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素素怎麼可以忘記八音才子呢~
讓我們來聽聽幕後推手文擇老師暢談素還真私下的一面!
老師,請了!👏
#素還真31週年
#蓮華不滅初心不負
#掌握文武半邊天
#刀說異數
#八音才子黃文擇
#好像聽到賢弟求救的聲音
素還真31週年驚喜第一彈 董事長篇 :https://youtu.be/CkIlg_rPs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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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聽到賢弟求救的聲音 在 [新年] 十世為雞- 精華區marvel 的推薦與評價
出國唸書前一次的除夕夜裡,圍爐完後回到家,家人們早早就睡了,我們家沒有什麼跨過
新年到數的習慣。我獨自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記惦著前一天在市場偶然遇見的緣份。
坐在書桌前拿出地藏經本與藥師經本,各自恭敬虔誠地唸了一次,再背了百遍大悲咒,小
小聲地說出迴向的祝詞:「願以此功德,迴向給昨日我在xx市場所見到的小雞,希望小雞
可以早脫畜身,離苦得樂。」一邊說著祝詞,我一邊想像小雞的模樣,賣力地觀想一道溫
暖柔和的光暈,罩攏著小雞的全身。迴向完後,許許多多情感與記憶如浪潮般,一波波湧
上心頭來。
[此為網路上找來的類似小雞圖,品種可能不一樣,但一樣可愛。]
※※※※※
記憶拉著我回到退伍前近一個月的哨所,那時剛處理完小健與添明的事情不久,添明是我
在海巡服役時期的學弟,而小健是那跟著他無緣而早逝的孩子。在哨所附近漁民阿忠家供
奉的家神羅兄,與安檢所內的地基主,也是過去在這曾待過的士官長前輩阿諾的幫助下,
小健順利地被帶去中部保生大帝的廟宇安置。
獨立哨所的業務繁多,好處是完成之後,自己的安排也是挺為自由的。身為小哨所的負責
人,我是那邊官階最大的下士班長,每每趁著夜深人靜,自己在值班的時候,唸經持咒,
也因此與不少的眾生結緣。為了處理小健的事,我曾與添明細細講過藥師經全文,希望有
助於他理解誦持藥師經的意義與藥師佛的願力精神。因為這樣的緣份,在羅兄的建議與眾
生的請託之下,開始了我在安檢所為眾生講經(地藏經、藥師經、阿彌陀經)的習慣。
我在唸經時習慣先誦唸一遍楞嚴咒,作為召請護法的用途,同時也是淨場。與羅兄的結緣
也是因為如此,祂曾任佛門修者的貼身護法,發過願護持佛法,聞咒而來。後來羅兄因事
務繁忙,不一定每日召請都會前來,但是隨他修行的幾個當地的老漢,則是日日聞召請而
來護場。大概在退伍前一個月左右,一日我唸完經,講完一段經,正要散場時,羅兄難得
也在。祂講了一件頗為令我在意的事情。
羅兄:「賢弟,有一事為兄考慮已久,決定與你說說。上個月曾有個外靈上門,說與賢弟
有舊緣,想來聽經求拔渡。但為兄看祂煞氣沖天,血膿滿身破碎不已,雖是可憐但乃重罪
之魂,上頭的土地公不願讓他那過關進來。為兄數週來查訪陰司,祂與賢弟確實有些舊緣
,土地公與為兄商量,如你願意接納該魂見見,倒也不是不能通融。」
我:「羅大哥,這事我要考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祢願意告訴我所謂的舊緣是什麼嗎?
我跟祂是過去世有緣份,還是今生也有遇過呢?」
羅兄:「過去與今生皆有。想是過去之前緣,該罪魂稱你為「喬大人」,祂說今生與你亦
有一面之緣:『五六年前,七里坡腰,悲切鬼哭,群狗齊鳴。請這樣轉告喬大人,他會明
白的。』
為兄恐祂煞力傷到賢弟,任該魂如何求情,都不願答應。但該魂不斷泣訴百里跋涉來到此
地,一路用盡氣力盤纏,多年無緣得陰司留收,殘身亦無法入廟求神,走投無路,實在亦
非常可憐。為兄與土地公無法為賢弟決定如何了卻此緣,只得轉知此事,讓你自己斟酌決
定。」
聽完羅兄的話,我陷入了深刻的思考。想起五六年前我夜訪佛堂的事情,當年佛堂師父也
告訴我,那個鬼說與我有舊緣,大概就是祂了。我也知道自己曾有一世前生,確實姓喬,
已經是接近一兩百年的事了。一方面羅兄也已查過狀況,感覺上這個鬼並不是在說謊。
考慮好後,我反問羅兄:「羅大哥,為何祢會說怕煞力傷到我呢?如果我要見祂,有什麼
要留意的地方嗎?」
羅兄:「陰陽兩隔,相互干擾。該魂陰氣過甚且身帶重業,身滿煞氣,非一般鬼類可比。
賢弟如要見祂,須二三日不持楞嚴咒,待所內咒力漸漸散去,此鬼才能勉強進入前庭。否
則承受不住至剛力道,渾身痛苦。但只怕到時你抵禦不了該鬼陰煞,小則微寒,重則小病
。」
我想了很久,一方面是年輕好奇,想知道這個幾年前就在心裡的謎。二方面也是覺得有一
些不太忍心,人家長途跋涉特地來見我,拒於門外,心上也是說不過去。三方面是如現在
拒絕,難保未來不會有機會再遇到,屆時羅兄阿諾等神靈不在身邊,不知是不是能夠獨力
解決。考慮完後,決定見祂。
我:「羅大哥,我決定見祂,姑且先聽看看祂怎麼說,再研究怎麼處理或幫忙祂。這段時
間我先不誦楞嚴咒,改以大悲咒。希望羅大哥與老先生,還是能幫我維持誦經講經時所內
的秩序。三日後我的班表是第二班,晚上十點到兩點,如果可以,就定在差不多十一點半
到十二點的時候吧。」聽我說完,感覺羅兄嘆了口氣,似乎祂在考慮些什麼。
良久,羅兄緩緩說了:「護場自然,那就約好三日後的此時,賢弟心腸好,自己多擔待些
。三日後為兄帶來罪魂,非同一般情形,你要作好萬全準備。」便飄然離去。
聽羅兄一再強調對方的狀況不佳,我心裡也覺得毛毛的。於是這三天來,只要有任何空閒
,就不斷地持誦或默唸大悲咒。大悲咒是我一生得益最多,專勤修持的咒語,那幾天除了
邊忙邊默唸,空閒時也是集中精力,專持唸滿360遍才安心。
時間過得很快,約定之日,我準備好兩個道神師父賜的寶章,一個戴在身上,一個放在口
袋。在執班桌前忙完業務,專心誦持大悲咒,靜靜等待羅兄的到來。幾位老漢早已在所內
靜候,不久,一陣暖風緩緩而至,前庭的聽眾們紛紛讓開一條路來,原來是土地公來了。
祂是這一鄰里最大的土地神,再上面一層是當地著名的媽祖。我跟土地公見面的機會不多
,除非有特別的要事,比如先前安置兩位無依的女子孤魂,就是得到祂的信令相助,事情
才能進行順利。
土地公公身子不算太高,身穿厚重而樸素的鵝黃色古袍,像極了古時的士紳,留著長長的
好幾撇白鬍子,滿臉凝重地步入所內,我感到十分驚訝,急忙起身相迎。本來坐在沙發上
的阿諾也急著跳了起來,到我身邊一起迎接。算起來,土地公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呢。
難掩訝異,我開口了:「土地爺爺,您今晚難得怎麼會過來?平日午夜不是公務最忙的時
候嗎?今日晚輩已經跟羅大哥約好,由祂帶一陰魂至此,與晚輩結緣,怕是晚點忙此要事
,影響到您的來意。」
土地公:「唉,小娃兒阿。羅使君已告知吾此間狀況。該魂能來此,令是吾批的,吾不過
來,誰過來哪,此事非一般陰魂事也,吾不在場,若有差池,實在是難以安心哪。吾已令
差使押送罪魂來此,羅使君很快領眾到來。哎唷唷,這事兒不太好辦哪,小娃兒可千萬不
要勉強。」
就在我思考著土地公說的話時,羅兄與三個看起來資歷甚長的差吏,押送著一個滿是模糊
黑氣的「霧團」,來到前庭。原本待在前庭的眾生們略微混亂,紛紛走避,讓出一塊區域
,大家圍繞著霧團一公尺以上的距離,沒有人想接近祂。
我一見到「霧團」,一股煞風迎面撲來,澀得我兩眼含淚,頭皮直麻,這是陰氣太重的關
係。我急忙運氣與煞氣相抗,使之不入身內,才能勉強看清狀況:這個黑灰帶著血臭味的
「霧團」身上上了重枷,脖子上戴著又粗又重的鎖鏈,另一端由一個差役抓著。餘二位差
役各自拿著比身高還長的棍子,交叉架著「霧團」的身體,站在庭中。而「霧團」則是跪
在地上,從頭到尾不發一語。
領路的羅兄示意祂們留在中庭,走穿進門內,與土地公拱一拱手,站在我的旁邊。我看看
左邊的羅兄阿諾,不知道該怎麼辦。土地公看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發話了。
土地公:「小娃兒,此罪魂功力不淺,本是難以擒抓,其因果亦非吾等轄內可理,恐其亂
民擾境,本不欲放其入內。但罪魂一再泣訴,有事相求於你,自願上枷戴栲前來,既然你
願見祂,且聽聽祂如何陳說,如不意理會,吾等再逐其出境即是,莫要勉強,老夫在此坐
鎮,諒其不敢妄為。」
土地公都這麼說了,於是我放起膽子問那個黑影:「請問先生怎麼稱呼?我們是什麼舊緣
呢?你是那位我四年多前在某處荒山夜裡,前往某某佛堂路上,途中哭泣的眾生嗎?」
果然,記憶中一個似男非男,近女非女的聲音傳進了腦海裡:「嗚嗚嗚,喬大人,小人找
大人找得好苦,求喬大人救救小人,嗚嗚嗚嗚。」霧團放聲大哭,心音的訊號變得非常不
穩定,哭聲之悲切,如同過去記憶中山坡上那撕心裂肺的泣聲,久久不能自己。這個不男
不女的獨特聲音我想也是裝不了的,聽祂這樣哭,我想祂確實是在山坡上遇過的那位了。
大概一兩百年前,我的前生是一個京官,確實也姓喬,這是第一次有一個外靈道出與我該
生的緣份,那一世的記憶我雖回想起不少,但是也有不少部份是不完整的破碎訊息,如能
從祂這邊得知其中的故事,或許也能夠幫助我把碎片拼湊出什麼回憶吧。我試著安慰祂起
來。
我:「先生,祢還是告訴我一個方便的稱呼,並說說我們前生的緣份吧。只是一直哭,我
不了解情況,沒有辦法幫助祢。」同時我在心中默想,把我近日持誦大悲咒的多餘功德力
,加持回向給眼前這個可憐的霧團。我感到自己身上的薄薄明光罩子,減淡了一點,散出
了一道如絲如縷的銀波,撒在霧團的身上,減少了霧氣,稍稍顯現了霧團的真身。
(警告:下面敘述太過可怕,可開燈觀看,膽小者請不要開燈看文字敘述。)
祂的全身浮腫又皮開肉綻,露出暗紅色的碎肉芽與如霉斑可怖的青綠膿血。整張臉面目全
非,好像少了三分之一張面皮似的,裸露出的肉塊想是時日久遠,發黑乾焦。頭上半面沾
滿乾澀的血塊,小平頭的頭髮與頭皮黏成一團。整個軀體像完全沒有右肩一樣,右手癱軟
被枷具稱起,發黑粗腫。衣不蔽體,全身是傷,不成人形,小腿以下看不清楚,若有似無
祂的樣子足足嚇了我三小跳兩大跳。倒抽一口氣,一不留意,煞氣入身,嗆得我又咳又啞
。只好閉眼調息,重新安神。我感到祂十分地自責,同時也相當悲傷,那種心情是非常複
雜與掙扎的。待我回過狀態來,那不男不女的聲音緩緩傳進我心裡:
「喬大人,小人近世姓劉,不值多提。與大人結識該生,為宮中內官,與大人有數面之緣
,雖無深交,但亦照面長達數十寒暑,聖上御賜賤名順康,大人可以如此稱呼小人。小人
罪該萬死,這身爛樣子,驚嚇衝撞了大人,小人...小人該死,請大人發慈悲心,恕罪小
人不是,小人因此身拖累,惡業叢集,到哪兒都不受待見,早年被惡徒所攝,後來有幸逃
離,現在只能獨自流浪,已經走投無路。」祂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問答過程中,順康慢慢地道出了祂悲慘的身世與多世的故事,為了方便閱讀,
我儘量把彼此的問答對話,濃縮編寫成幾段完整的故事。
大概在清朝中後期左右,順康與我結識的那一生,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家人養不起他,
在十多歲送他進宮內,家裡窮到連淨身費都得打欠條日後償還。少年順康的手腳勤快,作
事仔細,過了十多年左右,受到了他師父,即是收容教導他的大太監的推薦,專門服侍某
位小皇子,剛巧也就是未來的皇上。
我的前生姓喬,有幸通過科舉,選庶吉士,成為翰林院裡的一個官員,曾經擔任皇子的老
師。在與皇子們教課時,順康就在房外站著等候傳喚,這樣與我照面了十多年,直到青年
皇子繼位。順康被選為幾個貼身太監之一,服侍皇上,我也離開翰林院,在六部作些文事
。有時皇上召臣工商事,順康等內臣不能旁聽,只能站在殿外等待。也這樣見了十多年。
直到我退休,告老還鄉。我們當世的緣份才了卻。說深也不深,說淺也不淺,畢竟也是混
了個面熟,並沒有太多私下的往來,清庭忌諱內監結交外臣,大家都十分小心,這些規矩
到了很之後的慈禧時代才慢慢鬆散。這些尚符合我記憶中的過往,順康的話我是大致信了
,何況土地公與羅兄都在,他也不至於說謊。後面他講的故事,就是我不知道的範圍了。
順康在我退休後,由於辦事多合上意,在他告老退休前,很得皇上信賴,已作到六品的副
總管。清代太監品級在慈禧時代之前,一般情況下只到四品,是十分不容易的。他退休前
,外調到京內某親王府當總管太監,作了幾年年紀大了,不好讓王府照顧,便到北京城郊
的一個清蓮寺養老,在青燈古佛下渡過餘生,葬在寺院,靈位也安在該處。
順康告訴我,清宮太后多信觀音,他們這些下人有時服侍起來,也跟著唱誦禮佛,為自己
與主子求些福擇,好讓觀音保佑。稍有財力的太監都會為自己的退休作打算,年年捐款或
是購地布施給寺院,以圖退休後有個去處安身養老。當年的寺院沒有那麼好意,會特意收
留這些年老於社會無用的廢人,須要累積布施不少財富,才能得到這樣安穩的保障。多數
太監病死宮中,或是晚年成為乞丐,淪落街頭,十分可憐。
順康接著說,他死後,在陰司照了俗稱因果鏡的大面鏡子,自己一生的功過被一一細數開
來,嚇得他瞠目結舌,苦命哀求。但是由於該世作惡太多,仍然被依其業報,罰三世為人
短命折罪。順康在陰司過的日子實在不好,先是重罰,後是苦工,直到投生期限將至,都
在受苦,他的下一生投生在清末的廣州,還沒生下來就被墮去。由於他該世並沒有多餘的
陽壽,本來就是一生即死的命,很快又回到陰間。繼續受罰作工。
再下一生,於民國初年投生福建山間為一女嬰,父母養不起,居然溺死。又是一個朝生暮
死的命。事實上這次他不該那麼短命,是父母念頭的問題。於是他在陽間逗留了數年,無
人為其超渡,只得留在父母旁邊,待到軍閥峰起,滿地戰事,父母流亡死於傷病,順康的
孤魂與他們一同到了陰府,隨即發配不同地方,再也沒有相見。
聽到這裡,我實在是非常同情順康的悲苦命運。在我的經歷中,實在很少聽過那麼曲折的
例子。同時也想知道他到底造了什麼惡業,何以世世安排如此悲慘。順康說起前世來,滔
滔不決沒有中斷,我忍住好奇,繼續專心聽著順康的自述。心裡想著,某皇帝的賜名根本
是個詛咒,順康的後生再沒順過也沒康過,實在是莫大的諷刺。
下一世的順康,在陰間又蹲了幾年受罰作工,好不容易排到隊,成了一男嬰,投生在琉球
。不幸適逢二次大戰末期,美軍登陸該地,當時順康是個遺腹子,出生時父親已死在南洋
。順康才不到數週大,母子倆就被當地的日軍驅趕安置,躲在十分隱蔽的山洞裡,嬰兒年
紀小,沒有奶水吃,只知道啼哭。軍隊恐懼哭聲會引來美軍,母親在日本兵要殺死孩子的
威脅下,在黑暗中努力地悶住孩子地口鼻,直到聲竭為止。男嬰的呼吸也在這片慌亂中止
竭。
聽到這邊實在快聽不下去了,我打斷順康:「你怎麼每一世都那麼悲慘,我心裡感到非常
地難過,快受不了了。唉,還有幾世這樣?我努力聽完。」講到一半,想到還是須了解情
況,我只得努力說服自己耐心聽完。
順康傳來的心音滿是歉疚與哀傷:「小人命苦,都是自己作惡所致,怨不得外人,也怨不
得天地,接下來沒有多的了,就是這姓劉的此生,生於民國五十年代。」順康說最近這一
生自己從小家貧,鄉下的父母忙於生計,疏於照顧,他的體格還算健壯,就是聲音有點偏
高,國小時未變聲,還不明顯,到了國中就開始被同學欺負,霸凌嘲笑他娘娘腔。畢業後
沒有升學,作了幾份工,嗓音還是常被嘲弄。為此憤恨不已。
他的喉節不夠明顯,男性的象徵發育不夠完善。常常覺得非常自卑,家鄉地方剛好黑道猖
獗,順康索性放棄正業,混入堂口,敢衝敢現,用勇力和蠻勁來作出實績,彌補他男性象
徵上的這些缺憾。入堂數年,年紀漸長,身體的男性氣概實在沒太多起色。順康堂內功績
雖然不斷提升,被拔擢成為一小幹部,仍為競爭幹部的弟兄私下嘲笑。
一次大家作成一夥大生意,酒醉宴飲,飽食之後在酒店的大浴池坦誠相見,弟兄們藉著酒
意,看到順康的身體,便笑開了鍋。又羞又怒的順康與弟兄們大聲爭執,混亂之際被人推
了一把,頭撞到浴池旁的硬物便內出血昏厥,在醫院躺了一週,永遠閉上了眼睛。此事最
後不了了之,以順康自己跌倒撞擊昏迷死亡作結,沒有人受到責罰。
聽到這裡,我覺得順康的悲慘命運應該差不多完結了。但是奇怪,死了就死了,了不起去
陰府報到待命投生,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副不成人形的樣子,便問起順康。豈知後面的故
事才是真正悲慘的開始。
順康近這一世死後,組織好不容易聯絡到家人,家人的經濟無力也無意願幫他收葬。順康
好歹也是一個組內小幹部,只好由堂口扛起後事的責任,免得堂內弟兄心寒。組內委託長
期合作的殯葬業主處理後事,卻用各種理由塘塞,不願支付費用。於是業主根本就沒有幫
他準備塔位牌位,本該外包的招魂與法事也亂作一通,居然還把骨灰「賣給」了認識的靈
修者。靈修者就把順康的骨灰當作施法的咒具,稍有完整的大骨磨成小型的法器,屑灰就
拿來當行術的基底.‧‧‧
順康不僅未有機會到陰司報到,魂識反而被邪法攝走,成為修者豢養的鬼眷。修者以符法
在地方小有名氣,行符時把這些陰兵當作消耗品,兼以養煉靈蠱搭配使用。修者不斷以法
術煉化這些鬼眾的「功力」與「煞力」,卻不願意為祂們修補因煞力而崩壞的靈身,或是
提升祂們內在的心性。鬼眾們一個個充滿了仇恨與怒火,但骨底在修者手上,稍加逃亡或
反抗全身就如萬蟻噬咬,甚至有反抗者因此灰飛煙滅。
當了鬼後,比當人還痛苦,陽間也有如此煉獄場景,順康說得聲淚俱下,身外灰黑的霧團
不斷抖動,我當下覺得自己在聽神話故事,看看身邊的土地公,問:「土地爺爺,這是真
的嗎?太扯了啊?」
土地公緩緩地說:「小娃兒,你無法想像的荒唐事與神話故事,多不勝數。這類悲慘靈鬼
,老夫在此居修三百年,見過不少,向上如登,向下如崩,邪術陰法,毫無底限可計,只
因眾生三毒熾盛難抿,此鬼所言不假。紅塵很苦哪,人身難得,幸福的人生更是難得,要
珍惜,珍惜哪。」
我:「那這樣施邪法不是罪孽很重嗎?難道那個術士都不會有報應?」
一直沉默的羅兄插嘴了:「賢弟且聽祂訴說。此事已有結果。」
順康接著講起我們相遇的故事,原來我大一那年荒山夜行,順康剛好被邪師指派出外查事
,殘破的身體實在太累,山腰的空地貼山壁處,有一個風水上的小靈穴,祂們有時會在那
邊作個小憩,補點靈氣。當時居然發現有個白目路人獨自步行經過那邊,這是前所未遇之
事。
順康該生死時年不滿三十,被修者所役十有數年,隨著功底不斷修練提升,靈識裡過去累
生的記憶也愈來愈清楚分明。祂因為好奇而到路上查看,憑著我身上靈識特徵就認出我與
他曾有緣份,又發現我正修持觀音法門,身上帶有該系統的靈氣。想到自己也曾禮拜觀音
多年,就像久漂於海中,一旦看到浮木即拼命追逐,同時想起自己悲慘的身世,又不知如
何傳達與我訴苦,悲從中來,不禁嚎啕大哭,一邊跟我訴苦。
沒想到我這人倒也麻瓜得徹底,對祂泣訴的內容毫無知覺,祂只好努力地哭引起我的注意
力,豈知我明明聽到哭聲停下腳步,居然又自顧自地向前趕路了。順康覺得這樣的救命機
會難有二次,只一心地想著或許我可救祂,代祂向慈悲的觀音求情,好讓自己脫離苦海。
我就這樣跑了,他沒有別的辦法,便偷偷地跟在我身後。祂的煞氣太重,靈身殘破,一般
沒事不會到人多眾居之地,人居之處往往多有境主神管理,進入便是徒增風險。沿路狗群
因驚覺而吠鳴,愈跟愈多,祂一心求救,就這樣跟我來到了佛堂門外。被護法的門神擋在
外頭,不斷徘徊哭泣,直到佛堂師父感覺異狀,了解情況後,請護法門神喝令驅趕,才傷
心地離開該處。
順康與我的緣份自那次之後就斷掉了,祂們平時不能自由外出,每一次辦事不論早晚,歸
途都會偷偷繞到佛堂附近,就算偶爾知道我在裡面,卻也被擋在門外,無法相見。祂總盼
望著能有一次機會,可以再一次於路上遇到我,或許可以讓我幫忙,可是始終沒有如願,
佛堂的眾神明知祂來求情,在佛堂師父的堅持下,也無一神靈願意為祂轉答與我。
遇到我的四年後左右,修者年愈六十,年老體衰,一次吃飯吞食太快給噎著了,行氣不順
。所有役使的鬼靈一擁而上,或戳其眼目,或勒其脖頸,或以煞力逼其呼吸,獨居的修者
啞啞而叫,無法結印施咒,亦無旁人在場,即刻暴斃而亡。諸鬼靈守在屍身旁,待其魂識
出離,如鯉群追餌,抓裂攝食後,便作鳥獸散,各自離去。
順康從此到處流浪,自知累世業障深重,無神願意收留超渡,便在與我相識的坡上安居,
日夜期盼我能經過該地。可惜當時我已退出佛堂近一年左右,不再涉足該處,順康等了我
半年,心想不是辦法,便到處流浪,打探我的消息。
或許是天可憐見,不絕鬼願,我在哨所講經的某位聽眾,是某山林神的部屬,順康經過該
山林神的轄區覓食,部屬見祂身軀殘破可憐,告訴祂不遠海邊有位林班長在誦唸經典,同
時協助一小男嬰魂識修整超渡,或許祂也可以去看看狀況,沾沾迴向加持。
順康聽部屬說起「林班長」的形貌體態,直覺是就是「喬大人」,欣喜若狂前往該處。卻
被土地公的部屬擋在境外。畢竟土地公廟就在哨所後面不遠處,雖然哨位在人不多的小漁
村,但祂就是無法進來。又急又悲,在境邊不肯離去,日夜哀哭,直到羅兄前去了解。
羅兄憂心他會硬闖,有功煞鬼作亂起來,禍亂地方,非同小可,只能向上級調兵鎮壓圍捕
,最好能協調解決,於是與土地公商議,決定等小健事情完全底定後,徵詢我的意見,如
果我願意見祂,祂也願意帶枷受節制管理,一切就好說。於是才有今天這場會面的安排。
欲知如何處理順康之事?請待下回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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