若 Yiruo Chang
中提琴 Viola:袁繹晴 Yi Ching Yuan、陳可倪 Ko Ni Chen
大提琴 Cello:吳登凱 yoyo、劉宥辰 Yu Chen Liu
和聲編寫 Backing Vocal Arrangement:李雅微 Shivia Lee
和聲 Backing Vocal:田馥甄 Hebe Tien
錄音師 Recording Engineers:莊鈞智 Thomas Chuang、林尚伯 Shang-Po Lin、陳以霖Chen Yi Lin
錄音室 Recording Studio:完美聲音錄音室 Perfect Sound Studio
混音師 Mixing Engineer:黃文萱 Ziya Huang
混音室 Mixing Studio:Purring Sound Studio
母帶後期錄音室 Mastering Studio:FLAIR MASTERING WORKS
母帶後期處理工程師 Mastering Engineer:內田孝弘 UCHIDA TAKAHIRO
OP:HIM Music Publishing Inc.
OP:Terence Lam Production & Co. (Warner Chappell Music, Hong Kong Limited)
SP:Warner Chappell Music, Hong Kong Limited Taiwan Branch
TW-EW7-20-0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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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頻率 #ghost frequency #次聲波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鬼,在中國的悠久文化里面,在還沒有佛教的輪迴轉世之前,已經有鬼魂之說了,當時的人認為人死後會以生前的身份在陰間延續,而我們也有說過,陰間可能並不是在我們的腳底下,而是存在於第三維度空間裡面,所以鬼魂會在好像第四維度的三度空間,繼續的徘徊,如果說最可以代表鬼魂的四個字,應該就是魑魅魍魎(chi mei wang liang),在金庸的射雕英雄傳裡面,黃蓉在過漁樵耕讀的‘書生,就是朱子柳(liu),大理國的前丞相,他出了兩道問題給郭靖和黃蓉,第一道題目就是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前面的四個字都有兩個王字,加起來剛好是八個王,然後黃蓉對的下聯就是,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魑魅其實和魍魎是不同的東西,但是加起來的意思就是各種鬼怪的意思。
扯太遠了,我們回到我們的主題。
愛因斯坦證明,宇宙裡面所有的能量都是恆定不變的,它不會被創造,或者被削減,然後如果人死後的能量是恆定不變的,那麼究竟那些能量去了哪裡呢?如果人死後的能量不會被毀滅,那麼一定是從一種能量轉換成另外一種能量。如果人是被火化了,那麼它的能量是變成了火或光嗎?如果是直接埋葬呢?
愛因斯坦在晚年對於靈魂的一些研究中有說到,鬼魂是人類死後殘留的腦電波,有著一個特別的頻率,這種頻率並不是好像電波一樣,有收音機的電線就可以接收到聲音,而是一種無形的頻率,如果你的腦電波和鬼魂的腦電波一樣,那麼就會產生共鳴,而使你看到或聽到對方死前殘留的情感,或是意識。
我們姑且相信這些鬼魂是人死後的腦電波,那麼我們要如果聽到鬼的聲音呢?傳說中鬼魂的頻率是屬於次聲波,我們人類的耳朵可以聽到的音頻是從20-20kHz,而鬼魂的頻率是低於20hz,而在網上真的找到關於鬼魂頻率的文章,他們說鬼魂的頻率是18.98hz,在Youtube找到的鬼魂頻率並不是真的,因為低於20Hz,你的電腦喇叭根本不能播出這種聲音,因為喇叭可以播出的聲音需要多於300hz,不過你們還是可以去這個網站去聽聽18.98Hz的‘聲音’。
https://www.szynalski.com/tone-generator/#18.98,v1
人體雖然聽不到次聲波,但是卻能感受到並且身體會有所反應,許多的自然界現象例如是颱風,火山爆發,地震,漩渦等等都會有可能伴隨著次聲波,次聲波可以傳播得非常遠,可以傳遞到幾千甚至幾萬公里的範圍。而動物可以聽得到這些次聲波,所以會提前做出反應。所以每當這些天災發生之前,動物就可以‘預知’它的發生。
這些次聲波發生會穿透人類的身體,讓人會覺得頭暈,噁心,煩躁,心悸,視線模糊等等,傷害最大的會是我們的心臟,會影響心跳頻率不正常跳動,或是血壓飆升,甚至會死亡。在自然界中,老虎的吼聲,有低於18Hz的次聲波讓獵物暫時失去反應,或反應遲鈍,甚至讓其昏迷,經而達成他捕食的目的。而且次聲波可以讓人產生幻覺!
在二戰時期,德國納粹開始研究令人失常的武器,嘗試用次聲波裡面的‘大聲效應’來摧毀士兵的意志力,甚至隔空令其崩潰。而法國也是在這方面遙遙領先其他國家,法國的次聲波武器之父加夫雷奧,在開始研究對核子武器的軍用機器人時,軍中很多人染上怪病,很多人不停的嘔吐,感覺到噁心,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幾個星期,在最後他鎖定一台空調,只要這台空調一關上,軍中就沒有這種病了,原來是因為空調裡面的馬達是以低於20hz的頻率在振動,雖然人類聽不到,但是身體的器官卻因為這個次聲波而暫時失去功能,尤其是心臟和大腦,於是他就著手研究次聲波武器。
那麼回到了我們講的鬼魂頻率,其實在破舊的屋子裡面,由於是風化或者是建築物已經鬆動了,當大風吹動它的時候,令其剛好產生低頻率的次聲波,而如果人在這些建築一久,會讓人感到不安,恐懼,頭暈,噁心甚至看到幻覺。不過也有可能是鬼魂的頻率是低頻率的腦電波,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人會看到幻覺。
那麼有什麼方法可以測量到次聲波呢?其實有兩種方法,第一種的儀器叫做水母耳,這種儀器是模仿水母的聽覺系統,由於大風暴的海浪和空氣的摩擦可以產生8-13hz的次聲波,因此如果把這個水母耳放在船頭,當遠方即將發生風暴時,這個水母耳旋轉360度的喇叭會停止轉動,停止然後指向風暴即將來臨的方向,而且還可以顯示風暴的強度,可以在風暴前15小時就可以預測到了。另外一種方法就是用水,次聲波雖然無法看到或聽到,但是它會造成空氣中有一定的振動,或者是蠟燭,可以在沒有風的情況之下,令燭光閃爍個不停。但是這些方法都是測量次聲波,並不可以分別那個是家裡的機器產生的次聲波,還是鬼魂的次聲波。
那麼如何去解釋在網上拍到鬼魂的影片呢?網上的影片很難去分辨它的真偽,現在的科技可以讓這些影片幾可亂真,但我也相信有一些是真的。大家知道錄影的原理和攝影是蠻接近的,就是在攝影機裡面有一個感光元件,它可以捕捉到一些可以反射光的物體,如果鬼魂是一團腦電波,也可以說是一團電子,那麼捕捉到它的影像也是有可能的。
殘留的意識可能是生前的強烈情感,大部分是因為遺憾,悲傷,後悔,也有一些是帶有負面的低頻能量,所以也就是為什麼會在一個常發生命案的地方,再次會發生命案的原因。
所以在我們的有生之年,不要帶有遺憾,有什麼夢想,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去做,至少你要去嘗試,就算失敗也不要遺憾,如果有些人說他怕鬼,其實我更怕人生中有遺憾,
希望大家在人生中活出精彩!
好啦!今天的影片就到這裡,這次用比較科學的方式來講解鬼魂,下次大家想看什麼主題呢?歡迎大家在下方留言,我會試著做的。好啦!我們下個奇異世界見!Bye Bye
應許之地在哪裡 在 啟點文化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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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本段內容文稿:
今天是教師節,我分享的這一段內容,比較像是我身為一個老師的自我沈澱跟反思。
因為呢,平常如果你是我長期的聽眾的話,你會發現,我對於分享課程,跟鼓勵你來上課這件事,都還蠻直言不諱的。
因為,我覺得如果對於成人、對於一個真的想要變成熟的人來說,首先我們一定要先學會「自己做選擇」,還有「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而不是呢,我去好像包裝一個,聽起來很美妙的想法,或者是讓你創造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讓你覺得可能進我的教室,我就會救你。我想任何需要被拯救的人,當他有這個想法的那一刻,他其實已經放棄了自己的決定跟力量。
那麼這個時候,就算他在短期之內,真的覺得他被某人、或某個環境拯救,那請問這真的是拯救嗎?還是,他透過另外一個所謂的老師,還是另外一個環境,其實他又被另外一些團體,跟信念所控制住。
那麼他當初為什麼會痛苦?是不是也因為他被之前的環境,或信念困住;然而他從原本困住他的地方,換成是另外一個,可能再繼續困住他的地方,那這個意義又在哪裡?
所以呢,我覺得既然身為老師,我覺得不管你會不會踏進我的教室,或許你現在正在考慮這件事情;那麼如果我能夠透過這個機會,讓你認識我是一個怎樣老師?
因為,畢竟我教的內容,得你進我的教室才會知道;但是至少我是一個怎樣的老師,或者是一個怎樣的人,這一點你確定之後,那麼我們在未來的互動跟相處,你會比較安心一點。
甚至於,換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當我告訴你「我是一個怎樣的老師」,或者是「我是一個怎樣的人」的時候;你覺得這不是你要的、這不適合你,也沒有關係,甚至於,我覺得這樣很好。
因為任何學習,特別是成人的角度,任何的決定,都要是你自己做,而且為你自己負責的。所以,我越透明的讓你知道「我是誰」,那麼你有才越有機會,透過我們的一起學習跟前進,長出你自己的力量。
那麼接下來,我就好好的跟你分享,我怎麼「定位」自己是個老師這件事?在我的「自我定位」裡面,有三個方向。第一個方向是,我會提醒自己,凡事都有前提,凡事也都有邊界,什麼意思呢?
我會不斷的自我審視,當我今天教給學生的東西,或我分享出來的東西,我有沒有先把它的「前提」界定清楚,為什麼要把「前提」界定清楚?
因為,如果我告訴你的一個方法,是叫做「通則」。叫做「相信我就得永生」的話,那麼基本上我不是老師,我是神!假設一個凡胎肉身的人,要創造一些想像,讓別人覺得他很神,那基本上我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一定是「神棍」。
所以呢,只要是屬於人的「知識」跟「智慧」,那麼它凡事都有「前提」,凡事都有「邊界」。今天我教「溝通」、今天我教「高難度對話」,我都會很清楚的告訴你,這樣的方法、這樣的思維,它的「前提」是什麼?也就是它的「適用條件」是什麼?
而這背後是什麼?凡事都是可以被證偽的,也就是,凡事都是可以被懷疑的。所以呢,在我的教學裡,我不會告訴你,我說的就是真理;我都會告訴你,我今天跟你分享的這一件事,我今天帶著你,看見的這一件事,它的「前提」是什麼?
當它不在這個邊界範圍內的時候,那麼我們就要去想,當前提改變、邊界改變,那我們的對應和我們的認知,就要做適當的調整。
所以呢第一個,我是會不斷的提醒我自己「凡事有前提,也有邊界」。我不會告訴你,那種「信我者得永生」,類似像這樣邏輯的話。
而第二個,我的自我認定叫做,我必須要讓自己是有「時間」跟有「空間」的。什麼叫做「有時間、有空間」?其實像我們這種面對成人教育老師,無非就兩個路徑,第一個路徑就是跟我一樣,可能比較以開公開課程為主,直接面對所有有需求的個人、個案和客戶。
那另外一個路線就是呢,他會去接很多的企業課程、企業內訓。那麼這樣的老師,他服務的對象,其實是以企業或企業主,作為服務的單位跟對象。
好!那不管是這兩個路線的哪一種,其實我都會提醒我自己,我絕對不能因為我開的課程,班班滿班,我就不斷的加開。如同如果我去接企業內訓,我都會告訴我自己,我絕對不能因為客戶對我的需求很大;所以,我就無限制的去承諾,我能夠幫助他們的部份。
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別忘了做教學跟身為一個老師,我們都是拿我們的經驗跟能量在跟台下的人,去做互動跟交換。如果身為一個老師,他沒有給自己足夠的時間,跟足夠的空間,那他有辦法經常的去做沉澱跟反思嗎?
如果他沒有沉澱、反思跟再學習,那麼他今天給學生的,是不是就同樣一招,一路打到底?而不是透過每個個案、每個個人、每個個別的狀況的不同的發現,能夠給予學生,一些不同的體會、反思跟前進。
所以,為什麼我身為這個角色,我的自我認定,會有第二個叫做「有時間跟有空間」。關鍵就在於,我一定要能夠讓自己有思考,跟沉澱的時間跟空間;我千萬不能因為賺錢,或者是客戶的需求,來壓榨我可以給自己的時間跟空間。
當我活的不平衡,請問我在有意無意、我的表意識跟潛意識,所傳遞出來的訊息跟能量,是不是就是一種不平衡,跟扭曲的能量?在這樣的狀況底下,儘管我嘴巴上講的再圓滿、再冠冕堂皇;事實上,我給人的影響,包含我給自己的影響,都會是很負面的。
好!那第三個自我認定是什麼呢?我會不斷的提醒我自己,「要有人性,跟要有脆弱」。什麼叫做有人性、有脆弱?其實這背後,就是我不斷的提醒自己,要活得「真實」。
很多人以為,教溝通,好像是必需跟人講話都輕聲細語;也就說,我們不會吵架的、我們不會跟人起衝突的。其實不是的,我常說吵架、起衝突不是問題,問題在於,多數人其實是不會吵架、不會起衝突的。
有時候,我們透過吵架跟衝突,才有機會真正的認識一個人、一個情境,和一個局勢,不是嗎?但當我們在面對吵架跟衝突的時候,要麼就是你腦充血的,一路跟別人對幹到底,要麼你就是心中小劇場一大堆,然後一路逃避到底。
在這樣的狀況底下,是不是你都已經脫離了真實?我要帶大家去認識真實的人生跟人際,到底是怎麼活、怎麼演進的時候,那麼我自己一定要先活的很有人性,而且是要有脆弱的。
如果把我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要活出「完美」的形象,那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有意無意的,也在傳遞一個你必須「完美」的訊號?可是你想想,很多時候,你我生命裡的痛苦,是不是這種「必須完美」的信念?
「不完美」又怎樣?不完美,就等於「不好」嗎?其實有時候,正是因為我們的不足跟不完美,我們才能夠去圓滿那些,真的屬於我們生命當中,被應許的部份,不是嗎?
其實,很多進過我教室的同學們都知道,我一直很強調的,就是「活出真實」。是好事,就是好事;是壞事,就是壞事。我們都不用逃避它,我們都不用扭曲它。
我們也不用一昧的正向思考,把那個壞事,說的一副好像很完美的樣子;我們更不要活在負面思考,把很多事情,都去找那個極端、例外的狀況,然後來自己嚇自己。我們活得很「務實」,是怎樣,先還原它的本貌;我們再看、我們再思考、我們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是對自己比較好的。
所以,當我容許自己,活出「人性」、活出我真實的「脆弱」的時候。這時候,我待很多進我教室的朋友,自然我才能夠去長出寬容;因為,這才是真實的生命。
如果因為學習,我們每個人,都要要求自己活的完美,那麼我們為了這份完美,要付出的代價,究竟對你我的生命來說,是加分還是扣分呢?
所以呢,這三個自我定位:有前提,有邊界;有時間,有空間;有人性,有脆弱。
這是我在教師節的今天,跟你做的分享,也算是一個自我揭露。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想法、這樣的感受,或這樣的老師,是能夠幫助你的話,那麼我們歡迎你進我的教室,我們一起前進,我們一起活出,我們生命當中的圓滿跟美好。
希望今天的分享,能夠帶給你一些啟發與幫助,我是凱宇。
如果你喜歡我製作的內容,請在影片裡按個喜歡,別忘了訂閱旁邊的小鈴鐺,按下去,這樣子你就不會錯過,我們所製作的內容。
那麼如果你對於啟點文化的商品,或課程有興趣的話,我們近期的課程是在11月6號,開課的『高難度對話』課程。
這一門課,會用很務實、很具體的方式,讓你學會怎麼樣化解差異與衝突,達成必要的共識。在我錄音的這個時候,這一門課的名額,已經在倒數了。
而且,這是我們今年的最後一期「高難度對話」課程,錯過的話,就要等到明年三、四月之後了。所以,我很希望能夠在11月6號的教室裡,跟你一起前進,謝謝你的收聽,我們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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